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辛丑十二月十五日辰時, 上御涵仁亭。常參·次對同爲入侍時, 行都承旨嚴璹, 左承旨徐有防, 右承旨李在學, 右副承旨李世奭, 同副承旨李秉模, 假注書趙衍德, 記事官金鳳顯, 先行四拜禮, 以次陞殿。上曰, 常參時翰注, 隨入於常參官後, 旣有定式, 此非難行之事, 則廳注書及下番兼史, 與承旨偕入, 有違定式, 事甚駭然矣。有防曰, 誤聽院吏之言, 未諳體例, 徑先隨入矣。命書榻敎曰, 徑先入來注書及兼史, 事過後竝拿處。領議政徐命善, 右議政李徽之, 行戶曹判書李衍祥, 右參贊尹東暹, 漢城判尹鄭好仁, 禮曹判書金魯鎭, 吏曹判書鄭民始, 大司憲李𡊠, 大司諫趙尙鎭, 校理尹㬦, 副校理李敬一, 吏曹正郞李時秀, 戶曹佐郞趙翼鉉, 禮曹佐郞禹禎圭, 監察宋益中, 司錄白師坤, 記事官李祖承, 記注官張顯慶, 判府事鄭存謙, 綿城尉朴明源, 行知中樞府事具善復, 行知中樞府事洪樂性, 鶴林君焴, 判敦寧府事黃景源, 知中樞府事鄭尙淳, 工曹判書徐有慶, 兵曹判書李性源, 行副司直徐浩修, 刑曹判書李命植, 行訓鍊院都正李昌運, 同知中樞府事徐有隣, 漢城左尹李柱國, 行副司直李敬懋, 兵曹參判鄭昌聖, 禮曹參判徐有寧, 漢城右尹鄭一祥, 戶曹參判蔡弘履, 吏曹參判金文淳, 兵曹正郞趙時謙, 工曹正郞安錫儉, 刑曹佐郞尹秀東, 事變假注書李敏采, 分東西行四拜訖。引儀唱有啓事官陞殿, 無啓事官出, 命善等以次陞殿。存謙進前曰, 近來日氣寒沍,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存謙曰, 王大妃殿氣候, 如何? 上曰, 一樣矣。存謙曰, 惠慶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命善曰, 當此歲末, 特行常參之禮, 憂勤諮度之聖意, 臣實欽仰, 而第念臣才器魯莾, 無所獻爲, 不能對揚其萬一, 誠不勝惶愧恧慼矣。命善曰, 此京畿監司李亨逵上疏也。所陳關防兩條, 一則以喬桐之復置水閫爲請, 一則以長湍之更設防營爲請, 而批旨有令廟堂裁處之命矣。曾於設施通變之際, 各有反復商確之論, 則其利害便否, 今不必更事覼縷, 而第念做事之體, 貴在持久, 生弊之源, 每因數更。以言乎喬桐, 則水軍之移屬江都, 今纔四稔, 規模未及整頓, 節目未盡講定, 而別無可罷之端, 忽有仍舊之擧, 則藉曰言者眞有的見, 獨不念朝廷顚倒銷刻之嫌乎? 以言乎長湍, 則遮險守津, 固稱控禦之良策, 捨外備內, 亦多參差之異議, 雖使當初料量, 果失便行之, 數十年排布經理, 亦旣粗完, 而乍彼乍此, 一任其頻復, 則其於兩邑往來之間, 豈無多少擾民之事乎? 因循之弊, 尙可徐究, 紛糾之患, 尤當先念, 竝姑置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善曰, 此統制使具明謙狀啓也。備陳支放不足之患, 援據各年已行之例, 本營錢貿米·軍作米兩條中, 限六千石, 先爲貸用, 以錢儲留, 待來秋貿米充數事, 令廟堂考例, 稟處爲請矣。嶺南之失稔, 最甚於諸道, 統營之被災, 最甚於嶺南, 糴停而餉耗大縮, 穀貴而貿遷極難, 軍民之接濟無策, 將士之支放難繼, 其所渴悶, 事勢固然。貸來留錢, 趁秋還作, 無異準折, 代捧之不失元數, 雖無已例, 亦不足靳持。況前後許施, 非止一再, 今亦就兩條米中四千石, 姑令推移貸用於支放賙賑之資, 留其價本, 使之待明秋貿米充補, 而苟或輕價磨鍊, 備例儲留, 則後來之人, 孰肯自辦添補, 準數貿充乎? 畢竟錢不能爲米, 米從而漸縮, 則有違朝家曲副之意, 亦非本營預備之道, 竝以此意, 申飭知委,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統營被災, 爲嶺邑中最甚, 許多將士, 支放無策, 實爲可悶。統閫所請, 不可不許, 而此後如又頻數從施, 則爲弊將不些矣。