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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541책 (탈초본 83책) 정조 7년 9월 30일 무오 32/34 기사 1783년  乾隆(淸/高宗) 48년

○ 癸卯九月三十日卯時, 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鄭存謙, 行知中樞府事具善復, 大提學黃景源, 行司直李命植, 左參贊金華鎭, 右參贊鄭昌聖, 禮曹判書徐有隣, 行副司直鄭好仁, 行副司直徐有慶, 工曹判書鄭民始, 刑曹判書嚴璹, 漢城判尹金履素, 行副司直徐有大, 吏曹參判趙時俊, 大司諫南玄老, 執義洪文泳, 掌令安鼎大, 持平李泰永, 正言崔守魯, 副校理林濟遠, 副修撰林道浩, 行都承旨沈豐之, 記事官李祖承, 事變假注書沈銖, 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 以次進伏訖。上曰, 近來紀綱, 雖曰掃地, 何時臨殿, 而臺臣則今始詣閤。以諸宰言之, 先詣閤外, 以待大臣之詣閤, 古例則然。今日諸宰之詣閤, 亦皆後於大臣, 古人待漏之義, 固難責之於今之具僚, 而身在閤外咫尺之地, 而不卽來詣, 引見下敎, 因以遲滯, 臺臣之規正百司之責, 果安在哉? 至於諫長, 向除濟州, 稱以地遠而不赴, 今者臺廳之於閤門, 亦以爲遠, 而未卽來待耶? 臺廳比諸濟州, 孰近而孰遠乎? 雖不念紀綱之掃地, 今日之擧措, 誠甚慨然矣。存謙曰, 似此之事, 莫非臣不能董正之致, 實爲惶悚矣。 上曰, 過矣。存謙曰, 日氣陰寒,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存謙曰, 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存謙曰, 惠慶宮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上曰, 今番謝使之行, 方物不可不入送, 大抵揆之事面, 名以使行, 安有徒手入去之例乎? 有事載質, 古之禮也。若於節使順付時, 則不必別稱方物, 而旣送別使, 則亦豈可埋沒爲也? 議者以爲, 恩之大小, 不可區別, 有他携貳之論, 當此無言之時, 固執初見之意, 亦可謂美事, 而此有不然者。順付與別使, 體例懸殊。不送別使則已, 夫安有無方物, 而只送使价之擧乎? 且今皇帝八旬高年, 萬里遠役, 無擾往返, 此實載籍以來, 所未有之事也。事大交隣之禮, 姑置勿論, 只以尊高年之意言之, 其在相待之道, 不可無慰賀之辭。況此恩禮, 逈出尋常者乎? 予則曰, 今番使价, 以此以彼, 係是不可不已之事。然使而無名, 則有關後弊, 而今旣有謝恩之事, 則烏可廢應行之禮耶? 如以方物, 謂之違命, 而雖有還送之擧, 在此元無所損, 亦足以表在我之道, 而是乃德無不酬之義也。設令今番, 還送方物, 此可爲來頭節拍。況必無還送之理乎? 存謙曰, 以謄報觀之, 今番恩禮, 可謂曠絶, 聖敎至當矣。上曰, 昨日傳敎, 略已及之, 而先來軍官之無一人入來, 此何事體? 