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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564책 (탈초본 84책) 정조 8년 8월 3일 병술 76/76 기사 1784년  乾隆(淸/高宗) 49년

○ 甲辰八月初三日巳時, 上御宣政殿。進箋入侍時, 左承旨沈基泰, 右承旨李頤祥, 左副承旨李謙彬, 右副承旨金履正, 同副承旨金樂洙, 假注書李敬五·金孝建, 記注官金健修, 記事官金鳳顯, 以次進伏訖。閣臣及館學儒生等, 進箋稱賀訖。上曰, 進箋儒生擧案捧入。孝建, 承命出, 捧擧案以入。上曰, 其數幾何? 履正奏曰, 生進爲一百六十人, 幼擧爲六十人矣。上曰, 何其多也? 履正曰, 當此無前之慶, 暗聾皆起, 故儒生輩, 擧皆入來云矣。上曰, 時·原任大臣·禁府堂上·刑曹堂上·吏兵曹堂上·備局有司堂上·各軍門將臣·閣臣, 竝入侍。領府事金尙喆, 領議政鄭存謙, 判府事徐命善·李徽之·洪樂性, 左議政李福源, 判義禁韓光會, 知義禁鄭好仁, 同義禁魚錫定·任希曾, 刑曹判書李在簡, 參判李亨逵, 參議李獻慶, 吏曹判書趙時俊, 參判李敬養, 參議黃昇源, 兵曹判書李在協, 參議申思運, 參知柳誼, 有司堂上金華鎭·徐有隣, 訓鍊大將具善復, 守禦使鄭尙淳, 御營大將李柱國, 禁衛大將徐有大, 一提學金鍾秀, 二提學吳載純, 原任直提學徐浩修, 一直提學鄭志儉, 原任直提學徐有防, 二直提學朴祐源, 原任直閣金宇鎭·金載纘, 檢校直閣鄭東俊[鄭東浚]·徐龍輔原任待敎李崑秀·尹行任, 以次進伏。上曰, 皇天祖宗默祐篤棐, 昨日成禮, 今日頒赦, 宗社億萬年無疆之休, 自今日始矣。所以仰答之意, 在予一人, 繼此祈永之命, 亦在予一人。故昨以百姓蠲恤之意, 有此傳敎, 此實諴小民之義, 而祈永諴民之本, 亦惟在於貽謨。所以貽謨者, 卽此傳敎是耳。卿等試見之, 蓋自丙丁以來, 世故多端, 亂逆層出, 世家大族, 鮮有完人, 或有事在䵝昧, 未得昭晢, 或過於堤防, 未免廢塞, 亦足爲干和之一端矣。謹依乙卯·己卯·壬寅已例, 親自抄出, 用費苦心, 且予所以對揚皇天祖宗之意也。卿等亦思所以對揚予意之道, 無或異議也。見今兆民均惠, 八路廣蕩, 而獨不得仰慰慈殿·慈宮之意, 則於予心倘作, 何如? 此予所以思之深而量之詳矣。在卿等體行之義, 亦豈無仰答天意, 仰慰慈旨, 一以爲祈永之本, 一以爲慰悅之道乎? 仍命書傳敎曰, 吏兵曹歲抄被謫蒙放人, 前判府事韓翼謩, 丙申九月處分傳敎, 已有提及者, 乙未冬筵奏, 特辭不達意, 至於請對時, 未及入來, 亦因事勢之適然。其心之無他, 不待與逆不相能一事, 而世孰不知之? 若以事屬乙未, 不能區別, 則此大非丁酉春放送, 壬寅冬減等之本意, 此人, 置之參恕之科, 然後逆之罪, 尤爲彰著。壬寅赦典中, 申晦給牒, 金相福勿論, 亦此意也。職牒特爲還給。