命善曰, 事係支放, 不得不許, 而山郡穀包, 勢難轉移, 就本營兩條中取用, 似爲便宜矣。徽之曰, 今此許施, 雖出於不得已, 而數則生弊, 誠如聖敎矣。命善曰, 見今歲色垂窮, 開春不遠, 南北賑政行, 將經始矣。賑政之要, 莫先於抄饑, 蓋饑口精抄, 然後賑穀可以有裕, 賑穀有裕, 然後饑口可以接濟。若使饑口則虛實相蒙, 賑穀則需用無節, 雖有設賑之名, 而民不免捐瘠, 徒貽宵旰之憂, 而惠不能下究, 則事之駭惋, 孰有甚於此者? 三道道臣, 適皆得人, 設施措處, 何待朝家之申飭, 而賑邑守令, 果皆殫誠盡心, 動合事宜, 有未可必, 道臣亦豈可委諸守令, 恃而無慮乎? 凡係抄饑分等, 白給還付等節, 視其緩急, 量其緊歇, 親執董率, 務盡周詳, 俾無一毫誤悔之端事, 出擧條行會, 以示提警之意, 何如? 上曰, 好矣,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近來方伯之臣, 纔過周年, 輒以爲限, 無一人準瓜者, 迎送之際, 民邑受弊, 有不勝言。雖以嶺南言之, 今年被災, 一道偏酷, 此時道臣, 實難數遞。若趁一年之限, 則必在方農之時, 其爲民弊, 顧當如何? 至如湖南伯, 近來頭緖稍定, 事務頗鍊, 此時此任, 亦不可輕解, 故方欲姑爲留置, 以責成效矣。命善曰, 瓜限之滿, 當在來冬, 而此不過周歲間事耳。其在委任責成之道, 限明冬不許遞改, 則可收其實效, 聖敎誠好矣。徽之曰, 頻數遞歸, 不無民邑之貽弊, 瓜限前勿遞, 好矣。上曰,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敏采承命持入, 落點承旨李萬育。命書榻敎曰, 新除授承旨, 牌招察任。命善曰, 今年雖有設賑之邑, 而大體論之, 則多稔而少歉, 且是屢豐之餘, 亦有儲蓄之穀, 故似聞諸道捧糴之不至甚艱, 或有封倉已久者, 或有收殺不遠處, 無待鞭扑之施, 將至準捧之境云, 其爲民邑之幸, 誠不淺淺。第於其中, 自有觀望歲末之類, 此非村里間難捧之窮民也。豪鄕猾吏, 希覬恩澤, 甁甕粒米, 催督無遺, 箱庾積栗, 遷就不納, 此弊此習, 若不嚴加釐革, 朝家德意, 不及於蔀屋之下, 而適足爲吏鄕輩蒙惠之資, 寧不痛哉? 今年則八道舊還之停退, 嶺南賑邑之蠲免, 早先命下於開倉之前, 故吏鄕不得售奸, 小民咸受實惠, 而卽今各邑中, 尙未畢捧者, 無非觀望·希覬之故也。爲先以朝家覰破奸計之意, 行會諸道, 使之刻期嚴督, 趁歲前劃卽磨勘。至於北漢, 係是軍餉捧留之節, 尤當加意, 而近間弊源漸痼, 或不無因循犯科之患云, 此則當發遣備郞, 摘奸以來, 先將此意一體知委,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善曰, 近來紀綱懈弛, 民不畏法, 足可呈訴於守令·道臣之事, 不少留難, 上煩天聽。雖以日前動駕時言之, 擊錚街路之民, 至於十四名之多, 事未前聞, 殊極驚駭。伏聞有雖非四件, 亦勿充軍之命, 固知如傷之聖念, 寔出察隱之至意, 而此等無嚴之亂民, 若不嚴懲, 則奸濫之類, 猥屑之擧, 其將接跡而起。臣謂今番擊錚之諸人, 一倂遠配, 以防後弊, 當駭[當該]部官之不能肅淸字內, 考喧都事之不能嚴飭衛外, 俱不可無罪, 竝令該府拿問嚴處, 何如? 上曰, 部官事, 依爲之。都事旣非實都事, 則宜有分揀之道, 勿爲拿處, 可也。出擧條 上曰, 充軍之律, 雖有受敎, 此是一時下敎, 則無論罪之輕重, 一竝施以湖沿之律, 實不無混雜之弊。且充軍之律, 異於竄配, 雖値大霈, 不入於赦典中, 罪之大者, 猶或。可也, 而如其輕者, 則豈不可矜乎? 雖四件外事, 猶難施以充軍之律, 況四件內事, 尤何可混置充軍乎? 命善曰, 雖係四件事外, 亦勿充軍之命, 亶出於如傷之德意, 臣實欽歎, 而至於今番事, 則紀綱所在, 萬萬驚駭。此等無嚴之習, 不可不懲, 其在杜後弊之道, 一竝定配, 斷不可已也。上曰, 湖沿充軍, 以湖西擧行乎? 命植曰, 湖沿之稱, 不特以湖西言也。