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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505책 (탈초본 82책) 정조 6년 3월 13일 경술 29/31 기사 1782년  乾隆(淸/高宗) 47년

○ 壬寅三月十三日辰時, 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 引見入侍, 守令·邊將, 同爲入侍時, 領議政徐命善, 左議政洪樂性, 右議政李福源, 行知中樞府事具善復, 行戶曹判書金華鎭, 行吏曹判書李命植, 左參贊鄭尙淳, 兵曹判書鄭好仁, 江華留守金熤, 工曹判書徐有慶, 刑曹判書李性源, 禮曹判書金魯鎭, 行副司直鄭民始, 漢城判尹鄭昌聖, 漢城左尹李昌運, 刑曹參判李柱國, 行副司直李敬懋, 兵曹參判蔡弘履, 持平李泰永, 校理徐有成, 左承旨徐有防, 假注書尹序東, 事變假注書李顯道, 記注官金鳳顯·金健修, 果川縣監鄭東浚, 牛峴僉使金光澤, 助羅浦萬戶尹昌莘, 以次進伏訖。命善等曰, 勞動之餘,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命善等曰, 痰滯之症, 若何? 上曰, 少勝矣。命善等曰, 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命善等曰, 惠慶宮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命善曰, 日昨臣等所坐, 卽無嚴之罪也。宜被重勘, 而處分尙今不下, 臣等不勝惶懍矣。上曰, 過矣。命善曰, 臣等常以謹畏爲心, 而自陷不敬之科, 倖免譴責之罰, 則莫可以警勵具僚矣。樂性曰, 臣等被罪然後, 具僚可警, 而紀綱乃立矣。上曰, 豈以卿等之被罪, 可以警勵具僚乎? 所引誠過矣。樂性曰, 聖敎如是, 臣等益無所達矣。上曰, 大臣奏事可也。命善曰, 頃因東萊前府使趙英鎭上疏回啓, 倭供米手標買賣, 更令新萊伯, 參量便否, 論理陳聞後, 稟處事, 批下矣。卽見東萊府使李秉模狀啓, 則備陳勒買之不足慮, 僞標之無所售, 而質之以終必無憂, 結之以行無不可, 仍請廟堂之稟旨, 分付矣。旣知其有利而無害, 且爲災年, 聊賴之資, 則一切禁遏, 殊非爲民流遷之意, 而至於官府買賣, 則不但事面之不正, 乘時榷利亦不無害及民間之慮, 依初覆啓, 在民則勿禁, 在官則嚴防事, 分何萊府,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善曰, 此洪忠監司李崇祜狀啓也。首以牟作租, 依昨年定式, 量其民戶穀摠, 而許之然後, 計開數爻於分留狀爲辭, 繼又盛陳雙樹·安興·貢津三倉糶糴之弊, 仍以爲雙樹, 則限二萬五千石留置山城, 分糶近面, 而五千石依前日分俵例, 別儲於遠面倉, 三萬以外則隨其漸加, 分送各邑, 安興則依二留一分之規, 留其四千, 糶其二千, 通一境分給, 而其外分糶各邑者, 永許仍留本邑, 依他分留, 如雙樹之例, 貢津則以牙山分俵條還錄於本倉, 通融計數, 折半留分, 而如非竝軍餉狀請加分之時, 則半留條, 無得一石加分, 各邑分俵米七十餘石, 仍置各邑, 半分半留, 請令廟堂, 稟旨, 分付矣。以牟作租事, 參量民穀, 從便換色, 旣有昨年稟定, 依狀請施行, 三倉分留事, 規模不一, 出納無常, 吏有夤緣作奸之習, 民有轉輸貽弊之端, 今若依此釐正, 同其式例, 使儲留實, 而分俵均, 則許多弊源, 可期蘇革, 竝許其所請, 仍令道臣, 成出節目, 以爲永久遵行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善曰, 頃因濟州御史朴天衡別單諸條中, 可以釐革變通者, 令道臣論理啓聞之意, 覆奏, 分付矣。