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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548책 (탈초본 83책) 정조 8년 1월 13일 기해 17/19 기사 1784년  乾隆(淸/高宗) 49년

○ 甲辰正月十三日辰時, 上御誠正閣。晝講·次對追後入侍時, 知事鄭一祥, 特進官趙時俊, 參贊官朴祐源, 侍讀官林道浩, 檢討官李泰永, 宗臣雲峯君杺, 武臣李達洙, 假注書朴能源, 記事官李祖承·李崑秀, 以次進伏訖。上讀前授章自昔者趙簡子, 止未有能直人者也。道浩讀自景春曰, 止此之謂大丈夫。上讀新受章訖, 命陳文義。道浩曰, 戰國之時, 一世之人, 汨於功利之私, 不知義理之正, 游說之徒, 專事權術, 竊取威勢, 故景春, 只見·輩得志橫行, 便以爲大丈夫, 孟子先引妾婦之道, 以斥·之非大丈夫, 次言仁禮義三者之本, 以明大丈夫之所以爲大丈夫, 此亦遏慾存理之一段也。人君用人之道, 亦可反隅於此矣。阿諛媚悅者, 卽所謂妾婦之道也, 進退以正者, 卽所謂大丈夫之事也。用捨之際, 斥其阿諛媚悅, 而奬其進退以正者, 足爲黜功利勵名節之道, 此等處, 深留聖意, 是臣區區之望也。泰永曰, 居廣居一句, 先儒以爲有四海一家, 與物同春之意, 蓋居廣居則廓然光明, 無所不容, 失廣居則遷奪流蕩, 無以自立。朱子言集義養氣, 方到此地位, 集義養氣, 不出於循理祛私四字而已。景春之問, 但以爲臣者之事言之, 故孟子亦只以爲臣者之處心立身行事之極處而答之, 若以君德上言之, 則體天履極, 化育萬物, 莫不由於循理祛私之工, 而轉至於廓然光明大公至正之域, 則羲經之直方大, 曾傳之唯仁人放流之者, 亦不外乎四海一家之義也。雖以近日懲討事言之, 元惡大憝, 孰有大於此? 恐有欠於大聖人廓然光明大公至正之道也。居廣居一句。伏願體念焉。上曰, 上下番所陳, 好矣。知經筵特進官亦陳之。一祥曰, 此時徒知功利, 不尙志節, 故景春, 以公孫衍·張儀爲大丈夫矣。程子詩曰, 富貴不淫貧賤樂, 男兒到此是豪雄, 豪雄卽是大丈夫矣。士大夫志節, 亦在於國家之導率。伏願深留聖意於奬勵志節焉。時俊曰, 上下番及經筵官所陳, 已至, 臣安有更達之辭乎? 上命書傳敎曰,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仍下敎曰, 注書出去, 次對成班以入, 可也。賤臣承命出, 與左議政李福源, 行司直鄭尙淳·徐有隣·鄭好仁·徐浩修, 工曹判書鄭民始, 漢城府判尹金履素, 行副護軍李昌運·徐有大, 行大司憲金魯鎭, 獻納李集斗, 修撰李泰永, 行左承旨李亨逵, 事變假注書金孝建偕入進伏。福源進前曰, 日寒尙峭,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福源曰, 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福源曰, 惠慶宮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福源曰, 相見禮期日在卽, 而日寒如此, 誠爲可悶矣。上曰, 自今日稍解矣。福源曰, 朝講日, 臣往見領相, 則病勢雖不甚重, 而尙今彌留矣。上曰, 領相之病可悶, 而今則鼎席俱備, 可無獨賢之憂矣。福源曰, 僚席之備員, 誠爲多幸矣。福源曰, 此原春監司徐鼎修狀啓也。以爲三陟營將所管騎兵三百九十名番錢, 爲七百八十兩, 通一年鎭卒給代放料後, 餘數爲營將排朔, 越松萬戶所管鎭卒四百名番錢, 爲六百四十兩, 米爲五十三石零, 通一年鎭卒給代放料後, 餘米錢, 爲萬戶朔下, 而昨年綸音頒下後, 嶺東九郡軍錢米布全數蕩減, 兩鎭所捧, 亦在蕩減之中, 營將萬戶排朔及校卒給代之資, 俱無出處, 取考謄錄則曾以江陵·三陟之歉荒, 有蕩減身役, 賑廳給代之例。今此兩鎭, 以某條區劃事, 請令廟堂稟旨, 分付矣。營將·鎭將之番錢捧減, 初非朝家之所當知, 而旣係校卒之給代, 且有兩邑之已例, 登聞之後, 宜有軫念, 令賑廳考例劃給,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福源曰, 頃因黃海水使徐有和狀啓, 甕津府追捕軍疊役之弊, 令道臣, 論理狀聞後, 稟處事有命矣。卽見黃海監司洪秉纘狀啓, 則以爲, 甕津民人之疊役元數四百三十七名內, 八十二名, 自本府, 已爲査得, 其餘三百五十五名, 當爲移送他邑, 而當此災歲, 凡係擾民之政, 竝在請減之中, 姑令仍舊, 而抄其疊役中最無依之類, 以其所得良丁八十二名, 先塡其代, 餘數則使該營, 隨得隨簽事, 請令廟堂, 稟旨, 分付矣。