初欲問備副使, 而萬里往役之勞, 不可不念。且有大臣難安之慮, 故姑且已之, 然大臣亦不得辭其責也。自此先來之法, 雖革之, 無妨矣。存謙曰, 瀋陽比諸北京, 程道最近, 而有此落留之弊, 此必患生於所忽之致, 極爲駭然矣。上曰, 先來之落留, 或於義州, 或於肅川, 而灣尹之無啓, 肅倅之無報, 亦極怪駭矣。存謙曰, 名以先來, 任渠落留, 不但爲駭, 灣撥之始於四日後入來, 極爲無狀矣。上曰, 灣撥之遲滯, 必是見挽於先來之致, 此無足爲怪矣。存謙曰, 節行公用銀六千兩, 自譯院已爲貿置, 而謝恩使先爲發行。公用銀四千五百兩, 就其中當爲除出齎去。節行公用不足之數, 無及今作銀之勢, 依前以關西營府銀, 分排貸用, 其代以帽稅條, 一依啓下節目, 準數還捧之意, 分付關西道臣,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存謙曰, 今此謝恩使文書, 方爲擧行, 而見彼咨, 然後可以及期修整。使臣還渡後, 咨文依戊戌年例, 星火騎撥上送, 而德符心矩, 亦爲謄書先送之意, 知委於使臣所到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使行當於何間還渡云耶? 存謙曰, 似在於卄八九日間矣。存謙曰, 謝表今當撰出, 而方物起數, 不可不稟定, 而俄與諸備堂相議, 則皆以爲玉如意, 則賜物中添入爲一起, 御詩則以德符心矩, 雙擧爲一起, 爲好云矣。上曰, 此果何如? 有隣曰, 玉如意則此不過賜物中一件, 元賜物中添入, 至於御詩, 雖係特恩, 是亦文字間事, 以德符心矩雙擧, 似好矣。景源·民始等曰, 大臣及禮判所奏甚好, 臣等別無他見矣。上曰, 此非詢問者, 而備堂中如有異議之人, 更陳所見, 可也。華鎭曰, 玉如意添入賜物事固好矣, 而至於御詩, 體面重大, 竝擧於一冊子者, 恐似如何矣。民始曰, 冊子中亦有御製序文云, 此無如何之慮矣。上曰, 今番謝恩使方物, 以二起入送爲定, 別使方物, 此後自當依例措置。然則貢價上下, 亦不必持難。適有言端, 曾經戶判人, 各陳所見。因此而又有不可不釐改者, 彼中恩禮, 雖曰愈往而愈摯, 在我國備豫之義, 不可一毫放意, 紙品麤劣, 莫如近日, 宜有一番矯弊之擧。卿等亦陳所見, 可也。存謙曰, 今番使行, 以二起方物入送, 則白綿紙入去之數, 當爲四千卷矣。紙品之漸益薄劣, 誠爲可悶。曾聞以此事, 有所論難, 而臣則不知裏面, 不敢臆對, 而備豫之敎, 寔出經遠之聖慮, 詢咨講究, 以矯其弊則好矣。華鎭曰, 方物紙價事, 臣之待罪度支時, 亦爲筵稟, 而猶未及停當。今此備豫之下敎, 實出慮後之聖意, 且別使方物, 依前入送, 則至於貢價, 自當如例上下, 更無持難之端, 而紙品薄劣之弊, 最爲可悶。契人輩, 雖以紙産處之不善浮出爲辭, 所受貢價, 本自不薄, 渠若準價貿買, 豈至漸劣? 勢將嚴飭貢人, 使之極擇, 貿納之外, 恐無他道, 而若自地方官, 分付貿紙各寺, 準捧價本, 善爲浮出, 勿爲慢忽之意, 別般申飭, 則似或有效矣。有隣曰, 近來白綿紙薄劣之弊, 職由於貢人輩慢不擧行之罪, 而苟求其本, 則寺刹轉益凋殘, 楮産轉益踊貴。預受浮出者, 太半未收。