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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495책 (탈초본 81책) 정조 5년 10월 14일 계미 23/23 기사 1781년  乾隆(淸/高宗) 46년

<mainTitle>제목없음</mainTitle> ○ 辛丑十月十四日巳時, 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 引見入侍, 刑曹堂上同爲入侍時, 領議政徐命善, 知中樞府事具善復, 吏曹判書李衍祥, 江華留守金熤, 工曹判書徐有慶, 兵曹判書李性源, 禮曹判書徐浩修, 漢城判尹李命植, 刑曹判書金魯鎭, 咸春君李昌運, 行副司直徐有隣·李枉國, 大司憲李𡊠, 大司諫洪檢, 校理徐有成, 刑曹參議李義寬, 左承旨金尙集, 左副承旨李在學, 右副承旨徐鼎修, 假注書趙衍德, 事變假注書李萬榮, 編修官張顯慶, 記事官金鳳顯, 以次進伏訖。上曰, 俄命少退, 則承旨當在閤外, 而往于政院者, 生疎而然乎? 徐命善曰, 臣久未承候, 俄者勞動之餘,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命善曰, 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命善曰, 惠慶宮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卿之所患, 今則, 何如? 命善曰, 幸得少差, 而頃以賤疾, 不得進參於朝講, 又未登對於賓筵, 臣尙切惶悚矣。上曰, 病故如此, 不參何傷乎? 命善曰, 見畿伯狀啓, 則水原院儒輩, 又有疏救德相之議, 誠極驚駭矣, 此是四月所出之事, 而齋會則在於六月云, 屢月之後, 今始現發, 而其所負犯, 與儒無異矣。上曰, 獄姑未收殺, 而又有此事, 何以處之則爲好耶? 命善曰, 今不可又送御史, 且所犯不過六人云, 送于審覈使處, 使之査治爲好矣。上曰, 獄久按, 貽弊可悶, 今何可又送他邑罪人乎? 使畿伯案治, 何如? 命善曰, 畿營則無異京司, 本無營獄, 但有雇馬廳, 而此等罪人, 難囚此處, 此爲掣礙矣, 見今府使秩高, 無異監司, 使之按治, 亦或無妨矣。上曰, 使府使査治, 則事面似輕, 若以移送審覈使, 則事甚難便矣。命善曰, 道臣旣不得按治, 又未得移送獄, 則如此重囚, 實無嚴覈之道矣。上曰, 越送他道, 事涉如何, 且罪人中, 有居廣州者云, 姑爲竝囚水原獄, 待審覈使上來時, 仍到本府, 以之按査好矣。命善曰, 水原罪人等査事, 旣與獄相關, 審覈使上來時, 迤到本府, 仍爲按問, 事甚便當, 以此知委於審覈使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又啓曰, 此咸鏡監司鄭元始, 分等狀啓也, 文川等八邑, 置之尤甚, 安邊等八邑, 置之之次, 三水等七邑, 置之稍實, 仍以爲新還上, 本色準捧, 斷無其望, 尤甚邑折半, 之次邑三分一, 以, 精實相當穀, 準折代捧, 待明秋還作邑色, 明川以南進俸吏, 姑許停止, 京外定配罪人, 限明秋勿定配所於災邑, 本道推奴, 旣是常禁, 而徵債尤爲擾民, 一切防塞事, 令廟堂, 稟處爲請矣, 分等依狀請施行, 新還代捧事, 今年北關, 難捧本色, 其勢固然, 依所請姑令準折代捧, 待明秋還作本色, 其餘進俸吏之停止, 定配罪人之勿配災邑, 徵債之一切防塞事, 竝依請許施,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善曰, 濟州罪人光復等, 移囚捕廳, 聞今在囚, 爲六七人云, 卽令査決, 似好矣。