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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499책 (탈초본 81책) 정조 5년 12월 6일 갑술 17/20 기사 1781년  乾隆(淸/高宗) 46년

○ 辛丑十二月初六日辰時, 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徐命善, 行知中樞府事具善復·洪樂性, 戶曹判書李衍祥, 行副司直鄭尙淳, 漢城判尹鄭好仁, 工曹判書徐有慶, 刑曹判書李命植, 禮曹判書金魯鎭, 吏曹判書鄭民始, 行訓鍊都正李昌運, 同知中樞府事徐有隣, 漢城左尹李柱國, 行副司直李敬懋, 戶曹參判蔡弘履, 大司諫趙尙鎭, 掌令尹㬦, 修撰李敬一, 右承旨李在學, 假注書趙衍德, 事變假注書李敏采, 記注官張顯慶, 記事官金鳳顯, 以次進伏訖。命善曰, 朝寒愈劇,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命善曰, 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命善曰, 惠慶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上曰, 藥房啓辭, 以知道書出, 則自當詣閤乎? 命善曰, 然矣。命在學書出知道。敏采承命出傳。命善曰, 臣之見任, 實無堪承之望, 而向日姜彝正之疏, 有論斥之語, 臣豈不知引嫌, 而臣若引嫌, 則有司之臣, 將相繼引嫌。若此則有傷求言之聖意, 故臣姑泯默矣。又見李頤祥之疏, 則下語頗緊, 勤攻之言, 臣豈辭之乎? 論道經邦, 初非可論, 簿書期會, 亦所不能, 則論斥之言, 實爲合當, 臣固愧恧之不暇, 何敢爲引義之計, 而大臣之不職如此, 其於國事何哉? 伏願亟命斥退, 改卜賢德, 以幸國事焉。上曰, 卿言過矣。玉堂之言, 似或有嘅然而發, 亦豈必專着於卿乎? 雖有一事二事之論及者, 當付於勤攻之科, 何必深引乎? 若以論道經邦責之, 則誰能盡其責乎? 勿復引嫌, 是予望也。命善曰, 忝居大臣之任, 不能爲大臣之責, 人所嘅然, 固其宜矣。臣雖欲付之勤攻, 不爲深引, 而國事豈不可悶乎? 上曰, 彼臺臣以今年新錄陞品, 可謂善爲矣。命善曰, 然矣。日前事可謂擧職矣。命善曰, 此慶尙監司趙時俊狀啓也。盛陳本營蕩敗無餘之狀, 仍以爲道內民多穀少邑, 每年狀請加分, 輒不下十餘萬石。自今年毋論某樣穀, 限六萬石, 取其加分耗, 許付臣營, 而餘皆依前會錄, 永作定式, 以爲添補分排事, 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本營, 目下事勢, 雖以狀內辭意觀之, 穀縮於停還之餘, 財匱於蕩債之後, 凡百措置, 殆不成樣。若無朝家之顧念, 將至於蕩殘而後已。雄藩之一朝蕩殘, 豈非朝家之深憂乎? 道內加分之多, 自前已然, 就其中六萬石, 屬之本營, 取耗以用, 其餘依例會錄, 則穀簿不失元數, 耗條永作添補, 不煩別般區劃, 實爲好樣變通。