雖以貢價言之, 當初一卷七斗米之磨鍊, 不爲不厚, 而木邊則落本果多。今若欲矯捄此弊, 則浮出寺刹數三處, 分付本道蠲減僧役, 貢人所給之浮出價本, 使之比前稍加。略有餘地, 所下貢價, 亦以純錢磨鍊, 以爲京外紓力之方, 然後嚴飭度支, 另擇準捧, 則在公家, 少無所失, 而貢人輩, 亦當盡力措備矣。然別起方物一款, 尙未停當, 故傡與紙品, 而不卽變通。臣待罪度支時, 每欲一番筵稟, 而本末倒置, 訖今未果矣。民始曰, 紙品之優劣, 專係於戶曹捧納之時, 申飭揀擇之如何。且貢人受價, 本自不薄, 而每以僧徒之不卽與授, 見失居多, 爲說弊之資。然此乃渠輩私相貿易之事, 今若別定寺刹, 令本官與聞, 則恐不無弊端。至於貢價一款, 臣以自廟堂稟處之意, 陳達已久, 而姑未覆奏停當, 故多有掣礙之端矣。時俊曰, 適有言端, 敢此仰達矣。臣年前待罪嶺營時, 紙契人與僧徒, 訟辯者甚頻, 而究其本, 則貢價上下, 非不優厚, 而楮漸踊貴, 寺亦殘敗, 契人則必欲多取其餘剩, 僧徒則擧皆無難於預受, 畢竟紙品之麤劣, 浮納之愆期, 專由於此矣。以其楮之貴賤, 定其價之多寡, 勿爲預受, 毋求多剩, 則弊可少除, 以此嚴飭契人, 好矣。上曰, 向來別起方物事, 廟堂尙不指一覆奏之故, 紙品變通之擧, 亦多掣肘之端, 使之從速覆奏, 可也。出擧條  上曰, 戶曹遺在, 每爲八起所用乎? 民始曰, 元方物爲五千卷, 別方物爲二千卷, 合七千卷爲起, 而今年貢價, 亦當上下, 則當過於八起之數矣。上曰, 年久所捧條, 則到今難以一一區別, 自今年爲始, 必標識某年條, 別置他庫, 以爲前頭憑準之地, 可也。戶判何不入來乎? 災歲掌賦之臣, 久爲引入, 實爲可悶矣。存謙曰, 本司坐起, 皆爲懸病矣。存謙曰, 頃因帽子廛人上言, 加帽二百隻, 蠲稅付廛, 而數多價銀, 廛民無以盡數辦出, 故有雜物充包之議, 而卽見譯院所報, 則至於皮雜物, 乃是西商貨物, 其符合西商, 冒占名色, 漏稅分利之弊, 不可勝言。畢竟帽稅之耗縮, 公用之絶乏, 勢所必至, 雜物貿帽一款, 嚴加防塞爲辭。皮雜物入包之弊, 誠如所報, 而若竝與紙雜物而禁斷, 則廛民亦必無盡數辦銀之勢, 只禁皮物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存謙曰, 凡事之患, 生於所忽。近以彼中接待之漸加, 邊禁亦隨而有弛解之慮。其在經遠之道, 不可無預爲之防, 使行渡江, 搜驗之時, 例有雜文書挾帶之禁, 而書冊則不入於禁條中, 事之疎虞, 莫甚於此。自今爲始, 書冊挾帶, 定式嚴禁之意, 分付於府, 而禁書冊一節, 亦令添入於禁條事, 知委該曹, 何如? 上曰, 所奏甚是, 依此爲之, 可也。出擧條 存謙曰, 今番謝使, 旣先發, 節使副价職銜, 則以禮曹判書改書以入,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禮判借銜, 前有可據之例乎? 存謙曰, 此例比比有之矣。好仁曰, 臣於年前, 以副价赴, 而徐浩修亦以節使, 竝時發行, 故有不可同兼吏判, 浩修則借銜禮判, 臣則借銜吏判矣。存謙曰, 今番謝恩使行, 當爲別撰一咨, 此與循例咨文有異, 依近例令文任, 預爲撰出,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文衡外文任誰某乎? 