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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508책 (탈초본 82책) 정조 6년 4월 30일 병신 38/41 기사 1782년  乾隆(淸/高宗) 47년

○ 壬寅四月三十日卯時, 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 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徐命善, 左議政洪樂性, 右議政李福源, 行知中樞府事具善復, 行戶曹判書金華鎭, 行吏曹判書李命植, 右參贊鄭尙淳, 知中樞府事鄭好仁, 工曹判書徐有慶, 禮曹判書金魯鎭, 刑曹判書徐有隣, 漢城判尹鄭昌聖, 咸春君李昌運, 行副司直李柱國·李敬懋, 禮曹參判徐有寧, 吏曹參判鄭一祥, 大司憲李在協, 校理徐有成, 右副承旨趙鼎鎭, 假注書李顯道, 事變假注書李敬行, 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 以次進伏訖。命善曰, 近日日氣不調,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命善曰, 睫上痰核, 若何? 上曰, 結核漸固爲悶矣。命善曰, 外間亦多有如此之症。伏願益加善攝焉。命善曰, 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命善曰, 惠慶宮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上曰, 禮判進前。魯鎭進伏。上曰, 元陵改莎, 將欲待雨始役, 迄此未果, 殊極爲悶, 故今日遣承旨奉審, 而其有頉尤甚處, 不可不先爲改補矣。魯鎭曰, 莎草枯損處, 近日形止, 臣使陵官, 這這報來, 而今則節日不遠, 過端午後, 擇日擧行, 恐合宜矣。上曰, 今雖悶急, 端午前則有難始役矣。魯鎭曰, 奉審承旨還來後, 詳問頉處, 當以草記, 擇日以入矣。上曰, 待秋雖當改莎, 而今則當先補最急處矣。命善曰, 尙今遷延, 實爲切悶矣。命善曰, 廣民事, 誠一變怪, 近來民習無狀, 無論貢市人及鄕外民, 踰濫成習, 有此無前之擧, 極爲驚駭矣。上曰, 伊日近仗軍士, 亦被毆云矣。命善曰, 臣亦聞之果爲被毆矣。上曰, 聞是受糶之民, 而欲訴於守禦使, 發喊亂入於守禦使家, 聞其在闕, 至於作挐闕門之境矣。命善曰, 渠輩本情, 雖出齊訴之計, 而旣至作挐闕門, 則其罪固不可尋常處之矣。上曰, 還穀渠輩, 任自私分而去云, 此亦變怪矣。命善曰, 此郞官府作變也, 無異衿川民矣。上曰, 適値藏刑, 衿民尙不用法, 故民無畏戢之心而然矣。命善曰, 果然矣。上曰, 聞其中亦有班名者云矣。善復曰, 有班名者居三分之一, 而廣州本多如許之類矣。命善曰, 其首倡者, 宜用一律, 而決難容貸矣。福源曰, 一律雖難盡施, 而其首倡者, 不可不施以一律矣。命善曰, 其中一二人, 合用一律, 此而緩治, 其將作挐於闕門之內乎? 來頭之慮, 實爲不少矣。上曰, 昨日儒臣, 以治罪爲言, 雖涉太寬, 而一律, 亦治罪, 其言無怪矣。命善曰, 玉堂所達, 實爲太寬, 豈可以治罪泛然爲辭乎? 上曰, 作挐之民, 幾至三百餘名云, 果然乎? 