依狀請許施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善曰, 吏曹參判金文淳, 地處才華, 兼有履歷, 兵曹參判鄭昌聖, 綜明文識, 且是久勤, 俱合參聞廟謨, 備局堂上差下, 使之察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鄭昌聖果優於文識, 近來多有纂修之勞矣。命善曰, 此等之人, 輒加奬拔, 宜矣。上曰, 金文淳則今以亞銓之任, 又差備堂, 或有增氣之慮矣。命善曰, 此人非多氣者也, 向來事卽因公憤而然矣。上曰, 互相陳章, 將無止閙之日, 故日前有所飭敎矣。命善曰, 聖敎誠好矣。今玆蔡濟恭, 亦似不復陳章矣。上曰, 予非不欲處分, 而重臣必以爲難安, 殆同欲其入而閉其門。且金文淳之今番對章, 能無噴薄之語, 故予果不爲處分矣。命善曰, 金文淳今番之疏, 果無噴薄, 而蔡濟恭疏則下語極怪駭矣。命善曰, 兵曹判書李性源, 當此貶月, 自多擧行之事, 貢市堂上, 勢難專意察任。今姑減下, 其代同中樞徐有隣差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善曰, 禮曹判書金魯鎭, 本兼多有相妨之時, 所帶摠管之任, 許遞,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善曰, 聞軍器提調之言, 向來所請得者, 猶有不足之慮云。甲冑二部價米, 更爲劃定事, 分付惠廳,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卿見昨下傳敎乎? 命善曰, 臣果奉覽, 而辭敎懇摰, 臣與吏判, 相對感泣矣。上曰, 向來宮官, 餘者無幾矣。其時一榻之外, 皆是賊邊, 而保護之功, 賴有宮官。昔在戊申, 微賤如金重萬者, 亦且錄勳, 則況於宮官, 豈無酬功之典乎? 乙·丙以來, 逆變層生, 至於宮人宦寺, 締結謀逆, 此前古之所無也。國勢孤危, 禍在肘腋, 故不得不設置宿衛, 授以重任, 蓋以不重則不威故耳。予於其人, 非取其德望也, 非取其地處也。特其遭遇之時, 不獲已而然也。春坊際遇, 只稱趙宋, 而此則與趙宋有異。始出倚毗之意, 終致負乘之患, 至於己亥九月, 予果勸令休退, 以外面看之, 則便同功成身退, 而孽由自作, 馴致今日, 每一思之, 不覺心酸, 未知史筆及野乘, 將何以書之, 而予於前後絲綸之間, 未嘗有一言之負其人矣。每於筵席, 不欲以此事提說, 而始對卿等略言耳。命善曰, 伏聞聖敎, 不勝感歎矣。雖有勳勞, 旣犯大戾, 事關宗社, 自速天誅, 自上雖欲曲保, 其可得乎? 殿下前後絲綸之間, 爲之涵容, 臣每切欽仰矣。上曰, 明義錄義理, 年久之後, 易致晦塞, 實爲憂懼矣。向來事尙忍言哉? 謀逆之徒, 無非喬木世臣, 而所謂戚里, 爲其窩窟, 禍起腹心, 危在呼吸, 非但予一己而已。四百年宗社, 將至易姓之境, 予以爲乙·丙之逆, 卽國家之讎也。相福之請覈言根, 將欲何爲? 雖以大官之故, 至今曲貸, 而其心所在, 非逆而何? 如宋瑩中輩, 亦豈容貸者, 而其時處分, 予果務從寬典矣。命善曰, 向來事至今思之, 不覺骨冷, 而治逆之節, 殿下果未免太寬矣。上曰, 今距丙申, 已爲六年, 而如是下敎者, 卽無忘在莒之意也。