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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536책 (탈초본 83책) 정조 7년 7월 11일 경자 23/24 기사 1783년  乾隆(淸/高宗) 48년

○ 癸卯七月十一日巳時, 上御誠正閣。時原任大臣入侍時, 領中樞府事金尙喆, 領議政鄭存謙, 判府事徐命善·鄭弘淳·李徽之·洪樂性, 領敦寧金熤, 觀象監提調尹東暹, 戶曹判書徐有隣, 禮曹判書李在協, 京畿監司沈頤之, 右副承旨柳誼, 假注書沈晉賢, 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 以次進伏訖。存謙曰, 夜間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奉審陵上, 則形體, 何如? 存謙曰, 俄已詳陳於圖形, 莎臺石, 蹲縮有罅隙矣。有隣曰, 罅隙處不至大段矣。上曰, 自亥方至丑方有頉, 則其間, 亦不少矣。自前枯損之患, 亦云數矣。未知已往修補處, 則更無頉乎? 存謙曰, 然矣。上曰, 周廻幾尺乎? 存謙曰, 七十尺矣。上曰, 今年年運, 無頉云乎? 命善曰, 無頉, 故試擇日字, 則八月二十五日爲吉云。其間日字不遠, 如能善爲蓋覆, 則必無滲透之慮矣。上曰, 役事一日內, 可以爲之乎? 東暹曰, 甲子明陵役事, 亦於一日內完役矣。存謙曰, 年年如此, 每煩聖慮, 今年則決然始役, 以圖完固之道, 似好矣。上曰, 方欲斷而行之, 諸議以爲如何? 尙喆曰, 如論完固久遠之計, 莫如依甲子明陵例爲之也。命善曰, 年年役事, 實爲切悶, 今番則必爲大役, 以圖永安之計, 好矣。弘淳曰, 一時大役, 雖似悶迫, 不猶愈於年年修補乎? 上曰, 北道陵寢, 亦年年修補, 故今年則斷而行之矣。弘淳曰, 果如聖敎矣。徽之曰, 逐年修補, 每未洽當, 一時爲之, 無未足之處, 然後更無後慮矣。樂性曰, 年年不得放心, 實是可悶。今年則決定改築, 好矣。曰, 明陵甲子役事後, 更無有頉之事, 今亦一依甲子已行之例, 似好矣。上曰, 每年如此, 不安, 極矣。今若因此有久遠之效, 則誠萬幸矣。存謙曰, 雖以明陵事觀之, 先朝下敎, 有無歲無之之敎矣。甲子以後, 迄無有頉之事矣。上曰, 其時擇日, 在於八月十九〈日〉, 而始役於初九日, 今不必預爲傳敎矣。先朝傳敎, 在於何日耶? 存謙曰, 七月十八日, 下敎矣。上曰, 其時都提擧, 誰耶? 命善曰, 伊時, 領相金在魯爲之矣。上曰, 今番則誰當爲之? 尙喆曰, 當依甲子舊例矣。上曰, 設都監則當別出都提調, 而聞判府事, 向於北道陵役, 躬執坂鍤, 誠力異常云, 卿若不以勞, 則誠幸矣。弘淳曰, 臣豈有異於衆之才乎? 上曰, 以北道事觀之, 誠力可感, 卿必善爲矣。尙喆曰, 判府事每事如此, 雖尋常土木之役, 制作皆堅固矣。上曰, 筋力無可當者, 今番北道事後, 又當有經歷之效矣。弘淳曰, 隨事盡誠而已, 豈有他才乎? 上曰, 雖未及落點, 而凡百經紀之事, 預爲留意也。弘淳曰, 擧行之事, 謹當經紀矣。上曰, 得人最難, 可合於看役者, 預先求之也。弘淳曰, 今番北道率去金希慶者, 似勝於他人矣。上曰, 今年則邑軍丁, 不可用之, 豈有不可雇用之義乎? 聞近來邑軍, 元不上來, 自京雇用云矣。命善曰, 雇用則, 好矣。弘淳曰, 百名三日赴役, 則足可爲之矣。上曰, 年年陵役, 自畿營分定之軍丁, 爲幾名。頤之曰, 入役軍則三十名, 莎草軍則從役處之大小, 分定矣。上曰, 昨年莎草, 用幾張云耶? 頤之曰, 昨年則臣未及知, 而從前之例, 或入五百張, 或入六百張, 而皆自京運去云矣。上曰, 今番則不必用民之力, 而假家則勢將自畿營爲之, 甕家則戊子獻陵役事, 亦不爲之, 上用油遮日, 甲子明陵役事亦然, 今亦依此爲之, 似好矣。弘淳曰, 石物排設之後, 甕家亦不安矣。上曰, 畿伯取考甲子·戊子及甲申健元陵役事時前例, 商量爲之, 一切用民之事, 省約, 可也。此亦仰體之一端, 必勿使民偏勞也。上曰, 甲子役事, 陵上周圍爲六十三尺, 高九尺九寸, 今此元陵高廣, 爲幾尺耶? 尙喆曰, 未能詳記矣。上曰, 翰林出去, 丙申年山陵儀軌持入。崑秀承命出, 持儀軌以入。上曰, 尺數, 幾何? 存謙曰, 前面高十尺, 欄干石, 比他陵寬闊矣。