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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565책 (탈초본 84책) 정조 8년 8월 29일 임인[임자] 39/40 기사 1784년  乾隆(淸/高宗) 49년

○ 甲辰八月二十九日卯時, 上詣眞殿展拜。仍御仁政門, 行朝參入侍時, 行左承旨朴祐源, 行右承旨李在學, 左副承旨柳誼, 右副承旨KC03045, 假注書金孝建·李敬五, 記注官金健修, 記事官金鳳顯, 一提學金鍾秀, 二提學吳載純, 一直提學鄭志儉, 檢校直提學徐有防, 原任直閣金宇鎭·金載瓚, 檢校直閣徐龍輔, 原任直閣鄭東浚, 待敎李崑秀, 檢校待敎尹行任, 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龍袍, 乘輿出仁和門, 詣璿源殿, 就拜位行禮如儀, 二品以上, 追後入參訖, 仍還詣仁政門, 陞御座, 引儀唱臚, 宗親文武百官, 俱以黑團領, 行四拜禮, 宣敎官朴祐源, 讀傳宣敎曰, 王若曰。嗚呼, 今年今日, 卽我先大王御極之回甲也。環海東小大臣庶, 莫不誦嵬蕩之德, 起於戲之思, 矧予小子, 抱弓茹痛, 九易寒暑, 稱觴呼嵩, 展誠無所, 八字徽稱, 未足以模繪日月之光, 報答天地之恩, 予今日所當勉者, 顧不在於紹我先大王之心法, 遵我先大王之制度, 保我先大王之朝紳, 安我先大王之黎庶, 毋替夫艱大之投, 而若其左右予協贊予, 以啓我太平萬歲, 以貽我元良燕謨, 又不在於凡百有位也歟? 噫, 授, 思, 先大王所眎之心法, 而予莫之能述, 五禮六典, 玉條金科, 先大王所垂之制度, 而予莫之能明, 杯酒戈鋋, 錫福歸極, 先大王之保合朝紳, 而予莫之能體, 袵席溝壑, 轉呻爲謠, 先大王之利安黎庶, 而予莫之能行。推玆以往, 百度皆然, 予爲是懼, 夙夜儆戒, 業業兢兢, 何時可已, 而中元之霜露方濡, 履端之月日重回, 俛仰疇昔, 感慕者切。玆予竊寓踐位行禮之意, 與宗親文武百官, 祗拜眞殿, 仍御仁政門, 行朝參之禮, 是門也先大王所御之門也, 是朝也先大王所受之朝也。是日是儀, 豈爲觀瞻? 蓋示以鞏基篤慶之有自也。曰先君之思, 以勗寡人, 曰后德惟臣, 否德惟臣, 顧今造庭諸臣, 孰非昔年逮事之人? 其不然者, 卽是乃祖乃父, 迪我先后, 世篤忠貞, 以遺爾孫子耳, 曷可不同休共戚, 相助爲理耶? 闡揚繼述, 永裕後昆, 其責在予, 寅協精白, 乃心王室, 其責在臣, 咨爾臣工, 各共其職, 毋納予一人于匪彝, 於昭陟降, 日監在玆。予於此, 又有所興懷者, 褒忠奬節, 有國大政, 雖在異代, 尙且表章之, 況爲我先大王, 一心翊戴者乎? 嗚呼, 辛壬事, 尙何言哉? 語其時, 則國勢凜凜乎一髮, 如廈將傾, 誰爲巨匠? 若津無涯, 誰任梢工? 曰若二三臣忠良, 捐生捨命, 誓扶我宗祊, 質天地鬼神無疑, 視刀鉅鼎鑊如歸, 掃蕩群陰, 擎升六龍, 卒之有是年是日, 官爵之大小雖殊, 要皆只知有國, 不知有身, 爲我先大王, 效忠立殣則一也。予自在春宮, 素識其偉功大節, 每按故事, 未嘗不掩卷太息, 逮予嗣服, 或配食于太室, 或侑祭于江祠, 或賜諡, 或贈秩, 或錄後, 褒奬之典, 庶幾無憾, 而嗚呼, 今年今日, 亦豈以褒奬之備至, 更無眎意之擧乎? 