勿論某道某邑, 實無閑丁有裕之處, 況今年海西多未免歉, 若以甕津軍額, 移送他邑, 則在甕津, 雖除疊役之弊, 在他邑, 必多撓民之端, 依道臣所請, 姑令仍舊隨得隨簽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福源曰, 此京畿監司沈頤之所啓也。以爲今春江都米移運時, 水原七百石, 南陽四百石, 船馬雜費爲八十八石, 而取用於元穀中, 尙未區處矣。今此兩邑所受一千一百石, 除其停退, 則耗條僅爲七十八石, 旣有癸未·乙酉已例, 今番亦以耗條除給, 以補元穀取用之數事, 下詢廟堂處之爲辭矣。元穀不可仍減, 前例亦有可據, 依所請施行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福源曰, 卽見開城留守鄭昌聖報備局辭緣, 則以爲, 本府會付米, 目今所儲, 不過五十石零, 而齊陵·厚陵祭器修改之資及老人歲饌, 無時恤典, 實無推移上下之道, 海西附近邑中平山, 民少穀多, 若以小米一千三百石, 移劃本府, 則隨入用下後, 餘數, 依定式取耗留儲, 以爲不時之用爲辭矣。本府會付米不足, 則例以畿內傍近邑穀物移劃, 而今年邑, 皆方設賑, 隣府移劃, 非所可論, 平山雖是他道, 道里旣近, 穀簿亦優, 守臣所請, 必有商量, 依報辭, 平山小米一千三百石, 移劃開府之意, 行會於海西道臣,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福源曰, 卽見全羅左水使孫相龍報備局辭緣, 則以爲, 本營土兵, 元不關於地方官之賑政, 濟活之策, 全屬水使, 而營樣凋殘, 末由經紀, 在前如此之時, 每以本營所在米錢木, 報備局取用者, 自成常例。今年則依壬午例, 本營所在月課米二千八百三十石零全數劃下, 以爲取剩補賑後, 待秋成還作本色爲辭矣。凡取剩立本之事, 終必有弊, 而本營賑資, 旣無出處, 月課推移, 亦有已例, 依報辭許施, 何如? 上曰, 備堂中將臣及曾經道伯之人, 各陳意見, 可也。行副司直徐有隣曰, 月課米劃下, 雖有已例, 而數千石立本取剩之際, 恐不無生弊之慮。且順天旣是之次邑, 則營底賙賑, 似不至於數多, 付之道臣, 從長接濟, 恐合事宜矣。戶曹參判趙時俊曰, 臣於待罪嶺營設賑時, 兵水營賑穀一依各邑例劃給, 此是自前已行之規, 湖南嶺南, 豈有異同, 而且數千包米穀之立本取剩, 爲弊必大, 不如付之道臣, 接濟之便好矣。訓鍊大將具善復曰, 臣雖未知本營規例, 而各道兵水營賑濟, 不過營屬, 自各其營, 自備爲之, 曾未見請得朝家之事矣。摠戎使李昌運曰, 臣未經營閫之賑政, 而曾聞營本官, 同在一城之內, 則毋論營屬與民戶, 自地方官賙賑, 而營本官, 各在城內外, 則該營, 只賑城內營屬, 而城外營屬, 付之地方官, 使之賑濟云矣。今此賑資之請, 臣則果未諳其例矣。御營大將徐有大曰, 兵水營屬, 有給代之例, 故雖當災年, 自監營賑穀, 不欲區劃, 故今此全羅左水使之所請, 似出於不獲已矣。行右承旨朴祐源曰, 兵水營之賑資, 例自監營區劃, 臣待罪南藩, 再昨年設賑時, 兵營及右水營賑資, 亦皆劃給矣。今此左水使之不爲關由於監營, 有此請穀之擧者, 誠未知其故, 而付諸道臣, 從長區劃, 似宜矣。福源曰, 臣則初謂兵水營校卒賑資, 元無道臣之區劃, 專委本營之經紀, 故以許施爲請矣。今聞籌堂之言, 則兵水營賑資, 亦有依各邑劃給之例云, 然則取剩之事, 不必許施, 置之, 何如? 上曰, 自巡營劃給賑資, 聞於前伯之言, 已例較然, 設令本道無此例, 朝家旣聞之後, 豈無別般措處之擧? 不必直請, 勿施, 自本司, 分付該道伯與該閫帥, 相議停當, 以爲及時賙濟之地, 可也。出擧條 福源曰, 全羅監司趙時偉, 以空名帖請得事, 報備局矣。昨年本道所劃空名帖, 爲七百張, 今年賑事, 比昨年有加無減, 而此等之資亦不宜濫, 依昨年例, 七百張成送, 何如? 上曰, 限千張成給, 可也。出擧條 福源曰, 大小邦禮, 鴻臚官, 無不與焉, 而今番相見禮儀註, 引儀呼唱引接等節不爲磨鍊, 雖援古例, 終涉欠闕, 令該曹, 更爲添入於儀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備堂今日不來者, 誰耶? 亨逵曰, 金華鎭·李𡊠·徐有慶·黃景源·蔡濟恭·嚴璹矣。上曰, 歲首賓對與循例日次不同, 而備堂不來者, 若是夥然, 有病人及無故不來者, 有司堂上, 出問以來, 可也。