前鞫廳罪人安大濟·金相定, 前提學鄭履煥, 前府使李尙直, 前參議金相戊, 前參判趙德成, 前承旨李宅鎭, 前參判具庠, 前府使金悌行(金悌行)·尹彝復, 前郡守李萱, 前統制使趙𡷗, 前大將李潤成, 前德新守, 前令李俊永, 前鞫廳罪人李心傳, 前縣監金守默·鄭澤孚, 前府使李聖模, 前察訪權烋·朴東俊, 前忠義李彦儒, 前裨將元啓葳, 前忠義李宗憲, 前裨將李禮輔·李鴻祥·李藎輔, 前中官李世聃等, 二十九人, 竝職牒還給。前佐郞李鎭常, 前察訪吳道鈺等二人身故, 竝職牒還給。未限滿禁錮人前縣令李光彬, 前府使姜游·李東泰, 前郡守李汝忠, 前縣監李得源·申匡堯·李憲洛·姜膺煥·李𤧣·柳雲羽·李琇·韓榮錫, 前僉使李廷復·洪致復, 前萬戶韓光植·李邦祚·曺希元, 前僉使田景祥, 前萬戶趙鎭祿·金漢杓·金思欽·張時興等二十二人, 竝蕩滌敍用。收職牒人前府使趙㠎(趙㠎)·趙榮儉·李尙訥, 前僉使金錫福, 前水使李喆運, 前僉使鄭駿采·李炡一, 前衛將池日KC01210, 前假注書崔雲翰, 前府使趙岱, 前主簿黃仁熙, 前引儀元好問, 前縣監崔秉敎·韓㵛·金翼均, 前判官洪元燮, 前縣監李永耇, 前判官李素, 前主簿洪仁基, 前縣監兪鉉商, 前察訪朴東俊, 前縣監朴光晦, 前萬戶曺彦祺, 前部將崔秀岡, 及第具遜, 前部將金永勉, 前僉使金光澤, 前部將李偃等二十九人, 竝蕩滌敍用。前郡守成光默減一等。刊名仕版人前典籍朴師赫減一等。刊改人前獻納趙鎭衡蕩滌敍用。永不敍用人前察訪朴東俊蕩滌敍用。前郡守李萱·成光默等二人, 竝減一等。給牒人前府使南柱老, 前牧使李章漢, 前府使朴光迪·崔雲羽, 前郡守柳鐵琡, 前副司直申光履, 前兵使崔東岳, 前令趙靖世, 前判官黃鱗采, 前縣監宋重鉉, 前掌令鄭德弼, 前佐郞南有寬, 前主簿韓商新, 前假注書朴宗默, 前縣令李長煜, 前郡守南殷老, 前縣令趙亨逵, 前縣監閔百準, 前主簿韓桓, 前中官郭喜完·池維漢, 前敎授李寅邦, 前學官趙明會等二十三人, 竝敍用。居中人郡守李趾光等九十八人, 竝蕩滌。居下人前郡守尹壽民等五十五人, 竝蕩滌。罷職人前副提學李義弼, 前府使趙㠎·崔雲羽, 前縣監宋重鉉, 前掌令鄭德弼, 前縣令趙亨逵, 前縣監李昌會, 前參奉李彙杉, 前學諭朴暉, 前縣監李琇·朴光晦, 前府使李光燮, 前郡守李聖濂·尹範敍, 前縣監李顯采, 前萬戶崔弘亮, 前部將李益謙, 前僉使李宇鼎, 前權管崔義英等十九人, 竝敍用。圍籬安置罪人義禁府所管羅州金龜柱, 別下傳敎。旌義洪柱翼, 出陸。絶島安置罪人義禁府所管靈巖李普行出陸。安置罪人義禁府所管機張韓光綮, 放。絶島定配罪人義禁府所管康津李邦翊, 珍島尹得孚等二人, 竝放。南海任觀周, 執手推詡, 腸肚莫掩, 係是賊未鞫, 白疏未出時事, 歸之知情, 則反有壞於嚴忠逆, 特爲出陸。屛裔罪人義禁府所管昆陽申尙權, 放。流三千里罪人義禁府所管三和崔昌文放, 罪名蕩滌。吉州池德斌, 刑曹所管獜蹄吳處權等二百六十九人, 竝放。邊遠定配罪人義禁府所管光陽趙元喆, 與渠弟貞喆, 情跡有異, 貞喆則以賊之婿, 名出賊之招, 而渠則特以其弟之故, 尙在罪謫。況當今年, 念渠祖忠節, 宜思十世宥之之義, 雖令疎放, 無係隄防, 特放。甲山趙雲亨, 鍾城李元幹, 富寧成胤儉, 慶興李應爀, 求禮趙嵎, 泗川白處玄, 雲山李魯春等七人, 竝放。