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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535책 (탈초본 83책) 정조 7년 6월 20일 경진 14/16 기사 1783년  乾隆(淸/高宗) 48년

○ 癸卯六月二十日卯時, 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鄭存謙, 行兵曹判書李命植, 行司直鄭尙淳, 右參贊鄭昌聖, 吏曹判書徐浩修, 工曹判書鄭民始, 戶曹判書徐有隣, 刑曹判書鄭一祥, 行副司直嚴璹, 禮曹判書李在協, 行副司直李柱國, 行訓鍊都正李敬懋, 行副司直徐有大, 行大司憲李𡊠, 戶曹參判趙時俊, 大司諫洪明浩, 持平申耆, 校理林道浩, 副修撰沈基泰, 行右承旨朴祐源, 假注書朴能源, 事變假注書沈銖, 記注官金健修(記注官金健修), 記事官李祖承, 以次進伏訖。存謙進前曰, 日氣極熱,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存謙曰, 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存謙曰, 惠慶宮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存謙曰, 僚相出疆, 鼎席不備, 臣獨當重務, 實無堪承之望, 左相之代, 若趁今枚卜, 則實爲萬幸矣。上曰, 卿之獨賢, 予非不念, 不必如是辭巽矣。上曰, 近日東風連吹, 雨意漠然, 言念民事, 不勝渴悶, 未知·農形, 何如云耶? 存謙曰, 近聞·消息, 則雨澤不均, 或有周洽處, 或有旱乾處, 洞袱有水之畓, 已盡移秧, 高燥奉天之地, 尙多陳荒。以此觀之, 今年穡事, 似難免穴農之患矣。存謙曰, 日前以文參下年五十人及登科十年人, 陳達出六之久未擧行, 而有所飭敎矣, 疏滯之聖意, 臣實欽仰。登科前年五十人, 分館後出六, 載於續大典。聞登科前年五十而未出六者, 尙有四人, 纔經分館, 該曹自當依例啓目書入, 而至於文參下年五十人及登科十年人, 其數甚多, 雖以目下已出六者言之, 人多窠窄, 尙多未及區處之人。且聞文參下年五十人及登科十年人, 參下在直者, 猶恐出六, 蓋出六則遷轉未易, 且失目下見帶之職, 故不願其出六, 其情亦㥻矣。此則付之銓堂, 文參下年五十人及登科十年人, 抄啓其可合出六者, 以爲漸次疏通之道, 似好矣。上曰, 振淹疏滯, 卽今日之急務, 而近來文官, 多有積薪之嘆, 登科十年及年五十登科之人, 尙多未陞六者, 雖於陞六之後, 竝付虛司果, 淹延歲月, 積之又積, 旣未得實職, 又不沾寸祿, 此甚可悶矣。年前爲念此弊, 登科後年五十人, 竝令陞六, 仍又除出南行十窠, 以爲次次疏通之階, 而其後積滯, 又復如前, 若不及今變通, 則無以慰抑鬱之心, 亦足爲干和之端, 而非但文官爲然, 武臣亦多虛付司果, 未除實職者, 尤豈不矜念? 予意則近來軍職祿窠, 似有嬴餘, 虛司果之人, 次次付祿, 使之輪回受祿, 則或可爲一分矯救之道, 而此則事面甚苟艱。如欲通變, 就南行參下窠中守奉官, 卽幼學初仕之窠, 比前頗優, 文官參下歧中別檢窠, 較諸令窠, 其數稍多, 守奉官則每園除出一窠, 換作文參下歧, 如耆老所守直官之例, 別檢則五六窠, 陞作令窠, 收用虛司果似好, 至於武臣之出六後未付實職人, 加設祿窠於訓鍊院, 亦或無妨, 業欲以此下敎而未果矣。今日言端, 適及於此, 吏兵判及諸備堂, 各陳所見, 可也。命植曰, 勿論文武, 積滯之嘆, 莫如近來, 銓曹俱以虛司果之不得區處爲憂悶之甚。今以各陵別檢, 陞作參上窠, 守奉官分作文窠, 則實合通變之宜, 聖念及此, 甚盛甚盛。至於武司果, 則別無他路, 可以區處者, 數朔付祿, 可救目下艱食之患。渠輩所望, 只在於得一末宦, 恐不足爲大慰之道。雖以甄復言之, 數年之內, 無以生意, 淹滯之極, 誠如下敎, 惟望博詢處之焉。尙淳曰, 今以文武虛司果之積滯, 伏承前席之俯詢, 仰認疏通之聖意。