時俊回奏曰, 黃景源·李𡊠納牌不進, 其餘則姑無去來矣。上曰, 禁將何不入來乎? 福源曰, 聞有實𧏮矣。上曰, 兵判違牌勿施, 更以前牌催促, 可也。孝建承命出傳。福源曰, 頃因守禦使鄭民始, 江華留守鄭志儉所啓, 關西小米一萬石請得事, 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南漢·江都, 俱是保障重地, 而軍餉日縮, 事極疎虞, 關西米之每每移劃, 誠涉重難, 而旣係緩急之需, 他無推移之路, 領相送言以爲當施, 依所請各一萬石許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善復曰, 本營軍需之苟艱, 曾已下燭矣。昨冬蕩減軍布二十七同二十疋零, 依例自朝家給代, 至於停退條九千餘兩, 今年秋成後還捧者, 而目今事勢, 實無他衙門貸用處, 惠堂爲戶判時, 有貸去者折半, 餘以關西加分小米劃給矣。其不足之數, 盡爲推來, 則以此先爲取用, 待秋停退條還捧後, 卽爲充數, 事甚便當, 惶恐敢達。上曰, 惠堂之意, 何如? 宣惠廳堂上徐有隣曰, 貸用錢物, 或以關西加分耗條, 或以嶺南牟還耗條, 幾盡區劃, 而關西耗條有折米不足之數, 不過爲三百石零, 此亦以嶺南牟還耗條, 一體準折劃給, 俾得及時取用, 似合事宜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有隣曰, 昨年歉荒, 挽近所無, 賑政方張於六道, 災結多至於十萬, 在處收租, 不啻大縮, 所入不能當所用, 言念經費, 誠爲罔涯, 在前如此之時, 例有京貢價, 酌量裁減之事, 故就議大臣後, 敢此, 仰達。不減分外, 應減京貢, 以十分一磨鍊, 裁減, 何如? 上曰, 昨年六道告歉之餘, 收租之大縮, 勢所必然, 減貢之擧, 雖曰不可已, 都民之懸磬, 莫有甚於近日。朝家於此, 不可無別般商量之方, 今番京貢, 裁減十分一則太多, 以二十分一擧行, 可也。出擧條 有隣曰, 昨年歲初, 以三南·畿甸之告歉, 再昨年收租, 減分磨鍊矣。昨年收租, 今方頒降, 而四道年事, 殆有甚於再昨年, 營邑需災減等節, 一依再昨年例, 磨鍊知委,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一祥曰, 軍資·廣興兩倉, 本多弊端, 而官員每不擇差, 至於中庶則元役輩, 全無忌憚, 故捧下之際, 所損不些, 此後則隨窠擇差, 時任官員中, 中庶人, 爲先令銓曹, 他司相換,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謂一祥曰, 領相之病, 比向來果有減勢乎? 一祥曰, 別無加減矣。上曰, 稍待春和則自當差安, 僚相今已具備, 可以分勞矣。卿其往傳筵敎, 可也。上曰, 三司進前。魯鎭等曰, 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爲先還配海島, 仍令王府, 夬正典刑, 以洩神人之憤。上曰, 不允。又曰, 請黑山島圍籬安置罪人龜柱, 設鞫嚴問,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又曰, 請物故罪人德相, 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魯鎭等曰, 請彦衡·養遂·獻遂, 竝令王府, 設鞫嚴問。上曰, 不允。又曰, 請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得情。上曰, 不允。又曰, 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 更令王府, 設鞫得情。上曰, 不允。又曰, 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 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又曰, 請令王府, 一依古典, 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 待其稍長, 卽施邦刑, 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上曰, 不允。又曰, 請楸子島荐棘罪人最中, 更令王府, 拿致設鞫, 期於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又曰, 請亟寢煥億島配之命, 仍令王府, 加刑得情, 夬施王章。