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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523책 (탈초본 82책) 정조 6년 12월 16일 무인 32/33 기사 1782년  乾隆(淸/高宗) 47년

○ 壬寅十二月十六日巳時, 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徐命善, 左議政李福源, 右議政金熤, 行吏曹判書金華鎭, 行禮曹判書鄭尙淳, 戶曹判書李性源, 漢城判尹鄭昌聖, 工曹判書徐有慶, 知中樞府事鄭民始, 兵曹判書徐有隣, 刑曹判書嚴璹, 咸春君李昌運, 漢城右尹李柱國, 行副司直李敬懋, 大司憲李敬養, 大司諫沈有鎭, 應敎徐有成, 掌令柳翼之, 持平金寅燮·李馨德, 校理李喆模, 修撰嚴思晩, 副修撰吳泰賢, 左承旨李在學, 記事官趙衍德, 事變假注書馬思人[馬思仁], 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 以次進伏訖。上曰, 訓將, 何不入來乎? 命善曰, 方以惶恐待罪, 不得入來, 知義禁亦然矣。上曰, 訓將與知義禁竝入侍事, 分付。思人[思仁]承命出, 與具善復·鄭一祥偕入進伏。上曰, 德相何等重囚, 而守直軍之越墻潛出, 亦一變怪矣。命善曰, 果是無前之事, 莫非隄防不嚴之致, 不勝驚惋矣。命善曰, 近者寒事愈劇, 連日臨殿之餘,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命善曰, 眼部所患, 今臻復常乎? 上曰, 差勝矣。命善曰, 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命善曰, 惠慶宮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命善曰, 進御六君子湯, 至今日爲五貼, 而本方中拔吉更[桔梗]只角, 減人蔘二分, 限十貼煎進, 似好矣。上曰, 只今日煎進, 可也。命善曰, 醫官, 方待閤外, 使之入診, 好矣。上曰, 置之, 可也。命善曰, 元子宮百日, 只隔數日, 下情不勝欣忭矣。上曰, 今番庭試榜, 果何如? 命善曰, 聞今番登科者, 俱是實才, 而其中尹行任·李崑秀, 皆來頭可用之人, 爲朝廷得人誠多幸矣。上曰, 果然矣。今則右相, 專以科作爲主, 而若取爛燁則京儒必多參, 故予則每留意於鄕儒矣。命善曰, 今番科榜果善出, 而至於李崑秀, 秋到記時冤屈, 而今果登科, 誠壯矣。曰, 文筆凡百, 誠人才矣。上曰, 合考中亦多實才, 而金秀臣·兪孟煥, 聞是陞學才士云矣。命善曰, 武科多出, 歡聲載路, 可謂和氣滿城矣。上曰, 今番見屈者, 當爲幾何? 在學曰, 原榜三百人中, 只六十人見屈矣。上曰, 鞭芻甚易, 故如是多出, 而都監敎鍊官參榜者, 亦至七人矣。善復曰, 渠輩擧皆欣悅矣。上曰, 左相家又出大科, 是可欣幸矣。福源曰, 實有盛滿之懼, 不知爲喜矣。上曰, 尹行任, 風雪場中, 呈券於二天, 是誠實才矣。命善曰, 然矣。上曰, 多得人才, 是甚幸矣。命善曰, 金禧燮亦實才云矣。福源曰, 柳憲周, 亦有文名者矣。上曰, 直赴試券易書事, 涉過矣。命善曰, 古例已然, 故今亦爲之, 而直赴異於元榜, 易書實爲太過矣。上曰, 策文易書, 每多誤書, 故多失人才矣。福源曰, 果有此慮矣。命大臣奏事。命善曰, 回啓則無可奏者, 而今番關西穀臭載, 人物多致渰沒, 事甚慘切, 該監司地方官, 雖曰不善擧行, 而當初督令載運者, 卽臣也。臣聞此報, 終日心神不平, 殆至廢食, 臣願自被罪罰, 以謝冤魂矣。上曰, 卿言過矣。命善曰, 見今和氣之中, 有此慘然之事, 臣心安得不然乎? 上曰, 致敗於何邑境內乎? 命善曰, 致敗雖在黃海道, 而箕伯亦難免不善裝載之責矣。上曰, 海伯緘辭, 今已發關乎? 命善曰, 自戶曹已爲行關云矣。上曰, 當自刑曹發緘矣。曰, 自臣曹, 亦已擧行矣。上曰, 狀啓旣有發緘之判付, 則當下刑曹, 而下於戶曹, 承旨近多生疎之人, 故事多做錯矣。其委折, 注書出去知入。思人[思仁]承命出, 回奏曰, 係是恤典狀啓, 故出給戶曹, 而緘辭, 只分付刑曹云矣。命善曰, 北漢餉還, 幾盡收捧, 而卽今所餘三百餘石, 皆是城內居民之所受云。北漢旣在高陽之尤甚邑, 則三分一停退, 宜蒙一視之澤, 而特以部字內之故, 獨不入於磨鍊中。且因餉還之捧留本邑, 或以錢代捧, 居民輩實無推移備納之勢, 當此歲末, 合有軫念之道, 故敢達矣。上曰, 特爲停退, 可也。出擧條  上曰, 今番賞格木, 兵曹皆以純錢上下云, 戶曹亦依此爲之乎? 性源曰, 臣曹則以錢木上下矣。民始曰, 臣廳亦以錢代給, 而數至六萬餘兩矣。上曰, 今則錢荒, 似有救急之效矣。命善曰, 似然矣。命善曰, 陳賀箋文與正朝箋文, 兼送差員之命, 寔出除弊之聖意, 而差員來呈箋文之後, 留待正朝, 始爲下直, 則今當歲末, 曠官可悶, 已上來差員, 則使之當日下去, 此後上來者, 亦卽陸續下去事, 分付, 受由及赴擧守令, 皆令當日還官之意, 令該曹申飭, 何如? 上曰, 下送後, 草記, 可也。出擧條  上曰, 新除豐德·瑞山倅, 果何如? 命善曰, 李潤國, 是乃父之子, 當善爲矣。上曰, 柳光璧, 緣何見遞乎? 命善曰, 聞有治聲, 今居貶下, 未知其故矣。性源曰, 各貢人舊遺在七萬石蕩減之命, 實爲莫大之惠澤, 若只就乙酉年最久遺在條蕩減, 則如奉常寺·掌苑署之遺在最多者, 則蕩減之數, 或爲二萬二千六百餘石, 或爲一萬四千六百餘石之多, 其外遺在最少之貧殘者, 則未蒙一視之澤, 不無向隅之歎。