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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503책 (탈초본 82책) 정조 6년 2월 5일 임신 28/29 기사 1782년  乾隆(淸/高宗) 47년

○ 壬寅二月初五日辰時, 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左議政洪樂性, 右議政李福源, 兵曹判書鄭好仁, 江華留守金熤, 漢城左尹李昌運, 行都承旨嚴璹, 行副司直李敬懋, 禮曹參判鄭一祥, 漢城左尹蔡弘履, 吏曹參判金文淳, 大司諫洪良浩, 持平李顯默, 校理洪文泳, 行左承旨徐有大, 同副承旨黃昇源, 記事官李祖承, 事變假注書李顯道, 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 以次進伏訖。上曰, 左副承旨入侍。顯道承命出傳, 與金宇鎭偕入進伏。上曰, 吏判入來耶? 昇源曰, 俄者臣見於閤外矣。上曰, 入侍。健修承命出, 與李衍祥偕入進伏。樂性等曰, 日氣猶寒,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樂性等曰, 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樂性等曰, 惠慶宮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樂性等曰, 昨以備郞之未及待令, 辭敎截嚴, 至有有司堂上罷職之命, 臣等不勝惶悚之至。臣等實有不能董飭之失, 豈可委罪諸堂, 而晏然自安乎? 乞賜處分焉。上曰, 本事豈非大段, 不過申飭之意, 則卿等之引咎, 誠過矣。卿等初登賓筵, 以此引咎, 設有大於此者, 亦豈不許施乎? 仍命宇鎭書傳敎曰, 郞僚不飭, 責在有司, 而昨日該郞事, 極爲駭然, 有司堂上有勘罷之命矣。今日筵中大臣, 以此引咎, 所辭萬萬過中, 而本事無甚大段, 罷職有司堂上敍用, 以便大臣之心。上曰, 卿等向已登筵, 而與首揆偕入。故別無稟處之事, 今日便是初筵, 各陳廟謨, 可也。樂性曰, 臣等適當首揆請告之時, 不得不登筵, 而猥當不敢當之事, 實覺惶愧矣。上曰, 何必過辭也? 樂性曰, 頃因萬頃儒生李復性上疏, 該邑捄弊之策, 論理狀聞後, 稟處之意, 覆奏分付矣。卽見全羅監司朴祐源狀啓, 則以爲, 今若以金堤之二面劃付, 則萬頃雖或蘇殘, 金堤亦致疲弊, 固不可論, 而但該縣處於咸悅界首孔路之傍。右道水使虞候及濟州四長吏, 其他大小公行之自內浦往來者, 不由萬頃, 直抵金堤事作爲定式, 則可爲一分紓力之道, 請令廟堂稟處矣。土地割付, 旣係重大, 支用添給, 亦難輕許, 惟此驛路變通一事, 足爲紓力之道, 道臣論列, 誠甚的當, 依狀請許施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樂性曰, 頃因原州幼學李夏鎭上疏, 軍糴田三弊矯捄之策, 令道臣論理啓聞, 覆啓分付矣。卽見江原監司金憙狀啓, 則以爲, 軍政則自昨年歲抄, 已行面里代定之規, 本營別軍官之移定於原州者二百二十六名, 還送於當初刊冊所在邑, 仍爲塡充本州軍保云。糴政則唐米數甚夥多, 旣不宜土, 依江陵已例, 限一千五百石作錢, 移用於詳定不足之代標記事, 本州還上, 係是斗分, 則逐戶標記, 其勢末由。軍庫米, 當初以別備錢存本取殖, 以資支放, 中間屢變, 今爲餉米, 更復舊制。田政則改量今至七十餘年, 稍待年豐, 一番査陳, 降屬者降屬事, 請令廟堂稟處矣。面里代定營屬軍官事, 已自本營釐正, 則今無可論, 而唐米作錢事, 移用詳定, 雖甚便當, 穀簿耗縮, 在所當慮。以宜土相當穀, 稱此數從便換作標記事, 斗分之邑, 有難創始, 使之依前擧行。軍米作錢事以錢取殖, 雖復舊制, 以米變通, 必有意見, 畢竟爲弊, 錢甚於米, 今姑置之。原田査陳事, 上係經費, 下關民隱, 待年豐趁卽擧行之意, 竝爲分付, 何如? 上曰, 好矣。右相之意, 何如? 福源曰, 臣俄聞左相之言, 亦以爲然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樂性曰, 此咸鏡監司鄭元始狀啓也。