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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495책 (탈초본 81책) 정조 5년 10월 9일 무인 15/17 기사 1781년  乾隆(淸/高宗) 46년

○ 辛丑十月初九日巳時, 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 引見入侍時, 判府事鄭存謙·李徽之, 吏曹判書李衍祥, 江華留守金熤, 兵曹判書李性源, 禮曹判書徐浩修, 漢城判尹李命植, 刑曹判書金魯鎭, 行副司直徐有隣, 大司憲李𡊠, 行大司諫洪檢, 副校理鄭淵淳, 行左承旨金尙集, 假注書趙衍德, 記事官朴長卨·金鳳顯, 以次進伏訖。上曰, 同副姑未入來乎? 金尙集曰, 然矣。鄭存謙曰, 近日聖體調攝, 若何? 上曰, 差勝矣。存謙曰, 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存謙曰, 惠慶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存謙曰, 臣等旣在原任, 固不當進參賓筵, 而事係逆獄, 義重懲討, 故不得不入來矣。上曰, 在昔原任大臣, 亦有進參賓對之例, 卿等所達, 極涉過矣。徽之曰, 前則原任, 果有入參之事, 而近來久無此例矣。上曰, 十數年前, 雖以單原任亦有入參奏事之規矣。徽之曰, 先大王晩年, 以時原任坐次之有所掣礙, 仍爲廢閣矣。上曰, 審覈使狀啓, 諸宰三司, 俱得詳閱乎? 有隣曰, 兩大臣則見之, 而諸宰三司, 未承下敎, 故未得奉見矣。上曰, 諸宰二司, 竝爲詳閱之意, 昨有下敎, 而尙未得見乎? 衍祥等曰, 果未奉覽, 故姑未知獄情之如何矣。𡊠等曰, 臣亦果未得見矣, 大體則雖知有護逆之罪, 而根因取服, 未能詳知, 臣等, 今雖登筵, 他臺臣, 方來待闕外矣。上曰, 狀啓俱爲持來。有隣承命出。上曰, 今無回啓之事乎? 存謙曰, 今此登筵, 專爲懲討之事, 而旣非時任大臣, 則豈可循例覆奏乎? 上曰, 旣無時任之登對, 則雖以原任, 覆奏等事, 有何不可, 誠過矣, 至於李判府, 政府與內閣, 俱爲原任矣。上曰, 湖營囚繫滿獄, 尙未決折, 是實可悶, 不可不趁今議處矣。存謙曰, 狀啓雖未及持入, 臣有區區之微見, 當先爲仰達矣。大抵湖中人心之罔測, 臣固熟知, 而今此發通之擧, 實緣天討不行, 元惡未祛, 故護逆跳踉, 至於此極。伏願聖明, 先從執法之請, 以正典刑, 斷不可已也。臣於昨日, 伏見所下傳敎, 則以究竟二字爲敎, 而臣則以爲金愛·李奎景, 旣未取服, 則不可謂究竟矣, 決不可猝乍間, 輕議勘處姑待用刑, 且俟元輔造朝, 爛漫詳確後, 先正元惡之罪, 次勘諸囚之律, 誠宜矣, 今此下詢之擧, 實出於欽恤之聖意, 臣等非不知仰認聖念, 而根本德相也, 不治德相, 而先治枝葉者, 恐無底定之時矣。上曰, 李判府所見, 何如? 徽之曰, 不治其本, 故今此人, 不畏國法, 有此護逆之擧。伏願聖上, 先治其根本, 然後其他諸囚, 可議分等勘處, 以伸王章矣。上曰, 予非不知其卽爲處分, 而尙此靳持者, 非爲渠也, 只爲先正而然矣。存謙曰, 今此德相, 雖是先正之孫, 所犯旣如此, 則不可以先正之故而遽屈王法, 亟賜處分, 是所望矣。有隣, 持狀啓入來。上曰, 有司堂上, 昨日持狀啓, 先往何處乎? 性源曰, 先到領相家矣。上曰, 領相何以爲言耶? 性源曰, 領相則以爲金愛等二人, 尙未究竟, 以更加嚴覈得情仰請, 延德潤等三人, 旣已承款, 以待用刑日, 具格決案後, 依律處斷仰請, 李疇載等六人, 與已遲晩三人, 不無差間, 以減死島配仰請, 李敬載等四人, 視諸李疇載等六人, 或有輕重, 以遠地定配仰請, KC00672等十一人及致膰人具廷弼等二人, 合十三人, 以散配仰請矣, 仍往問領府事, 則以爲老病眼昏, 不能詳閱其狀啓, 輒此仰奏, 極涉惶悚, 而金愛等二人, 依領相所請, 更加嚴覈得情, 延德潤等三人, 旣已承款, 所當依所請如律處斷, 而根本則德相也, 德相不置於法, 延德潤先爲置法, 則輕重不無倒置之嫌, 李疇載等六人之請以減死島配, 李敬載等四人之請以遠地散配者, 與領相之意, 別無異同, KC00672等十三人散配之請, 雖未知自上處分之如何, 而與領相之意, 有所參差云矣。