茂山李萬越, 三嘉柳仁培二人等, 竝量移。光陽咸德倫減等。勿限年定配罪人義禁府所管渭原李潤慶, 放, 罪名蕩滌。會寧鄭義誠, 通川鄭亮采, 醴川林仁浩, 長興趙升鉉, 刑曹所管鐵原崔復煥等八十九人竝放。減死定配罪人義禁府所管三水李鎭寬, 穩城成大翼, 固城鄭益華, 昆陽大春, 刑曹所管開城府金奉彩等七十八人, 竝放。義禁府所管明川崔鍾魯, 量移。定配身死未蒙放罪人義禁府所管鎭海, 掛書事出之後, 設鞫究問, 卽王章之所不可已, 而畢竟蹤跡, 別無覈出者, 渠雖不謹行身, 卽崇品宗臣, 逆節旣未十分昭著, 則今番赦典, 何必靳惜? 況己身故, 尤不必持疑, 罪名特爲蕩滌。鍾城趙濟泰放。珍島李賢汲, 旣己身故, 日記洗草之後, 此等文書, 不宜留置, 徒流案爻周。樂安李惠輔, 熊川李勛濟, 慶興李宬鎭, 端川任宗周等四人身故, 竝徒流案爻周。放逐鄕里罪人義禁府所管徐有臣·朴宗甲·李義駿等三人, 渠輩雖皆不謹持身, 名登白簡, 而本事終涉不分明, 且是出入胄筵之人, 而如今大赦, 豈無參量? 竝放。削黜身死未蒙放罪人義禁府所管沈勗之·郭鎭純等二人, 渠輩不足責, 事在鞫獄以前, 況己身故, 徒流案爻周。爲奴身死未蒙放罪人義禁府所管珍島守鎭身故, 徒流案爻周。爲奴婢罪人刑曹所管椒島張就成等二十四人, 竝放。義禁府所管順天五德, 珍島福梅, 巨濟福連等三人, 雖入鞫庭, 不干本獄, 竝陸地爲婢。充軍罪人義禁府所管求禮張漢樞, 泗川KC01640, 刑曹所管甕津趙宇鎭等四十五人, 竝放。徒配罪人義禁府所管慈山金衡柱, 遂安崔爀·李思訥, 長淵柳憲周, 海州曺夏彬, 谷山廉億齡, 金川崔宇觀, 黃州安任權, 平山金德元, 白川李中權, 瑞興全時炯, 西原呂萬永·李奎廷·徐有悌, 木川高益擎·KC00185, 黃澗鄭國臣, 新昌朴行淳, 平昌張益起, 洪川申圭, 原州禹禎鳳等二十一人, 竝放, 罪名蕩滌。昆陽李弘濟·金昌祿, 草溪李弘逵, 礪山金永綬, 任實李長喆, 鳳山李基成等六人, 竝放。刑曹所管珍山李奎景, 深知其兄, 其兄若不在罪謫, 必無其弟之犯科, 此意筵中屢已言之矣。且以伊時文案觀之, 亦言德相有罪, 使奎景, 早知隱晦之奸狀, 渠以渠兄之弟, 必先討罪, 壬寅赦典, 特令出陸, 癸卯移配, 亦因軫念, 況値今番曠蕩之典, 特放。獜蹄李金男等一百五十七人, 竝放。渭原車得輪等三人, 竝減等酌處。未發配罪人刑曹所管文化裴弘績等十四人, 竝放。未至配所罪人刑曹所管豐川林仁三等八人, 竝放。回啓未下罪人義禁府所管吳錫忠, 以其祖始壽復官事, 屢度鳴錚, 輒令勿施, 而向又呼籲, 至入今番赦典文書中, 槪其本事之當宥與不當宥, 予素昧本朝典故, 雖未知其詳, 以渠供中所陳列言之, 其時廷議之有甲乙, 固不足爲輕重, 而明聖大妃備忘記及肅廟朝批旨, 俱有昭載者, 此則不可以其孫之言, 歸之無實。然則値今大霈, 不宜仍置勿施之科, 議于大臣, 依願施行, 似不至大悖於義理, 本府知悉擧行。京外一律未決罪人, 刑曹所管京囚李旕福, 外囚沈師伯等十一人, 竝卽酌放。敗船沙格李聖信等二人, 竝放送。保放罪人李慶膺, 誠有滋頑長姦之慮, 値今大赦, 放。