豐之曰, 弘文提學徐有隣, 藝文提學鄭民始矣。上曰, 今番別咨, 令藝文提學撰出, 可也。存謙曰, 禁火之政, 本是先事之慮, 國初公廨坊里各戶救火等事, 禁火司掌之。其後罷禁火司, 屬漢城府, 夜則使巡廳主管, 載於文獻備考矣。近來毋論大路與小巷, 附接之草家, 漸至增加。從今以後, 俾有限節, 京兆之責, 而冬節風緊之時, 禁火一節, 宜有別般申飭, 今則禁火之責, 專在京兆五部, 且警夜之卒, 兼察禁火, 自是法例, 此後則各別嚴飭, 俾無疎虞之弊, 何如? 上曰, 所奏甚好。若自各部禁戢, 無益而有害, 必貽擾民之端, 但令先爲曉諭, 毋至如前濫雜之弊, 可也。出擧條  上曰, 因此而若復有毁撤之擧, 則反致繹騷, 民弊不可不念, 此後則俾無加造之意, 申飭無妨矣。善復曰, 此則禁令中一事, 雖以各部言之, 常時檢飭, 不啻申明, 恐非擾民之事矣。存謙曰, 畿伯方以劃給錢條, 貿取賑穀, 而其市直之騰踊, 謂有難處之端, 不欲擔當, 故臣以不計多寡, 急先貿穀之意, 已爲言及, 而適値登筵, 敢此仰達矣。上曰, 自賑廳劃給錢爲幾何? 民始曰, 先以六千兩移劃矣。上曰, 方面之任, 委毗甚重, 安可以此等小事爲嫌? 勿令更以此爲言, 可也。上曰, 東伯事甚可怪也。民情旣如是遑汲, 則何不趁早登聞, 今始請穀乎? 此已慢忽而請穀之零數, 尤欠詳明矣。存謙曰, 擅自發倉, 極爲輕遽, 故臣於昨日草記, 以拿問之意仰奏, 而旣非抄饑之時, 則有此請穀之零數, 實難曉其意也。命植曰, 嶺東民戶, 比他甚少, 三萬包穀, 亦已夥然, 加以四千二百之零數, 極爲訝惑矣。存謙曰, 此黃海水使徐有和狀啓也。因兵曹啓下關, 盛陳·瓮津兩浦追捕軍疊役之弊, 仍以爲本府, 以斗小沿邑, 居民鮮少, 兩浦之民, 旣當追捕之役, 而且爲兼役者, 至於四百三十餘名之多, 偏苦稱怨, 勢所固然。兩浦民人, 去庚辰, 援據長淵追捕軍之移役他邑例, 上言蒙允, 而伊時道臣, 終未決折, 因循至此。顧今變通, 只在移役一款, 而可得數百名閑丁, 然後方可擬議, 故本府境內, 一一査櫛, 則僅爲八十餘名, 他無措手之路。見今各色軍三百餘名兼役之類, 依長淵例, 分送列邑閑丁稍裕處, 所頉軍校四百三十餘名, 仍作追捕武士及追捕軍, 成節目擧行, 則可無疊役呼冤之弊, 亦有專意得力之道事, 請令廟堂稟旨, 分付矣。追捕軍疊役之弊, 誠如帥臣所陳, 而此時閑丁, 豈有有裕之邑? 帥臣則但知兩浦之弊, 而道臣則同視一道之民, 自前雖有說弊, 而尙未移役者, 必有所以也。令道臣參量事勢, 論理狀聞後, 稟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卿於昨日, 行本司坐起云, 此實集衆見擇群議之要也。一月之內, 三數次則勿爲廢却, 或於次對頉稟之時, 亦爲頻頻設行, 則此必有資益之道, 卿其勉之哉。存謙曰, 雖以諸葛武侯之賢, 尙有集衆士勒攻, 我闕失之言, 則如臣魯莽蔑劣者, 尤無可論。臣固不敢取捨於夷險燥濕, 而第念臣才識不逮, 責任至重, 常切僨事之慮, 臣之本末長短, 聖明之所俯燭, 終始體諒, 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 卿以鼎席不備, 有此所奏耶? 