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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497책 (탈초본 81책) 정조 5년 11월 5일 계묘 16/17 기사 1781년  乾隆(淸/高宗) 46년

○ 辛丑十一月初五日辰時, 上御誠正閣。朝講次對, 輪臺官·同敦寧·下直守令, 同爲入侍時, 領事徐命善, 同知事徐有隣, 特進官鄭昌聖·徐有寧, 大司憲李在協, 參贊官黃昇源, 侍讀官李謙彬, 檢討官姜彝正, 正言鄭在信, 左承旨趙時偉, 假注書趙衍德, 編修官張顯慶, 記事官金鳳顯, 以次進伏訖。上曰, 次對·輪對, 同爲入侍事, 昨有下敎, 而何不入來乎? 卽爲入侍事, 分付。賤臣承命出, 與知中樞府事具善復, 行吏曹判書李衍祥, 行副司直鄭尙淳·趙㻐·鄭好仁, 工曹判書徐有慶, 漢城判尹徐浩修, 刑曹判書李命植, 行副司直金魯鎭, 戶曹判書鄭民始, 摠戎使李柱國, 行訓鍊都正李敬懋, 漢城右尹鄭一祥, 行副司直蔡弘履, 左承旨趙時偉, 事變假注書李鎭宅, 同敦寧李瀁, 輪對官·下直守令, 偕入進伏訖。上讀前受音訖, 李謙彬進講孟子第二卷, 自不得已而之景丑氏, 止以慢其二哉訖, 上讀新受音訖。謙彬曰, 孟子曰我非·之道, 不敢陳於王前, 此以敬之大者, 告之於景子, 而大抵孟子之於時君, 非·之道, 不曾以陳於前, 而時君不能用, 以此推之, 用言之難, 尤可見矣。今我殿下遇災求言, 執藝之章, 陳勉之箚, 塡閱公車, 其中經綸與弊瘼, 或有可用者, 或有不可用者, 而至於陳勉, 則所言之人, 未必皆有學力之人, 而其言則掇拾典謨, 依據聖訓, 以·之道, 仰勉於殿下矣。深軫齊梁之君, 不能用聖訓之失, 勿以人而廢其言, 於聖躬上陳勉處可用之者, 益加省惕, 俾有採納之休焉。上曰, 所陳, 好矣, 下番亦陳文義。姜彝正曰, 戰國之時, 皆趨走爲恭, 承順爲正, 以妾婦之道, 事其君, 而孟子獨權輕重審大小, 以·之道, 欲事其君, 其行止語默, 非景丑氏之徒所可知, 先告以敬之大者, 及其復問, 然後乃謂是或一道, 固知非事君之常節, 無孟子之德與賓師之位, 則不可以語此道矣。此章樞紐, 敬慢二字, 人臣能以進善責難, 以事其君, 人主不能屈威降, 尊以禮賢者, 則下無不敬之失, 而上無慢下之患, 天地交泰而治道成矣, 伏願深加體念焉。上曰, 領事陳文義。命善曰, 此章可觀敬之一字, 而亦有內外之別, 內敬在心, 外敬在貌, 以景丑外敬之貌, 安知其孟子內敬之心乎? 大抵人君, 當以內敬爲主, 今我聖上, 益加澄省, 先以敬字爲務, 則當此求言之日, 必有來諫之效矣。上曰, 好矣。經筵特進, 亦陳文義。有隣曰, 敬有大小, 言有取捨, 若能翕受敷施, 則芻蕘之說, 必將彙進, 伏願此等處, 益加留意焉。昌聖曰, 玉堂·領事·經筵, 旣陳文義, 更無仰達矣。在協曰, 孔子則曰, 事君盡禮, 人以爲諂孟子則曰, 齊人莫如我敬王, 聖賢之言, 若是不同者, 特以所處之地, 所遇之時, 不同故也。大抵趨走承順之爲恭, 凡人莫不知之, 而引君常道之爲敬, 在上者每患不知此敬, 伏願殿下留念焉。有寧曰, 此篇所論敬字, 有貌敬心敬之別, 景丑氏所言者貌敬也, 貌敬者, 外雖近於恭謹, 內實致慢, 孟子所言者心敬也。心敬則外雖似於慢蹇, 內實致敬也, 伏願此等處, 深加體察焉。上曰, 參贊亦陳文義。昇源曰, 臣亦無所陳矣。上曰, 若我以吾仁吾義云者, 旣曰我而復爲之吾仁吾義, 何也? 彝正曰, 我者不過對彼之語也, 謂之吾仁吾義云者, 似是躬行心得, 有諸己之謂也。