上曰, 該廳發捕, 卽一李光復, 而光復外不緊罪人, 亦皆捉來, 必是御使, 難於處置, 故爲移送該廳者此也, 許久牢囚, 亦甚可悶, 竝卽決放, 可也。李柱國曰, 其中朴潤德, 所坐不輕, 不可白放矣。上曰, 然則潤德, 勘律定配, 他罪人放送, 可也。李光復, 何以致斃乎? 柱國曰, 屢經施威, 且値冬獄, 故然矣。命善曰, 光復則主張大燮之財貨, 迭相往復, 實爲罪魁, 不可生出獄門矣。上曰, 獄囚幾何? 柱國曰, 銀器偸竊干連女人, 方在囚矣。上曰, 干連人, 移送秋曹, 可也, 而捕廳亦施爲奴之典耶? 具善復曰, 本廳則, 不得照律, 移送秋曹, 然後可以勘律矣。上曰, 然則移送後, 刑判考律定配, 可也。柱國曰, 黃鍾偸竊罪人, 亦在囚矣。上曰, 罪則一律, 而此是無知妄作之事也, 若知其爲一律, 則豈有偸去之理乎? 命善曰, 聖敎誠然矣。上曰, 旣是一律, 自秋曹, 當爲詳覆施行矣, 移送秋曹後, 開坐以問, 可也。罪人德洙, 何以爲之耶? 柱國曰, 已斃於右捕廳矣。上曰, 右捕廳罪人之數, 知來, 可也。柱國, 承命出去。命善曰, 今番風落松, 勢將發賣以來, 而發賣後價錢去來, 不可自廟堂照管, 屬之賑廳, 盡數捧留後, 相議廟堂, 以爲從長區處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景慕宮擧動時, 將臣皆往待乎? 善復曰, 然矣。上曰, 予以月覲門動駕, 仍是除弊之意也, 卿之往待, 今始知之, 此後則勿爲待令, 可也。善復曰, 設布帳次知將臣, 則當待令矣。上曰, 然則布帳排設, 該軍門將臣, 輪回往待, 可也。命善曰, 嶺南句管堂上有闕代, 以漢城判尹李命植移差, 北關句管堂上, 則以行副司直趙㻐差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備堂有可還差之人乎? 命善曰, 鄭一祥·鄭尙淳·蔡弘履矣。上曰, 還差好矣。命善曰, 行副司直鄭尙淳, 漢城府右尹鄭一祥, 行副司直蔡弘履, 備局堂上, 還爲差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鄭好仁·徐浩修, 一體差下, 可也。出擧條 又啓曰, 禮曹判書徐浩修, 例兼職事, 與臣多有相妨處, 刑曹判書金魯鎭, 七朔秋官, 勢難一向供劇, 竝許遞, 何如? 上曰, 竝許遞, 可也。出擧條 上曰, 兵判久不開政, 是何故也? 命善曰, 見任頗久, 故近甚疲憊云矣。上曰, 然則有欲遞之意而然乎? 今玆遞改, 則便是臨陣易將, 今冬都政, 必欲使時任吏兵判當之, 古亦有屢經都政之例矣。命善曰, 委任責成, 誠好矣。上曰, 前禮·刑判, 口傳付軍職, 仍參次對, 可也。命書榻敎曰, 備局堂上徐浩修·金魯鎭, 令該曹口傳付軍職。又命書榻敎曰, 政官牌招開政。上曰, 吏判開政後, 仍爲禁府開坐, 可也。李衍祥, 承命退出。命推考房承旨及刑曹參議入侍, 刑曹文案, 亦爲持來。賤臣, 承命出傳。仍持文案進伏。上曰, 吳一運, 置之一律, 誠甚過當矣, 徐女之自處, 殊極嘉尙, 而以一運之罪言之, 則不過挽裙而已, 與劫奪有異, 今以徐女之自處, 擬一運於一律者, 寧有如許法文乎? 命善曰, 聖敎至當, 而徐女則因挽裙而至於自處, 誠可謂卓異矣。上曰, 此獄事, 方欲詢問矣。刑曹判書金魯鎭曰, 吳一運事, 方有更考稟處之命, 而臣旣有前者覆奏, 博問裁處, 誠宜矣。上曰, 卿等各陳所見, 可也。命善曰, 一運之挽裳, 與强奸有間, 而今以徐女之自處, 置一運於償命者, 誠涉過矣。善復曰, 刑判之擬以一律, 或慮日後之弊, 而一運之罪, 只止挽裳, 則似當以次律酌處矣。曰, 臣則未知其獄情, 難以仰對矣。上曰, 此文案, 諸備堂盡爲輪見, 可也。性源曰, 一運不置償命, 則難慰徐女之冤矣。