無論輕重, 竝置近地, 有非分等審核之事, 故罪之重者, 則以湖南擧行, 輕者則以湖西擧行矣。上曰, 古有闕門內擊錚之規矣。先朝以懷保之念, 特設申聞鼓於闕內, 凡係四件, 皆許鳴籲。近日以來, 門禁極嚴, 攔入無路, 其所陳籲之道, 不出於動駕時鳴號, 故駕前擊錚, 若是紛紜矣。且近者朝廷之上, 喑默成風, 便一無言世界, 予所以不罪擊錚者, 閭巷疾苦, 芻蕘一得, 庶或因此而有聞也。今若一絶防寒, 凡諸民間之愁鬱冤苦, 何由上徹乎? 雖非四件內事, 惟當禁其太濫者而已。至若四件內事, 則許令登聞, 旣是法典所載, 尤何可諉以屑越, 直施充軍乎? 然則實非通下情之道, 卿之所奏, 雖出於懲勵之意, 而予意則以爲過矣。命善曰, 聖敎如此, 不勝欽仰, 而目見十餘人之一時擊錚, 極爲痛駭, 故有所仰達矣。上曰, 駕前脫笠之人, 則果極無嚴, 何以勘罪耶? 命植曰, 言其罪犯, 不可容貸, 而以事在應旨時, 有置之之敎, 故不爲定配矣。上曰, 此則有關紀綱, 定配, 可也。上曰, 今番儒疏, 皆是邑弊民瘼之事乎? 有防曰, 然矣。此疏外, 多有猥屑之事, 不得捧入矣。命善曰, 頃日擊錚人中, 至有山訟事, 猥登天聽云, 安有如許紀綱乎? 上曰, 山訟事, 猶不是異事矣。在學曰, 江民又以田畓相訟事, 至有擊錚之擧, 誠爲駭然矣。命善曰, 此等人, 宜有別般懲治, 以杜後弊之道矣。徽之曰, 都政不遠, 此銓官想必善爲, 而第生民休戚, 係於守令, 況當災年, 尤宜擇送。且守令之得人, 亦係於初仕之擇出, 兵曹初仕, 專由於禁軍, 而人多窠窄, 每有積薪之患。兩銓官今方入侍, 竝申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禁府都事事, 誠極無狀矣。至於再招之後, 乃以四十二人, 始爲現告者, 是何道理? 當初所坐, 旣非死罪, 則固當據實納供, 而惟事牢諱。至於鄭駿采, 則以渠地處, 其所歷踐, 已是濫分, 且所帶別軍職之任, 亦旣除汰, 則尤與李儒敬有異, 亦當縮伏竢勘之不暇, 而敢生占便之計, 往來於軒上廳中, 有若無故者然, 極爲癡濫矣。命善曰, 渠安敢若是之無嚴乎? 實爲無狀矣。上曰, 趙雲行, 聽言觀貌, 實無可取, 而爲兵判者, 輒必檢擬, 有何所取而然耶? 雖以向來鐵杖事言之, 使之試力, 乍擧旋捨, 全沒嚴畏之意, 其時非不欲處分, 而猶以於渠何誅之意, 姑爲置之矣。今番罪犯之後, 雖或蒙宥, 猝不可擬望, 卿等亦以此意, 申飭也。命善曰, 究厥所犯, 實甚無狀之人矣。善復曰, 當初館峴之鋪設磚石, 所重在焉, 人馬之雜踏往來, 有屑越之慮, 自今以後, 成均館往來泮人外, 自惠化門入來之北關·關東魚商及東郊柴馱, 竝皆由桐洞洞口, 轉向於新石橋, 則路是捷徑, 不害爲行人取便之道, 分付京兆當部, 申飭廻路,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魚商主人移接事, 民情果以爲如何耶? 善復曰, 臣亦廉探於渠輩, 則多有願者, 而亦有北道布商之例, 此非難行之事也。但門外居人, 或有不願者云矣。上曰, 何以不願耶? 善復曰, 今移旅舍於此, 北來魚商, 皆萃其中, 則門外居民, 似失其便近之利, 而不過一時之事, 行之數年, 有何不可哉? 上曰, 此則卿主管善處也。善復曰, 行路則判尹可以申飭, 至於募入, 設施等事, 則臣謹當爲之矣。上曰, 石橋以東輦路, 兩旁人家稀闊, 地多閑曠, 今番擊錚之多, 亦由於此, 方使募入家舍, 以補空缺矣, 此事果何如耶? 命善曰, 聖敎誠好矣。好仁曰, 禁御兩營, 鄕軍住接, 自有旅客, 主人不必, 以魚商爲也, 以鄕軍主人移接, 似好矣。上曰, 此事, 何如? 善復曰, 此亦有所入量者, 而移接東村之後, 則距各該營稍遠, 渠輩似多難便之端, 莫如魚商之爲便矣。上曰, 官給價錢, 與官造民舍俱涉, 如何? 城內居民, 不啻屢萬, 則安得人人而給價, 亦安得人人而造給乎? 然則均是吾民, 何厚而何薄也? 錢之多少, 姑舍是, 事甚不可矣。命善曰, 聖敎誠至當矣。