弘淳曰, 元陵周圍, 有加於他陵, 高則不加高矣。上曰, 圓徑比他陵有加, 高不加高, 而猶有此蹲縮之患, 則或因土性而然耶? 存謙曰, 土性則不然矣。上曰, 因山後封築之役, 幾日爲之耶? 尙喆曰, 三日爲之矣。上曰, 甲子亦爲前期始役矣。弘淳曰, 雖非改封築之役, 三四日前期, 然後可以爲之矣。上曰, 油芚, 何處進排乎? 存謙曰, 自長興庫·繕工監進排, 而今番則比前例加封一重, 似好矣。上曰, 雨晴後判府事進去陵所, 奉審以來。油芚加覆, 則不必然矣。禮判, 申飭陵官, 使之逐日奉審, 好矣。弘淳曰, 奉審時, 何以爲之乎? 上曰, 除朝辭, 畿伯不必陪行, 回還後言送政院, 則當使入侍矣。尙喆曰, 無狀賤臣, 不能盡力於摠護之任, 致有此年年有頉之患, 乞被恩譴, 以安賤心焉。樂性曰, 臣亦伊時任事之臣也。同被罪罰, 然後可以安於心矣。上曰, 卿等豈可如是成言乎? 因山之後, 予亦展謁而不能致察, 皆予之過也。尙喆等曰, 聖敎至此, 臣等不敢更有所達矣。弘淳曰, 向以德陵樹木疏剔事, 有問議諸大臣之敎矣。今適齊進, 下詢處之, 如何? 上曰, 德陵樹木蔥蔚, 及爲害於陵上云, 而百餘株拱抱之木, 輕易翦伐, 亦甚未安。諸大臣之意, 如何? 尙喆曰, 禁養樹木, 將以有益也, 而今反爲害, 則從便疏剔, 亦何妨乎? 存謙曰, 就其最近, 不得已可伐者伐之, 恐無不可矣。命善曰, 年久陵寢, 不可猝爲伐木, 姑觀來頭而處之, 似好矣。徽之曰, 臣未知其形便, 而有害則略略剔去, 恐無所妨矣。但百餘株樹木, 一時盡伐, 則似重難矣。弘淳曰, 臣於其時書啓, 已爲詳達, 而陰翳之故, 陵上土性, 亦陰濕不堅硬矣。樂性曰, 一時盡伐, 則雖難輕議, 而從緊急處, 先爲開剔, 似無妨矣。上曰, 欲去陰翳之患, 則無論緊歇, 盡伐百餘株後, 可無患耶? 弘淳曰, 陵上則向南, 而辰時始見日色, 申後卽復陰翳, 今若剔去最近處百餘株, 則可無此患矣。曰, 雖以私家墓木觀之, 太近則反爲害於莎草矣。今此陵寢, 養木爲害, 則略伐其最近處, 似無妨矣。上曰, 年前大臣奉審時, 定其當伐之木云矣。弘淳曰, 伊時以刀刻識之矣。今則磨滅不可見矣。上曰, 雨後農形, 如何云耶? 尙喆曰, 聞楊州人所傳, 雨後大勝云矣。上曰, 豐德·通津·坡州·高陽等處, 如何云耶? 頤之曰, 未移處已無及矣。其中移秧者, 雨後頗蘇云矣。尙喆曰, 比昨年則大體少勝云矣。上曰, 領敦寧, 何時往坡州耶? 其時移秧處, 被旱, 如何耶? 曰, 其時所見, 誠切悶矣。今番甘霈後, 似或少勝矣。上曰, 判府事之病, 果是何證[症]耶? 弘淳曰, 醫云心經之病, 而今年則比昨年少勝矣。上曰, 善爲調攝, 以爲趁陵役夬差之地, 好矣。存謙曰, 今番咨文, 雖善作, 而其中威顔之威字, 爲彼國之忌諱云, 使之改之, 似好矣。上曰, 依此爲之。此後則使譯官輩, 探知其忌諱字以來, 今番咨文草, 亦招致解事譯官, 細檢其忌諱之有無, 可也。有隣曰, 今方正書, 臣則先爲退出, 改付標以入乎? 上曰, 依此爲之。命善曰, 春間陳賀時, 閣臣馬帖, 何以爲之乎? 上曰, 爲慮本寺馬之不敷, 姑令置之矣。以今番濟州貢馬賜給, 可也。上曰, 今則虛司果人, 已盡付職耶? 命善曰, 幾盡區處, 餘者只是十五六云, 而此輩之積滯, 專由於多出復職之致。上曰, 果然矣。命善曰, 奉朝賀金致仁, 曾已稟定以文職, 如有四瓜, 則其三瓜區處, 虛司果一瓜則復職爲定矣。今不從定式, 故致有積滯之患矣。上曰, 近日復職, 乃文十窠也。其餘則區處虛司果云矣。命善曰, 然矣。上曰, 承傳中如權中憲則可矜矣。命善曰, 此人則雖騎郞, 可以爲之矣。存謙曰, 胎封山相地官, 則必欲廣求, 而姑待三望中地方官所報, 知其有無頉, 然後可以更議矣。命善曰, 酒泉, 名勝地也。如無頉則幸矣。尙喆曰, 春川亦好, 邑名壽春, 甚是奇妙矣。上曰, 地方則, 何處最近耶? 存謙曰, 原州春川稍遠矣。尙喆曰, 當宁胎封, 尙未有儀物矣。及今爲之, 恐合事宜矣。上曰, 如此歉歲, 豈可爲之? 存謙曰, 關東則年事少勝云矣。上曰, 今此胎封, 今月內可以爲之耶? 命善曰, 今月內決難周旋, 八月則有拘忌云矣。上曰, 然則以九月爲定, 而列邑廚傳之弊, 亦甚可悶, 從事官·書寫官等, 或兼或除, 似無妨矣。存謙曰, 地方官報狀齊到後, 可以草記擧行矣。上曰, 依此爲之。仍命退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