卽見全羅監司朴祐源狀啓, 則貢米事, 以爲本道入送, 歲爲二百石, 而近因奴婢耗縮, 貢米不足, 故以均廳句管米, 推移以送, 或以高敞·興德區劃, 以致遠輸之稽滯, 此後必以附近邑, 從便劃送云, 陪持事, 以爲道內各驛, 近甚凋殘, 幾至絶站, 而今又創本州狀啓轉付之規, 則實有難支之慮, 且以本道事例言之, 狀啓或以京房子, 或以驛急走專人直呈, 有異撥路之遞傳, 轉付一款, 有難創行云, 羅鋪事, 以爲自今運米時, 必以精實準斛者擇送, 自臣營發遣褊裨, 眼同裝載, 毋或如前作奸事, 別爲定式, 而至於涼臺八升之價, 己丑節目, 米一石定以三兩, 涼臺一立, 定以一錢六分, 以此折計, 則一立價爲八升, 今若改定一斗, 則涼價米直, 太不相當, 貿遷還作, 實有不足之患云, 而竝令廟堂, 稟旨, 分付爲請矣。貢米遠輸之弊, 今旣釐正, 可免耽羅間斷之患, 永爲定式, 毋或違越之意, 更加申飭道內, 旣無撥路遞傳之規, 則轉付一款, 非所可論置之, 羅鋪運米, 道臣旣以送裨裝發, 申明科條, 則自此庶無從中作奸之慮, 而涼臺之不得增加, 事勢所拘, 果難變通, 依前節目施行事,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善曰, 諸道加分之請, 纔已覆奏許施矣。第念半留, 所以備荒也。而爲守令者, 或不深思遠慮, 惟事快意優分, 以至留庫之數大縮, 則前頭需用時, 其將何處得來乎? 雖云秋成之間, 別無所用, 與其留置陳腐, 曷若改色取耗, 然秋成之如意, 有未可預料, 苟或難捧, 反貽民弊, 初不如撙節之爲宜, 雖令道臣, 參量分排, 而道臣坐在裏許, 亦不無拘牽曲副之慮, 必須細加斟酌, 務從裁損, 使留庫之數, 不至大縮事, 分付諸道,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善曰, 鍾城府使崔台衡年近七十, 再赴六鎭, 邊上弊邑, 其能銳意爲治, 有未可必, 鍾城府使崔台衡改差, 令該曹更爲擇差, 待下批, 其令不多日內辭朝,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善曰, 寧邊屢易其代, 邑事之瘝曠, 夫馬之留滯, 已極可㦖, 而新府使吳載熙若待其次第交龜, 始爲赴任, 則其間又將費了數朔, 且載熙陞資屬耳, 旋令出宰, 殊非當初內遷之意, 寧邊府使吳載熙改差, 勿論文武, 更爲差出, 使之從速辭朝,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善曰, 戶曹判書金華鎭, 刑曹判書李性源, 行副司直徐有隣, 備局堂上還差, 徐有隣仍察有司之任, 金華鎭·徐有隣貢市堂上差下, 李性源海西句管, 徐有隣湖西句管, 漢城判尹鄭昌聖京畿句管堂上差下, 使之察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徐有寧一體差下可也。出擧條 命善曰, 摠戎使李昌運本廳方有釐正事, 而所帶京兆, 不無相妨之端, 左尹之任, 許遞。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福源曰, 國朝寶鑑跋文啓下後, 領府事送言於臣, 以爲跋文中, 歷敍之際, 十二朝誤書以十一朝云, 取見原本則果然矣。此與字句錯誤有異, 改付標則未安, 跋文一通, 改書啓下之意, 分付都監, 莫重文字, 有此不審, 事體所在, 不可無警, 大提學金鍾秀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跋文中何朝不爲歷敍乎? 