若以各陵別檢中六七窠, 換作令窠, 三園守奉官各一窠, 換作文職, 一依聖敎, 定式施行, 則庶爲疏滯之道, 而過都政後, 令銓曹商確稟處, 恐合事宜。至如武司果, 渠輩所望, 在於實職, 三四祿窠之推移權付, 亦足爲一時慰悅之方, 若限三朔, 次次遞付, 則似好矣。昌聖曰, 近來文武出身之積滯, 卽一痼弊, 自上欲施疏通之政, 誠爲允當。各陵別檢之陞爲參上職, 令與守奉官之分作文窠, 以次陞付, 一如下敎定式, 則事甚便宜。至於武弁, 比文尤多, 司果付祿, 亦云多幸, 而雖沾斗祿, 終歸虛銜, 抑鬱之意, 未足解慰。雖哨官之名, 若得職號, 則渠輩必無落莫之嘆, 更加商確, 某條善處, 似好矣。浩修曰, 近來無論文武, 虛司果之積滯, 實爲痼弊, 而方當大政, 聖念特軫於疏通, 俯詢矯救之責, 甚盛擧也。守奉官乃是新設之職, 而專屬蔭路, 殊無意義, 除出三窠, 陞作別檢, 各陵別檢中, 又以三窠陞作令, 以爲文官參上·參下, 區處之道, 一如聖敎定式, 則疎滯之政, 莫尙於此矣。至於武臣之加設把摠·主簿等官, 獲沾祿俸, 得免虛銜, 則尤可以慰悅群情。伏願博採僉議, 趁卽施行焉。民始曰, 年前以文官之沈滯, 取蔭官十窠, 以爲區處之道, 而此專爲復職之窠, 虛司果終無付職之望。今於別檢中, 限幾窠換作參上窠, 以付虛司果, 而守奉官三窠, 又作文窠, 則誠爲矯救疏滯之道, 而都政卽八路人之所跂望者, 趁都政, 變通差除, 則大爲慰悅之方。至於武臣虛司果, 則姑付軍職祿, 於渠亦幸矣。但只有料祿而無官稱, 則恐不足以副其所望, 若分差於軍門哨官, 以待實職有窠, 次次付職, 則似勝於付軍職受祿矣。有隣曰, 武司果之定給祿窠者, 渠亦云幸矣, 而渠輩所望, 則官銜重於料祿。若於訓鍊院官員中, 權設四五窠, 從久近差除, 待實職作窠, 次次陞付, 則亦足爲慰悅疏通之一道矣。一祥曰, 文武出身, 近來積滯, 誠爲矜悶。文官則別檢守奉官變通, 一如聖敎, 則實爲便好, 而至於武出身, 只爲付祿, 則恐不足爲慰悅之道, 戶判所達權設差除之言, 似爲得宜矣。曰, 文武虛司果之積滯, 誠甚可悶, 欲爲變通, 實仰聖意之勤摯矣。文臣則以陵別檢守奉官, 推移變通則似好, 而武臣則略設料窠, 以爲疏通之道, 亦恐不妨矣。在協曰, 廩以實料, 比諸虛司果, 雖似稍勝, 此不足爲慰悅淹滯之方。至於守奉官之分作文臣窠, 陵別檢之陞爲參上職, 實有補於疏通之政矣。柱國曰, 文蔭則未諳政例, 臣不敢臆對, 而武弁則虛司果之多出, 專由於都政時守令武窠, 自吏曹間有不遷實職人當遷者, 故虛司果之夥然, 良以此也。至於虛銜付祿, 少無慰悅之道, 申飭吏曹, 武窠守令, 以實職中差送, 則庶可爲一分矯救之道矣。敬懋曰, 文蔭窠弛張事, 臣不敢仰對, 而武臣參下仕滿後, 虛司果之弊, 毋論都目·散政, 武窠守令及邊將窠中, 從其自願, 竝與虞候窠, 量其人器, 皆以實職差送, 則自當無難區處, 而至若加設官銜, 假以職名之論, 參上武職淹滯之患, 甚於虛司果向隅之嘆, 恐不可加設無前之窠, 以增其多岐積菀之弊矣。有大曰, 文蔭則政格未諳, 臣不敢臆對, 而至於武臣, 則勿論都政·散政, 守令有窠, 必以有實職人差除, 則似無虛司果沈滯之弊矣。上曰, 此亦有不然者。武臣之除守令者, 只觀勤仕之久近, 不審其人之能否, 則百里之任, 何等愼擇, 而遐土之類, 必多僨事, 亦不可不念矣。且彼除邑者, 自知其一斥難復, 不顧分憂之意, 徒爲營私之計。雖以近日貶窠言之, 此類大抵居多, 亦不可以專用久勤矣。存謙曰, 聖敎誠至當, 不可以徒循久勤矣。時俊曰, 文臣之付虛司果者, 雖至十年, 未得一銜, 間多有之, 誠爲矜悶矣。陵別檢與守奉官中, 量宜作六品窠, 以爲區處之道, 甚盛擧也。至於武臣之陞六者, 不能擬之以實職, 只沾司果之祿而已, 則不過假以虛名, 終涉無實之歸, 渠輩落莫, 似與前無異矣。上曰, 文司果區處事及窠闕變通事, 吏判就議大臣, 武司果事, 兵判與諸將臣爛議後, 仍又就議大臣, 都政前以草記稟處, 可也。出擧條 存謙曰, 兩西勅庫之設置, 專爲不時之需, 法意有在, 而以臣今番西路往來時所聞言之, 未必邑邑皆然, 而不無疎虞之處云, 脫有急時所需, 將安所恃? 