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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497책 (탈초본 81책) 정조 5년 11월 11일 기유 14/16 기사 1781년  乾隆(淸/高宗) 46년

○ 辛丑十一月十一日巳時, 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 安春君·同敦寧同爲入侍時, 領議政徐命善, 知中樞府事具善復, 吏曹判書李衍祥, 禮曹判書鄭尙淳, 行副司直趙㻐·鄭好仁, 工曹判書徐有慶, 兵曹判書李性源, 漢城判尹徐浩修, 刑曹判書李命植, 同知中樞府事徐有隣, 開城留守鄭昌順, 行副司直李柱國, 行訓鍊院都正李敬懋, 漢城右尹鄭一祥, 戶曹參判蔡弘履, 安春君烿, 同敦寧李瀁, 副校理李謙彬, 正言沈商賢, 左副承旨趙時偉, 假注書趙衍德, 事變假注書徐有沂, 記事官金鎔·金鳳顯, 以次進伏訖。上曰, 朝儀至重, 筵體甚嚴, 而十月以後, 則必着煖帽, 自是舊例矣, 今此注書史官, 旣有恩賜之件, 而不着於登筵之時者, 有乖事體, 誠甚可怪矣。時偉曰, 十月後入侍諸臣着煖帽, 自是舊例, 而今日入侍史官, 不着煖帽, 揆以筵體, 不可無警, 推考, 何如? 上曰, 事過後拿處, 可也。出擧條  上曰, 今此賓對, 卽是大朝儀, 而入侍玉堂臺臣, 亦不着煖帽, 此未必人人盡有, 而雖或借得, 豈可不着乎? 職在三司, 凡於朝班之乖體者, 猶當規飭, 不此之爲, 身先乖損, 事甚不察, 此後則申飭於三司, 可也。命善曰, 日寒如此, 俄者勞動之餘,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命善曰, 感候今臻復常乎? 上曰, 差勝矣。命善曰, 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命善曰, 惠慶宮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上曰, 筵體何等嚴重, 而事變注書, 不爲俯伏, 事甚可駭, 日前旣有飭敎, 使之擇差, 則何如是擧行乎? 仍命書榻敎曰, 事變假注書徐有沂汰去。上曰, 注書, 卿之族乎? 命善曰, 與臣爲遠親, 而居在嶺南矣。命善曰, 全羅監司狀啓, 災邑分等, 爲十九邑, 而賑穀限二萬五千石爲請, 此是精略所報, 似當依所請施行矣。上曰, 十九災邑之民數, 想必不少, 而今以二萬五千石請給者, 每口準給一石, 然後可能接濟飢口, 若至於此數則已, 不然則似有不足之慮, 此未細商量之致也。命善曰, 果如聖敎, 而所請則精約, 依所請先給, 更觀來頭, 似好矣。命善曰, 此全羅監司朴祐源狀啓也, 以爲賙賑一事, 不可不及今經紀, 尤甚十三邑及之次中金溝等六邑面里偏歉處, 一體賙救, 在所不已, 各營鎭各驛各牧場, 又當別爲設賑, 本道所在私備賑餘帖價, 濟民穀中, 限二萬五千石, 特爲劃給, 俾作賑資, 如有用餘, 則自當照數還錄, 令廟堂稟旨分付爲請矣。十九邑賑資二萬石穀物, 可知其磨鍊之簡精, 依所請劃給, 使之參商分排, 便宜接濟, 隨其用餘, 仍爲還錄, 而至於各鎭驛牧場之別爲設賑處, 地方官若不一視撫摩, 則疲殘官長, 何以經紀賑穀, 賙恤飢口乎? 