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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575책 (탈초본 84책) 정조 9년 1월 25일 을해 20/21 기사 1785년  乾隆(淸/高宗) 50년

○ 乙巳正月二十五日辰時, 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徐命善, 左議政洪樂性, 行吏曹判書李命植, 行司直鄭尙淳, 仁陵君李在協, 行戶曹判書鄭一祥, 行副司直鄭昌聖, 行副司直徐有隣, 兵曹判書李在簡, 行副司直李柱國, 刑曹判書趙時俊, 禮曹判書鄭昌順, 咸春君李昌運, 行副司直徐有大, 漢城右尹蔡弘履, 右承旨安聖彬, 持平愼師稷, 獻納柳雲羽, 副校理洪文泳, 假注書金孝建, 事變假注書洪義浩, 記事官金鳳顯·李崑秀, 以次進伏訖。命善等曰, 近間日候不調, 此時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命善等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命善等曰, 惠慶宮感患, 近日, 何如? 上曰, 近則已臻復常矣。命善曰, 景慕宮胎峯加封吉日, 禮曹纔已啓下, 觀象提調當趁期出去, 而有稟定後擧行者, 敢此仰達矣。胎室標石前面書式, 列聖朝加封, 在於御極後, 則前面書以主上殿下胎室, 若在於追封時, 則書以廟號大王胎室, 後面則以年號幾年月日立書塡。今番則前面何以書塡乎? 上曰, 以景慕宮胎室書之, 可也。命善曰, 書標官, 例以承文正字差送, 而再昨年, 有從事官兼行之命矣。今番則無從事官, 令本監提調, 兼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命善曰, 奏時官, 曾有本監監役官兼行之例。今番亦令監役官, 率禁漏員役, 下去擧行, 以除廚傳之弊,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命善曰, 胎峯禁標, 以二百步爲限, 而加封後則例加百步, 守護軍元定二名, 加封後則例加六名。今亦依此, 分付於該道道臣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善曰, 當宁胎封, 亦當次第擧行乎? 上曰, 以觀年事, 待秋爲之, 好矣。命善曰, 列朝無如是稽緩之時矣。樂性曰, 以近日日氣觀之, 年事似爲豐登矣。命善曰, 朝參日, 以金斗默削逸事, 有所仰陳, 而旣承考例以奏之命矣。適見臺閣故事, 曾在先朝, 李養源, 以泰耇之連姻, 大司諫李潭, 有請削蒙允之例。連姻猶然, 況至親乎? 上曰, 連姻則旣有應避之規, 宜其如此, 而至若應坐外親屬, 則係是法外矣。命善曰, 養源之於泰耇, 雖未知其連姻之何如, 而試以年紀推之, 似非應避之親査矣。樂性曰, 賊已非泰耇之比。連姻, 又異至親之切, 而猶且削逸, 則今此斗默, 尤無可論矣。上曰, 凡係賊一款, 豈有靳惜之事, 而七寸親之連累, 終是法外。蓋堤防, 雖不可不嚴, 而亦豈有擧一姓全一族, 而盡廢盡枳之理乎? 斬草除根, 固不容緩, 而應坐連累, 自有定限, 予所靳恃, 非爲惜一斗默也, 亦非顧藉山林也。旣無襯合之規例, 創用法外之刑政, 則開棘之慮, 實關後弊, 予之所見, 斷斷若是。且以斗默言之, 渠若有一分向善之心, 其腐心痛骨, 當倍他人。今若不計其遠近, 不問其淑慝, 而徒以惡逆之親屬, 驅之於枳塞之科, 則雖或有憤痛之心懲討之意者, 而其將末由以見售也。