上曰, 仁義本自有之, 何謂躬行心得也? 彝正曰, 物欲蔽而失其所有, 能後其初而後, 方爲已有, 故曰吾仁吾義也。上曰, 吾義之義, 與彼義之義, 同歟異歟? 彝正曰, 分以言之, 則似有體用也。上曰, 謂之體用則未然也。上曰, 有富與爵而招之, 則皆不可往歟? 彝正曰, 當往而往, 惟義所在耳, 孟子以秦楚之富, 喩齊梁之富, 有此言也。然而孔子曰, 事君盡禮, 人謂之諂, 而孟子則每有參較彼義之意, 此所以不及夫子, 而先儒亦嘗論之矣。命撤講, 仍進次對, 命善曰, 近日日寒猝極,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命善曰, 玉音尙未復常, 伏不勝悶慮矣。上曰, 膈痰猶滯, 是可悶矣。命善曰, 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命善曰, 惠慶宮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命善, 頃於禮曹冬至陳賀草記, 以權停下批矣。日前聖候, 果在靜攝中, 故未敢煩請, 而今玆仰達, 依例設行, 是臣區區之望矣。上曰, 大抵朝賀與朝會無異, 其在迎新導和之道, 豈可無設行之意, 而見今嶺南風水之災, 挽近所無, 惟當警惕修省, 而何可以如例受賀乎? 命善曰, 聖上警惕之意, 臣不勝欽仰感歎, 而此是當行之禮, 有不可遽然停之矣。上曰, 此是儀文之大者, 而亦非爲自已設行之事, 然而今番則方在警惕之中, 此等儀節, 有難强受, 卿等之請矣。命善曰, 此慶尙監司趙時俊狀啓也, 枚擧義興縣監金晩根牒呈, 以爲本縣還穀中小米七千三百七十一石零, 自壬午初, 不準折代捧, 換作皮粟, 至今二十年, 連爲單代捧, 仍成謬例, 尙未還作本色, 誠極可駭, 該縣單代始捧以後, 縣監罪狀, 令該府稟處, 累千石米穀, 値此災年, 難以盡捧, 依年前寧越府, 限年分捧例, 每年一千石還作本色事, 令廟堂稟旨分付爲請矣。各邑此弊, 比比有之, 一番釐正, 在所不已, 而本縣今旣現發, 懲勵之政, 宜先申嚴, 前後犯科守令, 令該府拿問, 照律定罪, 累千石穀物之一時還本, 當此災歲, 果有難捧之慮, 且於寧越, 亦有已例, 依道臣所請, 每年一千石定數, 分排還作, 以爲次第收穀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善曰, 嶺南三漕倉差員, 令本道守令差送, 而道臣回啓,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善曰, 嶺南三漕倉差員, 令本道守令差送, 而道臣回啓, 謂有曠官之弊, 以三鎭邊將, 依法聖·群山例, 以爲遷轉之地似好云, 而戶判則以久勤窠相換爲宜云者, 言亦甚好矣。上曰, 履歷僉使, 爲幾窠乎? 命善曰, 有蒜山·加德·上土三窠矣。上曰, 將臣詳言其便否? 善復曰, 蒜山·加德, 實無所關, 而至於上土, 固是邊上重鎭, 有難相換矣。上曰, 上土在於何郡乎? 敬懋曰, 處在江界, 而以堂上差送之窠矣。柱國曰, 此鎭防守, 甚重難, 以久勤差遣矣。命善曰, 頃因戶曹判書鄭民始所啓, 以嶺南三漕倉領運差員之, 不能遴擇, 請於守令中差遣事, 令道臣商量啓聞矣。卽見慶尙監司趙時俊狀辭, 則以爲差員之竣事回還, 至於六七朔之久, 若使守令往赴, 則實有邑事瘝曠之歎, 三鎭邊將, 就久勤中, 各別擇差, 無欠載運之後, 略倣湖南例, 還遷軍門, 則庶可爲激勸收效之道, 請令廟堂稟處矣。當初擇差員之論, 蓋出重漕政之意, 而道臣旣以守令之曠官爲慮, 則亦不可强令行之, 勢將仍舊貫, 以三邊將領運, 而戶判則以爲, 與他道履歷僉使, 換窠差送, 則事甚便宜云。