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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494책 (탈초본 81책) 정조 5년 9월 24일 계해 37/40 기사 1781년  乾隆(淸/高宗) 46년

○ 辛丑九月二十四日辰時, 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徐命善, 行知中樞府事具善復, 行吏曹判書李衍祥, 開城留守鄭好仁, 禮曹判書金熤, 工曹判書徐有慶, 兵曹判書李性源, 漢城府判尹李命植, 刑曹判書金魯鎭, 戶曹判書鄭民始, 咸春君李昌運, 行副司直徐有隣, 行訓鍊院都正李敬懋, 左副承旨趙時偉, 記事官李祖承, 事變假注書李萬榮, 記事官金鳳顯, 別兼春秋林錫喆, 以次進伏訖。上曰, 同副承旨入侍。仍命書榻敎曰, 同副承旨入侍。萬榮承命出, 與同副承旨徐鼎修偕入進伏。上曰, 徐龍輔入來乎? 時偉曰, 今日則不爲入來矣。命書榻敎曰, 副司果徐龍輔牌招入侍。命善曰, 日氣漸寒,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命善曰, 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命善曰, 惠慶宮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上曰, 此事關係民情, 先當下詢矣。完伯狀聞, 實爲徑先, 漕船加造之役, 至爲浩大, 二十九隻所入松材, 爲三千株之多云, 今年則適有風落松, 雖可取用, 而豈有每年風落之理乎? 改船改槊, 自有定規, 若將五年一次, 十年一次, 依例改修, 則有限之松, 從何處辦得耶? 封山之設, 法意有在, 百年長養, 猶難得合抱之材, 則尤何可每每斫伐乎? 且松政猶屬第二件事, 所大懼者, 民情也。蓋奠接江民, 爲都城藩蔽者, 關係在焉。許多江民之藉爲生利者, 惟在於舟楫, 而今若新造漕船, 自本道直爲載運, 則在朝家雖有所得, 在江民大有所失, 民情亦不可不念, 寧失數千包穀物, 豈可使累萬江民, 失其利乎? 船利旣絶, 勢將無船, 京中士夫家, 亦將無庄穀船運之路矣。予則以爲可懼者民情, 故今日之特命賓對者, 蓋欲罷漕船加造之請也。狀聞之際, 固當廣謀博詢, 而不此之爲, 遽然登徹, 豈不輕先之甚乎? 前完伯亦未聞知云, 其果然否? 有隣曰, 臣亦聞其有如此議論, 而至於狀啓時, 則實未知之矣。上曰, 矯捄之方, 莫如先治其本始, 自今沙格如有犯者, 施以當律, 守令如有犯者, 亦用贓律, 嚴立科條, 不爲饒貸, 則庶可爲一分懲礪之道矣。在柔遠能邇之義, 當先自江民始也, 累千包穀物, 非不多矣, 而若設加漕, 則船利由是而絶矣, 民業由是而失矣, 此予所以不忍者也。況臭載之弊, 不但由於沙格之作奸, 爲守令者亦自梁指之致也。今雖用三令五申之意, 存而勿論, 而此後如復有如前之弊, 則當重繩以法, 不少容貸, 雖加於設漕之事, 無所不可矣。命善曰, 聖敎誠至當矣。江民生業, 專靠於運稅, 而此路一廢, 船失其利, 民情之騷擾, 勢所必至, 有不可不念矣。