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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535책 (탈초본 83책) 정조 7년 6월 25일 을유 42/44 기사 1783년  乾隆(淸/高宗) 48년

○ 癸卯六月二十五日卯時, 上御宣政殿。常參次對, 同爲入侍時, 領議政鄭存謙, 判府事徐命善, 行知中樞府事具善復, 行司直鄭尙淳, 右參贊鄭昌聖, 漢城判尹鄭好仁, 行副司直徐有慶, 工曹判書鄭民始, 戶曹判書徐有隣, 刑曹判書鄭一祥, 行副司直嚴璹, 禮曹判書李在協, 延豊君李𡊠, 行副司直李柱國, 行訓鍊院都正李敬懋, 行副司直徐有大, 戶曹參判趙時俊, 漢城右尹鄭志儉, 刑曹參判沈豐之, 吏曹參判李敬養, 兵曹參判柳義養, 大司諫尹行元, 執義沈基泰, 司諫洪彦喆, 掌令李運彬·金宗鐸, 校理鄭在信, 副校理林道浩, 正言宋民載·趙弘鎭, 修撰洪文泳·吳泰賢, 檢校待敎李崑秀, 待敎尹行任, 行都承旨鄭昌順, 行左承旨閔鍾顯, 右承旨李在學, 左副承旨李亨元, 右副承旨徐龍輔, 同副承旨趙興鎭, 假注書徐瀅修·申大龜, 記注官金健修, 記事官李祖承, 以次進伏訖。存謙進前曰, 日熱轉甚, 伏未審,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存謙曰, 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存謙曰, 惠慶宮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存謙曰, 近日一旱太甚, 民事維棘, 雖當盛暑不視事之時, 以修省求助之意, 至有不遑寧處之敎, 奮勵之聖念, 不勝欽仰。遇災修省, 帝王之盛節, 而應天以實不以文, 必有修省之實政然後, 方可謂之眞箇修省。若以修省之實政實事言之, 則無過於策免臣職, 改卜賢德。國之置相, 關係何如, 而如臣無似, 竊據首相, 時事可知之歎, 豈待四方之譏笑而知哉? 朱子, 以爲, 名爲大臣, 而不過奉行文書。臣則昏庸憒憒, 竝與奉行文書, 而亦不能不失期會, 此固聖鑒之所已燭, 通朝之所共悶。如是而其可以董飭群僚, 振擧綱維, 以副我聖上求助之萬一耶? 目下實政實事, 無過於進賢退不肖, 庶官猶然, 況輔相之任哉? 顧今端揆出疆, 鼎席不備。伏乞卽降明命, 以卜賢德, 以幸國事焉。上曰, 過矣。咎徵之來, 由予一人, 於卿何有? 況在遇災修省之日, 君臣上下, 惟當以實心相勉, 豈可應文備數, 聊備策免故事乎? 須勿復提也。存謙曰, 自古論治者, 必曰規模之不可不定也, 紀綱之不可不立也。然規模不可自定, 必有定規模之本, 紀綱不能自立, 亦有立紀綱之本, 所謂本者, 豈非所謂道乃出治之本, 心爲出治之源也歟? 道者, 本乎天而依於人, 行之於日用事爲之間, 爲國而得其道, 則規模雖不力定, 而定於人所不見之間, 紀綱雖不力立, 而立於人所不聞之地。若以規模紀綱, 自爲別件物事, 而求之於心法之外, 則規模未嘗定, 紀綱未嘗立, 只見其膠撓叢脞, 反有害於治體, 雖有所獲, 不能藥其所傷。何者? 其本未立, 惟末之從, 終未得其要道也。古之明王, 知千變萬化, 無一不本於人主之心, 故莫不正其心出其道焉。·之惟精惟一, 卽定規模之本也, 殷周之建中建極, 卽立紀綱之本也。以一心之妙, 爲規模紀綱之本, 則日用政事, 皆爲道之要, 規模不期定而自定, 紀綱不期立而自立矣。先正臣趙光祖之言曰, 若以政事之末, 爲法度紀綱之方, 以一心之妙, 至誠之道, 反以爲迂緩, 而不謹乎心法, 則是求水於山, 求木於水也, 終未見其絲毫之驗矣。先正以道自任, 而告君第一義, 無出於此, 則定規模立紀綱, 舍是道, 何以哉? 伏願殿下, 立志卓然, 以惟精惟一, 爲定規模之基地, 建中建極, 爲立紀綱之根本焉。上曰, 所陳甚好, 當體念矣。存謙曰, 曰惟君子, 爲能通天下之志。