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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542책 (탈초본 83책) 정조 7년 10월 14일 임신 29/31 기사 1783년  乾隆(淸/高宗) 48년

○ 癸卯十月十四日辰時, 上御宣政殿。常參·次對, 同爲入侍時, 領議政鄭存謙, 右議政李福源, 判府事徐命善·鄭弘淳·洪樂性, 領敦寧金熤, 禮曹判書徐有隣, 戶曹判書鄭一祥, 右參贊李在簡, 漢城判尹金履素, 吏曹參判趙時俊, 錦城尉朴明源, 茂林君塘, 知中樞府事具善復, 行司直鄭尙淳, 行副司直鄭好仁·徐有慶, 工曹判書鄭民始, 刑曹判書嚴璹, 兵曹判書李𡊠, 知敦寧府事李瀁, 漢城左尹李柱國, 行副司直李敬懋·徐有大, 僉知中樞府事林濟遠, 大司諫南玄老, 掌令李延伋, 持平林道浩, 正言李百亨·李錫夏, 修撰李太亨, 吏曹佐郞李集斗, 戶曹佐郞金佐顯, 禮曹佐郞李甲龍, 監察趙雲履, 兵曹正郞趙時謙, 刑曹佐郞尹晢東, 工曹正郞宋守淵, 行都承旨沈豐之, 行左承旨徐有防, 行右承旨朴祐源, 左副承旨李得臣, 右副承旨李邦榮, 同副承旨吳大益, 假注書李翼晉·朴能源, 事變假注書崔雲翰, 記注官金健修·金鳳顯, 以次陞殿, 存謙等進前曰, 日氣頗寒, 伏未審,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存謙等曰, 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存謙等曰, 惠慶宮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存謙曰, 近以諸道告歉, 民事孔艱。丙枕之上, 致勞聖慮, 如傷若保之德意, 藹然於絲綸之間。蠲減之政, 存恤之擧, 靡不用極。臣不勝欽仰, 而至若講究荒政之策, 臣實才疎誠淺, 將無以措手仰贊, 致我聖上獨運於上。臣罪於是爲大, 臣誠惶愧萬萬矣。上曰, 近日百隷怠慢, 庶事叢脞, 以言乎紀綱, 則有將頹之勢, 以言乎人心, 則有忨愒之習, 無一人擔着做事者, 已是慨然。而況今··嶺東, 次第告歉, 關北失稔之啓, 又復踵至, 噫彼無告, 將何聊生。言念顑頷之狀, 如聞庚癸之呼, 饑饉荐臻, 民命近止, 由予一人否德之致, 尙誰咎哉。予方宵衣旰食, 不遑寧處, 所講究者, 恤民之策也。所詢咨者, 憂民之政也。停免之敎, 非不勤摯, 而實惠猶難其盡究, 蠲恤之命, 非不諄複, 而窮民未保其均被。一念憧憧, 惟在元元懷保之典。奠接之方, 有不容少緩。正須上下交講之不暇, 冀有一半分裨益於吾民, 而上自廟堂, 下至庶僚, 恬憘忨愒, 試以今日籌坐事言之, 許多備堂, 無一人赴衙者, 日晏後始乃來會。而只以三數人最後時者, 捧現告以入, 廟堂, 所以矜式庶僚, 扶植紀綱之地。而反有此怠慢之擧, 何責乎庶僚爲也。夫所謂勤力奔走, 乃人臣之餘事, 而猶憚爲是, 占便若此。若此而尙何望民心之懷保, 庶事之修擧耶。業欲以此下敎, 而或有煩屑之嫌, 尙爾未果。今復伈伈, 則將頹之紀綱, 忨愒之人心, 無復餘地。故今日之特命常參, 意有以也。不憚煩複, 先以此諭之, 卿等悉陳救荒之策, 俾有實惠之究焉。存謙曰, 臣猥以無似, 忝居具瞻, 致此災荒荐臻, 紀綱日乖, 屢勤聖敎。而不能對揚聖意之萬一, 臣罪至此, 實無所逃。方今急務, 莫過於正人心·立紀綱, 而如臣無狀者, 過蒙含貸之恩, 尙逭瘝曠之誅, 具僚將何所知警乎? 乞先治臣罪, 以幸國事, 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 惟玆之敎, 不過警飭具僚, 非指卿一人而言, 則卿何必引咎若是。雖以事面言之, 卿之登筵, 每以辭免爲事, 此亦紀綱所在。卿試思之, 無復如是過當也。福源曰, 臣之此任, 五朔虛帶, 竊位尸素而已, 是切惶愧, 而今承聖敎, 怠慢之罪, 臣無所逃, 益不勝惶悚矣。上曰, 銜命異域, 反面屬耳, 卿之所辭, 尤爲過當矣。有防曰, 今日傳香時刻將迫, 何以爲之乎? 上曰, 承旨出去, 傳香後仍詣受香所, 奉審以來, 可也。仍命書傳敎曰, 禮房承旨馳詣宗廟·景慕宮, 奉審摘奸以來。存謙曰, 北路之俵災, 營賑一時爲急, 新監司李命植, 各別催促, 使之不多日內辭朝,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諸原任進前, 參聞廟謨, 可也。