赦典文書磨勘後, 到配罪人尹德奎等九人, 竝放。赦典傳敎祗受後放送出陸之類, 不待該府該曹關文, 直自各該道, 先爲擧行, 而亦依壬寅年例, 道內未蒙放罪人等姓名罪目, 後錄以啓。如是則雖有到配未及狀聞, 或京司文書中見漏之人, 自可憑考處分, 以此令各該道知悉。又命書傳敎曰。嗚呼, 天理人情, 其實一也。故理之所無, 可以情恕, 情之所安, 卽與理合。世豈有理外之情, 亦豈有情外之理哉? 予於洪奉朝賀事, 每欲一諭而未果, 今又不諭, 更俟何時? 噫, 奉朝賀立朝始末, 在人耳目。蓋其文章之該贍, 謨猷之幹敏。假令自拔於寒畯, 猶足有爲於明時, 及夫托身肺腑, 致位隆顯, 則常以國事自任, 誠意勤摯。仰副先大王委畀, 其所建白廢置, 難一二擧, 內而各司, 外而諸路, 至今遵爲令式者, 多出其手, 則經綸事業, 有足稱者, 晩年遭値, 蓋多不幸, 而疑跡而誅心, 吹毛而聲罪者, 遂紛然起矣。半世同辭, 便成公議, 故絲綸之間, 亦或隨順下語, 無所顧籍, 而細究事實, 竟無眞跡, 金龜柱·鄭履煥等前後疏論者。凡三件, 而其一, 某年事也。予不忍復提, 而疏批中已誦先大王執手之敎, 則亦無待更辨矣。其一, 人蔘事也, 其時都提擧上疏, 爲奉朝賀陳辨, 則其言又已落空矣。其一, 私覿時說話事也, 其如是如是之語脈, 亦詳於疏批中, 言豈有心? 意實無他, 當私席從容之際, 有懷必盡, 無言不到, 而以慮患太過之心, 爲他日假設之論, 況予與之談論, 豈料宮中之酬酢? 竟作外間之柄欛, 成此一大罪案。噫, 以此爲罪, 奉朝賀其肯心服乎? 至於一麟漢之罪犯, 爲奉朝賀家累, 而齮齕不已, 則亦有所不然者, 淑慝之別, 不係同氣, 自古以然。雖於論議旨趣之間, 往往分張乖隔, 殆甚路人, 劉仁軌之顯達, 其弟以升沈構怨, 祖約之任用, 其兄以亂階爲言, 新法行而弟哭於影堂, 經制創而兄泣於家廟。若此類, 不可勝數, 則凡有功過, 惡可以兄弟混之哉? 況賊平日, 不恭不協于乃兄, 別立門庭之狀, 人孰不知? 其自來凶悖之習, 不但爲奉朝賀之深憂隱痛, 卽我慈宮亦然, 此予之所習聞習知, 而及其干紀犯順, 以義斷之, 則其於奉朝賀, 何干何預乎? 故丙申敦諭, 已示其兄弟楚越之意, 戊戌致祭文, 有安世多故, 柳惠不幸之句, 而鄭履煥製進討逆頒敎中, 以王鳳之於王音爲比, 則明知其言之出於偏係。故壬寅冬, 洪守榮錄用傳敎, 亦有所辨釋者, 予意之斷然無疑, 此可知也。且有一言可明者, 奉朝賀, 卽慈宮之父, 而予之外祖也。其於予, 豈有一毫誠不足之理乎? 此吾所謂理之所無, 可以情恕者也。然則以此爲辭, 欲加之罪者, 不惟慽我慈心, 不明其心跡, 徒執其疑似, 使其外孫而害其外祖, 又豈非天理人情之外乎? 嗚呼, 予小子, 恃慈宮以爲命, 而臨御以來, 無一事仰慰, 徒以乖激之論, 反爲貽慽之端。此予之所茹恨懷憂, 不能一日忘者也。況今仰賴庇庥, 國有大慶, 解澤旁流, 跛躃咸聳, 不於此時, 有以慰悅慈心, 則雖盡釋八方流竄, 豈予所稱慶之意哉? 慈宮上號, 雖出歸美揚休之誠, 而每以奉朝賀, 尙冒難洗之誣爲敎。