命善曰, 果至三百餘名云矣。樂性曰, 臣則以百餘人聞之矣。命善曰, 南漢城役方張, 且有査覈之事廣州府尹, 待下批, 令該曹口傳啓下, 使之當日辭朝,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善曰, 廣州府尹, 無可爲之人, 甚可悶矣。上曰, 以剛明人擇送, 可也。命善曰, 以金履禧差送, 何如? 上曰, 好矣。上曰, 洪州牧使, 無可爲之人, 頃者排望, 殆同序陞矣。命善曰, 近來政望, 極爲苟簡, 實是可悶矣。上曰, 鄭淵淳之下直入侍也。以私情爲言者, 可怪矣。命善曰, 筵席奏對, 猥以私情仰陳者, 誠爲屑越矣。樂性曰, 新錄玉堂, 非特敎與罪補, 則不得出宰, 自是古例, 而洪州牧使尹長烈, 旣是新錄中人, 則銓曹差擬, 未免不審, 尹長烈改差, 當該政官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仍令該曹口傳擇差, 可也。出擧條  上曰, 卿旣有言予不得不從, 而吏判, 則必以更擬之無人爲難矣。命善曰, 洪州旣是弊邑, 而實無可合之人矣。上曰, 近年以來, 洪州人心, 難以鎭定, 以剛明人擇送, 可也。命善曰, 向因濟州御史朴天衡別單, 令新牧使, 覆啓邑弊矣, 今當稟處矣。上曰, 以草記爲之, 可也。上曰, 昨日日氣甚熱, 今日頗有雨意矣。命善曰, 今日則天陰雲合, 果有雨意, 而若又四五日不雨, 則誠可悶矣。上曰, 畿內牟麥, 已判凶歉矣。命善曰, 近於穴農, 而連見謄報, 則或有春牟, 勝於秋牟之邑, 或有秋牟, 勝於春牟之邑矣。上曰, 湖南牟麥, 果大登云, 誠可幸矣。命善曰, 湖南無前大豐云矣。上曰, 昨見嶺伯狀啓, 則雨雹大如栗子云矣。命善曰, 臣頃聞李若采之言, 果有雹災, 而被雹之邑, 姑無所害云矣。命善曰, 聖上特軫麥嶺之艱食, 或慮米直之高騰, 盡發內司米四千餘石, 減價許賣, 又自惠廳貢米二萬餘石, 前期預下, 旬日之間, 散米於民間者, 幾至三萬餘石, 人皆謂旣有此莫大之惠政, 則米直, 必當頓減, 而聞諸市上, 依舊踊貴, 少無其效云。此必是廛人輩, 深藏不出, 觀望待時之致, 因廛人網利之計, 使惠澤不究小民, 受害者, 豈不切痛? 頃於賓筵, 平市提調, 親承聖敎, 而不能檢飭, 殊甚未安推考警責, 更令京兆平市, 爲先摘發其都賈之類, 移法司嚴治, 頻頻操切, 俾無如前之弊事, 出擧條申飭, 何如? 上曰, 貿遷之際, 價出之隨時高下, 不是異事, 且聞散賣或給貢之後, 米直不無稍低之事云爾, 則移法司, 直令嚴法重繩, 反恐爲弊, 以此意, 令該署提調知悉。間間察飭, 時時操切, 以爲從便闊狹之地, 至於都賈之弊, 誠如卿言, 此亦申飭該府·該署, 着意嚴禁, 可也。出擧條  上曰, 卽今市直, 果減幾何乎? 命善曰, 當初則一石米價, 爲五兩三錢, 而今則爲五兩一錢云矣。上曰, 向使京兆申飭, 而判尹何不察飭乎? 昌聖曰, 市上所出, 只是內司米四千石而已, 惠廳預下米, 則貢人終不出賣自臣曹, 雖欲申飭, 亦無如之何矣。上曰, 內司米之丙申以後所儲蓄者, 自然耗縮居多, 且內司流來債負之物, 亦甚夥然, 故使之發賣, 旣令減價許賣, 則價雖稍歇, 亦豈太賤? 都民買取轉輸之際, 必有浮費, 不欲以賤直出賣, 亦非異事矣。命植曰, 雖是荒年, 米直無減一斗之時, 而卽今米直, 極爲過高, 此皆人心不古而然, 臣於頃日筵中, 親承聖敎, 筵退後, 以操縱市直, 自有禁令, 各別申飭, 今則米直亦已少減, 來頭則似漸次益減矣。