若自乙酉年, 退計至丁酉年, 合十三年遺在中, 隨其久近多寡而酌量蕩減, 則庶爲均一蒙惠之道, 不可不一番經稟,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領議政徐命善曰, 一依各道舊還例, 隨其多寡, 酌量分數, 各以最久條蕩減, 俾準七萬石之數, 則蒙惠之政, 可以均一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民始曰, 各道收租, 今將磨鍊, 而京畿·湖西災結旣多, 在前如此之時, 例皆減分, 則今年亦當減分, 湖南·嶺南, 昨冬已爲減分, 而今年年事, 不可謂大登, 亦姑爲依前磨鍊,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京畿亦當減分矣。民始曰, 今年京畿·湖西給災之多, 前所未有矣。命善曰, 發賣明當始給, 而與殿座相値, 何以爲之乎? 上曰, 勿拘赴衙, 可也。上曰, 抄戶僅至二萬餘戶, 穀簿似有裕矣。命善曰, 然矣。民始曰, 限麥秋已磨鍊矣。上曰, 審理, 幾何爲之乎? 曰, 臣則除拜屬耳, 姑未照察, 參判連以別雲劍入侍, 數日不能赴坐矣。上曰, 錄啓中或有傅生之人乎? 命善曰, 見單抄則其中四五人, 庶有可生之路矣。命書榻敎曰, 前刑曹參判李崇祜仍任, 着意審理。曰, 濟州定配罪人二萬, 以先朝特敎, 初不入於放未放秩, 今番亦難循例擧行矣。上曰, 卿等之意, 何如? 命善曰, 罪犯若是深重, 實難放釋矣。福源曰, 旣有先朝下敎, 有難擧論矣。曰, 李漌配所傳書之羅望金, 當初有待用刑刑配之敎矣。今番赦典時, 待用刑刑推事, 有蕩滌之命, 而定配之命則自在, 似當依前敎定配, 而使望金傳書之李德華, 今旣蒙放, 持去之望金, 亦難遽然發配, 何以爲之乎? 上曰, 蕩滌, 可也。出擧條  上曰, 今番赦典未放者, 只洪忠道二人, 江原道一人矣。初番蒙放者, 爲二千四百六十餘人, 而其後更抄見漏者, 竝爲放釋, 合爲三千二百餘人矣。命善曰, 今番惠澤, 在古罕有, 且除保主人之弊, 果是盛德事矣。上曰, 參判卽爲入來肅謝, 判堂偕往本曹, 同爲審理, 可也。承命先退。上曰, 捕將進前。柱國進伏。上曰, 禁府守直軍, 爲人, 何如? 柱國曰, 渠則稱以居在金浦, 而爲人極了了矣。上曰, 刑曹所供, 稱以居在富平云, 此亦相左矣。柱國曰, 渠以上番軍, 五次上京云, 而施威以問則供內, 德相謂以一子方在配所, 一孫自配所先爲上京, 而未知方在何處。且奴子輩, 當留禁府近處, 探問家中消息云云。且曰曾經吏判·知敦寧, 而本來無罪, 今若白放, 則當爲司䆃·司饔提調, 當厚給財貨云, 故果爲潛出越墻云, 更爲捉來他軍士, 詳細盤詰, 則大體酬酢, 果如是矣。上曰, 名曰鞫囚, 而有此擧措, 實是前古所無之事矣。命善曰, 以獄囚而使人使喚, 前所未聞之事矣。曰, 誠非些少變怪矣。善復曰, 在昔罪人南極, 果有逃躱之事, 而捉來於樓院, 今者重囚之作此擧措, 實是臣等不善檢束之致, 合被重勘矣。上曰, 南極事, 果在何時乎? 一祥曰, 事在甲寅年間矣。上曰, 其時堂郞, 何以勘罪乎? 一祥曰, 其時臣之三寸叔, 亦以同義禁拿處矣。上曰, 見今獄事, 每致玩愒, 故有此擧措矣。命善曰, 人心狃玩, 果有此等之變矣。上曰, 定配人逃躱, 守令亦被罪罰, 今於此事, 卿等難免其罪矣。命善曰, 聖敎誠然矣。福源曰, 都事旣有還捉之功, 亦有可恕之端矣。上曰, 守直軍, 似是京軍矣。命善曰, 果有此慮, 雖有衛立軍, 亦難防奸矣。上曰, 此路一開, 後弊難防矣。命善曰, 獄體何等嚴重, 而直軍之如是作奸, 實有無窮之慮矣。上曰, 大抵獄垣, 聞甚卑低, 每於摘奸時, 輒有踰越往來之事, 所謂王府, 極甚疎虞矣。命善曰, 果然矣。柱國曰, 外衛直軍, 當盤問乎? 上曰, 此則放送, 可也。命善曰, 所謂等牌, 當知厥漢根着矣。上曰, 更問其根着, 可也。柱國曰, 査問後, 當草記入啓乎? 上曰, 使從事官李元謙來稟, 可也。敬懋曰, 今番直赴濟州擧子, 不爲上來矣。上曰, 當此隆冬, 勢難越海, 故不得上來矣。上曰, 去九月初七日入直軍兵, 欲以二十日試射, 盡爲待令事, 分付。敬懋曰, 臣營鄕軍, 今已下往矣。上曰, 然則兵曹·訓營軍及扈衛軍官, 盡爲應試事, 分付。善復曰, 當依此擧行矣。上曰, 今番放榜促急, 鄕擧人所着服色, 想難造成, 以濟用監衣服給之, 可也。上曰, 三司進前。敬養·有鎭·有成等以次進伏。上曰, 臺閣之論, 自有公議, 前啓停連, 何可干涉, 而啓紙殆爲一卷, 且已經年, 豈無輕重之可以區別者乎? 關係隄防者, 初非可論, 而或不無一二不緊者, 兩司相議爲之, 可也。其中數三人則予欲以依啓賜批, 而從後處分, 非不知近於顚倒, 而一伸公議, 亦似無妨矣。命善曰, 聖敎誠好矣。上曰, 今日玉堂, 盡數入來耶? 有成曰, 徐美修, 以病不入來, 洪仁浩姑未肅拜矣。命善曰, 兩司出去楹外, 相議後進前好矣。敬養等退出楹外, 少頃進伏。三司敬養等曰, 鄭致達妻之凶逆, 前後聲討已盡, 其千妖萬惡之罪, 凡在血氣之倫者, 莫不切齒痛心。噫, 危逼聖躬, 沮遏大策, ·之凶謀而窩窟則此賊也。推戴逆, 謀危宗社, ·之逆節而根柢則此逆也, 此豈容一日假息於覆載之間哉? 三司之論, 已及五載轉而爲合辭之啓, 合辭之啓, 又閱累朔, 轉以爲伏閤之爭, 至於今日處分, 又止於近島出置。嘻噫[噫嘻], 此賊之有萬戮難赦之罪者, 殿下之所嘗洞燭者也。無一分可恕之端者, 殿下之亦嘗俯諭者也。今何爲而又有此末勘之命耶? 國無法則已, 如其不然則夫安有謀危宗社之如此賊, 而使之首領之得保也, 危逼聖躬之如此賊, 而施以海島之薄罰耶? 殿下之不忍置法而姑從次律者, 不過曰恐傷先王之德也, 欲體先王之心也。此則有大不然者, 先大王之於渠, 至慈至愛之德, 如傷若保之恩, 是固大聖人人倫之至耳。