命善等進前曰, 日寒漸緊, 伏未審,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命善等曰, 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命善等曰, 惠慶宮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上曰, 洪判府事, 出疆在明, 須先退, 可也。樂性曰, 拜表隔日, 書狀官李魯春, 旣有改差之命, 故事多掣礙, 敢此仰達矣。上曰, 其時下敎中, 改差二字, 旣命抹去, 自當循例入去矣。樂性曰, 姑無抹去文跡, 故今玆筵稟矣。上曰, 此則政院擧行遲滯之致, 三昨坐直承旨誰某乎? 得臣曰, 臣於伊日坐直矣。上曰, 旣承抹去之命, 則何以原傳敎頒布乎? 卽爲抹去, 可也。存謙曰, 洪判府事親山, 在於長湍地。依例陳疏往省, 則此時畿甸, 或慮民邑之弊, 不得陳請而去, 大路不過數里之近, 故將欲歷入省墓, 奉命之行, 有不敢擅便云。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歷省, 可也。上曰, 新除北伯, 果善爲矣。今年北關歉荒, 挽近所無, 前頭接濟之策, 專係方伯, 必須得人, 然後可任其事, 而此北伯則遞任未久, 列邑之事情, 民間之疾苦, 可以揣知。且是老鍊之人, 朝廷可無北顧之憂矣。至於監賑使, 旣經評事, 有異生手, 今此差遣, 亦爲便好矣。存謙曰, 誠如聖敎, 賙賑之事, 專係方伯措置之如何? 而新伯之遞還, 不過三數年, 多諳事情, 必有實效矣。命善曰, 凡於賑政, 係於方伯守宰, 而守宰之得人, 爲尤難矣。上曰, 今於·北關, 竝爲設賑, 則監賑使, 當於北關監賑耶。存謙曰, 然矣。上曰, 茂山設邑, 將至百有餘年, 而設賑今始爲之, 於此益知北路之大無矣。命善曰, 茂山則壬癸之歲, 不至歉荒, 而今年始入災邑中矣。上曰, 昨日北道分等擧條入之。雲翰承命持入。上命豐之曰, 此則不必以各擧條爲之, 連付一通, 後當啓下, 知申釐正以入。上曰, 湖南卽我朝根本之地, 朝家所以軫念者, 當倍於他道, 前有一二蠲免之擧, 而北關又是豐沛之鄕, 故列等之際, 多費料量, 皆已許施, 然此不足爲實惠, 前頭賑政, 俾有實效, 然後唉彼生靈, 各安其居, 必無捐瘠流離之患, 預爲悶念矣。命善等曰, 絲綸一下, 德音遠敷。民莫不感極而涕, 至於湖南, 則惟正之供, 多有蠲免之擧, 實惠豈有加於是哉? 存謙曰, 方當荐歉, 朝家惠澤, 不得不如是, 而新還多在停退中, 嗣歲之需, 實爲憂悶矣。上曰, 此非通一道盡數停退, 只就尤甚邑·尤甚面里及之次·稍實, 皆有分數, 則穀簿雖甚苟艱, 似不至難捧矣。存謙曰, 今年諸道停捧之數, 不下屢十萬石, 穀簿漸縮, 實非細憂矣。上曰, 與其穀聚而民散, 曷若民聚而穀散乎? 予則惟以奠民爲事矣。存謙曰, 向來綸音中, 五道新還, 特下代捧之命, 原春道亦在其中, 而分等狀聞中, 代捧分數不爲提請, 當此糶糴之時, 守令眩於擧行云, 有難遲待新伯到任後, 狀聞之來, 尤甚邑則一依邑例, 三分二許代。之次邑之尤甚面里折半, 之次邑之之次面里, 稍實邑之尤甚面里, 三分一。之次邑之稍實面里, 稍實邑之次面里四分一。以相當穀許令代捧, 而待明秋還作本色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前東伯分等事, 有未可知者, 舊還一萬七千石, 渾入於新還之中, 而以準捧爲言, 至於新還, 則忽請停退者, 果何意也。乃若尤甚邑尤甚面里, 比而同之於稍實邑尤甚面里者, 可謂輕重倒置, 似是未經事之致, 亦豈不駭惑耶? 弘淳等曰, 糴法甚嚴, 豈可自下擅請乎? 存謙曰, 黃海監司沈念祖分等狀啓中, 長山以北, 三軍門廚院所納, 軍保米·太, 自今年爲始, 特〈別〉作錢上納事, 永爲定式施行事爲請矣。前後道臣, 以長山以北各邑軍餉米·太, 永爲作錢事, 屢有狀請, 而以錢代米, 則軍門形勢, 無以支過。且一開此路, 他邑不無紛紜之弊, 曾前覆啓時, 不得許施者, 良以此也。今年則雖許折半代錢, 而至於作錢之永爲定式, 勢有掣礙, 置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年前御史任希雨, 以此陳請時, 不爲許施乎? 民始曰, 前後道伯, 屢有此請, 而皆不得許施矣。上曰, 今此所陳, 不過折半, 代錢雖已許施, 而若於長山以北, 永爲定式, 則長山以南及黃山諸處, 豈不偏苦乎? 諸大臣之意, 以爲何如? 福源等曰, 聖敎至當, 若以運米之難, 獨於長山以北, 而以代錢定式, 則恐非朝家一視之道矣。