上曰, 惠廳米先下者, 爲幾等乎? 命善曰, 至七月等預下矣。命善曰, 卽見黃海兵使李潤慶報備局辭緣, 則以爲, 本營所在司句管大米半留者, 爲三百六十七石, 小米半留者爲三百三十五石, 此與元軍餉有間, 而今番麥事之未登, 許多營屬之接濟, 他無拮据之策, 以留庫條, 盡爲分給, 待秋成還捧爲請矣。穀無緊關, 數亦零瑣, 依所報許令加分, 以爲及時賙救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昨自刑曹, 又行査於黃海監司, 實爲難處矣。利川旣非萬里之程, 則以三月初一日, 行査之事, 乃於再昨, 始爲狀聞, 而以遲滯緣由, 馳報云云者, 誠極可駭, 方面之任, 其責不輕, 而罷職之請, 問備之罰, 殆無虛月, 今又使之首實如此, 而何能坐鎭一道, 彈壓列邑乎? 命善曰, 事事如此, 決難每每優容, 誠可悶矣。上曰, 雖以農形狀啓言之, 十三日得雨以前, 輒曰民事多幸, 卄二日推考以後, 又曰, 民事切悶, 是豈成說乎? 文報如此, 治績可知, 其爲人, 雖無表襮, 多有可取者, 而藩任以後事, 實爲可悶矣。命善曰, 實無彈壓一道之望, 仍因久置, 亦不可矣。上曰, 一自到藩以後, 非推考則越俸, 非越俸則行査, 非行査則首實, 是豈成說乎? 近聞前此出宰時, 果能善爲, 而今忽如此, 何也? 命善曰, 前任報恩咸從時, 果善爲之矣。上曰, 今則宜有自引之擧, 而雖不得上疏, 亦不爲辭狀, 何也? 命善曰, 監司則無辭狀之例矣。上曰, 雖不爲辭狀, 亦豈不相通於卿等, 以爲遞免之計乎? 命善曰, 每事終不免昏之一字矣。上曰, 前後筵敎, 亦豈不聞乎? 命善曰, 今則惶悚罔措, 不省所爲云矣。上曰, 再昨狀啓之必入啓於三更後者, 何也? 刑判聞之乎? 有隣曰, 聞日限在於再昨, 而若過日限, 則政院察推, 故欲於限前入啓而然矣。上曰, 不緊文書之捧入於三更後者, 亦是政院之曲循, 尤爲可駭矣。命善曰, 閑漫文書之中夜入啓, 果不善爲之矣。上曰, 海伯之連被問備, 始自何事乎? 命善曰, 自昨冬水使祗受狀啓爲始, 如熟地黃狀啓, 申亨夏査問事, 皆被責罰矣。上曰, 申亨夏事, 何等重大, 而監司之任自行査者, 亦豈成說乎? 亨夏事, 初旣密啓捧招, 後則不爲密啓, 自政院封入, 何爲而如此乎? 命善曰, 此亦可駭矣。樂性曰, 聞治績則雖無顯庇, 而前後做錯, 皆由於杯酌稍過之致矣。上曰, 似必見輕於道內, 而尙未處分者, 其在朝體, 亦爲苟簡矣。命善曰, 自上雖軫數遞之弊, 至今含容, 而亦不可每每如是, 罷職宜矣。上曰, 卿等姑勿請罪, 予當以特敎處分矣。上曰, 有未下直守令乎? 命善曰, 明川府使鄭選, 保寧縣監任玉, 未經一司署經, 故不得下直矣。上曰, 一司除署經下送, 可也。仍命書傳敎曰, 未署經守令, 一司竝令除署經, 使之當日辭朝, 農務方殷, 催促下送, 因公上來及受由上京守令, 皆令當日還官, 各道今年雨暘不適, 麥事登歉, 邑邑判異, 嗣後勸課之政, 專係守宰, 秋成前, 除非切急之事, 守令由暇, 切勿輕易許施之意, 申飭諸道監司處。上曰, 別軍職守令之許久來待者, 其在民事, 實屬可悶, 亦使從近還官, 而訓將申飭下送後, 草記以聞, 其他以受由在京人, 亦自備局申飭下送, 可也。上曰, 政官牌招開政。