渠若有一半分人心, 則固當謙恭謹畏, 奉承聖意, 而獨奈狼性難馴, 虺毒潛肆, 謀逼先王之儲嗣, 幾危先王之宗社, 而幸賴先大王日月之明, 終不爲此賊之所熒惑, 赫然明斷, 丕建大策, 以奠我宗祊於億萬年磐石之固, 此先大王之宏謀英烈, 卓越百王而昭垂萬世者也。惟其梟獍之凶, 鬼蜮之情, 不及彰著於在宥之日, 未克斷恩而正法也。今若以先王慈愛之恩, 貸此賊罔赦之罪, 則非所以明先王之德而體先王之心也。管叔致辟, 何累於文王之盛德, 而恩不掩義, 所以爲周公之達孝也。以殿下之聖學高明, 見理甚精, 而何不劈破此義理之關, 明正其亂逆之罪乎? 請喬桐府黜置罪人鄭致達妻, 快正王法, 以洩神人之憤。上曰, 不允。又啓曰, 噫嘻, 痛矣。龜柱之罪, 可勝誅哉? 顧其地處何如, 恩造何如, 而不思報效之道, 恣其濫滑之性? 雖以壬辰疏中語言之, 渠若有一分嚴畏儲君之心, 豈敢以自內酬酢, 登諸章奏, 陳之於先大王之前乎? 臣等於筵敎中, 若有俯詢, 其將何辭仰對之諭? 讀之未半, 不覺心寒而骨冷。惟彼鳳漢罔赦之罪, 國人所共憤, 則秉義聲討, 宜乎正大, 亦何患無辭, 而始也締結賊, 暗逞私憾, 終焉慫慂乃叔? 恐動天聽, 以至於半夜扈衛, 幾累先大王聖德, 固已萬萬駭痛, 而此猶不足, 又敢以某年罔極不忍聞之說, 恣意筆之於書, 以㥻我殿下之心。噫嘻, 是可忍也, 孰不可忍也? 大抵龜柱之罪, 一則不憚儲君, 一則幾累聖德, 一則語犯莫重, 有一於此, 人臣極罪, 況兼此數者乎? 且以趙峸事言之, 其窮凶極惡情節, 尤萬萬叵測, 殿下旣賜之死, 非不知其罪之必可誅也。間因臺啓而拿鞫, 尤仰處分之嚴正, 終下還寢之命, 一令三反, 王章太紊, 君綱之姑息, 國威之屑越, 已無餘地, 殿下於賊, 旣已斷恩行誅矣。龜柱之凶逆, 何異於賊, 而一行一否, 輿情益激, 又況以今番··𨩌諸逆之招觀之, 根柢之所萌蘖, 龜柱也, 窩窟之所豢養, 龜柱也。其在塞亂源杜禍本之道, 尤不容假息於海島, 而尙今靳允, 憂危轉深, 若此度日, 則將不知幾許·𨩌, 又起於幾處, 方來之慮, 先事之虞, 容有極哉? 日前加籬時, 雖有待處分之敎, 而此賊處分, 決不可一刻少待, 請黑山島圍籬罪人龜柱, 亟加嚴鞫,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又啓曰, 請有白事。上曰, 有白已施孥籍之典, 何爲傳啓乎? 華鎭曰, 只籍産矣。上曰, 不然矣。敬養曰, 臣今纔入來, 而啓紙初未修正, 故有此誤奏矣。上曰, 澤徵支解事, 何不傳啓乎? 敬養曰, 啓紙中初不載錄, 故不得傳啓矣。兩司敬養等曰, 澤遂爛熳同參於啓能凶慘不道之謀, 而只誅其身, 王章已失, 輿憤未洩, 其陰凶情節, 其父其弟, 萬無不知之理, 請彦衡·養遂·獻遂, 竝令王府, 設鞫嚴問。上曰, 不允。又啓曰, 會遂之罪惡, 與澤遂, 一而二二而一, 則啓能凶慘不道之謀, 決無不知而忍杖不服, 遽有酌處之命, 有乖獄體, 請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得情。上曰, 不允。又啓曰, 李觀源, 以啓能之壻, 兼有師生之義, 啓能凶慘不道之謀, 決無不知之理, 而以蒙騃爲敎, 遽然酌處, 有乖獄體, 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 更令王府, 設鞫得情。上曰, 不允。又啓曰, 噫嘻, 痛矣。以賊萬古所無之逆魁, 不卽正刑, 徑先致斃, 輿情莫不痛惋, 此豈可以尋常物故, 置而不論哉? 論其平日罪犯, 則陰樹逆種, 密倡凶論, 慫慂·爲渠羽翼, 糾結·, 自作窩主, 待國洞執命之日, 擬占台府, 當李潭秉銓之時, 把弄朝權, 且以醴酒之說, 大北之論, 肆然脅持, 百計嘗試, 倡爲追崇之說, 恐動儕流, 沮遏代聽之逆, 皆其部曲, 則亂本凶圖, 甚於···, 究厥情節, 已是萬戮猶輕, 而及夫賊之招出後, 凶言逆情, 尤益綻露無餘矣。噫, 癸亥反正之說, 太甲桐宮之言, 推戴逆之謀, 某也爲大將, 某也爲吏判, 某也爲閫帥等說, 爛熳於前後諸賊之供, 而妖埋凶之計, 究其本則賊也, 逆懷刃之凶, 究其本則賊也。特以凶頑之故, 忍杖徑斃, 王章未伸, 擧國同憤, 今以渠之招辭觀之, 雖優爲謀逆, 以不少之人, 何可遽然承服? 又以爲如欲殺之則速出斬之等語, 肆然發惡, 而且太甲桐宮之說, 果與諸賊, 一席酬酢於展開書傳, 講其文義云者, 與相吉·澤遂之招, 若合符契, 卽此一節, 乃渠之結案, 旣以遲晩後物故則不可以未及結案, 置之, 請遲晩後物故, 罪人啓能, 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又啓曰, 啓能·趾海等諸賊, 窮凶極惡, 自有天地以來所未有者, 而限以國法, 賊未施孥戮, 賊兄弟, 猶貸其凶種之稚少者, 梟種稍長, 安知不更肆獍惡, 如·等所爲者耶? 法令有限, 而事變無窮, 常事守法, 處變貴權, 從古聖賢, 不能無義起者, 所以善處變於法外之意, 得其時中之權也。今殿下, 以自我防之, 自我啓之, 爲持難之端, 其防也固是守法之常也。其啓也豈非處變之權, 而一向膠守, 不卽處分, 則豈不有欠於懲亂逆防後患之大經大法耶? 請令王府, 一依古典, 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 待其稍長, 卽施邦刑, 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上曰, 不允。又啓曰, 請志恒事。上曰, 此則丹書已伸雪矣。敬養曰, 此則停啓矣。又啓曰, 噫嘻, 痛矣。亂臣賊子, 從古何限? 豈有若逆·逆窮凶極惡? 載籍以來所未有所未聞者, 而若論其窩窟根柢, 則最中是已。噫, 釀成前茅之逆執手申托者, 最中也, 圖出殿後之凶, 合謀行貨者, 最中也。