廟堂前以發遣備郞, 無時摘奸之意, 有所申飭, 而爲先令兩道道臣, 抽栍摘奸後, 隨現狀聞之意, 嚴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存謙曰, 因大司諫洪明浩所啓, 大比設科之時, 諸道試邑, 例爲輪回, 而殘小之縣, 則其弊最大, 主客俱困。此後則以各道四長官, 永定試所, 而若以獨當巨役爲難, 則令道臣酌量物力, 分排各邑, 使之添助事, 有稟處之命矣。試邑輪回之時, 殘邑當次, 則誠爲難支, 罷其輪回之法, 永定四長官云者, 儘有意見, 而但三南外, 無四長官, 此爲難便。且四長官, 則式年武科設場及每年公都會試士, 自來獨當, 而今又以通一道輪回之役, 永定於此, 則恐又有偏苦困弊之慮。雖欲分排列邑, 酌量物力, 每式年使之添助, 各邑之取辦輸送, 亦難保其無弊, 令各道道臣, 詳審其便否, 狀聞後商確稟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昨日備堂差下時, 何不加差乎? 存謙曰, 僚相出外, 備堂可差之人, 姑未停當, 故不得加差矣。上曰, 今日加差, 好矣。存謙曰, 行副司直金履素, 漢城府右尹鄭志儉, 行右承旨朴祐源, 刑曹參判沈豐之, 資望才諝, 俱是參聞廟謨之人, 竝備堂上差下, 使之察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榻敎 存謙曰, 判尹具善復, 聞有實𧏮, 京兆金吾之任, 職務相妨, 竝許遞,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榻敎 存謙曰, 戶曹判書徐有隣, 右參贊鄭昌聖, 貢市上竝還差, 吏曹判書徐浩修, 有司堂上差下, 關西句管堂上鄭尙淳, 京畿句管堂上鄭好仁竝還差, 海西句管堂上李𡊠差下, 使之察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協曰, 因判府事鄭弘淳所啓, 咸鏡道封進薦新苽魚·進上黃魚産出之時, 有違月令, 致有民弊, 令禮曹參考文蹟稟處事, 命下矣。謹考五禮儀, 則苽魚卽仲冬薦獻, 而産有早晩之異, 則不拘月令之限云, 各道薦享之物, 限內未及封進, 則例自本道, 狀請退封, 黃魚則貢膳定例節目中, 朔膳物種, 若有腐傷之慮, 則別爲單封馳貢, 而當朔物目中, 先已封進之意懸註事, 載錄矣。苽魚限內若未及産出, 則雖一二朔過限, 依退封例狀請後, 待産出封進, 黃魚若於限前産出, 則亦依節目, 先爲封進事, 懸註上送, 似甚便當, 以此分付該道施行, 何如? 上曰, 勿拘前規, 隨其節産封進, 可也。出擧條  上曰, 三司進前。𡊠·明浩··道浩·基泰曰, 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爲先還配海島, 仍令王府, 夬正典刑, 以洩神人之憤。上曰, 不允。又曰, 請黑山島圍籬安置罪人龜柱, 設鞫嚴問,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又曰, 請物故罪人德相, 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明浩·曰, 請彦衡·養遂·獻遂, 竝令王府, 設鞫嚴問。上曰, 不允。又曰, 請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得情。上曰, 不允。又曰, 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 更令王府, 設鞫得情。上曰, 不允。又曰, 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 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又曰, 請令王府, 一依古典, 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 待其稍長, 卽施邦刑, 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上曰, 不允。