出榻敎 命善曰, 狀聞事體, 不敢以剩語揷入, 而全羅左水使姜五成, 漂倭形止啓本中, 各營則, 道里差近之說, 有若先自分疏者然, 語涉煩猥, 不可無警, 全羅左水使姜五成, 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全羅監司, 初無所失, 而向被推考矣。命善曰, 臣頃於次對筵退後, 取見湖南伯狀啓, 而始知道伯亦有摘發之語, 臣私語左相曰, 自上有道伯, 亦有摘發狀聞之敎, 而臣等不能記得, 至有請推之擧矣。上曰, 興陽縣監, 亦無罪矣。命善曰, 然矣。上曰, 譯官, 不能通語, 至有屈指示意, 擧手指東之擧, 極爲可駭, 其貽羞外國, 亦不小矣。命善曰, 譯官則都提調已汰去, 而槪聞薩摩州倭言語, 極爲難解云矣。上曰, 吏判曾經嶺伯, 似當詳知矣。命植曰, 東萊人, 與館倭, 日日相接, 全以我國言語, 相與答聞, 以倭言問答者小矣。上曰, 如是之故, 譯官不習倭音而然矣。然則彼人, 似盡知我國事矣。命植曰, 館倭皆是無識之類, 若有有識之人, 則亦不無其慮矣。上曰, 日日開市乎? 命植曰, 然矣。上曰, 開市時物件, 何以入送乎? 命植曰, 定將校入送, 而倭館有雪門水門, 自此入去, 外人則不通矣。上曰, 節日[節目]則, 館倭例皆上山云, 然乎? 命植曰, 名節則刻立小碑於山上, 齊出上山矣。上曰, 館倭或以玩景出館乎? 命植曰, 此則嚴禁不許矣。上曰, 商賈則似相通於倭館矣。命植曰, 雜人不許往來, 而如有採探之事, 則或有托以玩景入送之時矣。命善曰, 俄聞訓將言, 則江界府使李應爀, 自首云矣。上曰, 武將進前詳奏, 可也。柱國曰, 李應爀則以爲, 當初書拔時, 一廳齊憤共書, 而李儒敬·吳毅常·南有寬, 亦參一會, 而先生案, 則與其時宣傳官, 同書拔字, 使書員書之云矣。善復曰, 其時因一廳之見辱於此輩, 齊會書拔云矣。上曰, 幾次下問, 而終不首實, 今因李應爀自首, 始乃現發, 則諸宣傳官之一向欺隱, 誠極驚駭矣。命善曰, 李儒敬亦甚了了, 而尙不直告者, 實爲可駭矣。上曰, 宣傳官持入一會時座目事, 分付。健修承命出傳, 閔百履持入座目。上曰, 此是一會時座目乎? 百履曰, 然矣。上曰, 此中人, 皆不知書拔之事云耶? 百履曰, 其時宣傳官, 只有李儒敬一人在京, 而其餘, 則皆在外方, 故發通以問, 則皆以不知爲言矣。柱國曰, 其間再次往復於江界, 爲日已久, 而在京宣傳官, 皆不首實者, 極爲可駭矣。上曰, 當初雖卽自首, 書拔之罪, 豈至大辜, 而終不首實? 今則罪關欺罔, 其罪尤大, 近來武弁輩, 雖或犯罪, 必欲周遮掩護, 殆成風習, 極爲可痛矣。命善曰, 李儒敬·吳毅常則朝家之任使何如, 而尙復如此, 誠爲切痛矣。樂性曰, 吳毅常年少不足責, 而李儒敬極爲駭然矣。上曰, 一會在於何時乎? 百履曰, 丁酉九月十一日矣。樂性曰, 旣有月日憑考番記, 則可知參會之人矣。百履曰, 李儒敬果爲參會, 而吳毅常則以入直參會, 其時曹司宣傳官, 則在曹司間, 不參矣。上曰, 終不首實, 末乃現發, 渠輩亦豈不慙愧乎? 南有寬, 以其時掌務官, 決無不知之理矣。命善曰, 全事掩諱之狀, 誠是意外矣。善復曰, 書拔亦無足怪, 而隱諱之狀, 誠爲駭痛矣。上曰, 當初年少武弁之使氣, 亦或無怪, 而再問江界之間, 豈不思得而不爲直告乎? 命善曰, 當初書拔, 姑捨是, 今則罪反爲大矣。上曰, 摠戎使似已知之矣。昌運曰, 臣果問於臣子曰, 如有所犯, 使卽自首, 而臣子則以爲, 終不思得云矣。