上曰, 不允。又曰, 請湖西營獄散配諸罪人等放送及出陸之命, 一竝還寢, 仍令王府, 設鞫嚴問, 夬施當律。上曰, 不允。又曰, 請島配罪人貞采, 亟令王府, 更爲設鞫,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魯鎭等曰,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又曰, 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 南海縣爲奴罪人金重得,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又曰, 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又曰, 請削版罪人有臣·宗甲·義駿, 竝令王府, 設鞫嚴問, 依律處斷。上曰, 亟停勿煩。又曰, 請康津縣量移罪人趙嵎, 亟寢酌處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嚴問, 依律處斷。上曰, 亟停勿煩。又曰, 請薪智島荐棘罪人瑩中, 設鞫嚴問, 夬施當律。上曰, 不允。又曰, 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李普行, 亟令王府, 拿鞫嚴問。上曰, 不允。又曰, 請物故罪人國榮, 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又曰, 請李義翊, 更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上曰, 亟停勿煩。又曰, 請金養淳,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上曰, 亟停勿煩。又曰, 請李義直,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典刑。上曰, 不允。又曰, 請黑山島定配罪人任觀周,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上曰, 不允。又曰, 請捕廳罪人煥九, 亟令王府, 嚴加鞫問, 夬正典刑。上曰, 不允。集斗曰,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更令王府, 設鞫嚴問,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又曰, 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又曰, 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 放逐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等, 竝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亟停勿煩。又曰, 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 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 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 更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又曰, 請還寢遠竄罪人安兼濟放送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依律處斷。上曰, 亟停勿煩。又曰, 請·支屬, 亟命散配, 時謙兄弟, 竝投絶島, 以嚴隄防。上曰, 不允。又曰, 請荐棘罪人瑩中,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夬施當律。上曰, 不允。又曰, 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 亟令王府, 拿鞫得情, 施以當律。上曰, 不允。又曰, 請減死定配罪人德秀, 亟令王府, 更加嚴鞫,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又曰, 請逆賊尙魯, 亟施孥戮之典。上曰, 不允。