검색
상세검색 문자입력기
승정원일기 1498책 (탈초본 81책) 정조 5년 11월 20일 무오 22/23 기사 1781년  乾隆(淸/高宗) 46년

○ 辛丑十一月二十日辰時, 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 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徐命善, 行知中樞府事具善復, 禮曹判書鄭尙淳, 漢城判尹鄭好仁, 工曹判書徐有慶, 兵曹判書李性源, 刑曹判書李命植, 戶曹判書鄭民始, 同知中樞府事徐有寧, 行副司直李柱國, 行訓鍊都正李敬懋, 漢城右尹鄭一祥, 戶曹參判蔡弘履, 大司諫林蓍喆, 掌令具修溫, 應敎朴天行, 右承旨趙時偉, 假注書李魯春, 事變假注書李敏采, 編修官張顯慶, 記事官金鳳顯, 以次進伏訖。命善進前曰, 日氣陰寒,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惠慶宮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上命下直守令進前, 淳昌郡守金斗恒進伏, 上曰, 故相之孫乎? 斗恒曰, 然矣。上曰, 爾年今幾何, 而筮仕在何年? 斗恒曰, 二十一始仕, 而臣年今爲三十五矣。上曰, 爾嘗有善治之名, 七事不須問, 爾其下去, 着意爲之也。宣諭聽于政院, 高靈縣監金重祚進伏, 上曰, 是誰之族也? 重祚曰, 故相臣, 金宇杭六寸孫也。上曰, 與高山前察訪金樂熙爲幾寸親乎? 重祚曰, 七寸親矣。上曰, 爾之治高靈, 毋如樂熙之爲高山也。七事講于政院, 命退出, 上曰, 揮項廛事, 予以一時所見, 有所云云, 而渠輩果有不肯之意云矣。命善曰, 其所不肯, 亦有曲折, 若令納稅於本廛, 許賣於軍卒, 則不無四賓作主之慮, 故其所不願者, 蓋以此也。上曰, 軍卒其有樂意乎? 命善曰, 擧皆欣悅矣。上曰, 所謂收稅, 若有偏重之歎, 則此旣難矣, 而其在本廛, 果有厭苦之意, 則亦云奈何, 卿其從長處之, 可也。命善曰, 法司, 旣不用亂廛之法, 則錦緞之不買於本廛, 潛貿於·諸商及譯官輩者, 誠無可禁之道, 此又本廛之失利矣。上曰, 私貿之弊卽是亂廛, 雖欲嚴禁, 而至於商·商處之潛買於中路, 射利於私逕者, 其何以禁之乎? 尙淳曰, 粵在先朝, 亦有揮項廛設禁之事, 似在丁丑辛巳年間矣。上曰, 其所設禁, 果以亂廛爲之乎? 取考謄錄登奏, 可也。上曰, 㡌子廛事, 何以爲之乎? 命善曰, 業已行關於灣府, 而渠輩之善爲貿來, 未可必矣, 大抵今番處分, 望表之恩念, 罔不感頌格外之隆惠, 擧皆蹈忭始也, 失業之民, 實有解懸之樂, 向也難支之弊, 庶遂居肆之業, 其爲惠誠大矣。上曰, 戶判其已給等乎? 民始曰, 果已出給矣。上曰, 戶判以此等事, 頗取怨矣。命善曰, 有司之臣, 則不得不任怨守之, 而聖上特軫懋惠之方, 儘是張弛之道矣, 古人亦有任謗而固守者, 如金焴·權以鎭是也。命善曰, 此全羅監司狀啓也, 作隊船便否, 論理狀聞, 而今以雜費磨鍊, 不復加減, 宮營所納, 勿委監色爲言, 作隊之法, 雖甚便好, 弊亦多端, 不可不孰講而處之矣。上曰, 作隊事, 不可遽許而旋罷, 且營門所納, 渠輩自願擔當, 雖有無面更不侵徵於本邑云, 許多浮費, 固非船漢所可全當者, 實是行不得之事也。軍門移納, 摠數爲幾何? 