爲其本官者, 每以各有所管, 或不無區別恝視之慮, 令道臣申飭各該地方官, 另加照管, 俾無捐瘠之患,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善曰, 此濟州牧使李養鼎分等狀啓也, 大靜置之稍實, 旌義置之之次, 本州置之尤甚, 仍以爲尤甚面里奴婢身貢米減三升, 男丁大同米減一升, 除番米則一斗式, 限麥秋停退, 各牧場驅馬御史, 纔已逐匹點烙, 放秋巡點烙, 不爲擧行, 臣營操鍊, 當此災年, 不可裹糧久留, 待明年從附近哨鍊, 恐合便宜, 蠲減停退等事, 固當稟旨, 恭竢處分, 而候風往來, 動費累朔, 故今亦依例擧行爲辭矣, 此是守臣, 先擧行後啓聞者, 竝依此施行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善曰, 西北武臣, 一則擢拜閫帥任, 一則直授郡邑者, 實爲聳動之道, 而至於薦法, 已有定制猝難輕議以訓鍊副正言之, 未經宣傳官, 則不得陞遷於副正者, 自是古例云矣。上曰, 此法始自何時乎? 善復曰, 未經宣傳官, 則不得擬副正者, 其法已久矣。命善曰, 雖以副末薦, 亦有除拜閫帥者, 末副薦, 亦無拘礙矣, 從今以後, 另飭兩銓, 每當都政, 西北人中, 擇其可合人, 照擬於相當窠, 則擧皆樂聞, 必有祛文從武之事矣。上曰, 頃於筵中, 有所下敎, 而領府事欲減明經科額數者, 誠甚得宜矣, 所謂西北明經, 只事口讀, 全昧文義, 雖或有製述者, 爲弊多端, 實無用焉矣, 若祛文勝之弊, 則自當從事於武技, 此則道帥臣遵法無違, 以先尙武之政, 可也。命善曰, 聖敎至當矣, 此是拔本塞源之道矣。上曰, 絃誦之聲, 非不好矣, 而予所云云, 祛其太甚之謂也。命善曰, 聖敎誠然矣。近以殿講時觀之, 所謂明經者, 雖有決科之入, 全無可用者矣。上曰, 人或言不事文學, 則必不識親上事上之義云, 而若使尙文偏勝, 則自有武弛之弊, 前所固然, 不可無矯革之政矣。命善曰, 誠如聖敎矣。上曰, 明經科變通事, 有非咄嗟間可議者, 而大抵西北武士之漸少, 實由於文業之專尙, 其所謂文士云者, 有若黃念祖輩, 誠可駭矣。命善曰, 日前以西北之文勝武弛, 誕敷十行綸音, 凡係西北武弁收用之政, 如有可以別般通變者, 自其薦法, 至於官方, 令大臣·將臣·本兵之長, 爛商熟請, 劃一以聞事, 命下矣。惟我聖上, 洞察邊圉之弊, 深軫矯革之方, 西北武士中, 各拔一人, 特授閫任, 直拜郡邑, 此實挽近以來所未有之盛擧也, 除命一下, 韎韋咸聳, 何况兩道激勵, 興起之化, 必當風行而置郵矣。自今以往, 仰體德意, 甄拔獎用之政, 惟在兩銓奉行之如何, 臣與兵判諸將臣, 相對消詳, 則皆以爲薦法行之已久, 猝難輕議, 且以副末釐, 擢至閫任, 非但西北爲然, 今不必更爲定制, 其他官方, 初不拘礙, 亦無可以別般通變者, 出身及參下前銜, 則自兵曹取才抄擇, 每都目各一人初仕調用, 參上前銜, 則自兩銓觀其身手地處, 內而經歷僉正, 外而守令營將, 以至防禦閫任, 次第陞遷, 無或間斷, 則投筆操弓之類, 將見其于于而來, 移風革弊之策, 無過於此云, 爲先申飭兩銓, 自今都政, 着實擧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善曰, 慶尙左水使韓光濟, 旣被特拔之恩, 以渠感激之忱, 必當竭蹶赴任之不暇, 而第聞其生母, 年近九耋云, 此雖與法典所載有異, 若其情事之難於遠離, 則固無間於生養, 在朝家孝理之政, 宜有體念之道, 慶尙左水使韓光濟, 今姑改差, 何如? 上曰, 依爲之, 另飭銓曹, 待相當守令有窠, 卽爲擬望, 可也。出擧條 命善曰, 寫字官譯官, 皆有東班職遷轉之規, 而獨畫員, 無此階梯, 渠輩不無向隅之歎, 然見今各司, 中庶居多, 每當都政, 常患排擬之苟艱, 今不可別出一窠, 雲觀有應遷三窠, 而一則屬之天文學, 一則天文學禁漏官輪回, 一則地理學·命課學, 方外人輪回矣。