善復曰, 石橋東邊菜田, 自兵曹亦欲買取云, 若於此處, 許入民家, 則可無如前空缺之慮矣。性源曰, 臣於日前, 看審形址, 果爲買取之計矣。上曰, 碑石內閑曠處, 爲幾何間耶? 善復曰, 兩旁各爲六十間矣。民始曰, 兩旁前面十家, 自官營造, 仍當發賣其餘, 後面則許民自造, 似爲便好矣。命書榻敎曰, 在外承旨許遞, 前望單子入之。敏采承命出, 奉入承旨前望單子, 落點承旨沈念祖。命書榻敎曰, 新除授承旨牌招, 先入侍後謝恩。性源曰, 禁軍祿試射, 方當歲末, 尙不得擧行, 何以爲之乎? 上曰, 如有十二月爲之之例, 卽爲擧行, 可也。上曰, 宣薦取才, 當於何間爲之乎? 性源曰, 薦單未及見之矣。上曰, 昨已啓下, 將臣則知之乎? 善復等曰, 臣等亦未見之矣。上曰, 宣薦乃武弁之公議, 則將臣似可主張, 而尙今不知者, 實是異事矣。柱國曰, 某某人則自以傳聞知之, 臣則以爲宣薦, 旣是武弁之公議所擧者, 則修薦之際, 關由武將, 如文官都堂錄之例, 好矣。上曰, 此有不然者。武臣之宣薦, 如文官之翰圈, 則翰圈時, 大臣本不參涉, 何獨於宣薦, 而關由武將乎? 上曰, 近來勸武人, 則以別薦例知之, 實爲訝惑矣。今番南行薦, 是誰某之族乎? 柱國曰, 李文德子及李漢五子及金養和云矣。上曰, 金養和, 何以入於南行薦耶? 無乃因日前下敎而然耶? 善復曰, 李身敬·李馨秀, 是應薦之人, 而至於金相璧子則過矣。上曰, 宣薦記使宣傳官持入。命秉模讀奏, 上曰, 郭利濟是誰耶? 善復曰, 故師傅郭時徵之族矣。魯鎭曰, 四學敎授進參於褒貶, 而其中抄啓文臣, 有特敎勿參之命, 則乃是應頉, 至於時任玉堂之以身病陳疏, 或呈告受由者, 旣有調理三日之限, 亦當在應頉之中, 而從前未有區別, 殊欠綜核。此後則陵官及學敎授中, 抄啓文臣, 依他例直爲懸頉, 或有受由未滿限人員, 亦以應頉施行之意, 定式,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植曰, 今番擊錚罪人李燝草記批敎, 移文捕廳矣。右捕將詳報本曹事, 前大將李敬懋, 亦以前後事狀通及, 蓋燝, 本以大賊接主人, 方在捕廳保放中, 而敢爲此無嚴猥越之擧者, 情狀萬萬駭痛。此等之類, 將施湖沿充軍之律, 臣於草記入啓之際, 不能照檢, 論罪一款, 落而不書, 惶恐待罪矣。上曰, 卿則勿待罪。罪人李燝稱名漢, 奚特充軍而止? 爲先還付捕廳, 更加究覈, 從重決折, 可也。出擧條 上曰, 此是大賊, 則何以爲保放耶? 敬懋曰, 李燝果是大賊接主人, 而未有贓物, 故姑爲保放, 未及決折矣。上曰, 近來賊物, 多不推還本主云, 此後則申飭, 不有前日之弊, 可也。敬懋曰, 賊人就捕之後, 如有贓物, 則因所招, 推還本主, 乃例也。爲大將者, 雖甚無狀, 夫安有掩置賊物之理乎? 昌聖曰, 此有不然者, 捕廳之弊, 臣亦稔知矣。凡於推還之際, 以乙者之物, 換示甲者, 以甲者之件, 換示乙者, 如是轉輾, 謂之以無主之物, 作爲校卒輩囊橐, 此是捕校幻弄, 而大將則亦必不知矣。上曰, 兵參之言, 是矣。善復曰, 臣於捕將時, 適捕銀贓, 而不指其主, 故探聞其情節, 則欲避重杖, 反爲校卒地, 臣於伊時, 親治其賊, 推還本主矣。兵參云云, 不是異事, 然些少物種, 雖或閪失, 而至於貨財之大者, 則亦安敢自下欺隱乎? 上曰, 卿之治賊, 實合其道, 安得人人而如卿也? 命植曰, 他餘罪人, 則依本律施行乎? 上曰, 自本曹從輕重勘斷。至於四件內, 如或猥濫者, 則無論輕重, 直爲充軍, 亦涉如何, 此則後日次對時詳量, 稟處, 可也。命植曰, 尙州童蒙金古宏, 今番復有擊錚之擧, 此則今年凡四次, 故以此論啓矣。批旨有允字, 何以擧行乎? 上曰, 頃日擊錚時, 以其情理之可矜, 措辭爲批矣。此訴防啓, 始自兵判爲秋曹時乎? 命植曰, 然矣。上曰, 允字則自政院抹去, 可也。民始曰, 各司郞官之爲假郞廳·通禮及兼春秋者, 有罪汰去, 則或有竝本職汰去之時, 或有只兼銜汰去之時, 旣無恒規, 每患班駁, 宜有一番稟定, 故敢達矣。上曰, 只假官或兼銜汰去, 可也。