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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517책 (탈초본 82책) 정조 6년 9월 29일 계해 23/23 기사 1782년  乾隆(淸/高宗) 47년

○ 壬寅九月二十九日辰時, 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 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徐命善, 左議政李福源, 右議政金熤, 行戶曹判書金華鎭, 行兵曹判書李命植, 禮曹判書鄭尙淳, 刑曹判書鄭好仁, 知中樞府事徐有慶, 吏曹判書李性源, 漢城判尹徐有隣, 副司直李柱國·李敬懋, 大司憲沈頤之, 應敎朴天行, 右副承旨李時秀, 假注書趙衍德, 事變假注書馬思人[馬思仁], 記注官金健修·金鳯顯, 以次進伏訖。命善等曰, 近日日氣漸冷, 且經動駕之餘,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命善等曰, 近間咳嗽之候, 更若何? 上曰, 自數日差勝矣。命善等曰, 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命善等曰, 惠慶宮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命善曰, 見今冬節已屆, 時候不至甚寒。農家所驗, 冬候如得和煗, 則明年穡事, 必致豐熟云, 是可幸矣。上曰, 冬節有寒, 自是順時之候, 而如或過㬉, 則恐有時氣之患矣。命善曰, 此則無慮, 在前戊戌年, 冬候過㬉, 杜鵑盛開, 而翌年果有秋矣。上曰, 是年果冬㬉矣, 曾聞丹楓, 亦爲驗豐云矣。命善曰, 今聞北漢遊山人所傳, 則丹楓善入云。此亦農家所驗, 而秋牟已善爲立苗, 明年有熟, 庶可占矣。上曰, 昨秋丹楓, 不善染紅, 故今年穡事, 果如是致歉矣。命大臣奏事。命善曰, 此平安監司徐浩修災實分等狀啓也。平壤等三十四邑, 置之稍實, 江界等八邑, 置之之次, 仍以爲之次邑, 各年久還, 特許停退, 昨年未捧申飭督捧, 推奴徵債, 限明秋防塞事, 請令廟堂稟旨分付矣。分等依狀請施行, 舊還若以十萬石分排, 則關西當捧, 不過爲二萬石, 而昨年未捧, 已滿此數。道臣, 旣以昨年未捧申飭督捧爲言, 則其他舊還之姑令停退, 在糴政別無所損, 依狀請施行, 推奴徵債防塞事, 亦爲依施,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湖西·關東年分狀啓, 何不上來乎? 命善曰, 年分狀啓來到, 多在於十月, 今此兩道狀啓, 當從近上來, 而至於兩南伯, 尙未還營, 故姑此遲滯云矣。命善曰, 海西運穀狀啓, 今始來到, 而有別般嚴飭。然後可以無事到京矣。上曰, 予以海西運米事, 不能放心矣。當此風高之時, 水路且甚艱險, 其於運來之際, 人物若或傷損, 穀物又或臭載, 則誠非細故, 言念及此, 不覺悶然。人力所及處, 指路護送等節, 監司守令, 必當惕念擧行, 而如有一格卒一包米, 不謹致敗之弊, 當施重勘, 必也嚴立科條, 各別申飭, 然後可保無此等之慮矣。命善曰, 聖敎至當, 如有不謹之事, 道臣·地方官, 論以重勘, 宜矣。在前穀之船運嶺南, 亦在風高之時, 而至遣御史, 使之檢察, 故皆得無弊輸致。今若嚴飭道臣差員, 則可期利涉矣。