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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502책 (탈초본 81책) 정조 6년 1월 24일 신유 31/32 기사 1782년  乾隆(淸/高宗) 47년

○ 壬寅正月二十四日辰時, 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 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徐命善, 行中樞府事具善復, 兵曹判書鄭好仁, 工曹判書徐有慶, 行副司直徐浩修, 禮曹判書金魯鎭, 右參贊鄭民始, 刑曹判書徐有隣, 漢城左尹李昌運, 行副司直李敬懋, 禮曹參判鄭一祥, 吏曹參判金文淳, 左承旨李在學, 假注書趙衍德, 事變假注書李顯道, 記事官曺喜有, 記注官金鳳顯, 以次進伏訖。命善曰, 日氣峭寒,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命善曰, 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命善曰, 惠慶宮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上曰, 卿得僚相, 從玆以往, 可免獨賢之歎, 是可幸矣。命善曰, 今則僚席已備, 在國事有共貞之望, 在臣身有少歇之暇, 揆以公私, 可謂兩幸矣。上曰, 近來卿之勞悴, 久矣。新相出仕之後, 卿其少休, 臥閤論道好矣。命善曰, 僚相旣出, 臣亦充然有得, 待其造朝, 將乞暇調病矣。命善曰, 臣於奏事之前, 有可仰達者, 昨日有盲人來言於臣曰, 將欲告變云。故臣聞甚驚駭, 問其事狀, 則答以居在聞慶, 而近處有逆賊, 當告於御前, 不可發說於外云, 故臣以當送秋曹究問之意言之, 則多發危怪之說, 故不勝駭怕, 出付秋曹, 使之嚴囚矣。上曰, 極爲怪駭矣。刑判何以處之乎? 有隣曰, 卽爲嚴囚, 而盲人之子亦隨來, 故一體牢囚矣。命善曰, 盲人之言, 必有根脈, 事係重大, 不可疎忽, 卽令捕廳盤覈得情宜矣。上曰, 旣曰告變云爾, 則不可不嚴問, 左右捕將, 皆未鍊熟, 訓將卽爲出去, 同爲開坐, 究問情節, 次對未罷之前, 卽爲來奏, 可也。善復曰, 事係獄情, 臣難獨按, 與摠戎使同往開坐, 似好矣。上曰, 與摠戎使偕往, 盤問其事及盲人之往來處, 可也。善復·昌運, 承命出去。上曰, 盲人被囚時, 有何所言耶? 有隣曰, 以賣卜次上來云, 而告變之說, 姑不究問矣。命善曰, 渠必有所聞, 而有是告變, 若使其言有實, 則世道誠可悶矣。上曰, 當此世道不靖之時, 又有此等之事, 極可驚駭矣。命善曰, 未知何樣事機, 伏在何處, 而必有一種不逞之徒, 醞釀禍心, 至有此等之說。今若早不鋤治, 則恐有滋蔓之慮, 伏望深察焉。上曰, 道顯事, 至今思之, 心骨俱寒。其不道之說, 非戊申諸賊之比也。考諸前史, 豈有如道顯之劇逆乎? 命善曰, 此賊凶言, 尙忍言哉? 臣於其時, 不勝憤痛, 至有手擊之擧, 侍衛軍卒, 亦爭先擊之矣。