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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565책 (탈초본 84책) 정조 8년 8월 19일 임인 76/80 기사 1784년  乾隆(淸/高宗) 49년

○ 大司憲李聖圭, 掌令李迪喆, 持平沈晉賢啓曰, 妖宦壽賢之締結一種嗜利之凶徒, 爛熳和通之狀, 渠旣明白納招, 則豈可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乎? 今此酌處之命, 雖出好生之德意, 而三尺至嚴, 不可島縣爲奴而止。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依律處斷。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等, 敢以罔測之說, 做作眞諺之書, 暗投宮禁之中, 欲售危逼之計, 究其所爲, 萬萬窮凶, 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 珍島郡移配爲奴罪人金重得,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聖中之罪, 可勝誅哉? 包藏禍心, 主張凶論, 敢托不敢言之地, 倡出不忍聞之說, 作爲窩主, 慫慂徒黨, 故徐有臣·朴宗甲·李義駿輩, 從而知之, 交口讚引。噫嘻, 痛矣。先大王朝, 十三年不着帽, 而始仕於殿下, 欲展蘊抱之說, 尤極萬萬凶慘。且莫重義理, 倚托怪鬼輩, 欲售疑亂之計者, 究厥心腸, 與德師·載翰一串貫來者也。不仕於先大王朝者, 卽先大王之逆臣, 先大王之逆臣, 卽殿下之逆臣, 豈可一刻容息於覆載之間, 而居謫以來, 小不畏縮, 乃敢聚會學徒, 通接官隷, 至登繡啓。大臣筵白, 雖卽移配絶島, 而經年爭執, 尙逭王章, 窮凶之節, 無以嚴覈, 亂賊之徒, 無所懲畏。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夬正王法。有臣·宗甲·義駿·和應·聖中叵測之說, 推詡薦引, 看作奇貨, 敢於書筵出入之時, 肆然迭奏。噫嘻, 痛矣。聖中之主張凶論, 罪不容誅, 而此輩之同一心腸, 尤極痛惋, 究厥罪犯, 與聖中豈可異同? 疑亂大計, 欲售媒寵之計者, 腸肚相連, 情跡難掩, 而只緣筵席語祕, 尙未聲討, 使凶徒無所懲畏, 國法久而未伸, 已極憤惋, 到今日記旣播之後, 如此負犯之至重者, 不可一刻容貸。削版放逐之律, 亦不足懲其罪犯, 而迺者疎放之命, 忽下聲討方張之日, 此固出於我聖上遇慶肆赦之盛意, 而如此之類, 亦豈可視同一例, 容易疎釋乎? 請還寢放逐罪人有臣·宗甲·義駿放送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嚴問, 依律處斷。罪人趙嵎, 以物故罪人之弟, 伊時諸賊之陰凶情節, 萬無不知之理, 而抵賴不服, 端緖未究, 遽有酌處之命, 王章未伸, 輿憤益切。迺者全釋之命, 又下於懲討方張之日。此雖出於我聖上遇慶肆赦之盛意, 而如此關係不輕之類, 亦豈可視同一例, 輕易疎放乎? 