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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559책 (탈초본 84책) 정조 8년 5월 25일 기묘 46/49 기사 1784년  乾隆(淸/高宗) 49년

○ 甲辰五月二十五日卯時, 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左議政李福源, 右議政金熤, 行知中樞府事具善復, 行司直金華鎭·鄭尙淳·金魯鎭, 兵曹判書徐有隣, 行副司直鄭好仁·徐有慶, 右參贊徐浩修, 戶曹判書鄭一祥, 禮曹判書嚴璹, 延豊君李𡊠, 吏曹判書李在簡, 行副司直金履素·李柱國·尹塾, 刑曹判書趙時俊, 知敦寧徐有寧, 咸春君李昌運, 訓鍊都正徐有大, 兵曹參判金文淳, 掌令李集斗, 獻納金東淵, 副校理曺允大, 正言徐有鍊·閔慶世, 修撰申耆, 右副承旨李文源, 假注書李敬五, 事變假注書安邁權, 記注官金健修, 記事官李崑秀, 以次進伏訖。福源曰, 庚熱漸近, 此時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福源曰, 玉音尙爾欠和, 下情實不勝萬萬焦迫矣。上曰, 似緣咳嗽未快而然, 不甚大段, 何必過慮也? 福源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福源曰, 惠慶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福源曰, 元子宮, 久未承候, 近日凡節, 何如? 上曰, 近頗完實, 善寢善食矣。領相之病, 聞甚悶然, 症勢果如何云乎? 福源曰, 昨緣觸風, 証[症]頗非細云矣。上曰, 近日東風連吹, 果能有益於蟲災, 而無損於穡事云耶? 福源曰, 蟲蝕之患, 幾盡消滅, 高燥之處, 已皆浹洽, 東風雖曰無益於穡事, 而間以甘霔, 別無受傷, 至於蟲損, 則大有顯效云矣。上曰, 賓對進前, 除非時急公事, 稍待首揆之造朝, 好矣。福源曰, 此咸鏡監司李命植狀啓也。枚擧咸興判官韓大裕牒呈, 以爲嶺內還穀, 排巡不足, 嶺外各倉所在會內牟二千二百八十二石零及耳牟三百五十二石, 磨鍊分給, 而嶺內之地, 不尙麥農, 無本色收捧之路, 相當穀, 待秋成, 從便換作事, 請令廟堂, 稟旨, 分付矣。境內還分之從便推移, 其勢固然, 相當穀物之準折代捧, 已例亦多, 依狀請, 咸興所在會內牟二千二百八十二石零, 耳牟三百五十二石, 待秋成, 以相當精實穀, 換捧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福源曰, 向來經筵官差出, 實出於繼述舊章, 作興儒術之聖意, 初非爲一時賁飾之具, 而命下屢月, 尙無動靜。諸儒臣, 皆是世祿故家, 亦或曾從仕塗, 當此側席求賢之日, 豈不思所以對揚德意, 展布素學乎? 月前別諭, 已極隆渥懇摯, 而古亦有長吏勸駕之事, 諸儒臣所在處道臣·守臣, 更爲宣諭, 益加敦勉, 期於從近造朝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善復曰, 以懷德前縣監朴光晦投印事, 有議大臣稟處之命, 而自前守令之投印徑歸者, 或因特敎, 有卽其地定配之事, 如無特敎處分, 則自臣府, 以制書有違律照勘矣。大臣之意, 以爲投印之律, 定以定配, 似爲差重云, 朴光晦拿囚, 捧供後勘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朴光晦事, 卿等知之乎? 曰, 與宋載經, 有相詰事云, 而未得詳聞矣。福源曰, 雖未詳本事之如何, 而投印之罪, 不輕而重矣。善復曰, 有情勢, 則辭狀容或可也, 至於投印, 事體極爲未安矣。上曰, 待捧供, 當有處分矣。善復曰, 恩津·咸悅兩邑守令, 以稅船致敗事, 有待畢賑拿問之敎矣。上曰, 以草記稟處, 可也。善復曰, 鹿島萬戶事, 亦當稟處矣。上曰, 此則自在勿論中矣。尙淳曰, 頃日筵中, 前承旨金宇鎭, 以廣州結錢元區劃四百兩外, 三百十五兩加劃事陳達, 而有次對時稟處之命矣。