獨鎭軍兵部鍊, 何以爲之事, 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諸道水陸操及點視, 旣已停止, 此亦一體停止,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各道習陣停止狀啓, 無稟處者乎? 樂性曰, 然矣。樂性曰, 洪忠兵使元厚鎭處, 以啓本事査問矣。以愚騃無識, 不知疏啓體格, 而致有査問之命, 不勝惶恐萬萬云矣。果是無識迷劣所致, 雖不足深責, 而奏御文字, 事體莫重, 則不可無警責, 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樂性曰, 會寧·慶源開市, 旣已完畢, 令承文院撰出回咨, 別定禁軍, 騎撥下送于義州府, 使之傳給鳳城將處, 以爲轉送北京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右相亦有可奏之事乎? 福源曰, 別無所奏矣。上曰, 吏判事, 卿等以爲如何耶? 樂性曰, 以吏判地處, 復當今年, 情理, 似然矣。上曰, 吏判情私, 予雖稔知, 而猶未詳其本事, 故取見日記, 則一倍矜惻, 昨日備忘, 有所云云矣。樂性曰, 臣於昨日, 伏見備忘, 體下之恩, 不勝代感, 況吏判之心, 尤當如何哉? 上曰, 諸備堂有可奏之事, 其各陳之。好仁等曰, 別無可奏之事矣。上曰, 沁留進前。進伏。上曰, 今春沁都, 似多有事矣。曰, 然矣。上曰, 外閣所奉冊寶, 散置各處, 姑無一定之所云, 卿於數日內下去, 雖至七八日之久, 整頓藏弆, 好矣。曰, 庫舍甚狹, 故臣於向日下往時, 屢處分置, 而南新庫北新庫, 亦皆分藏矣。上曰, 今春船運物種甚多, 別置條, 可以容入於三間屋子耶? 曰, 新造三間則爲十二間, 別置條之多寡, 臣雖未詳知, 似可容入矣。上曰, 畢役當在何間耶? 曰, 土役丹靑, 多有未畢處, 至於大門, 亦可改建, 與元舍相稱, 然後可成體貌, 訖役似可以三十日爲限矣。上曰, 然則來月望間, 可以畢役耶? 曰, 然矣。曰, 臣以本府倉舍事, 有可以筵稟者, 而尙未及議諸首相, 故姑不敢經先[徑先]仰奏矣。卽承數日內下往之敎, 不得不稟達矣。本府甲倉爲二百餘間, 蓋甲倉, 有備倉·戶曹倉·井倉, 各有倉名, 而摠之爲甲倉也。所儲穀物, 今不過三四千石, 而儲在空倉一邊, 其餘則盡是空倉也。空倉雖無所用, 而年久朽頹, 不爲修葺, 則將未免盡爲傾圮, 如欲修葺, 則事力無周章之道。今若撤毁其最朽頹不可修葺者, 取其中若干材瓦, 以補其不盡朽頹之倉舍, 則事甚便宜。且井倉則昨年奎章閣外閣營建時, 前留守撤其南庫四十餘間, 以其材瓦, 用之於閣役。卽今所餘, 只是此庫三十餘間, 而有朝暮頹壓之慮, 此則係是已毁之倉, 今將毁撤, 而戶曹倉三十餘間, 亦將不久頹圮, 此亦毁撤, 以爲甲倉, 有備倉修補之地, 似好矣。上曰, 卿等之意, 何如? 樂性曰, 臣之待罪本府, 今已二十年餘矣。伊時北倉則幾至朽傷, 故穀物則皆輸入城內, 只存空倉, 漸致頹棄, 實有暴殄之嫌則及今毁撤, 取用於修補之役, 固無不可, 而第許大倉舍, 一時盡毁, 亦涉如何矣。上曰, 倉舍之已毁者, 今無可論, 而其餘傷圮處, 則隨毁隨補, 似宜矣。曰, 若欲修補則及今爲之, 然後其材瓦椽木, 猶可取用, 而拖過今夏潦水, 則必致頹圮無餘矣。上曰, 右相亦陳所見, 可也。福源曰, 此是成器, 恐不可一時盡毁, 其所最急處, 則從便毁用, 而其餘則次次修補, 似好矣。上曰, 今爲三間屋子, 盡毁七十間倉舍, 豈無不可乎? 曰, 此庫今方垂頹, 置之亦無益矣。上曰, 卿果親見乎? 曰, 倉在濟物鎭前, 臣果見之, 而實有頹壓之患, 倉內人不得出入矣。上曰, 然則井倉北庫, 依此所奏毁撤, 其外倉舍毁撤當否, 卿下去後, 參以所見, 狀聞, 可也。曰, 本府之統禦營合設後, 移來喬桐, 所在戰船一, 兵船一, 伺候船二, 艤置於本府浦邊。所以爲三道舟師統禦之外面貌樣, 惟此一事, 而所謂戰船, 腐朽坼裂, 不可以駕海, 躬往船所, 看審形止後, 以趁卽改葺之意, 論報廟堂。待其許題, 行將修補, 而船艙旣不得其所, 則船隻之朽腐, 勢所使然, 今雖修補, 不過數年, 又將腐朽不可用, 與今日無異。蓋船是乘波之器, 在水則不腐, 置陸則易朽。