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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543책 (탈초본 83책) 정조 7년 10월 22일 경진 26/26 기사 1783년  乾隆(淸/高宗) 48년

○ 癸卯十月二十二日申時, 上御誠正閣。時·原任大臣·備局有司堂上入侍時, 領議政鄭存謙, 判府事徐命善, 判府事鄭弘淳, 判府事李徽之, 右議政李福源, 行司直徐浩修, 吏曹參判趙時俊, 行都承旨鄭昌順, 假注書李翼晉, 記注官金健修, 記事官尹行任, 以次進伏訖。存謙等曰, 夜間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上曰, 蔡弘履則以爲, 江陵留穀, 爲二萬石云矣。追聞諸議, 則只二千石云, 未知何說爲是, 而來頭若又請穀, 則何以爲之? 今日時原任竝皆造朝, 卿等有好樣區劃之策耶? 命善曰, 丙子年所劃, 不過三千石, 而今年災荒, 似不過於辛壬乙丙, 初次狀請, 特許一萬石, 已是無前之例, 而旣許萬石, 則盡分後當爲更請, 姑觀來頭, 似當更爲商量矣。弘淳曰, 萬石雖已劃給, 此乃分賑之資, 至於明春種糧, 自朝家有別般區劃之策, 然後可免廢農矣。福源曰, 二萬石·二千石云云。旣是傳聞, 則難保其虛實, 而本道豈必全無留穀乎? 以已劃一萬石及本道留穀, 爲先充補賑資後, 勢將徐徐更議矣。上曰, 向送備郞交濟穀摘奸者, 非直爲摘奸而已, 欲爲採探民情之緩急, 非久當復命矣。卿等亦聞之耶? 時俊曰, 聞沿路潛行, 而流民載路, 故行到平海, 已爲出頭, 發關安集云矣。上曰, 聞禮判言, 則御史關子, 有言甚於乙丙, 倍於辛壬, 百年內所無, 小須臾無死云云。大體則想是遑汲矣。弘淳曰, 安東·醴泉之間, 嶺東士族之流離者甚多云, 至於小民, 則不可勝言矣。命善曰, 然則安集之政, 尤爲急先務矣。上曰, 當此無前之災, 民情易於騷動, 朝家則姑勿浮動, 只以某樣捄活爲事, 而茫無計策, 若又悠泛度日, 或致一民之捐瘠, 則此將奈何? 雖以北路事言之, 北伯言咸興一石米價, 爲三十六兩云, 豈非驚心處耶? 弘淳曰, 聞北人言, 一石十五兩云矣。時俊曰, 慶興人言, 一石十兩云矣。福源曰, 北伯之言似過矣。上曰, 御史當以鎭安爲務, 而其言至於如此, 未知何故也, 其爲人則甚是精堅, 不似浮動之人矣。存謙曰, 其人極沈靜, 似不是浮動之人矣。上曰, 初則不知九郡事情之若是遑汲, 蠲減之政, 反不如·矣。春川則何如云耶? 福源曰, 不至如嶺東云矣。弘淳曰, 聞舊伯言, 則襄陽一境, 獨自晏然云, 府使具世勣, 事過後不可無褒賞之典矣。上曰, 然乎? 聞甚嘉尙, 日後朝家, 豈無酬勞之典乎? 上曰, 關東伯若以賑穀之不足, 力請不已, 則將何以應副耶? 今日欲聞卿等之議, 預爲講定矣。命善曰, 本道之穀旣不多, 所劃之數又不足, 民情益復遑汲, 勢將復移穀之外, 無他道, 而穀之數, 漸至耗縮, 關北之民, 尙未忘憂, 誠可悶矣。上曰, 鄭判府之意, 何如? 弘淳曰, 民若無救活之勢, 道臣力請不已, 則穀之數雖不多, 船運之勞雖不少, 豈可坐視不救乎? 勢將復移穀, 而不但浦項一倉, 以·交接處, 次次移轉, 則似或便好矣。上曰, 左沿尤甚處蠲恤之敎, 卿等見之乎? 弘淳曰, 朝紙上見之, 懇惻之旨, 溢於辭表, 凡在臣隣, 孰不欽仰, 而但所蠲之數, 反有太過之慮矣。上曰, 予亦念之, 而但御極七年, 無一實惠之及民者, 故不暇計較其多少矣。命善曰, 此外恐無加惠之道矣。