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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547책 (탈초본 83책) 정조 7년 12월 20일 정축 45/48 기사 1783년  乾隆(淸/高宗) 48년

○ 癸卯十二月二十日辰時, 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鄭存謙, 右議政李福源, 行司直鄭尙淳, 行副司直徐有隣·鄭好仁·徐有慶·徐浩修, 工曹判書鄭民始, 戶曹判書鄭一祥, 行副司直嚴璹, 吏曹判書李在簡, 漢城判尹金履素, 右尹李敬懋, 行副司直徐有大, 大司憲金夏材, 行副司直徐有防, 江華留守鄭志儉, 行都承旨沈豐之, 持平李度謙, 校理KC00185, 正言林道浩, 副修撰李錫夏, 左副承旨安聖彬, 假注書李敬五, 事變假注書沈銖, 記事官李祖承·尹行任, 以次進伏訖。存謙等曰, 日寒如此,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上曰, 提調勿爲問候, 退座, 可也。以何顔面, 登筵問候乎? 閽禁旣關國綱, 跟隨亦有定式, 一自丙申以後, 屢勤察飭者, 予意有在, 予則以爲, 閽禁夜禁, 不可不嚴, 此雖小事, 亦可反隅。卿等旣不着念遵守, 猶復恣意冒犯, 先令自外而査實, 欲見在下之誠僞, 而首實者, 只守禦使一人而已。事君無隱之義, 果安在哉? 今日紀綱, 可謂末如之何也。仍命書榻敎曰, 當該備堂, 一竝下義禁府推考, 鄭尙淳·金魯鎭·徐有隣·鄭好仁·徐有慶·嚴璹·李在簡·徐有大·鄭志儉·沈豐之, 先起趨出。上曰, 嚴璹初不犯科, 沈豐之仕進政院, 何爲而出去乎? ·豐之等, 還爲就座。存謙曰, 此莫非臣不能對揚聖意, 董飭群僚之致一則臣罪, 二則臣罪, 實不勝萬萬惶懍矣。上曰, 卿言過矣。存謙曰, 以北關移轉事, 有回啓之事矣。上曰, 卿之語音艱澁, 何也? 存謙曰, 昨日觸寒, 風漸復作矣。上曰, 卿之病勢如此, 竊爲卿悶慮, 症勢雖不大段, 寒殿奏事, 易致添損, 回啓事, 右相替行, 卿則先退, 好矣。存謙曰, 臣旣承先退之命矣。竊有區區所懷, 敢此仰達矣。大祭不遠, 寒事斗緊, 冒寒親享, 恐或有損, 今番則攝行, 千萬伏望。上曰, 今年五享, 旣不得躬行, 其在情禮, 勢難攝行, 須勿過慮也。存謙曰, 歲前日寒甚緊, 元子宮相見禮, 稍待歲後和暖之時, 行禮, 似好矣。上曰, 當依卿言爲之矣。存謙退出。上曰, 領議政家, 遣御醫看病。出榻敎  仍命豐之曰, 出去分付, 可也。又下敎曰, 備堂之追後承牌者, 使之次次入侍, 承命出, 與行知中樞府事具善復偕入進伏。福源曰, 頃因監賑使李在學狀本, 交濟穀二萬石, 依成命, 劃送北關事, 措辭關飭本道矣。卽見咸鏡監司李命植狀本, 則以爲, 南關原留與新捧, 竝與交濟穀, 爲三十四五萬石, 而人口爲三十六萬四千四十餘口, 北關原留與新捧, 竝差需穀及貿置穀, 爲四十三四萬石, 而人口爲二十九萬三千三百二十餘口, 以穀較口, 則南關甚不足, 北關頗有餘, 交濟穀二萬石, 移轉北關事, 不得擧行爲辭矣。·北關年事, 俱未免大歉, 在朝家一視之道, 豈有彼此之殊, 而南關則差近內地, 公私之推移貿遷, 或有其路, 至於北關, 則地勢懸絶, 所接者異域而已。嶺南穀旣無波及之勢, 若非交濟穀, 則更無着手之地, 監賑使下直時, 旣有二萬石許劃之命, 及其狀請, 又特下傳敎, 以從速運送之意, 回諭於監賑使, 又令廟堂關飭道臣, 至以北關之民, 恃以毋懼爲敎。王言一出, 信如四時, 設有事勢之難便, 已降之恩澤, 決難還寢。