出擧條 民始曰, 均廳秋稅及選武布上納期限, 在於歲前, 而每年延拖, 至於翌年春夏, 各項稅納, 又從以稽滯。目今歲色垂盡, 而所納無幾, 事之可駭, 莫此爲甚, 各別嚴飭, 正月內畢納之意, 申飭諸道,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昨於徐有寧同義禁望, 未想其情勢, 已爲落點矣, 禁將則無情勢耶? 敬懋曰, 臣已於都事時, 以情勢不爲行公, 前後處義, 實無異同矣。上曰, 王漢禎差下騎士將, 好矣。敬懋曰, 如王漢禎之人, 則實合騎士將之任, 然防閑不失, 然後可無蕩然之患矣。命善曰, 前者李萱, 旣爲營將, 則今於王漢禎之騎士將, 何不可之有乎? 𡊠進前曰, 前參奉宋獻圭, 卽德相之從孫, 而爲人妖邪奰慝, 百惡俱備者也, 藉賣德相, 恣行胸臆, 左右德相, 參涉逆謀。及其德相罪惡彰著之後, 黨與之誅, 當先於渠, 則肆發心絶之言, 欲爲倖逭之計者, 情狀已極巧惡, 臺言峻發, 終知不免, 則又結不逞之徒, 敢生營護之意, 暗地排布, 誑惑人心, 惟彼畿湖之變怪, 未必不由於此輩之譸張也。此而寘之, 又不知釀成何樣禍機, 以貽國家無窮之慮。請前參奉宋獻圭, 爲先絶島定配。上曰, 依啓。出擧條 上曰, 頃於臺疏, 以無異白徒爲批矣。此事, 果如何耶? 命善曰, 臣亦聞其妖邪之行矣。徽之曰, 此人之爲世指目久矣。世奭曰, 都憲傳啓之際, 誤奏職名, 推考, 何如? 上曰, 置之, 可也。𡊠曰, 前持平姜文煥, 聽言觀貌, 已知其妖惡不吉之人, 況與德相爲舅甥之親, 而卵育於德相, 爪牙於德相, 陰謀凶計, 無不參涉, 左排右布, 相與助成, 爲世仄目, 嗤點久矣。德相罪惡彰露之後, 渠當屛伏鄕曲, 杜門悚蹙之不暇, 而乃反偃處城闉, 略無顧忌, 偵探朝論, 密報凶賊, 傳說狼藉, 聽聞駭懼, 其在折奸防患之道, 決不可置之於輦轂之下。請前持平姜文煥, 亟施屛裔之典, 上曰, 徒煩編配, 先施削版之典, 可也。出擧條 𡊠曰, 李奎緯之當報民債者, 未知其幾何, 而業有畢捧後處分之敎, 特爲保放, 以待其報者, 實出於寬大之德意, 則在渠道理, 固當汲汲備償之不暇, 而已過周年, 了無動諍。其違拒朝命, 固已駭痛, 而渠則乃以依幕爲家, 晏然自居, 朝家勘罪, 亦由此而稽滯, 若是因循, 究竟無期, 揆以紀綱, 寧有如許事體? 況其弟奎景事出之後, 尤不可一任其自在。請前後金吾諸堂, 倂從重推考, 令該府刻期督捧, 仍施當律焉。上曰, 依啓。責在該道, 該道監司, 亦爲推考, 可也。出擧條 上曰, 禁府若能嚴飭, 報債之稽忽, 豈至此也? 自該府行關本道, 使之刻期捧給, 如復有過限之事, 仍爲計贓事, 一體分付。𡊠曰, 兵曹參議尹冕東, 向來應旨之章, 雖出於有懷無隱之意, 而至於再疏, 處義郞當, 擧措顚例, 況伊日承宣, 至以此遞去, 則揆以事體, 決不可仍冒, 而迄今多日, 了無自引之義, 其壞廉防而損朝體大矣。請兵曹參議尹冕東, 亟施罷職之典。上曰, 不允。出擧條 上曰, 若允臺言, 則豈無以言爲罪之嫌耶? 是則不可允從也。命善曰, 在渠廉隅, 似難行公矣。徽之曰, 再疏云云, 極爲郞當矣。𡊠·尙鎭等曰, 噫, 顧今義理之大者, 無過懲討, 而鄭妻尙寄海島, 龜柱亦保首領, 首尾幾年, 上下相持, 今歲又將盡矣。至於相福之凶, 無異麟漢, 瑩中之惡, 亦如相福, 而或偃處於田里, 或假息於薄竄, 天下寧有是哉? 以此之故, 世道陷溺, 逆變層生, 此莫非懲討不嚴, 王綱不振之致, 而乙未冬事, 至今進思, 毛骨悚懍, 如非今領相一疏, 國之存亡安危, 未可知也。相福, 名以大官, 瑩中, 職是都憲, 一則請覈言根, 一則斥以深文, 生於逆心, 發於凶口者, 如彼其陰譎叵測, 儻非我先大王至仁至明之德, 得售渠輩之凶計, 則宗社安得有今日乎? 福·瑩兩逆, 一倡凶言, 丙申諸賊, 次第和應, 始有賊翔·賊輅, 終有凶能·凶範, 則福·瑩兩凶, 實爲諸賊之前茅嗃矢也。噫, 丙申之於今日, 已爲五六年之久, 久則人心易狃, 大義易晦。