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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537책 (탈초본 83책) 정조 7년 7월 25일 갑인 19/22 기사 1783년  乾隆(淸/高宗) 48년

○ 癸卯七月二十五日辰時, 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鄭存謙, 行知中樞府事具善復, 行左參贊金華鎭, 行司直鄭尙淳, 江華留守金魯鎭, 右參贊鄭昌聖, 行副司直鄭好仁, 吏曹判書徐浩修, 工曹判書鄭民始, 戶曹判書徐有隣, 行副司直嚴璹, 禮曹判書李在協, 兵曹判書李𡊠, 行副司直李柱國·徐有大, 戶曹參判趙時俊, 大司憲洪良浩, 持平李秀夏, 李壽咸, 修撰李錫河, 左承旨李在學, 假注書金孝建, 記事官李祖承·尹行任, 以次進伏訖。存謙曰, 涼氣乍生, 潦意不霽,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存謙曰, 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存謙曰, 惠慶宮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存謙曰, 旱餘喜雨, 反又成霖, 數昨以來, 不無傷稼之慮, 誠不勝悶然矣。上曰, 縈祭[禜祭]已命設行, 而無或太早乎? 存謙曰, 以節序言之, 西成之期, 旣在不遠, 今則一日爲急, 故臣亦有所往復於原任大臣, 而皆以設行爲好云。且古大臣箚語有曰, 不待圭璧之擧, 而恒篤對越之誠。固知殿下夙夜一念, 無非默禱之時, 而秋序已屆, 民事可悶, 及今祈晴, 實爲合宜矣。存謙曰, 京畿監司沈頤之上疏, 以道內目下最悶者, 莫如漕轉一事, 一旬之間, 再徹臭載之啓, 沙格渰水之慘, 守令被罪之擧, 踵武相尋, 拯米之弊, 專歸於沿海民, 湖西船價至薄, 人皆不願, 故畢竟偸竊故敗之患, 多在湖西。稅船作隊之議, 旣發於廟堂, 船價增益之論, 亦在於本道, 而議論岐貳, 訖無變通, 若此不已, 則兩道痼弊, 終無可除之日爲辭, 批旨有次對時稟處之命矣。船價之增益, 設施之初, 計其水路遠近, 兩湖·嶺南, 皆有不易之定數, 今爲湖西一路而增益之, 決是行不得之事, 此則置之, 至於京船作隊, 以其有弊, 曾於湖南, 旣設旋罷, 本有甲乙之論, 有非猝乍間遽議者, 而惠堂以爲行之似好云, 下詢, 何如? 上曰, 惠堂之意, 何如? 宣惠廳堂上民始曰, 京船作隊, 難保其無弊, 而大抵各邑私自覓船, 船人無句管, 故京外之誅求, 中間之逗留, 奸弊日滋, 臭載晩時, 比年漸甚。且兩湖之當初不願作隊者, 諸弊之外, 以宮營納之不爲載來, 擧皆不願矣。今則船漢輩, 自請宮營納之擔當, 故湖西則連請作隊, 湖南亦不至如前不願云, 今若作隊京船, 分送兩湖, 而撰成節目, 俾有規制, 則其於運轉之道, 不無其效矣。存謙曰, 京船作隊之利害便否, 到底理會, 然後方可以議。此係大變通, 下詢諸大臣, 商確處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存謙曰, 頃因北評事金載人所啓, 公市所用小靑布, 翌年分債, 而先取利殖之弊, 令本道詳査狀聞事, 覆奏, 分付矣。