上曰, 吏議昨日事, 誠可怪矣。命善曰, 在前雖有出疏槪之例, 而勿論初仕陞資, 若有特敎, 則亞堂每擧行, 其例斑斑, 昨日吏議之不爲擧行, 誠是無前之事也。上曰, 此非但吏議之罪也。政院之捧入其疏, 尤甚駭然。曉鍾後捧疏, 卽前所未有之事矣。承旨昨已處分, 而昏睡不省, 不促望單, 豈不駭然乎? 命善曰, 政院事, 亦甚可怪矣。沈念祖則聞其親年, 已踰七十云。言其罪則雖合外補, 論以法則不當遠赴, 其在孝理之政, 宜有參恕之道矣。上曰, 卿言果是矣。命善曰, 三水府使沈念祖, 日前陳疏, 萬萬駭訝, 見窠恩補, 猶屬薄勘, 而聞其親年, 已過法典之限云。在聖朝孝理之政, 似當有軫念之道。特寢邊邑之命, 更賜從重譴罰, 恐爲得宜,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卿之所奏旣如此, 則豈可無參量之道。且外補, 亦有罪重罰輕之歎, 令政院, 以罷職不敍捧傳旨。三水府使之代, 令次堂, 今日政擬入, 可也。出擧條  上曰, 三水府使, 有誰可差之人乎? 文淳曰, 凡守令陞資者, 亞堂問議大臣後擧行, 卽法典所載, 筵退後, 當問議於大臣, 擬望以入矣。上曰, 領相知其可合之人耶? 命善曰, 臣亦未及思得, 而聞陞品三司, 多在罷職中云矣。文淳曰, 玉堂中無故者, 只有尹㬦·李鼎揆數人, 而其外皆在罷職中, 故見今玉堂上下番俱空, 而無分排擬望之道矣。命善曰, 玉堂中洪秉聖·金履正·尹東晩·朴天行諸人, 當爲久次, 而兩司中李惠祚, 亦爲久次云矣。上曰, 筵罷後, 卿其從便爲之也。命書傳敎曰, 侍從堂上堂下, 違牌坐罷人員竝敍用。上曰, 吏參向來公然起鬧, 反受其辱矣。頃疏中, 澤麋蒙皮云者何義也? 文淳曰, 指內外異質也。命善曰, 蔡濟恭則謂以文質俱備者, 亦似近理矣。上曰, 昨見兵批政事, 閫望極苟艱可悶矣。命善曰, 武弁中, 防禦以上, 近益苟艱, 無以排望云, 黃閫望單, 亦無怪其如此矣。至於李明運, 則以北漢還穀事, 方在待勘中, 而初爲首擬, 似是不知事狀而然矣。上曰, 新逋則前摠帥雖當之, 而旣有城將監色, 則前摠帥之獨被勘律, 似涉斑駁矣。命善曰, 勿論新舊逋, 旣是逋欠, 則非但摠使之被罪, 其外當罪者, 亦將次第論勘矣。上曰, 訓將從速取招以來事, 分付。顯道承命出傳。上曰, 李命植事, 誠不緊矣。與趙㻐似必相親, 而頃疏及昨日筵奏, 俱極可怪矣。命善曰, 此重臣凡於國事, 果有公心, 昨日所奏, 亦豈有他意乎? 上曰, 有何可奏之事乎? 命善曰, 有回啓數度矣。上曰, 回啓旣無緊急, 則待後日爲之矣。命善曰, 輸城察訪趙鎭元, 方在臺論中, 赴任非所可論, 遠地夫馬, 留滯可悶, 改差, 其代, 今日政備擬, 待下批卽爲下送,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全羅右水使李邦鵬狀啓, 果自備局, 勿施請推, 而其狀辭極駭然矣。命善曰, 然矣。上曰, 向於辭陛時, 見其爲人, 甚不似, 故心以爲慮矣。今其狀啓果如此, 必不能勝任矣。命善曰, 狀本回啓時, 非不欲請罷, 而以其應旨狀啓也。故姑先請推, 然狀啓如此, 他事, 可以推知, 閫任不輕, 終難仍置矣。