近所謂討逆之論, 滔滔皆應文備例之言, 而昧昧乎探本塞源之義, 臺閣故紙, 雖有相福·瑩中鞫問之請, 而覈根之請, 深文之說, 已是亂逆之斷案, 有何情節之更鞫耶? 今雖藏刑, 至於湖西之獄, 耽羅之逆, 旣施王章, 則何獨於此兩賊, 不擧誅討之典乎? 臣等謂相福·瑩中, 明施邦刑, 亟拔亂本, 其餘諸賊, 一竝允從三司之請焉。上曰, 業已悉諭矣。出擧條 𡊠曰, 臣以庸陋, 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 而猥叨見職, 今日常參·賓對, 特行於歲末, 不敢逡巡, 黽勉登筵矣。罪人宋獻圭發啓之際, 誤奏職名, 至被承宣請推, 揆以臺體, 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 亦勿退待。出擧條 尙鎭曰, 新除授獻納鄭淵淳, 時在京畿龍仁地, 正言鄭在信, 時在洪忠道忠州地, 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上曰, 依啓。出擧條 尙鎭曰, 凡賊於民者錢與米, 名色各異, 不相換作, 以絶奸弊, 法意甚嚴, 而近來外方吏胥輩, 於錢則無可操縱, 故每於捧米之際, 輒稱麤糲, 惟事點退, 雖米如精玉, 非錢則不捧, 故小民不得已賣米作錢, 以錢代米, 代米之費, 視市價, 不啻倍蓰, 奸吏侵漁, 貪官剝割, 多由於此。臣待罪藩邑, 稔知此弊, 而近間外邑官吏, 勿論營需官需·捧稅捧糴, 退米徵錢, 比前尤甚云, 今已歲暮, 糴政旣畢, 而開春稅穀, 營邑需米, 如不嚴飭, 一任代捧, 則歉歲貧民, 何以支堪乎? 臣謂分付諸道, 捧米者捧米, 捧錢者捧錢, 毋或換色作奸, 如有犯者, 罪雖在吏, 不察官長, 隨現重繩, 宜矣。上曰, 依爲之。大抵飭令稍久, 人心狃安, 竝與被罪畏刑之心, 而到今蔑如, 要當更觀前頭, 不可無大懲創之政。爲先自備局行會諸道, 無論此事他事, 凡係不法冒禁之事, 巡營另加察戢, 無致從後重究之意, 各別嚴飭, 可也。出擧條 尙鎭曰, 向來以憲府下隷之憑藉風聞, 侵害江民事, 大臣筵奏, 秋曹査實。夫憲府, 自是正風俗衛門, 則伊時臺臣, 一二風聞, 未必爲罪, 而其中前掌令朴宗彦, 則一望居臺, 富民推捉, 多至十數人, 其陪隷及食主人, 以慫慂徵賂, 至被定配之律, 小民受弊, 已無可言, 臺閣貽羞, 莫此爲甚。第是後爲憲臺者, 以宗彦爲戒, 風聞故事, 一切廢閣, 凡事矯枉, 則或有過直之弊, 臣謂朴宗彦, 施以刋改之典。自今憲府之官, 事係風化, 所聞眞的, 則依例推捉具罪目, 移送刑曹, 刑曹覈實照律, 添入於錄啓文書中, 則法府風聞舊規, 可以不廢, 都民非罪橫侵, 可以自除, 府隷從中作弊, 可以知戢, 以此定式, 申飭, 似宜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㬦·敬一等曰, 俄者三司所請, 實是一國共公之論, 而未蒙允兪之音, 臣等實不勝抑鬱之至。合辭諸賊中, 相福最是覆載間難容之巨慝也。究覈言根之說, 萬萬凶慘, 爲諸賊之前茅, 作凶謀之機栝, 而尙此偃息於田野, 愈激輿情之憤惋。至若鄭妻·龜柱·瑩中等三凶, 方在島置之中, 當此藏刑之時, 難請肆市之典, 而相福之罪, 旣與三凶, 一而二二而一, 則竄配之典, 亦何所拘而不爲乎? 臣等謂放歸田里罪人相福, 依三凶例, 姑先絶島安置, 宜矣。上曰, 設心之憯慝, 造謀之危怖, 與逆麟·賊瑩, 毫無加損, 若乃看作軌舝, 爲厥前茅, 眩惑上聽, 陰害儲宮, 甚至幻出翔雲之急書, 響應養厚之凶言, 儻有三尺之典, 豈逭肆市之律? 特因已經大官, 不欲遽置大辟, 此非忽於誅討而然也。出擧條 敬一曰, 臣於日前, 景慕宮動駕時, 以侍臣進參, 目見可駭之事, 卽當論啓於駕前, 而未及周旋, 今始仰達矣。近來紀綱解弛, 班行不肅, 固已憂歎, 伊日侍臣成班於宮門之外, 大駕方臨於咫尺之地, 而副司直金魯永, 以便褻毛具, 橫截班次, 爭先入去, 旣欲參陪祭之列, 則進詣西班, 隨後以入, 事體當然, 而不此之爲, 掠過班行, 不少廻避, 擧措駭然。