此言亦好, 某窠當換與否, 令兵曹商量稟處後, 依法聖·群山例, 仍作陞遷之窠,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善曰, 卽見京畿監司李亨逵報備局辭緣, 則枚擧加平郡守所報, 以爲本郡田多畓少, 每當捧糴之時, 貿租以納, 大爲民弊, 本郡所在還租之依, 朝令以太代捧者, 限七百石, 明年勿爲還作, 仍令準折換色爲請矣。峽農則專務旱田, 救荒則太反勝租, 準折換色, 不害爲副民願, 除糴弊之道, 依所報施行事,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善曰, 卽見前獻納KC03045上疏, 則以爲外林莾稀闊, 沮洳曼行, 驟雨急風, 高處夷圮, 卑地潰決之患, 專由於樹養不勤, 隄防疎忽, 申飭道臣, 禁伐課植, 防川障決, 至於糶糴, 山郡海邑, 有難易之別, 故無均一之時, 積儲多處, 陳腐相仍, 穀多不實, 石多不完, 以此哺民, 難責實惠, 計其民邑之多少, 務令斛數之均平, 而移轉穀必以改色例, 減耗收捧爲請矣。禁伐課植, 似指養松而言也, 防川障決, 似指築堰而言也, 計民邑之大小, 務斛數之均平, 似指裒多益寡而言也。此三者, 自有朝家之法令, 而或出擧條, 或下行會, 前後申飭, 又非一再, 則諸道擧行, 必無一例抛置之理, 而臺臣旣有所陳, 更以此意, 杖擧知委, 至若移轉穀除耗之論, 抑恐不然, 移轉去來, 乃是尋常應行之事, 每每除耗, 將致穀簿之太縮, 若値歉歲, 將何以接濟窮民乎? 其所施惠, 乃反貽弊, 置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善曰, 卽見掌令洪秉聖上疏, 則以爲近日國中衡斛, 一家之內, 內外異用, 一廛之中, 朝夕殊制, 闊狹輕重, 惟意刁蹬, 嚴立法章, 勿撓行之爲請矣。曾因繡衣所奏, 儒臣所陳京外衡斛, 毋或異同之意, 行會嚴飭, 固已久矣, 而非但奸民不遵朝令, 謬弊猝難痛革而已, 糶糴捧下之際, 亦不無掣肘難處之端, 至今仍循, 未成一切之法, 而臺臣之言, 大體則是, 更以此意, 知委申禁,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善曰, 洪秉聖疏, 留在政院, 姑未覆啓, 尹冕東疏, 將以本司草記論稟矣。上曰, 洪秉聖疏, 批下已久, 何以尙在政院乎? 其委折卽速知入。顯慶承命出, 回奏曰, 昨夕以繕寫內入事, 政院還爲推來, 姑未出給云矣。命善曰, 卽見掌令具修溫上疏, 則以爲惠廳所納位太, 守令先爲帖給於私人, 以錢倍徵於民間, 弊端不一而足, 定式嚴禁, 隨現嚴繩爲請矣。數十年前, 果有此弊, 一自故相臣尹東度, 筵達嚴禁後, 無論京司外營, 若不登聞請得, 則初不敢生意, 至于今遵行, 臺臣其或未詳事實, 有此所論耶? 別無可以申飭者, 置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善曰, 同敦寧李瀁疏中, 謂以諸宗零替, 不勝貧寒, 無路資生, 請加存恤之典, 代盡宗裔, 以勳府忠義, 折半作窠, 別設宗議廳, 通融付錄事爲辭矣。臣昨見傳敎下者, 聖上敦親之意, 溢於辭表, 實不勝欽仰感歎, 而其於區處之道, 反覆思量, 實無其策, 未知何以爲好矣。上曰, 罷宮房結數, 請以出給諸宗, 而此則有難許施矣。命善曰, 宗親府亦有劃給之結, 罷宮房所納之稅, 決非許給之物矣。聞同敦言, 則諸宗欲復壬辰前錄俸, 而見今收租, 比昔太減, 每年頒錄, 常患不足, 且給祿有制, 實難踰越矣。