請還寢求禮縣移配罪人趙嵎放送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瑩中之附麗凶逆, 擧世共知, 而乙未冬相臣一疏, 實關宗社大計, 則伊時禍機, 迫在呼吸, 而瑩中, 身爲憲長, 敢以未詳知深文等說, 顧護凶賊, 欲售包藏之心, 幸賴先大王日月之明, 燭其情狀, 至以能猾爲敎, 則捨命樂禍之凶, 已著於當日而無餘矣。顯忠之典, 旣施於其時承宣, 則護逆之律, 不可以荐棘而止。請薪智島荐棘罪人瑩中, 設鞫嚴問, 夬施當律。噫嘻, 李普行之罪, 可勝誅哉? 賦性妖邪, 行己暗愎, 脅肩諂笑, 情態難掩, 左右閃忽, 伎倆漸巧, 特一天生宵小之類耳。口蜜腹劍, 林甫之後身, 狐媚狼顧, 京惇之餘套, 以渠處地爲人, 幸際承乏, 兜攬至此, 則不思知分報效之心, 敢生眩惑跳踉之計, 其貽害世道, 將不知止於何境, 有識之憂歎, 固已久矣。雖以今番事觀之, 亦出於計較利害之心, 外托懲討之義, 內售嘗試之計, 是可忍也, 孰不可忍也? 此於渠, 猶屬細故, 至於明義一部, 是何等大義理, 而渠之所論本事之外, 乃敢攙及於有樹立之大臣, 必欲漫漶義理, 欺瞞君父, 包藏禍心, 煽動一世, 若此不已, 則倫綱將至墜地, 凶孽亦必生心。噫, 彼普行, 抑獨何意, 循私負國, 一至此哉? 其心所在, 有不可測, 而此又渠卽一斷案, 何幸聖明, 俯燭其情狀, 處分明快, 滿庭臣僚, 孰不欽仰, 而若論其負犯, 不可不一問, 抉正其罪, 故拿鞫之請, 迄今未已。乃者出陸之命, 遽在意想之外, 此固出於我聖上遇慶肆赦之盛意, 而如此之類, 亦豈可視同一例, 遽從輕典乎? 請還寢楸子島安置罪人李普行出陸之命, 仍令王府, 拿鞫嚴問。噫, 國榮之罪, 可勝誅哉? 聖上之倚毗, 何如? 恩造, 何如, 而乃敢貪天爲己, 恃功自恣, 彌天之罪, 難貰之惡, 實不勝指屈而枚擧也。威福在手, 權傾人主, 淵膝惟意, 鉗制朝紳, 八方爭輸貨賄, 百官多出門下, 上以累聖上則哲之明, 下以亂一初淸明之治, 擧國臣民, 莫不扼腕切齒, 而此在渠猶屬細故耳。噫, 宗社大計, 莫急於廣儲嗣一事, 則爲今日臣子者, 其孰無憂歎顒望之心, 而惟彼國榮, 敢以顔面·勢力等語, 肆然於章奏之間, 又以此事不可再擧之說, 咆喝於公坐之中, 略無顧忌, 眩亂聽聞, 暗地排布, 惟恐陰謀之不售, 藉重儒名, 至有凶疏之製給。其所以沮遏大計, 陰蓄異圖者, 究厥心腸, 萬萬凶慝, 肆市之典, 未足以洩神人之憤, 而顯戮未加, 陰誅先及, 臥死牗下, 王章未伸, 古今天下, 寧有是理耶? 揆以邦憲, 決不可以物故, 置而不論。請物故罪人國榮, 亟施孥籍之典。李義翊之附麗逆, 同心沮遏之許多罪案, 已悉於院啓之中, 而至今幸逭, 失之太寬。渠若有一分嚴畏之心, 則固當杜門屛跡, 含恩俟罪之不暇, 而敢懷怨懟之心, 陰結亂逆之徒, 澤徵璧洞信宿之說, 有白親切往來之狀, 一一現發於鞫囚之招, 而與其叔最中及從兄義直, 暗地排布, 密計綢繆, 逆之凶疏, 次第粧出, 窮凶情節, 綻露無餘, 則宜卽嚴覈窮詰, 夬施當律, 而一經取招, 未及究竟, 而遽下全釋之命, 獄體之疎虞, 輿情之憤鬱, 當如何? 請李義翊, 更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李義直, 卽賊之門徒也。