卽見咸鏡監司徐有寧狀啓, 則以爲, 小靑布之換木取殖, 創自辛巳年, 而鍾城等四邑, 元無先取利殖之規, 獨於會寧一邑, 有此弊端, 蓋是設庫之初, 財力苟簡, 故臨急先取, 仍成謬例矣, 到今留儲有裕, 永革此弊, 以爲邊民之惠云。又以爲穩城差需白木甚夥然, 換木取殖有弊, 所用小靑布, 以穀物從市直換作補用事, 請令廟堂稟處矣。取殖之引用, 旣出於當初物力之苟簡, 而今則差需旣裕, 會寧府殖利引用之謬例, 分付革罷。至於穩城小靑布之勿爲換木貿穀以用事, 差需設置之初, 五邑之以小靑布換木, 旣成恒式, 今不可續續變改, 此則置之, 依前擧行之意, 一體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存謙曰, 此全羅左水使孫相龍, 右水使尹得逵今秋水操設行事狀啓也。因統制使請操狀啓, 特命停止, 已爲行會, 此狀啓, 竝置,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存謙曰, 式年監試試期不遠, 遠道則試, 官趁今差出, 然後可以及期下去, 令政院稟旨, 政官卽爲牌招, 開政差出,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命書榻敎曰, 政官牌招開政。浩修曰, 各道試官, 一時差出, 則京試官四望, 都事七望, 分排極爲苟簡, 遠道則先爲差出近道則次次差出, 似好, 故敢達矣。上曰, 此有前例乎? 浩修曰, 前或有之矣。上曰, 事涉苟簡矣。仍命書榻敎曰, 侍從堂下罷削人員, 竝敍用。上曰, 縈祭[禜祭]祭文, 文任例爲製進云, 大提學則牌招之際, 自費時刻, 弘文提學, 旣已入來, 使之製進, 可也。存謙曰, 生六臣贈謚之命, 寔出我聖上褒忠奬節之盛意, 瞻聆所及, 孰不感聳? 金時習·元昊·成聃壽謚狀, 到館已久, 而聞金時習延謚, 則自書院擧行, 故院儒方此等待云, 分付本館以爲趁速議謚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存謙曰, 頃仍嶺南御史沈基泰書啓, 以巨濟府使李琦鉉刑具違式事, 銓堂筵中稟處, 至有令該帥臣從重決棍之命, 而該曹不卽行關, 以致擧行之稽遲, 吏曹當該堂上,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此非兵曹擧行之事乎? 存謙曰, 以守令之故, 自吏曹行關矣。上曰, 近日吏兵曹擧行, 誠可悶矣。向日慶尙水使狀啓中, 邊將決棍後拿處云者, 何也? 存謙曰, 向來下敎中, 有令該帥臣從重決棍後稟處之命, 而該帥以決棍後拿處之意爲狀啓者, 誠可怪也。上曰, 其時豈不使備局行關乎? 有隣曰, 自兵曹行關, 而此非兵曹之誤關也。該帥臣以稟字, 錯看拿字至有此擧云矣。上曰, 當初決棍之意, 欲其不爲拿處, 而若至拿來, 則無義, 甚矣, 姑無拿來之事耶? 有隣曰, 纔已更關, 不至拿來矣。民始曰, 各道船案, 例於二月內上送, 而近年以來, 漸次解弛, 雖未能趁限, 亦不出三四月之內矣。今年諸道船案, 皆已上來, 而京畿以最近之地, 尙不上送, 故去月促關, 而亦無皁白。事極緩忽, 不可無警, 該道道臣推考, 使之斯速修正上送, 此後諸道船案, 亦於限內修送之意, 各別申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江留新從江都來, 沿路所見, 何如? 魯鎭曰, 今年金浦·通津之間, 除非奉天之外, 似勝於昨年年事, 且近日之雨, 雖云差晩, 猶有可及之望云矣。上曰, 今番之雨, 果如何云耶? 