明義錄出後, 人孰不知義理, 而世事屢變, 歲月漸深。此後又若無卿等數人, 則義理將至晦塞, 故予每爲卿等, 慮或罹於罪科, 以此夙夜憧憧矣。命善曰, 聖敎如此, 不勝感泣矣。殿下以全保之意, 每施曲保之恩, 而臣等若不能仰體聖德, 自陷大辟, 則雖欲全保, 亦末如何矣。況臣之所帶, 卽朝夕犯罪之職也。惶懼之心, 未嘗一日少弛, 此臣所以屢煩呼籲, 乞被終始之澤矣。至若明義一部, 卽建天地不悖之義理也。雖於千百代之後, 豈有晦塞之理也? 上曰, 俄以勤攻之意爲敎者, 蓋欲以覆轍爲戒, 使卿等毋至犯科也。勤攻之言, 固無所傷, 而如或有大於此者, 則予當決不饒貸矣。命善曰, 聖敎至此, 指示生路, 不勝惶蹙感泣矣。上曰, 濟州明義錄云, 故印出入送, 欲使島民, 曉然知之矣。命善曰, 好矣。上曰, 龜柱之惡, 出於患得患失, 而所謂北村, 國家之讎也。近日或有得除初仕者, 若因此而生覬覦之心, 則隄防將解弛矣。上曰, 每年臘月初三日, 必令卿等入侍, 而再昨年及昨年, 俱未得爲之矣。今年始爲之, 而餘者無多, 李鎭衡亦已作古人矣。吏判疏批, 卿其見之乎? 命善曰, 臣果奉覽矣。上曰, 吏判必善爲之矣。命善曰, 鄭民始豈是負國之人也? 政註之間, 必不循私, 然則斯可矣。上曰, 吏判平日規模, 可以全保身名, 而此規模雖可用於在家時, 至於吏判之任, 不可用此規模, 故予以恢張二字爲批矣。戶判居家, 聞甚簡約, 亦必善爲度支之任矣。吏判則居官, 毋如居家, 戶判則居官, 當如居家矣。命善曰, 戶判亦必善爲矣。上曰, 初欲使戶判, 又當都政矣。七年以來, 判府事及戶判, 以東西銓連爲都政。故今番特許解矣。上曰, 戶判何不爲判義禁, 減下肅拜乎? 衍祥曰, 聞前例, 或有不爲之時, 故未及爲之矣。命善曰, 此則戶判似未及思之而然矣。命善曰, 黃海兵使有旨祇受狀啓, 跋尾極猥越矣。上曰, 必未諳事體而然也。年老武夫, 何足深責乎? 命善曰, 聞甚衰老, 治績則善爲云矣。善復曰, 都監把摠, 爲緊任重, 公役偏苦, 每都目遷轉事, 曾有筵稟定式, 而至挾輦把摠·哨官收用事, 亦有近年下敎矣。都政不遠, 依例收用事, 出擧條, 申飭銓曹, 何如? 上曰, 依爲之。見帶諸人, 率皆勤實, 且嫺行伍之事, 其中不無可合宣傳官者, 無論某窠, 今番都政, 毋或不擬事, 各別申飭, 可也。出擧條 。上曰, 都監把摠之積年勤仕, 極涉可矜矣。命善曰, 果然矣。至於朴載淵, 則尤是久勤矣。上曰, 挾輦將亦甚可矜矣。命善曰, 然矣。上曰, 宿衛罷後, 所重專在於槍劍軍, 則挾輦將, 亦當有從善區處之道矣。命善曰, 聖敎至當, 此輩限其朔數, 以爲遷轉之地, 宜矣。上曰, 向來事禁將不善爲之矣。年少承宣, 雖欲排入槍劍軍, 旣無標信, 則何可許入, 而反罪挾輦將乎? 敬懋曰, 其時事尙切惶悚, 而臣則全昧其實狀矣。上曰, 禁將所奏, 太涉分疏矣。善復曰, 在昔兵曹佐郞李坦, 欲入挾輦軍中, 而其時訓將申汝喆, 果爲草記請罪矣。民始曰, 朴祐源本生父推恩事, 有考例加資之命, 而無可考之例, 臣曹不得擅便矣。上曰, 何以然也? 民始曰, 法例若無養父, 則移施於本生父, 且養父資窮, 則亦移施於本生父, 而朴祐源養父, 非資窮矣。上曰, 朴師郁·朴思沃之年, 皆幾何? 