又曰, 請楸子島荐棘罪人最中, 更令王府, 拿致設鞫, 期於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又曰, 請亟寢煥億島配之命, 仍令王府, 加刑得情, 夬施王章。上曰, 不允。又曰, 請湖西營獄散配諸罪人等放送及出陸減等之命, 一竝還寢, 仍令王府, 設鞫嚴問, 夬施當律。上曰, 不允。又曰, 請島配罪人貞采, 亟令王府, 更爲設鞫, 夬正王法, 上曰, 不允。曰,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又曰, 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 南海縣爲奴罪人金重得,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又曰, 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又曰, 請削板罪人有臣·宗甲·義駿, 竝令王府, 設鞫嚴問, 依律處斷。上曰, 亟停勿煩。又曰, 請康津縣量移罪人趙嵎, 亟寢酌處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亟停勿煩。又曰, 請薪智島荐棘罪人瑩中, 設鞫嚴問, 夬施當律。上曰, 不允。又曰, 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李普行, 亟令王府, 拿鞫嚴問。上曰, 不允。又曰, 請物故罪人國榮, 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又曰, 請李義翊, 更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上曰, 不允。又曰, 請金養淳, 亟令王府, 更爲設鞫, 期於得情。上曰, 亟停勿煩。又曰, 請李義直,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典刑。上曰, 不允。又曰, 請黑山島定配罪人任觀周,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上曰, 不允。又曰, 請捕廳罪人煥九, 亟令王府, 嚴加鞫問, 夬正典刑。上曰, 不允。明浩曰,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更令王府, 設鞫嚴問,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又曰, 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又曰, 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 放逐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等, 竝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亟停勿煩。又曰, 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 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 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 更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又曰, 請還寢遠竄罪人安兼濟放送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依律處斷。上曰, 亟停勿煩, 又曰, 請·支屬, 亟命散配, 時謙兄弟, 竝投絶島, 以嚴隄防。上曰, 不允。