曰, 此律雖無可據, 而徐女之死, 由於一運, 不殺一運, 則難雪徐女之冤, 且徐女, 異於常賤, 則挽裙亦死罪矣, 漢法斬亂民律文, 何嘗有亂民之律乎? 一運亦亂民也, 論以漢法, 渠豈免一律乎? 上曰, 卿言過矣, 旣未成奸, 則有何可殺之案乎? 且有旁照之律, 律文中, 若傷官長之衣, 則擬以一律, 而初無挽裙之律矣, 卿所謂亂民云者, 亦太峻矣, 若以亂民之律繩之, 則今世無非亂民也, 其將盡殺乎? 命善曰, 聖敎至當, 以徐女則果爲卓異矣。有慶曰, 成奸未成奸之間, 似有差等, 今此聖敎, 誠爲至當矣。浩修曰, 一運事, 異於踰墻鑽穴, 而只挽其裳, 則便是嘗試之事, 何可以此, 置諸一律乎? 徐女, 施以旌褒, 一運勘以次律, 似得宜矣。命植曰, 一運所犯, 似無必死之律矣, 徐女, 若不致死, 則亦將歸之於一律乎? 聖上傅生之敎, 誠好矣。上曰, 沁留亂民之說, 何如? 命植曰, 此可謂不率敎之民, 謂之亂民則過矣, 初未能敎之, 則何可責之以不率敎乎? 臣意則以爲置於一律過矣。上曰, 民不率敎, 其咎在予, 而安可以率敎之責, 責於斯民乎? 昌運曰, 一運之罪, 實無可據之律, 今此傅生之論, 實爲聖德事矣。有隣曰, 一運事, 誠甚絶悖, 而大明律, 無可照之律, 臣意則以爲宜有一定之律, 以成不易之典好矣。上曰, 何以猝定法律乎? 若以挽裳·犯膚·成奸, 次次定律, 則將不知爲幾層律矣。命善曰, 此是宰臣守經之論矣。魯鎭曰, 一運則待用刑, 加刑定配, 似好矣。上曰, 徐女之貞烈, 合施旌褒, 卿等之見, 果何如? 命善曰, 徐女之貞節, 誠爲卓絶, 棹楔之典, 似不可不施矣。善復曰, 徐女之貞節, 簡冊所罕聞, 合施旌褒之典矣。曰, 徐女, 以一運之挽裳, 至於捨生, 卓絶之行, 宜有旌褒矣。性源曰, 旌閭重典也, 不可輕施, 施而 [以] 給復之典, 似好矣。曰, 兵判之言, 未知其宜矣, 旌閭之典, 雖不可不審愼, 而徐女貞節, 實爲卓然, 旌褒之典, 不施於徐女, 而將施於何處乎? 有慶曰, 其在樹風礪俗之道, 不可無旌褒之典矣。上曰, 其在樹風聲之道, 宜有褒賞之典矣。浩修曰, 特施旌褒, 以礪頹俗, 誠好矣。上曰, 判尹亦陳所見。命植曰, 旌閭重事也, 只憑文案, 遽施旌褒, 似涉徑先, 令道臣, 更査後擧行, 似好矣。上曰, 沁留之言, 何如? 曰, 徐女貞節, 非比尋常殉身, 而若靳褒典, 則李氏斷臂事, 歐陽脩, 豈必載之於五代史乎? 一運, 旣令本道決配, 則獨於徐女, 有何更査之事乎? 上曰, 近來在廷之論, 純然如一, 無所異同, 而今此沁留之言, 獨出意見, 執難以奏, 是甚可嘉矣。命善曰, 聖敎至當, 今玆重臣之如是爭執者, 實爲朝廷之美事矣。上曰, 判尹更査之論, 亦好矣。魯鎭曰, 徐女之因汚自盡, 果甚卓異, 宜有旌褒之典矣。有隣曰, 一運招辭, 旣無一言可疑, 恐不必更爲採探矣。魯鎭曰, 全義縣囚推罪人吳一運文案, 有更考稟處之命矣, 一運挽裳之擧, 雖出調戲之意, 若其强奸之未成劫奪之無跡, 律文之無可襯合, 誠如聖敎, 臣等之初未敢傅輕者, 徐女旣死之後, 不但爲其情之絶悖, 亦或慮民習之難懲, 而及承判付, 益仰審恤之聖意, 惟在博詢而裁處矣。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領議政徐命善曰, 吳一運之往于徐女家者, 初非出於强奸之計, 而偶見其無人, 挽裳而戲之, 此不過一時嘗試之意, 若夫餘貞節之卓異, 實是一運不幸之厄會也, 以此歸之於劫奪, 至於償命, 則豈其本情乎? 律文不襯之聖敎, 臣誠欽仰, 惟輕之典, 未知其不可施矣。上曰, 諸備堂, 各陳所見, 可也。行知中樞府事具善復曰, 法典所載, 有奸未成之律文, 吳一運所爲, 雖甚痛惡, 不過挽裳而償命, 則有違律文, 以次律嚴處, 似好矣。