上曰, 右水營乃是設賑之邑, 其迎送之際, 得無民弊乎? 命善曰, 水使與守令有異, 所過沿路, 雖有廚傳之弊, 至於本邑, 別無民弊矣。命善曰, 全羅右水使李邦鵬, 雖以今番狀啓觀之, 其昏憒不事事可知, 閫任體重, 不可一任其僨誤, 罷職,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書傳敎曰, 水使有闕之代, 今日政差出。上曰, 兵判政注, 姑未鍊熟昨政以李儒敬首擬閫望, 亦太速矣。命善曰, 雖經防禦, 未經邊地, 宜有一番稟定, 而昨日首擬於閫望, 似涉輕先矣。上曰, 閫望何如是苟艱耶? 命善曰, 堂上以上, 果甚艱乏, 至於二內將都監別將, 亦無可差之人云, 勢將次第陞品以用矣。好仁曰, 別付料兵房, 亦無可差之人矣。上曰, 全羅水使, 有誰可合者乎? 好仁曰, 堂上中通擬者, 只有許𣷯·宋載岳數人矣。命善曰, 以時任防禦使中可合者新通, 亦無妨矣。好仁曰, 今若新通, 則有尹得逵·邊慶遇諸人矣。上曰, 此兩人果可合矣。命善曰, 然矣。閫望旣乏人, 雖三望新通, 亦不妨矣。上曰, 李潤慶之移拜兵使, 可謂善爲之矣。命善曰, 果然矣。上曰, 此人向於入侍時見之, 知其不草草, 而雖以頃日事言之, 近來俗習, 惟事彌縫, 全無圭角, 而此人能與道臣相爭, 此亦可尙, 故特爲陞除矣。命善曰, 其爲人果可用矣。上曰, 銓曹事, 亦可悶矣。吏判旣不上來, 見今行公者, 只有吏參, 而吏參望亦乏人, 彼宰臣殆同單望, 故今日雖遞, 明日復授, 國體豈不苟簡乎? 命善曰, 吏參望無可新通之人云矣。上曰, 豈至於無人乎? 不可不從速變通矣。上曰, 禮判自在宮官時, 予雖稔知其爲人, 而未得以事務試之, 凡於財賦·政事·獄訟等事, 其所長何居? 命善曰, 雖未知所長之在何事, 而爲人疎曠。且鍊事務, 政注財賦, 無試不可, 儘是國家任用之臣也。上曰, 禮判相貌, 可謂巨人矣。命善曰, 果然矣。上曰, 宣傳官一員招來。顯道承命出, 與宣傳官安橚, 偕入進伏。上曰, 爾其速往捕廳, 若得端緖, 將臣卽爲入來事, 分付。承命退出。上曰, 昨日新除授承旨, 牌招事, 分付。顯道承命出傳, 上曰, 忠贊衛入番, 爲幾人乎? 有隣曰, 勳府有十五人, 兵曹有三十人矣。上謂好仁曰, 三十人俱爲入直乎? 好仁曰, 五人則入直於闕內, 十人則入直於鞍峴, 而皆輪回入直, 十五人則輪回入直於巡廳矣。上曰, 兵曹給代木, 用於何處也? 好仁曰, 給代木, 合爲六十餘同, 而爲本曹公用, 亦或爲各司上下之資, 每患不足矣。兒番布四同加定後, 始無不足之弊矣。上曰, 勳府所捧之布, 用於何處乎? 有隣曰, 勳府則合爲三十七同, 給代之規, 與兵曹同, 而爲本府所用, 加得四同之後, 亦有裕云矣。上曰, 兒番布, 今若除減, 則兵曹勳府所用, 能無不足之患耶? 好仁曰, 庶可支用矣。民始曰, 臣以一時兼察, 何以與論御營事務。而第今番東廟祭器見失之事, 萬萬驚駭, 守直官變通, 旣有從當下敎之命, 而至於三軍門之定送將校而檢察者, 未免無實, 朝而出去, 夕而入來, 夜中則無檢察之人, 訓·御兩營, 則有六牌巡邏, 以其牌將, 代爲巡檢, 而禁營則旣無巡邏之故, 亦無牌將之代巡云。