故相忠獻公金昌集, 忠愍公李健命, 忠文公李頤命, 忠翼公趙泰采, 贈判書忠獻公李廷熽家, 遣近侍致祭, 子孫錄用之敎, 今夏大政, 已有承傳, 三大臣後裔, 次第收錄, 而忠翼之孫, 未免獨漏, 不可以年前除職而止耳。銓曹着意搜訪以聞, 贈參判金省行, 慘被鍛鍊之死, 不撓其忠義之凜然, 尤有卓爾者。昔我先大王, 屢加褒嘉之敎, 逢今日, 豈無別般表章之擧? 特令旌閭, 忠簡公趙聖復, 其之死不撓, 與金省行無異, 一體旌閭, 贈贊成忠定公李弘述, 景武公李宇恒, 贈判書忠愍公尹慤, 忠穆公李尙KC04585, 忠莊公白時耇, 忠毅公金時泰, 故兵使沈搢家, 遣禮官致祭, 故武臣梁益杓·禹弘采, 故訓導李鳳鳴, 尙闕貤贈, 實屬欠典, 竝令贈職。噫, 白髮丹心, 起自投荒, 以明義理嚴懲討爲己任, 勤勤懇懇, 矢死靡悔者, 故相文忠公鄭澔, 文忠公閔鎭遠是已, 況且兩大臣枚卜, 俱在先朝光御之初, 而近因其家之零替, 在朝者甚尠, 奉祀孫特爲錄用, 布衣抗疏, 字字腔血, 倫彝以之不墜, 凶賊以之破膽, 予於李義淵見之, 中丞之贈, 豈云稱其樹立? 特令陞秩加贈, 達城嗣孫之首被毒鋒, 凶徒之羅織, 吁亦憯矣。府院君家, 遣近侍亦爲致祭, 故判書忠肅公李晩成, 伊時事, 每一思惟, 令人衋傷。此人且是文貞之叔, 奉祀孫, 令該曹問名草記, 故參判毅簡公洪啓迪, 易名之後, 迄不宣諡云, 另飭銓郞, 斯速往宣。噫, 今玆之擧, 寔出於君臣上下不忘是日, 聿追先烈之意, 亦可爲扶倫常樹風敎之一助, 咨爾在廷百僚, 咸須聽悉。讀訖, 領府事金尙喆, 領議政鄭存謙, 判府事徐命善·李徽之·洪樂性, 行副司直具善復, 兼禮曹判書金魯鎭, 行副司直徐有隣, 戶曹判書鄭一祥, 吏曹判書金履素, 知敦寧趙時俊, 行副司直李柱國, 咸春君李昌運, 行副司直徐有大, 大司憲李聖圭, 司諫尹在醇, 掌令李迪喆, 持平沈晉賢, 校理金履鏞, 副校理KC00185·成種仁, 正言李顯道·李翼晉, 以次進伏。尙喆等進前曰, 勞動之餘,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尙喆等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尙喆等曰, 惠慶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尙喆等曰, 世子宮凡節, 連得平善乎? 上曰, 好過矣。有隣曰, 惠慶宮進御湯劑, 今當煎入乎? 上曰, 煎入, 可也。命善曰, 得無別般症候乎? 上曰, 幸無他症矣。上曰, 都承旨以宋載經頒布, 牌去來催促, 先入侍後謝恩事, 分付, 可也。孝建承命出傳, 尙喆曰, 今日朝參, 誠千古曠絶之盛擧, 俄下宣敎, 臣等未得詳承。伏願一覽焉。上曰, 依。尙喆等伏讀訖。尙喆曰, 殿下以是日踐位行禮, 寔出於繼志述事, 而綸音誕宣, 聖孝冞光, 臣等奉讀未半, 下懷攢祝, 不知所以仰達矣。存謙曰, 惟我聖祖踐阼之年, 卽是帝堯御極之歲, 當五百之期, 膺千一之運, 受, 承, 式至今休, 是年也是月也是日也。我殿下以篤至之孝思, 眞殿行禮, 百僚咸造, 踐位奏樂, 臨門朝參, 此誠泰運方啓, 邦命維新之會, 在廷臣僚, 孰不感頌攢祝, 而伏見宣諭, 歷擧心法制度, 德音藹然, 辭旨懇摯, 帝王之孝, 莫大於繼志述事, 而此實武王·周公之心也。