江華留守金熤曰, 吳一運徐女, 俱是班族, 則比之常漢賤女之或有所不謹者, 情犯絶異, 況徐女之自處, 由於吳一運之侵辱, 則殺徐女, 卽一運也, 一運若不殺, 則何以慰貞女之冤耶? 漢法, 亂民則斬, 斬亂民, 雖非法典所載, 而以其罪之當殺故也, 償命之律, 一運烏得免乎? 兵曹判書李性源曰, 吳一運事, 乃是律文所無, 一律雖不可遽議, 而徐女之死, 旣由於一運, 則必重勘一運後, 方可慰貞女之冤矣。工曹判書徐有慶曰, 强奸未成奸及和奸外, 更無可據律文, 則法不可低仰, 今此吳一運事, 恐不當遽寘一律, 而若其徐女之殺身循節, 誠爲可嘉矣。禮曹判書徐浩修曰, 法典中, 勿論成奸與未成奸, 皆用一律, 卽指士族婦女而言也, 徐女雖是鄕班, 而比之士族則有間, 且吳一運執裳之事, 謂之戲侮則, 可也, 而謂之强劫, 則不可徒以徐女之不幸自處, 使一運償命, 豈非至冤乎? 當以次律擬議之聖敎, 實出於好生之德意, 臣竊欽仰感歏, 何敢有異見乎? 漢城判尹李命植曰, 法者一定而不可易, 一運無必死之律, 而以徐女之自裁, 寘之於死, 則若使徐女而不至自裁, 亦將歸之於死科乎? 臣意則以爲不當置一律矣。咸春君李昌運曰, 吳一運事, 異於成奸, 律無可據, 置之一律, 似或過當, 誠如聖敎矣。行副司直徐有隣曰, 吳一運事, 情雖絶駭, 律無可證, 有不可遽置一律, 而大抵此等獄事, 實多疑晦, 蓋大明律, 因奸威逼一款外, 無指酌可據之文, 而此律註釋, 亦不明白, 故其輕其重, 輒在於法官之隨時低仰, 誠甚可悶, 臣意則量其地處之等級, 隨其情法之輕重, 更有參酌一定之律, 則, 似好矣。上曰, 刑曹參議, 亦陳所見, 可也。刑曹參議李義寬曰, 徐女事, 江華所奏, 果得宜, 而鄕曲此類, 雖有班名, 同閈居生, 則內外無別, 出入相見, 樵汲與同, 彼一運者, 以少年悖行之人, 適逢無人之地, 敢生挽裙之心者, 罪雖難赦, 而與鑽穴踰墻劫持强奸者有異, 俄下處分, 實合欽恤之政矣。上曰, 徐女宜有旌褒之典, 卿等, 各陳所見, 可也。命善曰, 曾因道啓之登聞, 士民之呈單, 烈婦之旌褒者何限, 而若徐女之貞節, 未易多見, 其在樹風礪俗之義, 恐不可不亟施棹楔之典矣。善復曰, 徐女卓異之貞節, 曾所罕聞, 特施旌閭, 以慰冤魂, 恐合褒尙之典矣。曰, 徐女旌褒之典, 烏可已乎? 一運挽裳侵逼之辱, 慨然捨生, 造次之間, 其貞心烈節, 比之臨難殉身, 尤有異焉, 此以不旌褒, 則李氏斷臂事, 敺陽脩, 豈必載之於五代史乎? 特許旌閭, 實爲褒節之道矣。性源曰, 旌閭係是褒賞中重典, 有不敢遽請, 此等事, 或有給復之例矣。有慶曰, 徐女之殺身循節, 乃係卓異, 則其在敦風礪俗之道, 旌褒之典, 烏可已乎? 浩修曰, 徐女之辦一死潔其身, 可謂卓異之節, 追施旌褒, 以勵風俗, 恐不可已矣。命植曰, 旌閭, 是國之重典, 以殺獄文案, 遽許旌閭, 似非審愼之道, 令道臣, 更爲啓聞後, 施行, 似好矣。魯鎭曰, 旌閭給復, 係是朝家恩典, 非在下所敢請, 而貞女之因汚自盡, 誠亦可尙, 此等處, 雖稍過分數, 實合於樹風敎勵頹俗之道矣。昌運曰, 徐女事殺身成名, 旌褒之典, 似不可已矣。有隣曰, 徐女, 旣辦一死, 則今無可問之端, 令道臣, 更爲狀啓者, 不害爲採實蹟愼恩典之道, 而苟使徐女, 常時持身, 或有毫分如何之事, 則吳一運死中, 求生之招, 豈無一語之及此乎? 旌閭之典, 雖甚重大, 事實旣如此明白, 則不必更令採探矣。上曰, 僉議別無異同, 吳一運則令道臣, 待用刑, 加刑參酌決配, 徐女事當旌褒, 而判尹所奏, 正合予意, 其在重事體之道, 不可輕易擧行, 卽令道臣, 採其實蹟, 狀聞後稟處, 可也。出擧條 命植曰, 臣曾按湖西時, 連山 林之海女, 以隣人之犯汚, 仍爲自處, 其時元犯, 果卽捉囚, 未及狀聞之前, 罪人越獄逃躱, 故事遂寢矣, 今此女事, 與徐女事, 少無異焉, 一體旌褒, 似好矣。