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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536책 (탈초본 83책) 정조 7년 7월 2일 신묘 30/32 기사 1783년  乾隆(淸/高宗) 48년

○ 癸卯七月初二日卯時, 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鄭存謙, 行知中樞府事具善復, 行左參贊金華鎭, 行司直鄭尙淳, 右參贊鄭昌聖, 行大司憲鄭好仁, 吏曹判書徐浩修, 工曹判書鄭民始, 戶曹判書徐有隣, 刑曹判書鄭一祥, 行副司直嚴璹, 禮曹判書李在協, 行副司直李柱國, 漢城左尹李敬懋, 行副司直徐有大, 行右承旨鄭志儉, 刑曹參判朴祐源, 行都承旨沈豐之, 同副承旨趙興鎭, 假注書徐瀅修, 事變假注書金良倜, 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 以次進伏訖。存謙進前曰, 日氣蒸熱, 伏未審日間,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存謙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存謙曰, 惠慶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存謙曰, 其雨不雨, 東風間之民事, 誠渴悶矣。上曰, 災不虛生, 必有所召, 召災之本, 其在予一人。今日次對, 固知應文備數, 而應文之中, 亦自有責實之道, 咨大臣·三司, 痛祛因循之舊套, 各思振刷之新策, 俾世道終底于一變。不然而一日二日, 苟度時月, 人心轉益委靡, 國勢轉益危綴, 則卿等俱以世祿之臣, 亦豈不與有咎焉乎? 存謙曰, 應天之實政, 莫先於擇輔相, 以百萬生靈, 付之於副手梢工者, 卽古人善喩之語。況今旱災維棘, 民憂溢目, 來頭賙恤之方, 專係訏謨之地, 而乃以如臣之無一才能者, 苟然充位, 臣身顚沛, 固不足恤, 其如國事之狼貝[狽], 何哉? 臣之從前丐免, 實非例讓, 而誠意淺薄, 未能孚格天心。今則一向煩聒, 亦涉惶悚, 惟願亟備鼎席, 俾得以同寅共濟, 則庶可以一心戮力, 少副宵旰憂勤之衷矣。上曰, 宿趼亦有多人, 重卜初非難事, 而予則以爲, 大臣之職, 與庶僚有異, 不當隨闕隨補, 自歸煩屑之科。且弭災之策, 不在鼎席之備, 不備雖卿一人, 能挺身向前, 實心做去, 則澆漓之風習, 可以淳矣, 泮渙之朝象, 可以靖矣。民生何以困瘁? 亦曰盡撫摩之方而已。趨向何以底定? 亦曰明激揚之政而已。於是乎予一人責之于卿, 卿又責之于百執事, 勿以大綱之旣立而或忽於細目, 勿以一事之有緖而遂惰於衆務, 俛焉孶孶, 日有不足, 然後天心乃弭, 治體乃成, 此予與卿等, 所共勉勵而不敢暇豫者也。存謙曰, 正風習正趨向, 固是爲治之急務, 而天下萬事, 莫不有本有末, 不治其本而齊其末者, 未之有也。見今君讎國賊, 尙多假息, 凶孽餘醜未伏, 常刑義理不明, 隄防漸壞, 如此而顧何望風習趨向之丕變乎? 上曰, 卿未達予意矣。予所謂風習趨向, 槪論世道之弊而已。近來位著之間, 能文詞者, 未必爲文任, 有幹局者, 未必治財賦, 有政才者, 未必爲銓官, 知軍務者, 未必爲將任, 官非其人, 則事何由治? 然此猶餘事。目今喑啞成風, 言路閉塞, 臺閣之上, 寂未聞風采言議之可觀, 此蓋大小臣工, 各私其私, 苟以康濟一身, 爲涉世之良方, 而不復置慮於國家之安危, 世道之汚隆故也。言路一開則風習趨向, 亦豈無不期正而自正者乎? 存謙曰, 義理之不明, 隄防之漸壞, 此實天理民彝之所係, 目下昌言, 孰有大於此乎? 臣以爲欲廣言路, 當自懲討始也。上曰, 天理民彝, 不專在於懲討。事事物物, 莫不各有當然之理, 隨時隨處, 曲當其則, 亦所謂天埋[理]民彝也。