於戲, 先大王深仁厚澤, 盛德神化, 浹民肥髓, 洋溢區宇, 何莫非後嗣王監法者, 而若稽其冠百王合千聖之大綱要領, 則疇之建極, 是也。極者, 至極之義, 標準之名, 中立而四方之所取正者也。一事一物之接, 一言一動之發, 無不極其義理之當然, 而無一毫過不及之差, 在昔武王, 當庶頑煽亂之時, 卓然建極于上, 天下莫敢不相率而歸極, 自南自北, 無思不服, 八百年基業, 實本於此。先大王粤自初服, 一用此道, 備經艱危, 而堅守勿撓, 卒乃九五福保極, 措一世於春臺壽域, 億萬年鞏基, 奠國勢於泰山磐石, 此莫非建極之功, 而在今繼述之道, 豈有大於此者乎? 然聖人建極, 亦有本領工夫, 終始典學, 先立大本, 此·所以有精一之傳, ·所以有克復之云, 皆正吾此心, 而爲建極之本者也。蓋極是義理之至極處, 苟或以一毫私意, 參錯於其間, 則刑政敍討之際, 不得行其天理之公, 得其彝倫之敍, 此則非建極之道也。惟皇作極, 萬方視傚, 而皇王所建之極, 若有違於至極之道, 則民何所取則, 而亦豈得爲萬世之法程哉? 至若言路開閉, 所關爲大, 若從臺言, 天討自行, 今日臨門, 便同一初, 廓揮英斷, 此正其時, 先大王甲辰光御之後, 賞獻贊之承宣, 先闢言路, 猗歟盛哉? 顧今言路未闢, 如臣無似, 忝竊匪據, 小而露醜, 大而僨事, 指不勝摟, 而司直之地, 尙無駁正之論, 謇諤之無聞, 據此一端, 從可知矣。至於罷虎贖之綿布, 以紓民力, 久任京外官, 責以成效, 新服一令之出, 四方拭目, 此皆是月以後之事, 亦從建極中推出來者也, 亦豈非所當法者乎? 今日之踐位行禮, 乃所以繼述, 而繼述之道, 惟在於建極二字, 臣之區區愚忱, 敢以此爲獻。伏願聖上, 益加懋哉? 上以紹五十年功化, 下以貽億萬世裕謨焉。上曰, 所奏切實, 當體念矣。出擧條 命善曰, 今日臨門朝參, 寔出我聖上感時寓慕之孝思, 而恭聽綸音, 繼志述事之意, 褒忠奬節之敎, 藹然於十行之間, 臣不勝激仰攢頌之至。第伏念古之甲辰, 今之甲辰, 相去六十餘年, 而以時勢言之, 則古之甲辰難而易, 今之甲辰易而難, 蓋古之甲辰, 當先朝光御之初, 忠逆混淆, 主勢孤弱, 凜乎如一髮之危, 而卒之朝象底定, 邦基永鞏, 克享五十年太平之休者, 以其君臣上下, 恐懼警惕, 扶植名節, 勦蕩亂逆, 必以明天理正人心, 爲時措之第一義故也, 所以難而易也。至若今之甲辰, 我殿下之勵精圖理, 九年于玆, 治成制定, 時和歲豐, 景貺有川至之慶, 寶曆奠盤泰之固, 比諸古之甲辰, 可謂旣安且寧, 而秖緣丙丁以後, 歲月稍久, 隄防漸弛, 習俗狃安, 士氣委靡, 懲討一事, 擔閣笆籬, 鄭妻禍根也, 而偃處近畿, 不以爲憂, 龜柱逆魁也, 而出置陸地, 不以爲怪, 甚至於生出亘萬古所無之賊, 而朝廷之上, 亦未見剚腹刎頸, 食肉寢皮之人, 天理由是而晦塞, 人心由是而陷溺, 實有駸駸然莫可收拾之慮, 此莫非群下不誠不忠之罪, 而臣愚死罪, 竊以爲殿下之奮發振刷, 其視丙丁年間, 不啻有十漸之歎矣。若使今日褒奬之忠良, 得見今日姡嬉之朝象, 則當以爲如何也? 所以易而難也。人臣之勉戒于君上者, 必曰勤聖學開言路, 節財用訪人才, 而臣意則猶屬次第講究之事, 今日之明目張膽, 遑遑如救焚拯溺者, 無出於明天理正人心六字, 而此實繼志述事之急先務, 踐位行禮之一大政。