上曰, 以擧條仰陳, 可也。命植曰, 今因徐女事, 敢此仰達矣, 連山 林之海女, 被兪文福所劫, 未成奸而自縊以死, 因文福之逃躱, 未及究竟狀聞矣, 其節與徐女無異, 臣於按藩時, 知其事實, 亦令道臣, 修錄其獄案以啓後, 表奬之典, 同爲擧行, 似好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南慶老獄事, 兵判必詳知矣。性源曰, 獄體甚重, 一獄元無兩元犯, 雖以模刻者爲元犯, 而執跡造謀, 果不無輕重之別矣。上曰, 論其罪犯, 崔尙崙, 卽是主人, 而慶老特是模刻者矣, 出帖踏印, 旣至百餘丈, 則慶老旣可盡數模刻乎? 以此推之, 崔尙崙之在前僞造, 不言可知, 豈可捨尙崙而用律於慶老乎? 刑判陳所見。魯鎭曰, 一獄無兩元犯之規, 故以雕刻之慶老爲首, 造謀之尙崙爲從, 有所分等覆奏, 而及伏承判付下敎, 始覺臣等擬勘不審之失矣, 論以獄情, 造謀者當爲首, 更令道臣, 論啓之命, 誠好矣。命善曰, 論其元犯, 崔尙崙果是主人矣。性源曰, 伏承下敎, 誠至當矣。上曰, 此獄輕重, 令本道更査, 可也。命善曰, 誠好矣。上曰, 凡閱獄案, 每有誤決之慮, 故輒必詳考, 多費精神, 不覺疲勞矣。命善曰, 殿下或慮一民之抱冤, 求生於必死之中, 實是聖德事, 臣等不勝欽仰矣。上命刑判前錦伯進伏訖。上曰, 刑曹文案中, 金加八獄事, 秋判何如是擬律乎? 言其本事, 則凡諸四體髮膚無所不可, 而鑷抉下部者, 極爲怪駭矣, 今此判堂之如是覆奏, 或以職在獄官, 抑有所見而然乎? 仍命尙集, 讀奏文案訖。上曰, 前道伯錄啓, 爲二十四, 而其中又有可疑之案, 是緣何故而然耶? 有隣曰, 此獄則臣待罪湖藩時, 旣已錄啓, 到今別無他見, 而李太水, 雖以交奸朴女, 有所納招, 旣非奸所捕捉, 竝殺男女之比, 則遽然傅生, 誠非一從律文信如金石之意, 而且只憑奸夫所言而置之輕典, 日後如有悖戾之漢, 或因憤怒, 毆殺其妻, 而誘引所親男子, 使之以奸夫立證, 則和奸之罪, 止於杖九十而殺妻者, 有倖逭之路, 其流之弊, 當復如何? 此臣所以置諸錄啓者也, 常漢輩, 安有妻妾之分, 而若以大明律宣廟朝受敎, 區別妻妾而處分, 則亦合於好生之德意, 而至於奸夫立證一款, 恐不可爲此獄之肯綮, 惟在博詢而處之矣。上曰, 刑判陳所見。魯鎭曰, 加八之殺其花妻, 極其慘毒, 償命之律, 渠烏可免乎? 臣等適因律文之可據, 有所覆奏, 亦非敢自信迷見, 惟在酌量處分矣。上曰, 刑曹參議, 亦陳所見。李義寬曰, 加八事, 賤臣則以爲律文內, 奸所捕捉外, 皆有償命之法者, 或慮淫行情節, 終涉難明, 故必也目見而後戕殺, 皆置勿論者, 法意有在, 而今此女之潛奸太水, 男女一辭自服, 看證之言, 又無異同, 則其行淫之丁寧, 與奸所捕捉無異, 臣意則不必以未捉奸所而擅殺, 歸之死科矣。上曰, 所謂女, 便是娼妓, 李太水, 雖或潛奸, 亦無足怪矣, 加八之先打頭部, 以至破碎, 末又鑷抉下部, 流血狼藉云, 言其所爲, 極其絶悖, 今此刑官之如是覆奏, 雖或無怪, 而以鑷抉一節見之, 可知其慘毒矣。魯鎭曰, 常人之妻, 若有潛奸, 則或施割鼻之刑, 而至於鑷抉, 事甚絶悖矣。上曰, 割鼻, 亦載五刑之中矣, 原其獄案, 舊道伯有所不善爲處, 而其時推官, 則順天府使李枰, 光陽縣監鄭駿采矣, 昨夜招致駿采, 以詢獄情, 則答以不知, 蓋駿采, 除拜於戊戌正月二十四日, 而錄啓則書以丁酉年月, 而着署等節, 以鄭駿采書之, 是何故也? 有隣曰, 似是臣之不察, 誠惶悚矣。尙集曰, 殺獄文案, 固當審愼, 而順天罪人金加八, 同推官姓名之誤書, 大是不察, 極爲未安, 當該道臣,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沁留何不陳所見耶? 