上曰, 海西長山串, 素稱險津。關西穀上來時, 長山津指路護送, 別般嚴飭。俾無一毫疎虞之弊, 可也。福源曰, 長山串水路, 近頗平穩, 勝於向時云, 而使之各別指道, 則尤好矣。上曰, 各邑差使員, 誰某也? 命善曰, 督運差使員長淵縣監申遇文, 白川郡守趙長鎭, 都差使員康翎縣監李燁, 點船都差使員延安府使金持默矣。上曰, 運穀等節, 出擧條, 各別嚴飭。可也。命善曰, 黃海監司黃昇源運穀形止狀啓, 今始與區劃成冊, 一時來到。而狀啓中, 以爲沿海邑會付米穀, 元來不敷, 諸般作米與耗條, 先爲推移, 以準萬石之數, 收捧江倉, 各定差員, 以地土船, 陸續上納, 而船價加升斛上等雜費, 依定式會減於會付耗穀事, 請令廟堂, 稟旨分付矣。若於元數中, 計減雜費, 則些少穀物又將耗縮, 前頭賙賑之資, 恐有不足之慮, 依所請以會付耗穀, 準式會減事, 分付。穀物船運, 事係重難, 此後擧行, 若又泛忽, 則轉輸凡節, 難保其萬全無慮, 各別惕念, 毋致僨誤之意, 更加申飭道臣,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旣有筵敎, 筵敎一通, 亦爲謄關, 各別嚴飭。該道之自初擧行, 已極曚昧, 來頭船運, 難期無弊, 況値隆冬, 尤宜惕念察飭。如是下敎之後, 或有不謹之事, 先自方伯, 難免重勘。此亦民事, 何恤迎送? 船隻致敗, 船穀浸水, 船人渰溺等數事, 一有犯科, 監司罷職, 地方官及領運督運差使員·都差使員, 準不用心之律, 加等處分, 以此預爲分付, 可也。出擧條 命善曰, 海西穀船運凡節, 各別申飭之意, 旣承特敎, 今當行會, 而關西穀運來時, 海西程道, 最爲闊遠, 且多險洋。若不別般護送, 則當此風高, 難期利涉, 各定差員, 竝與地方官, 着實擧行, 俾無一毫疎虞, 大段論責之弊事, 嚴飭海西道臣, 畿伯及沁留處, 亦以此意, 一體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善曰, 此咸鏡監司徐有寧狀啓也。以爲會寧開市, 大國人牛馬料, 每年爲千餘石, 而本府元會付耳麥, 只餘六百石, 私賑耳麥中, 限三百石換錄需用, 其代則以常平牟二百石, 折米還報事, 請令廟堂, 稟旨分付矣。此不過名色相換而已, 旣有前例, 別無後弊, 依狀請許施,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善曰, 此東萊府使李養鼎狀啓也。以爲濟州等邑漂民玄世坤等六名, 到館所, 更爲問情, 則同騎一船者, 二十七名內, 渰沒者十名, 得生者十七名。而罪人五名之俱入渰沒, 誠極怪異, 下陸後十名之不知去處, 尤涉駭惑。反覆嚴覈, 終不輸款, 待用刑, 加刑取服次, 仍囚府獄。差倭齎來書契, 姑令退却, 從速搜還之意, 嚴飭任譯, 責諭差倭處, 使之通報島中, 而領來差倭, 接待供給與否, 請令廟堂, 稟旨分付矣。大洋漂船之或溺或否, 自是常有之事, 則罪人五名之同入渰沒中, 未必爲駭惑之端。登陸十名之不知去處, 雖涉可怪, 而各自圖生之際, 無暇相尋, 事勢或然, 其所納供, 似無隱情, 而萬死一生, 歸到本國, 滯囚冷獄, 一向盤問, 誠甚可矜。玄世坤等六名, 送還于原籍官, 書契如或違格, 則責諭退却, 固有前例。而今以漂民之不爲搜還, 竝與書契而退却, 以至護送吾民之差倭, 不爲接待, 亦太埋沒。書契則許令順捧, 差倭則依例接待事, 分付東萊府使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今此漂民, 萬死一生, 僅得還歸, 而卽以無情之事, 年囚冷獄, 亦屬可矜矣。