第漕船加造之說, 實非今完伯之所創始, 此等議論, 其來已久矣。上曰, 戰兵船體制甚大, 難於使用, 而至如傍船, 則自是載軍糧者, 以此推移, 亦無不可, 而完伯之必欲加造者, 實未可知, 此必由於專聽邑宰之言, 不念江民之弊, 有此登聞矣。此所謂見牛未見羊者也, 何其厚於彼而薄於此之甚耶? 予自臨御以來, 惠澤未能下究於黎庶, 而又致有失業驛騷之境, 則爲民父母, 以何顔臨吾赤子乎? 中夜耿耿, 丙枕靡安, 動駕適在明日, 故玆不得不進定次對, 有此下敎矣。命善曰, 漕船事目, 今姑無決定之事, 其在民情鎭安之道, 第以不設漕船之意, 早爲宣示, 誠好矣。上曰, 守令亦甚無狀, 身爲朝家命吏, 偸竊沙格之船價, 先自犯科, 而及其臭載之後, 獨罪沙格, 寧不冤乎? 其在端本之道, 實非綜核之政, 官吏不爲抵罪, 而沙格弄奸之弊, 亦何可防耶? 爲監司者, 不能勘一守令, 而至於狀請加漕, 可謂不善商量矣。命善曰, 聖敎至當矣。江民之弊, 不可不顧, 則漕船之請, 不可許施, 而但船隻事實爲難處矣。無論京江·外邑, 大體船隻之數, 漸至減縮, 前頭事實多關念, 未知洪忠道稅穀, 將以何船裝載, 而湖南稅穀, 亦將以何船轉漕矣。臣每逢戶判及前完伯, 必以此事爲言, 而誠無善策矣。上曰, 船隻之減縮, 臭載之頻數, 由於官吏誅求之致, 而不察弊源, 徑請設漕, 今番則雖用此松, 而日後則其將斫封山之材耶? 如有閑山戰, 倉卒造船之事, 則將何以爲之乎? 上又曰, 漕船之利害便否, 戶判及前道伯, 各陳所見, 可也。民始曰, 道臣之請, 雖出於爲一道矯弊之意, 而朝家軫恤之澤, 當自近及遠, 聖敎誠至當矣。有隣曰, 恤民之聖意, 孰不欽仰? 而船隻之弊, 亦不可不念矣。上曰, 此事自卿在營時, 已有商量者云, 此莫非卿之不思善後之致也。善復曰, 今以漕船事有下敎, 臣亦有可達者矣。近來, 京江船隻之數, 漸爲減縮, 其弊則由於無船利也, 誠甚可悶矣。上曰, 何以則船利可以復舊乎? 民始曰, 船隻之減, 由於松政之苟簡, 而亦自均廳有稅之後, 船利漸不如初, 民不願使船, 故自致減縮矣。湖西則有稅船作隊之規, 又有指路船護送之事, 今於他道, 亦行此法, 自漕倉差領運差員, 作隊護送, 則似無如前臭載之患矣。上曰, 更爲商議, 後日以奏, 可也。上曰, 刑判爲完伯時則無此弊乎? 魯鎭曰, 臣之待罪湖南伯時, 幸無臭載之患, 而聞於裝發後, 守令有所利云, 守令染指之弊, 自其時已然矣。上曰, 今番風落松數爻不些, 有何區處之道耶? 命善曰, 不許漕船之請, 則當發賣, 而自前如此之時, 每以發賣之有弊, 必有防報, 至有朽棄之請矣。上曰, 統營風落松數爻幾何? 命善曰, 十八萬餘株云矣。上曰, 數果不少, 而比之丁酉風落, 果何如? 昌運曰, 丁酉爲十四萬株矣。上曰, 此果合用於船材耶? 善復曰, 今番風落時, 太半中折云, 若用之船材則恐不合矣。上曰, 丁酉則皆爲發賣乎? 昌運曰, 山腰以下木則皆發賣, 而至於山腰以上則運致甚艱, 無以作錢, 故一萬兩則卽爲收納, 而餘數八千餘兩則未及上納, 適又遞歸矣。上曰, 交承誰耶? 敬懋曰, 臣與之交承, 故目見其狀, 則發賣之弊, 實爲多端, 如是之際, 至有民情騷擾矣。命善曰, 此京畿監司李亨逵分等狀啓也。