蓋結錢之數, 年各不同, 則每年七百餘兩, 勢難劃一定送, 當初給代米, 旣以三分一之數, 劃屬本府。結錢, 亦依此區劃, 則有餘不足, 營·府相均, 誠爲公平之道, 自今秋爲始, 每年結錢, 毋論豐歉之加減, 必以三分一劃給事, 定式施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淳曰, 本廳各邑所在牙兵·束伍·把摠·哨官之殿最, 使各該邑守令, 試射·講牒報, 其中射講俱有分者, 置之上考, 一技有分者, 置之中考, 射講俱不者, 置之下考, 而無題目修啓, 自是流來之規也。昨冬特敎, 申飭之後, 京將官及南漢啓下哨官, 皆書題目, 而至於鄕將官射講外, 其他能否, 旣未得聞知, 則實無可以品題者, 只憑其射講而爲言, 則許多人題目, 其將純然雷同, 故前將臣之因循前規, 連以無題目修啓者, 良以此也。臣意, 亦不如仍舊貫之爲愈, 故敢此仰達。上曰, 鄕長官, 則勿書題目, 可也。出擧條 一祥曰, 臣於昨日各處水門看審時, 小東門, 亦爲詳審, 則所排門板薄劣, 鐵物甚弱, 莫重宮墻之門, 極涉疎虞, 更爲堅造改排,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昨日水門事, 極爲駭然矣。福源曰, 事甚驚怪矣。上曰, 曾見守門軍卒, 覓果來往, 間或有此等之弊, 夫豈有自開之理? 此非張大之事, 別無究覈之道。然苟究厥咎, 專在喉院, 騎省不善檢飭, 不堅鎖鑰之致矣。南小門則何如, 戶判見之乎? 一祥曰, 此門則門板鎖鑰, 俱爲堅固矣。一祥曰, 軍資監生弊之源, 救弊之方, 講究稟處事, 命下矣。前後節目, 固甚詳悉, 別無更爲釐正之事, 而本監四官員, 分掌四所掌, 故下吏輩, 互相欺瞞, 戶曹, 出一關子, 則幻弄上下於各所掌, 此爲生弊之一端, 而四所掌, 有害無益。自今爲始, 合作一二所掌, 而兩官員, 同掌一所掌, 則官員之幻檢似勝, 下吏之容奸必少, 以此變通,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一祥曰, 倉官每不擇差, 故雖有釐正節目, 而徒法不能行, 參下兩官, 旣是應遷之窠, 則無以變通, 而參上兩官, 依宣惠廳例, 以曾經守令人擇差, 則似好, 故敢達矣。上曰, 左右相之意, 何如? 福源曰, 擇人之道, 不係於守令之曾經與否, 如戶曹廣興倉, 皆是米穀衙門, 而未經守令者, 亦多爲之, 不必於本監, 獨定新例, 只令另行擇擬, 嚴加察飭, 似好矣。曰, 未經守令之人, 未必盡下於已經守令之人, 已經守令之人, 未必盡勝於未經守令之人, 已經守令者, 亦不無貪婪未了事者, 未經守令者, 亦豈無廉謹解事務者? 惟在於擇差而任之而已, 不必以守令之經否, 爲倉官之階梯也。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一祥曰, 軍資監逋欠二千三百餘石內, 員役等所逋, 則一千一百餘石, 纔已收捧, 而至於庫中流來, 欠縮一千一百餘石, 今年之內, 猝難準徵, 限年徵捧, 何如? 上曰, 特爲蕩減, 可也。出擧條 曰, 守禦使鄭尙淳, 以殿最事, 有所陳達, 臣亦有區區所懷, 切欲及今稟定矣, 故相臣金在魯, 嘗言非錢穀詞訟之官, 則別無考績之事云, 其言儘有理。至若陵官, 幾至六十餘員之多, 問其職掌, 不過守直·禁養而已, 實無廉探考績之道矣。上曰, 米布詞訟外, 亦多殿最之官, 以兵曹言之, 部將守門將八十餘人, 皆有題目, 旣在其職, 則宜有貶褒, 而陵官職任, 尤爲自別, 旣置上考, 則豈無褒語乎? 福源曰, 聖敎至當, 而旣無可考之績, 又無可褒之題, 無題而上, 自古已然, 若書中下之考, 則亦當有貶語矣。曰, 事體則至重且大, 而職任, 則別無可考矣。上曰, 貶坐時, 則似當詳見其爲人矣。曰, 出直官, 則赴坐時見之, 而入直官, 則不識其何狀矣。上曰, 不見其人, 而只書題目, 事似難處, 殿最各司, 從速抄出, 後日入侍稟定, 好矣。時俊曰, 律官取才之法, 定以一年兩等, 而高栍者付諸京司祿官, 低栍者, 分擬外方檢律, 一從講記, 劃數次第, 以爲塡差之道, 此是大典舊式也。