予方委任於卿, 而且右揆之行, 不日反面, 何庸如是耶? 存謙曰, 臣之所憂悶者, 非但鼎席之不備, 臣之才器, 萬無堪承之望, 故如是仰奏, 不避猥越, 而豈敢有一毫占便之心哉? 上曰, 卿之登筵, 每有此奏, 誠甚過當矣。有隣曰, 昨日元陵奉審後, 莎草無頉, 幾皆着根云,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莎草幾至着根, 則從此可無他慮耶? 有隣曰, 然矣。上曰, 訓將進前。善復進前。上曰, 景慕宮前路植木處, 尙患稀疎, 而至於逌覲門外, 則隙地甚廣, 如楓木之類, 須爲多植, 可也。善復曰, 已採木事, 發遣數校於北漢近處矣。民始曰, 臣向以南漢守堞軍官, 番米昨年不爲代錢事仰達矣。退考昨年文書, 則番米亦在代錢中, 臣之不能詳知, 徑先誤達, 極爲惶悚, 而因臣所達, 今年則只尤甚面代錢, 以致與昨年處分有異, 故敢達矣。上曰, 卿言如此, 依昨年例代捧, 可也。出擧條 民始曰, 自昨年以後, 有小兒醫別入直之事, 番所柴炭, 其人·貢人, 連爲進排, 而以其無價, 不無稱冤之弊, 在前如此之時, 以別單書入, 有添價上下之例, 今亦依此爲之乎? 上曰, 小兒醫, 旣係於議藥廳, 則何不就其本廳入直, 而有此別入直之事, 提調其知之乎? 昌聖曰, 臣入藥院, 不過數日, 未及知之矣。民始曰, 議藥廳則有元入直人, 故仍以各房入直, 有此進排之事矣。上曰, 兒醫亦議藥同參也。渠之本廳, 雖有元入直人, 而番次若値於兒醫入直日, 則柴炭不必進排, 此則何以爲之乎? 民始曰, 雖値此等時, 而亦因循進排矣。上曰, 此後則兒醫循次入直于議藥廳, 而雖非渠之番次時, 與元入直人, 同接一房, 則柴炭進排, 非所可論, 貢人之弊, 自可少紓矣。民始曰, 同處一房, 於渠輩, 實有不便之端, 故必欲各房分直, 而貢人之弊, 在所當念, 此後使之同爲住接於一房之意, 當爲, 分付矣。上曰, 然則從便爲之, 可也。昌聖曰, 內局蔘料之苟艱, 莫如近日, 遺在只爲一斤十許兩而已。使行當前, 而所需無以辦出, 且月終會計, 今當入啓, 不可不以京貢條中, 引等取用, 而亦多已例,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引等取用, 不無爲弊之端乎? 曾經提調人, 如有所見, 其陳之。華鎭曰, 京貢皆用於劣帖, 而蔘亦比前減縮, 故至有引等之弊, 近來便成前例矣。民始曰, 引用前等, 自再昨年爲始, 而在前引用, 則不過一二斤而已。今將引用者, 乃是甲辰條, 而又當臘劑之時, 劣帖亦甚夥然, 其數當至五斤之多, 此爲可悶矣。上曰, 刑判亦陳意見也。曰, 京貢蔘引用之弊, 專由蔘不能精捧之致, 然而如非引等, 則月終會計, 無以磨勘矣。上曰, 只爲用下於劣帖, 而有此引等之弊, 則旣知其弊, 而不爲釐正可乎? 此後則不必引用前等, 劣帖則須先爲成給上下, 則雖或拕至當等, 在醫官, 少無所損, 而於貢民, 實爲除弊之一端矣。昌聖曰, 月終會計入啓時, 劣帖條則當以來頭上下懸錄乎? 上曰, 此雖小事, 無弊於渠輩, 然後始可行之, 問于醫官, 如無掣礙之端, 依此爲之, 似無妨矣。