自古不通下情, 而能善其治者, 未之有也。孔子之大智曰, 好問而好察邇言, 隱惡而揚善, 執其兩端, 用其中於民。蓋天下之理無窮, 而人之所見, 亦多不同, 故雖聖智之君, 亦必廣迎衆論, 博採群言, 參同異察可否, 擇其中而用之, 古昔聖帝明王之治, 使天下之耳目, 爲我之聰明者, 用此道也。近以言路之不開, 屢勤中宵之發歎, 風勵優容之意, 發於絲綸之間, 宜若讜直之言, 日聞於公車。而雖以近日事言之, 廟謨之昏憒, 無非駁正之端, 民憂之靡屆, 豈無切中之論, 而側聽多日, 尙未之聞, 以識者傍觀, 則以今之言路, 爲開乎否乎? 唐太宗詔中書門下, 互相規正, 務求至當, 蓋如良藥, 必合甘辛寒熱而一之, 故相助相制, 而能收己疾之功。先正臣李彦迪之言曰, 若必取其同而去其異者, 則比如以水和水, 將焉用之? 此切至之論也。委靡之俗, 雖在於下, 而導迪之敎, 惟在於上。伏願廣開不諱之門, 益思來諫之道, 使一世之風習丕變焉。上曰, 所奏誠是, 當今之急務, 而含默成風, 由予來諫之誠, 未能孚人而然, 思欲益加自勉, 克恢聽納之方也。上曰, 京畿監司入侍。賤臣承命, 與京畿監司沈頤之偕入進伏。上曰, 昨日出去, 果能詳探農形民情乎? 頤之對曰, 探問於上京守令, 則向日東風以後, 旱乾之憂, 一道同然, 而第高陽·坡州等八邑, 尤爲切急, 然大抵民間之遑遑, 比昨年旱災, 則稍緩云矣。上命前廣州府尹進前曰, 卿自廣州, 遞來屬耳, 廣州則農形, 何如? 金尙集對曰, 廣州則雨澤稍洽, 目下民情, 姑不至渴急, 而大抵漢南稍勝矣。上命前京畿監司李亨逵進前, 敎曰, 祈雨祭非不欲趁卽設行, 而誠意旣難孚格, 則瀆屑亦欠敬謹, 一日二日, 遷延至此。今則三農節晩, 恐不宜一向遲待, 第未知目下民情之緩急, 果何如? 亨逵對曰, ·等八邑, 則日急一日, 其餘各邑, 雖云驟雨, 亦皆均霑, 似不必更設祈雨祭矣。上曰, 昨年大侵之餘, 亢旱又如此, 民情必當騷然矣。頤之曰, 列邑所報, 未見其騷擾之意, 而獨尤甚八邑, 望雨甚切矣。存謙曰, 今望雨, 非但移種之愆期, 政以已移者之枯損爲慮矣。上曰, 判府事亦爲進前。祈雨祭當通一路而設行, 抑當只設於八邑耶? 命善曰, 未移者以愆期爲慮, 已移者以枯損爲慮, 似當通一路設行矣。上曰, 前高陽郡守林重遠入侍。敎曰, 高陽民情, 何如? 重遠對曰, 本邑有兩大川, 故灌漑處, 皆已付種, 其餘尙不得移種, 以分數言之未移者, 當爲十分二矣。上曰, ·甚於高陽耶? 頤之曰, 長湍二十面十面不得移秧云矣。上問重遠曰, 今雖得雨, 猶可免免歉耶? 重遠對曰, 未移之處, 今雖得雨, 恐無所益, 已移之處, 今若得雨, 似不至歉荒矣。上曰, 代播, 則何如? 重遠曰, 昨年亦因傳敎代播, 而土性終不合宜, 畢境[畢竟]每難成實, 故民情不願矣。命善曰, 昨年則麥農失稔, 未暇念及於備豫之政, 而今年則田穀, 幾皆登熟, 加分一事, 恐不可不加意撙節矣。上曰, 賑餘穀數將幾何? 亨逵曰, 爲一萬六千餘石矣。上曰, 嗣歲之慮, 不可不念, 京畿穀簿, 果何如? 亨逵曰, 數邑賑恤, 似可支當, 賑處若多, 則必當不足矣。上命在學書傳敎曰, 聞畿伯言, 望雨之民情, 不無緩急之殊云, 而見今亢旱日甚, 雖在雨澤霑足處, 差過一兩日, 將辦歉荒, 況未得雨處農形乎? 京師根本之地也, 畿內祈雨, 雖不通一道設行, 不可拘此趑趄。三角山·木覓山·漢江, 遣近侍不卜日明日受香, 畿伯旣聽筵敎, 道內列邑, 各從本邑農形, 設行形止, 仍令條列狀聞。上曰, 軍威移除龍仁, 而程道旣遠, 上來必當遲滯, 此時邑之曠官, 豈不可悶乎? 命善曰, 新除軍威龍仁相換, 似好矣。上曰, 安山則何以爲之? 命善曰, 以前倅仍任無妨矣。上命在學書傳敎曰, 此時邑守令, 勿論漢南·漢北, 不可暫時曠官, 新除授安山·永平兩邑守令, 有難遲待上來, 前倅竝仍任。新除人, 殆同無故作散, 仍令卽爲調用, 龍仁縣令亦然, 與軍威縣監李㻋相換, 竝令當日下直。又命書傳敎曰, 兩湖旱災, 濱海處爲尤甚, 荐歉之餘, 民事罔措。