今則宗英, 雖云零替, 方來本支藩衍, 將不知爲幾百人, 有難以一時數少, 經加其祿矣。上曰, 在前宗親蕃盛之時, 尙不滿百人矣。今此添錄之典, 雖難許施, 而至於丘價之請加, 施亦無妨矣。命善曰, 宗親府尙有宿債云, 此亦難行之事矣。上曰, 古則宗親府頗甚富饒, 與勳府無異矣。命善曰, 果然矣。今玆本府之凋殘, 實由於有司堂上之不能照檢, 致此下吏之作奸, 故果有是弊矣。上曰, 然則擇差幹事之人, 使之主管, 極甚爲宜, 有誰可合之人乎? 同敎寧歷陳可意之人, 可也。曰, 臣則有難指名仰對矣。上曰, 前則差出有司堂上時, 必徑稟後差出, 而先王朝差出之人, 擧皆有淸望之人矣。命善曰, 果然矣。近來則不得以淸望者, 實緣無貴宗而然矣。上曰, 鶴林君見今衰老, 有難管察, 此外有誰謹幹之人乎? 命善曰, 安春君·茂林君, 可堪其任矣。上曰, 安春君非但爲人頗善, 亦云地處稍潔矣。命善曰, 果然矣。上曰, 宗親府亦有江界蔘劃給之例, 古則分送於郡翁主, 而今亦無此例, 必是中間消瀜之致, 見今宗臣, 只止十九, 而以三斤分等以給, 則庶爲聊賴之道矣。命善曰, 聖敎, 誠好矣。上曰, 旣命稟處, 旋又寢止, 實非周急之意, 然今本府無無故有司堂上, 此等事亦難相議停當, 方令本府差出, 待差出, 更爲爛漫商確後稟處, 可也。命善曰, 宗親後裔, 極甚零替, 不沾寸錄, 誠可矜, 忠義窠許令參用, 足爲審恤之道, 而此路一開, 恐不無末由之弊矣。上曰, 忠義窠參用, 非不可矣, 而或有冒錄之弊, 則與假郞廳何異哉? 命善曰, 果如聖敎矣, 今以守奉實二窠, 許給宗裔, 以爲差出, 何如? 上曰, 守奉官事, 頃於筵席, 有所下敎, 而當初設置之時, 卿宰家子姪, 擧皆厭避, 而近來則看作捷徑, 願差者多云, 此亦士夫之廉隅漸降而然矣。大抵守奉官, 與陵官有等, 而至於出六之階, 何居於參奉之前乎? 命善曰, 今以三十朔出六者, 誠甚無義矣。上曰, 參以輕重, 勳府當後於宗親, 而功臣嫡長, 則輒除守衛官, 今以此窠, 移給宗裔, 何如? 命善曰, 此亦無妨矣。上曰, 參奉之三十始仕, 固有定例, 而白徒之才踰三十, 遽除守奉官, 甚無意義, 且六窠徒爲白徒之捷徑, 其中二窠, 以成均參下, 差出區處, 何如? 命善曰, 進士之參奉, 限以三十, 白徒之監役, 限以四十, 果有定例, 而至於守奉之三十爲之者, 實甚可怪矣。上曰, 罷其四窠, 只存二窠, 筮仕當以四十爲限, 而至永祐園, 則所重有在, 事面自別, 果有通變之事矣。命善曰, 聖敎果然矣。上曰, 守奉官二窠, 欲給宗裔, 而此係官方變通, 諸備堂各陳所見。善復曰, 同敦寧疏辭, 誠甚得宜, 以守奉官窠, 許給宗裔, 似好矣。上曰, 許多宗裔中, 何以則可以擇差乎? 善復曰, 此則自宗親府, 簡其可合人, 錄送銓曹, 則銓曹察言可否, 以爲差出, 宜矣。上曰, 卿言似好, 而若於錄送之際, 或如勳府冒錄, 則誠甚爲難矣。命善曰, 以觀地處, 宜矣。上曰, 卑宗代盡中, 可觀其地處, 而近代則不必論之矣。衍祥曰, 臣聞大臣所奏, 而姑未商量, 則有難臆對矣。尙淳曰, 伏聞下敎, 誠其得宜, 而今以宗府錄送, 則必有弊端, 自銓曹無論代數, 以爲擇用, 好矣。曰, 事係官方, 猝難仰對, 而守奉官, 差出之際, 勿令宗府錄送, 依參奉例, 使銓曹收用, 宜矣。上曰, 卿是宗正, 益加商確, 後日更稟, 可也。好仁曰, 旣承下敎, 且聞大臣所奏, 論其守奉官, 則係是宰百里之本, 爲任不輕矣。今此宗英之零替, 亦甚可矜, 必以在京人簡差, 無得以在鄕疲劣之徒, 混差, 宜矣。