伏願深軫聖念, 益懋乾剛, 俾臣等獲覩先朝五十年功化, 復始自今, 是臣區區之祝也。上曰, 所奏切實, 當體念矣。出擧條 樂性曰, 今年今月今日, 卽英廟御極之周甲, 而聖孝彌篤, 愴慕益新, 乃於是日, 臨門受朝參, 此實千古罕有之盛擧也。小大群情, 孰不欽歎感泣也? 況伏讀宣諭之文, 念舊褒忠之至意, 卓越隆摯, 逈出尋常萬萬, 在廷臣僚, 尤孰不欽歎感泣, 益激爲國效忠之心乎? 此實爲光聖孝扶人紀之一大政矣。仍伏念賞刑者, 有國之大政, 賞莫先於褒忠, 刑莫先於治逆, 固不可以偏廢矣。殿下以是日踐位行禮, 亶出於繼志述事, 而旣擧褒忠之典, 又嚴治逆之道, 然後可以興勸忠志之士, 懲畏亂逆之徒, 而竊覸殿下治逆之政, 漸益寬弛, 三司之啓, 積成卷軸, 經年閱歲, 元惡巨慝, 戴頭假息, 義理湮晦, 王法莫伸, 刑政之失, 孰甚於此? 伏願亟允三司之請, 以洩神人之憤, 以嚴懲討之典。且於今番吳始壽復官爵事, 臣竊有區區之見矣。臣伏見肅廟朝辛酉故相臣金壽恒, 論吳始壽獄事箚批, 有曰始壽做出罔測之言, 一以誣辱先朝, 一以實逆臣强之說, 有曰斷以逆律, 未爲不可, 而參酌賜死, 固出於從輕之典也。厥後貸死還配之命, 豈以始壽罪犯, 有一毫容恕之端而然哉? 實欲仰體慈聖好生之盛意耳。又於是年六月, 三司請對時, 臣高祖故判書臣萬容, 以都憲, 與諸臣力請始壽之正法, 肅廟下敎, 有曰始壽之罪, 予固知其難貸, 而因慈聖之敎, 特用寬典, 欲爲減死矣。更加思惟, 則始壽做出虛言, 誣辱先王, 無君不道之罪, 實與叛逆無異, 仍命賜死, 蓋當初下敎, 雖出於奉承慈聖好生之德意, 而始壽之罪, 實關先朝, 則終不得容貸也。噫嘻, 始壽之罪案, 全在於做出凶言, 誣辱先朝, 則其不可以久遠而赦之也, 明矣。今其子孫, 以丙寅咨文, 爲鳴冤之端, 此之不可爲證援, 誠如吏判金履素等疏語, 而伏見殿下批旨, 則有曰, 已有處分, 難以變改, 臣愚死罪, 竊以爲過也。始壽之罪誠可冤, 則處分固不可變改也。旣其不然, 則亟命還寢, 遵守肅祖成命, 則實尤有光於繼述之聖孝, 而未見其有變改之嫌矣。伏願更加三思, 還寢吳始壽復官爵之命焉。上曰, 諸大臣之意, 何如? 尙喆曰, 吳始壽之當初罪死, 此出公家文案, 臣亦豈不知, 而若其後孫鳴冤之後, 雖有從前甲乙之論, 至於槐院謄置之咨文, 未及取見, 固不敢倉卒臆對, 而旣經覆奏, 纔有處分, 更考事實, 益加審愼, 務歸至當, 恐似得宜矣。命善曰, 本事顚末, 臣亦未能詳知, 不敢質言以對, 而旣因時任大臣收議, 判下屬耳。今雖有原任大臣所奏, 恐不可不更考文蹟而處之矣。徽之曰, 事在久遠, 獄情雖未能詳知, 而今伏聞肅廟辛酉處分時, 有始壽做出虛言, 誣辱先王, 無君不道之罪, 實與叛逆無異之下敎, 則事係重大, 不可因其子孫之鳴冤, 遽然復官, 更考文蹟後處分, 恐合愼嚴之道矣。上曰, 擧條留中, 批答未下。 尙喆曰, 上號時, 冊寶內入, 每在習儀前, 而今番三度習儀, 旣已進定於來初九日, 冊寶內入, 若以當初啓下初十日擧行, 則有違近例, 初九日先爲內入, 仍行習儀,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尙喆曰, 上號習儀, 在於明日, 而堂上徐有慶, 謂有難便之端, 尙不仕進, 事體誠爲未安, 從重推考, 申飭行公,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仍令牌招察任, 可也。