有隣曰, 臣亦往議大臣, 則以爲不敢仰請律名, 而只爲從輕重分四等, 亟賜處分爲宜云矣。上曰, 卿等所見, 何如? 存謙曰, 不施律於德相, 而先施律於他罪人, 則果有先後倒置之嫌矣。徽之曰, 臣之所見, 亦與鄭判府無異矣。上曰, 宋煥程, 事係父兄, 有難如法以繩矣。存謙曰, 雖是事關父兄, 旣犯惡逆, 則豈可謀聚徒黨, 敢欲伸辨乎? 雖以聖上之至德, 不可執此而寬貸矣。徽之曰, 若以事係父兄, 特命寬治, 則湖中人心, 莫可底定矣。上曰, 在囚諸人, 若是夥然, 實難盡數懲治矣, 領相所謂致膰人, 具廷弼等二人, KC00672等十一人散配事, 參以卿見, 果何如? 存謙曰, 領相旣以散配爲請, 則臣豈有所見之異同乎? 徽之曰, 齋會發通之人, 罪無可言, 而書諸到記, 未及參會者, 更覈後可以酌決矣。上曰, 李疇載等減死島配, 李敬載等遠地散配, 其可謂得中耶? 有隣曰, 此罪人之分等施律, 領相及領府事, 所見如一矣。上曰, 金聖欽之所犯, 果有較重於他罪人矣。徽之曰, 金聖欽, 旣與高鎭海·李寅楗, 符同首倡, 以發通文, 或製或寫, 則其爲負犯, 果深重矣, 今玆治逆之政, 專在於先治其本, 亟賜處分, 以正德相之罪, 金愛·李奎景二人, 次第施律, 誠合宜矣。上曰, 諸備堂, 各陳所見。性源曰, 大臣, 俄以李寅楗事, 有所仰奏矣, 昨日就議領相時, 臣等以寅楗之一體遲晩, 而獨降置減等之律, 似涉如何, 問于領相, 則以爲雖已遲晩, 不過通文末端之呼寫, 而與延德潤等, 差有間焉, 故降置減等云矣, 大凡論以獄體, 則德相根本也, 未置法於德相, 先置法於延德潤者, 參以輕重, 未免倒置, 臣與領府事之意, 別無異同矣。金魯鎭曰, 臣等則旣持文案, 有所相確於兩大臣, 別無他見, 而其在重獄體之道, 未及究竟, 徑先酌處者, 實非嚴覈之政矣。有隣曰, 金愛·李奎景, 必加更訊取服, 然後可得其窩窟, 此兩罪人, 嚴覈得情宜矣。上曰, 他備堂, 亦陳所見。衍祥曰, 大臣旣陳所見, 而臣則未及取見狀啓, 姑未知獄情之如何, 而論以大體, 則先治德相, 然後可明王章, 卽賜處分, 以正其罪, 在囚諸罪人, 亦令次第施律宜矣。金熤曰, 獄文案, 臣亦未見, 而領相之分等論律, 似未得宜, 古稱護逆, 亦逆云矣, 豈有上項逆字, 則固當先治先逆, 次有下端逆字, 則後治後逆, 事理當然, 而今此下敎, 不治先逆, 欲治後逆者, 恐有先後之倒置矣。徐浩修曰, 分等論罪, 旣有大臣所奏, 而今玆判府事之先治德相云者, 事體固然, 亟降處分, 在囚諸人, 必待究竟後, 可以酌決, 而有非猝次間輕議以處矣。李命植曰, 德相卽根本也, 先正其本, 然後可治其末, 在囚諸罪人, 待究竟快施典刑, 誠得宜矣。上曰, 三司之臣, 自是執法之官, 所見似無異同矣。鄭淵淳曰, 德相之凶逆, 尙不處斷, 故其害至於今番湖西事出矣, 元惡德相, 亟從臺請, 先爲處斷, 獄則更加嚴覈, 從輕重處斷宜矣, 此輩之居在湖中, 憑藉威勢, 武斷鄕曲, 作弊民人, 不一而足, 近來則人心尤爲叵測, 凶言悖論, 無不主張, 甚至於爲凶逆辨變之擧, 若不痛加鋤治, 則湖西一路, 將爲國家之棄地矣, 至於煥億之慫慂德相, 紹介國榮, 前後形跡, 雖以臺啓章疏見之, 昭著難掩, 尤不可一任偃息, 竝爲嚴鞫處斷, 宜矣。李𡊠等曰, 惟我殿下, 聖學高明, 卓冠百王, 而獨於懲討一事, 寬仁太過, 乾剛不足, 始旣容貸, 末乃姑息, 亂本未塞, 變怪層生, 至於德相之四字凶言, 卽往牒所未有之劇逆, 而殿下一向寬假, 不卽置法, 至有湖西之事發矣, 惟彼不逞之徒, 渠亦人耳, 尙何心腸, 附麗亂逆, 扶護亂逆, 倡起凶言, 煽動人心, 究厥旨意, 萬萬叵測, 而若論窩窟根柢, 一則德相, 一則煥億, 兩賊原犯, 固可謂萬戮猶輕, 而況今罪上之罪, 打成一片, 尤不可一刻容息於覆載之間, 德相·煥億, 先爲嚴鞫置法, 而其餘在獄諸囚, 次第窮治爲宜矣, 俄者大臣, 亦有所達, 而原狀本, 臣等姑未得見, 退與諸臺, 一番詳覽, 如有所見, 當更陳之矣。