上曰, 予於李厚爀事, 極用矜惻, 今此獲罹罪科, 專出於貧寒所致, 觀其供辭, 列錄璿泒, 至稱綾原大君二十代孫云, 今如同敦之言, 設置宗議廳, 則或不無紛踏之患, 是甚爲難矣。命善曰, 果有如此之慮矣。有慶曰, 守奉官係是出宰百里之本, 而只得以在京人差出, 則似有不廣之嫌矣。上曰, 俄所謂限以代數者, 爲防冒錄之弊矣。有慶曰, 不問可否, 如例收用, 則難免混雜之弊, 而若使擇用於其中, 則必有可用人矣。浩修曰, 若以銓家擇用, 則必無冒錄之患, 而至以代數爲限, 則實未知其然, 依勳府例, 以嫡長收用, 似好矣。命善曰, 其所差除之時, 宗府·吏曹, 相議爲之, 則恐合宜矣。魯鎭曰, 敦親之聖意, 臣實感歎, 而此是宰百里之本, 依宗學例, 試講取才後差出, 似好矣。上曰, 古有宗學設行之事, 該寺提調, 詳言其可否。曰, 臣猝難仰對, 而若以求官赴講, 則此非可取之人矣。命善曰, 提調之言似然矣。民始曰, 守奉官六窠, 特令許給, 如勳府差出守衛官例, 以嫡長孫, 懸錄收用, 而無得以出六遷轉, 禮賓參奉一窠, 互爲交差, 以作仕路, 恐得宜矣。上曰, 只取嫡長, 毋論代數, 則豈無冒錄之弊耶? 民始曰, 旣令代數爲限, 則庶可無冒錄之患矣。上曰, 限其代敎, 以某朝子孫縣錄, 則庶爲防弊之道矣。命善曰, 聖敎果得當矣。有隣曰, 守奉官六窠中, 除出二窠, 以爲許除, 宜矣。上曰, 此任亦是宰百里之本, 實難輕授是任矣。有隣曰, 王子·大君子孫中, 只錄嫡長, 以爲差除, 得宜矣。上曰, 若以嫡長孫許除, 則開國後宗裔, 不知爲幾百, 亦難以此收用矣。有隣曰, 廣問采用, 則似無混雜之弊矣。柱國曰, 不必廣取, 必以宗府, 依薦望例, 錄送吏曹, 則不待采問而得人矣。敬懋曰, 定其窠數, 錄送吏曹, 以爲收用, 宜矣。一祥曰, 守衛官則歸之於忠義, 守奉官則屬之於宗裔, 其於差出之際, 吏曹依勳府都事差出之例, 一體擧行, 誠合宜矣。弘履曰, 定其窠數後, 更爲稟處, 似好矣。上請命善曰, 卿其出去, 與原任大臣, 爛商相議, 後日次對, 以爲稟定, 可也。命善曰, 尹冕東上疏, 當以草記仰稟, 而諸原任大臣, 姑未經覽, 且兵判方有身𧏮, 未得入來, 可以熟議後, 稟定矣。上曰, 可矣。今玆西北兩人之特除其任, 其可爲聳動之道乎? 命善曰, 果然矣。上曰, 韓光濟家閥, 聞甚頗好云, 今此陞擢, 亦不爲過矣。命善曰, 此是韓光會之族云, 而實非過中之典矣。上曰, 韓光濟其果欣悅乎? 命善曰, 日前來見小臣, 而渠果感泣爲辭, 而此是百年所無之事云矣。善復曰, 兩人之陞擢, 實是盛德事, 而亦爲西北聳動之道矣。善復曰, 驛馬之設置, 法意甚嚴, 乘馹之際, 雖閫帥以下, 皆以公服騎行, 而近來則不知法意, 邊帥及邊將, 間多以便服作行, 甚至於巡·兵水營裨將輩, 亦皆效尤, 法例所在, 極爲未安, 依古例自今以後, 令備局, 嚴飭禁斷, 而若有復踵前習之弊, 則隨現論罪, 似好矣。上曰, 所陳, 好矣。令備局各別嚴飭, 可也。出擧條 善復曰, 臣忝在武將之列, 武臣體禮等事, 有不可不釐正者, 敢此仰達矣。別軍職之差備門外, 凡諸問安時, 自古無成班之規, 起立彷徨, 擧措有駭瞻聆, 今則軍職, 自上愼揀, 故曾經閫帥及地望自別者居多, 與曾前雜差時有異, 此後則使之成班, 俾無如前疲劣之弊, 何如? 上曰, 此輩自前士夫·中庶, 每有參用之事, 故凡係班次等儀節, 率多草略, 未有一定之式, 卿之所奏, 儘有意見, 依此出擧條, 申飭, 可也。出擧條 善復曰, 墻外巡更, 曾有傳敎下者, 故付諸壁上, 以爲董飭而罷漏前, 則旣有元定巡卒, 罷漏後則別定巡卒, 限天明以爲察飭矣。至有日前踰墻之事, 尙不勝驚駭惶悚, 而若論現告, 則臣實難免矣。