此疏獨知之說, 賊之供, 如執左契, 謹悉書疏之札, 夢獜之招, 不啻分明, 平日腸肚之糾結, 暗地排布之綢繆, 殆同泥中之鬪獸, 而雖以渠鞫庭自服者言之, 問候一款, 最爲逆疏之肯綮, 而酬酢爛熳, 不敢掩諱, 此又是渠主張之斷案, 而乃於帳殿親問之時, 狠毒勃慢之說, 尤極憤惋。噫, 彼最中, 位至列卿, 身且休退, 國家何負於渠, 而非但包藏之心, 乘機闖發, 以其姪義翊之廢棄, 陰懷怨懟之志, 潛售窮凶之計, 左, 前, 頤指氣使, 換面迭投, 古今天下, 寧有是耶? 今此最中, 卽是逆·逆之窩窟根柢, 而窩窟之中, 自有窩窟, 根柢之中, 又有根柢, 則亟加盤詰, 趁今打破, 惟在於最中之嚴鞫得情, 而一經推問, 遽下島配之命, 王章未伸, 輿憤益激請楸子島荐棘罪人最中, 更令王府, 拿致設鞫, 期於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府啓敬養等曰, 妖宦壽賢之締結一種嗜利之凶徒, 爛熳和通之狀, 渠旣明白納招, 則豈可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乎? 今此酌處之命, 雖出好生之德意, 而三尺至嚴, 不可島縣爲奴而止,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又啓曰, 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等, 敢以罔測之說, 做作眞諺之書, 暗投宮禁之中, 欲售危逼之計, 究其所爲, 萬萬窮凶, 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 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 南海縣爲奴罪人金重得,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又啓曰, 聖中之罪, 可勝誅哉? 包藏禍心主張凶論, 敢托不敢言之地, 倡出不忍聞之說作爲窩主, 慫慂徒黨, 故徐有臣·朴宗甲·李義駿輩, 從而和之, 交口讚引, 噫嘻, 痛矣。先大王朝十三年不着帽, 而始仕於殿下, 欲展蘊抱之說, 尤極萬萬凶慘, 且莫重義理, 倚托怪鬼輩, 欲售疑亂之計者, 究厥心腸, 與德師·載翰, 一串貫來者也, 不仕於先大王朝者, 卽先大王之逆臣, 先大王之逆臣, 卽殿下之逆臣, 豈可一刻容息於覆載之間, 而居謫以來, 小[少]不畏縮, 乃敢聚會學徒, 通接官隷, 至登繡啓, 大臣筵白? 雖卽移配絶島, 而經年爭執, 尙逭王章, 窮凶之節, 無以嚴覈, 亂賊之徒, 無所懲畏, 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又啓曰, 有臣宗甲·義駿, 和應聖中叵測之說, 推詡薦引, 看作奇貨, 敢於書筵出入之時, 肆然迭奏。噫嘻, 痛矣。聖中之主張凶論, 罪不容誅, 而此輩之同一心腸, 尤極痛惋, 究厥罪犯, 與聖中, 豈可異同? 疑亂大義, 欲售媒寵之計者, 腸肚相連, 情跡難掩, 而只緣筵席語祕, 尙未聲討, 使凶徒無所懲畏, 國法久而未伸, 已極憤惋, 到今日記旣播之後, 如此負犯之至重者, 不可一刻容貸, 而削板放逐之律, 不足以懲其罪犯。請削板罪人有臣·宗甲·義駿, 竝令王府, 設鞫嚴問,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又啓曰, 趙嵎, 以物故罪人之弟, 今番諸逆之陰凶情節, 萬無不知之理, 而抵賴不服, 端緖未究, 遽有酌處之命, 王章未伸, 輿憤益切。請楸子島定配罪人趙嵎, 亟寢酌處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又啓曰, 瑩中之附麗凶逆, 擧世共知, 而乙未冬相臣一疏, 實關宗社大計, 則伊時禍機, 迫在呼吸, 而瑩中, 身爲憲長, 敢以未詳知深文等說, 顧護凶賊, 欲售包藏之心, 幸賴先大王日月之明, 燭其情狀, 至以能猾爲敎, 則捨命樂禍之凶, 已著於當日而無餘矣。顯忠[顯戮]之典, 旣施於其時承宣則護逆之律, 不可以荐棘而止, 請薪智島荐棘罪人瑩中, 設鞫嚴問, 快施當律。上曰, 不允。又啓曰, 後樂, 旣以後翼爲弟, 且以·𨩌爲黨, 則凶謀逆節, 必無不知之理, 而親問之下, 游辭漫漶, 至以本不見重於其弟之說, 肆然納供, 究其情節, 極爲叵測, 不可以不了了極蠢蠢, 而有所容貸, 請濟州牧定配罪人後樂, 亟令王府, 更加嚴鞫, 期於得情。上曰, 依啓。又啓曰, 請孫效忠等事。上曰, 張志恒, 旣已停啓, 則此在勿論中矣。敬養曰, 此則停啓矣。又啓曰, 噫嘻。李普行之罪, 可勝誅哉? 賦性妖邪, 行己暗愎, 脅肩諂笑, 情態難掩, 左右閃忽, 伎倆漸巧, 特一天生宵小之類耳。口蜜腹劍, 林甫之後身, 狐媚狼顧, ·之餘套, 以渠處地爲人, 幸際承乏, 兜攬至此, 則不思知分報效之心, 敢生眩惑跳踉之計, 其貽害世道, 將不知至於何境, 有識之憂歎, 固已久矣。雖以今番事觀之, 亦出於計較利害之心, 外托懲討之義, 內售嘗試之計, 是可忍也, 孰不可忍也? 此於渠, 猶屬細故, 至於明義一部, 是何等大義理, 而渠之所論本事之外, 乃敢攙及於有樹立之大臣, 必欲漫漶義理, 欺謾君父, 包藏禍心, 煽動一世, 若此不已, 則倫綱將至墜地, 凶孽亦必生心。噫, 彼普行, 抑獨何意, 循私負國, 一至此哉? 其心所在, 有不可測, 而此又渠卽一斷案, 何幸聖明? 俯燭其情狀, 處分明快, 滿庭臣僚, 孰不欽仰, 而若論其負犯, 不可不一問, 快正其罪, 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李普行, 亟令王府, 拿鞫嚴問。