出擧條 存謙曰, 胎峯加封, 事體甚重, 有司之臣, 宜卽按例擧行者, 寧越胎峯加封事, 前後屢有仰請, 而旣承待年豐擧行之敎矣。今年年事, 幸而登熟, 秋成後擧行之意, 分付該曹, 何如? 上曰, 役民爲難, 更考前例, 該堂後日登對時稟處, 可也。出擧條 存謙曰, 我國漂民之出來者, 例自地方官, 嚴刑究問, 而近廢此法, 故濱海乘船之民中流遇風, 不思制船回泊之道, 任其所之, 漂到異域, 看作常事, 其中窮濫奸猾之類, 至有利彼資給, 故爲漂入云, 揆以常情, 豈有是事? 莫測者人心, 難保其必無, 而昨今兩年, 漂人領來差倭, 幾乎無月無之, 非但度支所費之難以支繼, 其在邊情, 誠極疎虞, 雖以今番孫古男事言之, 前後漂入, 已至再次, 畢竟擬刃彼人, 攫取廛貨, 以至於別書契之出來, 古男旣用一律, 同惡助勢之民, 分輕重刑配, 以爲懲一勵百之地, 而他道沿海之民, 未必盡知有所懲畏, 又以申令之意, 分付於三南及關東道臣, 自本營各別嚴關於道內沿邑, 風起之日, 使之初不放船, 俾絶漂流之患, 設有不幸, 而漂入彼地者, 必以古男爲戒, 毋犯一律之意, 詳細曉諭於沿浦愚蠢之民, 俾知法意截嚴, 勿致自陷重辟之意, 嚴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存謙曰, 此前咸鏡監司李命植狀啓也。枚擧會寧府使柳鎭恒牒呈, 以爲本府淸差開市時, 大國人牛馬料容入之數, 爲一千餘石, 而本府所在耳麥, 只是一百四十二石零, 茂山府所在賑恤廳耳麥八百石, 依例移劃需用事, 請令廟堂, 稟旨, 分付矣。本府耳麥, 所餘零星, 有裕邑移劃, 旣多已例, 且今開市不遠, 茂山府所在賑恤廳耳麥八百石, 依狀請許劃, 以爲需用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存謙曰, 卽見開城留守鄭昌聖, 報備局辭緣, 則以爲本府每當勅行, 例有餉米一百石, 會付還牟五十石劃給之外, 又自原春道, 劃送雜物價三百二十八兩, 自京畿分定物種於各邑, 輸送本府, 以爲添補支勅之資矣。中間因嶺東之歉荒, 畿內之凋弊, 一倂蠲減, 只爲劃送米牟, 而伊時之以本府財力之有裕, 初不藉於補給之多寡矣。近來本府, 已成敗局, 如干排朔外, 無措手之道, 今番勅期, 要不出於冬初, 許多供饋接應之節, 無他措辦之勢, 嶺東劃送之錢, 畿內分定之數, 雖難復舊, 本府所在餉耗中, 限一二百石加給, 至於還牟, 當此大豐, 得之無用, 其代以五十石大米, 換給爲辭矣。本府之財力, 比前凋耗, 兩道之添助, 到今蠲減, 餉耗加請, 似出於勢不獲已, 然此非每以爲例者, 本府所在餉耗中, 限一百石許劃, 添作來頭支勅之需, 至於以牟還米事, 有難許施, 置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魯鎭曰, 王世子冊禮後生辰, 宗親文武百官, 以黑團領於時敏堂行禮, 而自前因特敎, 或以權停例擧行, 亦或有權停之時矣。今九月初七日, 王世子生辰, 重熙堂百官行禮之節, 似當依禮文擧行, 何以爲之? 敢稟。上曰, 今番則權停, 可也。