存謙曰, 頃因譯官等上言, 請罷灣府後市事覆奏時, 以待右相復命稟處爲達矣。蓋當初後市之創開, 非計之得, 爲弊之源, 延卜雜物, 漸至增加故以皮雜物折價, 節行一萬兩, 別行五千兩, 咨行一千兩, 定式入送, 換貿貨, 利之所在, 奸竇漸滋, 禁貸亦有由此潛入之患, 如有銀貨挾帶, 施以潛商律, 啓下節目, 至爲嚴明, 而所謂雜物入送之數, 比諸定式折定之價, 不啻倍蓰。近來象譯之空包, 職由後市之奪利, 且邊禁之不嚴, 禁貨之滲漏, 誠非細憂, 固宜亟罷。而但後市存罷, 有關彼中稅之盈縮, 自不無却顧而深慮者, 此所以屢有當罷之論, 而尙未能決者也。臣意則行之已久, 不得不仍舊貫。而至於定式外加數濫越之弊, 不可無別樣嚴禁之道。此後如有定式外, 加數濫越之弊, 一以本律嚴勘, 而邊臣亦難免不能檢飭之罪, 先以令申之意, 嚴飭, 何如? 上曰, 右相及原任之意, 何如? 福源曰, 臣於還渡江後, 聞諸譯上言事, 試訪行中譯官, 且考灣府事例, 則所謂後市, 雖非古法, 而定式擧行, 亦旣多年。今欲卒然撤罷, 則彼此事勢, 不無多少掣礙。只宜嚴飭灣府, 禁其濫觴定數之外, 毋得加越, 柵貨之外, 毋得潛貿, 則赴燕譯官, 可無空包之患, 而商, 亦不至於大段失業矣。命善曰, 行之已久之事, 今若遽罷, 則果不無掣礙之慮, 姑且仍舊。只禁其濫越潛貿, 則庶可以無弊矣。弘淳曰, 門市入送之雜種出來之物件, 與當初定式, 不啻縣異數十年前, 則商犯科生事, 間有現露之傳聞, 而近來則絶然無之, 豈此輩知有顧忌而然乎? 特邊臣失其職耳。無紀綱無法律, 則過去申飭, 恐未必有効矣。上曰, 依爲之。福源曰, 後市雖不可罷, 而數外加越, 法外潛貿之弊, 若不嚴禁, 一任礱謬, 則邊禁蕩然, 不但譯輩空包之慮而已。自本司關飭灣府, 嚴加禁斷,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存謙曰, 頃以別使時方物中, 白綿紙貢價存罷事, 有從速稟處之命矣。方物白綿紙, 卽元定之貢, 而當初一萬一千二百卷內, 戊子年減, 而爲七千四百六十六卷零。所減木五十二同零, 錢五千二百兩零。向來以恒留八起之外, 年例卜定, 不必依例給價, 有所筵稟。近又以陳謝別使時方物, 永爲蠲免, 有貢價存罷之論。而陳謝別使方物, 則彼中雖蠲減, 以今年言之, 非循例謝恩。故至有二起方物入送之事, 而其餘別使, 亦多名色, 其方物則初不在蠲減中, 何可以謝恩方物之蠲減, 混稱別使方物之盡爲永蠲耶。今此貢價之罷不罷, 在於別使方物之蠲不蠲, 別使方物, 旣無一倂永蠲之事, 則貢價亦當在勿罷中, 今此備預之聖敎, 寔出經遠之慮, 元貢今不宜權減, 仍其舊貫。至於紙品之優劣, 只當付之有司之臣, 其中小小方便之道, 依節目擧行。自是有司之事, 使之善爲措劃, 另加擇捧, 俾無如前麤劣之弊事, 分付該曹, 何如? 上曰, 諸大臣之意, 何如? 福源曰, 元貢事體, 不可以一時移準, 或權減而遽議永罷, 臣於向來筵中, 已以此意仰達矣。命善曰, 臣意亦如領相所奏, 別無更達者矣。弘淳曰, 八起恒留之定式, 其來已久, 非臣創爲之說也。而如滿八起, 不必依例給價, 卽臣丙申筵稟擧條也。其時臣意, 不但以紙無所用, 徒爲預備, 年年陳久之爲可悶也。最以度支之以此儲積, 取用於曹中, 殆無限節, 及其有事而加貿, 則責價於惠廳, 甚乖於事理, 故也。然而徒守八起之預備, 一任陳久儲積而已, 則日後之慮, 亦有不可念者, 故不必二字, 略寓隨時闊狹之意, 以此而謂當永勿給價, 則非臣本意也。戶曹·惠廳各爲其利害, 一例相持, 亦關事面, 況其當否非如黑白長短之一定, 而不可移易者, 隨時裁量之道, 一聽廟堂, 恐爲穩當矣。上曰, 戶惠堂之意, 何如? 宣惠廳堂上徐有隣曰, 惠廳之前後持難, 只緣鄭判府事之年前擧條, 而今則擧條, 便同勿施, 大僚又請仍舊, 臣不敢力主減數之論, 而如今別使, 歲不常有, 許多紙地, 日漸腐傷, 爲不常有之需, 貿漸腐傷之物, 畢竟則所用, 非所儲而輒取新捧, 多數積置, 有無不關, 卽此一事, 誠甚難處矣。民始曰, 臣今則旣不主管公事, 且廟議已定, 惟臣一人之言, 必不見施, 而第其顚末, 臣當一陳之, 當初白綿紙量減後, 以七千餘卷爲定, 惠廳不計遺在, 只給貢價, 戶曹則以其久陳者, 以充曹中日用, 而若有不足加貿之事, 則亦使惠廳, 加給貢價矣。鄭判府事, 竝管戶·惠堂時, 以惠廳紙地之戶曹日用, 極甚無意, 罷戶曹日用之規, 而白綿紙則恒留八起之數, 若過此數, 則貢價勿爲上下之意, 筵稟定式, 至於再昨年, 別方物旣已減除矣。