魯鎭曰, 聞老農之言, 庚戌年六月念後, 始得雨, 而仍爲大豊, 今後雨暘若調順, 亦不害爲有秋云矣。上曰, 今年何可以庚戌比之也? 存謙曰, 都憲上疏及錦伯狀啓回啓, 當以啓目, 仰奏矣。上曰, 依此爲之。存謙曰, 闕內頹圮處, 不可不卽速修改, 而日前有勿爲改修之敎, 實爲可悶矣。上曰, 役處甚多, 今年則勢不可爲之矣。上曰, 慈殿差備修改後, 雨漏處又爲八十餘處之多, 事甚駭然矣。有隣曰, 雨漏處如是甚多, 臣之不善檢飭, 不勝惶悚矣。上曰, 其時看役堂上, 豈非參判乎? 有隣曰, 臣與參判, 同爲看役矣。存謙曰, 必是匠手輩, 不善蓋瓦之致, 此後則擇其善手, 更爲修改, 好矣。上曰, 待雨勢快晴, 使之善改, 可也。存謙曰, 雲觀草記尙不下, 故擧行漸致遲延, 誠可悶, 而聞春川, 則無可用處云矣。上曰, 原州外更無可合處耶? 存謙曰, 三陟有之, 而亦不如原州。若欲廣求他道, 則德山有可用處矣。上曰, 何必更求他道乎? 三陟亦果如何云耶? 浩修曰, 三陟亦好, 而山脈及穴處, 猶不如原州, 且坐向及年運相合處, 亦爲難得矣。存謙曰, 其在重事體之道, 不可一向遷就, 定送相地官於原州, 使之看審, 待其回還, 卽爲決定, 似好矣。上曰, 依此爲之, 可也。民始曰, 開城留守徐有防上疏中, 三司稅錢蠲減爲請, 而尙衣院稅錢, 亦難盡數蕩減, 就其中六十餘兩減給, 似好矣。上曰, 三司稱何司乎? 民始曰, 尙衣·掌苑·司圃矣。上曰, 然則三司相議草記, 可也。上曰, 昨日禮曹草記事, 本園初無丁字閣, 故予則認以爲外門矣。在協曰, 本園無丁字閣, 以當初墓舍, 仍以用之, 故已至年久, 如是滲漏矣。今番雨後, 各陵有頉處, 次第報來, 將待節祀, 可以修改, 而至於顯陵, 則以祧遷陵寢, 不行節祀, 曲墻頹圮處, 不可不擇日修改, 而此是畿伯春奉審時, 已爲執頉者, 則禮堂不必更爲奉審, 待快晴當卽擧行矣。上曰, 依此爲之。良浩曰, 今日諫院不備, 合啓不得爲之矣。良浩曰,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良浩曰, 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 南海縣爲奴罪人金重得,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良浩曰, 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良浩曰, 請削板罪人有臣·宗甲·義駿, 竝令王府, 設鞫嚴問, 依律處斷。上曰, 亟停勿煩。良浩曰, 請康津縣量移罪人KC01003, 亟寢酌處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亟停勿煩。良浩曰, 請薪智島荐棘罪人瑩中, 設鞫嚴問, 夬施當律。上曰, 不允。良浩曰, 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李普行, 亟令王府, 拿鞫嚴問。上曰, 不允。良浩曰, 請物故罪人國榮, 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良浩曰, 請李義翊, 更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上曰, 不允。良浩曰, 請金養淳, 亟令王府, 更爲設鞫, 期於得情。上曰, 亟停勿煩。