存謙曰, 聖敎誠然, 而本末自有次序, 不治源頭而規規於支流, 則終不可謂知先後也。上曰, 源頭則何嘗不治乎? 存謙曰, 今日三司之所爭執者, 皆源頭之未及治者也。且如鄭妻之覆載難容, 卽國人之所共誅, 而上下相持, 尙逭王章, 本之不治, 末安得揭理乎? 上曰, 事到難處, 必以討逆磨勘, 近成一副當規模, 卿言非不是矣, 而實心應天之時, 豈容若是循常乎? 且比日章奏之間, 君德闕失, 寂無一言, 此尤予之反躬自省, 而致慨於群下者也。存謙曰, 俄者下敎中位著之間, 人不勝任一條, 誠是時弊之最可悶者。雖以唐虞盛際言之, ···, 各有分職, 量才以授, 久任責成, 而我朝則不然。勿論人器之稱否, 一入仕路, 輒皆周流歷遍, 已乖用人之實政, 況當悶旱求助之時, 反以儱侗如臣者, 置之元輔之任, 俾有以康事而熙績? 臣雖欲聚精會神, 仰答委毗之聖眷, 其奈本無才具, 何哉? 上曰, 卿言過矣。當此盛暑, 特命次對者, 意非徒然, 則人必拭目, 佇見設施注措之出, 尋常萬萬, 而一堂君臣, 畢竟閑說話而止, 可乎? 雖一二事, 必以有益於民國者, 講究體行, 然後方可以不負初心矣。存謙曰, 旱氣如此, 苟欲講究實政, 莫如備豫救荒之策矣。上曰, 遇災求言, 雖曰文具, 而亦有不可已者, 故兼寓責躬之意, 作一文字, 卿等勿以文具視之。今日則雖難倉卒敷陳, 退思應旨之策, 以副側修之誠, 可也。仍命志儉進前, 讀御製綸音, 志儉讀訖。存謙曰, 災異之來, 罪在群下, 而反之聖躬, 辭旨懇惻, 臣等不勝惶愧。絲綸中亦有刑政一段, 而今日刑政之不明, 實爲最先矯救之端。若使寇萊公, 居今之世, 其所憂歎, 當復如何? 此臣所以終始一說, 屢瀆而不敢止者也。上曰, 傳敎中刑政云云, 非爲目下隄防而發也, 言路之開閉, 專由士大夫風節之有無, 何必以隄防爲說乎? 予言固無足傾聽, 而卿等與下僚不同, 決不當以陳談陋說, 聊且塞白, 必須深思精確, 俾得擧以措之也。存謙曰, 然則依天章閣故事, 今日入侍諸臣, 皆當應旨矣。上曰, 不必入侍諸臣。凡在廟堂·三司者, 皆可言矣。今予求言之路, 似欠周諮, 而與其博而不精, 毋寧簡而有要, 雖廟堂·三司, 誠皆進盡忠言, 則其用可勝旣乎? 存謙曰, 俄亦陳達而刑政失當, 實是召災之本, 則弭災之策, 不可不以隄防爲先矣。上曰, 刑政二字, 只當以政令看, 所謂刑者, 非刑戮之刑也。且今爲治之道, 要以大處固守等者, 闊略爲主, 而亦須明立界限, 使用舍進退, 知有所表準, 可也, 何可一味撓攘, 靡所止屆乎? 存謙曰, 應旨當以章奏爲之乎? 上曰, 以章奏爲之, 可也。但今朝象, 全無奮勵底意, 瞻前顧後, 彌縫爲事。卿等致位至此, 豈不念維持邦國之道乎? 時政猶屬第二, 衮闕在所當先, 予雖否德, 必不當求言而反厭直言也。存謙曰, 有可回啓者, 以次陳之, 何如? 上曰, 陳之。存謙曰, 昨年年事, ·尤甚, 其外諸道, 未免穴農, 今年牟麥, 幸已登熟, 目下旱乾, 又復如此, 嗣歲之計, 惟在儲穀一事。惠堂頃以三道牟還半留半分之意, 陳達蒙允, 而今年則不必以三道爲限, 諸道穀物有裕, 然後自有推移之道。且秋事有難預料, 諸道牟還, 勿爲盡分, 一體半留之意, 出擧條, 分付, 何如? 上曰, 諸備堂, 各陳意見。善復曰, 牟還半留大臣所請, 爲嗣歲儲穀之意, 只今年一體半分, 似好矣。華鎭曰, 備荒之政, 莫如儲穀。今年諸道牟還, 一體半留, 誠得宜矣。尙淳曰, 目今先務, 莫上於儲穀。各道牟還, 雖有四分一留庫之定式, 只今年使之半分, 似好矣。昌聖曰, 備荒之政, 莫如儲穀, 而纔經昨年還上之儲積, 殆至枵然。目今旱氣, 已判歉徵, 且今春牟麥大登, 種糧似不甚艱, 加分一節, 恐難輕易許之矣。好仁曰, 目今旱氣太甚, 嗣歲之憂, 不可不預講, 儲穀之道, 最是急務, 依大臣所請, 諸道牟還, 只今年一竝半留, 似好矣。浩修曰, 來頭豐歉, 姑未可知, 而目下旱乾若此, 預講儲穀之道, 有不可已。