雖以·北關穀數言之, 道臣所論, 乃是通留庫與新捧而竝計者也。若以留庫論之, 則·北關時留, 俱爲十二萬石, 至於新捧, 則民之辦納, 比民尤當艱辛。畢竟南關未必少, 北關未必多, 論以國體, 旣不可與民失信, 參以事勢, 亦不無緩急之別, 交濟穀二萬石, 依初下敎, 劃卽移送於北關, 毋或更煩往復之意, 分付道臣,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福源曰, 卽見平安監司李性源, 報備局辭緣, 則順川·陽德等邑所報內, 高原·文川·永興等邑, 流民之來接本邑者, 竝男女或十餘口, 或十四五口, 而本邑亦多失稔, 實有主客俱困之慮, 方欲刷送原籍官云, 而北道旣是大歉, 流民之仰哺隣道者, 今若刷送, 則恐致道路之顚連, 爲先申飭各該邑, 使之從便接濟。而取考本營謄錄, 則在前如此之時, 以常·賑兩廳耗穀, 給糧救活, 今亦依前例以常賑耗救活事爲請矣。流民之不宜刷還, 誠如道啓, 耗穀之許令取用, 旣有已例, 而開春以後, 流丐之數, 必倍冬前, 揆以國體, 不可使各邑, 私自接濟, 依所報施行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俾各悉心接濟, 無或有一分虛實相混之弊, 可也。出擧條 一祥曰, 今月卽大內奉審之月, 將依例奉審乎? 上曰, 依例爲之。上曰, 沁留, 摠使·捕將之密符·命召, 皆已還納乎? 都承旨出去知入, 禁府囚單子, 亦爲催促, 可也。豐之還奏曰, 密符姑不來納, 囚單亦未及來, 故竝爲催促矣。履素曰, 今因抄戶事, 適有所懷, 敢此仰達矣。式年帳籍之法, 何等嚴重? 而挽近以來, 法式漸弛, 奸弊滋生, 試以今番抄戶時觀之, 有戶而無籍者, 率多稱冤, 其中或有成納單子, 中間見漏者, 故自臣府, 隨聞科治, 而其餘則皆因於規避戶役, 故犯漏籍雖當如此之時貧窮者, 反不得均蒙惠澤, 此莫非籍法廢壞之致。自今以後, 每式年五部官, 逐戶摘奸, 先編家座成冊, 憑考成籍, 俾無一戶漏落之弊, 而如是定式之後, 該官之慢忽者, 當戶之故犯者, 申明舊典, 從重論罪, 恐合事宜。上曰, 依爲之。以無籍, 不入於抄戶之民, 依昨年例, 卿與亞尹, 各別精抄, 以爲一體擧行之地, 可也。出擧條 福源曰, 漏戶者, 自再巡爲始, 許令發賣, 似好矣。上曰, 依此擧行, 好矣。上曰, 都承旨出去, 兵曹査事, 曰有曰無之間, 斯速知入。豐之出還奏曰, 兵曹今方草記云矣。上曰, 奏事者次次陳達, 可也。福源曰, 備堂則無奏事者矣。夏材·度謙·KC00185·道浩·錫夏進前啓曰, 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爲先還配海島, 仍令王府, 夬正典刑, 以洩神人之憤。上曰, 不允。請黑山島圍籬安置罪人龜柱, 設鞫嚴問,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請物故罪人德相, 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夏材·度謙·道浩啓曰, 請彦衡·養遂·獻遂, 竝令王府, 設鞫嚴問。上曰, 不允。請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得情。上曰, 不允。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 更令王府, 設鞫得情。上曰, 不允。