良浩曰, 請李義直,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典刑。上曰, 不允。良浩曰, 請黑山島定配罪人任觀周, 亟令王府, 拿鞫嚴問, 期於得情。上曰, 不允。良浩曰, 請捕廳罪人煥九, 亟令王府, 嚴加鞫問, 夬正典刑。上曰, 不允。良浩曰, 請行副司直申尙權, 亟施屛裔之典。上曰, 不允。良浩曰, 新除授司諫院獻納趙錫穆, 時在慶尙道尙州地, 正言李思祚, 時在京畿通津地, 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上曰, 依啓, 良浩曰, 王言發爲典謨, 百世訓之。惟我殿下, 聖學卓越, 雲章昭回, 每於尺綸之下, 窮巷士子, 莫不擎讀而傳誦矣。臣伏見今月二十二日傳敎, 有卿宰厭聞之說一句語, 近來紀綱懈弛, 筵體不嚴, 誠極駭惋。隨其所犯, 明正其罪, 有不可已, 而至於君父責敎, 苟有厭聞之意, 則是無臣節也。其罪不容誅, 而廷臣之承聞者, 豈不萬萬驚悚切迫乎? 又伏見十四日大臣待命批旨四字句語, 尤非人臣之所敢聞者。夫百隷怠慢, 莫近日若, 雖是大官, 苟有罪, 則董飭譴罰, 無所不可, 而辭敎之間, 或失和平, 有欠王言之體。伏乞更加三思, 前後下敎中二句語, 特命還收, 以光轉環之量焉。上曰, 隨事陳勉, 殊甚嘉尙。十二日傳敎中句語, 下字之際, 實有斟量者, 且其本事, 元非諸臣所樂聞, 烏可不用厭聞二字? 到今急於從施, 若令爻周此句, 殊違當初警勵之本意。至於十四日批答中句語, 卿言固好矣。且欠敬禮之義, 名以御容四字, 令政院, 原本抹去, 可也。良浩曰, 前因正言臣洪聖淵疏陳禁吏之弊, 批旨有事係更張, 令本府草記稟處之命矣。蓋法司禁亂之貽弊民間者, 其端有二。一則所捧贖錢, 出禁之官, 各自區處, 故陪隷之屬, 利其帖給, 或有慫慂臺臣, 頻數出禁之弊, 一則府屬之無料加出者, 其數甚多, 而每於出禁之際, 必付此輩擧行, 故便作討食聊賴之地。欲矯此弊, 不可無別般變通, 而前都憲臣鄭好仁, 未及釐正而遞去, 臣之除拜後, 往復商確, 且與僚臺相議, 則法司出禁, 每在卽地定限, 慮其宣洩, 故勢難通議於僚臺, 而其所撟捄之方, 唯在防其起弊之源矣。今若句管贖錢之出入, 使不得私用, 則可絶下輩慫慂之弊矣。出禁之際, 必付實料吏隷, 則仰哺不專在是, 立落亦有顧畏矣。此則臣府, 自可變通, 而至於贖錢句管之官, 不可不一經筵稟, 然後可以擧行。本府監察, 本有掌務官名色, 而請於蔭官中劃定委任, 如秋曹·京兆之例, 考驗諸臺出禁之數, 收合贖錢, 月終會計於都憲, 而此外本府例入各項名色, 亦令照管出納, 添給吏隷之薄料, 而加出之過多者, 量宜存汰事, 成節目遵行, 則庶爲救弊之道, 故敢達矣。上曰, 此果何如? 存謙曰, 大體則微細之事也, 不足奏達於香案之前, 而今聞其所奏, 則以監察主管財物, 以防吏隷之作奸, 其意出於爲民除弊矣。上曰, 卿意則以爲, 如何? 存謙曰, 旣出除弊之意, 亦爲懋實之政, 臣意則依其言施行, 無妨矣。上曰, 掌務官名色, 前亦有之乎? 良浩曰, 自前有之, 而若不經稟定式, 則易歸無實, 故有此所奏矣。上曰, 掌務官所管何事? 良浩曰, 別無所管矣。上曰, 然則本府財用, 誰果主管乎? 良浩曰, 皆歸首吏數人之囊橐, 故非但府中凡節, 極爲苟艱。所謂府隷, 無料者多, 故不得已出禁, 以贖錢用之矣。上曰, 筵臣中曾經都憲之人, 各陳所見, 可也。華鎭曰, 憲府公用, 使監察主管之論, 其來久矣。今此憲長所懷, 亦有意見, 苟能從長變通, 則監察之爲掌務官, 似爲合宜矣。