出擧條 履素曰, 今此上尊號時, 各差備官及親祭時諸執事, 皆以侍從塡差, 而多在罷散中, 無以分排, 在前如此之時, 或有請敍之例, 何以爲之乎? 上曰, 侍從堂上堂下, 違牌坐罷人竝敍用, 罷削人員, 別單書入, 可也。出擧條 一祥曰, 本曹方物白綿紙, 腐傷不用外, 時在未滿三起, 而用於冬至及謝恩使, 則所餘不過千餘卷, 來頭不時之需, 不可不念, 量宜別卜定, 以爲預備之意, 分付惠廳,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時俊曰, 向者重臣徐浩修, 以北漢奉安御牒·譜牒及敦府奉安御牒·譜牒, 不待式年, 精寫添錄之意, 陳達蒙允, 北漢奉安本, 已爲奉來矣。涓日添錄後, 郞廳一員, 當卽奉往于北漢,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李判府事進前, 徽之進前。上曰, 今年今日, 臨是門而行是禮, 又見卿等, 予懷愴然, 曷可容喩? 徽之曰, 褒忠之典, 逈出尋常, 感古恩言, 又若是鄭重, 惶隕感泣, 不知所達, 而第伏念古之今日, 國事凜然, 若非先大王聖德大業, 豈有今日? 今日之繼志述事, 卽貽燕之謨也。億萬年奠安之基, 專在我殿下一身上, 伏望留意焉。上曰, 果是貽燕之謨矣。今日致祭諸處, 卿須往參, 可也。又下敎曰, 致祭家在京者知入, 分付弘文館, 卽令開坐議諡, 發牌奉常寺官員, 備往祭需事, 申飭, 祭文當製下矣。又下敎曰, 四大臣五節度子孫入侍。履素等承命進伏。上曰, 予是先大王之孫, 卿等是故相之孫, 豈不貴乎? 今日致祭人子孫, 竝與儒生, 明日入侍, 好矣。又下敎曰, 玉堂出去, 議諡, 可也。履鏞等退出。上曰, 禮判退去, 斯速指揮擧行, 俾不至日晩, 可也。魯鎭退出。上曰, 政官牌招開政。出榻敎  又命書傳敎曰, 未肅拜應敎牌招, 卽爲會坐議諡。聖圭等進前曰, 臣等俱以庸愚, 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列, 而再昨引避, 雖承勿退待之批, 亦不敢自同無故, 循常傳啓, 至有喉院請推之擧, 臣等不職之失, 於是乎著矣。臣等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等之職。上曰, 勿辭, 亦勿退待。聖圭所懷, 合辭之體, 何等至重, 而今日入侍儒臣, 雖承先出議諡之命, 暫時遲待, 同參合辭, 事體則然, 輕先退出, 極爲未安, 臣謂今日入侍諸玉堂, 一竝推考, 宜矣。上曰, 依爲之。聖圭等各退就位, 存謙曰, 今日臨門朝參, 事面尤爲自別, 而入侍諸臺, 不爲傳啓, 還卽退出, 臺體誠寒心, 入侍諸臺, 竝罷職, 何如? 上曰, 生疎所致, 推考, 可也。出擧條 聖圭等復進前曰, 臣等俱以無似, 未諳臺體, 觸事生疎, 進止顚錯, 致有大僚請罷之擧, 聖度包容, 雖承只推之命, 在臣等自處之道, 其何敢一刻仍冒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等之職。上曰, 勿辭。曰, 大司憲李聖圭, 司諫尹在醇, 掌令李迪喆, 持平沈晉賢, 正言李顯道·李翼晉, 再啓煩瀆, 退待物論矣。上曰, 知道。聖圭等退出。上命書榻敎曰, 新除授承旨, 牌招察任。又命書榻敎曰, 未肅拜臺諫竝許遞, 前望單子入之。又命書榻敎曰, 新除授臺諫牌招。