此時邑倅, 不可暫曠, 昨日政新除授保寧縣監, 今姑改差, 政官牌招開政, 以在京無故人擇差, 使之當日辭朝。受由守令, 勿論上京與否, 皆令卽爲下去, 仍令廟堂嚴飭行會, 出場前切勿給由, 下去守令, 還任形止, 使之狀問[狀聞]。又命龍仁縣令李㻋, 與下直守令入侍。又命戶判出去, 京畿兩湖, 卽爲行會。上曰, 昨日吏兵批出六, 皆付虛司果, 而窠闕則多數留之, 吏判固以此意提達, 而兵判事, 甚未安矣。且兵判昨政, 綽略看過, 未妥處, 指不勝屈。久勤自有輕重, 而厚薄惟意低仰, 先朝承傳及丙申以後承傳, 一不擧論, 而獨以朴宗德之爲西伯時修堞裨將, 擬諸好窠, 挾輦將之都政陞擬, 明有受敎, 而亦不遵用, 及夫下問之後, 乃反游辭以對, 此外乖物情失政例之端, 有不暇殫擧。予自臨御以後, 每當都政, 申飭, 何如, 則曾未幾何, 若是解弛, 豈不可慨乎? 上曰, 今日吏兵批謝恩人員竝入侍。賤臣承命出, 與之偕入進伏。上曰, 次次進前, 奏職姓名, 可也。昌城府使趙心泰, 泰安郡守李壽弘, 以次奏職姓名。上命壽弘擧顔, 問爲人何如, 命善曰, 頗佳矣。上問履歷。敎曰, 本邑多弊, 須下去善爲之。舒川郡守金翊休, 奏職姓名。上曰, 加資而且作宰, 好爲之矣。命善曰, 然矣。雲峯縣監具紞, 興德縣監南海源, 以次奏職姓名。上曰, 七事則不問, 下去善爲之。上命不待令司謁, 令攸司科治。出榻敎  長興府使申大坤, 奏職姓名。上曰, 問七事。對訖。上曰, 長興則年事, 何如云耶? 大坤對曰, 雨澤周洽, 庶有登熟之望云矣。上曰, 弊瘼, 何如? 大坤對曰, 吏多故弊滋云矣。上曰, 七事中, 何者當先? 大坤對曰, 農桑當先矣。上曰, 以大體言之, 七事固當以農桑爲先, 而隨其邑弊而先後, 則於本邑, 何者當先? 大坤對曰, 當以奸猾息爲先矣。上曰, 何以則奸猾可息? 大坤對曰, 束吏而已。上曰, 學校何以興乎? 大坤對曰, 當使之讀書矣。上曰, 使讀何書? 大坤對曰, 當使之讀小學矣。上曰, 小學之後, 次讀何書? 大坤對曰, 當使之讀大學矣。上曰, 五六十歲之老儒, 爾皆能使之讀小學乎? 大坤對曰, 勢將强使之矣。上曰, 所對未免周遮, 且以武弁, 太欠敬謹之體, 不可不懲一勵百矣。仍命長興府使申大坤拿處。出榻敎  樂安郡守李長喆, 奏職姓名。上問七事, 對訖。谷城縣監權中立, 奏職姓名。上曰, 於故諮議爲何親? 中立對曰, 臣之父也。上曰, 不必問七事, 下去善爲之。龍安縣監尹達東奏職姓名。上曰, 初倅乎? 命善曰, 曾經狼川矣。上曰, 七事不必問, 下去善爲之。長水縣監朴宗榦奏職姓名。上曰, 七事不必問, 下去善爲之。德山縣監任希問奏職姓名。上問七事, 對訖。唐津縣監徐邁修奏職姓名。上謂命善曰, 與卿幾寸? 命善對曰, 爲九寸姪矣。上曰, 承前倅不治之餘, 勉事振刷, 可也。茂長縣監趙衍德奏職姓名。上問七事, 對訖。昌順曰, 茂長縣監趙衍德, 七事錯對,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安州牧使李喆模奏職姓名。上曰, 前倅乞養出外, 未久移擬, 故初不欲點下矣。聞以親病上來, 情勢所在, 有難遠離云, 故遂點下矣。春川府使李時秀奏職姓名。上曰, 得無近於外補乎? 命善曰, 故相臣金在魯爲相時, 奉朝賀臣金致仁, 亦爲春川矣。平山府使兪漢寧, 寧海府使洪履健, 以次奏職姓名。上曰, 七事不必問, 從近辭朝, 可也。咸從府使柳孝源奏職姓名。上曰, 屢經守令, 不問七事, 下去善爲之。楚山府使吳載徽奏職姓名。上曰, 從近辭朝, 可也。星州牧使趙長鎭, 奏職姓名。上曰, 以準職承傳, 得除本職乎? 命善曰, 然矣。上曰, 從速辭朝。慶興府使韓光迪奏職姓名。上曰, 曾經守令乎? 光迪對曰, 前經長興府使矣。上曰, 爲人頗了了矣。河東府使李尙烈奏職姓名。上問七事, 對訖。上曰, 何以治之? 尙烈對曰, 當至誠奉公矣。上曰, 爲人亦分曉矣。大抵今番守令, 雖以外面看之, 未有太不似者矣。碧潼郡守朴基豐奏職姓名。上曰, 爾則屢經守令, 不必問七事矣。