昨年以祿官檢律, 分作兩取才之規, 成節目啓下, 而節目中, 每朔考講, 一未爲之矣。今春又以履歷久勤, 差送檢律之意, 有所草記, 尙未承批旨, 故江華檢律, 今方作窠, 而臣曹不得輕先差遣, 敢此仰達矣。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福源曰, 大典法意, 本自精密, 人不能行, 非法之弊也。祿官檢律之分岐取才, 履歷久勤之隨次差遣, 雖各有見, 終多不便, 臣意則莫如遵守大典之爲是矣。曰, 律官取才之規, 本是一法, 其法不啻精密, 特以取才之際, 不能執公, 致有自下奸弊之漸益滋生。今若欲更張其法, 以矯其弊, 則法纔改, 而弊又生矣。雖鎭日改法, 而弊終不可矯矣, 都不如遵用舊典, 執公取才之爲愈矣。上曰, 仍舊貫施行, 昨今年草記及節目, 竝勿施, 可也。出擧條 善復曰, 宮墻修築, 有待下敎擧行之命, 以何間始役乎? 上曰, 稍待快霽, 草記, 可也。福源曰, 春桂坊修補, 爲第一急務, 命下之日, 事當當日差官, 當日入直, 及今擧行, 然後可無臨時窘束之慮矣。曰, 雖於六月內始役, 亦無不可矣。上曰, 豈不張大乎? 福源等曰, 至於此役, 則事面之張大, 物力之多寡, 有不暇論矣。上曰, 戶判詳見其役處乎? 一祥曰, 臣已得遍觀年久頹圮, 多不成說, 不可不趁今修葺矣。上曰, 大體言之, 闕內頹傷處甚多, 集禮門所見, 亦甚時急矣。一祥曰, 然矣。上曰, 待立秋, 春桂坊, 使卽修補, 而集禮門, 同時修改, 好矣。臺臣進前, 東淵顚倒失儀。文源曰, 獻納金東淵, 進伏之際, 擧措顚錯, 有損筵體, 誠極未安, 推考警責, 何如? 上曰, 勿推, 可也。出擧條 集斗·東淵·允大·有鍊·慶世·等, 合啓曰, 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爲先還配海島, 仍令王府, 快正典刑, 以洩神人之憤。上曰, 不允。請黑山島圍籬安置罪人龜柱, 設鞫嚴問,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請物故罪人德相, 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集斗·東淵·有鍊·慶世等, 合啓曰, 請彦衡·養遂·獻遂, 竝令王府, 設鞫嚴問。上曰, 不允。請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得情。上曰, 不允。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 更令王府, 設鞫得情。上曰, 不允。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 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請令王府, 一依古典, 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 待其稍長, 卽施邦刑, 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上曰, 不允。請楸子島荐棘罪人最中, 更令王府, 拿致設鞫, 期於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請亟寢煥億島配之命, 仍令王府, 加刑得情, 快施王章。上曰, 不允。請湖西營獄散配諸罪人等, 放送及出陸減等之命, 一竝還寢, 仍令王府, 設鞫嚴問, 快施當律。上曰, 不允。請島配罪人貞采, 亟令王府, 更爲設鞫,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東淵避嫌。上曰, 府啓未畢之前, 諫臺之避嫌, 事涉輕先矣。文源曰, 獻納金東淵, 府啓未畢之前, 輕先避嫌, 揆以臺體, 誠甚駭然, 推考警責,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集斗前啓曰,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 珍島郡移配爲奴罪人金重得,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請削版罪人有臣·宗甲·義駿, 竝令王府, 設鞫嚴問, 依律處斷。