命善曰, 萊伯之若是盤詰, 誠甚無怪, 而至於書契之退却, 太涉過矣。上曰, 如是爭執之際, 恐致生釁之端矣。命善曰, 此則誠無爲慮矣。命善曰, 此慶尙監司趙時俊狀啓也。因東萊府使李養鼎謄報, 濟州漂人登陸後, 十名之不知去處, 跡涉駭惑, 書契對馬島, 跟探其實, 恐不可已。請令廟堂, 稟旨分付矣。海中渰沒者, 雖難推尋, 而至於登陸之十名, 則毋論存沒, 宜無不知去處之理, 更加跟探, 隨得送還之意, 書契回答中, 善爲措辭以送事, 分付該曹,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善曰, 日月救食時, 以素服行禮事, 禮部咨文出來矣。撰出回咨, 順付於今番節行事, 分付槐院,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善曰, 各道舊還, 今將定數, 然後各邑可以徵捧矣。上曰, 舊還則欲爲停退, 卿等之意, 果何如? 命善曰, 都數不過十萬石, 而以此分排, 則實無難捧之慮。畿內雖或停退, 外此諸道, 如此之年, 不捧舊還, 則舊還將無可捧之時。且以昨年未捧條分排, 則不至甚多矣。上曰, 昨年未捧, 何其數少也? 命善曰, 停退外, 只有此數矣。上曰, 嶺南不當設賑乎? 命善曰, 右沿雖或不登, 似不至設賑之境矣。華鎭曰, 俄聞左承旨所傳, 則右道十餘邑, 當設賑云矣。上曰, 湖西失農, 亦無異畿甸云矣。命善曰, 論其失稔, 差勝於邑云矣。曰, 沿海被災處, 與畿內尤甚邑, 無異云矣。上曰, 舊還當捧與否, 卿等出去, 自備局草記, 則當措辭下敎矣。命善曰, 備堂中, 多有未及還差者, 行副司直趙㻐, 刑曹判書鄭好仁, 吏曹參判鄭元始, 行副司直蔡弘履, 備局堂上還差, 鄭元始湖南句管堂上差下, 使之察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善曰, 承文提調還差事, 當以草記, 入啓矣。上曰, 可矣。上曰, 道科, 果以何日設行耶? 尙淳曰, 關西, 當以初定日設行, 而北道則旣有三定日, 亦當趁期試取矣。命善曰, 鄭判府事, 出疆不遠, 故今將省墓, 欲爲上疏, 而恐煩恩典, 不敢陳懇云矣。上曰, 致慮太過, 必依例爲之, 可也。華鎭曰, 醫官當爲帶去, 而亦有不敢云矣。上曰, 所引亦過矣。上曰, 所引亦過矣。上曰, 畿邑守令, 俱以宰列差遣, 當善爲矣。命善曰, 果然矣。楊牧素有聲績, 曾任尙州, 値戊戌而果善接濟矣。上曰, 然矣。命善曰, 廣州府尹, 固不當以宰臣差遺, 而旣有特敎, 故以此擬薦矣。上曰, 廣尹望初不欲下批, 而仍爲落點, 此人必當善爲矣。命善曰, 然矣。命善曰, 曾因惠堂所啓, 以米色麤劣, 有嶺南左後漕倉都差使員, 待秋成拿處之命。又因惠廳草記, 以監色不騎船, 有當該守令待秋成拿來之命。又因司饔院草記, 以進上物種, 護送遲滯, 有三邑守令待秋成指名査報之命矣。今已秋成, 當捧傳旨, 而當初所犯, 不至深重, 此時曠官, 亦甚有弊, 合有參酌分揀之道, 故敢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善曰, 月前坐罷之金吾堂上, 旣有特敍之命, 而同時勘律之諸都事, 尙在罪中。堂郞雖似有間, 其在一視之政, 宜有參酌之道, 故敢達矣。上曰, 蕩滌, 可也。上曰, 其時堂郞事, 果不善爲矣。命善曰, 譴責之罰, 何可免乎? 上曰, 日前動駕時, 金川安景濂之母, 乃敢擊錚稱冤, 世道人心, 實無可言矣。