順川郡守李元謙奏職姓名。上曰, 七事不必問, 下去善爲之。白川郡守李端會奏職姓名。上曰, 幾經守令? 端會對曰, 曾經守令者三矣。博川郡守李晢奏職姓名。上問七事, 對訖。上曰, 爲人精緊, 必當善爲之矣。寧遠郡守李羲星奏職姓名。上曰, 爾亦曾經守令, 故七事則不問矣。仍謂命善曰, 此人善治云矣。命善對曰, 曾經河東, 以善治稱矣。嘉山郡守趙宅鎭奏職姓名。上問七事, 對訖。上曰, 嘉山民戶, 何如, 農形, 何如, 亦有弊瘼云耶? 宅鎭對曰, 未及聞之矣。興海郡守成大中奏職姓名。上曰, 七事則不問, 下去善爲之。南海縣令李尙淵奏職姓名。上曰, 誰之族也? 尙淵對曰, 李尙度之遠族矣。上曰, 自何官移拜, 何年登第乎? 尙淵對曰, 以廣州道科, 爲工曹佐郞, 今叨見職矣。上問七事, 對訖。安東縣監朴天行奏職姓名。上曰, 兄弟皆優游外邑矣。機張縣監李景烈奏職姓名。上曰, 誰之族也? 景烈對曰, 故判書李晩成之從玄孫也。上問履歷後, 仍問七事, 對訖。上曰, 爲人頗了了矣。敬懋曰, 年前緝捕時, 以捕廳從事官, 首尾效勞矣。昌寧縣監鄭東驥, 瑞興縣監尹光濩, 以次奏職姓名。上問七事, 對訖。奉化縣監尹寅喆奏職姓名。上曰, 曾經守令乎? 寅喆對曰, 初倅矣。上曰, 何年初仕, 而得於何人之手乎? 寅喆對曰, 戊戌十一月削黜罪人洪樂純爲吏判時除拜矣。上問七事, 對訖。上曰, 誰之族也? 寅喆對曰, 工曹正郞尹衡喆之八寸也。上曰, 何以爲治? 寅喆對曰, 當以七事爲主矣。上曰, 七事外, 無爲治之道乎? 寅喆對曰, 當隨事奉公矣。漣川縣監羅烈, 陽城縣監李斗源, 以次奏職姓名。上問七事, 對訖。報恩縣監李邦仁奏職姓名。上曰, 昨日末望點下矣。七事則不問, 下去善爲之。龍仁縣令李㻋, 奏職姓名。上曰, 前此作宰, 未免居下, 今番則欲何以爲之? 對曰, 今番亦以下等自期矣。上曰, 何也? 對曰, 稍欲做事, 則衆怨叢集, 勢不得不居下矣。昌順曰, 龍仁縣令李㻋, 奏對之際, 語多煩雜, 揆以筵體, 誠極未安, 推考, 何如? 上曰, 勿推, 可也。出擧條  上曰, 次對爲之。存謙進前曰, 以虛司果積滯, 聖念特軫於疏通, 屢勤詢訪, 至有窠闕之變通, 而今番大政, 兩銓多有留窠, 而虛司果不爲區處。行兵曹判書李命植, 吏曹判書徐浩修, 竝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存謙曰, 因前京畿監司李亨逵所啓, 稅船臭載, 必在港口者, 祖江以上, 水路變舊, 草嶼石崖, 在在罣罥, 稅船體大卜重, 無以回旋制遏, 不免致敗, 用意故敗之奸謀, 未必不由於此。自朝家造成水上船, 可以容載數百石者十數隻, 常時則以官船, 付之水上諸邑, 待稅船上來, 留泊祖江, 下送此船, 領來色吏, 眼同船人, 移載運來事, 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前道伯所奏, 爲慮險津臭載, 至有造船移載之請, 不無意見, 而危嶼險路, 不但祖江一處, 且屢萬包公穀, 分載之際, 互相推諉, 從中生奸, 勢所必至。且造船立卒, 辦備浩大, 尤非此時可論。至於指路護送, 專是地方官之責, 更加各別申飭, 無或如前疎忽。漕船上來之時, 草嶼險處, 預爲立標, 另擇慣熟水路者, 定其沙工, 候潮候風, 皆適其時, 善爲護送, 一依定式, 毋或抵罪之意, 分付道臣, 使之申明嚴飭於地方官, 以爲惕念擧行之地, 何如? 上曰, 判府事之意, 何如? 判府事徐命善曰, 以今濯濯松田, 十隻船材, 何處得來乎? 假使造船, 分載時許多奸弊, 果如領相所奏, 恐是行不得之事矣。上曰, 惠堂亦陳所見, 可也。宣惠廳堂上鄭民始曰, 船材之難辦姑舍, 累萬石稅穀, 留置浦口, 以小船分運之際, 必生許多奸弊, 恐不可輕議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存謙曰, 因惠廳堂上鄭民始所啓, 漁鹽船稅, 屬之均廳之後, 漁利之加減, 或有東西之不同, 船隻之多少, 不無前後之各異, 推移充補, 旣無其道。