慈殿於此, 亦爲之悶惻, 似此境界, 雖使執淸議者論之, 必有所商量, 況於予心乎? 蓋慰悅慈心卽目下第一義, 而奉朝賀爲完人, 然後慈心可以慰悅, 慈心慰悅然後予心可以安矣。此吾所謂情之所安, 卽與理合者也。噫, 賊之事, 思之痛心, 一部明義, 昭垂百世, 天經地義, 君君臣臣之道, 賴以不墜, 而則其魁也。苟使奉朝賀, 萬一干涉於其間, 有跡可執, 有罪可討, 則予何敢以私害公, 以恩掩義, 而今則不然。趣向本殊, 涇渭易判, 事無關於白簡, 名不載於丹書, 尙何持疑於申辨, 而不爲仰慰慈心地乎? 此予所以參量於情理之間, 而有此下敎者也。惟今慰慈心之道, 無出昭釋二字, 此敎一下, 奉朝賀, 脫然爲完人, 而平日事功, 又如向所論, 則易名之典不可不擧, 令弘文館知悉。又命書傳敎曰, 乙未五月庭試罷榜事, 予豈得已也。噫, 當其時, 凶徒擅弄, 惟意所欲, 國試用奸, 汲引徒黨, 則試官擧人, 固已難逭於王章。況因此一榜, 而予之受困多矣。蓋其行私之跡, 昭然難掩。故做出酬酢宮官之說, 預爲脅持儲君之計, 情狀絶悖, 刑戮猶輕, 其於罷榜, 顧何持難之有哉? 雖然, 一榜二十人, 亦豈盡出於私情哉? 旣不能設獄嚴査, 得其眞贓, 則混削全榜, 實有玉石俱焚之嘆, 此予所以自初持難, 至於經年, 而更以區別當否, 收議大臣諸臣者也。衆論難遏, 雖已從施, 必欲區別之意, 昭載伊時堂后日記, 今可按而知之。且於其後, 洪文泳·李福潤, 以削科中人更登科甲, 朝廷無礙調用, 若曰有累, 則今日之用之不可, 若曰無累, 則前日之削之何居? 不特此兩人而已。元榜二十人中, 名登臺啓者外, 更科則無礙調用, 將無人不然, 而特以不得更科之故, 便爲有累之歸, 混在廢棄之中, 有累無累, 不係於本科, 而惟在於更科與否, 揆以事理, 誠甚無謂。以此尤覺混罷全榜之未妥, 況且此科, 卽聖候平復慶科, 則只以直赴作元榜, 未免仍設科名, 豈非不安之甚者乎? 噫, 抱紅牌老死牖下, 猶謂之抑鬱, 況得科而失科無累而有累, 則其抱冤何如也? 當此擧國同慶之日, 宜軫一夫失所之歎, 一依丁酉筵敎, 只啓辭中指名論列者十二人, 仍前削科, 其外尹翊東·洪文泳·延東憲·李福潤·李養遠·許策·李邦仁·金樂誠等八人, 竝與直赴, 一從榜次, 修正榜目。今予本意, 槪出於當固守處固守, 當區別處區別也。諸臣於此, 更何敢容議於其間? 今以區而別之爲不可, 則來後怪鬼之徒, 必當藉買今日之敎, 妄生覬覦之計。然則明義一部, 將置之何地乎? 此意, 竝令知悉。命謙彬等, 讀傳敎訖。上曰, 卿等之意, 何如? 尙喆曰, 逢此莫大之慶, 且以仰慰慈殿爲敎, 臣等何敢瀆擾, 而至於關係堤防者, 恐不可渾一疎釋矣。存謙曰, 無前邦慶, 沛澤旁流, 凡在奉行之事, 孰敢異同, 而至於龜柱事, 則有不敢承膺者, 壬寅鄭妻之出陸, 臣等不得爭執, 今又減等龜柱, 則臣等溺職之罪, 顧不暇恤, 而堤防之蕩然, 無復餘地。蓋國之所以維持者, 以有堤防之故也, 而昨年宥一賊, 今年宥一賊, 若此不已, 亂臣賊子, 無以知懼矣。可不悶然處乎? 福源曰, 此擧雖出於仰慰之聖孝, 而減等此賊, 則明義錄義理, 從此晦塞矣。