又曰, 請物故罪人國榮, 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又曰, 請爲奴罪人夢獜, 定配罪人崔鍾岳, 放送罪人有源·鄭聖休, 亟令王府, 更爲設鞫, 期於得情, 各施當律。上曰, 不允。又曰, 請島配罪人崔光泰·金天欽,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典刑。上曰, 不允。又曰, 請甲山府竄配罪人樂彬,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施以當律。上曰, 不允。又曰, 請義翊, 更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亟停勿煩。又曰, 請還寢德相應坐諸囚發配之命, 仍令牢囚, 嚴訊取服, 各施當律。上曰, 不允。集斗曰, 行大司諫徐有防, 以臣之言議風采, 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 旣悉於前者引避之辭矣。昨日大僚, 有該承宣請罷之奏, 臣亦伊日承宣中一人耳。同在一院, 與聞事務, 罪罰之來, 實無異同, 顧何敢諉之以適帶閣銜, 而晏然自在, 不思所以自處之道乎? 職名便屬當遞, 蹲據大關廉防, 有不可一刻仍冒於臺次也, 明矣。宜卽引嫌, 而悤遽之際, 未及周旋, 今始來避, 所失尤大, 引嫌而退帶閣銜, 旣與院務, 無怪自引, 有難仍據, 請行大司諫徐有防遞差。上曰, 依啓。福源曰, 頃日北伯狀啓, 臣果見之, 則樂彬等四罪人事, 誠萬萬痛駭矣。上曰, 渠輩之放恣無嚴, 至於此極, 而蓄妓行獵等事, 實是前所未聞之變怪, 此類雖移配他邑, 若不懲戢, 則有庳之民奚罪? 前後甲山府使及道伯, 任其所爲, 不爲禁戢者, 果不成說矣。上曰, 罪人中似有物故者, 臺臣果能詳考乎? 集斗欲避嫌, 福源曰, 獻納如欲避嫌, 則長僚處置, 事涉顚倒矣。泰永曰, 獻納李集斗引避之際, 未詳本事, 矇矓奏達, 已是做錯而欲爲避嫌, 而先爲長僚之處置, 尤損臺體, 不可置而不論, 請李集斗罷職。上曰, 生疎所致, 不允。集斗曰, 臣知識鹵莽, 言議巽軟, 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列, 而適當朝參之日, 且値賓對之日, 章皇出肅, 冒沒登筵矣。院啓中罪人有源, 旣已物故, 則所當釐正於笏記, 而矇未覺察, 至煩傳啓, 揆以臺體, 溺職大矣。長僚處置, 徑先奏達, 筵席引避, 又多做錯, 致有儒臣之論斥, 以此以彼, 決不可一刻晏然於臺次,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 亦勿退待。魯鎭曰, 歲首賓對, 異於他時, 應參籌堂, 所當齊進, 而多有懸病不參者, 其在事體, 極爲未安。雖未知其情病之如何, 不可無警, 請應頉外不進備堂, 竝從重推考。上曰, 依啓。出擧條 魯鎭曰, 臣之言議風采, 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 而今玆新除, 適在新元朝參之時, 章皇出肅, 仍參賓對矣。以甲山府四罪人在謫時多般行惡, 至有道臣狀聞移配之擧云, 而未及聞知, 不卽論勘, 假使不知, 身爲憲長, 誠有矇然之失, 知而不言, 則當論不論, 亦有溺職之罪, 以此以彼, 俱不可晏然一刻仍冒於臺次,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所失非細, 輕遞之嫌, 有不暇顧, 依啓。上曰, 吏判有窠, 何無政稟乎? 福源曰, 吏判之代, 有後日政擬入之命, 而政稟尙不入之, 吏曹堂上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禮曹多有擧行事, 禮判之代, 不可不趁今差出矣。仍命書榻敎曰, 禮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 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 判尹有口傳差出之例乎? 尙淳曰, 六卿之長, 例不得口傳擧行, 而其餘則皆有口傳差出之例矣。上命書傳敎曰, 詞訟劇地, 曠務可悶, 呈辭右尹許遞, 令該曹口傳差出, 刑曹判書·參判有闕之代, 前望子單子入之。上曰, 右相何當出肅云耶? 福源曰, 欲更入文字云矣。上命大臣·備局堂上先退。仍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