民始曰, 洪忠道則爲四千石, 全羅道則爲七千石, 而色吏領納一番, 無面幾至千數, 船漢則諉之色吏, 色吏則徵之邑民, 誠爲痼弊, 而必有大變通然後, 可以矯捄矣。上曰, 更徵於民間, 固可矜憐, 而一邑之所不可堪者, 數少船漢, 亦何以擔當乎, 宮納則今幾無弊, 而營納一款爲第一弊端, 何以則爲好耶? 移劃之法, 其果始於何時, 而是亦邑邑移劃乎? 民始曰, 自均廳給代後, 保米數縮, 始出移劃之法, 而例自本道監營, 分劃各邑矣。上曰, 無論作隊與不作隊, 京船則勿爲添載, 以元漕船中添載, 似好矣。民始曰, 元漕船, 則比諸京江船, 船價甚少, 難以添載矣。上曰, 移劃事, 旣知其爲弊不少, 則固當有講究矯革之道矣, 諸將臣, 各陳所見, 可矣。平倉米萬石, 曾自惠廳劃給, 而今則惠廳, 亦不足, 雖欲劃給於他處, 何可得乎? 民始曰, 船人輩, 皆願納於別營, 而不願納於營門, 別營之納, 自是厭避, 而其願猶如此, 則營門之納, 大有弊故耳。敬懋曰, 自惠廳捧留, 以爲軍兵, 支料無妨, 而終不如自軍門給料之爲便, 若使惠廳給料, 則於軍兵, 其弊亦不少矣。上曰, 此亦有剩米乎, 大將郞廳, 應用幾何? 善復曰, 有八十石米矣。上曰, 此與保米同, 而爲百一之剩, 此則朝家之所知也, 亦皆有浮費條敗船條, 而縮米則使船人監色擔當乎? 大抵法不可屢改而弊, 不可隨革也, 法屢改而弊愈甚, 今年乍行此法, 而安知不明年, 旋廢此法乎? 是必先革誅求之習, 痛如嚴繩之法, 湖南守宰, 如或有如前犯科者, 絶勿容貸, 懲一勵百, 弊在外邑, 則外邑之臣有罪, 弊在京司, 則京司之官有罪, 夫然後, 可以革民加斂之弊, 無船漢橫徵之患矣, 前完伯, 亦陳所見也。有隣曰, 完伯似未及思之矣, 湖西·湖南之作隊, 似不可異同矣。上曰, 完伯之欲創漕船者, 其意未可知也, 湖南松木, 一年可能長得十尺, 而爲連抱之材耶? 不諒事勢, 不諒便否, 無所定見, 只隨朝家之處分而從違之, 昔何所見而旣請漕船, 今何所見而又請作隊也? 且十三邑, 旣以漕船運來, 則十三邑稅穀, 又將何以載之? 若以漕船爲定制, 則京江將無一隻船矣。此狀啓覆奏之時, 予意本欲置之, 誠以弊源難去而新法難創也, 苟或船漢輩無狀, 而復有前日之謬習, 則雖一日之內, 百人置法, 是渠輩之罪也, 朝家何負於渠哉? 是必如故監司洪樂仁狀本三條弊端, 各陳對症之術, 然後庶可爲論理之本意, 而不失上聞之體段矣, 始以漕船爲請, 今乃以作隊爲請者, 果何意也? 以此以彼, 置之宜矣。命善曰, 前因八江宣諭御史徐龍輔, 別單作隊船便否, 令道臣, 論理狀聞事, 覆奏分付矣。卽見全羅監司朴祐源狀啓, 則以爲作隊船利害便否, 面議守宰, 採取民情, 則皆言莫重稅穀, 每緣覓船之苟艱, 以致上納之愆期, 不可不及今變通, 以爲矯捄之方, 若使京船, 革去前日之謬例, 一遵本道之恒規, 雜費磨鍊, 不復加減, 宮營所納, 勿委監色, 完固船隻, 勤實沙格, 前期下來, 及時上納, 則其雖復設, 民亦稱便云。今自湖西, 已爲狀請作隊, 則兩道賦稅, 一隊輸運, 其勢末由, 本道則海路絶遠, 湖西則程道不遠, 船隻先爲下送於本道, 次及於近道, 則遠近先後, 自當有序, 令廟堂, 稟旨, 分付, 節目待回下, 更爲往復京廳, 講定擧行爲請矣。作隊之議, 今旣歸一, 轉運之便, 庶可無憂, 道臣雖以湖西之竝擧, 爲此分力之過慮, 而聞該廳, 欲作井間法, 視其厚薄, 平均輪回, 量其遠近, 酌定期限云。如是作式, 毋令違越, 則兩道八十船, 豈有互相掣礙之理乎? 