向來獄諸囚, 固不欲趁卽收殺, 而惟輕酌決者, 意亦有在, 論其事則果是何事? 顧其時則亦是何時也? 每用寬典, 置之生路, 故因此而天理不明, 人心未定, 以致渠輩之輒肆跳踉, 是豈成說乎? 卿等亦當體認矣。命善曰, 近來隄防不嚴, 故一種不逞之徒, 敢生覬覦之心, 有此跳踉之擧, 誠極痛惋矣。上曰, 此等事, 不可只以隄防論之矣。命善曰, 聖敎果然矣。上曰, 昨以銓郞事, 有所下敎, 卿等皆見之乎? 大抵銓郞之自書應敎, 終非美規。雖以吏議言之, 副學則不以已經吏議而不通, 獨於郞官, 則謂之堂下淸顯, 無更通之規云, 而至於自書應敎, 豈非無義之甚乎? 古者銓郞, 或至十餘年之久, 雖今日應敎, 明日承旨, 未爲太驟。而今則不然, 纔經一都目, 便陞應敎, 旣陞之後, 一經判事, 則便入於承旨望, 遂作年少新進躁進之捷徑。故昨者下敎, 實出抑躁進之意, 而或以爲如此, 則銓郞便作中物望云, 此則不然, 只去其自書之規而已。判堂與郞廳, 參政之時, 卽可擬望, 豈可與陞品玉堂之東壁通比論乎? 命善曰, 聖敎誠至當矣。上曰, 已經吏議者, 雖通副學, 而大諫·大成, 則無更通之規乎? 命善曰, 大成, 是吏議階梯, 故果不更通, 而大諫則似當更通矣。上曰, 吏參之經筵, 亦如吏議之大成乎? 尙淳曰, 其規不一, 臣以特除爲吏參, 而經筵則更通矣。福源曰, 臣亦以特除爲吏參, 而不通經筵矣。上曰, 文學政事, 各有所長, 但當隨才用之, 必以銓曹爲重, 而無礙於他名宦。予則以爲, 不然矣。所謂銓郞於應敎, 則以謬例相傳如此, 至於職事, 則無一遵守, 銓郞之入直直房, 呈省記, 自是古例, 而未嘗一日入直。一差假郞, 雖至半年, 不得替直, 三司積滯, 而全不疏通。自復古之後, 三司陞品者, 其數極少, 停望拔望之人, 一不擧論, 便作無端求枳之人。向予所謂上干天和者, 不爲過矣。命善曰, 臣亦嘗以此爲悶, 而聖敎旣出於抑躁進, 臣實欽仰矣。上曰, 近來文兼望銓郞, 亦備擬以送云, 予亦莫知其故矣。命善曰, 北評事則例或問議於銓郞, 而文兼之擬送, 誠可怪矣。好仁曰, 銓郞有可擬北評事之人, 則問於銓郞, 而只陞品人擬望, 則亦不必問之矣。上曰, 銓郞復古, 予非樂爲, 卿於其時, 何無一言乎? 命善曰, 臣於其時, 待罪銓堂, 不惟無所陳白, 差出銓郞之政, 臣實爲之矣。上曰, 到今有百害無一益, 遲川集, 盛言其弊, 故日前傳敎, 予有提及者矣。福源曰, 今之銓郞, 與古之銓郞有異。昔則後輩尊敬先輩, 先輩顧憚後輩, 蓋後輩之出入銓曹三司者, 有激揚之言論, 故先輩多有顧憚矣。近來則未見其如此矣。上曰, 予所謂成效者, 政謂此也。而此則無可望矣。曰, 古者銓郞權重, 故以陞遷謂之避權, 不以自書爲嫌。聖敎中抑躁進三字, 誠至當。顧今新進, 一通淸顯, 無不歷揚, 必須一番大更張然後, 此弊可矯矣。命善曰, 雖以玉堂言之, 未錄之前, 豈有厭避之人, 而一參錄之後, 自初牌而已違傲矣。上曰, 古之銓郞, 豈若近來銓郞之以一都目爲準限乎? 福源曰, 徐鼎修·李時秀, 皆經三都目矣。上曰, 其時皆因事未陞, 承旨當知之矣。時秀曰, 臣與徐鼎修, 皆於庚子五月除拜銓郞, 當都目則同參。庚子十二月都目時, 臣奉命嶺南而歸, 因引嫌不參都政, 徐鼎修, 文山萬戶補外, 臣則延曙察訪補外。辛丑六月都目時, 則臣因事被罪矣。上曰, 果皆因事未陞矣。如兪彦鎬·沈豐之, 皆經一都目, 卽陞應敎矣。大抵銓郞, 古則或至五六人之多, 近來則每以兩人爲例, 有若互對者然, 凡事毋令偏重而已可矣。互對豈不可怪乎? 