俄聞江界事, 言於訓將, 自請其罪矣。上曰, 摠戎使誠不善爲之矣。昌運曰, 李應爀, 自首後, 臣果嚴責之矣。上曰, 摠戎使, 實難免不善敎子之過矣。鼎鎭曰, 摠戎使李昌運, 筵席奏對之際, 不能審愼, 乃以嚴責二字仰陳, 誠極可駭推考, 何如? 上曰, 此是薄物細故, 置之, 可也。上曰, 李儒敬任使雖緊, 罪旣如此, 不可容貸矣。上曰, 宣傳官李儒敬, 前宣傳官南有寬·吳毅常等, 爲先令該府, 嚴問捧口招, 其時參會宣傳官, 査實指名捧現告, 亦爲拿問處之。出榻敎  上曰, 不待傳旨啓下, 直爲拿囚, 宣傳官先爲退去, 座日[座目]中人, 皆令來待於闕外, 可也。百履退出。上曰, 卿等筵退後, 兵判及諸武將, 同爲進去, 參會宣傳官, 各別査覈, 而至若禁府, 每以文跡捧供, 故多有無嚴之端, 直捧口招以聞, 犯者雖施十年禁錮之律, 可也。上曰, 摠戎使, 雖於李儒敬有嫌, 而其他宣傳官, 無可嫌之端, 同爲進參, 可也。柱國曰, 外任人及居憂人, 姑爲置之, 而以在京人捧現告乎? 上曰, 可矣。命善曰, 雖以座目觀之, 李儒敬·吳毅常·南有寬·申應周·李東憲等, 今方在京矣。上曰, 申應周其時方在嶺外, 不知其事云, 而更爲招問, 亦可也。上曰, 方在外任者, 爲幾人乎? 命善曰, 金爔·林泰遠·朴基豐·林永孝等, 皆在外任矣。有隣曰, 林永孝則以前任草溪郡守, 居下矣。上曰, 李應爀, 遞易甚難, 且旣自首, 置之無妨矣。樂性曰, 今雖姑置, 書拔宣傳官被罪時, 李應爀自入其中矣。上曰, 祥原郡守吳毅常爲先改差, 其代今日政差出。出榻敎  上曰, 宣傳官廳椎, 是受賜之物也。其法則曹司佩在身邊, 不得暫捨, 而向遣摘奸, 則無一人守廳云, 持椎以來, 而宣傳官輩, 失椎之後, 又無一言, 故其翌日, 使之一會, 則渠輩始生恐怯之心, 自兵曹草記, 極爲可駭矣。善復曰, 失椎之事, 亦不使臣等知之矣。上曰, 宣傳官之有椎, 如如意珠, 無椎宣傳官, 其將安用, 況是舊賜之物, 豈可見失乎? 在前史官, 摘奸時, 不得取來, 而今則如是, 比之六七年前, 又不啻落下幾層矣。善復曰, 渠輩一自失椎之後, 曹司古風, 不得爲之矣。上曰, 宣傳官廳, 本稱猶有古風, 而椎豈暫出門外者耶? 善復曰, 然矣。上曰, 兵判病未快愈乎, 俄有進參次對之命, 而不爲入來, 何也? 福源曰, 緘辭未下, 故不得入參, 而方來待闕下矣。上曰, 緘辭則已下之矣。命善曰, 兵判非但有病, 又當六月都政, 則爲連四次矣。此則在前所無, 必欲自引, 來朔又是儲窠之月, 故尤以爲難矣。上曰, 昨年六月都政, 果善爲之, 而十二月, 則不能善爲之矣。命善曰, 屢當大政, 而皆以罪罷矣。上曰, 旣無前例, 則必欲遞免者, 亦無怪矣。命善曰, 兵曹判書李性源, 適有身病, 故不得登筵, 而聞其意必欲一遞云, 蓋連三次都政, 已是罕有之例, 而今又政月漸近, 其不欲更爲冒當, 亦非異事, 此等倚任之臣, 宜有體諒之道, 兵曹判書李性源, 今姑許遞,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書傳敎曰, 新除授兵曹判書, 待下批命招, 同參政事。上曰, 兵判有闕, 而實難其人, 誠爲可悶矣。命善曰, 卿宰中, 豈無其人, 而亦甚難得矣。上曰, 昨日政牌, 吏判何不入來乎? 命植曰, 臣竊惶悚, 而近來病勢添劇, 且以實病纔解金吾兼帶, 冀蒙體諒之恩, 不得承牌矣。