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 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請令王府, 一依古典, 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 待其稍長, 卽施邦刑, 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上曰, 不允。請楸子島荐棘罪人最中, 更令王府, 拿致設鞫, 期於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請亟寢煥億島配之命, 仍令王府, 加刑得情, 夬施王章。上曰, 不允。請湖西營獄散配諸罪人等放送及出陸減等之命, 一竝還寢, 仍令王府, 設鞫嚴問, 夬施當律。上曰, 不允。請島配罪人貞采, 亟令王府, 更爲設鞫,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夏材所懷, 有國之務, 莫大於刑政, 而春秋之義, 莫嚴於討復, 於此有所稽忽, 則國不可爲國, 而人不得爲人矣。噫, 丙丁諸賊, 卽載籍以來, 所未有所未聞之劇逆大憝, 而若論其窩窟根柢, 則一則鄭妻, 一則龜柱, 而或在島而偃息, 或出陸而自在, 將何以折亂本而植彝倫哉? 惟其如是之故, 種下生種, 枝上生枝, 國榮·德相·最中·義翊等, 窮凶劇逆, 相繼而出。噫嘻, 尙忍言哉? 變莫憯於稱兵構亂, 而究其本則·也, 逆莫大於詬天罵日, 而溯其源則·也。環東土數千里, 凡有血氣者, 孰不欲食肉寢皮, 而·則王章未加, 鬼誅先及, 孥戮之典, 惟可以少洩輿憤, 而尙未蒙允, ·則凶謀叵測, 情節畢露, 肆市之律, 有不容暫淹晷刻, 而猶且靳許, 殿下曷不鑑旣往, 可無懼將來耶? 臣不能碎首天陛, 以請諸賊之畢置常憲, 而因循荏苒, 以至于今, 乃於三年不呼之餘, 復玷臺端, 而古紙尙在, 新逆層出, 兪音邈然, 若過旬日, 則又經一歲, 古今天下, 寧有是耶? 由是而義理漸晦, 人心陷溺, 懲討二字, 便歸弁髦, 玩愒成習, 日甚一日, 亂賊無懲畏之路, 凶孽生覬覦之心, 言念及此, 寧不懍然? 伏願殿下, 夬揮乾斷, 亟從合辭之論, 以杜禍亂之源焉。上曰, 悉諭於三司之批矣。夏材所懷, 跟隨之法, 載在法典, 而近來紀綱解弛, 以今日事言之, 備堂之多率徒隷, 已極寒心, 而及其下問之後, 亦不現告, 一二備堂外, 終未有自現者, 所關非細, 處分已下, 臣無容更請, 而伏願繼自今, 益勉申嚴舊典, 扶植頹綱之道, 而如有犯者, 隨現重勘, 斷不可已也。上曰, 所奏甚好, 依爲之。上曰, 備堂先退, 都承旨進前。豐之進伏。上曰, 兵曹査事, 尙不能催促以入, 此等擧行, 猶復若此, 誠極駭然矣。豐之曰, 連爲申飭, 而尙未及査實云矣。上曰, 提調事, 豈其成說乎? 官職漸高, 增氣而然乎? 予旣知而問之, 則從實自首, 道理當然, 而終不自現, 小事如此, 他尙何說? 都承旨以此敎, 出傳于二直提學, 可也。又下敎曰, 不必出傳, 使之入來。有防進伏。上曰, 以卿家之人, 旣犯朝禁, 又欲掩諱, 卿豈有見予之面乎? 斯速退去, 可也。有防趨出。上曰, 莊陵參奉入侍。出榻敎  賤臣承命出, 與之偕入進伏。上問職姓名。對曰, 莊陵參奉臣李尙榮矣。豐之曰, 臣以該房事, 有仰達者矣。元子宮延祥詩製述官, 依例抄啓, 以爲製進之地, 何如? 上曰, 自明年春帖子爲之, 好矣。豐之曰, 此是祈祝之辭, 亦是應行之典, 自元朝製進, 實爲允當矣。上曰, 豈無他時入侍, 而必於今日奏達, 何也? 仍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