廣州等十九邑置之稍實, 喬桐等十八邑置之之次, 尤甚名邑, 不爲擧論, 仍以爲, 新舊拯劣米, 勢難一時備納, 今年條外, 舊拯米未捧者, 特許停退, 田穀失稔, 難以本色準捧, 朔寧等九邑最歉處, 或三分一, 或四分一, 以相當穀許令代捧, 待明秋還作本色, 平倉·北漢·大興等所納餉穀, 只之次邑, 姑令捧留本邑, 推奴徵債, 限明秋防塞事, 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分等依狀請施行, 舊拯米停退事, 今年農, 比昨年雖若少損, 猶不失爲登稔, 此等之時, 若皆停退, 則拯米終無收殺之日, 亦豈不可悶乎? 然道臣旣已爲民陳請, 舊未捧中, 限折半停退, 相當穀代捧事, 此雖與畓穀之代捧田穀有異, 所請稍過分數, 九邑竝以五分一, 許令準式代捧, 待明秋還作本色, 之次邑餉穀捧留事及推奴徵債防塞事, 竝依狀請施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善曰, 卽見慶尙前監司李文源報備局辭緣, 則以爲婢貢給代節目中, 以射軍木代米耗條五百石, 作錢上納定式, 而自經戊戌大歉, 未捧夥然, 應分耗條, 只爲四百餘石, 故每於作錢之際, 自犯元數, 漸致本米之減縮, 此後則射耗, 五百石中, 特減一百石, 其代以軍作米耗條, 加數許賣爲請矣。射米應分之數, 旣已減縮, 耗條作錢, 將不免侵及本米之境, 則不可無變通推移之道, 軍作米耗條中限百石, 姑令移施發賣, 待射米有裕, 更爲依節目施行事,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嶺伯遞易事, 果何如? 命善曰, 誠爲出尋常萬萬矣。上曰, 民事爲重, 遞易爲輕, 今此處分, 蓋出於疑之勿任之意也。文學政事, 或爲二致, 故子不以文學, 責之於前伯, 而一二處事, 殊甚乖當, 旣非重罪, 則道臣遞罷, 亦涉重難, 而民憂在心, 耿耿不已, 不得已差遣慰諭使矣。慰諭使下去之後, 一道之內, 可謂有二方伯矣。凡其政令規畫之際, 又不無任之勿貮之歉[嫌], 故昨已批下於諫長矣。命善曰, 此須早賜變通, 然後凡事可無岐貮之慮, 而今日處分, 實爲允當矣。命書傳敎曰, 嶺南人物之衆, 幅員之廣, 實爲諸道之最, 況當歉歲, 重被風水之災, 此時奠接之策, 專靠道臣, 道臣狀辭之胡亂, 尙或諉不閑吏文, 更省一二處事, 大違所料, 南顧之慮, 容有極哉? 明知其疎闇, 一味含忍, 大非疑勿任之道, 仍使慰諭使, 替行監司之事, 亦乖任勿貮之意, 今番內移之命, 蓋出於民事爲重, 迎送難恤也。至於慰諭使之以舊伯差送, 已欲求得熟手, 今聞領相之言, 亦如予意, 到今更授, 無異仍任。前監司趙時俊, 復授前任, 除朝辭交龜。上曰, 沁留於內閣事, 方多擧行者, 凡係文字間往復事, 擔當爲之, 且莅任已久, 使之內擬無妨矣。命善曰, 長寧殿奉審, 行將擧行, 而方有實病, 渠亦欲遞解矣。命善曰, 長寧殿奉審, 當在今月內, 而江華留守徐浩修, 方有身病, 勢難及期下往, 不可無變通之道, 許遞,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江華留守徐浩修許遞事。