至於都目之時, 殆若注書尙瑞院官員之例, 誠極無義矣。命善曰, 今則銓郞, 只有徐龍輔一人, 更爲通擬, 然後可以次次陞付矣。上曰, 近來通淸, 銓郞獨自主張, 甚或只書通淸之末副望, 空其首望, 使判堂書之云矣。命植曰, 雖通淸望, 不得爲自書, 以當通之人, 言於判書, 而判書呼之矣。上曰, 如此而若捧現告, 則輒以判書當之, 豈可成說乎? 性源曰, 應敎旣有通擬之命, 兩司亞長, 亦當有一番經稟定式矣。上曰, 兩司亞長, 亦當通擬乎? 命善曰, 雖非銓郞·應敎已行之人, 元無亞長更通之規, 況銓郞陞品者, 又與他有別, 兩司亞長則應敎後, 自當循例擬望, 何必定式乎? 上曰, 似然矣。上曰, 日前動駕時, 兵判善爲馳馬, 可知筋力之尙好矣。命植曰, 伊日馳馬, 急於陣前馳進而然也。見今賤疾彌苦, 精神大減, 虛縻是職, 實爲惶悶矣。上曰, 擧動時捕將, 以亞將中兼察, 曾無是例, 亦當有一番定式矣。命植曰, 其時留陣無將臣曾經者, 只有李漢昌一人, 故不得已以此單擧, 仰請矣。上曰, 將臣則果有單擧草記之例, 而亞將則曾無是例, 諸將臣之意, 何如? 柱國曰, 時無實職之亞將兼察捕將, 曾未見之矣。命善曰, 揆以事體, 似甚如何矣? 上曰, 李漢昌, 曾通將望, 故先於金相玉乎? 敬懋曰, 然矣。華鎭曰, 今朔乃是時御所及慶熙宮奉審當月, 而寒節已屆, 有難修改, 待明春擧行, 何如? 上曰, 依此爲之, 可也。命植曰, 前日次對時, 以梗栍事, 有詳考年條後仰奏之敎。蓋永肅門梗栍, 自丁酉八月加設, 故書樓次知出給, 則每更受置南所, 不爲直納於書房色云矣。上曰, 此後, 置之書房色, 可也。尙淳曰, 酺祭獻官, 有指一稟處之敎, 故問議大臣, 敢此仰奏矣。上曰, 外邑祈雨祭, 何以爲之乎? 尙淳曰, 五禮儀, 外邑則只有山川祭·祈雨祭, 無別錄者矣。上曰各以其邑守令, 差定獻官乎? 尙淳曰, 只社稷祭, 以其邑守令差出矣。命善曰, 其在重其祀之道, 監司事當親往矣。上曰, 監司爲獻官者, 是何道也? 尙淳曰, 慶尙·全羅·洪忠·平安道, 則監司皆爲獻官, 而其外四道, 皆以守令差出獻官矣。上曰, 祭禮固當指一擧行, 而道各不同, 誠如何矣? 華鎭曰, 臣曾在嶺營時, 進往慶州, 設行酺祭, 而監司如或有故, 則以中央邑差出獻官, 以爲設行矣。曰, 各道皆以監司爲獻官, 則亦恐爲弊矣。上曰, 然則各道, 皆以中央邑地方官, 使之擧行好矣。尙淳曰, 以各道酺祭獻官草記, 有指一釐正, 後日次對, 稟處之命矣。臣取考五禮儀, 則州縣社稷祭獻官, 本邑守令, 小註有曰, 山川禜祭·酺祭·厲祭同, 臣意則一從儀文, 設祭於蟲災熾發, 列邑中居中邑獻官, 以本邑守令, 擧行三獻將事, 而若以爲民祈穰之意, 道臣或欲躬行, 則勿拘常格事, 行會各道, 以爲定式施行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淳曰, 忠州幼學朴烜上言, 據其先祖靖難功臣雲城府院君從愚, 以不祧之祀, 至十一代孫重明, 無後身死。當立重明之後, 以繼宗統, 而實無昭穆可合立後者, 宗中僉議, 以雲城府院君十二世孫第一子載行, 用兄亡弟及之例, 移定奉祀事, 議大臣後稟處事, 已爲覆啓, 蒙允矣。議于大臣, 則以爲, 勳臣不祧之祀, 果無可繼之人, 則移定奉祀, 或有已例, 而莫重變禮, 不可以其矣上言, 遽爾許施。更令忠勳府, 考其世派後, 行關本道, 知委該邑, 詳査其絶嗣及無昭穆可繼的實與否, 於其矣宗中及門長等處, 消詳狀聞後, 稟處爲宜云。