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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573책 (탈초본 84책) 정조 8년 12월 16일 정유 19/21 기사 1784년  乾隆(淸/高宗) 49년

金壽賢 등의 처벌을 요청하는 正言 尹行履의 啓

○ 正言尹行履啓曰, 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以幺麽宦寺, 交結士夫, 終爲凶逆之根柢, 而況其窮凶極惡之語, 敢欲潛售亂逆之心, 究厥罪惡, 萬戮猶輕, 情節未盡究覈, 輿情莫不憤惋。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更令王府, 設鞫嚴問, 依律處斷。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等, 做出叵測之說, 作爲眞諺之書, 潛投深嚴之地, 欲售危逼之計, 究厥情狀, 亘古所無, 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 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 亟命王府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噫嘻, 痛矣。聖中之罪, 可勝誅哉? 倡邪說而作爲窩主, 結凶徒而交相吹噓, 暗地綢繆, 設計妖凶, 至於先大王朝十三年不着帽, 而始仕於殿下, 欲展蘊抱之說, 尤極萬萬凶慘, 究厥心腸, 實與德師·載翰輩一串貫來者也。情迹旣露, 負犯至重, 決不可一刻容貸, 而況渠居謫以來, 不思畏縮, 乃敢聚會學徒, 通接官隷, 至登繡啓, 大臣筵白, 雖卽移配絶島, 而久逭王章, 輿情益激, 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夬正王法。罪人克觀·克泰, 以妖之同氣, 凶謀逆節, 爛熳同參, 而嚴訊之下, 抵賴不服, 未克究覈, 只施應坐之律, 定配罪人萬赫, 以逆之私人, 往來逆, 綢繆情節, 綻露無餘, 而未及承款, 遽有酌處之命, 王章未伸, 輿憤莫泄, 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 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 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 夬正王法。恒烈·善海, 何等凶逆, 而其兄弟子姪, 晏然在家, 無異平人, 治逆不嚴, 防患太疎, 厚謙逆節, 萬古所無, 而時謙等, 以逆之同産, 偃處近郊, 尙未施當律, 輿情憂憤, 去而益甚, 請·支屬, 亟命散配, 時謙兄弟, 竝投絶島, 以嚴隄防, 乙未冬相臣之疏, 實關宗社之大計, 凡有血氣者, 孰不知出於忠赤, 而身爲憲長, 顧護凶逆, 敢以深文等說, 欲售包藏之心, 幸賴至明之天, 得無不測之危, 而至今思之, 心骨俱寒, 論其負犯, 附麗凶黨, 猶屬細故, 豈可以荐棘而止? 請荐棘罪人瑩中,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夬施當律。噫嘻, 痛矣。朴宗集之罪, 可勝誅哉? 渠以乙未冬罷榜中人, 緣於憑覈之無路, 尙稽邦憲之亟加, 而至於擅刪日記, 漫漶義理, 其跡至妖, 其計叵測, 科事之外, 不可不一問, 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 亟令王府, 拿鞫得情, 施以當律。逆賊尙魯, 旣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劇賊, 而孥戮之典, 旣施旋寢。噫, 此賊之未伏王章, 徑自殞斃, 已極神人之憤矣。假使此賊, 頑然尙在, 則千剮萬斫, 不足以懲其罪, 孥之戮之, 在法當然。几係[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 猶或隨時變通, 則今此追孥之禁, 自近年斷然定行, 守之太固, 致使應行之律, 不得施於此賊, 萬一有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 抵賴不服, 頑忍徑斃, 則孥戮之法, 其將不施乎? 罪在罔赦, 事關後弊, 請逆賊尙魯, 極施孥戮之典。噫, 以國榮之亘萬古所無之窮凶劇逆, 而得保首領, 臥斃牖下, 朝廷之刑政紊矣, 國人之憤菀深矣。古今天下, 寧有是耶? 噫嘻, 痛矣。