榻前定奪  上曰, 統禦營合設之後, 事面尤重, 以有資歷人差遣好矣。命善曰, 禮判誠好矣。上顧曰, 先卿已經沁留乎? 曰, 然矣。上曰, 父子相繼, 可謂趾美, 尤不偶然矣。仍命書傳敎曰, 統禦合設之後, 事面與前有異, 當於資高人中, 擇人差送, 且有筵中酬酢, 江華留守有闕之代, 正卿中今日擬薦, 長寧殿奉審, 不可踰此月云, 新除授留守, 待下批明日辭朝。命善曰, 開市不遠, 北兵使不可不及期下送, 喬桐府使申應周, 當日內辭朝, 方當捧糴之時, 曠官爲悶, 未下直守令, 亦令一體辭朝,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喬桐府使當日內辭朝, 未下直守令一體辭朝事。榻前定奪 命善曰, 銓官送言于臣, 以爲, 大享時祭官, 無以分排云, 侍從違牌坐罷人, 合有變通之道矣。上曰, 吏判旣已入侍, 坐罷人中, 以兩司差祭後, 言送政院, 以爲收敘之地, 至於玉堂, 則違牌之習, 誠爲可憎, 置之, 可也。上曰, 濟州御史事, 何以處之, 則爲好耶? 罪人幾至致斃之境, 故乃有此擧云。雖出於輿憤所激, 亦關後弊, 不可無警, 大臣之意, 何如? 命善曰, 此固出於人得以誅之意也, 査事尙未究竟, 都試設行, 似在近日, 若於此時勘罪, 則恐有掣礙之端矣。上曰, 諸備堂各陳意見, 仍命時偉, 讀奏濟州御史狀啓。善復曰, 臣於前日鞫獄時, 慣知此賊之罪惡, 至今傅生, 已是生刑之大者, 雖令寸斬, 尙有餘罪, 而旣非當律, 則御史此擧, 似爲輕先, 然査事未竟, 而遽爲勘罪, 則亦必有妨礙之端矣。衍詳[衍祥]曰, 梟示旣非當律, 則御史之有此創行, 似不宜無罪, 而若又重勘, 則亦非重査事之道矣。上曰, 可罪不可罪之間, 指一陳之, 可也。衍詳[衍祥]曰, 情有可原, 似不必重勘, 而罪則不可無矣。好仁曰, 先斬後啓之法, 與此有異, 恐不可無警矣。曰, 論其事則雖無法文之所載, 原其情則實出憤慨之所激, 待其復命後處分, 似好矣。有慶曰, 法不可廢, 而情則可原, 復命後參量處分, 恐宜矣。性源曰, 御史此擧, 蓋出於痛惡之意, 待其竣事, 略施警責, 好矣。命善曰, 故判書閔聖輝爲嶺伯時, 以擅斬光海時宰臣事, 罪止於削職矣。命植曰, 故判書事則與此尤有間焉, 奉使海外, 自有不可不先行者矣, 臣則不知其爲罪矣。上曰, 近日論識, 如出一口, 純然無異, 而重臣所奏, 別有意見, 此言亦好矣。魯鎭曰, 法自法而罪自罪, 俟其復命後處分, 好矣。民始曰, 事關鞫獄, 而經[徑]先施律, 固不無其失, 而勘罪之命, 若下於未還朝之前, 則不但査事之多有妨礙, 島中諸逆, 亦或因此, 而復啓跳踉之心矣。臣意則待其還朝後處分, 恐合事宜矣。上曰, 戶判所陳, 儘有意見, 此言果是矣。昌運曰, 訓將·戶判之言, 好矣。今若以此重勘, 則亂逆輩或不無復爲跳踉之患矣。有隣曰, 御史此擧, 雖涉輕先, 實出於憤惡之心, 復命後處分, 似好矣。敬懋曰, 御史事, 不可謂無失, 而亦必有不可不先行之故矣。待其復命後, 問其事實之如何, 以爲處分, 恐宜矣。上曰, 此言亦好矣。上曰, 近日三司, 無一人登筵者, 至如玉堂諸臣, 有除輒避, 誠一怪事也。命善曰, 向者被論玉堂則想已出場, 而無一人登筵, 誠可駭矣。