福源曰, 端廟朝矣。光廟朝以前, 旣有寶鑑, 故跋文撰述之際, 致意於光廟朝以後, 故似誤以十一朝歷敍矣。命善曰, 臣聞訓將之言, 則鎭川地, 有行止殊常之人, 頗有誑惑人心, 騷動鄕曲之慮, 故自捕廳捉來嚴囚云矣。上曰, 厥漢本事, 果何如? 善復曰, 自右邊捕廳, 連日盤問, 則一則曰爲地理云, 一則曰爲卜術云, 一則曰爲文云, 而結幕於深山中, 行止極涉殊常, 兩漢則江東人, 一漢則谷山人云矣。上曰, 江東·谷山之漢, 何爲往在於鎭川耶? 善復曰, 行止旣如此, 而且其所居處是安城, 所通要路峻嶺之下, 故厥漢被捉之後, 本倅已爲撤毁其草幕, 而其中又有一漢, 卽西原人云矣。上曰, 其爲誑惑之慮則必多矣。捕將出去, 盤問其情節, 以聞可也。華鎭曰, 因訓局草記, 洪重仁菜田代土一款, 從長處決後, 草記事, 命下矣。取考文書, 則乙酉年, 依傳敎, 一結五十負價, 錢六百兩, 已爲出給, 今無更爲處決之事矣。上曰, 領府事詳知此事本末, 卿其往問于領府事, 而爲之可也。昌聖曰, 今此景慕宮募入民家家垈, 所入田地, 令戶曹從實籌摘後, 本價與代土間, 從便磨鍊, 備給各其本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給價代土, 有可爲之道乎? 華鎭曰, 此甚爲難矣。昌聖曰, 代土則有略干可給之道矣。善復曰, 大君房王十里所在二作及於義洞菜田一作, 洪重仁謂皆伊時賜給之田, 而洪德, 以蔬菜進上云云。然此田卽本房曾所遺漏之田也。上曰, 今則屬於何處乎? 善復曰, 今則爲私田矣。福源曰, 此是無文書之事, 且民人互相買賣, 已多年所, 決不可許給矣。華鎭曰, 前判義禁具善復, 以羅卒鵲衣事, 有所筵稟, 而往復該曹, 從長擧行後, 草記事, 命下矣。額內外羅卒八十名, 不必竝給鵲衣, 之次額內四十名, 每年一疋木式磨鍊差下, 則足可輪回製着,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王府羅卒, 在前何無官給鵲衣之事乎? 華鎭曰, 玉堂引陪及諫院喝導, 元無料布, 故有官給之例, 憲府所由及禁府羅卒, 本有料布, 且有出使禁亂之事, 故無官給之規矣。上曰, 宗親府蔘價木事, 前戶判詳知之矣。卿往復於宗親府有司堂上, 後日次對, 更爲登奏可也。華鎭曰, 他司之如議政府·中樞府, 若視此爲例, 則事甚爲難矣。上曰, 他司何必以此引例乎? 命善曰, 政府則本無蔘木矣。民始曰, 政府亦有之矣。上曰, 其所送蔘木, 何如? 華鎭曰, 只有名色, 而全不成樣矣。華鎭曰, 庚辰作米, 前旣裁減修理, 契餘米惠廳堂上, 昨年又爲取去, 本曹之漸次減損, 亦屬可悶矣。命植曰, 前掌令李澤徵所啓, 盛陳保安驛凋弊, 遠地由行之費, 褊裨營屬之弊, 請以承文參下窠, 相換差送矣。本驛之難支, 臣亦熟知, 而目下釐弊, 實無善策, 大凡居官之道, 只係其人之優劣, 不在槐院與國子, 況其許多爲弊, 雖換他驛, 他驛亦復如此, 官制有難猝改, 惟在差除之際, 另加擇擬, 給暇之時, 着意察飭, 庶可支過, 仍前置之, 亦令廟堂, 措辭行會於該道道臣,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好仁曰, 景慕宮·涵春苑·墻垣缺落處, 每年有修改之例, 今年則何以爲之乎? 上曰, 若經今夏潦雨, 則何如耶? 善復曰, 若又經潦, 則必益頹圮, 而此異於新築之役, 只補其缺落處, 好矣。上曰, 此與闕內墻垣有異, 修補, 可也。