彼中移準者, 亦使計用矣。時存紙地, 又過數萬卷, 故臣於其時, 依新式不給, 貢價則戶曹又請勿計定式之數, 如前上下云云。以致至今相持矣。此事變通, 初由於判府事, 而前後筵奏, 每以爲當初定式之意, 未必出於全數不給, 而今日之意, 亦以爲不可全數盡給云云。旣不全數不給, 又不全數盡給, 則定式擧條, 載在謄錄, 而貢價存減, 事體不輕, 有非一惠堂所可擅便, 其問處置, 亦甚難便, 故不得已請廟堂稟處。戶曹判書鄭一祥曰, 臣則姑未知本事顚末, 而卽今曹中遺在白綿紙, 或久陳或薄劣, 可用者不過數千餘卷云, 而前頭用處, 亦難預料, 貢價恐不當權減矣。上曰, 前戶判亦陳所見, 可也。華鎭曰, 元貢旣未永罷, 則貢價不宜權減, 故臣於昨年, 已有所仰奏者, 而各樣貢物, 雖或有裕, 貢價則不計遺在, 例爲逐等上下, 不可以尙多移準, 遽議減給矣。存謙曰, 白綿紙卽今見存之數, 雖曰有裕, 使行入去之或稀或頻, 方物起數之或多或少, 每出意慮之外。且其浮出亦非時日之可辦, 當初磨鍊之優厚, 意有在焉。戊子年旣已減數, 不可以目下見存之稍裕, 更有所除減。且係是元貢, 仍舊勿罷, 允合於有備無患之道, 如是決定之後, 紙品若或麤劣, 此乃有司之責, 各別申飭, 使之從便指劃, 另加擇捧, 俾不至於生頉似宜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存謙曰, 知義禁徐有隣方帶內局之任, 金吾兼任許遞,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存謙曰, 上番軍停番事, 禁御兩將, 旣已登筵, 下詢處之似宜矣。福源曰, 停番事行關, 俄已爲之矣。上曰, 方當歉歲, 鄕軍之上番也。治裝具糧, 去留俱廢, 以是有停番之命, 而當番之軍, 則逢點不遠, 想已治發, 如爲下送, 則反有其弊。故問于兩營, 待其報來云者, 乃謂來當之事, 非指方來軍之謂也, 則不待草記, 徑先行關, 此果成說乎? 時俊曰, 行關雖已出草, 似未知委矣。福源曰, 兩營停番事, 有該營草記之命, 而稟處之草記未入, 知委之關文先發, 事涉疎率, 不可無警, 當該備局有司堂上, 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上曰, 禁·御兩廳上番當次之軍, 在於何道何邑耶? 敬懋曰, 臣營上番軍則在於原春, 嶺西數邑矣。柱國曰, 臣營上番軍, 則在於洪忠右道矣。上曰, 然則將以來當停番爲便耶? 善復曰, 聖敎至當, 已發還止, 不無爲弊, 就來當停番好矣。存謙曰, 禁御兩營上番軍停番當否, 自各其營, 論理報來, 仍卽枚擧報辭, 指一草記事, 命下矣。兩營論報纔到, 方欲草記之際, 適當入侍, 故敢此仰達矣。禁衛營所報, 以爲嶺南則辛丑年徵番, 海西則壬寅年徵番, 今年又爲徵番則有違五年一上番之規, 今月當原春道嶺西上番軍, 已爲治裝上來, 勢難中止云。御營廳所報, 以爲嶺南稍實邑中, 尙州等十一邑, 已自今年正月至六月徵番, 所餘者, 只淸道等九邑, 而海西則只是二番而已。以此排番, 事甚掣礙, 而今月當洪忠左道上番軍, 已爲治裝上來, 勢難中止云矣。兩營之今月當上番軍, 中路逢點已過, 今若停番, 反爲貽弊, 使之依前擧行。其外·二道, 果有限前疊立之弊, 而軍兵去就, 實非自下所敢輕議者, 而聖敎旣出於災歲不擾民之德意, 明年正月以後, 上番軍限麥秋, 今姑停番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其中畿甸·關東·兩湖尤甚邑, 限明秋停番, 可也。出擧條  上曰, 都監陞戶停番, 則當於明春爲之耶。善復曰, 然矣。都監則有與受錢三百之數, 陞戶停番, 旣出軫恤之聖意, 孰敢不奉承, 而都監軍, 則似爲難處矣。上曰, 旣有停番之命, 則廣智營入直, 似爲苟艱, 摠廳壯抄軍入直, 前有已例。今亦以壯抄軍入直, 分力訓局, 似爲無妨, 摠使其知之乎? 有大曰, 臣未及詳知矣。上曰, 都監精抄廳及中部分設禁營之後, 仍都監軍之不足, 有此壯抄入直之例, 而中間仍廢不行, 似是甲戌間事矣。善復曰, 然矣。上曰, 旣曰帥臣, 本廳事矇然不知, 誠甚慨然。仍命書榻敎曰, 摠戎使徐有大越俸一等。上曰, 摠使出去, 壯抄入直設施及存罷年條, 詳考謄錄以入。存謙曰, 京兆方有抄戶擧行之事, 左尹李柱國捕將之任, 職務相妨, 今姑許遞,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近來竊發之患, 比比有之, 此亦荒政之一事, 預爲禁戢, 然後庶可爲無弊, 自廟堂發牌從事官嚴飭, 今此捕將之代, 亦不可不另擇, 誰可爲之耶? 