命善曰, 明日試射之命, 實出於慰悅軍兵之聖意, 不必各技爲之, 只取三技, 恐似無妨, 若取四技以上, 則雖分日開場, 方當短晷, 似未及了當矣。上曰, 初欲以二日擧行矣。此雖係慰悅軍情, 而城外之經宿, 亦涉如何? 瑞葱臺前規, 則本無命官之例, 而今則以分所事下敎, 又差試官者, 必欲於一日內了當故耳。規矩何以爲定則好耶? 取三中以上, 無妨乎? 善復曰, 如取三中以上, 則殆至於闕榜矣, 取二中以上, 似好矣。仍命書傳敎曰, 明日兩闕分直校衛試射時, 鐵箭三矢百二十步以上, 柳葉箭二中以上, 騎芻二中以上, 片箭一中以上, 馬銃二分以上試取, 依此規矩, 修正試記事, 豫爲分付。瑞葱臺, 應試人員規矩, 自有定式, 不必拘此, 一體知悉。性源曰, 試射軍兵, 都合爲三千餘人, 而以三技取之, 則雖有試官分所之擧, 恐不得一日內收殺矣。上曰, 瑞葱臺則明日內庶可了當, 武藝別監試藝則放射外, 其餘雜技, 以闕內擧行, 好矣。命試官望持入。萬榮承命出持入。上曰, 試官望誰某耶? 時偉歷數姓名以奏。上曰, 分所試官, 以練習人差送, 然後可防其奸僞之弊矣。命善曰, 如御將之人, 甚鍊熟矣。敬懋曰, 兵曹節目中, 以本營騎步兵及南營·廣智營入直外, 爲留營矣。未知何以擧行乎? 上曰, 餘軍則勿爲留營, 可也。性源曰, 節目所載如是矣。上曰, 禁將當留陣矣。三營入直騎步軍, 皆率領爲之, 可也。仍命書傳敎曰, 明日洗馬坪分所試官, 除肅拜出宮前, 先爲設場, 各技試取, 扈衛軍官·捕校, 出宮前試取事, 言于命官。上曰, 趁早設場, 然後未昏前可以畢試, 開東時先爲開場, 可也。命善曰, 臣則早當進去, 而承旨出來, 然後始可開場矣。上曰, 承旨則軍士房進去, 而必於罷漏後, 卽爲進去也。仍命書榻敎曰, 洗馬坪試所承旨, 右副承旨除下直進去。性源曰, 禁軍則隨駕矣。捕校及扈衛軍官則先爲赴試乎? 上曰, 一二內禁軍, 當隨駕後試射, 其餘捕校扈衛軍官, 先爲出送, 好矣。上曰, 此擧雖出於慰悅軍情之意, 而不可無防奸之道, 此路一開, 復如前日, 則實非試才奬勸之意, 命官旣已入侍, 親承下敎, 必當善爲, 而御將則不可先詣, 勿待御將, 先爲開場, 可也。時偉曰, 今此試官望筒中時無職名人, 令該曹口傳付軍職,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七試官則可以爲之乎? 命善曰, 然矣。上曰, 日晷甚短, 柳葉箭以四貫革擧行, 而鳥銃貫革亦依此爲之, 而洗馬坪則以六貫革擧行, 好矣。善復曰, 騎芻馬數甚不多, 難以變通, 以騎士馬推移以用之意, 先爲分付, 何如? 上曰, 唯。上曰, 李光復緊出招辭, 此狀啓出付捕廳, 當使之究覈矣。命善曰, 究覈之際, 狀啓中辭意, 捕將詳見, 然後可以擧行, 出給狀啓宜矣。上曰, 刑曹回啓, 多從傅生之議, 諸道之中, 可生者各有數人, 此果善爲之矣。卿亦出意見論理以奏, 可也。命善曰, 謹當依下敎詳見後, 論理仰奏矣。上曰, 邊聖和之不差騎士別將者, 果何故耶? 善復曰, 別軍職之不得差把摠, 已有定式, 而頃者御將之以別軍職啓下把摠者, 恐有未審之失矣。上曰, 頃有下敎, 故御將果爲啓下矣。上曰, 沁留薦望, 今日爲之, 則奉審擧行, 可以及期乎? 命善曰, 今日薦望, 則明日可以辭朝, 似無不及之慮矣。