上曰, 不允。又啓曰, 噫, 國榮之罪, 可勝誅哉? 聖上之倚毗何如, 恩造何如, 而乃敢貪天爲己, 恃功自恣, 彌夭[天]之罪, 難貰之惡, 實不勝指屈而枚擧也? 威福在手, 權傾人主, 淵膝惟意, 鉗制朝紳, 八方爭輸貨賄, 百官多出門下, 上以累聖上則哲之明, 下以亂一初淸明之治, 擧國臣民, 莫不扼腕切齒, 而此在渠, 猶屬細故耳。噫, 宗社大計, 莫急於廣儲嗣一事, 則爲今日臣子者, 其孰無憂歎顒望之心, 而惟彼國榮, 敢以顔面勢力等語, 肆然於章奏之間, 又以此事不可再擧之說, 咆喝於公坐之中, 略無顧忌, 眩亂聽聞, 暗地排布, 惟恐陰謀之不售, 藉重儒名, 至有凶疏之製給, 其所以沮遏大計, 陰蓄異圖者, 究厥心腸, 萬萬凶慝, 肆市之典, 未足以洩神人之憤, 而顯戮未加, 陰誅先及, 臥死牖下, 王章未伸, 古今天下, 寧有是理耶? 揆以邦憲, 決不可以物故, 置而不論, 請物故罪人國榮, 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又啓曰, 柳戇, 賦性陰慝, 與德相, 氣類相感, 傾身附麗, 與國榮, 肝肚相屬, 跳踉一世, 紹介兩賊者, 一則也, 二則也。夫德相, 以先正之孫, 得儒者之名四十年, 無一介經生學徒之及門者, 其蔑蔑無聞可知, 獨延譽於國榮, 致意於德相, 必欲藉德相之重, 張國榮之勢, 而渠則以山林主人自處, 究其造謀, 已極叵測, 而今於兩賊之罪著惡逆, 則實亂之本罪之首也。國言喧騰, 聲討迭發, 而猶且徘徊顧望, 終不離都下一步地, 以渠濫猾之習, 必不訟愆縮伏, 甘心廢棄, 將不知何樣伎倆, 釀出何樣變怪? 又況近來鋤黨太寬, 不無網魚之或漏, 有識隱憂, 常在困獸之必鬪, 苟思銷本折萌之策, 宜莫先於此人之屛斥, 請前府使柳戇, 絶島定配。上曰, 依啓。又啓曰, 前持平姜文煥, 聽言觀貌, 已知妖惡不吉之人, 況與德相爲舅甥之親, 卵育於德相, 爪牙於德相, 陰謀凶計, 無不慘[參]涉, 左排右布, 相與助成, 爲世仄目指點, 德相罪惡旣露之後, 屛伏鄕曲, 杜門悚蹙之不暇, 而乃反偃處城闉, 略無顧忌, 偵探朝論, 密報凶賊, 傳說浪藉, 聽聞駭懼, 其絶奸防患之道, 決不可置之於輦轂之下, 請前持平姜文煥, 亟施屛裔之典。上曰, 依啓。又啓曰, 李義翊之附麗逆, 同心沮遏之許多罪案, 已悉於院啓之中, 而至今倖逭, 失之太寬, 渠若有一分嚴畏之心, 則固當杜門屛跡, 含恩俟罪之不暇, 而敢懷怨懟之心, 陰結亂逆之徒, 澤徵壁洞信宿之說, 有白親切往來之狀, 一一現發於鞫囚之招, 而與其叔最中及從兄義直, 暗地排布, 密計綢繆, 逆·逆之凶疏, 次第粧出, 窮凶情節, 綻露無餘, 則宜卽嚴覈窮詰, 快施當律, 一經取招, 未及究竟而遽下全釋之命, 獄體之疎虞, 輿情之憤鬱, 當如何哉? 請李義翊, 更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上曰, 不允。又啓曰, 金養淳, 卽崔鍾岳之妹壻也。疏未及呈之前, 鍾岳, 袖示於養淳, 其所排斥之說, 顯有粧撰之跡, 雖以忠臣之裔, 特從惟輕之典, 至有白放之命, 而臣等之所駭憤者, 政以忠臣之裔, 名出鞫囚, 跡涉交通, 此其罪比干連諸罪人, 尤有甚焉, 請金養淳, 亟令王府, 更爲設鞫, 期於得情。上曰, 不允。上曰, 李命勳, 與養淳, 同在一啓, 而不爲擧名, 此則停啓乎? 敬養曰, 然矣。又啓曰, 李義直, 卽賊之門徒也。妖譎之行, 專襲於尊師之地, 怨毒之意, 撑着於讎國之日, 其所以揣摩希覬者, 專出於幸災樂禍, 而且以最中爲猶父, 義翊爲從弟, 家庭之所承受, 同堂之所聞見, 又如此矣。況以多年廢枳之蹤, 常懷乘機肆毒之心, 其爲識者之隱憂, 亦已久矣。果然凶持疏上來之時, 歷宿宮村之說, 至發於有源諸囚之招。噫嘻, 渠以失志怨國之人, 乃與凶, 聯枕款款, 排布綢繆之狀, 明若觀火, 昭不可掩, 則窩窟根柢, 不獨在於·, 脈絡肯綮, 可以得之於義直矣。請李義直,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快正典刑。上曰, 不允。又啓曰, 乙未冬諸賊之窮凶極惡, 尙忍言哉? 宗社之危, 凜如一髮, 神人之憤, 普切八域, 苟有秉彝之心, 固當沬血飮泣, 力討不暇, 而惟彼成胤儉, 自來附麗於·, 倀鬼於·, 必欲死黨而後已者也。噫, 相臣抗義之疏, 誠撑天地亘古今一大義理, 而相福覈根之請, 瑩中深文之斥, 胤儉意同都憲之奏, 前後迭發, 左右嘗試, 凶肚逆腸, 一串貫來, 則相福之臥斃牖下, 瑩中之假息海島, 已是失刑之大, 而胤儉之晏然在家, 揆以王章, 寧有是理? 刑政極其乖當, 輿情去益憤惋, 請削職罪人成胤儉,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快施當律。上曰, 依啓。上曰, 鄭德弼事, 停啓乎? 敬養曰, 然矣。又啓曰, 請權䎸[權晤]事。上曰, 已物故矣。又啓曰, 罪人任觀周, 本以傾邪不正之類, 常懷乘時跳踉之心, 乃於逆凶疏之後, 直訪其旅寓, 執手慇懃, 極口奬詡, 至曰爾爲名疏, 故不勝欽歎, 特來相見云。噫嘻, 痛矣。逆疏語, 何等凶悖。上而誣逼聖躬, 下而誑惑一世, 爲逆之前茅, 襲賊之凶言, 苟有一分秉彝之天者, 孰不欲食肉寢皮, 而觀周亦人耳, 獨何心腸, 稱之以名疏, 奬之以欽歎, 至以素昧之人, 有此委訪之擧耶? 近來人心陷溺, 倫綱斁晦, 一種不逞之輩, 倡其凶說, 而如此怪鬼之徒, 從而響應, 名以儒生而如光泰·天欽者, 甘心護逆, 名以朝官而如觀周者, 恣意助凶, 世道寒心, 容有極哉? 且其窮凶情節, 旣發於囚供, 則其在獄體, 亦不可不嚴加究覈, 快正典刑, 請黑山島定配罪人任觀周, 亟令王府, 拿鞫嚴問, 期於得情。