上曰, 北道用先朝戊子之例, 非有加於此也。命善曰, 分養馬及濟州貢馬事, 誠大惠矣。上曰, 湖南竹木之停供, 卽前例外事, 而其他則皆停退, 非蕩減矣。未知實惠之及民也否? 存謙曰, 向以嶺南災結爲慮矣, 今見道臣狀啓, 則果極精矣。上曰, 災結亦有實惠之及小民者乎? 徽之曰, 全災則有實惠, 而分災則未必及於小民矣。上曰, 明年關東蔘供, 欲爲除減, 何如? 命善曰, 蔘政本非歛民之物, 或出於賣鄕等錢存本取利之中, 雖或除減, 恐無及民之效矣。時俊曰, 嶺東·西應供人蔘, 合爲二十六斤, 嶺西十四斤, 嶺東十二斤, 江陵一邑爲四十八兩, 添價不足之數, 常爲四千餘兩, 此實爲民難支之大弊矣。上曰, 內局若無東蔘, 則難以繼用耶? 命善曰, 十二斤亦不少矣。昌順曰, 一年都合, 不滿四十斤矣。上曰, 若節用則庶可繼用矣。上曰, 北伯老鍊, 勝於生手, 而但衰疾可悶, 監賑使爲人極了了, 足可任使矣。命善曰, 皆得人矣, 臣謂在學方此盛壯之年, 政當做事之時, 勿憚鞅掌之勞爲言矣。上曰, 卿等之意亦如此, 關東伯若更請, 則以浦項關東接界處所留穀, 或船或陸, 次次移送爲定矣。福源曰, 浦項不但不饒, 民事尙未了局, 浦倉之穀, 不無運之慮矣。存謙曰, 咸鏡御史節目, 亦有西穀移送之例矣。上曰, 安邊·德源等邑, 猶可賴之, 而其他則難保其善輸矣。命善曰, 北道浦項, 則無可救之道矣。存謙曰, 慶州荊山倉穀, 足可以移轉矣。上曰, 明年若賴天之靈, 年穀稍登, 則生穀之道, 不可不念, 卿等預須知之也。此如失馬改廐, 而交濟·浦項等倉, 皆於大無之後所設置者, 而至今賴之, 今若講究生穀之方, 以爲補不足之策, 則事可成乎? 命善等曰, 若朝家講定事目, 嚴明申飭, 則豈有不成之理乎? 上曰, 柳義養疏中, 有軍作米五十萬石上來之言, 似是不思而發矣。命善曰, 此不成說之言也。不但五十萬石, 雖五萬何以上來乎? 上曰, 昨年朴祐源爲完伯時, 戶曹欲爲取來, 祐源防之矣。弘淳曰, 軍作米不得分留, 故尙有餘儲矣。徽之曰, 若有朝令, 則軍作米亦有分留之例矣。上命昌順, 讀李基成供辭判付訖。上曰, 臧害人命, 至於四人之多, 一則不打而死, 一則五度棍, 一則七度棍, 一則使軍官, 打五六棍而死云, 楚山人心極惡, 此訟極難決矣。邊門重地, 若不用五六棍, 何以爲官長乎? 以敵以下言之, 似不可成獄, 至於衝脅之擧, 其時三百州郡, 誰不爲之? 大抵其人則似是妄率, 而決處則甚難矣。以是之故, 判付書置, 數日姑未頒下矣。存謙曰, 以道臣狀啓觀之, 可知其爲人之妄率矣。福源曰, 道臣狀啓, 想必明査, 而雖如道啓, 別無深罪之端, 爲官長而不得施五六棍, 則何以爲官長乎? 聖敎萬萬至當, 而至於伊時怪怪之擧, 雖無處無之, 今於現發之後, 則不可不罪矣。上曰, 基成誰之族也。命善曰, 故相李浚慶之後孫, 兵曹佐郞李尙度之姪, 其父曾經閫帥云矣。上曰, 渠若直招, 則別無深罪, 而杖數只減一二度, 日字差退四五日, 小小隱諱之狀, 可謂欲巧反拙矣。弘淳曰, 隱結若現露, 則勿論公私用皆有罪, 下款事, 罪名尤重矣。上曰, 渠之所供, 恐其償命, 故想必抵死隱諱矣。命善曰, 本廳別將李基成, 以前任楚山府使時事, 方在拿處中, 番次苟簡, 不可等待其出場, 爲先汰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命大臣·備堂先退。昌順曰, 明日出宮門路, 何以爲之乎? 上曰, 仁和門爲之。昌順曰, 試所承旨, 何以爲之乎? 上曰, 以前日受點人爲之。上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