好仁曰, 今番武科出身, 除應頉, 當使之赴防, 而在前西北, 若値失稔之時, 則爲慮主客俱困之弊, 有除防納米之例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 敢稟。上曰, 今番除防可也。出擧條 命善曰, 景慕宮蓮池, 今已畢役矣。上曰, 其大, 何如? 善復曰, 大如永祐園蓮池矣。上曰, 防築何時可畢乎? 善復曰, 四五日後, 可以畢役矣。上曰, 防築以內外爲限乎? 善復曰, 臣問於右相, 以泮界廛界, 定其名號, 使不相混, 而兩邊刻石以立矣。性源曰, 臣以義州殺獄事, 有仰達者矣。上曰, 待後日次對陳達可也。上曰, 李性默事, 已爲査實乎? 性源曰, 纔已祕關於京畿監營, 而姑未査出矣。上曰, 以奴證主, 終是法外, 而若見其原情, 則自有可知之道矣。性源曰, 其中一節, 有可究問者矣。上曰, 至於此事, 反覆狀辭, 多有疑端, 而以問目外說話啓聞, 抑又何意, 且其文案極爲疑晦, 必有委折, 性默京居家屬中, 各別査問, 則可以知之矣。命善曰, 見其供辭, 則似可知之矣。上曰, 其供若不分明, 則性默移禁府處之, 則可知其委折矣。魯鎭曰, 皇壇祝式, 成於先朝, 故其中數處字句, 有不可不到今釐正者, 宜令館閣之臣, 趁卽撰改, 故敢此仰稟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魯鎭曰, 本曹以掌禮衙門, 又當今秋設場之期公廨之年久頹圮處, 雖自臣曹略加修葺, 至於墻垣之自戶曹修築, 本是定例, 而有名無實, 隨築卽毁。見今四無防蔽, 一任毁缺, 非但不成官府貌樣, 來頭貢人之弊, 亦不可不念。臣意則取其棘圍所入之費, 別定計士, 另飭匠手, 依丕闡堂例, 堅築厚覆, 以除棘圍之弊, 事甚便當。以此, 分付該曹,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築以墻垣, 則其所入物力, 與棘圍, 何如? 命善曰, 一築之後, 其爲省費勝於棘圍矣。上曰, 諸道監司, 皆已出巡耶? 命善曰, 江原監司金憙尙不出巡云矣。上曰, 何不出巡乎? 命善曰, 似因以向者辭疏, 有所引義而然矣。柱國曰, 觀旂橋補築處, 面勢甚不平正, 毁其不正處, 而補築, 何如? 上曰, 判尹以爲如何? 昌聖曰, 毁其一邊, 而補築之, 則物力似不多費, 否則工費有多入之慮, 而此橋面勢上廣下殺, 故貌樣極爲不好矣。華鎭曰, 橋勢之當初不正, 以其水頭之衝破閭舍, 故在前斜築, 似慮水患而然矣。昌聖曰, 今雖正其不正, 水頭衝破, 則似不必爲慮矣。上曰, 訓將仰陳所見可也。善復曰, 橋勢不正, 果如判尹所奏, 而水頭衝破, 則似有其慮矣。上曰, 此則姑置之, 可也。持平李泰永啓曰, 新除授掌令柳匡國時在洪忠道木川地, 掌令李穦時在慶尙道龍宮地, 司諫院司諫KC03045時在京畿抱川地, 獻納鄭彦郁時在洪忠道扶餘地, 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上曰, 依啓。上曰, 諫院憲府下諭, 何不竝啓, 而分爲二啓, 有損臺體矣? 有防曰, 持平李泰永下諭, 啓辭陳達之際, 未免有做錯之失, 事體未安, 推考, 何如? 上曰, 生疎之致, 勿推, 可也。泰永曰, 臣風采巽軟, 言議拙訥, 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 而逖違之餘誠切覲光, 章皇出肅, 冒沒登筵矣。奏對之際, 未免有做錯之失, 以至承宣問備之擧, 其何敢一刻晏然仍冒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亦勿退待。泰永曰, 臣有區區所懷, 敢此仰達矣。