上曰, 不允。又啓曰, 請亨夏事。上曰, 此則當在姑停中矣。又啓曰, 瑞集等事。上曰, 此與亨夏同矣。院啓有鎭曰, 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以幺麽宦寺, 交結士夫, 終爲凶賊之根柢, 而況其窮凶極惡之語, 敢欲潛售亂逆之心, 究厥罪惡, 萬戮猶輕, 情節未盡究覈, 輿情莫不憤惋,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更令王府, 設鞫嚴問,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又啓曰, 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等, 做出叵測之說, 作爲眞諺之書, 潛投深嚴之地, 欲售危逼之計, 究厥情狀, 亘古所無, 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 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又啓曰, 李弘濟, 地旣卑微, 跡又閃倐, 蝨附逆邊, 甘作嚆矢, 暗地糾結, 亦一成運, 而敢懷欺世之計, 投進一疏, 欲掩其跡, 究厥所以, 尤極巧惡, 當此鋤治凶黨之日, 窮凶情節, 不卽盤問, 直爲發配, 揆以王章, 失之太寬, 請海南縣定配罪人李弘濟,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上曰, 依啓。又啓曰, 噫嘻, 痛矣。聖中·有臣·宗甲·義駿等罪犯, 尙何言哉? 倡邪說而作爲窩窟, 結凶徒而交相吹噓, 暗地綢繆, 設計妖凶, 敢欲疑亂於莫重之義理, 至以十三年不着帽等說, 肆然陳奏於筵席, 究厥腸肚, 實與德師·載翰輩, 一串貫來者也。噫, 彼諸賊, 旣皆伏法, 則顧此群凶, 獨可容貸耶? 情跡旣露, 負犯至重, 決不可一刻容貸, 而況且聖中, 居謫以來, 不思畏縮, 乃敢聚會學徒, 通接官隷, 至登繡啓, 大臣筵白, 雖卽移配絶島, 而此輩久逭王章, 亂賊無以懲畏, 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 放逐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等, 竝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又啓曰, 罪人克觀·克泰, 以妖之同氣, 凶謀逆節, 爛熳同參, 而嚴訊之下, 抵賴不服, 未克究覈, 只施應坐之律, 定配罪人萬赫, 以逆之私人, 往來逆, 綢繆情節, 綻露無餘, 而未及承款, 遽有酌處之命, 王章未伸, 輿憤莫泄, 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 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 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又啓曰, 遠竄罪人安兼濟, 以狎邪小人, 附麗凶逆之門, 倀鬼於厚謙, 鷹犬於麟漢, 左右跳踉, 前後闔闢, 凶謀祕計, 無不力贊, 浮言妖說, 率多譸張, 王敦錢鳳, 桓溫郄超[郗超], 今古一轍, 而善地薄竄, 邦刑不加, 況今·, 雖伏王法, 而凶徒盤結, 實多伏戎之憂, 究覈情節, 此賊最爲機括, 藉曰孤雛腐鼠, 無足以汚我刀鉅, 則天網不免於太恢, 奸謀無時而盡發, 亂臣賊子, 益何所忌憚, 而國家之虞危, 恐終無已時也。請遠竄罪人安兼濟, 亟命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依律處斷。上曰, 亟停勿煩。上曰, 李宅鎭, 與安兼濟, 同在一啓, 而不爲擧名, 此則停啓乎? 有鎭曰, 意謂罪名之稍異, 果爲停啓, 而欲以所懷仰奏矣。又啓曰, 恒烈·善海, 何等凶逆, 而其兄弟子姪, 晏然在家, 無異平人, 治逆不嚴, 防患太疎, 厚謙逆節, 萬古所無, 而時謙等, 以逆之同産, 偃處近郊, 尙未施當律, 輿情憂憤, 去而益甚, 請·支屬, 亟命散配, 時謙兄弟, 竝投絶島, 以嚴隄防。上曰, 不允。又啓曰, 乙未冬相臣之疏, 實關宗社之大計, 凡有血氣者, 孰不知出於忠赤, 而身爲憲長, 顧護凶逆, 敢以深文等說, 欲售包藏之心, 幸賴至明之天, 得無不測之危, 而至今思之, 心骨俱寒, 論其負犯, 附麗凶黨, 猶屬細故, 豈可以荐棘而止哉? 請荐棘罪人瑩中,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快施當律。上曰, 不允。又啓曰, 乙未五月庭試榜事, 尙何言哉? 只緣凶徒之用奸, 至有聖躬之受困, 言之髮豎, 思之膽掉, 而主試物故, 憑覈無路, 論啓經年, 國體徒損, 則雖不可一向爭執, 而朴宗集之擅刪日記, 漫漶義理其跡至妖, 其計叵測, 科事之外, 不可不一問, 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 亟令王府, 拿鞫得情, 施以當律。上曰, 不允。又啓曰, 請範聖事。上曰, 此則已物故矣。又啓曰, 今番鞫獄諸賊之情節, 俱極巧惡, 而減死定配罪人德秀, 以逆宦國來之子, 德泰之弟, 與志恒綢繆之狀, 綻露無餘, 而前後嚴訊, 抵賴不服, 究厥情狀, 萬萬痛惡, 酌處之命, 雖出於好生之德, 揆以獄體, 不可不窮覈得情。請減死定配罪人德秀, 亟令王府, 更加嚴鞫,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又啓曰, 逆賊尙魯, 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劇賊, 而孥戮之典旣施旋寢。