上曰, 政院該房下吏, 一倂令攸司科治。出榻敎  又命書榻敎曰, 新除授臺諫, 先入侍後謝恩。執義林濟遠, 承命進伏。上曰, 一司去來雖未及, 而先入者先啓, 宜矣。濟遠還爲退出。上曰, 臺諫旣登筵席, 豈可無端退出乎? 曰, 執義林濟遠, 筵席進退之際, 擧止顚錯, 推考, 何如? 上曰, 勿推, 可也。出擧條 濟遠進前曰,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 珍島郡移配爲奴罪人金重得,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請削版罪人有臣·宗甲·義駿, 竝令王府, 設鞫嚴問, 依律處斷。上曰, 亟停勿煩。請薪智島荐棘罪人瑩中, 設鞫嚴問, 快施當律。上曰, 不允。請楸子島安置罪人李普行, 亟令王府, 拿鞫嚴問。上曰, 不允。請物故罪人國榮, 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請李義翊, 更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上曰, 亟停勿煩。請李義直,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快正典刑。上曰, 亟停勿煩。請南海縣移配罪人任觀周,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上曰, 亟停勿煩。請捕廳罪人煥九, 亟令王府, 嚴加鞫問, 快正典刑。上曰, 不允。濟遠曰, 今日卽我先大王卽阼之日也。以殿下踐位行事之念, 政法做措, 何莫非仰體之端, 而臣伏念先大王五十年在宥之治, 以祛文務實四箇字, 爲第一要道, 敬天也, 恤民也, 尙德也, 昭儉也。以至世道之彌綸, 王綱之振肅, 莫不基本於一實字, 誠以三代以降, 文弊漸勝, 以文滅質之歎, 在在皆然, 雖有良法美制, 不以實爲本, 則將無以施爲故也。在今日法祖宗之道, 這箇實字, 實爲單傳要訣, 請益留意於懋實之政, 以爲繼述之本焉。上曰, 所啓甚好, 當體念矣。濟遠曰, 朝參盛擧也, 三司論議之所由出也。今日朝參, 三司諸臣, 旣已登對, 則齊聲請討, 自是節目間事, 兩司做錯之失, 臣以班次稍間之故, 未知緣何事端, 而至於玉堂官, 雖有議諡之命, 旣在合辭之列, 不爲隨參, 遽然退出, 誠爲可駭。請今日入侍諸玉堂, 竝施譴罷之典。上曰, 旣有議諡之命, 旋卽相率徑退, 生疎所致, 推考, 可也。濟遠曰, 臣言議拙訥, 耳目寡陋, 淸朝臺閣之任, 自知不堪, 而意外除命, 忽下於殿庭成班之時, 遁逃不得, 章皇登對, 進退周旋之際, 自多謊亂失措之擧。至有承宣問備之請, 此莫非臣生疎固陋之致, 臣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 亦勿退待。又下敎曰, 莫重朝參, 班次錯雜, 事極駭然, 當該押班監察, 問名以入。孝建承命出問, 以申史源, 仰達。上曰, 纔下西班監察拿處之敎, 而只以申史源一人現告, 焉有如許紀綱? 押班諸監察, 一竝先汰後拿。又命書榻敎曰, 都監堂上徐有慶·鄭昌順牌招。仍還內,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