而各邑不加詳察, 京廳無以周知, 應入者或漏, 當頉者未免, 以致公稅日縮, 民弊日甚。若此不已, 將有不得收拾之慮, 酌量稅額, 依寺奴婢道比摠例, 使道臣句管收納, 則可以詳探物情, 制其贏縮, 必有公私兩便之道, 似甚便好。而事係變通, 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魚鹽船稅, 旣屬均廳之後, 逐年稅入, 漸不如初, 漁利之或加或減, 船隻之或多或少, 誠如重臣所奏。當初使各道監營另加句檢, 以防滲漏, 本載事目收納之際, 固宜申飭, 使之管轄, 而至於比摠, 則乃是權宜不得已之政, 若有向後流弊, 不如初頭審愼。且事係變通, 令各道道臣詳探民情事勢, 深察便否, 論理狀聞後, 商確稟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存謙曰, 農務方殷, 此時守令, 不宜暫曠。京畿·兩湖守令, 則旣有當日辭朝之命矣, 其餘他道守令, 竝令一兩日內辭朝事,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善復曰, 纔經昨年歉荒, 今年·之旱災太甚, 聖上冞勤宵旰之憂, 特命常參次對, 臣等不勝欽仰。每當饑荒之時, 無賴之類, 作弊島民矣, 各道閫鎭, 素有搜討禁斷之規, 更加申飭, 以除民弊。訓局陞戶, 今式當爲抄上, 而·旱災如此, 今年尤甚邑陞戶, 姑爲停止, 待明秋抄上, 則軍制少無掣礙, 民情實爲大惠。而軍法至嚴, 有難變通, 則臣不敢決意仰請, 而三道陞戶, 分排成冊, 使之預先抄報, 當秋更稟, 似好矣。上曰, 依爲之。待明秋抄上, 可也。出擧條 善復曰, 卿宰禁推之輕囚放釋時擧行事, 曾有先朝受敎, 頃日知義禁鄭昌聖筵稟之後, 屢承草記稟處之敎, 而自下不敢變通, 依知義禁所奏, 下詢大臣處之, 何如?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領議政鄭存謙曰, 卿宰禁推, 待下敎捧供, 旣有先朝受敎, 此後卿宰禁推時, 則該房承旨稟旨後, 待下敎擧行, 似宜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善復曰, 纔經都政, 各道營將, 新除者, 多矣。而近來營將, 擧職者, 鮮少, 苟延歲月, 惟待滿朔遷轉, 故無一人以誠心盡其職責者云。此實毋論京外, 便成時體。治兵治盜, 何等重事, 而姑息彌縫, 以爲謀身之計? 比諸前人盡瘁之義, 誠可寒心, 以此嚴飭之意, 出擧條, 各別申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民始曰, 自前畢賑狀回啓, 有賞罰之典, 故例爲出朝報頒布。今番·嶺南畢賑狀回啓, 有賞罰之典, 故例爲出朝報頒布, 而今番·嶺南畢賑狀之覆奏者, 不出於朝報。故賞典雖下, 而人無知者, 事係無前, 殊涉不察。今雖時日已久, 而不可仍置, 令政院卽爲頒布, 何如? 上曰, 近來政院事, 皆若此矣。致使朝家勸懲之擧, 閼而不行, 皆承宣之罪也。論其罪犯, 關係不輕, 該房承旨及坐直下位承旨, 罷職不敍, 坐直承旨罷職。出擧條 民始曰, 雨澤久閟, 農節漸愆, 而畿內·兩湖, 尤甚悶慮, 欲備嗣歲之憂, 莫如儲穀之道, 而秋事未判, 姑未暇及他。惟是牟麥, 最宜於民, 而特以盡分之故, 未得及時之需。今年京畿·兩湖牟麥還捧者, 折半分給, 折半留庫, 以爲觀勢區處之地, 似好, 故敢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有隣曰, 每當旱災之時, 特軫未移處之曠棄, 輒許相當穀之代播, 歉歲民食, 多賴於此。昨日畿甸·兩湖雨澤下詢傳敎, 亦以代播與否, 聖念申勤, 未移處民人, 其將感恩爭播, 而所播木麥·晩黍粟·晩豆太等穀, 還分已畢, 推移無路, 勢將就留庫條排俵, 而若無朝令, 不敢擅便。