噫, 此賊之未伏王章, 徑自殞斃, 已極神人之憤矣。假使此賊, 頑然尙在, 則千剮萬斫, 不足以懲其罪, 孥之戮之, 在法當然。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 猶或隨時變通, 則今此追孥之禁, 自近年斷然定行, 守之太固致使應行之律, 不得施於此賊, 萬有一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 抵賴不服, 頑忍徑斃, 則孥戮之法, 其將不施乎? 罪在罔赦, 事關後弊, 請逆賊尙魯, 亟施孥戮之典。上曰, 不允。又啓曰, 請李溎事。上曰, 此等人, 合有商量矣。有鎭曰, 停啓矣。上曰, 具庠·趙宗鉉, 亦爲停啓乎? 有鎭曰, 然矣。又啓曰, 噫。以國榮之亘萬古所無之窮凶劇逆, 而得保首領, 臥斃牗下, 朝廷之刑政紊矣, 國人之憤惋深矣, 古今天下, 寧有是耶。噫嘻, 痛矣。國榮貪天爲己之罪, 恃寵自恣之惡, 屈指而不可枚擧, 罄竹而難以盡書, 四載之間, 世道陷溺, 人心醉狂, 皆不出國榮之一圈套, 及渠黜退之後, 公車沓臻之言, 聲罪無餘, 而最是沮遏大計, 卽千古權奸所未有之凶謀逆節, 而至若手製凶疏, 頤使德相爲表裏和應之計者, 雖千刳萬剮, 未足以正其罪之萬一, 且渠告退之日, 其所引洛誥首章一句語, 卽不道之亂言, 劇逆之斷案, 惟此一言, 乃是千古所無之凶逆也。以凶之罪, 只施放還之律, 以逆之惡, 尙稽跪斬之典, 如此而王法何以行乎, 亂逆何以懼乎? 到今輿憤之少洩者, 惟在於亟施大逆之律, 而徒緣其身之徑斃, 未擧應行之極律, 然則·何以有追施之律, ·何以有追施之請乎? 如此亘古亘今, 極凶極惡之罪, 決不可以常例論, 請物故罪人國榮, 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又啓曰, 請李儒慶事。上曰, 此亦不甚關緊矣。有鎭曰, 停啓矣。又啓曰, 夢麟, 卽逆之食主人也。澤徵之陰謀凶計, 夢麟, 無不與知, 而至於今番凶疏, 受其立草, 字字呼寫, 見其中旨意之凶慘, 爲澤徵慮之, 而酬酢之言, 極其陰祕, 及夫就鞫之時, 最中叔姪, 與澤徵綢繆之狀, 雖發其端, 半吐半呑, 終不直告, 致使逆獄肯綮, 不得明覈, 而遽然酌處, 崔宗岳[崔鍾岳], 卽有白之女壻也。其人, 極爲陰譎, 其供, 亦甚閃忽, 袖凶疏而質問於金養淳, 看朝紙而論難於鄭聖休, 且於搆進凶疏之日, 倩人繕寫, 借隷投呈, 爲有白效力者, 靡不用極, 其與聞凶疏, 爛熳相議之跡, 昭不可掩, 而敢生粧撰之計, 欲免同情之律, 嚴覈得實, 有不可緩, 而遽然酌處, 有源, 卽有白之孽弟也。逆賊之弟, 自有應坐之律, 設無躬犯, 有不可全釋, 況有白之陰謀祕計, 無不知之? 身往而招憲隷, 歷詆而質疏事, 及其納供之際, 敢以憂歎之說, 欲爲掩諱之計, 情狀極其狡惡, 端緖幾至彰露, 而遽命白放, 鄭聖休, 卽有喆之妻娚也。以切姻之故, 與有白親密, 採取僻聞, 倡和凶論, 而激動有白之說, 已發於鍾岳之招, 且其共看朝紙, 迭言不敢言之事, 及其對質之時, 語多見屈, 跡甚可疑, 而特以年老之故, 未及究竟遽命白放, 今此四囚之干連於逆獄者, 非比尋常, 而纔經平問, 同時酌決, 王法太寬, 輿情益鬱, 請爲奴罪人夢麟, 定配罪人崔鍾岳, 放送罪人有源·鄭聖休, 亟令王府, 更爲嚴鞫, 期於得情, 各施當律。上曰, 不允。又啓曰, ·兩賊窮凶極惡之罪, 實是載籍以來, 所未有所未聞, 則凡有血氣之倫, 孰不欲手刃口磔, 食肉寢皮, 而噫彼崔光泰·金天欽, 身居首善之地, 反懷護逆之心, 挺身立幟, 角勝懲討之論, 究厥腸肚, 與·, 一而二二而一也。義理之晦塞, 人心之陷溺, 一至於此耶? 此等梟獍之類, 夬不可島配而止, 請島配罪人崔光泰·金天欽, 亟令王府, 設鞫得淸, 夬正典刑。上曰, 不允。又啓曰, 洪樂彬, 本以妖慝之物, 加以凶悖之行, 目不識丁而濫竊科第, 慾甚充壑而猥叨藩寄, 以賊爲姪而藉其餘焰, 以凶爲兄而濟以同惡, 其貪饕不法, 兜攬威權之罪, 在渠猶屬細故, 而至於沮遏大策, 卽渠家叔姪通天之大罪, 暗地綢繆, 公肆沮戲者, 論其情跡, 厥罪惟均, 而旣先斃, 情節未究, 則今此究覈之道, 惟在樂彬, 當初薄竄, 不過懲貪之政, 王章久屈, 輿憤益激, 而況今·兩逆, 情節盡露之後, 拔根治本之道, 尤不容少緩? 請甲山府竄配罪人洪樂彬,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施以當律。上曰, 不允。又啓曰, 義翊之許多罪惡, 已悉於前啓中, 至今倖逭, 失之太寬, 而在渠道理, 固當闔門俟勘, 謝絶人客, 而敢懷怨懟之心, 陰結亂逆之徒, 逆壁洞信宿之說, 賊親切往來之狀, 畢露於鞫囚之招, 而與其叔最中及從兄義直, 暗地排布, 密計綢繆, ·凶疏, 次第粧出, 窮凶情節, 彰著無餘, 宜卽窮覈, 夬施當律, 而一番取招, 未及究竟, 遽下全釋之命, 獄體疎虞, 輿情憤惋, 請義翊, 更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上曰, 具允鈺事, 停啓乎? 有鎭曰, 然矣。又啓曰, 新除授司諫金和中, 時在洪忠道禮山地, 獻納姜彝正, 時在公山地, 正言姜垣, 時在溫陽地, 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上曰, 依啓。在學曰, 兩司諸臺傳啓之際, 擧措顚錯, 揆以臺體, 極爲未安, 推考, 何如? 上曰, 生疎所致, 勿推, 可也。