諸道牟還, 限今年半留, 似爲便當矣。民始曰, 大臣所請, 亦非欲變政四分一留之法也, 只於今年, 姑行半留之法, 以爲備荒之道者, 似爲便宜矣。有隣曰, 牟還之四分一留庫, 雖有新頒定式, 而亢旱如此, 儲穀是急, 互相推移, 亦貴諸道之有裕, ·外牟還, 一體只今年半留, 恐合事宜矣。一祥曰, 牟麥, 本非久儲之穀, 常年則難以半分, 故有加分之定式, 而今年實多嗣歲之憂, 姑爲半留, 似好矣。曰, 目下事勢, 儲穀爲急。雖有加分之定式, 今年則姑令半留, 似宜矣。在協曰, 大臣所奏, 出於嗣歲之憂, 目下儲穀, 亦甚緊急, 而但列邑牟還, 多寡不同, 一切使之半留, 則種子俵給之時, 必多苟艱之處, 此則付之諸道道臣, 量宜分排, 似好矣。𡊠曰, 救荒之政, 莫過於儲穀。目今旱災太甚, 穡事已歉, 宜爲預先區劃之道, 依大臣議, 只於今年, 姑爲半留, 似好矣。柱國曰, 牟還, 例以種子分給者, 則似未及分給。且今年穡事, 未可預料, 依大臣所奏半留, 似好矣。敬懋曰, 牟還種子, 如不甚艱, 則穀簿愈儲愈好矣。有大曰, 秋事姑未預料, 儲穀最爲急務。今年則各道牟還, 半留半分, 似好矣。時俊曰, 當此亢旱, 儲穀之道, 不容少緩, 而牟還數爻, 邑各不同, 播種多寡, 地亦異宜。今若逐邑使之折半分留, 則自不無牽掣之端, 量其穀數, 且察民情, 以一道內都數, 互相推移, 統計爲半留之法, 好矣。志儉曰, 救荒之道, 儲穀爲急。今年各道牟還, 依大臣議半留, 似好矣。祐源曰, 亢旱如此, 儲穀是急, 折半分留, 似爲便好, 而但牟還旣捧之後, 旋卽分給半留一節, 今則有後時之患, 問于諸道臣後, 參酌分給, 恐合事宜矣。豐之曰, 儲穀, 卽備荒之急先務。目今旱乾如此, 諸道牟還, 只今年半留半分, 似好矣。存謙曰, 今年諸道牟還之半留, 僉議皆同。至於牟還, 或有不敷之邑, 則給種之際, 可以酌量處之, 道臣以一道內都數, 統計爲半留之數, 似完備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存謙曰, 七八月之交, 各道例以大中小各一邑, 抽牲[抽栍]摘奸留庫, 而此則各邑, 看作年例應行, 別無動念之事。今年則勿爲如前, 待其農歇, 另加摘奸後, 據實狀聞, 而至於代播之種子許分三道, 則已爲行會, 而若或有憑藉濫分之弊, 則大違儲穀之本意, 不可無別般申飭。至於牟還, 竝令諸道分半留儲者, 意有所在, 廟堂當有不時摘奸之擧, 先以此意, 分付諸道道臣, 使之預先知委於列邑, 俾無犯分抵罪之意, 一體申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存謙曰, 昨因湖南伯加分狀請, 有依施之命, 寔出恤民之聖念, 而目下儲穀, 爲荒政之先務。且今此所請, 與代播種子請得有異, 通一道四分一加分, 數甚夥然, 非但追後還捧之爲難, 明春種糧, 亦有苟艱之慮。只就其被災尤甚若干邑, 抄其民情最渴急者, 十分從略量宜以分後, 修成冊報備局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道啓所請, 必有詳度而然, 不必拘此擧條, 不分於當分之處, 此則道伯參量爲之之意, 自本司措辭行會, 可也。出擧條  上曰, 昨日行會, 果不遲滯乎? 有隣曰, 今朝始聞下敎, 故姑未及擧行矣。上曰, 政院之遲滯乎? 備局之遲滯乎? 昨日申前下敎之事, 何至今不爲擧行也? 興鎭曰, 昨日卽招備郞分付, 尙今遲滯, 未知何故也。上命備局·有司堂上推考。出榻敎  仍命肅拜臺諫。承牌臺諫, 先入侍後謝恩。存謙曰, 頃以海伯祈雨祭狀啓, 只言遍行, 不及離營形止, 其委折査問草記事, 命下矣。卽見黃海監司沈念祖所報, 則以爲, 今番祈雨之社稷·龍堂, 俱是營底五里之內, 而前年啓下行會內辭意, 未能詳審, 只憑謄錄中例語, 亦未區別某處, 至有査問之擧, 不勝惶悚云矣。