上曰, 頃有在外文臣申飭上來之命矣。今番祭享時, 執事可以整齊分排乎? 衍詳[衍祥]曰, 姑不分排, 故未及知之矣。上曰, 大享誓戒不遠, 必爲申飭及期, 可也。上曰, 完伯狀本中, 本道弊瘼, 似當備陳, 而無一言半辭之及於此者, 是何事耶? 民始曰, 漕船加造, 事係變通, 故先有狀聞, 而至如道內民弊, 則似當繼此而登聞矣。上曰, 有司堂上, 旣皆入侍, 沿邑諸守令冒犯之罪, 發關後錄, 計贓, 可也。民始曰, 法太重則還有不行之慮, 今若以諸邑犯科之罪, 至有計贓之擧, 則此後雖有犯者, 恐無以發覺矣。上曰, 此言是矣。沙格有梟示之律, 故臭載之弊, 若是夥然, 此亦法重故也。然身爲守令, 冒犯條禁, 甚至於偸食船價而極矣, 此乃朝廷之羞也。如許之類, 必須置罪, 然後可懲來後矣。上曰, 漕倉凡幾許耶? 民始曰, 湖西三處, 湖南四處矣。命善曰, 凡爲七漕倉矣。上曰, 漕船則有指路船護送之例, 而若以私船載運, 則護送之例, 亦當如漕船否? 民始曰, 私船與漕船有異, 指路護送之規, 似不如漕船矣。上曰, 改槊時容入之材爲幾許耶? 善復曰, 比改造所入, 爲三分一矣。龍輔進伏。命書榻敎曰, 副司果徐龍輔, 八江宣諭及詢瘼御史差下。上曰, 江郊御史, 自北伯之後, 今始復行耶? 命善曰, 然矣。上曰, 御史進前。龍輔進伏。上曰, 宣布德意, 乃御史之職耳, 爾以經幄近臣, 奉命出外, 尤當仰體特簡之至意, 往殫宣力之責, 雖至數三日之久, 必須善爲也。繡衣之行, 必也出沒民間, 採訪疾苦, 且有北伯時已例, 爾亦於此行, 廉察民瘼, 採探物情, 可也。上曰, 御史之行, 必有軍官, 爾亦有帶去者乎? 龍輔曰, 倉卒之間, 不能思得矣。命書傳敎曰, 國家許大經費, 專靠於三南賦稅, 次第設漕倉者七, 差員而莅之, 官船而輸之, 科條燦然, 鮮或臭載, 宜乎碁置星羅, 計出萬全, 竊惟八江民人, 以船爲業, 而無稅穀之可載, 則生利頓絶, 於是, 割出漕船, 以多少州縣, 付之江民, 隨道里之遠近, 量定賃價, 輸運納之欠縮, 計給雜費, 戒存盡物之取, 事同遺秉之利, 而若其沿路之護送, 輕舟之指導, 又與漕船無異同, 則朝家之爲江民, 可謂靡不庸極, 邇來人心不古, 奸竅層生, 持私船而載公穀者, 暋不畏法, 偸竊之不足, 恣意和水, 和水之不足, 用情故敗, 以至于今年湖南而極矣。江民之言, 必曰困於官吏之誅求, 不護已犯科, 官吏誠有罪難赦, 江民其果不作奸乎? 然予此言, 非謂八江民人同心竝貫也, 就其中自有一二尤無良之民故耳。以故湖南伯, 爲革是弊, 求得風落之松, 請設加漕之船, 詢于廷臣, 僉曰可行, 惟予靜言思之, 江民幾百年傳子傳孫之業, 一朝奪而祛之, 爲民父母, 有所不忍, 湖海魚鹽, 轉益不贍, 業船者之失利久矣。旣失於彼, 又失於此, 失之不已, 將何聊生? 古人以一夫不獲爲恥, 況千百人之命脈乎? 近日松山, 在在童濯, 新漕船之五年改槊, 十年改造, 誠有難繼之憂, 此猶屬第二件事, 念江民契活之無津涯, 不覺丙枕靡安, 道伯之請, 姑令停止, 爰命繡衣, 誕誥江居民人, 嗟爾民人, 咸聽無譁, 棄乃舊習, 從予新令, 理爾舟楫, 選爾梢工, 載彼公穀, 取其嬴[贏]利, 仰事俯育, 樂業安堵, 夫如是矣, 而不體至意, 冒犯邦憲, 如疇昔之爲, 此亂民也, 於亂民復何饒貸, 曰若官吏誅求, 予方嚴法痛斷, 竝宜聽悉。