且無軍卒之一校, 亦何能隨處察飭乎? 臣意則自今以後, 加定軍士一名, 與將校晝夜檢察, 面看交代似好。且聞廟內守直軍, 只是一名云, 極爲苟簡, 令兵曹從長推移, 加定守直軍, 恐合事宜, 故敢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東門外巡邏, 訓·御兩營則爲之, 禁營獨不爲之云, 何故也? 敬懋曰, 東門外則民家稀疎, 故自前不送巡邏矣。上曰, 東門外虛疎, 可悶, 尤當着實巡警, 三門外巡邏軍中一牌, 移送於東門外好矣。命善曰, 聖敎誠然矣。敬懋曰, 當依下敎, 自今爲始, 分送一牌巡邏矣。上曰, 從便爲之, 可也。上曰, 憲府吏隷, 不但不能糾察, 乃反自犯偸竊, 極爲駭痛矣。命善曰, 東廟祭器, 敢爲偸去, 萬萬驚駭矣。憲府吏隷之前後處分, 何如? 而又有此事, 尤極可痛矣。民始曰, 東南兩廟祭罷後, 則祭物分與下屬, 故較挈多少之際, 每生事端, 今番事, 亦由於此云。事之屑越, 莫甚於此, 此後則祭物, 勿爲分給於下隷, 似好矣。上曰, 此則與奉常提調, 往復熟量後, 成節目遵行, 可也。有隣曰, 頃因濟州御史朴天衡書啓, 以濟州記官姜城冤死事, 前前牧使金永綬, 前判官黃鱗采, 罪狀已爲覆奏, 移送金吾, 而至於梁擎天事, 繡啓論列其罪狀, 仍請遠配於他道矣。擎天之交通逆孼, 恐其綻露, 構誣姜城, 竟致枉死之罪, 渠旣自服, 則別無遲待永綬等推問而詳知者, 擎天依御史所請, 以他道遠地, 定配所押送之意, 分付該道道臣,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學曰, 監察李尙說, 當爲勘律, 而判金吾姑未肅拜, 次堂不得擧行云, 何以爲之乎? 命書榻敎曰, 前監察李尙說勘律, 令次堂擧行。命善曰, 金吾自多擧行之事, 而堂上近甚不備, 不可無變通之道矣。判義禁李衍祥, 不但有身病, 適値今年, 不欲行公於此職, 知義禁鄭好仁, 方帶劇務, 有妨兼察, 同義禁洪良浩, 以其親病, 受由在外, 竝許遞,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善復·昌運等, 進前奏曰, 臣等承下敎, 盤問盲人, 則本事極爲虛妄矣。盲人招內, 其子曾於年前, 被一次刑於本倅, 仍爲致斃, 故欲售報復之計, 六七次上京, 欲擊錚而不得, 乃以告變之說, 往告大臣云。臣更問曰, 告變之說, 何等重大, 則豈以私憾, 有此發說乎? 必有苗脈, 從實直告之意, 反復究問, 則以爲往告大臣之說, 果是欺罔, 而實情則出於報復之計云。盲人之子, 一體盤問, 而所供亦如此, 此外別無可覈之端, 究其情狀, 萬萬痛惡矣。命善曰, 昨日告變之說, 臣亦驚動矣。今聞以逞憾之計, 作此虛妄之說云。渠雖病廢之人, 何敢以此等重大之說, 肆然發口, 以至於上煩天聽乎? 後弊所關, 不可不施以當律矣。民始曰, 意外虛妄之事, 至煩天聽, 誠極駭痛, 而其子指路往來, 作此擧措, 宜有同惡相濟之罪矣。上曰, 自聞其說, 深爲憂慮, 旣是虛妄之事, 則爲世道可幸矣。盲人之以此虛妄之說, 往告大臣者, 誠一變怪, 不可尋常處之矣。