且旣許之後, 又或藉此而無節, 則亦非儲穀備荒之道。三道未移處代播穀, 以留庫中, 量宜分給, 趁卽耕種, 而分給數爻, 修成冊枚報備局, 使土地無陳荒之弊, 穀物無尾閭之患, 恐合事宜,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仍以此意, 旣爲行會, 可也。出擧條 存謙曰, 畿內穀簿, 本自不敷, 昨年代捧, 其數夥然, 雖令待秋準捧, 至於明春種子, 勢難分排。湖西濟民倉設置本意, 專爲此等接濟之計, 趁風和之時, 預爲輸來然後, 可無前頭絶巡之患。濟民倉租五千石, 以漕船分載, 趁風高前上送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備豫之策, 無出於此, 然湖西民情, 無異畿甸, 轉輸之際, 能無貽弊之端乎? 然今民之望哺政切, 亦難全然防塞, 限三千石上送之意, 分付, 可也。出擧條  上曰, 三司進前。在學曰, 持平李書九, 旣已出肅, 而今日常參, 無端不爲進參, 推考, 何如? 上曰, 必有委折, 詳細問之, 可也。三司進前曰, 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爲先還配海島, 以洩神人之憤。上曰, 不允。又曰, 請黑山島圍籬安置罪人龜柱, 設鞫嚴問,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又曰, 請物故罪人德相, 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措辭竝見上  兩司曰, 請彦衡·會遂·獻遂, 竝令王府設鞫嚴問。上曰, 不允。又曰, 請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 仍令王府設鞫得情。上曰, 不允。又曰, 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 更令王府設鞫得情。上曰, 不允。又曰, 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 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又曰, 請令王府, 一依古典, 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 待其稍長, 卽施邦刑, 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上曰, 不允。又曰, 請楸子島荐棘罪人最中, 更令王府, 拿致設鞫, 期於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又曰, 請亟寢煥億島配之命, 仍令王府, 加刑得情, 夬施王章。上曰, 不允。又曰, 請湖西營獄散配諸罪人等放送及出陸減等之命, 一竝還寢, 仍令王府設鞫嚴問, 夬施當律。上曰, 不允。又曰, 請島配罪人貞采, 亟令王府更爲設鞫,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措辭竝見上 在學曰, 大司諫尹行元, 前啓讀奏之際, 有違體例, 推考, 何如? 上曰, 勿推, 可也。出擧條  府曰,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又曰, 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 南海縣爲奴罪人金重得, 亟令王府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又曰,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聖中, 亟令王府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又曰, 請削板罪人有臣·宗甲·義駿, 竝令王府設鞫嚴問, 依律處斷。