上曰, 所下傳敎, 俾令洗草, 何以爲之乎? 善復曰, 臣何敢奉承此敎乎? 上曰, 洗草傳敎, 當令爻周矣。敬懋曰, 其時罪過, 臣亦難免, 尙不勝惶恐矣。上曰, 將臣體重, 雖有嚴敎, 豈於昏夜之中, 馳到闕外乎? 此後則勿復如是, 可也。敬懋曰, 適値出巡之時, 來到闕外矣。衍祥曰, 今朔爲始, 當爲貯窠, 而郡守以上窠, 則京職可擬之人, 每患苟艱, 雖非啓請邑, 限都政前, 以限滿守令, 勿拘純望, 通融備擬, 以爲次次遷轉之地, 而雖値口傳政事時, 亦一體擧行, 以成近例, 今亦依此爲之乎?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衍祥曰, 昌原相當邑相換事, 旣承下敎矣。探問物論, 亦已相議於大臣, 而端川雖以堂下差遣, 別無所拘, 以此換定,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民始曰, 王大妃殿進御粟米飮, 昨今以內入煎進, 故不勝萬萬惶悚矣。今承自本院煎入之命, 臣方監煎, 而益切罪悚矣。上曰, 湯劑之如是失味, 必緣蔘品之劣下, 而予果不知其如此矣。昨聞下敎, 始知有藥味之失, 宜予心惶蹙實無可言矣。今此扶護元氣者, 只賴蔘劑, 而其所煎進者, 全無蔘味, 只有粳味, 是豈成說乎? 今緣湯劑之失味, 致有嘔氣之候, 實不勝悚悶矣。民始曰, 近來所捧之蔘, 皆是劣品, 而至於嶺南所貢之蔘, 家蔘居半, 全無進用之材, 是實可悶矣。上曰, 所謂蔘, 只有草味者, 是何故也? 民始曰, 皆是造作之蔘, 而塗用糊末, 故果有如是之弊矣。上曰, 持過之節, 惟在於蔘, 雖曰經費之難動, 莫重湯劑不可不念, 蔘未上之前, 必以戶曹, 限二兩辦得別貿, 以爲進用之地, 可也。命善曰, 聖敎至當矣。此是應行之事, 豈可以經費爲論耶? 上謂民始曰, 卿其益加惕念, 擇貿京蔘, 可也。民始曰, 因掌令洪秉聖上疏, 第二件事, 令該曹論理覆奏事, 命下矣。改量事, 昨年因儒臣所懷, 凡可改量之邑, 次第擧行事, 自廟堂覆奏行會, 則諸道自當觀勢施行, 今無可論, 諸般免稅之竝令地部, 照數劃給事, 宮結免稅條, 始自丙申, 因特敎定式, 自本曹捧給, 而至於宮屯有土之稅, 便是私田, 非本曹所可句管收捧者, 置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民始曰, 今年年分永災名色, 依定式防塞矣。卽見兩湖道臣文移, 則今年水災, 不無永災處, 水田則以水沈, 當年災懸頉, 而旱田則本無給災之規, 間有綿田者許施之例, 故欲以此懸頉爲言矣。永災旣不許施, 旱田給災, 亦難開路, 就其已請得之災結, 以綿災推移許頉, 殊涉苟簡, 而此外無他道理, 不可不一番稟定後知委,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植曰, 內局銀器賊, 以爲詳考舊案, 則己丑乙亥乙未, 有三罪人矣。上曰, 其時何以勘律乎? 命植曰, 乙亥則果施一律, 己丑則器非御用, 故依本律小註, 徒三年定配, 乙未則果是宗臣雲峯君下隷, 而依己丑律勘斷矣。上曰, 今則其罪人, 以致抵賴, 姑無可論矣。命植曰, 房佑星亦昏倒無知, 屢次傳致下敎後, 始乃感泣矣。上曰, 此罪人當爲日次乎? 命善曰, 似然矣。命植曰, 臣曾按關北時, 端川罪人, 有所呈訴, 而謂以三歲失母, 十五歲, 又以其母之故, 遽至死境云, 聞其情理, 極甚矜惻, 使推官論報, 而未決之前, 臣果遞歸, 尙用悶憐矣。今有減死之敎, 臣不勝欽仰聖德, 而此實導宣德化之事矣。