仍傳曰, 御史持此傳敎, 馳往江村, 召集父老民人, 眞諺翻謄, 反復曉諭, 使一夫一婦, 無或不知不聞, 惟玆之敎, 出於欲奠厥居之意, 從今以往, 無底邦憲, 惟在民人等, 渠輩雖甚無知, 寧無激感之心, 竝以此意, 申申布告, 御史仍又循江上下, 採訪民間疾苦, 還朝後論列別單以聞。仍命龍輔先退。上曰, 吏曹事誠悶矣。吏郞雖革罷, 可也。激濁揚淸, 尙矣不可論, 而至於尋常通擬之間, 亦不爲之者, 實所未曉。吏判事, 亦有不可知者, 乍出乍入, 抑何意耶? 通塞之政, 雖係郞官, 判堂亦何可不爲也? 近來停望之人, 數亦不少, 至有不知其罪, 而公然見枳云。古所稱停望者, 不過一時示警而巳, 一二政後, 旋卽收用, 而今乃不然, 一斥之後, 仍至於多年廢塞, 此豈成說乎? 吏判旣入侍, 親承下敎, 退與三銓郞僚, 必須相議, 今日通一人, 明日通一人, 次次疏通, 俾無滯塞之弊, 可也。衍詳[衍祥]曰, 有罪停望人外, 實非有意於枳塞而然矣。如有久不入檢擬者, 則政吏謂以自前判書某某時, 不爲擬望云, 故亦不敢遽然收用矣。上曰, 停望凡幾人乎? 衍詳[衍祥]曰, 臣未及詳知矣。上曰, 戶判進前。民始進伏。上曰, 金鍾秀爲長銓時, 抄錄停望中人, 至有筵奏, 則抄錄文字, 想在於吏曹矣。民始曰, 此則金鍾秀在銓時, 不過一時抄出者, 非吏曹文書, 則似不留在於吏曹矣。上曰, 吏郞復舊之後, 徒啓躁競之風, 而實無激揚之效, 到今思之, 悔無及焉。伊時領府事以爲, 復舊之擧, 非不美矣, 而三四年後, 必以此爲憂云, 此言果驗矣。近日適見癸亥日記, 則以吏郞事, 有綸音矣。若於其時, 見此綸音, 予何必復舊爲焉, 近來士大夫風節, 可謂掃如矣。復安得居家而飭躬, 立朝而淸儉人哉? 予所以尋常慨然也。命善曰, 聖敎誠至當矣。近來躁競成風, 廉防掃地, 爲世道誠可慨然矣。上曰, 停望人, 雖或以前望落點, 必重通云。如此政格, 前所未聞。玉堂中如有停望人, 則亦當重爲館錄乎? 命善曰, 聖敎誠然矣。上曰, 時任玉堂, 果爲誰某, 而傳旨未下及有故人, 亦幾何乎? 時偉曰, 傳旨未下者爲一人, 而在外者爲二人矣。命書傳敎曰, 玉堂中解由未出罷散人員原受點前望單子, 勿施。今日政, 以在京無故人差出。命上京守令及下直守令入侍。萬榮承命出, 與龜城府使柳春馪, 高原郡守鄭景曾, 禮山縣監林泰遠, 井邑縣監趙鉉, 楊口縣監尹㬘, 文化縣監鄭喆淳, 自如察訪宋煥德, 喬桐府使申應周, 仁川府使尹得霖, 偕入進伏。上曰, 守令進前。柳春馪進伏。上曰, 職姓名? 春馪曰, 龜城府使臣柳春馪矣。上曰, 年事, 何如? 春馪曰, 大體則免凶矣。上曰, 關西水災, 近年所無, 目下市直, 果爲幾許耶? 春馪曰, 小米一石, 價至四兩, 大米一石, 價至五兩矣。上曰, 邑弊民瘼, 陳達, 可也。春馪曰, 淸北列邑, 別無大段弊瘼, 臣邑亦無可達之弊瘼矣。鄭景曾進伏。上曰, 職姓名? 景曾曰, 高原郡守臣鄭景曾矣。上曰, 北關年事, 聞甚災荒云, 爾邑則如何耶? 景曾曰, 未免凶年矣。上曰, 民情得無遑遑否? 景曾曰, 屢豐之餘, 民間姑無遑急之色, 而冬春之間, 則似難免饑窘之患矣。