上曰, 亟停勿煩。又曰, 請康津縣量移罪人趙嵎, 亟寢酌處之命, 仍令王府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亟停勿煩。又曰, 請薪智島荐棘罪人瑩中, 設鞫嚴問, 夬施當律。上曰, 不允。又曰, 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李普行, 亟令王府拿鞫嚴問。上曰, 不允。又曰, 請物故罪人國榮, 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又曰, 請李義翊, 更令王府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上曰, 不允。又曰, 請金養淳, 亟令王府更爲設鞫, 期於得情。上曰, 亟停勿煩, 又曰, 請李義直, 亟令王府設鞫得情, 夬正典刑。上曰, 不允。又曰, 請黑山島定配罪人任觀周, 亟令王府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上曰, 不允。又曰, 請捕廳罪人煥九, 亟令王府, 嚴加鞫問, 夬正典刑。上曰, 不允。措辭竝見上 基泰曰, 守令係生民休戚, 悶旱之時, 尤不可不愼擇, 而奉化縣監尹寅喆, 擧措之顚倒, 奏對之支蔓, 大失筵體, 極爲駭然。如此之人, 決不可置之於宰牧之任, 請奉化縣監尹寅喆罷職。上曰, 改差, 可也。出擧條 基泰曰, 大司憲朴祐源, 以臣臺體生疎, 未諳入侍避嫌之規, 致有承宣之請推, 臣之所失, 於是益著矣。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體乎? 引嫌而退。新入生疎, 不是異事, 何可以此輕遞言官? 請大司憲朴祐源出仕。上曰, 依啓。院曰,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更令王府設鞫嚴問,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又曰, 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 亟命王府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又曰, 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 放逐罪人有臣·宗甲·義駿, 竝令王府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又曰, 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泰, 駟川縣定配罪人萬赫,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又曰, 請還寢遠配罪人安兼濟放送之命, 仍令王府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上曰, 亟停勿煩。又曰, 請·支屬, 亟命散配時謙兄弟, 竝投絶島, 以嚴隄防。上曰, 不允。又曰, 請荐棘罪人瑩中, 亟令王府設鞫嚴問, 夬施當律。上曰, 不允。又曰, 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 亟令王府拿鞫得情, 施以當律。上曰, 不允。又曰, 請減死定配罪人德秀, 亟令王府更加嚴鞫,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又曰, 請逆賊尙魯, 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又曰, 請物故罪人國榮, 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又曰, 請爲奴罪人夢獜, 定配罪人崔鍾岳, 放送罪人有源·鄭聖休, 亟令王府更爲設鞫, 期於得情, 各施當律。