𡊠曰, 前望中有李敬懋·李昌運·申大謙·具明謙·李漢泰五六人, 而李敬懋·李昌運外。或外任, 或罪罷, 未通中又有李得濟矣。上曰, 李昌運則老病, 禁將可謂單望, 此外又有可合人乎? 命善曰, 亞將中又有趙圭鎭矣。上曰, 好矣。卽爲擬望以入。有大還入奏曰, 考見謄錄, 則壯抄軍分爲三隊, 與都監軍, 替直於廣智營已爲年久, 而自庚午爲需米軍, 分送外邑, 故壯抄軍入直之例, 仍罷不行矣。上曰, 需米軍在於何邑, 而所收米, 亦爲幾何? 有大曰, 安山·仁川·通津·金浦等邑, 有軍十三哨, 而每一名良軍則六斗, 奴軍則三斗矣。上曰, 陞戶, 今將停番, 壯抄入直, 旣有已例, 依此爲之, 則摠廳果無其弊耶。有大曰, 廣智營入直, 旣爲苟艱, 則些少弊端, 何可顧也。上曰, 當番之禁·御兩營軍及都監陞戶, 猶爲停番, 則豈於摠廳, 忽創年久未行之例乎? 此則卿言過矣。後日次對時, 從長稟處, 可也。民始曰, 本曹屬毛衣匠, 與立廛人互訟, 其來已久, 而年前自備局, 以匠人之不得亂賣, 成節目出給廛人, 則匠人輩又以此上言, 而判付中有從便決給之命, 故自刑曹以從便安業之意, 決給近一年, 造成買賣矣。月前廛人, 又以亂賣, 執告京兆, 則自京兆又以禁買之意捧侤音, 匠人輩自以爲失業, 成群呼訴, 蓋廛人則以備局節目, 爲禁買之本, 匠人則以上言判付爲資業之計, 互相爭詰, 各自稱冤, 今若一切防禁, 則許多匠人輩之失業, 亦屬可矜。令廟堂從長決給,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卿其依前從便決給, 俾得各安其業, 可也。出擧條 履素曰, 立廛人及毛匠等, 果爲相訟於京兆, 而立廛人則以曾因貢市詢瘼, 備局捧甘禁斷爲言, 毛匠等則以秋曹上言回啓中, 有從便決給批旨爲言, 備局則有謄給文跡, 秋曹則無處決立案, 若從文跡, 則立廛當在立科, 而秋曹回啓批旨, 又在其後, 則有難遽然決折, 擬於登筵時, 一番陳白, 今因言端, 敢此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再昨冬以廛人之失業, 屢勤飭敎, 此後依前下敎, 卿其量宜禁戢, 俾安本業, 可也。出擧條  上曰, 毛衣匠多是都監軍人, 而近來貧貪殘若是, 在所當念, 然因此而廛民之失利, 亦不可不恤, 毛匠所用緞疋, 皆爲受出於廛人, 則其爲弊也。豈至於是, 以此申飭, 好矣。近聞吏胥輩皆着揮項, 而耳掩則絶無云, 此亦紀綱所在, 莫不由朝廷不嚴之致, 誠甚慨然矣。弘淳等曰, 近來侈風日甚, 誠非細憂矣。𡊠曰, 捕將望筒, 玆以擬入, 而通望禁軍別將後, 乃擬捕將, 自是政格所在,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如有定式, 則似爲如何矣。𡊠曰, 政格雖如是, 別無定式之事矣。存謙等曰, 旣經都監中軍, 則似不拘於禁軍別將之通望與否矣。上曰, 都監異於他營, 故旣經摠使之後, 仍帶都監中軍, 例也, 然則未通別將, 而直爲捕將, 或有已例耶? 善復曰, 禁軍別將, 卽龍虎大將, 故通擬別將後, 許通捕將, 雖是近例, 至於李泰祥, 則以中軍未通別將, 而直爲捕將矣。上曰, 然則捕將望筒入之。祐源曰, 新除授捕盜大將牌招, 何如? 上曰, 唯。有防還入奏曰, 臣承命馳詣宗廟·景慕宮奉審, 殿內無頉, 而祭物·祭器·祭井奉審, 皆爲精潔, 進排官諸執事摘奸, 亦皆無頉,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唯。存謙曰, 日前備忘中, 下去御史事目添載之敎, 卽來頭繡衣時事目, 而禮曹誤以書狀齎去事目擧行, 事涉不察。當該堂上, 推考警責,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御史抄啓, 自廟堂卽爲擧行, 事目亦爲從速入啓, 抄啓人員, 書出朝紙, 可也。有隣曰, 式年東堂初試及生畫之間日設場, 雖是舊例, 而在昔則旣無增別等科, 只有式年大比。故人皆赴擧, 額數甚多, 間日設場, 然後方可考券。而近來則製述明經, 分爲兩歧, 赴擧人額, 不啻稀少, 而拘於格例, 仍循至今, 當其間日, 則試官無所事於考券云, 苟益於取士之方, 貢弊奚恤, 而此則不關科場, 徒貽貢弊, 且外方則人額, 比京比少, 間或有不滿十數人處。而亦爲間日設場, 事之無義, 莫甚於此。此後則赴擧人額增數前, 東堂初試, 毋論京外, 姑令連日設場, 而生畫亦爲一體施行, 何如? 