龍堂雖在五里之內, 旣有昨年特敎, 則狀啓中不言某處行祭, 某日離營, 未免違式,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存謙曰, 全羅左水使孫相龍, 以本營兵船二隻, 鉢浦鎭兵船一隻, 防踏鎭兵船一隻, 會寧浦戰船一隻, 鹿島鎭兵船一隻, 俱已限滿改造, 枚報備局, 而又以數朔過限, 漸致動退, 本營兵船二隻及四鎭戰兵船材木, 今方烙給, 仍爲始役爲辭矣。備局許題未下之前, 先自烙給, 則初何用報備局乎? 帥臣專擅之習, 極爲駭然, 宜請重勘, 而今年本道迎送之弊, 亦不可不恤, 爲先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存廉曰, 行止殊常者之自外方來者, 捕廳例爲詗察, 雖以向來殺越之變觀之, 可知其詗禁之懈弛, 此後另加譏詗, 消患未萌之意, 嚴飭兩捕將,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昌聖曰, 臣待罪樂院提擧, 而本院, 名雖閑司, 實有所重, 而百弊俱生, 其中樂工樂生, 或値不時祭享, 未免臨急雇借, 不但欠潔, 所見駭然, 故方欲某條釐正, 以爲定式計, 而郞廳中適有諳悉院事, 銳意矯捄者, 臣與之設施矣。若得三四朔久任, 則足可成出頭緖, 以此往復銓家, 姑勿移擬, 而銓家不爲聽施, 屢擬內外窠, 而幸未蒙點, 來頭若又移遷, 則旣始之事, 未免中撤, 誠爲可惜, 限三四朔, 勿爲轉遷之意, 分付銓曹,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民始曰, 常賑穀物, 各處取用者甚多, 而其中各道戶曹會付穀餘存者少, 而支用浩繁, 每以常賑穀移劃取用, 故元數漸縮, 誠非細慮。若自戶曹, 就議廟堂, 毋論某樣穀, 限幾萬石, 作爲戶曹句管, 參量一年用下之數而糶糴, 取耗而用之, 更勿移劃於他穀, 則戶曹無經用之艱, 穀物無減縮之患矣。事係變通, 敢此仰達矣。華鎭曰, 元會與常賑取耗之法, 各自不同, 似或有難便之端矣。有隣曰, 取耗之法果然, 而善立名色, 處置得宜, 則庶不至於難便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協曰, 今春因嶺南御史黃昇源孝烈抄啓, 晉州士人李光漸孝行及其妻高氏烈行給復事, 行會矣。卽者光漸之子呈文本曹以爲, 高氏卽渠之伯父李光臨之妻云, 當該御史有不審之失, 推考, 以李光臨高氏復戶事, 更爲行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行大司憲鄭好仁, 行大司諫尹師國, 執義沈基泰, 司諫洪彦喆, 掌令李運彬, 持平權裕, 校理李太亨, 修撰洪文泳, 正言宋民載·洪聖淵, 以次進前。上曰, 臺臣如無新啓, 退去臺廳而爲之, 可也。基泰曰, 有新啓矣。上曰, 然則諸臺以此傳啓。好仁曰, 臣向叨見職, 以洪儀泳事不言, 三司堂疏峻發, 斥之以含默, 勘之以譴削, 臣屛伏江郊, 日夕悚惶, 猥蒙恩敍, 爵秩如舊, 而適値次對來會之時, 伏承憲長特除之命, 追愆省尤, 豈敢爲復冒之計? 身在闕中, 逃遁不得, 冒沒登筵, 而區區情勢, 鐵限在前, 不可以已經薄勘, 有所自恕, 揆以廉防, 何可一刻仍冒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 亦勿退待。存謙曰, 大司憲鄭好仁, 合啓之前, 徑先避嫌, 推考, 何如? 上曰, 勿推, 可也。出擧條 好仁等曰, 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爲先還配海島, 仍令王府夬正典刑, 以洩神人之憤。措語見上  上曰, 不允。好仁等曰, 請黑山島圍籬安置罪人龜柱, 設鞫嚴問, 夬正王法。措語見上  上曰, 不允。好仁等曰, 請物故罪人德相, 亟施孥籍之典。