今此船艙, 掘土引潮, 潮退卽涸, 旣無活水之渟儲, 長在濕洳之陸地, 船安得不易朽而易傷耶? 當初船艙之定於此地, 特爲其浦戶殷盛, 可以守護船隻之地云, 而腐傷如此, 守護何爲? 本府龍津浦口, 水勢地形, 可以藏船, 比之卽今船所, 勝否不啻相懸, 而船艙移設, 係是重事, 臣疎於事務, 不敢質言仰奏, 下詢大臣處之, 何如? 上曰, 以此出擧條後日次對, 稟處, 可也。出擧條  上曰, 此船初自喬桐移來, 則喬桐府之初不善造, 極爲可駭矣。曰, 然矣。船材甚薄, 朽傷特甚, 實無所用矣。上曰, 當初船艙之定於此處者, 豈非藏風而然耶? 曰, 初以守護之便好, 艤置此處矣。今則船在陸地, 一日兩度潮入時, 沙土漸高, 雖以一日言之, 殆過一寸, 通計一年, 則必過丈餘, 船在無水之地, 豈有運動之可論耶? 臣意則移設船艙甚好, 而此係大變通, 雖不可容易爲之, 亦不可仍而置之矣。福源曰, 今年飢口, 比諸己亥, 則猶爲甚少矣。上曰, 以戊戌凶歉, 故設賑於己亥而己亥則登豐矣。樂性曰, 戊戌年亦設賑, 而今年飢口, 比諸戊戌, 亦爲稍多矣。福源曰, 己亥年則爲十七萬口, 今年則爲七萬口矣。良浩所懷曰, 科擧者, 卽取人之門戶, 有國之大政, 而士習不古, 弊端滋興, 故我聖上臨御以來, 首以嚴科制正士習爲先務。絲綸屢降, 禁防至嚴, 積弊漸見矯革, 場屋幾至肅淸, 而第念歲月稍久, 則法令或弛, 人情易翫。顧今謁聖有命, 惟此卽日放榜之科, 多懷僥倖之望, 八路咸聚之時, 易致雜亂之弊。若不申嚴禁條, 預加戒飭, 則前日之弊, 難保其必無。況且式年大比, 已定期日, 宜示先甲之令, 俾免犯科之弊。請令該曹講定事目, 就議廟堂, 頒示京兆, 布告諸路, 使赴擧儒生咸知朝廷禁令, 皆使自重而遠罪, 則庶爲正士習抑僥第之道矣。上曰, 實爲目下緊務, 依此爲之, 可也。出擧條  上曰, 增式年外, 無直赴之例, 文武科直赴人, 若趁謁聖時, 遠路上來, 則亦屬可悶, 兵判果已預爲知委耶? 好仁曰, 方欲行會知委矣。上曰, 趁卽行會各道, 可也。樂性曰, 謁聖日字尙遠, 鄕外儒生, 必多上來者矣。上曰, 若非實才, 則遠路裹足, 亦涉煩弊, 大諫擧條, 當下廟堂, 論理行會, 可也。文泳曰, 近來館僚幾盡在外, 番次極爲苟簡, 且當開講之時, 尤不可不備員, 在前如此之時, 曾多稟旨變通之例,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許遞, 政官牌招, 開政差出, 可也。出擧條  上曰, 吏判進前。衍祥進伏。上曰, 予素知卿之規模, 故昨日違牌, 心甚爲訝, 取見文跡, 而始乃知之, 爲之愍惻矣。果非昨年而乃是今秋耶? 衍祥泣而對曰, 小臣冥頑, 險釁孤苦, 至今不死, 致位崇班, 國恩如天, 而不能仰報其萬一。又當今年, 則豈不欲卽暴情私, 而歲首陳懇, 乃是分義之所不敢爲者。因仍屢日, 有懷未達, 而旣陳乞暇之後, 則有除輒膺, 自同平人, 揚揚朝行, 亦是私情之所不敢安者。庶或俯垂諒察, 許以長暇, 則夏前雖以散班, 進參起居之列, 而秋後則當隨事勢情理, 以伸至痛之計矣。上曰, 卿之言辭擧措, 可令人感動矣。兼帶則有異於本職, 本職固當許遞, 兼帶則可以行公耶? 衍祥曰, 藥院之任, 亦豈有行公之望, 而至於備堂則與實職無異, 臣之出入禁中, 眞是有靦面目者也。上曰, 此時藥院之任, 所重有在, 今若許遞備堂, 則數日行公, 卿豈可辭乎? 今日此敎, 實出於曲諒之意, 而古無如此之例矣。樂性曰, 以殿下孝理之政, 有此體諒之敎, 臣不勝欽仰矣。雖以吏判情勢, 旣承今日下敎, 則邦慶以前, 似當行公於藥院矣。上曰, 藥院則似無不可行公之端矣。衍祥曰, 聖敎如此, 藥院之任, 臣不敢以乞解爲達, 而顧臣情私, 極爲悶隘矣。上曰, 聞卿所奏, 心甚惻然矣。命大臣·備堂先退。命宇鎭書傳敎曰, 思欲曲諒之意, 昨有云云, 而重臣情理, 不但爲之愍惻, 登筵時擧措, 使人感動, 況言不可不信? 行吏曹判書李衍祥本職及籌司之任, 今姑許遞, 遞此兩任, 從其乞解, 緊要之請也。至於兼帶藥院, 義不當固辭, 此而遜避, 今歲將無晉對之便乎? 此意令重臣知之。上曰, 吏判予果曲諒矣。宇鎭曰, 必當感泣矣。又命有大書榻敎曰, 新除授玉堂, 待下批牌招入直。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