命善曰, 朴師郁則七十一, 而朴師沃則六十一矣。上曰, 若待朴師沃之年滿, 則朴師郁之加資, 自歸消融矣。命善曰, 然矣。民始曰, 頃因大臣筵奏, 全羅監司朴祐源本生父推恩, 令該曹考例擧行事, 允下矣。考見法典, 雖無的當可據之法, 亦有旁照可引之例, 而旣非應行之法式, 則臣曹亦不敢擅便, 何以爲之乎? 上曰, 不但旣允大臣之請, 若待養父之資窮, 生父推恩, 未免自歸消融。且聞二父年齒懸殊, 不必拘此格彼, 特爲加資, 可也。出擧條  命大諫進前。大司諫趙尙鎭進伏曰, 臣經年居外, 今叨言職, 獲登前席, 合辭故紙, 方在姑停, 憂憤所激, 不容泯默, 敢以所懷仰達矣。巨魁之未誅者, 則有一妻, 而殿下牽於私恩, 不以法斷之, 則繼而有龜柱之凶出, 而爲二巨魁焉。殿下不思懲創, 一味容忍, 則又有國榮·德相之凶出, 而爲四巨魁焉。夫巨魁有四, 窩窟各立, 枝葉滋蔓, 萬姓齊憤, 三尺久屈, 而其國不危而能安者, 求之古今, 寧有是理? 合討之論, 幾年相持, 便成文具者久矣。況當藏刑之時, 敢陳誅逆之請, 跡涉循例, 言若不誠, 而今番獄諸孽, 特其枝流之梗頑者耳。亦以關係逆情, 不得不加刑覈實, 況此巨魁殲厥之典, 一日不行, 有一日之憂, 二日不行, 有二日之憂。此臣所以不敢以合辭之姑寢, 少緩必討之義也。今日討逆之論, 千言萬語, 徒歸例套, 便不新奇, 而此賊不誅, 天地之大義晦矣, 此論不嚴, 君臣之大倫斁矣。伏願亟揮乾斷, 三司所請, 一竝允從焉。上曰, 已諭於前後臺臣之批矣。又所懷, 臣新從海藩來, 事關關防, 敢此仰達矣。我東海防, 海西最重, 海西諸沿, 長淵尤緊。臣巡過本邑, 自見形便, 之爲邑, 介於甕津·豐川之界, 一望大洋, 四邊無際, 直與登萊, 洋海相接。每當春夏之交, 採蔘漁湖, 成群逐隊, 一帆之風, 出沒無常。所謂追捕者, 不過如干名孱校瘦卒而已。海防疎虞, 莫甚於此, 防守諸處中, 長淵爲最要害地。臣意則該縣縣監, 依全羅道古群山例, 作爲武臣邊將履歷之窠, 以存重海防之義。至於追捕一節, 方當軍額難充之時, 防卒加定, 非可輕議, 而本道閑散白徒之游衣游食者, 殆居三分之一。今使沿海各邑·鎭, 別設追捕廳, 勿論鄕品與閑散, 名不係追捕案, 則毋得差鄕任將校之任, 則追捕武士, 不患不多。如是定式之後, 分番列防, 另加追捕, 而春秋試射, 亦如選武軍官取才之例, 則似有實效。下詢廟堂, 處之焉。上曰, 依爲之。上曰, 長淵倅, 今方誰也? 命善曰, 成玉矣。上曰, 此人亦甚可合矣。命善曰, 果然矣。古則以堂下武臣差送, 而近以設置兼營之後, 連以堂上差遣矣。尙鎭曰, 禁衛大將李敬懋, 筵席奏對, 未免勦說。聖敎之下, 亦涉分疏, 事體所在, 誠極未安。臣謂禁衛大將李敬懋, 推考, 宜矣。上曰, 依爲之。掌令尹㬦曰, 臣日昨直中, 忽伏奉掌憲除旨, 身在闕中, 逃遁不得, 不得不祇肅除命, 而恩敎鄭重, 臣驚惶感激之外, 實不勝慙恧萬萬。伊日臣與諸僚聯箚, 已爲呼望, 而鑾輿將發, 僚員先出侍臣班, 臣獨留在帳前, 躬自奏對, 自上俯詢僚員去就之際, 臣實生疎, 不及仰暴事實, 聯箚之僚, 俱被罪譴, 不虞之褒, 反加賤臣, 愧懼交切, 措躬無所。陳箚與請對, 其心則同, 而霜雪與雨露, 榮罪懸殊, 究厥實狀, 莫非臣咎。