上曰, 參判, 何不推移參政耶? 命善曰, 似以新除而然矣。上曰, 豈必與長銓, 每每同參乎? 似不欲頻頻行公而然矣。除拜後, 凡幾次赴政乎? 一祥曰, 二次赴政矣。命善曰, 吏判凡於國事, 恪勤奉行, 自堂上堂下, 凡於享官之役, 一不言頉矣。上曰, 此後則參判, 可以推移矣。命善曰, 似當推移赴政矣。上曰, 寶鑑印役, 以木刻爲定, 以活字翻刻, 自作木, 則以舊板取用, 工役旣省, 而事甚善爲矣。命善曰, 臣自外聞之, 果善爲矣。昌聖曰, 舊板昨日出置二百餘本, 而若無蠧傷, 則可以用之矣。上曰, 自明日始役, 而刻手爲幾人乎? 昌聖曰, 明當始役, 而外方則已發關, 姑未上來, 京中刻手爲二十人矣。上曰, 石刻匠, 何不用之乎? 昌聖曰, 石刻匠人, 不能爲木刻矣。上曰, 除刻匠雕刻匠亦刻之乎? 昌聖曰, 除刻雕刻匠人, 皆自言不能刻字云, 無以强迫矣。上曰, 南北漢, 亦有刻手云矣。昌聖曰, 摠戎使, 以無能刻者回報矣。命善曰, 嶺南刻手, 因傳敎不得上來, 故匠人果難得矣。昌聖曰, 嶺南刻手最多, 而且有名稱矣。上曰, 吏判曾經嶺伯, 似知之矣。命植曰, 果多刻手, 而渠輩以此爲生業, 故雖使上來, 在渠輩, 受料得食, 必皆樂赴矣。上曰, 若果無弊, 則行會本道, 使卽起送, 可也。上曰, 以白紙印出, 可謂便好矣。華鎭曰, 貢人, 不知冊件多寡之數, 遺在六千餘卷, 恐其盡數責納, 初極爲慮矣。及聞件數不多, 反以爲幸矣。昌聖曰, 進上件及頒賜件, 已知定數, 而五史庫所藏冊子, 入於三十件中乎? 三十件外, 當加印乎? 上曰, 以頒賜件爲之, 可也。上曰, 今雖昇平日久, 邦域無事, 而萬一有生頉之端, 則誠甚爲難, 故別編已令勿爲刊布, 而壬辰後懲毖錄, 亦入倭中云, 春秋大義, 彼國, 亦豈不聞耶? 昌聖曰, 雖不刊布, 進上件, 則皆爲同印乎? 上曰, 每品, 各印三件以入, 可也。昌聖曰, 然則此兩卷不必木刻, 以活字爲之, 似好矣。上曰, 可矣。以活字印出, 則木板又當減入矣。昌聖曰, 元數二十四卷中, 木刻當爲二十二卷矣。華鎭曰, 校書館冊紙遺在甚多, 而以長興庫紙物, 替當進排, 則貢人似有稱冤矣。上曰, 本館紙物甚貴, 且卽今經書甚少, 將欲使之加印, 故今番則不用之, 白綿紙, 則貢人以遺在爲悶云, 用之何妨乎? 上曰, 八月內, 可以訖工乎? 昌聖曰, 若多得刻手, 則雖八月前, 亦可訖工矣。福源曰, 不可草草爲之矣。善復曰, 城外動駕時, 攔後別隊各哨中, 各別抄擇, 前後扈駕, 所重自別, 臨時抄選, 合爲百名, 而哨官與旗隊摠, 非常時摠領之將領, 故侍衛之際, 節制未免岨峿, 有欠愼重之道, 臣意, 則右前哨作爲攔後別隊哨, 使其將領, 申飭軍裝戰馬, 平時約束, 使之熟習, 認旗則以攔後方色, 擧行於隨駕時, 而城內動駕時, 以本方色用之, 事甚便當, 而別無新創之事, 然無論巨細, 自其中變通軍制, 有難自下擅便, 敢此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植曰, 明日以後, 卽五月, 所當儲窠, 而內職中郡守以上窠, 擧擬之人乏少, 依近例勿復啓請, 雖純三望, 竝以外任擬入, 口傳時, 亦爲勿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植曰, 端午祭享不遠, 而侍從堂上堂下, 罷散居多, 充差苟簡, 宜有變通之道矣。