天文學旣有一窠, 若其禁漏官輪回之半窠, 則換作本監祿窠, 勿爲遷轉, 其代以畫員禁漏官, 輪回遷轉, 方外塡差, 雖是古例, 近來方外人之爲此窠者, 未必是精通術業之人, 有名無實, 莫甚於此, 自今革罷, 其代以天文學輪差, 俾補其半窠之失似好, 依此定式,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善曰, 內局提調鄭民始, 身𧏮方劇, 有難行公矣。上曰, 提調以日前藥院事, 有所引咎而然乎? 昨於疏批, 果有下數者矣。命善曰, 何敢以向時事, 有所辭免乎? 果有實𧏮而然矣。此重臣所掌, 皆是劇務, 而其所取怨, 誠甚可悶, 且於藥院, 以人蔘點退事, 亦多有怨, 尤可悶矣。上曰, 此重臣事, 予亦末如之何矣, 其意殫竭奉職, 不避人言, 故有如此之患矣。命善曰, 性甚綜核, 或有一事聞知, 則不能容忍, 輒致究覈, 故取怨者良以此也。上曰, 若許遞改, 則有誰可合人乎? 命善曰, 難得其人, 而今此臘劑方張, 院直苟艱, 事甚緊急矣。命善曰, 內局提調鄭民始, 方有實𧏮, 姑難仕進云, 本院只有副提調, 替直無人, 此甚可悶, 內局提調鄭民始, 今姑許遞, 何如? 上曰, 許遞, 可也。出擧條 命善曰, 以李瀁疏請事, 與原任大臣, 相確稟處事, 有所命下, 而諸大臣皆謂有難許施云矣。上曰, 同敦寧安春君·宗簿提調竝進前。等以次進伏, 上曰, 此是宗親府最緊之事, 先言第一件事。曰, 臣與時·原任大臣, 爛漫相議, 則皆謂有難指酌稟處云矣。命善曰, 聞諸大臣言, 則添祿一節, 尤難聽施, 而其中如有貧寒宗臣, 則一年一次, 以衣資食物, 特施周恤之恩典, 似爲合宜云矣。上曰, 掖屬中貧寒者, 則一年一次抄出, 頒給衣資, 而至於宗臣, 事面自別, 固當定限以給, 而定限亦甚爲難矣。命善曰, 日前傳敎中, 至有助葬助婚之敎, 其在待遇宗臣之道, 聖恩至矣盡矣, 此外有他道理乎? 提調亦以爲同敦之曾欲更復壬辰前祿俸云者, 不可聽施之言也, 近來大臣, 尙不得添祿, 何以加祿於宗臣乎? 此是必不成之事矣。上曰, 同敦寧之意, 何如? 曰, 大臣之言似然矣。上曰, 宗親府所捧人蔘, 何以區處乎? 曰, 所捧者爲二斤四兩, 而翁主·郡主·縣主房, 則以二兩式分送矣。上曰, 翁主·郡主·縣主房, 分送外, 其餘在於何處乎? 曰, 十月已捧其蔘, 而今無所存矣。上曰, 此必是中間消融者, 玆事實不欲稠坐中言及矣, 本府旣有餘蔘, 則分排均給於諸宗, 事甚便好, 此後卿在有司之任, 善爲察飭, 均一分送, 可也。曰, 今年之蔘, 已爲區處, 自明年, 始當奉行矣。上曰, 卿其更査本府事及廛革之方, 入侍於便殿, 宜矣。上曰, 第二件事, 卽官事也, 宗議廳之設置當否, 有司堂上, 亦陳所見。曰, 諸大臣旣云難行, 臣亦別無意見矣。命善曰, 諸大臣有難許施云者, 實慮冒祿之弊, 而此誠官方變通之事, 猝難輕議矣。上曰, 此是初仕, 變通誠難輕議矣。命善曰, 同敦寧只請加祿事, 而至於守奉官, 初非說到者矣, 今若許以守奉官, 則限以大君·王子嫡長, 以爲差出, 似或無妨矣。上曰, 代遠則必有冒祿之弊, 此豈非貽羞於朝廷乎? 曰, 聖上敦親之誼, 孰不欽仰, 而至於官方變通之議, 恐非容易矣。命善曰, 聞提調之言, 典簿旣是本府之官, 以典簿, 降爲參奉, 爲宗裔之初仕窠, 無妨云矣。上曰, 提調之意, 何如? 曰, 典簿雖是本府郞官, 當初設置, 有如勳都儀都, 到今變通, 亦似如何矣。上曰, 宗裔之地處稍勝, 則人亦有可取, 而不然則難得其人矣, 大君·王子之裔, 亦不無親疎之別, 敦寧參奉, 亦限其代數好矣。命善曰, 果然矣。