曰, 臣則未知其獄情顚末, 不敢仰對, 而刑曹文案中, 妻妾區別之言, 臣未知其爲然也, 大夫之妾與士之妾, 服制有異, 以此推之, 則妻與妾之別, 士夫家之謂也, 在常賤, 卽所謂大妻小妻, 有何妻與妾區別之可論也? 上曰, 刑官因大明律及先朝受敎, 有所云云, 而旣有受敎, 則更無可議矣, 然以道臣所奏旣如此, 何必擬以一律乎? 命尙集讀奏孫白孫文案訖。上曰, 大臣, 前有所奏, 今又詳陳, 可也。命善曰, 以檢驗觀之, 本事實有可疑之端, 且白孫旣已自服, 則與奸所執捉有異, 似當不置於償命矣。上曰, 白孫之所犯, 不過一番猛打而已, 大臣所奏, 亦如此, 當施惟輕之典矣。有隣曰, 此獄旣不檢驗, 只憑詞證, 似涉疑端, 而剪支板一打之說, 白孫旣有自服, 且其事實, 與奸所之竝捉男女, 大有間焉, 則恐不可以白孫妻逃躱於入房犯接之一言, 遽然從輕, 故臣於向來封啓時, 亦置之錄啓之中, 到今別無他見之可達矣。上曰, 朴相新, 難免其律, 而旣有自現之擧, 苟有人心, 豈可如是乎? 魯鎭曰, 此漢擧措, 皆是狂妄之人矣。又命尙集, 讀奏朴同介文案。上曰, 觀此供辭, 亦甚無怪矣, 當初道臣, 何不置之審理, 而入於錄啓乎? 有隣曰, 此獄, 臣亦旣置於錄啓, 則今無他意見之可達, 而臣之區區迷執, 每在於奸所捕捉與否者, 慮其有後弊也, 同介妻行奸之說, 雖得明白, 旣異於奸所捕捉, 則不可遽然傅生矣。上曰, 此等獄情, 果有疑訝, 故欲問卿等者此也。仍命兵判, 先退開政。性源, 承命退出。柱國自外進伏, 奏曰, 右捕廳罪人, 有十八人, 而皆是衣件賊, 且有立廛綵段賊矣。上曰, 此賊則難以宥放矣。命善曰, 然矣。柱國曰, 大燮鎭岳, 方囚臣廳, 何以爲之乎? 上曰, 鎭岳則移送秋曹, 施以定配, 其他罪人, 自本廳放送, 可也。魯鎭曰, 賊徒自致相殺, 埋置一人於懿昭墓字內云, 事甚怪駭矣。上曰, 埋置墓所字內, 聞甚驚駭, 而何以致此云耶? 柱國曰, 此是十餘日前, 右捕廳所放之賊, 而或云誘引同黨, 則賊徒, 便卽致殺云矣。上曰, 判尹檢驗乎? 命植曰, 臣果按核, 而尙未得元犯矣。上曰, 墓所樹木, 近甚叢茂, 故多有虎患, 是甚可悶, 言其火巢字內, 果甚廣矣。命善曰, 火巢之限, 亦有等分, 而今玆墓所, 過於陵寢火巢矣。上曰, 爲慮虎患, 向於筵席, 城東墓所植木, 只許一行矣。義寬曰, 臣以民情事, 有所仰達矣, 平倉還上之弊, 其來已久, 而今當捧糴之際, 民訴逐日盈庭, 故査問其委折, 則所謂平倉保人輩, 受出許多還穀, 分給各人處, 而闕輩俱是破落無依之類, 多受餉穀, 暗生分利之計, 誘引閭里間流蕩雜類, 饋以酒食, 多設博奕之戲, 其中稍實者, 驅負賭債, 無錢可出, 則許以還米輸贏, 載其名於還案中, 如是屢朔, 一人之名所負, 爲六七十石者多, 初無粒米分錢入手之事, 分徵於厥輩父兄族屬, 當初出給時, 一包半折價數兩錢, 而目今一包所納, 爲倍簁之費, 其所呼冤, 職由於此, 摠使方入侍, 請令覈實其受食與否, 使其作奸者, 擔當備納, 俾無白徵呼冤之弊甚宜矣。上曰, 摠廳還穀事, 實屬可悶, 今玆爲弊, 專由於募入, 而欲祛此弊, 則必罷北漢之外, 無他道矣, 命善曰, 其所爲弊, 果是不善分給之致, 而流來已久, 猝難變通矣。柱國曰, 昨年則果無願受之人, 故或有如此之弊矣。命善曰, 昨年雖無願受之人, 明春則, 必多受糴之民, 其所分給, 似不難矣。柱國曰, 頃日秋曹, 移文臣營, 使之査出, 臣以更自秋曹査實之意回移矣。善復曰, 摠營還穀, 每有此患, 固不成說, 而究其弊源, 專由於雜類之多聚倉底矣。上曰, 聚會雜技之類, 何不嚴禁乎? 還穀之如是爲弊, 必是前摠戎使之不善分給而然矣。命善曰, 此弊自前有之矣。上曰, 移徵族屬之穀, 査實推給, 而必禁雜技之弊, 可也。