出擧條 敬養等曰, 臣等於見職, 豈有一分承當之望, 而恩除纔降, 賓對有命, 怵畏義分, 冒沒入參, 及登筵席傳啓之際, 臺體生疎, 事多顚錯, 至有承宣之請推, 臣等昏謬溺職之罪, 無所自逃, 惶隕之極, 靡所容措, 以此情勢, 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等之職。上曰, 勿辭。在學曰, 大司憲李敬養, 大司諫沈有鎭, 掌令柳翼之, 持平金寅燮·李馨德, 再啓煩瀆, 退待物論矣。上曰, 知道。敬養等以次退出。上曰, 今日兩司事, 誠寒心矣。玉堂, 目覩諸臺無前之擧, 而默無一言, 亦甚慨然矣。命善曰, 臺體之乖損, 已無可言, 而玉堂事, 亦可慨矣。曰, 三司之職任, 何如, 而今日事, 誠極寒心矣。臺啓之可連而停者, 固當十分商量爲之, 而今日臺臣, 初不留意, 仰對之際, 不能別白, 停連之間, 擧措顚錯, 殆若一場戲劇, 安有如許臺體乎? 上曰, 今日朝體, 又不知落下幾層, 誠可悶矣。曰, 今日兩司長官之擧措, 誠寒心矣。臺啓停連, 事體不輕, 而初不商量, 胡亂取捨, 貽羞臺閣, 無復餘地, 不可以承宣請推, 置而不論。大司憲李敬養, 大司諫沈有鎭, 竝施削職之典, 何如? 上曰, 雖出於生疎之致, 筵席擧措, 事未前有, 貽羞極矣。竝罷職, 可也。曰, 隨參諸臺, 亦不可無警, 一竝罷職,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福源曰, 兩司有失, 則玉堂規警, 例也。今日兩司做錯非一, 而玉堂默無一言, 事甚慨然, 不可無責, 入侍玉堂, 竝罷職,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重臺閣, 乃是我朝家法, 而近來臺閣之擧措如此, 故朝廷無警憚之意, 豈不可悶乎? 曰, 今日臺臣, 雖無可言, 而殿下每於引接臺臣之際, 若以今日臺臣, 一例視之, 則不能無輕臺閣之慮。伏願益留聖念焉。上曰, 卿言儘好矣。卿之一言, 可洗兩司之羞, 亦可以扶得朝綱, 予曷不體念乎? 命善曰, 右相之言, 誠好矣。上曰, 今日大憲, 曾經吏參, 大諫亦不可謂不擇, 而擧措尙如此, 豈不可慨乎? 曰, 都憲之職, 實任世道, 與大臣無異矣。命善曰, 盛京禮部咨文二道出來, 而一道則明年秋皇帝出來瀋陽事, 此則以明年祗候之意, 撰出回咨, 一道則龍川漂民出送事, 此則待節使, 別伸謝悃之意, 撰出回咨, 定禁軍給馬下送于灣府, 使之傳給鳳城將, 以爲傳致盛京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善曰, 鞫囚守直, 何等嚴重, 而獄卒之受囑罪人, 越墻通信, 卽前所未聞之一大變怪, 當該獄卒, 外直羅將則方自法司, 嚴覈重繩, 而當日入直之都事, 常時不飭之堂上, 不可無罪, 都事則施以竄配之典, 堂上則一竝罷職,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同義禁誰也。善復曰, 李𡊠·洪檢矣。上曰, 李𡊠又以金吾事被罪, 亦可怪矣。今番陞資多出, 而此人獨不見參, 卿等須知之也。命善曰, 果然矣。命善曰, 目今正卿, 豈曰乏人, 而吏曹參判李在協·延豊君李𡊠, 或有樹立, 或是久次, 俱合奬用, 正卿陞品, 似好, 故敢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李𡊠, 雖被譴罷, 而陞資則無礙矣。命善曰, 若在削職則不得擧論, 而罷職則無所拘矣。善復曰, 當初扈從軍兵登科之類, 名曰局出身, 一千三百八十名, 分爲七局, 自軍資監給料後, 入直永肅門, 而隨其有頉, 連爲減數, 至肅廟朝丙辰年, 扈從出身無餘存, 故以訓局出身一百五十名, 永爲定額, 分爲三局, 輪回入番, 而其後乙丑年武藝別監出身, 每番十人式交差事定式, 武藝局出身, 通三番合爲三十名矣。今若以武藝出身及武藝別監之曾經軍門將校者, 抄擇三十名, 分番移入於明政殿西月廊, 見今入直禁軍, 還直於本處所, 則宿衛之道, 似爲嚴重, 而武藝出身三十名之時存者, 擧皆年老矣。年少出身與武藝別監之曾經將校者, 通融抄擇, 分番輪直, 局出身武藝別監窠, 隨其作闕減額, 次三十名料, 姑依古例, 自軍資監頒給, 而每年衣資則六同式, 自戶曹上下, 分番入直之時, 宜有檢察之人, 以其中勤幹人, 依駕前駕後例, 定爲牌頭, 以爲領率, 申飭之地, 節目則自訓局磨鍊啓下, 擧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牌頭以敎鍊官中擇定, 好矣。善復曰, 曾經邊將中, 亦爲擇定, 恐合宜矣。上曰, 可矣。命書傳敎曰, 政官牌招開政。華鎭曰, 臺諫及玉堂多窠, 今當差出, 而擬望之人乏少, 外任竝擬,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善曰, 臣見北伯私簡, 則吳尙顯, 旣與京來相親, 且與仁邦, 數次往來云, 不可不一番盤問矣。福源曰, 此人必査問, 然後可知京來之虛實矣。上曰, 尙顯年旣衰老, 居相絶遠寧有同情之理乎, 福源曰, 曾經祥雲察訪時, 和唱詩律云, 推尋京來之道, 惟在尙顯之拿來矣。命善曰, 此獄事, 歲前盡爲收殺則好矣。上曰, 此人若發捕則幾日當入城乎? 命善曰, 不過八九日當拿來矣。曰, 所謂海壽者, 蹤跡亦極殊常, 不可不拿來矣。命善曰, 吳尙顯, 旣是朝官, 令禁府發捕, 海壽, 令捕廳發捕, 似宜矣。上曰, 卿等出去擧行, 可也。命書榻敎曰, 進御加減六君子湯, 前方中去吉更·只角減人蔘二分, 自明日煎入。在學曰, 明日唱榜時親臨門路, 何處爲之乎? 上曰, 以仁和門擧行, 可也。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