上曰, 代數漸遠, 則以綾原大君子孫, 而至有李厚爀犯科之事, 今於除拜之際, 限以代數, 定以幾寸, 至若擇人取舍, 專在於銓曹, 吏判, 旣承下敎, 與大臣爛商後擧行, 便宜草記登聞, 可也。命善曰, 聖敎誠好矣。命善曰, 聞宗府一年所入, 不能當一年應下云, 而前以貸用司饔院錢一百六十兩, 御營廳一百兩, 尙今負債, 未能還報, 特命蕩減, 似好矣。上曰, 此非可蕩減者, 以進饌時負債, 至今藉口者, 其可成說乎? 命善曰, 上敎誠至當矣。上曰, 每以不報其債提說者, 事甚慨然, 此則實難蕩減, 本府亦當有均廳給代之物矣。命善曰, 均廳給代, 有一千一百兩矣。上曰, 給代中二百兩, 先爲除減, 使之除出, 以償兩營之債爲宜矣。命善曰, 給代十月, 已送本府云, 明年給代時可償矣。性源曰, 尹冕東疏中條陳事, 有草記稟處之命, 而臣將仰達矣。上曰, 日勢已晩, 此非時急之事, 待後日稟處, 可也。上曰, 予所親服味飮, 聞是鄕之所嘗責效者也, 自進服之後, 非但隨飮順下, 亦善進水剌, 可謂良劑矣。性源曰, 自是淸補之劑, 兼無噎滯之慮矣。命善曰, 臣亦試服, 顯有消滯之效矣。上曰, 寢睡之節, 每當罷漏, 前後不過一二更矣, 自進此味飮, 輒有思睡之念, 是亦異矣。命善曰, 寢睡少勝, 亦是潤血降氣之效矣。上曰, 自刑判出仕, 兩罪人能復生, 予甚嘉之。命植曰, 見今在囚之人, 以國穀幻弄, 刑推後定配事照律, 而方當藏刑之日, 不得擧行, 爲先定配, 待用刑, 使地方官刑推, 宜矣。上曰, 卿言好矣, 非但此也, 外邑罪人, 亦以此例, 添入擧條, 分付諸道, 可也。命植曰, 本曹時囚罪人中, 鎭海監色沙格, 以國穀幻弄事, 依法典以刑推定配照律, 待用刑可以擧行, 而自閏月見囚, 目今天寒日深, 刑配不必有先後, 若先爲發配後, 刑推一節, 令配所官待時擧行似好, 而外方如此之類, 竝令一體爲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備堂之登筵多矣, 此外又有誰某未還差者乎? 命善曰, 今有徐有寧等矣。上曰, 洪樂性亦合還差矣。命善曰, 行知中樞府事洪樂性, 禮曹參判徐有寧, 備局堂上還差, 使之察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古亦有兄弟同參備局之事矣。命善曰, 徐有寧, 曾與其兄重臣同參矣。上曰, 自明日連値國忌齋日, 故今日乃有賓對之命矣。命善曰, 然矣。命次對先退, 上曰, 鄭昌聖使之來參乎? 時偉曰, 然矣。上謂昌順曰, 所撰冊子, 何以爲之乎? 昌順曰, 勢難持往, 故尙未修正矣。上曰, 到任時凡節, 何如? 昌順曰, 威儀之盛, 無異京軍門矣。上曰, 本府聞甚凋殘云, 或有蘇弊之道乎? 昌順曰, 債殖漸減, 用道兪繁, 故果成弊局矣。上曰, 所撰中祭文敎文取舍, 何以爲之? 昌順曰, 聞臣兄之言, 則東宮進箋文, 不可不入錄云矣。上曰, 只書此箋, 則似有中間闕漏之弊矣。昌順曰, 然則只取一張載錄, 以承上下, 似宜矣。上曰, 當爲幾卷乎? 昌順曰, 幾至三十餘卷矣。上曰, 已撰冊子, 繕寫後送于內閣, 先爲入覽, 可也。昌順曰, 謹當如敎進獻矣。命退, 上進覽林蓍喆疏訖, 敎曰, 叔姪之間, 亦有義理之異同乎? 旣與其叔異論, 則固當明白言之, 而只以凶如樂純, 偃處郊埛等語, 有若過去說者, 是豈成說乎? 且旣非親病, 又無情勢, 則固當承牌, 入參前席, 而不此之爲, 其委折問于諫吏以奏, 此後則先朝旣有以疏代避之禁, 今亦以毋得以疏代啓之意, 申飭兩司, 可也。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