義寬曰, 作魁誘引, 貽害國穀者, 捉囚以懲, 而雜技之徒, 不可不各別禁斷矣。上曰, 爾其着實檢飭, 可也。善復曰, 摠營命令, 不行於列邑, 故本營每多說弊之事矣。上曰, 問邑之弊, 則必先稱守摠兩營還穀, 誠可悶矣。命善曰, 摠營還穀捧, 留本邑, 則似爲救弊之道矣。柱國曰, 戊戌年停退之穀, 爲數三千石, 而其餘留庫者, 昨年又不分給, 故將爲六年陳穀, 民必不願矣。上曰, 然乎? 命善曰, 明年則値此歉歲, 雖曰陳穀, 必皆願受矣。柱國曰, 然則各以地方官, 使之分給, 則可謂祛舊蓄新之道矣。上曰, 摠營事, 到底愁痛矣, 今聞城堞門樓, 多致頹圮云, 然乎? 命善曰, 果然矣。上曰, 城內甚極淺狹, 且少泉井, 有何生理, 而民得以居乎? 善復曰, 生涯甚艱, 故民無恒業者居之矣。上曰, 城之周回, 爲幾許乎? 善復曰, 幾爲二十里矣。上曰, 宮城修築事, 亦屬可悶矣。命善曰, 言其經費, 則其數雖多, 而不可不一通改築矣。上曰, 此實難矣。善復曰, 計其所費, 雖以戶惠廳, 實難勘當, 至於軍門財力, 亦難以辦備, 而石子則今方鳩聚矣。上曰, 勿爲其取石而毁撤城內之家, 可也。命善曰, 近來毁撤家舍之弊, 誠可悶矣。上曰, 先王朝勿毁城內家舍事, 曾有受敎, 城內大家, 豈可輕撤乎? 判尹必須禁飭, 可也。命植曰, 買舍者, 輒暗買潛撤, 故未能聞知, 不得禁斷矣。上曰, 向者沁留, 會以此事, 有所陳達乎? 曰, 非擧條而以草記爲之矣。命善曰, 今出擧條, 以爲嚴飭宜矣。命植曰, 城中瓦家毁撤, 旣有禁令, 而近來特甚, 已毁者雖不可追究, 此後更加嚴飭, 如有現發, 當該部官, 從重論罪, 此弊多由軍門之賣石, 亦爲禁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非逆家, 則或稱凶家, 次第毁撤, 豈不可悶乎? 此舍不毁, 則年久後, 他人可以入處矣。命善曰, 聖敎誠然矣。上曰, 舊校書館, 戶判請以毁賣, 以予果不許矣, 李惟秀家舍, 其果毁之乎? 善復曰, 四十餘間已爲毁賣, 故其餘, 臣營爲石買取矣。上曰, 又有可悶事矣, 自建陽門至于宣仁門, 而布張把予, 雖有防蔽, 墻外民家, 直與大內壓臨, 此不成說矣, 深宮高樓, 非所可論, 而時敏堂見災之後, 尤爲淺露, 是甚可悶矣。命善曰, 時敏堂, 不可不造成, 而行閣數十間, 先爲速成宜矣。上曰, 時敏堂, 猝難改建, 行閣則不可不速爲造成矣。李𡊠進伏。上曰, 今於懲討, 臺臣陳疏以論, 可也, 詣臺以啓, 亦可也, 而連日陳箚, 該房雖以其言事, 不得不捧入, 而事體極爲未安矣。命善曰, 箚子果體重, 而連日爲之, 極涉如何矣。李𡊠曰, 島配罪人煥億之罪, 可勝之誅哉? 妖邪之性, 奸譎之行, 爲世指目矣, 沮遏大計, 爲國榮之逆節, 而煥億趨承之四字凶言, 爲德相之死罪, 而煥億慫慂之手勢閃倏, 設施陰巧, 或有議論之相通, 則甘爲紹介於國榮, 或有謀計之排布, 則一聽國榮之指使, 此實···之所不敢爲也, 論其犯負, 實有浮於其叔, 況以獄諸囚之招見之, 四字註釋, 勸成疏擧, 究厥指意, 萬萬叵測, 若論窩窟根柢, 一則煥億, 二則煥億, 國家刑政, 若屈於此賊, 則其何以懲亂逆而洩輿憤乎? 獄事未及究竟, 而遽下島配之命, 失之太寬, 有乖王章, 請還寢罪人煥億, 絶島定配之命, 亟令王府, 具格拿來, 以待用刑, 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在學曰, 臺啓體重, 而大司憲李𡊠, 啓達之際, 始擧德相之名, 而末及結語, 仍論煥億之罪, 而未乃合請, 揆以臺體, 殊甚未安,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洪檢曰, 島配罪人煥億, 姓本妖邪, 行又陰譎, 附麗國榮傾身以事, 承其風旨, 