朝廷之處事, 豈容如是乎? 命善曰, 臣等旣以·之例, 仰請矣。今若有·之七寸, 則豈可從宦乎? 上曰, 致雲之七寸, 果無從宦者乎? 諸宰中有或聞知者, 仰奏, 可也。僉曰, 致雲七寸之有從宦者, 實未聞知矣。上曰, 此適然矣, 而予之所難者, 不遵有限之法, 以啓無前之規, 則漸染延累, 殆無完人矣。雖今日在朝而淸顯者, 若或有一人之犯罪, 則亦將擧一族而盡枳之乎? 至若斗恒之處分, 固非可爭之事, 而尙此相持, 故斗恭·英材, 亦未施應坐之律, 此豈成說? 斗恒事, 從近將順, 則英材等所請, 卽當允許矣。命善曰, 斗恒事, 尤非奉承之事, 而如是相持, 實不勝悶然矣。樂性曰, 今承下敎, 大哉王言, 實不勝欽仰攢歎, 大經大法之外, 又創無前之法, 似非朝廷美事。至若賊之窮凶極惡, 實是前古所未有之變, 故有此仰請者矣。上曰, 近日朝象, 上下不得相孚, 氣味不得相合。卿等所事, 雖有粗跡之可見, 而予之用心, 無以表著於外矣。如卿等親密者, 猶尙如此, 中外聽聞, 何以無疑乎? 以此之故, 都政入侍, 眷眷於吏判, 而使之疏通者, 此也。然疏通之說, 亦非好箇題目, 槪當枳而枳者, 非所可論, 而不當枳而枳者, 方謂之疏通, 則當初枳塞, 抑何故也? 譬如道學不明, 而經學之名出矣。疏通之說, 姑且置之, 近來事, 實無可爲之道, 誠甚泄泄矣。命善曰, 誠如聖敎, 此莫非臣等不忠不誠, 未格天心之致也。斗默事, 猶屬細故, 而向來鄭妻, 未施當律, 近日斗恒, 不賜處分, 此事仰奏而不能得請。彼事仰奏而不能得請, 誠信未孚, 國事日非, 臣等不任悚恧之至矣。樂性曰, 從古亂逆何限, 而未有若賊, 故前後治逆, 擧皆依法, 而今番以加一等仰請者, 此也。而今於斗恒, 則反減一等, 而尙未蒙允, 實皆臣等不誠之罪也。上曰, 免坐者之爲奴, 是加一等, 而今謂減等, 何謂也? 命善曰, 斗恒若不出繼, 在法當斬, 而旣減一等, 故擬以處絞者, 政是當律, 非所加等也。在協曰, 旣用例, 則斗恒之以絞擬律, 反爲減等也。上曰, 此事亦涉支離, 若果將順, 則可無相持之弊矣。命善曰, 渠不得自處以抄選, 世不可待之以抄選, 則削逸一節, 有何顧惜, 而如是靳持耶? 上曰, 當初發端時, 若能博考可據之明證, 以請襯合之律名, 則豈有上下相持之歎, 而刑法無界, 聽從無據, 朝廷擧措, 漸歸乖當之科, 將何以悅服人心乎? 大抵法之有定限, 如禮之有定制, 蓋聖人制禮, 以定三年之喪, 則以孝子無窮之心, 不敢踰制。今日卿等之請, 固知出於憤迫之情, 而其不可踰越則一也。予之此喩, 雖不襯着, 而國家用法, 當如斬釘截鐵, 卿等其能領會否? 命善等曰, 輿情所同, 憂憤所激, 有不暇顧而仰請矣。上曰, 人君之病, 每在於低視群下, 而低視之弊, 有不可言, 予豈不知此義, 而近日朝廷, 實無可觀。雖就政令事爲而言之, 第一則言路杜塞, 喑啞成俗, 第二則天地之大德曰生, 而近日朝廷之上, 未聞有生生之論, 而惟以殺殺爲爭, 予則雖假以可爲之會, 而卿等則以爲, 不可爲之時, 沁泄架漏, 無意懲創者, 豈不慨然乎? 予嘗謂賊出後, 譬如經一大亂, 君臣上下, 少加淬勵, 則不害爲一初轉移之機, 而轉移固無論, 世道之憂, 反有甚焉。至有金鍾秀之事, 而不得不有所處分矣。其後歲新, 便屬一初之會, 而朝參所請, 不過金斗默削逸事也。次對所陳, 不過林性運辭朝事也。以此擧措, 播諸朝紙, 見者其將何謂。此予所以朝參罷後, 有終日不快之意也。然予之性稟, 本自執拗, 不能苟同, 故世道至此, 皆予自反之處, 尙誰咎哉? 命善曰, 以臣等無狀之罪, 致中朝憂歎之擧, 實無可達之辭矣。惟願斥退臣等更卜賢德, 以幸國事焉。