上曰, 亟停勿煩。請求禮縣移配罪人趙嵎, 亟寢酌處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亟停勿煩, 請薪智島荐棘罪人瑩中, 設鞫嚴問, 快施當律。上曰, 不允。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李普行, 亟令王府, 拿鞫嚴問。上曰, 不允。請物故罪人國榮, 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請李義翊, 更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上曰, 亟停勿煩。請金養淳, 亟令王府, 更爲設鞫, 期於得情。上曰, 以金養淳事, 每欲下敎而未果矣。此啓之一存一拔, 事涉斑駁, 臺臣之意, 殊未可曉也。集斗, 又請李義直,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快正典刑。上曰, 不允。仍下敎曰, 金養淳事, 未承批答, 而更發他啓, 此與向來李敬養之拔啓事一般, 因此停啓也, 自不妨矣。文源曰, 臺啓事體, 何等嚴重, 而掌令李集斗, 聯啓之際, 未承批答, 更發他啓, 事極駭然, 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此非政院之所干涉矣。集斗, 又請南海縣移配罪人任觀周,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上曰, 不允。請捕廳罪人煥九, 亟令王府, 嚴加鞫問, 夬正典刑。上曰, 不允。請新除授執義呂善亨, 時在慶尙道黃山察訪任所, 掌令趙鼎耇, 時在平安道平壤地, 竝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上曰, 依啓。集斗避嫌。上曰, 憲臺之避嫌, 語無端緖, 做錯大矣。命書榻敎曰, 掌令李集斗遞差。東淵避嫌曰, 臣庸騃譾劣, 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 而見今所叨之職, 已試蔑效之地也。臣草土餘生, 風樹含悲, 念絶榮途, 分甘丘壑矣。迺於春間, 薇垣恩命, 再降於夢想之外, 蓬蓽動色, 而輒以在外特蒙恩遞, 益增惶隕, 惟譴何是俟。今於適來旅邸之際, 除旨又降, 召牌繼臨, 怵畏義分, 章皇出肅, 而又於日前, 罪犯違逋, 罰止問備, 臣誠惶凜靡措, 而逖違之餘, 一覲爲急, 玆因賓對, 黽勉登筵, 而進伏之際, 顚倒失措, 合啓之前, 徑先引避, 臣之眚尤, 於是乎益著。雖伏蒙聖度天大, 特下勿推之命, 而自顧惶恧, 如無所容, 臣何敢抗顔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 亦勿退待。東淵·有鍊·慶世等, 前啓曰,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更令王府, 設鞫嚴問,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 亟命王府, 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 放逐罪人有臣·宗甲·義駿等, 竝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亟停勿煩。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 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 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請還寢遠竄罪人安兼濟放送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依律處斷。