上曰, 前道伯旣如是矜惻, 而前刑判, 何以擬律之偏重乎? 魯鎭曰, 其時臣有所見, 故如是勘論矣。命臺諫奏事, 正言鄭在信所啓, 新除授司諫洪彦喆, 時在咸鏡道文川郡任所, 獻納權恢, 時在洪忠道藍浦縣任所, 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上曰, 依啓。時偉曰, 輪對官李益燦, 方有實𧏮, 來待闕外, 未能入來矣。上曰, 下直守令中, 鄭聖鵠先爲進前。聖鵠進伏, 上曰, 職姓名? 對曰, 平海郡守鄭聖鵠矣。上曰, 署經乎? 聖鵠曰, 未矣。上曰, 諸臺今旣入闕, 俾卽署經, 可也。上曰, 此人之家世, 亦云好矣。命善曰, 此是水使之孫, 其所擢除, 實非過矣。上曰, 爾其下去, 務實爲之, 可也。命退, 廣州府尹洪檢進伏。上曰, 月城則不得赴任, 今以廣尹辭陛矣。命善曰, 頃於慶州時, 臣以卿宰之人請遞, 今則以廟薦擬入者, 事涉斑駁, 而廣州自是保障重地, 且有凋弊之政, 今與慶州, 有非可論矣。上曰, 旣是保障之地, 故卿有所擬薦矣。上謂曰, 卿以宰臣出去, 必務蘇弊之政, 可也。曰, 臣當竭力圖報矣。命退, 平昌郡守金載均進伏, 上曰, 曾經幾邑乎? 載均曰, 歷同福·玄風矣。上曰, 準瓜乎? 載均曰, 同福準朔, 玄風被御史狀罷矣。上曰, 以何事見罷乎? 載均曰, 戊戌年作結後, 搜括吏結, 以爲私用, 故見罷矣。命善曰, 曾聞此人, 果有善治之名, 而至於此事, 實未知其穩當矣。上曰, 爾其下往, 無如玄風時, 必爲善治, 可也。命退, 上曰, 此邑首望, 卽申光祜, 而其人, 何如? 命善曰, 聞甚了了云矣。槐山郡守尹文東進伏, 上曰, 曾經幾邑乎? 文東曰, 經順安·平昌矣。上曰, 準瓜乎? 文東曰, 順安三十朔後, 轉差平昌矣。上曰, 下往善爲也。命退, 上曰, 差使員以次進前。豐川府使金光泰進伏, 上曰, 爾邑年事, 何如? 光泰曰, 田穀未登, 而畓則免歉矣。上曰, 市直爲幾何? 光泰曰, 粟則二兩八錢, 米則四兩七八錢矣。命退, 瑞山郡守金道爀進伏, 上曰, 何以爲治耶? 命善曰, 此人本邑改量, 果能善爲云矣。上曰, 何得如是乎? 道爀曰, 改量時躬審摘奸, 而祛其白徵者, 爲一百五十結, 加得報營者, 爲二百九十餘結矣。命善曰, 以此推之, 悉令改量, 則田結之加數査得可知矣。上曰, 爾其下往, 益加善治, 可也。命退, 熙川郡守蔡顯五進伏, 上曰, 爾邑年事, 何如? 顯五曰, 免歉矣。上曰, 市直, 何如? 顯五曰, 一包米, 至三兩三錢矣。上曰, 有何邑弊乎? 顯五曰, 無矣。命退, 谷城縣監金載和進伏。上曰, 下去後能得救弊乎? 命善曰, 前官幾盡矯弊云矣。上曰, 前完伯詳言, 其由。有隣曰, 前官鄭趾新, 果爲善處, 故今無大端蘇革之政矣。上曰, 弊是何事乎? 載和曰, 專是吏逋, 而今幾收殺矣。上曰, 市價, 何如? 載和曰, 至三兩八九錢矣。命善曰, 以此推之, 則快免歉歲矣。命退, 高山察訪金樂熙進伏。上曰, 爾有狀啓之事乎? 樂熙曰, 然矣。上曰, 觀其罪囚供辭, 則與狀啓, 大有相左, 是何故也? 樂熙曰, 臣則從實狀聞, 而罪囚則敢爲稱冤而然矣。上曰, 屬公之物, 歸於何處乎? 樂熙曰, 賙䘏驛卒矣。命善曰, 稱以禁物, 輒令屬公則行路有弊矣。上曰, 渠以侍從出去, 則似當善爲, 而至有如此之事, 古所謂爲官擇人者, 此也。命善曰, 臣聞來人之言, 高山察訪金樂熙, 搜驗去來行人, 或有例禁之物, 則輒皆屬公, 以此取怨頗多云, 果若犯禁, 枚報道臣照律則, 可也而徒事屬公, 豈不可怪乎? 