上曰, 姑爲定式施行, 可也。出擧條  上曰, 今番比較儒生幾何? 有隣曰, 一所十人, 二所十一人, 合爲二十一人矣。曰, 今番三南尤甚邑定配罪人等移配時, 南桃罪人金重得, 方在臺啓, 雖値赦典, 固不當出陸, 楸子島罪人景行, 卽凶逆聖國子也, 決不可出陸移配。此則竝仍置,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一祥曰, 餘慶坊舊宅奉審等節, 依例擧行乎? 上曰, 唯。柱國曰, 御廳軍餉, 無以支放, 來六月上下者, 今十二月等, 先爲劃給, 則在均廳元無所損, 在本營實爲便好, 故敢此仰達, 下詢大臣處之, 何如?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存謙曰, 此則當觀均廳事勢, 以爲區處之地, 然御將所奏旣如是, 先期出給, 似無妨矣。上曰, 支放旣已不足, 無以分排, 則御廳事勢, 豈不悶迫乎? 有隣曰, 兩廳事勢, 未及知之, 然一御廳之先下, 猶可爲也。至於各營門, 如此之請, 不勝紛紜, 有難許施矣。民始曰, 均廳事目, 至爲嚴重, 如以御廳支放之難處, 有所許施, 則安以事目爲也。御將所奏, 甚不緊矣。上曰,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雲翰承命持入。豐之曰, 新除授同副承旨丁範祖, 卽爲牌招,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捕將旣已承牌, 則何不入侍受符, 卽爲入侍事, 分付。雲翰承命出, 與捕將趙圭鎭偕入進伏。上曰, 周禮荒政十二, 治盜亦在其中, 方當荐歉, 多有竊發之患, 今此特除, 取卿剛明, 須善爲禁戢, 無至擾民, 可也。上命存謙等曰, 卿等姑爲就坐, 可也。命善曰, 元子宮臘劑, 當爲封進。而昨年則有置之命, 故不敢循例封入矣。今年則依例封進, 允合事宜, 敢此仰達矣。上曰, 唯。上曰三司進前。玄老等曰, 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爲先還配海島, 仍令王府, 夬正典刑, 以洩神人之憤。上曰, 不允。又曰, 請黑山島圍籬安置罪人龜柱, 設鞫嚴問,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又曰, 請物故罪人德相, 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兩司曰, 請彦衡·養遂·獻遂, 竝令王府, 設鞫嚴問。上曰, 不允。又曰, 請還寢會, 遂絶島定配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得情。上曰, 不允。又曰, 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又曰, 請令王府, 一依古典, 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 待其稍長, 卽施邦刑, 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上曰, 不允。又曰, 請楸子島荐棘罪人最中更令王府, 拿致設鞫, 期於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又曰, 請亟寢煥億島配之命, 仍令王府, 加刑得情, 夬施王章。上曰, 不允。又曰, 請湖西營獄散配諸罪人等, 放送及出陸之命, 一竝還寢, 仍令王府, 設鞫嚴問, 夬施當律。上曰, 不允。又曰, 請島配罪人貞采, 亟令王府, 更爲設鞫,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府曰,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又曰, 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 南海縣爲奴罪人金重得,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又曰, 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期於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又曰, 請削版罪人有臣·宗甲·義駿, 竝令王府, 設鞫嚴問, 依律處斷。