慫慂德相, 受其凶疏, 紹介德相, 宗社大計, 肆然沮遏, 究其心腸, 雖莽操·····, 無以加此, 矧今·事出, 而煥億本罪之外, 又添一逆節矣, 旣犯惡逆, 敢欲伸辯, 勸成疏擧, 略無忌憚, 註釋四字, 誑惑人心, 其所設施排布, 一則煥億, 二則煥億, 以此變怪, 往牒所無, 論以邦憲, 萬戮猶輕, 而獄未究竟之前, 遽命島配, 不但國體之不成, 亦係刑政之乖當, 喉院覆難之啓, 三司同聲之箚, 竝不允兪, 若此不已, 誠恐人心無以底定, 亂逆無以知懼, 請還寢罪人煥億絶島定配之命, 亟令王府, 具格拿來, 待用刑, 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在學曰, 大司諫洪檢, 啓辭陳達之際, 疊擧罪人之名, 難免故錯之失,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𡊠·曰, 臣等本以無似, 淸朝言責之任, 固知不合, 而賓對有命, 懲討是急, 未敢逡巡, 冒登筵席, 而以昨日兩司之不疏不啓, 鎭日聯箚, 至煩辭敎, 臣等之悚蹙已無可言, 及其新啓之俱發也, 旣未及商量, 又未能周旋, 不免爲做錯之歸, 啓體何等嚴重, 而臣等初未審愼, 至被承宣之請推, 滿心慙恧, 無地自容, 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等之職。上曰, 勿辭, 亦勿退待。𡊠·所懷曰, 臣等前旣聯疏, 今又發啓, 竝未承兪音, 此實由於誠未足以孚格, 言不足以感回, 莫非臣等之罪, 而第伏念名以惡逆, 先配後鞠 [鞫] , 曾無是例, 罪在未著者, 容或竄配, 而此等旣彰之逆節, 層露之情狀, 往牒之所無, 豈可遽施薄竄, 不允群情乎? 若因此而·不逞之徒, 謂以律上島配, 獄情稍緩, 敢生僥倖, 益無忌憚, 此豈細憂也哉? 臣等向伏見罪人德相安置傳敎, 則以竄鞫之啓不卽允從, 至示追悔之聖敎, 當初若嚴加處分, 折其奸萌, 雖彼不逞之徒, 亦有人心, 亦有常情, 豈不知畏而作此叵測之擧乎? 今此煥憶島配之命, 揆以刑政, 輕重倒置, 殿下若穆然深思, 則臣等所言之出於擧國同情, 庶可以體諒矣, 憂憤所激, 合辭申控, 伏願亟賜允兪, 以洩神人之憤焉。上曰, 已悉於臺啓批答矣, 徐有成所懷, 臣以德相叔姪事, 自臣館, 連以陳箚, 而又此仰達矣, 治逆之法, 本自嚴繩, 從古以來, 未聞有不爲鞫問, 而經先竄配之事矣, 今此德相之逆節, 何如, 而先已安置, 煥億之巧惡, 何如, 而又復島配, 獄體之苟艱, 已無餘地, 日後之弊, 有難勝言, 請亟從三司之請, 德相叔姪, 特寢安置島配之命, 仍令該府, 具格拿來, 牢囚王獄, 以待日後用刑, 依律處斷, 斷不可已也。上曰, 已諭於兩司矣。在學曰, 臺諫未及承批, 玉堂徑陳所懷, 有乖筵體, 不可無警, 校理徐有成,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善曰, 壬寅年日月食, 使曆官推步, 則三月朔日食在地下, 此則元無救食之規, 二月望月食, 自當依例救食, 而復圓時刻, 與日入時刻相當, 雖登高看望, 無以見驗, 闕庭救食, 事係重難, 書啓則雖前期五朔, 今月當爲修入, 而救食則勿爲擧行之意, 分付該曹,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善曰, 卽見黃海前監司趙尙鎭報備局辭緣, 則枚擧金川郡守成雲柱牒呈, 以爲本郡所受大興山城還穀, 限折半, 捧留本邑, 待明秋還納山倉爲請矣, 城餉雖云體重, 災年民情, 亦不可不曲念, 限折半, 姑令捧, 留該邑, 待明秋還納山城事,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