臣何敢晏然自揜, 揚揚冒居乎? 揆以私義, 勢難仍據,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所辭太過。諸玉堂之不待駕發, 擅離班次者, 適足以添他不職之罪。方欲更賜處分, 爾則勿辭, 亦勿退待。上曰, 齋室更衣時, 吏隷何敢窺視指點乎? 極爲怪駭矣。命善曰, 皁吏之如是無嚴, 極爲痛駭矣。上曰, 徐有寧又何不入參賓對乎? 命善曰, 今則果有實病, 而未能來參云矣。上曰, 旣有申飭, 則何可如是乎? 仍命書傳敎曰, 近日次對, 一味懸病, 況有飭敎, 然又逡巡, 實未知有甚情勢而然也。分義所在, 寧容乃爾? 備局堂上徐有寧, 從重推考。此後毋得懸病之意, 各別嚴飭。上曰, 每欲下敎而未果, 近來武臣, 皆甚體少, 無足可取, 頃於柑製儒生入侍時, 見金養和, 身手甚好, 此等人, 將臣必爲留意, 可也。今若以下敎勸出, 則便是別薦御將, 卽以勸武爲傳令, 可也。命善曰, 此等之人, 將臣輒皆收用, 則實爲好矣。善復曰, 臣亦聞之, 果是善文之人, 若稱以太學生, 嫌爲一番禁軍, 則是實難矣。上曰, 旣現身之後, 則非太學生也, 何敢以禁軍爲難乎? 此等處, 不可施以闊狹之政矣。命善曰, 渠若善文, 則備郞之任極好, 且凡做事, 亦必有效矣。上曰, 聞養和本是武家人云, 其父誰也? 柱國曰, 故兵使之孫, 而前府使相璧之子矣。上曰, 此是前大司諫金養心之弟乎? 命善曰, 然矣。大司諫則是特除之職矣。上曰, 渠是武家人, 則今此勸武, 於渠無足妨矣。命善曰, 然矣。上曰, 兵判何不入來乎? 命善曰, 聞有實𧏮云矣。上曰, 卿家則有徐有大, 而家若出名武一人, 則爲好矣。命善曰, 大族之家, 參用文武, 則誠好矣。上曰, 趙氏卽府院君宅也, 與他尤有異矣。近來勳載之家甚零替, 而訓將自是勳載之家, 故予以訓將看作載具矣。上(曰)好仁曰, 捕廳贓物, 使之一一推給乎? 好仁曰, 聞捕校, 雖推得贓物, 輒以他物換示本主, 故不得推去, 且以牛事言之, 必換毛色, 示其本主, 故亦有此弊。臣才已行關, 凡所推得之牛, 雖經年閱歲, 未還本主之前, 勿爲宰殺, 衣件等物, 亦爲一一推給事, 申飭移關矣。上(曰)柱國曰, 北漢還穀, 幾何收捧乎? 柱國曰, 三分二僅得收捧矣。上曰, 未捧者, 當以停捧磨勘乎? 柱國曰, 未捧秩, 當以抄出草記, 而至於六十石近百石未納者, 不可仍置, 必令移法司定配, 然後可懲日後之弊, 故臣以此意言于秋曹矣。上曰, 此等之民, 必施懲治之典, 可也。卿連赴京兆乎? 柱國曰, 近値齋日, 故不得開坐矣。上(曰)好仁曰, 向在乙未, 卿能挺身奏對, 卿之辦此樹立, 予未料之矣。好仁曰, 臣於其時, 雖未知裏面事, 而事關東宮, 激於忠㥽, 有所奏對矣。命次對諸臣先退, 命書傳敎曰, 向於三聖祠·崇靈殿致祭傳敎, 欲爲竝及而未果, 檀君·箕子·新羅·高句麗·百濟·高麗始祖及諸王陵寢, 竝令各該留守·道臣親審後, 有無頉登聞, 而執頉處, 請下香祝, 待明春解凍後, 卜日修改, 修改後擧行形止, 亦爲狀聞, 時値隆冬, 距營門稍間處, 待春巡奉審事, 下諭于諸道監司及留守處。命退, 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