上曰, 亟停勿煩。又曰, 請康津縣量移罪人趙嵎, 亟寢酌處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嚴問, 依律處斷。上曰, 亟停勿煩。又曰, 請薪智島荐棘罪人瑩中, 設鞫嚴問, 夬施當律。上曰, 不允。又曰, 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李普行, 亟令王府, 拿鞫嚴問。上曰, 不允。又曰, 請物故罪人國榮, 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又曰, 請李義翊, 更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上曰, 不允。又曰, 請金養淳,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上曰, 亟停勿煩。又曰, 請李義直,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典刑。上曰, 不允。又曰, 請黑山島定配罪人任觀周,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上曰, 不允。又曰, 請捕廳罪人煥九, 亟令王府, 嚴加鞫問, 夬正典刑。上曰, 不允。又曰, 請行副司直申尙權, 亟施屛裔之典。上曰, 不允。院曰,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更令王府, 設鞫嚴問,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又曰, 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 放逐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等, 竝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亟停勿煩。又曰, 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 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 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 更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又曰, 請還寢遠竄罪人安兼濟放送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依律處斷。上曰, 亟停勿煩。又曰, 請·支屬, 亟命散配, 時謙兄弟, 竝投絶島, 以嚴隄防。上曰, 不允。又曰, 請荐棘罪人瑩中,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夬施當律。上曰, 不允。又曰, 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 亟令王府, 拿鞫得情, 施以當律。上曰, 不允。又曰, 請減死定配罪人德秀, 亟令王府, 更加嚴鞫,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又曰, 請逆賊尙魯, 亟施孥戮之典。上曰, 不允。又曰, 請物故罪人國榮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又曰, 請爲奴罪人夢獜, 定配罪人崔鍾岳, 放送罪人有源·聖休, 亟令王府, 更爲設鞫, 期於得情, 各施當律。上曰, 不允。又曰, 請島配罪人崔光泰·金天欽,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典刑。上曰, 不允。又曰, 請甲山府竄配罪人樂彬,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施以當律。上曰, 不允。又曰, 請義翊, 更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又曰, 請還寢德相應坐諸囚發配之命, 仍令牢囚, 嚴訊取服, 各施當律。上曰, 不允。玄老曰, 今年大侵, 挽近所無, ·荐饑, 四路徧歉, 上而國計, 下而民憂, 誠可謂罔措矣。