又曰, 請荐棘罪人瑩中,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夬施當律。上曰, 不允。又曰, 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 亟令王府, 拿鞫得情, 施以當律。上曰, 不允。又曰, 請減死定配罪人德秀, 亟令王府, 更加嚴鞫,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又曰, 請逆賊尙魯, 亟施孥戮之典。上曰, 不允。又曰, 請物故罪人國榮, 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又曰, 請爲奴罪人夢獜, 定配罪人崔鍾岳, 放送罪人有源·鄭聖休, 亟令王府, 更爲設鞫, 期於得情, 各施當律。上曰, 不允。又曰, 請島配罪人崔光泰·金大欽,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典刑。上曰, 不允。又曰, 請甲山府島配罪人洪樂彬,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施以當律。上曰, 不允。又曰, 請義翊, 更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又曰, 請還寢德相應坐諸囚發配之命, 仍令牢囚嚴訊取服, 各施當律。上曰, 不允。祐源曰, 行大司憲李𡊠, 俄者詢問諸備堂時, 徑先離席, 已失臺體, 而又於傳啓之際, 易次進伏。殊涉未安,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𡊠曰, 臣於見職, 豈有一分堪承之望, 而懲討義重, 冒沒登筵矣。俄以官方變通事, 詢及諸備堂, 而臣體例生疎, 徑先離席, 且於傳啓之際, 易次進前, 致勤問備, 滿心慙恧, 靡所容措, 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長憲體貌自別, 今日擧措, 未免顚錯, 勢難例批, 勿辭。祐源曰, 𡊠再啓煩瀆, 退待物論矣。上曰, 知道。出擧條 祐源曰, 大司諫洪明浩, 傳啓之際, 易次進伏。事甚未安,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明浩曰, 臣姿性庸陋, 言議巽軟, 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 而懲討義重, 冒沒供職, 及登筵席, 體例生疎, 進前之際, 未免失次, 致勤聖敎, 滿心慙恧, 靡所容措, 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 亦勿退待。出擧條 祐源曰, 持平申耆進伏之際, 又爲失次, 事甚未安, 推考, 何如? 上曰, 勿推, 可也。明浩·曰, 臣等本以疎劣之姿, 忝叨言責, 義重沐浴, 冒沒登筵矣。及至三司合啓讀奏之際, 罪人律名, 未免錯誤, 臣等不審之失, 於是乎益著矣, 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等之職。上曰, 勿辭, 亦勿退待。出擧條  上曰, 古者新入臺地, 則必有言辭, 而近則寂無聞焉, 惟以謄傳故紙爲事, 寧不慨然? 曰, 臣才識魯莽, 言議拙訥, 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 而義分是懼, 冒沒登筵, 觸處生疎, 未諳筵體, 進前之際, 未免易次, 論其失禮, 已極慙惶, 而及承聖敎, 且以臣新入臺地, 含默不言, 誨責備至, 臣滿心恧蹙, 無地自容, 失職之罪, 亦難自逭, 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 亦勿退待。出擧條 曰, 亂臣賊子, 從古何限, 而窮凶極惡, 豈有若·等諸賊哉? 其父子·叔姪·兄弟妻妾·奴婢, 俱是窮天地亘萬古載籍之所未聞所未有之劇逆大憝也。