凡諸擧行節目, 該堂往復道臣, 務盡詳備, 務盡便當, 俾無京外生弊之患事, 分付惠廳, 何如? 上曰, 狀啓置之, 道伯爲先從重推考, 可也。出擧條 命善曰, 頃因別兼春秋林錫喆所懷, 扶安·邊山政府折受, 打量後, 起墾處, 摘奸, 論理狀聞之意, 覆奏分付矣。歸見全羅監司朴祐源狀啓, 則以爲政府屬元田畓二百四十九結八十三負九束, 加耕田畓六十四結八十三負, 人家二百七十戶矣。今此量外加耕, 陳廢植松, 固是不可已之事, 而原田與加耕, 畦壟相接, 彼比較互, 若使存其量付, 陳其量外, 則實有兩相防礙之患, 竝令陳廢, 然後可責禁養, 而當此災年, 若令陳棄其田, 則居民無他生理。邊山閒曠之地, 比諸加耕, 不啻百倍, 不計遠近高低, 廣加栽植, 着意禁養, 而如或不善擧行, 則該鎭將, 繩以重律, 已耕者外, 不許更墾, 如有犯禁者, 照法嚴勘事, 令廟堂, 稟旨分付爲請矣。今此量外, 加耕之地, 旣無山腰上下之別, 則劃定經界, 初無可論, 陳廢良田, 亦甚可惜, 許令居民, 依前耕食, 竝與元結一體納稅, 此後不遵朝禁冒犯起墾之民, 則各別嚴繩俾無侵廣之弊事, 申明知委, 其他間曠可合養松處, 則使附近邊將, 分管掌內, 着實董飭, 裁植禁養, 毋令如前童濯, 以爲次第鬱密之地, 考其勤慢, 嚴加黜陟之意, 分付道帥臣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摠戎廳還穀, 其可畢捧乎? 三百石給代出處, 何以爲之? 摠戎使陳達, 可也。命善曰, 此則當自營門區處矣。柱國曰, 北漢爲中營, 若以支放之難繼, 減削軍額, 則事係戎政, 恐有疎虞之歎矣。上曰, 何以爲中營? 柱國曰, 水原·南陽, 爲前左右營坡州·長湍爲後左石營, 故北漢爲中營, 而置牙兵五哨, 別把軍二百名, 守堞軍官二百名, 敎鍊官九人, 顧此年久軍額, 今難猝革矣。平倉還穀, 其數不多, 合爲一萬二千餘石, 而不足耗條, 爲二百餘石矣。上曰, 何謂也? 留庫爲此數乎, 原摠爲此數乎? 柱國曰, 原摠爲一萬二千石零, 而分給爲六千石矣。上曰, 除六百石耗, 又除貸下條雜頉條, 則宗留庫, 當爲八千石零矣。柱國曰, 原摠則爲一萬二千石而除雜頉, 則果爲八千石矣, 八千石內, 分給爲四千石, 而一千七百石, 爲移轉, 三百石給員役, 故戶還則不過爲二千石矣。上曰, 木營稍富饒, 而近甚凋殘矣。善復曰, 不但還穀, 古則又有水原耗米, 故稱爲富饒矣。上曰, 此則有難復舊也。命善曰, 保人多至五十名故, 爲弊不少矣。柱國曰, 北漢軍制變通然後, 可革此弊, 而此則有難輕議, 至於耗條二百餘石不足之數, 則臣謹當從中節省, 從便區處矣。上曰, 待出擧條擧行, 可也。上曰, 未捧爲幾何, 而北漢平倉, 俱有未捧乎? 柱國曰, 平倉, 猶勝於北漢矣。上曰, 管城將, 不得其人而然耶? 不可不一番反庫而査出矣, 今番畢捧, 狀啓後, 當反庫矣, 反作亦必有之, 而此則自朝家, 不須問也, 難捧者幾何, 而是何如人也? 命善曰, 皆懸保濫受之無賴輩也。柱國曰, 最是兩班戶名爲難矣。上曰, 貧殘無依者, 誠可哀也, 豈可稱以兩班, 而不納國穀乎? 此不可無一番査整之道, 若於考出文書時, 兩班奴名, 有未捧者, 則不但拒納者有罪, 卿亦難免其責, 各別申飭督捧, 可也。上曰, 西儒事極痛駭矣, 大臣知之乎? 同成均亦知之乎? 命注書取成均館草記以入, 敏采持入, 命善曰, 此乃亂民也, 處分誠至當矣。