上曰, 市直爲幾何? 景曾曰, 小米一石價爲五兩, 大米一石價爲七兩矣。上曰, 其將設賑乎? 景曾曰, 道伯今方巡審, 似當有規畫矣。上曰, 本邑還穀幾許? 景曾曰, 二萬四千石矣。林泰遠進伏。上曰, 職姓名? 泰遠曰, 禮山縣監臣林泰遠矣。上曰, 月川書院, 已爲修改乎? 泰遠曰, 已修改矣。上曰, 年事, 何如? 泰遠曰, 臣邑則稍實矣。上曰, 市直, 何如? 泰遠曰, 大米則一石價爲三兩五錢, 太則一石價爲一兩七錢矣。趙鉉進伏。上曰, 職姓名。曰, 井邑縣監臣趙鉉矣。上曰, 此李瀁之壻耶? 曰, 然矣。上曰, 初仕何以得擬耶? 民始曰, 以故大提學錫胤之奉祀孫, 有承傳矣。上曰, 年事, 何如? 曰, 免凶矣。上曰, 市直幾何? 曰, 大米價爲四兩五錢, 太則一兩四錢矣。尹㬘進伏。上曰, 職姓名? 曰, 楊口縣監臣尹㬘矣。上曰, 年事, 何如? 曰, 水田則稍登, 旱田則不實矣。上曰, 市直, 何如? 曰, 大米一石價四兩五錢, 小米一石價三兩五錢矣。上曰, 有弊瘼乎? 曰, 峽邑無弊瘼矣。鄭喆淳進伏。上曰, 職姓名? 喆淳曰, 文化縣監臣鄭喆淳矣。上曰, 年事, 何如? 喆淳曰, 海西之地, 田多畓少, 故今年穡事, 大體不實矣。上曰, 市直, 何如? 喆淳曰, 大米一石價五兩, 小米一石價三兩六錢矣。上曰, 有弊瘼乎? 喆淳曰, 長山以北船路永廢之後, 都監納軍餉保人, 以米上納京司, 其勢不得不貿米京市, 所費無異二疋之役, 臣意則以沿海船運便近邑砲保, 換定長山以北軍餉保人, 沿海則以米上納, 長山以北則以布上納, 似爲兩便之道矣。上曰, 出擧條, 令該營稟處, 可也。出擧條  上曰, 前道伯之意, 何如? 曰, 長山以北保米事, 臣亦習知, 而其運致之無路, 誠一痼瘼矣。如欲換定於他邑, 則他邑亦將受弊矣。性源曰, 保米之弊, 誠如邑守之所陳, 而移換之際, 他邑亦不無受病之慮, 故猝難變通矣。上曰, 此係民事, 不可不出擧條也。宋煥德進伏。上曰, 職姓名? 煥德曰, 自如察訪臣宋煥德矣。上曰, 年事, 何如? 煥德曰, 今年水旱之災, 嶺南尤甚, 穡事之告歉, 在在然矣。上曰, 市直幾何? 煥德曰, 白米一石價六兩二三錢矣。申應周進伏。上曰, 職姓名? 應周曰, 喬桐府使臣申應周矣。上曰, 爾之金圈, 太急矣。年齒未多, 而數年之內, 居然至於二品之資, 如是不已, 節次推陞, 則此豈惜福之道也? 予以其太急爲悶矣。此後中軍則雖十年, 不可差擬, 若爲亞將, 則別軍職, 自當減下矣。命善曰, 別軍職之爲亞將, 旣有已例, 恐不必減下矣。上曰, 雖有已例, 亞將之出入差備, 亦涉如何矣。尹得霖進伏。上曰, 職姓名? 得霖曰, 仁川府使臣尹得霖矣。上曰, 此誰某之族耶? 命善曰, 故參判臣得雨之兄矣。上曰, 爾經幾邑宰乎? 得霖曰, 五邑矣。上曰, 爾須下往善爲也。上曰, 明日出宮, 當在開明後, 聚軍則未明前爲之, 可也。性源曰, 一二內禁軍, 當於帳殿試射, 則隨駕後赴試, 其餘禁軍, 何以爲之乎? 上曰, 分所則當臨時下敎, 每番技藝, 以從自願捧擧案, 可也。仍命書傳敎曰, 受由承旨許遞, 昨日許遞, 聽瑩之致, 前承旨金宇鎭仍任前職。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