尙淳曰, 俄者閤外, 臣亦略聞此說, 而臣意亦以爲, 依此定式, 似好云矣。魯鎭曰, 監察素稱殿中御史, 異於他司之郞官, 則掌務之任, 恐有窒礙之端矣。昌聖曰, 近來憲府不成貌樣, 禁亂之法, 不可全癈, 而下輩討食作挐之患, 必須變通, 然後可除都民之弊。蓋本府一年所入, 合而計之, 足可分排吏隷之料布, 渠輩苟得資生之道, 則亦何至於冒法作挐乎? 此不可無變通之事, 而都憲意見, 亦出於財物之出入, 監察似無不可主管之理。凡於茶時之際, 犯禁被捉者, 皆因諸臺之分付, 捧招懲治等事, 監察擧行, 則獨於掌務之任, 恐不必以臺監之體, 有所拘礙矣。好仁曰, 憲府出禁牌之官, 每以贖錢帖給其帶率, 故鄕曲未經事之臺諫, 爲其下隷所慫慂, 未免出禁之頻數。至於吏隷之無料者, 躡後作挐之弊, 比比有之, 此所謂假禁亂也。今若欲釐正此弊, 莫如先汰不緊吏隷, 而以蔭監察中一員, 擇差掌務官, 主管禁贖, 每朔月終, 會計於長官, 或作公用, 或添給吏隷之薄料者, 使他臺不敢與知於其間, 則出禁侵漁之患, 似有矯正之道矣。上曰, 贖錢旣出於民間, 則以其贖錢移送於保民司, 無妨矣。好仁曰, 若如此, 則本府下隷, 尤無聊賴之資矣。上曰, 保民司, 何時革罷乎? 民始曰, 甲午以後, 屬之秋曹矣。浩修曰, 臣未詳本事裏面, 利害便否, 不敢臆對矣。民始曰, 監察雖云殿中御史, 而旣與臺諫有異, 且聞掌務官已有舊例, 使之句管, 似無妨矣。有隣曰, 憲府事, 宜有一番釐正之擧, 而監察旣非掌務之官, 則畢竟無弊, 亦未可必矣。曰, 使監察主管則似好, 而若無照管監察之人, 則畢竟生弊, 與今日無異, 必也久任憲長, 然後可以無弊矣。在協曰, 都憲所奏, 蓋慮監察之不願掌務, 難使聽從, 故致有此筵稟之擧, 而此在都憲成節目遵行之如何, 監察亦豈可不爲掌務官乎? 𡊠曰, 憲府不但有禁贖之用, 自地部又有例送之物, 而主管無人, 經用無節, 府中吏隷月料太薄, 若於監察中, 差出掌務官, 府中所用者, 使之主管, 似爲矯捄之道矣。時俊曰, 一番釐正之論, 久矣。年前江陵縣監李夔爲持憲時, 以釐正事件成出冊子, 而見者頗爲便宜云, 今若依都憲所奏施行, 則似好矣。上曰, 長官計量其歲入及用下之數爻, 成出節目, 以爲遵行, 則亦不必別定掌務官矣。昌聖曰, 前有此議, 而每患無主管, 故自歸於下輩偸食之科矣。上曰, 憲府, 本非照律之官也。凡係被捉禁亂者, 移送秋曹, 以爲照律, 而其贖錢, 亦自秋曹徵用, 似無妨矣。華鎭曰, 贖錢不得爲本府之用, 則臺諫必也初不出禁矣。良浩曰, 若移送他司, 則殊非變通之意也。上曰, 本府旣非掌財之司, 監察亦非擬律之任, 則錢貨勘簿, 笞杖收贖, 專屬本府之監察, 揆以事面, 能無苟艱之嫌乎? 府中事務, 主管無人, 種種流弊, 至及於小民。臺臣之言, 旣出爲民, 則有難靳許。然此在卿從便處之之如何, 不必煩請朝家處分矣。出擧條  上曰, 今則有晴意, 縈祭[禜祭]之設行, 何如耶? 存謙曰, 傳敎旣出, 恐難中止矣。上曰, 予意亦然, 而初欲觀數日矣。昨見畿伯狀啓, 則有傷稼之慮云, 故有此。傳敎矣。上曰, 永禧殿無雨漏處云, 是可幸也。存謙曰, 誠爲萬幸矣。上曰, 景春殿蓋瓦事, 何以爲之乎? 有隣曰, 明日始役, 俟晴修改, 似好矣。上曰, 非明日, 則無始役之日乎? 有隣曰, 吉日爲難, 明日只爲始役, 更竢雨霽擧行, 似好矣。上曰, 依此爲之。上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