臣連伏見諸道所下蠲恤綸音, 田野之秉穟無遺, 而瞭若親覩, 蔀屋之飢寒政急, 而藹然仁覆, 雖慈母之於赤子, 何以加此。臣聞近畿民情, 無倂日之食, 而皆安堵而坐曰, 吾君自當活我, 吾屬恃而無恐, 有若枯荄群蟄, 春回發生, 擧皆自樂者, 然民若此, 遐氓可知。凡厥賙濟之策, 懷保之方, 區劃有素, 擧行略盡, 方伯守宰, 苟能仰體德意, 俯竭誠力, 則寧或有一民之捐瘠哉? 第伏念救荒之要, 無過於節財裕民, 而賦於民者, 今幾盡蠲來頭經用, 吁亦艱矣。其於荒政省禮之義, 量入爲出之道, 雖端布斗米之費, 除非不可已者, 則在所當節, 且外方民弊, 莫甚於迎送。而況當歉歲, 其所糜費, 不啻飢民屢百口之食耳。臣謂嚴飭有司, 京外各樣不急之費, 一切減省, 以節財用, 亦願被災諸道大小官長, 報瓜勿遞。自非尤無良不善賙賑外, 雖有犯科, 待畢賑勘遞, 以裕民力宜矣。上曰, 所奏實爲目下要務, 依此爲之, 可也。玄老曰, 近日上下, 悉心講究之策, 無非六道賙賑之政, 品式俱備, 節目甚詳, 此後則惟在方伯守令擧行之, 如何? 而至於京師, 卽是根本之地, 昨年大歉, 偏蒙我殿下如傷之澤, 抄戶發粟, 都民賴以奠安。至於今年, 則荐飢之餘, 民食尤艱, 而尙未聞區劃之方, 伏想廟堂, 亦必有所商量, 而比諸外邑, 在所當先, 臣謂亟令廟堂, 深講都民接濟之策, 宜矣。上曰, 所奏亦甚切實, 依爲之, 玄老曰, 臣以監臺, 纔經講試, 竊有所懷, 敢此仰達矣。我朝科制, 互取講製, 而尤以明經爲重者, 當初法意, 非不美也。近來擧子, 徒習口讀, 莫究經義, 連誦七書, 不錯一字, 而發問旨意, 擧皆鹵莽, 音釋則了了可聽, 見解則空空無有。躬行心得, 雖難責之於每人, 口誦面墻, 安用如此之經生哉。我殿下御極以來, 一新庶政, 丕闡文敎, 深軫科擧之弊, 每思矯救之方, 而迄至于今, 尙未變通, 誠以古制之難於輕改, 致此因循。而第伏念會講之後, 有生畫取一人之規焉。臣未知流來法例之, 如何? 而旣連講畫, 兼試製工, 則經術文學, 庶或俱備, 而非比於只取帖括之制也, 何必以一人, 爲例也哉。臣意則自後式爲始, 明經之科, 歸重文義, 多生連畫, 講經製述, 參半試取。使擧子輩, 毋或徒事於念誦, 俾得喫緊於實用, 而事近更張, 下詢廟堂處之, 似好矣。上曰, 依爲之。上曰, 三道之荒, 都下猶復難食, 至有發賣之擧, 今此六道告歉, 民之難保, 理所必至, 臺臣旣發言端, 大臣進前覆奏, 可也。存謙曰, 今春都民之生活, 專由於曲加軫恤, 特行發賣之德意, 今秋以後, 屢伏奉軫念京外之下敎, 而節序差早, 姑未仰達。今則冬節, 見已向深, 民情轉益切悶, 發賣等節, 當依昨年例擧行, 而發賣之善不善, 專在抄戶。觀於春間, 可見其效。依下敎嚴飭京兆及五部, 抄戶一款預先經紀, 俾無許久稽緩, 忙後錯了之弊事, 出擧條,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今春發賣爲幾等, 而所需米包幾何? 民始曰, 四等之後, 以特敎別設一巡爲五等, 而所入則爲二萬石矣。上曰, 抄飢之節, 專在於下屬, 束濕之道, 亦係於部官, 部官須得年富力强, 聰明解事, 可堪百里之才, 然後可有實效。今日政, 未差之代, 卽爲差出。而未經事之人, 則相換他司, 可也。仍命書榻敎曰, 政官牌招開政。上曰, 京兆亞尹誰某乎? 存謙曰, 左尹李柱國, 右尹鄭景瑞矣。上曰, 右尹則年老之人, 詞訟劇務, 似難行公矣。存謙曰, 京兆方有擧行之事, 篤老之人, 有難供劇, 右尹鄭景瑞許遞,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左尹當使之專意察任。所帶金吾之任, 遞解無妨。仍命書榻敎曰, 同義禁李柱國許遞。上曰, 五部官員, 使之卽爲待令。健修承命出, 與李集明等偕入進伏。上以次下詢職姓名訖。上曰, 歲方荐歉, 都下艱食, 無異今春, 發賣之典, 從當擧行, 抄戶之節, 爾等其各留意乎? 集明等曰, 果爲經紀矣。上曰, 抄戶之際, 束濕爲緊。爾等須各悉心奉行, 精抄戶數, 無遺飢口, 以待朝家處分, 可也。仍命存謙曰, 部官於發賣時, 凡公會勿參及完事後陞遷等節, 依例定式, 使之着意擧行, 可也。存謙曰, 此則旣有今春已事, 當按例爲之矣。上曰, 今春發賣時, 京兆堂上誰某乎? 存謙曰, 判尹鄭昌聖, 左右尹則洪秀輔·李崇祜矣。上曰, 亞尹有闕之代, 以已經歷人差出, 似無妨矣。上命大臣·備局堂上·三司諸臣先退。仍命承史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