因此而又有下敎者, 凡於大臣·宗班專對之行, 遣御醫一款, 絶罕其例, 至於王子·大君之行, 始乃有之, 而猶以何醫官進去入稟, 待發落去就, 前例昭然, 而近來大臣之行, 御醫隨去, 便成不易之典, 禮使之道, 此則固不可廢之, 而醫官輩之任渠去就, 豈不駭然? 以此如有遣御醫之命, 則首醫必以何醫官進去入稟後, 待發落隨去之意, 已爲分付, 提調亦復申飭, 可也。存謙曰, 以此定式, 允合事宜矣。上曰, 此非新定式之事, 不過修明舊典耳。華鎭曰, 近來便成自辟之窠, 頗有紛紜之弊矣。上曰, 此亦有問于大臣, 以所親人帶去之敎, 然後始爲帶去, 乃是古例也。曰, 本曹月終錄啓, 今日當爲入啓矣。御覽冊子, 以罪囚輕重, 分類以書, 故月終文書, 亦依此例爲之, 而文書修整之際, 甚多窒礙。今後則以日字先後, 從次第入錄, 待等末依前分輕重, 載錄於御覽冊子似好, 故敢達矣。上曰, 依爲之。此後月終別單, 則只錄梗槪, 御覽冊子, 則細錄顚末, 可也。出擧條 有大曰, 因安胎使徐浩修所奏, 醴泉龍門寺義僧番錢二名半, 與臣營往復, 有稟處之命矣。蓋此番錢, 雖是北漢僧軍支放之需, 而此寺旣在胎峯至近之處, 守護等節, 專所主管, 則雜役除免, 在所不已, 義僧番錢二名半條, 特爲減給, 使之專意守護, 明年爲始, 自臣營從便充給, 恐合便宜, 敢此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義州府尹入侍。出榻敎 承命出, 與亨元, 偕入進伏伏。上下詢職姓名, 亨元曰, 義州府尹臣李亨元矣。上曰, 出自邇班, 故宣諭則特命置之。邊門鎖鑰, 不輕而重, 凡事須番[悉]心爲之。罪罷之代, 不可遲滯, 今日離發, 可抵坡州, 使舊灣尹, 必於旬間就囚, 可也。命先退。上曰, 灣尹必當善爲之矣。存謙曰, 臣則以爲, 得人矣。玄老等曰, 臣等俱以無似, 猥玷臺職, 淸朝耳目之任, 自知不稱, 而賓對有命, 召牌嚴臨, 他不暇顧, 章皇趨承。及夫登筵之際, 以詣閤之稽緩, 聖敎截嚴, 誨責備至, 臣等滿心惶忸, 無地自容。其何敢晏然仍冒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等之職。上曰, 勿辭。豐之曰, 大司諫南玄老, 執義洪文泳, 掌令安鼎大, 持平李泰永·洪秉益, 正言崔守魯, 一日再啓煩瀆, 退待物論矣。上曰, 知道。命次對先退。豐之曰, 日前嶺南御史沈基泰所奏擧條中, 以爲壬寅年慶尙左水使, 卽具敍五, 而誤以金海柱書啓, 以具敍五改付標之意仰達, 則批旨以今何可改付標耶? 置之, 可也爲敎, 仍又下詢其査出者何樣頉, 則基泰, 以色吏私反作仰達, 而批旨以依爲之, 金海柱罪名蕩滌可也書出矣。慶尙左水使現告一款, 何以爲之乎? 上曰, 其時擧條批答, 必是注書誤書之致, 當該注書拿處, 具敍五事, 御史所奏, 終欠別白, 令該府往復御史, 文移該道, 詳細指一草記, 可也。出擧條  上命豐之曰, 原春監營印上綸音, 卽爲入之事, 分付備局。罷拿關西兩倅, 使之趁旬間, 亦卽拿囚之意, 嚴飭禁府, 可也。命書榻敎曰, 肅川府使當日辭朝。書訖。命退, 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