臣謂副司直金魯永, 亟施譴削之典, 宜矣。上曰, 依爲之, 仍令該府拿問處之。設置兩司, 輦前導駕, 欲以糾察此等之事也。然而目擊此事, 迄無一言, 致使玉堂替行言官之事, 其貽羞臺閣, 孰大於是? 伊日侍臣·兩司, 一竝罷職, 可也。出擧條 仍命書榻敎曰, 十一日擧動時, 侍臣·兩司, 竝罷職。上曰, 近日班行之不能檢飭, 由於監察之不能擇人。今之監察, 卽古之殿中御史也, 顧其職則豈不重歟? 予意則以武監察一窠作爲武臣, 堂下履歷之階, 如宣傳官一例, 仍通副正, 則似好矣。命善曰, 年前以監察事, 新有定式矣。上曰, 文臣則自此爲通淸之階, 而武弁則尙無定式者矣。民始曰, 一遷吏批, 末仕之後, 則更無西銓還付之階, 故爲監察者, 至於房主, 則不問其人之可否, 必遷守令而後已, 殊非爲官擇人之意, 此有一定之規, 然後可以遵行矣。上曰, 遷轉階梯, 吏兵判相與商議, 後日賓對時稟定, 好矣, 而今日政, 姑先以都事中相換, 可也。性源曰, 都事亦擇差之窠也, 不可以監察相換, 換其無用之人矣。上曰, 一爲監察, 則兵曹元不擧論, 故所謂監察, 多有不合之人, 如昨履歷窠, 則似無如前之弊矣。民始曰, 武弁中陞品, 而未經宣傳者, 以監察爲階而許通副正, 恐好矣。在學曰, 憲書齎咨官回還之時, 本道都事, 領延卜入柵外, 管其交易, 掌其搜驗, 責任之重, 無異於書狀官, 而近來多不擇差, 不能見重於商民, 亦多貽笑於殊俗。臣在灣府, 熟知此弊, 凡係瑣屑之事, 雖不索言, 其爲朝廷之羞, 誠非細故, 旣關邊政, 宜有變通, 而都事之以侍從差遣, 亦恐有弊。臣意則此後勿送都事, 自巡營另擇道內守令中曾經侍從者, 定爲差員, 使之依都事例擧行, 定式施行, 似爲便好, 下詢大臣處之, 何如?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命善曰, 臣亦曾經灣尹, 故稔知此弊。若依承宣所奏, 以道內侍從守令, 定差員擧行, 則必無貽羞僨事之慮, 如是變通, 恐爲得宜, 而侍從守令中, 如無可合人, 則雖蔭官守令, 亦似無妨矣。徽之曰, 臣曾於待罪西邑時, 亦以假都事替行搜驗, 依承宣所奏, 以道內守令定差員擧行, 似好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常參官先退, 大臣留看殿最, 可也。上命入京司及各道褒貶啓本, 璹等以次讀奏。命東部都事李攀龍, 南部都事南命寬, 奉事李鎭玉, 北部都事孫致白, 氷庫別提金弘道, 光陵令宋濟愚, 宣傳官李在淵等點下。上曰, 金弘道, 以渠微賤之類, 入侍之際, 焉敢曲拜? 極甚猥越矣。有防曰, 頃有入侍之命, 而亦不爲入來, 事極駭痛矣。上曰, 長興府使吳璟, 是前前吏判時所差送者耶? 聽言觀貌, 可知其人, 今見貶目, 槪不出所科矣。命善曰, 聖敎誠然矣。上曰, 豫備兼春秋, 使之卽爲入侍。兼春秋曺喜有進伏。上曰, 殿座時, 兼史之以時服入侍, 極爲駭然, 拿處。命書榻敎曰, 豫備兼春秋拿處。上曰, 使他兼史, 卽爲入侍, 而如或遲滯, 亦爲拿處, 可也。有防曰, 兼春秋趙錫晦, 今已入來, 傳旨中, 何以爲之乎? 上曰, 趙錫晦, 分揀, 可也。命書榻敎曰, 當該中官拿處。上曰, 江原道褒貶啓本, 無題目而只書上字者甚多, 飭敎之後, 如是擧行, 極爲駭矣。在學曰, 卽見江原監司金憙褒貶啓本, 則無題目而只書上字者居多, 向來特敎申飭之後, 如是擧行, 誠極未安, 推考警責, 何如? 上曰, 夏間旣有飭敎, 又有定式貶目磨勘, 諸道率皆遵守, 而獨於本道, 若是擧行, 事極怪訝。爲先緘辭, 從重推考, 原啓本還爲下送, 更爲磨勘, 罔夜上送之意, 自政院, 申飭, 可也。出擧條 上曰, 洪忠道臣, 十年宮官, 予已熟知其文學, 今番貶目, 果爲善題, 非特此也, 凡於狀聞文字, 無不精緻鍊達矣。命善曰, 此道臣, 素以文學有稱, 每文皆爲實才矣。上曰, 灣尹今旣作窠, 其代, 不可不另擇, 有何可合之人乎? 命善曰, 實無可合之人, 今番則不可不陞品擬薦矣。上曰, 然則雖[誰]可陞品耶? 