措語見上  上曰, 不允。好仁等曰, 請彦衡·養遂·獻遂, 竝令王府, 設鞫嚴問。措語見上  上曰, 不允。好仁等曰, 請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得情。措語見上  上曰, 不允。好仁等曰, 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 更令王府, 設鞫得情。措語見上  上曰, 不允。好仁等曰, 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 亟施孥籍之典。措語見上  上曰, 不允。好仁等曰, 請令王府, 一依古典, 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 待其稍長, 卽施邦刑, 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措語見上  上曰, 不允。好仁等曰, 楸子島荐棘罪人最中, 更令王府, 拿致設鞫, 期於得情, 夬正王法。措語見上  上曰, 不允。好仁等曰, 請亟寢煥億島配之命, 仍令王府, 加刑得情, 夬施王章。措語見上  上曰, 不允。好仁等曰, 請湖西營獄散配諸罪人放送及出陸減等之命, 一竝還寢, 仍令王府, 設鞫嚴問, 夬施當律。措語見上  上曰, 不允。好仁等曰, 請島配罪人貞采, 亟令王府, 更爲設鞫, 夬正王法。措語見上  上曰, 不允。興鎭曰, 行大司憲鄭好仁, 傳啓之際, 展讀笏記, 事甚未安, 推考, 何如? 上曰, 勿推, 可也。出擧條 好仁等曰,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依律處斷。措語見上  上曰, 不允。好仁等曰, 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 南海縣爲奴罪人金重得,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措語見上  上曰, 不允。好仁等曰, 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夬正王法。措語見上  上曰, 不允。好仁等曰, 請削版罪人有臣·宗甲·義駿, 竝令王府, 設鞫嚴問, 依律處斷。措語見上  上曰, 亟停勿煩。好仁等曰, 請康津縣量移罪人趙嵎, 亟寢酌處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措語見上  上曰, 亟停勿煩。好仁等曰, 請薪智島荐棘罪人瑩中, 設鞫嚴問, 夬施當律。措語見上  上曰, 不允。好仁等曰, 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李普行, 亟令王府, 拿鞫嚴問。措語見上  上曰, 不允。好仁等曰, 請物故罪人國榮, 亟施孥籍之典。措語見上  上曰, 不允。好仁等曰, 請李義翊, 更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措語見上  上曰, 不允。好仁等曰, 請金養淳, 亟令王府, 更爲設鞫, 期於得情。措語見上  上曰, 一停一仍, 斑駁, 甚矣。亟停勿煩。好仁等曰, 請李義直,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典刑。措語見上  上曰, 不允。好仁等曰, 請黑山島定配罪人任觀周,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措語見上  上曰, 不允。好仁等曰, 請捕廳罪人煥九, 亟令王府, 嚴加鞫問, 夬正典刑。措語見上  上曰, 不允。基泰曰, 近年以來, 天綱太恢, 隄防不嚴, 凡厥滓穢之徒, 敢生希覬之心, 識者之憂, 容有旣乎? 