上曰, 侍從堂上堂下罷削人員, 別單書入, 可也。出擧條 命植曰, 吏曹正郞金載瓚, 以刊汰被譴矣。刋汰旣無律名, 不知以何罪施行, 雖於歲抄之時, 眩於擧行, 不可無一番稟定之事矣。上曰, 卿等之意, 何如? 宜有一番定式矣。命善曰, 如刊削刊版, 皆歸重於下字, 獨於刋汰, 何必兩字看乎? 臣意, 則只以汰去施行, 似好矣。樂性曰, 果如領相所奏, 隨時從下字施行, 則似好矣。福源曰, 臣意與領左相所奏, 同矣。上曰, 依卿等言, 定式, 可也。出擧條 命植曰, 臣甚惶悚, 而復此仰達矣。刋汰之典, 不在律文, 聖明亦旣知之, 而下敎則刋汰二字, 改之似好矣。上曰, 伊日刋汰, 以汰去改書出, 可也。出擧條  上曰, 卿之此言, 甚爲得體, 極可嘉歎矣。上曰, 向者吏郞刋汰後, 卿等以何律文知之乎? 命善曰, 臣則以汰去知之矣。上曰, 金載瓚刋汰後, 當之者亦不知律名, 抄啓講試時, 進參與否, 亦甚疑惑, 而聞兵曹前例, 以削職書入歲抄, 故吏曹, 亦以削職擧行云矣。命植曰, 刋汰, 以汰去爲定律, 則以刋汰被譴人, 當不入於歲抄矣。上曰, 刋汰之罰, 不入於歲抄, 則宣傳官輩之或被刋汰者, 必以爲幸矣。命善曰, 其在武弁及蔭仕人, 果爲多幸矣。上曰, 吏郞之以刋汰被譴, 不爲行公, 誠爲可怪, 吏郞亦一該郞, 古有草記汰去者矣。命善曰, 此則吏郞引義太過, 古有草記汰去, 而亦有行公者矣。有隣曰, 頃因傳敎, 重囚推案, 親執按閱, 完決者完決, 疎決者疎決事, 發關行會於諸道矣。七道及兩都, 皆以今方擧行狀聞, 慶尙監司趙時俊, 則以爲, 新出之獄, 幾爲十數度, 不施一杖, 只從文案, 錄啓或疎決, 有欠獄體, 竝待用刑, 依關辭擧行之意, 稟旨分付爲請矣。蓋錄啓, 則便是斷案, 用刑前登聞, 殊欠審愼之道, 嶺伯所論, 誠有意見, 而至於情有可原, 允合疏放者, 向來聖敎, 旣出於決滯伸菀之意, 則其在對揚之道, 參考文案, 足可擧行, 錄啓則姑待用刑, 疎決則趁卽稟啓之意, 分付嶺伯, 嶺營旣如此, 則他道亦不可異同, 以此意, 一體發關知委,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有隣曰, 京外一般, 臣曹重囚完決疎決之類, 亦當依此擧行矣。上曰, 依爲之。其中施威而可決者, 先爲之, 可也。出擧條 有隣曰, 信川罪人金夢得, 査啓, 啓下有日, 尙未覆奏, 臣誠惶恐待罪, 而蓋其獄情, 十分疑晦, 雖或覆奏, 不得不仰請更査, 如是之際, 徒致煩屑, 臣意則本曹三堂, 聚會相議, 逐條爬櫛, 拈出疑端, 發關於該道道臣, 勿委守令, 親執詳覈, 論列啓聞後, 更爲稟處, 恐合審恤之道,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昌聖曰, 日前坐更諸處, 有除減之處, 而此乃己未以後加設處也。若以今番之所減處, 比之於己未, 以前所出坐更處, 亦有旁照不減之處, 若仍置, 則或有斑駁處, 以宣惠廳言之, 均廳則除之, 惠廳則有之, 御營廳則除之, 禁衛營則有之, 實爲斑駁矣。上曰, 此則卿之所書入者, 誤而然矣。昌聖曰, 日前有新設處書入之敎, 故今番所書入者, 只及於新設處, 己未以前舊坐更, 初不擧論, 故以致今舊之不同矣。上曰, 更爲通融書入一通, 可也。昌聖曰, 昨秋纂輯廳開局時, 刑漢城府堂上, 有時時赴坐之敎, 今番臣, 雖帶監印之任, 或間間赴衙乎? 上曰, 間或赴坐, 可也。