上曰, 不允。又曰, 請島配罪人崔光泰·金天欽, 亟令王府設鞫得情, 夬正典刑。上曰, 不允。又曰, 請甲山府竄配罪人洪樂彬, 亟令王府設鞫嚴問, 施以當律。上曰, 不允。又曰, 請義翊, 更令王府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又曰, 請還寢德相應坐諸囚發配之命, 仍令牢囚, 嚴訊取服, 各施當律。上曰, 不允。措辭竝見上 行元曰, 新除授獻納李魯春, 時在京畿砥平地, 請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上曰, 依啓。出擧條  上曰, 今日兩司事, 誠慨然矣。遇災警惕, 特命常參, 亶出於側席敷求之意, 而兩司登筵, 一無所言, 只以避嫌處置, 彌縫塞責。此雖予來諫之誠, 有所未孚而然, 兩司事, 極爲非矣。行元等曰, 臣等俱以無似, 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 而常參有命, 他不暇顧, 章皇出肅, 相卒登筵, 而未能出一言論一事, 仰副求助之盛意。致勤聖敎, 誨責截嚴, 臣等不職之失, 於是益著矣。其何可一刻冒居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等之職。上曰, 勿辭, 亦勿退待。出擧條 在信曰, 近來亢旱, ·尤甚, 初庚已遇, 未移尙多, 言念民事, 極爲傷悶。當此盛熱視事停頉之時, 臨軒求助, 藹然修省之聖念, 至誠惻怛, 臣等固已欽仰贊歎, 而第生民休戚, 專係守土之臣, 纔過大政, 新除邑宰, 咸造大庭, 躬聽飭諭, 孰敢不殫誠圖報。而下去之後, 人心狃安, 易致恬憘。另飭道臣, 考其勤慢, 明其黜陟, 以爲董勵之地。至若荒政之要, 責在廊廟, 而目今農形, 實多嗣歲之慮, 其在有備無患之道, 預令講究區劃, 俾爲奠安拯救之策, 是臣等區區之望也。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命營將·虞候·邊將以下進前, 奏職姓名後, 又命吏批初仕出六進前。尙衣院主簿鄭昌老, 宗簿主簿張至顯, 典籍車亨衢, 奉常主簿鄭良翰, 內贍主簿李普演, 工曹佐郞李世鐸, 禁府都事尹美基, 各以次奏職姓名。至禁府都事金絅采, 上曰, 誰也? 命善曰, 故司諫金基成之族也。至平市主簿鄭必淳, 上曰, 誰也? 昌順曰, 成川府使鄭東浚之叔也。掌樂主簿金德行, 監察尹博基·金相丁, 以次奏職姓名, 至監察李羲寅。上曰, 誰也? 羲寅對曰, 故判書臣李台重之孫也, 司䆃主簿崔在修, 內資主簿權默, 各以次奏職姓名。繕工主簿白東鈺, 誤對以司宰主簿。昌順曰, 繕工主簿白東鈺, 職姓名仰對之際, 繕工誤稱司宰, 誠甚可駭。本院請推之外, 無他可施之罰, 何以爲之乎? 上曰, 拿處, 可也。出擧條  典籍李庚運·宋俊載, 引儀金在瀗, 以次奏職姓名。至繕工假監役金載怕。上曰, 誰也? 命善曰, 領敦寧之宗孫也。至孝陵參奉柳秉均, 上曰, 誰也? 命善曰, 故縣監柳煥猷之子也。至繕工監役朴升壽, 上曰, 誰也? 命善曰, 故判書朴師益之孫也。至元陵參奉尹星基。上曰, 誰也? 命善曰, 尹光裕之子, 故相尹東度之孫也, 長寧殿參奉姜儐, 弘陵參奉金在明, 繕工假監役李在容, 參禮察訪金夏璉, 栗峯察訪宋翼孝, 自如察訪鄭晩錫, 慶安察訪李信默及兵批初仕人, 亦各以次進前。奏職姓名。至武兼崔載海。上曰, 誰也? 載海對曰, 醫員之, 族也。在學曰, 武兼崔載海奏對, 全不成樣, 事體極爲駭然。所當重勘, 而本院請推之外, 無他可施之罰, 何以爲之乎? 上曰, 拿處, 可也。出擧條  上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