行副司直申尙權, 稟性妖邪, 行己奸回, 千億化身, 如鬼如蜮, 爲世指目, 厥惟久矣。及夫廢枳之後, 不思縮伏, 出沒搢紳之間, 參涉朝論, 交搆百端, 疑亂一世。如此叵測之類, 決不可置之於輦轂之下, 以貽朝廷無窮之憂, 請行副司直申尙權, 亟施屛裔之典。上曰, 啓中措語不分明, 卿則知其委折乎? 存謙曰, 臣亦不能知矣。上曰, 屛裔, 重律也。本事如出公議, 則不可不從, 若是臺臣一己之私見, 則亦不可從。都憲必有所聞, 其陳之。好仁曰, 臺啓中以交媾爲罪, 而臣則不知其裏面矣。上謂存謙曰, 此事何以處之? 存謙曰, 臺批未下前, 臣不敢仰對矣。上曰, 大臣則何必然? 但勿論本事虛實, 渠之地處, 決不當參涉於朝事, 而使人言如此者, 在渠不得無罪矣。存謙曰, 年前以後翼事, 似有陳疏之事矣。華鎭曰, 伊時事, 非右袒後翼也, 卽攻斥後翼也。存謙曰, 臺臣必有所見而然矣。上命書批旨曰, 觀於啓語, 足知其人之無良, 而屛裔卽重律也, 不可以風傳之說, 遽然從施, 不允。好仁曰, 臣於傳啓之際, 避嫌先於合啓, 自速大僚之請推, 笏記露於袖外, 又不免承宣之請推, 以此以彼, 溺職不少, 尤何敢一刻仍冒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 亦勿退待。師國曰, 臣本姿性儱侗, 見識魯莽, 重以寒門孤蹤, 墻壁無依, 而過蒙我聖上拂拭之眷, 濫濟亞卿, 前後踐歷, 罔非踰分, 向叨憲職, 適在郊坰, 除旨夜下, 未卽入城, 致勤淑問, 恭俟嚴誅, 何幸聖度天大, 曲賜寬恕, 威罰不加, 恩宥旋降, 臣方縮伏訟愆, 無地自容。乃者千萬意外, 薇垣新除, 又降此際, 而賓對有命, 召牌儼臨, 臣怵分畏義, 他不暇顧, 冒沒出肅, 而第念臣頃以試院事, 重被人言, 簿罷旋敍, 聖恩雖出於滌瑕, 私心尙切於愧悚, 其何可以時月之稍久, 晏然供職也哉? 又況嶺南繡衣之啓, 備陳萊府釜倉米事, 前前府使臣李秉模, 卽以掩置不聞, 至蒙譴罷, 臣亦四朔居官, 未能摘發, 論其罪犯, 宜無異同。人雖不言, 獨不愧心? 以此以彼, 情悰悶蹙, 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同副承旨趙興鎭曰, 大司諫尹師國, 再啓煩瀆, 退待物論矣。上曰, 知道。彦喆等曰,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更令王府, 設鞫嚴問, 依律處斷。措語見上  上曰, 不允。彦喆等曰, 請河翼龍·金重得, 亟命王府, 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措語見上  上曰, 不允。彦喆等曰, 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 放逐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等, 竝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快正王法。措語見上  上曰, 不允。彦喆等曰, 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 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 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 快正王法。措語見上  上曰, 不允。彦喆等曰, 請還寢遠竄罪人安兼濟放送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依律處斷。措語見上  上曰, 亟停勿煩。彦喆等曰, 請·支屬, 亟命散配, 時謙兄弟, 竝投絶島, 以嚴隄防。措語見上  上曰, 不允。