命植曰, 臣等俄見草記而知之矣, 首唱, 則嚴施重勘, 其餘則許赴通讀, 恩威竝行, 臣實欽仰聖意矣。上命承旨讀草記批答, 上曰, 渠輩何敢以尹冕東疏語, 爲引義之端乎? 齋生猶無足怪也, 方外生, 亦何可引嫌而不赴通讀乎? 頃日, 大司成登筵時, 以士習不當如是, 國家使渠輩, 從遊館學者, 實出於咸囿之意, 須以彼輕此重之義, 使之曉諭矣, 不料如是其頑濫而難化也, 大司成, 亦巽軟矣, 此亦國綱所係也, 此其可容貸乎? 曾見國朝故事, 列聖朝, 亦有如此事, 儒輩, 陳疏有所云云, 而其時疏下諸人, 竝刑配遐土, 無知人類, 固不足責, 而或慮有如此之弊故, 咸鏡道臣處, 亦下諭矣。命善曰, 如是處分, 然後庶可懲後矣。性源進前, 上曰, 尹冕東疏中稟處事, 待後日次對, 陳達宜矣。性源曰, 嶺南領運差員, 道伯狀啓中, 雖有邊將換差之請, 而邊將旣無其窠, 三鎭將, 就久勤中擇差, 似好矣。上曰, 卿能擇差否, 至若禁軍輩, 則決難差送矣。性源曰, 臣意則以守令定差員, 往來不過費三箇月矣, 以此爲之, 似好矣。上曰, 監司雖以守令曠官爲難, 若或三月曠官, 則亦非大段難便之事矣, 刑判旣經嶺伯, 宜陳所見也。命植曰, 往來則可費三月, 而看檢捧上, 裝載乘船, 亦動費累月矣。大抵都差使員, 其能善爲, 則雖無領運差員, 亦無妨矣。性源曰, 邊將輩人微地賤, 全未見重故一入他境, 船人輩, 添載和水之弊不一而足, 設使都差使員, 着實申飭於裝發之時, 纔離本道, 無以管速矣, 漕運事重矣, 臣意則邊將守令間, 合有變通之道矣。上曰, 是將何以變通乎? 運有龜山·赤梁·薺浦三處, 而此輩與下吏等也, 不得威束於其間, 且渠輩以數三十年久勤, 僅得邊將, 一因漕運事獲罪, 則前程無可觀矣, 有何顧戀而必欲竭力爲之乎? 至若訓院出身, 姑毋論五衛將巡將之屬, 皆是疲劣之類, 其何能嚴束乎? 雖以守令言之, 機張·熊川等邑之差遣者, 皆難免中下考人也, 五月纔經運納, 六月旋居下等, 則兵判, 其果以善運漕, 卽爲收用乎? 疲然不勝任云者, 已言於賈誼疏中, 人才固不可貌取, 而疲然者誠重難矣, 然三漕倉旣有弊, 則又將以何法矯之乎? 無寧就其中, 擇差能稱職者, 還付京職, 以爲激勸之道則好矣。性源曰, 慶尙道三漕倉領運差員龜山·赤梁·薺浦三邊將, 以他邊將換差事, 大臣覆奏蒙允矣。三甲·江界宣薦邊將窠外, 無他相當處, 何以爲之乎?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命善曰, 嶺伯則以守令之曠官, 難於移定, 兵判則以邊將之無窠, 難於換差, 勢將以三鎭, 依前仍領, 就久勤中, 各別擇送, 考其勤慢, 從以勸懲, 似好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性源曰, 奉常寺祭享時, 軍價自本曹都案廳上下, 而自臣曹, 欲移送太常, 亦有難便之端矣。上曰, 提調之意, 何如? 有隣曰, 此固難便, 而軍稧貢人, 亦皆不願云矣。性源曰, 日前本曹郞廳李虁, 以祭享, 軍移送太常事, 仰達, 有與本寺提調, 相議稟處之命矣。臣取考恒式別例兩別單, 則一年祭享應行及別設時所上下軍價, 最高摠爲二千六百兩, 臣曹, 欲以此數, 移送太常, 而終未歸一, 臣意則郞廳所奏, 專出於濫數欠精之慮, 而雖送本寺, 設貢責立則一也。