妖譎之行, 專襲於尊師之地, 怨毒之意, 撑着於讎國之日, 其所以揣摩希覬者, 專出於幸災樂禍, 而且以最中爲猶父, 義翊爲從弟, 家庭之所承受, 同堂之所聞見, 又如此矣。況以多年廢枳之蹤, 常懷乘機肆毒之心, 其爲識者之隱憂, 亦已久矣。果然凶持疏上來之時, 歷宿宮村之說, 至發於有源諸囚之招。噫嘻, 渠以失志怨國之人, 乃與凶, 聯枕款款, 排布綢繆之狀, 明若觀火, 昭不可掩, 則窩窟根柢, 不獨在於·, 脈絡肯綮, 可以得之於義直矣。請李義直,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典刑。罪人任觀周, 本以傾邪不正之類, 常懷乘時跳踉之心, 乃於逆凶疏之後, 直訪其旅寓, 執手殷勤, 極口奬詡, 至曰爾爲名疏, 故不勝欽歎, 特來相見云。噫嘻, 痛矣。逆疏語, 何等凶悖? 上而誣逼聖躬, 下而誑惑一世, 爲逆之前茅, 襲賊之凶言。苟有一分秉彝之天者, 孰不欲食肉寢皮, 而觀周亦人耳, 獨何心腸, 稱之以名疏, 奬之以欽歎, 至以素昧之人, 有此委訪之擧耶? 近來人心陷溺, 倫綱斁晦, 一種不逞之輩, 倡其凶疏, 而如此怪鬼之徒, 從而響應, 名以儒生。而如光泰·天欽者, 甘心護逆, 名以朝官而如觀周者, 恣意助兇, 世道之寒心, 容有極哉? 且其窮凶情節, 旣發於囚供, 則其在獄體, 亦不可不嚴加究覈, 夬正典刑, 而迺者出陸之命, 忽下於懲討方張之日, 此固出於我聖上遇慶肆赦之盛意, 而如此負犯至重之類, 亦豈可視同一例, 遽從輕典乎? 請還寢南海縣移配罪人任觀周出陸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煥九, 卽一戴頭之逆孽, 以德相爲叔, 以煥億爲弟, 凶頑之性, 自來伎倆, 妖譎之習, 爲世指目。一自今番諸獄之出, 貞采之逆節絡脈, 咸湊於渠身, 德相之凶言註釋, 莫諱於訊庭, 窮凶情節, 綻露無餘, 而唯我聖上, 過推好生之德, 姑置島配之典。渠於生出獄門之後, 若有一分嚴畏之心, 固當捧頭趲程之不暇, 而乃反符同羅卒, 遲徊中路, 交通書札, 求覓衣服, 甚至於咆喝邑吏, 雇人使喚, 迂路作行, 唯意所欲。噫嘻, 痛矣。從古鞫囚何限, 而豈有若此賊之放恣獰頑, 全無忌憚者乎? 以此推之, 則渠之平日梟腸狼性, 眼無國法之狀, 尤自難掩。此而置之, 則亂賊益復跳踉, 凶徒將無懲畏, 窮覈鋤治, 不容少緩, 而拿來鞫囚, 尙未一問, 遽有酌處之命。雖因臺啓, 不卽發配, 而其窮凶情節, 決不可仍因不問。請捕廳罪人煥九, 亟令王府, 嚴加鞫問, 夬正典刑。金養淳, 卽崔鍾岳之妹壻也。白疏未及呈之前, 鍾岳袖示於養淳, 其所排斥之說, 顯有粧撰之跡。雖以忠臣之裔, 特從惟輕之典, 至有白放之命, 而臣等之所駭憤者, 政以忠臣之裔, 名出鞫囚, 跡涉交通, 此其罪, 比干連諸罪人, 尤有甚焉。請金養淳, 亟令王府, 更爲設鞫, 期於得情。新除授持平李尙載, 時在京畿安城地, 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曰, 不允。徐有臣等事, 李義翊事, 任觀周事, 院啓已言之。李義直事, 雖出於有源之供, 所謂有源, 太沒知覺, 竝亟停勿煩。趙嵎事, 金養淳事, 一向爭執, 了當無期, 一伸公議無妨, 依啓。下諭事, 依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