彦喆等曰, 請荐棘罪人瑩中,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快施當律。措語見上  上曰, 不允。彦喆等曰, 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 亟令王府, 拿鞫得情, 施以當律。措語見上  上曰, 不允。彦喆等曰, 請減死定配罪人德秀, 亟令王府, 更加嚴鞫, 快正王法。措語見上  上曰, 不允。彦喆等曰, 請逆賊尙魯, 亟施孥戮之典。措語見上  上曰, 不允。彦喆等曰, 請物故罪人國榮, 亟施孥籍之典。措語見上  上曰, 不允。彦喆等曰, 請爲奴罪人夢獜, 定配罪人崔鍾岳, 放送罪人有源·鄭聖休, 亟令王府, 更爲設鞫, 期於得情, 各施當律。措語見上  上曰, 不允。彦喆等曰, 請島配罪人崔光泰·金天欽,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典刑。措語見上  上曰, 不允。彦喆等曰, 請甲山府竄配罪人樂彬,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施以當律。措語見上  上曰, 不允。彦喆等曰, 請義翊, 更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快正王法。措語見上  上曰, 不允。彦喆等曰, 請還寢德相應坐諸囚發配之命, 仍令牢囚, 嚴訊取服, 各施當律。措語見上  上曰, 德相事, 合啓旣發之後, 此啓之尙今謄傳, 無異疊發, 在所釐正之事也。彦喆等曰, 今年亢旱, 以諸道啓本觀之, 雖有淺深之不同, 而大體言之, 則蓋自春夏以來, 尙不得大霈, 今已中伏已過, 歉荒將判, 以我聖上敬天之誠, 恤民之念, 夙夜憂勤, 錦玉靡安, 日前常參之命, 今日賓對之擧, 俱出於求助之盛意。又伏覩傳敎下者, 責躬罪己, 辭旨懇惻, 在庭臣隣, 孰不感泣, 思所以對揚者, 而第念近年荐飢之餘, 而當此極無之災, 若不先期講究, 恐不無後事之嘆。荒政之最要, 宜莫如儲穀也, 節財也。俄者大臣卿宰, 皆以儲蓄事仰對, 臣無容更贅。至於節財用一事, 亦不可不另加商確。工役實爲耗財之大者, 釀酒尤爲糜穀之最者, 請令廟堂, 亟講荒政, 毋論京外, 工作之不緊者, 俱爲停止, 私釀之太甚者, 亦令嚴禁。上曰, 依啓。至於酒禁一款, 實有耗穀之弊, 而今若禁之, 不得其方, 則荒歲擾民之政, 莫過於此。但令禁其太甚之意, 自廟堂, 知委法司, 可也。聖淵曰, 臣魯莽蔑劣, 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 而向叨憲職也, 以秋曹郞論勘事, 宜啓以箚, 壞損臺體, 臣新入臺地, 觴事生疎, 昏謬顚錯, 自訟不暇, 果然堂疏峻發, 論責備至, 臣滿心慙恧, 至今追思, 惶汗沾背。薇垣新除, 忽下於縮伏訟愆之際, 前旣僨誤, 彈墨未乾, 以此情踪, 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 亦勿退待。上曰, 近來法司禁亂, 太無界限。都憲知悉。申飭, 可也。儒臣則無可言之事乎? 太亨等曰, 別無可達者矣。上曰, 儒臣事, 誠慨然矣。悶旱求助之時, 處經幄者同入賓筵, 乃反默無一言而退, 可乎? 應旨則必須人爲一疏, 勿以聯箚塞責也。存謙曰, 俄者傳敎中, 有親禱之敎, 而今雖不雨, 臣等當攝行矣。上曰, 卿等攝行, 亦不得雨, 則勢將親行矣。存謙曰, 宴燕濩蠖之中, 無非誠禱之日, 何必躬將圭壁然後爲親行乎? 上命下直閫帥進前。平安兵使具以謙, 奏職姓名。上曰, 久不見矣, 下去善爲之。興鎭曰, 俄有下直守令入侍之命, 而今日入來者, 皆是謝恩守令, 無下直守令矣。上曰, 中官誤傳之矣。命當該中官拿處。出榻敎  仍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