以此意分付該府, 使之卽爲擧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俄以都摠管呈辭者, 誰也? 命善曰, 刑判矣。上曰, 許遞無妨矣。仍命書傳敎曰, 都摠管鄭好仁許遞。性源曰, 向者平山兼官, 以白川郡守金安默, 現告削職矣。追聞海營營吏, 私通備局者, 則金川郡守成雲柱, 以伊時兼官, 至於引義呈遞云。令道臣, 更爲指名現告, 恐合宜矣。上曰, 其時使問于前府使柳孝源, 使之指名現告, 更爲詳問于柳孝源, 以草記爲之, 可也。柳孝源當初若果誤告, 則當不免誤告之罪矣。命善曰, 聖敎宜矣。上曰, 御將功名壯矣。以時任承旨, 除拜將任者, 古亦罕有矣。命善曰, 果然矣。柱國曰, 訓局中旬木八十同, 以御營廳貸用事, 曾有下敎。而臣營遺在木, 合爲六百餘同, 其中新木之可用者, 不過百餘同, 來頭支用, 雖以百同, 亦有難繼之慮, 今若移送八十同, 則餘者無幾,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何以則爲好也? 命善曰, 御營若難全當, 則與禁營, 分半移送, 似好矣。敬懋曰, 臣營木遺在, 亦極少, 勢難移劃矣。華鎭曰, 若以錢移送戶曹, 則臣當以八十同移送矣。上曰, 自本道以錢上送, 則亦似無妨矣。有隣曰, 向日發關時, 以罔夜上送之意, 已爲申飭, 匪久當上來矣。柱國曰, 自臣營實難獨當, 與戶曹折半區劃, 則或可擔當矣。上曰, 卿營所用, 雖曰凋殘, 旣有下敎, 盡數擔當, 可也。上曰, 禁御兩營中旬, 何當設行乎? 柱國曰, 有下敎然後, 可以擧行矣。命善曰, 待明年爲之, 無妨矣。上曰, 兵曹亦當與禁御兩營, 同時設行乎? 命善曰, 然矣。上曰, 戶曹所儲木, 可當一番觀武才乎? 華鎭曰, 布木猶可進排, 而錢則極苟艱矣。上曰, 兼料米, 亦可分排乎? 華鎭曰, 若過千石, 則實無變通之道矣。命善曰, 抄見數十年試取, 則鄭汝稷在訓將時, 取九百人, 而此爲最多等。今番則以勿過二百之數, 言及訓將矣。上曰, 一人兼料爲幾斗乎? 命善曰, 三斗矣。上曰, 取九百時, 爲幾石乎? 命善曰, 幾至二千餘石矣。上曰, 己亥年則何以最少乎? 命善曰, 嚴禁弄奸, 故自致數少矣。上曰, 試射五分, 則兼司僕, 六分則給馬帖乎? 柱國曰, 然矣。華鎭曰, 今則馬帖, 皆以木疋代給矣。上曰, 此是洪奉朝賀變通之事矣。命善曰, 然矣。上曰, 親臨試射, 亦有是例矣。命善曰, 然矣。上曰, 所謂十八技, 皆如科場之文, 若一失勢, 則不得入格矣。命善曰, 然矣。上曰, 禁御兩營技藝, 與訓局有異矣。柱國曰, 然矣。上曰, 摠戎使何間當造朝乎? 命善曰, 聞今身病, 誠難强云矣。上曰, 保還等事, 誰果照管矣。命善曰, 文簿往來, 則猶能檢察云矣。上曰, 大司憲獨爲登筵乎? 命善曰, 諫院無一人進參者, 誠可怪矣。上曰, 旣非合啓時, 而不爲推移入侍, 至於竝請牌招, 實爲怪訝矣。命善曰, 誠過矣。以大司諫申應顯, 司諫李重馥, 正言金寅燮·許晊問啓。命書傳敎曰, 無故懸病人, 竝推考。命次對諸臣先退。命書傳敎曰, 行幸時, 兩捕將皆隨駕, 則以留陣大將中, 曾經捕將人, 回鑾間兼察之意, 自兵曹草記。留陣大將, 如是文宰, 或中軍則又於時原任將臣中, 在京人草記兼察, 自是不易之例。而今番擧動時, 捕將兼察, 以諸亞將中拈出一人草記, 雖出於不得已之擧, 事未前有。俄筵大臣之不請問備, 似因忘遺之致, 後弊所在, 宜示薄警。兵曹判書李命植, 推考。命退, 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