命善曰, 亞長中李顯永, 卽是久勤, 才又可堪矣。上曰, 同副亦豈不可合耶? 命善曰, 此亦好矣。自是方伯之才, 何有於義州乎? 上曰, 安東, 素稱難治之邑, 而乃以一傳令能化頑民, 亦無捧糴愆期之患云, 其才之善治, 從可知矣。上曰, 萊伯之莅任已久, 一門之在朝亦多, 不無盛滿之戒, 使之遞解, 似爲無妨矣。命善曰, 萊伯以其身病, 亦爲求遞矣。命善曰, 東萊府使趙英鎭, 以其身病, 連呈辭狀, 災年邊邑, 曠務可悶, 許遞,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東萊今又有窠, 此則誰合擬薦耶? 命善曰, 萊關·灣府, 俱是邊上重地, 而萊關尤爲難治, 不可付之生手, 鎖鑰之任, 無過於此承宣矣。上曰, 然則筵退後, 卽爲薦望以入, 可也。上曰, 任屹亦是久勤, 今番則可爲防禦使耶? 有防曰, 頃有下敎, 今可擬望矣。上曰, 李格之履歷, 可通副正, 而常不擧擬, 是何故耶? 性源曰, 都正時可以通擬矣。上曰, 童蒙敎官李英裕, 兵曹則居中, 禮曹則居上, 事極訝惑, 承旨出問于該曹以奏。有防承命出, 回奏曰, 童蒙敎官李英裕, 兵曹之居中, 禮曹之書上, 第極斑駁, 問于禮曹, 則以爲李英裕爲當來待云, 故因此書上, 問于李英裕, 則以爲伊日果有實病, 初不進去云, 莫重貶坐, 旣不進參, 則該曹之不問參否, 混置上考, 殊涉未安, 該曹堂上, 推考警責, 何如? 上曰, 該堂推考, 李英裕中考施行, 可也。出擧條 有防曰, 卽伏見司僕寺褒貶啓本, 則其中有只書題目, 不書等第者, 事涉不審, 兵曹磨勘堂上, 竝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此啓本出給該寺, 卽爲磨勘以入。在學曰, 卽伏見今秋冬等褒貶啓本, 則東部都事李攀龍, 南部都事南命寬, 東氷庫別提金弘道, 宜置中考而置諸上考, 南部奉事李鎭玉, 北部都事孫致白, 光陵令宋濟遇, 宜置下考而置諸中考, 致勤點下, 殊無嚴明殿最之意, 當該堂上, 竝推考警責,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旣有臺言, 則兵曹參議, 似難行公。仍命書榻敎曰, 兵曹參議尹冕東許遞, 與臺諫未差代, 今日政差出。又命書榻敎曰, 義州府尹·東萊府使有闕, 代, 今日政下批。在學曰, 卽伏見京畿監司李亨逵, 全羅監司朴祐源今秋冬等褒貶啓本, 則守令中無一人居下, 殊無嚴明殿最之意, 竝推考警責,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念祖曰, 卽伏見平安監司金華鎭, 洪忠兵使元厚鎭, 洪忠水使南憲喆, 統制使具明謙, 南兵使吳載熙今秋冬等褒貶啓本, 則邊將無一人居下, 殊無嚴明殿最之意, 推考警責, 慶尙左水使金海柱褒貶啓本, 則雖經上考者, 皆書題目事, 旣有傳敎定式, 而只書上字, 不書題目, 有違定式, 且邊將無一人居下, 其在事體, 俱涉不察, 從重推考警責,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李在淵, 以何事居中耶? 性源曰, 臣於路上, 見在淵乘無牽之馬, 橫馳以來, 故以其時任宣傳, 意謂必是奉命, 而及到臣前, 旋又下馬, 故問之, 則非奉命也, 擧措狂駭, 不可無警, 故置之中考矣。有防曰, 卽伏見兵曹判書李性源今秋冬等褒貶啓本, 則宣傳官李在淵題目, 宜置下考, 而置諸中考, 致勤點下, 殊無嚴明殿最之意, 推考警責,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古語云, 君門如海, 淸禁之地, 豈容雜人之攔入乎? 今則門禁不嚴, 摘奸時執捉甚多, 此是兵曹不能檢飭之失, 守門將輩, 亦無可禁之道矣。此後則別般申飭, 可矣。性源曰, 日昨傳敎之下, 臣不勝惶悚之至矣。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