有隣曰, 今聞訓將所奏, 則聞慶盲人李後績, 捕廳推問時, 以專出於含憾逞毒之計納招云。究厥情狀, 萬萬凶獰, 誣人反坐, 明有當律, 不可以病癈之類, 有所容貸, 爲先各別牢囚, 待用刑具格取服, 施以當律, 其子重德之隨後上來, 同惡相濟者, 誠極痛駭。自臣曹待用刑, 嚴加訊問, 考律勘斷, 何如? 上曰, 待用刑更爲捉來, 施以當律次, 爲先竝其子一處遠配, 可也。出擧條 善復曰, 景慕宮前, 造家治道等節, 役處浩繁, 濬川都廳田翊顯, 年前兩石橋監董, 熟知地形, 且甚勤幹, 造橋之節, 濬川都廳看檢, 亦是職分內事, 家舍治道造橋三役, 使之看檢,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懸房設置事, 何如云耶? 善復曰, 加設懸房, 則非但典僕輩之生理漸厚, 坊民亦必取利而入居矣。上曰, 然則公私可謂兩便矣。魚物廛何當始設耶? 善復曰, 材木今方鳩聚, 二月間當始設矣。上曰, 時敏堂及二極門墻垣之以蘆簞排圍處, 一番遇風, 輒致破傷, 誠非可久之道, 勢將待時修築, 而工役可悶矣。一自時敏堂回祿之後, 自大內至宣仁門, 大路通望, 無一障蔽, 堂役猝難經始, 行閣不可不須建若干間, 爲一分遮防之道, 而此亦非其時, 有難輕議, 而墻外把守禁衛軍, 冬寒暑雨, 呼凍沾濕之苦, 誠不可言矣, 禁將近來責任, 無異訓將, 擺列本營軍, 大內隔垣之地, 不但將臣不得解心, 其爲淺露, 莫此爲甚矣。民始曰, 建陽門外, 有墻垣舊基, 不可不一番改築, 而時敏堂重建之役, 亦不可不從近經紀矣。上曰, 時敏堂則工役浩大, 有難猝然經紀矣。命善曰, 此是正堂也, 何可恤其經費, 不卽改建乎? 民始曰, 材木預爲經紀然後, 可得舡運以來矣。命善曰, 守禦使之言誠是矣。上曰, 訓將自是宿將, 兼以福將, 予於戎事, 恃以無憂, 而其他將臣, 凡於事爲, 若能見孚, 則雖或犯罪, 可以諒恕於敵以下, 當以孚信爲務, 況將臣乎? 禁將近日事, 每多彌縫周章之意, 故予有所面飭, 而有則改之, 無則加勉, 必務見孚, 是予所勉於諸將臣者也。將臣亦體此意, 勿以粉飾爲心, 可也。命善曰, 聖敎如此, 諸將臣必惶感勉飭矣。民始曰, 今當解凍之時, 南城修築, 將欲始役, 臣於晦間, 當爲狀啓而出去矣。上曰, 出去時兼察之任, 當何以爲之耶? 民始曰, 似當有變通矣。上曰, 往來當爲幾日耶? 民始曰, 似不過數三日矣。上曰, 依所奏爲之, 可也。上曰, 新相何當有上疏耶? 命善曰, 明再明間, 當呈疏云, 而聞新卜後物情果洽然云矣。上曰, 必待三疏後, 可以出仕乎? 命善曰, 臣亦三疏承批, 始爲出仕矣。然自上若勉出, 則亦何待三疏乎? 上曰, 前右相今在何處耶? 命善曰, 尙在果川地云矣。上曰, 何當入城乎? 命善曰, 四五日後, 當入來云矣。上曰, 入來則似當肅拜矣。命善曰, 然矣。上曰, 月沙內外孫, 同日拜相, 亦甚異事矣。命善曰, 果是罕有之事矣。在學曰, 前黃海兵使密符, 有難卽納, 姑置政院, 待後日修納, 宜矣。上曰, 到院後入稟, 可也。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