上曰, 判尹有文人意思, 似近疎闊, 而至於事務, 亦能善爲之矣。樂性曰, 爲人甚白直矣。在協啓曰, 司憲府掌令KC03045, 時在京畿抱川地, 持平李級, 時在洪忠道禮山地, 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上曰, 依啓。上曰, 都憲望, 近甚苟簡, 李𡊠則屢爲之, 果爲幾次乎? 命善曰, 已十五六次矣。上曰, 秋農若如春牟, 則民憂誠爲可悶矣。福源曰, 農人皆以爲秋農, 則必致豐登云, 野農此言, 若或有驗, 則誠可幸矣。上曰, 外方農形狀啓, 大不如古, 實是弊風矣。命善曰, 聖敎至此, 諸道方伯之臣, 實難辭其責矣。上曰, 古人, 有以水旱盜賊, 日聞於上者, 雨暘豐歉之稍重一邊以啓者, 亦何有害, 而營邑狀報, 不能如是, 誠可悶也。命善曰, 外方狀啓中, 或云渴悶或云可悶者, 亦有之矣。上曰, 雨澤謄報, 亦來到備局乎? 命善曰, 然矣。華鎭曰, 臣曹亦有來到者, 而狀啓則春分以後, 始下臣曹矣。上曰, 此戶判, 誤知之矣。春分後則下於禮曹, 秋分後則下於戶曹, 此爲祈雨祈晴之意也。命善曰, 戶判果誤知之矣。上曰, 祈雨祭, 民間雖不願設行云, 而終若不雨, 則不可不設行矣。命善曰, 稍待端午後, 設行好矣。上曰, 今則吏郞已出, 昨果參政乎? 命植曰, 然矣。上曰, 幾度參政乎? 命植曰, 肅拜日及昨日政, 二度參政矣。上曰, 昨日爲通淸乎? 命植曰, 只掌令陞品, 而不爲通淸矣。上曰, 洪文泳之得陞掌令, 可謂開眼處矣。命善曰, 此是玉堂中舊錄, 而尙此淹滯, 果善爲之矣。上曰, 舊錄則次次陞品, 可也。命善曰, 旣有新錄, 則舊錄自當陞品矣。上曰, 李敬一, 昨日入直司僕, 而侵夜牌招, 聞僉正入直矣。命善曰, 內乘則入直宣傳官廳, 猝無入直之人, 故僉正果爲入直矣。上曰, 司僕器具, 勝於軍門矣。侵夜替直, 而不及二更, 已爲入來矣。命善曰, 臣聞李敬一之入於臺望, 預令來待闕下, 故趁卽入來矣。上曰, 五日調馬, 法典所載, 而太僕所養, 殆近玄黃, 故近不頻設, 而至於牧養之際, 全不留意, 牽御之法, 亦不成樣, 殊可悶矣。命善曰, 圉人擧不知御馬之法, 且不善喂養, 故馬皆瘦劣, 極爲悶矣。上曰, 雖無前例, 提調一番看飭於調馬之時, 好矣。上曰, 御乘姑無論, 至於編馬, 亦不成說矣。命善曰, 今則望馬, 亦無可得之路, 可悶矣。上曰, 非但脫有不幸之時, 平時命令, 亦將難通矣。上曰, 訓將則當進禁府, 諸武將, 同爲會坐於新營, 諸宣傳官, 嚴問後, 以草供入之, 可也。上曰, 知義禁進前。好仁進伏。上曰, 此皆近侍之人, 各別嚴問, 可也。命次對諸臣先退。上曰, 下直守令及差使員入侍事, 分付。健修承命出, 與李彦忠·鄭選偕入進伏。上下詢職姓名。彦忠曰, 竹山府使李彦忠矣。上曰, 春牟, 何如? 彦忠曰, 已判凶矣。上曰, 牟麥市直, 幾何乎? 彦忠曰, 春牟姑未登熟, 故價未及出, 而似當踊高矣。上曰, 旱氣如此, 民情得無急急乎? 彦忠曰, 旱氣雖甚, 節候猶早, 故姑不至遑遑矣。上曰, 目下麥凶, 邑尤甚, 撫摩接濟之道, 專在守令, 爾其着意爲之也。命退, 彦忠退出, 進伏。上下詢職姓名。曰, 明川府使鄭選矣。上曰, 頃已入侍矣。爾其下去, 各別小心爲之也。曰, 臣當竭力奉公矣。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