上曰, 諸臺俱未得見, 則筵退後, 輪見此狀啓, 可也。𡊠曰, 旣承下敎, 當詣臺廳, 可以取見乎? 上曰, 此是獄情文案, 豈可持往臺廳乎? 齊會賓廳以見, 可也。𡊠曰, 臺臣之往詣賓廳, 揆以事例, 似涉如何矣。上曰, 大臣旣在賓廳, 有何不可? 臺臣, 例以監試官, 往在賓廳, 此其古例也, 必須聚往賓廳以見, 可也。存謙曰, 然則諸臺, 考閱狀本之前, 臣等當留在賓廳矣。上曰, 唯。淵淳所懷, 法講久停之餘, 昨日朝講有命, 凡在群下, 莫不欣歡踴躍, 而以知經筵不備, 畢境停止, 知經筵之實故有無, 臣雖不知, 國體所在, 不可仍置, 臣謂昨日違牌不入來知經筵, 一竝罷職宜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經筵官難得其人矣, 昨日朝講, 必欲爲之, 而因經筵不備, 不得爲之, 甚可歎矣, 今此違牌, 或緣老病而然乎? 徽之曰, 朝講體重, 旣有召命, 則雖是老病之人, 豈可無一時進參之道乎? 事甚慨然矣。上曰, 今召卿等, 欲問獄之決斷, 而使之來會矣, 卿等所陳, 旣盡所見, 在囚諸罪人, 固當分等勘處, 而諸宰三司, 未及詳覽狀啓之前, 有難草草論覈, 待究竟勘處, 亦甚宜矣。存謙曰, 獄體至嚴, 査事未究竟之前, 不可遽爾分等輕重處分, 雖以審覈使狀啓觀之, 金愛·李奎景, 尙不承款, 則不可謂獄事之究竟, 平問之下, 難以取服, 待用刑, 嚴刑究覈, 期於得情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金愛·李奎景, 更招以聞, 可也。出擧條  上曰, 見今罪囚滿獄, 尙未酌決, 參覈官之多數留滯, 以費㕑傳者, 亦不無民邑之弊, 是甚可悶矣。存謙曰, 獄體至重, 雖有些少民邑之弊, 豈可以此而輕先酌處乎? 莫云其弊, 必使嚴覈, 査得其本, 然後可杜日後之患, 此所謂拔本塞源之道矣。上曰, 有何覆奏乎? 有隣曰, 只有文化縣量田事矣。上曰, 卿勿復辭, 仍爲覆啓, 可也。存謙曰, 臣之情實, 俄已畢陳矣, 臣於懲討, 義有所重, 趁卽入來, 而至於覆啓, 實難承當矣。上曰, 前有行之者, 何必過辭乎? 徽之曰, 前果有覆奏之事, 而數十年前, 因先朝下敎, 以爲停止矣。上曰, 先王朝, 果因時原任逐日承候, 坐次相妨, 或有此等酬酢, 而至於原任, 勿參次對, 元無受敎, 李判府或未及詳知伊時事實耶? 徽之曰, 果有是事矣。上曰, 卿以原任, 不有奏事, 則便是自今創開, 豈非爲難耶? 存謙曰, 聖敎至此, 姑待後日登對, 可以覆奏矣。上曰, 今旣登筵而不奏, 姑待後日而仰奏者, 有何前後之別乎? 且旣行次對, 而若無一張回啓, 則事涉無實矣。存謙曰, 此黃海前監司趙尙鎭狀啓也。以爲文化縣改量, 待秋擧行之意, 前已行會矣, 本縣穡事告歉, 勢難設行, 待年豐擧行事, 請令廟堂, 稟旨分付矣, 今年海西, 未免失稔, 此時民弊不可不念, 依狀請待年豐, 更爲稟處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備堂中, 有誰奏事乎? 曰, 江華府所奉御帖奉來時, 藏于櫃子, 別定差員, 以爲奉來事, 本府留守, 使之擧行矣, 臣於到任時, 只爲奉審於長寧殿, 仍卽上來, 故櫃子凡節, 未及備置, 姑未奉來, 待後日擧行, 何如? 上曰, 卿其從好爲之。上曰, 江都亦有都試之擧乎? 曰, 果有公都會都試之設矣。上曰, 今年姑未設行乎? 浩修曰, 然矣。上曰, 待留守下往, 卽爲擧行, 可也。命次對先退。尙集曰, 刑曹殺獄文案, 果齎送大臣, 而今已還來矣。上曰, 待少間入之, 濟州文案, 亦爲入來, 則卽爲入之, 可也。命退, 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