國榮貪天爲己之罪, 恃寵自恣之惡, 屈指而不可枚擧, 罄竹而難以盡書, 四載之間, 世道陷溺, 人心醉狂, 皆不出國榮之一圈套, 及渠黜退之後, 公車畓臻之言, 聲罪無餘, 而最是沮遏大計一事, 卽千古權奸所未有之凶謀逆節, 而至若手製凶疏, 頤使德相爲表裏和應之計者, 雖千刳萬剔, 未足以正其罪之萬一。且渠告退之日, 其所引洛誥首章一句語, 卽不道之亂言, 劇逆之斷案, 惟此一言, 乃是千古所無之凶逆也。以凶卓之罪, 只施放還之律, 以逆敦之惡, 尙稽跪斬之典, 如此而王法何以行乎, 亂逆何以懼乎? 到今輿憤之少洩者, 惟在於亟施大逆之律, 而徒緣其身之徑斃, 未擧應行之極律, 然則·何以有追施之律, ·何以有追施之請乎? 如此亘古亘今, 極凶極惡之逆, 決不可以常例論, 請物故罪人國榮, 亟施孥籍之典。夢獜, 卽逆之食主人也。澤徵之陰謀凶計, 夢獜無不與知, 而至於今番凶疏, 受其立草, 字字呼寫, 見其中旨意之凶慘, 爲澤徵慮之, 而酬酢之言, 極其凶祕, 及夫就鞫之時, 最中叔姪與澤徵綢繆之狀, 雖發其端, 半吐半呑, 終不直告, 致使逆獄肯綮, 不得明覈, 而遽然酌處。崔鍾岳有白之女壻也。其人極爲陰譎, 其供亦甚閃忽, 袖凶疏而質問於金養淳, 看朝紙而論難於鄭聖休。且於構進凶疏之日, 倩人繕寫, 借隷投呈, 爲有白效力者, 靡不用極, 其與聞凶疏, 爛熳相議之跡, 昭不可掩, 而敢生粧撰之計, 欲免同情之律, 嚴覈得實, 有不可緩, 而遽然酌處。鄭聖休有喆之妻娚也。以切姻之故, 與有白親密, 採取, 僻聞, 倡和凶論, 而激動有白之說, 已發於鍾岳之招, 且其共看朝紙, 迭言不敢言之事, 及其對質之時, 語多見屈, 跡甚可疑, 而特以年老之故, 未及究竟, 遽命白放, 今此三囚之干連於逆獄者, 非比尋常, 而纔經平問, 同時酌決, 王法太寬, 輿情益鬱。請爲奴罪人夢獜, 定配罪人崔鍾岳, 放送罪人鄭聖休, 亟令王府, 更爲設鞫, 期於得情, 各施當律。樂彬本以妖慝之物, 加以凶悖之行, 目不識丁, 而濫竊科第, 欲甚充壑, 而猥叨藩寄, 以賊爲侄, 而藉具餘焰, 以凶純爲兄, 而濟以同惡, 其貪饕不法, 兜攬夙權之罪, 在渠猶屬薄物細故, 而至於沮遏大策, 卽渠家叔姪通天之大罪, 暗地綢繆, 公肆沮戲者, 論其情跡, 厥罪惟均, 而旣先斃, 情節未究, 則今此究覈之道, 惟在樂彬, 當初薄竄, 不過懲貪之政, 王章久屈, 輿憤益激, 而況今·兩逆, 情節盡露之後, 拔根治本之道, 尤不容少緩。請甲山府竄配罪人樂彬,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施以當律。噫嘻, 痛矣。煥程·煥周·煥九, 卽劇逆德相之子若侄也。以德相之窮凶極惡, 爲諸賊之窩窟根柢, 而不加一次之刑, 不捧一字之供, 終至徑斃於囹圄, 其盤問究覈之道, 惟在於煥程·煥周, 而今乃一不嚴訊, 遽然酌配, 揆以獄體, 未免失之太寬, 而況賊孥籍之啓, 今方期於準請, 則當施應坐一律, 尤豈可輕先發配乎? 煥周雖已物故, 煥九方囚捕廳, 請還寢煥程發配之命, 仍令王府, 竝囚煥程·煥九, 嚴訊取服, 各施當律。噫嘻, 痛矣。世敎隳壞, 人心波蕩, 義理湮晦, 隄防凌夷, 凶醜糾結, 殊塗同貫, 換面迭出, 乘機逞惡, 百計醞釀, 一辭煽動, 至於今番李魯春之疏出而極矣。旨意陰祕, 筆勢閃弄, 假托自引之章, 暗售輩馳之計, 千億化身, 爲鬼如蜮, 尹得孚之營護劇逆, 爭抗國論, 及夫賊之居銓也。首先扶奬, 必欲甄拔之人, 未伏黨與之律, 尙激輿儓之憤, 則苟有一分秉彝之心者, 孰敢於賊逆變之後, 伸救賊之徒黨, 甘爲賊之後殿而乃敢恣意伸救, 至以擬律之過當, 謂非本心, 末又綴拾賊之口氣, 滿紙劻勷, 網打朝紳, 究厥心腸, 將欲何爲? 惟當嚴鞫窮詰, 其所慫慂指使之人, 一竝鋤治, 禍本永祛, 國是底定, 而日昨島配之命, 雖出於我聖上鎭安之盛德, 若不大加懲創, 則龍蛇之徒, 無以戢畏, 窩窟之固, 難以打破, 將不知生出幾箇魯春, 一部明義, 無地可讀, 朝象之寧靖無期, 凶徒之滋蔓必至。請特寢李魯春絶島定配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噫嘻, 尹得孚自來力扶凶逆, 背馳國是, 詿誤人心, 疑亂世道, 則其所負犯, 已不可容誅, 而賊居銓之日, 首先汲引, 角勝公議, 必欲通擬華顯而後已, 其所聲氣之流通, 言議之沕合, 昭不可掩, 而今一疏, 蹈襲賊之口氣, 擠陷國邊之諸臣, 造意叵測, 遣辭陰慘, 則及夫賊逆變之出, 而渠尙逭黨與之誅, 已是失刑之大者, 而一種怪鬼之輩, 不惟不爲斥絶, 乃敢肆發營護之言, 極口奬翊, 甘爲後殿, 義理轉益斁晦, 凶論無以止熄。請尹得孚, 亟令王府, 嚴鞫得情。答院曰, 不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