命善曰, 國有大慶, 有何可惜之事, 而至若此等之賊, 不可以廣蕩擧論矣。徽之曰, 聖敎雖勤, 實是不可奉行之事矣。上曰, 龜柱之罪, 不關於明義錄, 而其謀害洪奉朝賀及辛巳封事, 爲渠罪案, 今欲減等而又出辛巳一事, 似若罪上添罪, 而欲使外間, 知渠罪犯之不在於四件事也。至於洪奉朝賀事, 則予有仰聞於慈殿下敎, 且今昭晢無餘之後, 則卿等似不可容喙於其間矣。雖以明聖王后垂簾臨門, 招諸大臣, 救淸風府院君事觀之, 椒房近親之處義, 固當自別, 今日之事, 卿等決不可爭執矣。福源曰, 凡在赦宥, 不由本府, 而使道臣直放, 恐非古例矣。上曰, 予亦知無前例, 而旣有已去乙卯及壬寅年處決, 故已以赦文, 下送於各道矣。光會曰, 今當大慶, 凡在赦典, 臣固奉行之不暇, 而至如龜柱之尙在合啓者, 臣不得擧行矣。上曰, 在臺啓者, 以待臺啓之收殺擧行, 可也。光會曰, 不經王府, 直爲頒布, 後弊所關矣。上曰, 壬寅年亦已行之矣。判義禁年老, 難以擧行矣。判義禁韓光會許遞事, 榻前下敎。上曰, 知義禁, 修正文書以啓, 可也。好仁曰, 赦典中事關亂逆之類, 臣不敢奉行矣。上曰, 方在臺啓者置之, 其外不可奉行者, 指名稟旨, 可也。好仁曰, 邦慶無前, 霈澤旁流, 臣等不勝欽仰攢祝之至, 而今此傳敎中, 龜柱, 以下諸賊之方在臺啓中者, 臣府, 例不得擧行而其外若洪柱翼·韓光綮·任觀周·元喆·雲亨·成胤儉·李萬軾··鎭寬·沈勗之·郭鎭純等十一人, 罪犯旣重, 關係不輕, 堤防不可不嚴, 臣等亦不敢擧行, 其餘諸罪人, 竝依傳敎擧行之意, 敢此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其餘十一人之覆難過矣。不允。直爲擧行, 可也。命書榻敎曰, 右副承旨, 聞有親病, 許遞。又命書傳敎曰, 左承旨聞是篤老侍下, 陞資之後, 宜欲歸覲, 院中苟簡, 與奉命承旨許遞。鍾秀曰, 今此莫大之慶, 特下廣蕩之典, 在廷之臣, 孰不感動, 而思所仰體之道, 見今劇逆又出, 大小驚心, 天彝人倫, 幾盡滅絶。當此之時, 貽燕之道, 正在於明彝倫而辨好惡, 以示君臣之分, 堤防之嚴, 而今此處分, 關係惡逆者, 亦被蒙宥。此固人臣所不可奉行, 且伏念八方民心, 歡欣蹈忭, 恃而無憂者, 以殿下嗣服之初, 亟行懲討之擧, 誅賊而黜逆也。以殿下之誠孝, 上奉慈殿·慈宮, 而斷而行之, 誠如日月之無私, 明示天地之大經, 此實出尋常萬萬之擧, 而今忽頒下此敎, 則臣恐民心將不得洽然於處分矣。亦豈非深可商量處乎? 龜柱之八年海島, 尙此暇息, 亦是伸恩之大而好生之至也。雖當吉慶之時, 而隄防則決不當解傷, 還納傳敎, 更爲處分, 似好矣。上曰, 已爲頒下於諸道矣。履正曰, 都承旨方奉命出去, 臣等不敢頒布, 傳敎矣。上曰, 爾則許遞出去, 可也。頤祥曰, 不由本府·本曹, 直送外道, 便是私決矣。上曰, 當處分, 出去, 可也。有隣曰, 湯劑亦爲煎入乎? 上命書榻敎曰, 進御藿香正氣散一貼, 依前煎入。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