今於筵席, 旣出言端, 決不可更令還任, 以貽民弊, 高山察訪金樂熙罷黜,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不可罷職而止, 拿問處之, 自初差擬之時, 已料其僨事, 擬望政官推考, 今日政, 各別擇差, 可也。出擧條  上曰, 有誰擇差之人乎? 命善曰, 侍從中似有其人矣。幽谷察訪金光鉉進伏, 上曰, 年事, 何如? 光鉉曰, 免歉矣。上曰, 馬至幾匹乎? 光鉉曰, 大馬十九匹, 騎馬八十一匹, 卜馬四十二匹矣。上曰, 市價, 何如? 光鉉曰, 一包米不滿四兩錢矣。命退, 命書傳敎曰, 事變假注書汰去, 擬望注書, 從重推考。祥雲察訪張漢喆進伏, 上曰, 都政時, 此人爲郎廳矣。命善曰, 此人居在濟州, 能善文而見其漂海錄, 則頗有可觀矣。上曰, 漂到何處乎? 漢喆曰, 漂至安南國, 而其中有大明遺民子孫, 聞朝鮮人來到, 皆欣迎矣。上曰, 爾道年事, 何如? 漢喆曰, 擧値歉歲, 而或有淺深之別, 至於襄陽·江陵, 頗勝矣。上曰, 市價, 何如? 漢喆曰, 幾至五兩錢矣。命退, 保安察訪白處玄進伏, 仍命退, 召村察訪李行元進伏, 上曰, 爾道年事, 何如? 行元曰, 年値大歉矣。上曰, 市價, 何如? 行元曰, 至六兩錢矣。命善曰, 以市價推之, 則此邑極値歉荒矣。命退, 上曰, 輪對官以次進前。都摠都事金洙淵進伏, 上曰, 爾是靖國功臣子孫乎? 洙淵曰, 爲十代孫矣。上曰, 職掌? 洙淵曰, 無所掌矣。上曰, 有所懷乎? 洙淵曰, 無矣。上曰, 何以出六乎? 洙淵曰, 庚子八月朔試時, 以四中七分出六矣。命退, 成均學諭馬思仁進伏。上曰, 此後則善寫朔書, 可也。命退, 承文校檢金興弼進伏。上曰, 校書館果從爾言, 今致移設矣, 又有所達, 則如前仰奏, 可也。興弼曰, 今無所達之事矣。命退, 引儀趙鎭元進伏。上曰, 爾是誰族乎? 鎭元曰, 奉朝賀趙重晦之同姓矣。上曰, 有職掌乎? 鎭元曰, 祭享及朝賀時引接矣。上曰, 有所懷乎? 鎭元曰, 無矣。命退, 奉常判官孫碩周進伏。上曰, 爾在何處乎? 碩周曰, 居在鏡城矣。上曰, 有職掌乎? 菜園色矣。上曰, 有所懷乎? 碩周曰, 本寺東籍田, 在於東郊典農村, 西籍田, 在於開城府典農村, 俱是粢盛所供之地, 改量年久, 田形變幻, 不無土民圖占之慮, 待明春持戶曹量案, 一番打量, 何如? 上曰, 提調之意, 何如? 徐有隣曰, 籍田事體, 不輕而重, 不可不一番改量, 以防奸民冒占之弊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校書校理成大中進伏, 上曰, 有職掌乎? 大中曰, 掌書籍矣。上曰, 有所懷乎? 大中曰, 科場所用經書, 不足於元數, 每有臨時苟艱之弊, 預爲備置, 似宜矣。上曰, 新省移接乎? 大中曰, 已移來矣。命退, 尙衣直長朴健陽進伏。上曰, 有職掌乎? 健陽曰, 米粗色矣。上曰, 有遺在乎? 健陽曰, 本院元無時遺在, 連以外邑所貢, 次次繼用矣。命退, 司僕主簿魚用元進伏。上曰, 是誰也? 命善曰, 魚錫胤之姪矣。上曰, 有職掌乎? 用元曰, 工房色矣。上曰, 有遺在乎? 用元曰, 錢四百四十四兩零, 木六同二十八疋, 布三同三十疋, 米十六石四斗矣。上曰, 有所懷乎? 用元曰, 無矣。命退, 司䆃直長南憲老進伏。上曰, 有職掌乎? 憲老曰, 掌米麪色矣。上曰, 有遺在乎? 憲老曰, 粳米三百七十二石十斗, 稷米十七石八斗矣。上曰, 有所懷乎? 憲老曰, 無矣。命退, 仍命次對先退。時偉曰, 審覈使處所下勘處傳敎, 尙置啓板案, 何以爲之乎? 上曰, 更爲一番經覽後, 當下敎矣。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