其濫與不濫, 精與不精, 惟在申飭之如何, 姑爲仍舊貫, 使衛將所, 另加察飭, 如有不精濫報之弊, 當該衛將科罪, 貢人移法司重繩, 則似有效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頃日筵中, 以牛黃契事, 使本院往復該曹, 從長稟處矣, 此則自內局草記, 可也。民始曰, 鴨島契長木契事, 雖承下敎, 而此有委折, 鴨島草薍刈取之地, 臨水阧絶, 曾於壬午癸未甲申年間, 三被水災, 故三次加給, 摠爲六百石矣, 此不可引以爲例, 恐不必依此數上下矣, 長木契事, 亦有難施之端矣。上曰, 兩件事, 皆不可許施耶? 然則不必出擧條, 置之, 可也。民始曰, 司僕寺法鞍所入之費, 自臣曹上下, 而付之本寺, 從便貿用, 事甚便好矣。上曰, 今年上下之數爲幾何? 民始曰, 四千兩矣。上曰, 容入物種, 果爲幾何, 而冗費之數, 若是夥然乎? 民始曰, 廛人貿易, 有水牛皮外, 魚皮·白魚皮·猠皮四種, 而其他所入, 亦甚多矣。上曰, 法鞍, 旣非常用之物, 一次修改, 可支三四年, 何其造改之頻繁, 而容入之太多耶? 此後則專尙朴厚之制, 務爲經久之道, 亦宜隨弊隨補, 不必每每新造, 此雖小事, 宜有定例, 須以幾年幾次改造事, 定式成節目, 可也。命善曰, 本寺造納, 旣是四百年所無之事, 則不可自今創始, 凡所容入, 旣自戶曹上下矣, 貿納一款, 亦自戶曹擧行, 似好矣。上曰, 廛人之弊, 亶在受價於戶曹, 而進排於本寺, 今欲矯弊, 而更自戶曹貿納, 則事若更張, 弊實依舊, 惡在其矯革之意乎? 民始曰, 上敎誠然矣。若自戶曹貿納, 則侵漁之端, 其逕不一, 廛人受弊, 猶復如前矣, 且自戶曹貿納, 亦無前例矣。命善曰, 法鞍造備, 事面不輕, 自戶曹, 進排於本寺, 事甚得當矣。上曰, 本寺與戶曹, 其無前例, 則等也, 第於本寺, 則有傍照之例, 珠絡, 卜定於濟州, 象毛責貿於巨達, 凡此數種, 皆自本寺擧行, 此足爲例, 都提調之言, 未知其合宜矣。命善曰, 上敎雖如此, 臣意則奉行實難, 臣寧被譴何, 不可創始無前之例, 更令他提調擧行好矣。上曰, 綿紬絲枲之用於御衣者, 自尙方擔當, 甲胄筒箇之係於御用者, 自武庫造獻, 此旣二司已行之規, 豈非本寺可倣之例乎? 若自戶曹貿納, 則堂上郎官, 旣不可躬自交易, 計士書吏, 亦不可自相貿買, 苟如都提調之言, 而使戶曹, 自買物種於廛人, 則不但貽弊不些, 是亦有損國體矣。命善曰, 自本寺貿易, 均是損體矣。上曰, 頃日筵中都提調, 以爲自本寺貿用, 亦無所妨云矣, 今何堅執之至此也? 至以去就爲言者, 誠過矣, 然今日筵中, 有此吁咈之論, 亦云好矣, 筵退後, 參量草記, 可也。命善曰, 臣謹當依下敎, 磨鍊稟處矣。命次對先退, 諸臣以次退出之際, 蓍喆, 起伏進前, 時偉曰, 次對退出之際, 臺臣進前, 有違格例, 揆以專體, 誠甚未安, 大司諫林蓍喆,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命有隣進前, 上曰, 卿之所管謄錄冊子, 何以爲之? 有隣曰, 見方逐條裒輯, 次第編錄矣。上曰, 貢市條, 各以年條分類, 而草記及批答外, 取考本司處決文蹟, 各立條件好矣。有隣曰, 以都弊瘼爲綱領, 就其年條中, 分類編次, 似好矣。上曰, 亦令金魯鎭, 取考丙申後御史別單回啓稟處者, 逐條編次, 而凡以使爲名者, 皆編入, 可也。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