上曰, 避啓下批後, 當陳所懷, 而承批之前, 徑陳所懷, 推考, 可也。仍命書榻敎曰, 持平李泰永推考。泰永曰, 臣筵體生疎, 觸事失措, 俄有承宣問備之請, 今又承特敎, 誨責備至, 臣之不稱之實, 於是尤著矣。其何敢一刻抗顔, 仍冒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有防曰, 持平李泰永再啓煩瀆, 退待物論矣。上曰, 知道。泰永趨出。上曰, 下直守令進前, 邊將繼此進前可也。鄭東浚進前。上下詢職姓名, 東浚曰, 果川縣監鄭東浚矣。上曰, 七事以侍從臣故不問之矣。上曰, 所執過矣。古今異宜, 豈可以非前例之事, 强爲過辭乎? 此與沁留事有異乎? 命善曰, 其心則有可觀者矣。上曰, 少休亦何妨乎? 命宣諭。有防讀宣諭別諭訖。命退。金光澤進伏。上下詢職姓名, 光澤曰, 牛峴僉使金光澤矣。上曰, 牛峴僉使, 可謂善爲之乎? 善復曰, 以習讀爲此任者, 前後無有矣。上曰, 下往善爲之。尹昌莘進伏。上下詢職姓名, 昌莘曰, 助羅浦萬戶尹昌莘矣命宣諭, 有防讀宣諭訖。命退。上曰, 沁留何時下去乎? 曰, 不得以私馬下去, 故待府屬上來, 明日當下去矣。命善曰, 江華船艙事, 議各不一, 猝難回啓矣。曰, 船艙移設, 果是重大之事, 而今此戰船所繫處, 則萬萬不可矣。上曰, 移設於此處, 則必勝於此乎? 曰, 卽今船艙, 決非艤船之所, 彼勝於此處者, 果有之而訓將, 則以爲, 玉浦浦口, 漸次衝落, 不過五六年, 則戰船船艙處, 必爲恰好云矣。樂性曰, 卽今船艙處, 若爲善治, 則亦可爲之云矣。曰, 船底之水, 雖不厚積, 若深掘引水, 則亦可爲好, 而松亭則無引水之道。大抵地形廣闊水勢平穩, 潮入潮退時, 戰船必一日再泛然後, 可爲急時之具。而此則一朔纔爲再泛, 雖有不時之用, 亦無轉動之道矣。上曰, 船艙所在處, 居民之以爲便否者, 果如何耶? 曰, 船艙處果有利益於居民, 故松亭之民, 或恐移設於他處, 他處之民, 皆願其移設矣。曰, 船艙旣不可猝移, 則戰船修補, 誠爲時急矣。命善曰, 戰船修補, 旣不及年限, 則無前例創出, 亦屬, 何如矣。上曰, 禁府時囚, 已爲開坐乎? 華鎭曰, 筵退後當開坐矣。上曰, 移義禁府者, 爲安岳出身乎? 善復曰, 然矣。姜宗燁則以初試數外人冒法入場矣。上曰, 刑判詳陳之, 可也。性源曰, 姜宗燁招內, 以爲今番初試幸得入格, 同行落榜人元重郁自請捧價代射云, 故果令代射, 而未射之前, 被捉的實云, 重郁之招, 一如宗燁, 朴鳳起則以擧子服色, 數外入場, 而非爲代射, 果以卜直入場云, 終不承款矣。上曰, 旣係科場用情, 判義禁出去開坐嚴問, 若不承款, 則具格嚴囚東間可也。命備堂先退。上曰, 訓將·禁將更爲進前, 可也。善復等進伏。上曰, 俄所云云。鎭川罪人事, 情迹, 果何如? 善復曰, 厥漢結幕山中, 常在土窟之中, 而聞洞人所傳, 則以爲, 膂力過人, 能左右挾一石米往來云, 其追後捉來之人, 所持器械極涉殊常矣。上曰, 禁將亦聞之乎? 敬懋曰, 臣則初未及聞之, 而發捕時, 始得聞之矣。上曰, 卿亦將任, 而何不聞之乎? 以其新爲將任, 而不爲聞之耶? 善復曰, 急發祕關於三道, 問其根派來歷, 以知其蹤跡, 宜矣。善復曰, 李延弼能譏詗捉來, 誠可嘉矣。上曰, 予已知其爲人, 其來歷, 何如耶? 善復曰, 是乃李𡊠之族人云矣。有防曰, 故判中樞李石亨之子孫云矣。上曰, 李鎭璧事, 果善爲矣。善復曰, 李秉濟·李東善, 以新恩果來, 見於臣, 皆曰, 其父其兄獲蒙特宥, 感泣天恩, 無以報答云矣。敬懋曰, 非但此二人之感泣天恩而已, 武士輩聞伊日下敎, 亦皆感歎云矣。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