爲其親屬者, 固當縮伏自廢, 而洪儀泳, 乃以凶賊之同堂至親, 敢生媒榮冒進之計, 挾紙入場, 濫占科名, 究其心迹, 極爲叵測。前後三司, 迭發章奏, 齊聲請討, 而尙靳允兪, 輿情愈激, 隄防由是而漸壞, 凶孽由是而益肆, 方來之憂, 有不可勝言。請洪儀泳, 亟施島配之典。上曰, 如是相持, 出場無期, 依啓。出擧條 曰, 祭享之節, 最貴誠潔, 每當受香之後, 別遣承宣, 奉審摘奸, 此實出於我殿下致敬盡禮之盛意, 而陵園享祀之時, 或有宣傳官摘奸之命, 宣傳官則初不持章服而往, 故或以便服奉審祭物, 其在事體, 極爲未安。請自今以後, 宣傳官不具章服, 則不得奉審祭物。上曰, 言固是矣。古例則然, 此後從便爲之, 無或如前褻慢, 可也。出擧條  上曰, 宣傳官摘奸卽古例, 而元無持章服來往之事, 此實難處矣。存謙曰, 宣傳官摘奸, 初無章服往來之規矣。上命書批答。曰, 國之所以維持一世, 綱紀四方者, 名分是已。挽近以來, 名分墜地, 街巷之人, 斥呼宰相, 市井之徒, 互稱兩班。騣帽, 朝士之巾, 而時仕吏隷, 着之無難, 道袍, 儒生之衣, 而坐市商儈, 服之如常。常賤之詬叱士夫, 自爲能事, 奴婢之背叛上典, 看作例習。至於外方, 則凡此數事之外, 又有可駭者, 鄕品賤孽, 皆欲抗禮於士族, 六軍子姪, 初不趨拜於階庭。兩班之見辱於常漢者, 如或呈官, 則爲官長者, 徒知其抑强扶弱, 反爲詘責兩班而遣之。名分之不嚴, 未必不由於此, 有識之竊歎, 容有已哉? 臣方待罪見職, 非不知就其中, 自臣府可禁者, 隨現重治, 而積痼之弊, 亦難以循例禁條而革之。請令廟堂, 申飭京外, 執法之官, 先爲曉諭坊曲, 繼又痛加禁止, 以爲正名分之一助。上曰, 依啓。出擧條  上曰, 持平新入臺地, 避嫌能善爲之, 而新啓亦可尙矣。明浩曰, 近年以來, 隄防日弛, 人心狃安, 明義一部, 漸至湮晦, 凶醜餘孽, 無所懲畏。至於李東埴, 卽京來之族黨切隣, 同被逮捕, 幸脫牢獄, 而乃敢變幻名字, 揚揚赴擧, 冒玷國試, 生心榮進, 此輩之縱恣無嚴, 胡至此極? 科榜之出, 孰不痛駭, 而及其分館, 濫置次點, 其可曰國有法乎? 紀綱之解弛, 世道之憂虞, 已無可言, 向日三司之論請, 可見公議, 而兪音尙靳, 輿情益激。請李東埴, 刊名圈點, 仍施島配之典。上曰, 何必如是相持? 依啓。出擧條 明浩曰, 向者假稱在外之兩司事, 言之可羞矣。前後諸臣, 除命之下, 或稱在外者何限, 而豈有若今番之擧措顚倒, 全事欺蔽者乎? 設令去就難處, 初雖稱以在外, 而旣承置對淑問之命, 則據實納供, 乃是臣子當然之道。又況出入三司者, 處義自別, 有非微末庶官之比, 則乃反計出, 遂非一向瞞告, 及至再供, 迫於嚴命, 始乃首實, 重自陷於欺罔之科, 豈意淸朝法從之列, 有此怪駭之擧乎? 且聞其中一二人於除拜之日, 亦有出入尋訪之事, 而忽稱在外, 人多爲駭, 是豈成說, 亦何道理乎? 其爲貽笑搢紳, 莫此爲甚, 不可以不敍, 薄勘而止。請向日假稱在外兩司諸臣, 亟施譴削之典。上曰, 依啓。出擧條 明浩曰, 分館之法, 上博士例爲主圈, 而向日洪儀泳·李東埴等事出後, 上博士南必錫, 以其外之人, 無足深責, 自上特命分揀, 而同參圈坐之人, 旣被重勘, 則主掌圈事者, 亦豈可全然無罪乎? 朝家處分, 未免斑駁。請承文院上博士南必錫, 亟施罷職之典。上曰, 依啓。出擧條 退伏後, 又復進奏都憲處置。上曰, 臺諫旣已退伏之後, 追後進前處置, 有違格例矣。道浩·基泰曰, 臺臣進退, 自有常規, 而憲臣之傳啓退伏後, 更爲進前處置, 已損臺體, 處置奏達之際, 全沒頭辭, 亦違臺規, 致勤飭敎, 雖緣生疎, 所失非細, 請持平申耆罷職。上曰, 生疎所致, 推考, 可也。出擧條 曰, 臣猥以無似, 冒參賓對, 未諳筵體, 瘡疣百出, 退坐之後, 更爲進伏。遽陳處置之啓, 其所措語, 又失體格, 至有儒臣請罷之擧, 臣之生疎顚錯之罪, 於是著矣, 顧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 亦勿退待。上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