上曰, 亟停勿煩。請·支屬, 亟命散配, 時謙兄弟, 竝投絶島, 以嚴隄防。上曰, 不允。請荐棘罪人瑩中,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快施當律。上曰, 不允。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 亟令王府, 拿鞫得情, 施以當律。上曰, 不允。請減死定配罪人德秀, 亟令王府, 更加嚴鞫,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請逆賊尙魯, 亟施孥戮之典。上曰, 不允。請物故罪人國榮, 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請爲奴罪人夢獜, 定配罪人崔鍾岳, 放送罪人鄭聖休, 亟令王府, 更爲設鞫, 期於得情, 各施當律。上曰, 不允。請島配罪人崔光泰·金天欽,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請甲山府竄配罪人樂彬,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施以當律。上曰, 不允。請義翊, 更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亟停勿煩。請還寢煥程發配之命, 仍令王府, 竝囚煥程·煥九, 嚴訊取服, 各施當律。上曰, 不允, 請新除授司諫李一曾, 時在原春道洪川地, 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 依啓。又下敎曰, 臺啓中罪人除非伏法, 則不去其姓, 古例則然。以有臣·宗甲·義駿·義翊事言之, 以一人之姓, 而府啓則書之, 院啓則不書, 院啓之去姓是, 則府啓非也, 府啓之書姓是, 則院啓非也。頒示中外, 關係甚重, 而于今幾年, 因循古紙, 尋常看過, 莫之能改, 豈非前後臺臣慨然處乎? 曰, 臺啓體重, 一啓之後, 不敢容易變改, 似緣當初入啓時, 誤書之致, 而臺臣之不察, 恐難辭其責矣。 上曰, 近以疏通一事, 屢煩飭敎, 疏通自疏通, 隄防自隄防, 居其官而擧其職, 事體當然, 而銓家, 難於取捨, 一不奉承, 更欲提飭, 而徒歸屑越, 尙今泯默矣。日前以襄陽事言之, 本邑素稱閑僻, 夫誰曰不堪其任, 而連値荐飢, 屢飭擇人, 今年年事, 又未可知, 故毋論文·蔭·武, 勿拘常格之敎, 予意亶在於極愼其擇, 及見申大觀爲人非不勤幹了了, 而各別擇差之意, 果安在哉? 旣不得一事對揚, 又未見一分報效, 此雖非故犯, 大體則不善擧職, 今世之人, 夫孰不然, 而吏判爲尤甚, 誠極慨然矣。在簡曰, 襄陽自是文臣窠, 故誤承伊日下敎, 以武弁擬入矣。聖敎至此, 惶懍震剝, 不知所以仰達矣。上曰, 吏判此言, 殆同分疏矣。福源曰, 吏曹判書李在簡, 下敎之下, 語涉分疏, 事甚未安, 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近來廷臣, 專不事事, 恬嬉姑息, 徒欲做官, 世道朝象, 胡至此極? 言念國事, 誠萬萬寒心矣。福源曰, 此莫非如臣無似, 忝居揆地, 不能董率群下之致, 一則臣罪, 二則臣罪矣。曰, 疏通之道, 在於明刑政, 刑政克明, 則何患乎疏通之不得其道乎? 上曰, 訓將進前。善復進伏。上曰, 已始濬川乎? 善復曰, 大段壅閼處, 姑先略略疏導矣。上曰, 前禁將之向來數三事, 揆以事體, 殊極未安, 近來凡事之擧行, 過於自重, 已涉慢蹇, 而昨日草記, 尤極駭然。大抵人器淺狹, 固難其任矣。善復曰, 自承嚴敎, 惶蹙無地云矣。上曰, 御將亦可謂宿硏, 而若論宿將, 毋過於卿, 他帥之新到未鍊事務者, 卿其指揮而善導之也。仍命備堂先退。命書傳敎曰, 有相妨事, 大司諫柳義養許遞。又命書傳敎曰, 在外之代, 以外任點下, 事近無實, 直提學吳載純, 府尹本任許遞。命退, 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