樂性曰, 如臣無似, 如是指導, 實是大聖人善誨之德也。而只緣臣等之無狀, 不能揚對, 不任愧悚之極矣。上曰, 予若聖人, 豈使世道, 至於如此乎? 命善曰, 上雖有聖人之德, 在下之人, 不得揚對故也。上曰, 自今以後, 卿等須加勵精, 自己事則反求諸己, 他人事則反求諸道, 只從人情所同, 則便是天理所在, 惟以爵賞刑罰雙行不悖爲主, 至若用人之責, 則專在兩銓, 勸懲之道, 亦惟在是, 今日用人, 果皆稱物情而協群心乎? 亦加申飭好矣。命善曰, 百爾思之, 臣等實無堪承之望, 惟願早賜斥退矣。樂性曰, 如臣無似, 猥叨非據, 實無絲毫之補, 徒致僨誤之歎。如得眼高志大之人, 置之輔相之任, 則國事世道, 庶有可爲之道矣。上曰, 予則以卿等爲得人, 須勿辭巽, 一以擔着世務, 爲己任, 好矣。命善〈曰〉, 以臣綿薄之才, 何以擔當乎? 上曰, 莫曰卿等之如此。予亦無擔當之望, 從今以往, 上下交勉則好矣。樂性曰, 聖敎每以反躬爲喩, 臣等尤無置身之所也。上曰, 諺不云乎? 結者解之, 今日世道, 無異倒懸, 卿等須思解之之方, 無負予望。予言不再。命善曰, 聖敎雖勤, 而臣等無堪承之望矣。頃聞吏判, 有欲一番筵稟之事云。今方入對, 亦爲下詢於吏判, 似好矣。上曰, 吏判則未知有何所見, 而若以用人言之, 東銓所用, 猶皆讀書之士, 而至於西銓, 則武弁取捨, 尤當軫念矣。今日予言, 不啻縷縷者, 專出爲世道洞諭之意也。卿等其果諒之否? 命善曰, 沈頤之事, 聖明洞燭無餘, 處分極其嚴截, 臣固不勝欽仰, 而第伏念李魯春疏出後擧世含默之時, 頤之一箚, 雖近塞責, 亦足開眼, 而畢竟跳踉慫慂之類, 無所抵罪, 頤之則獨被行遣, 不知者, 或以爲頤之, 以言獲罪, 反有是非混淆之慮, 此亦不可不軫念處。臣之朝參所奏, 以明示好惡, 爲鎭安人心之本。目下急務, 無過於此, 區區愚見則定配罪人沈頤之, 特命放宥, 使中外, 曉然知晩後草率之言, 猶勝於不言, 則庶可爲明示好惡之一端,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左相之意, 何如? 左議政洪樂性曰, 俄於閤外, 有所酬酢矣。領相之言, 非謂沈頤之之無罪也。蓋慮其不知者之誤認以陳箚之爲罪, 則其爲世道之憂, 亦云非細故也。臣意亦豈有異於此乎? 上曰, 旣云攻之。攻者被竄, 外面似有混同之嫌, 以中道付處, 律名減等, 可也。出擧條  上曰, 沈頤之, 果與李魯春有異乎? 命善曰, 其情則雖未可知, 而其跡則有異, 臣亦非謂頤之之無罪也。外間之不知裏面者, 有混看疑惑之慮故耳。上曰, 近日弊風, 果在於面陰背陽口然心不然之類, 故予所痛惡, 而頤之之多日居臺, 安往不言? 始於金鍾秀疏批及備忘書下之後, 忙急投箚於迎勅之朝者, 可知其情態矣。如此者, 固不可向用, 亦不宜輕釋。然今聞卿等之言, 果有混是非之嫌, 當商量處之。命善曰, 沈頤之除拜前, 行公三司, 特施刊版之典, 處分誠至當矣。第於現告中, 或有頤之陳箚後除拜之人云, 此則不可無區別分揀之道, 令政院, 査考日字, 改付標以入,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其時捧現告承旨知入。義浩承命出, 以金履正還奏。命植曰, 向日都政, 伏承下敎, 臣尙今頌歎, 而大抵欲治其病者, 先治其源。近年以來, 世變層生, 而治逆之道, 每失太寬, 此雖出於我聖上體天地生生之德, 而至於銓曹奉行之道, 不可無隄防之嚴, 故間或過於審愼, 亦有一年二年無端廢枳之人, 此所以有近日疏通之議也。昔我先朝陶鑄蕩平之時, 一種自好者, 不無歧貳之論, 蓋以蕩平之名, 非不盛矣。而混稱蕩平之際, 或欠於明示好惡之方故耳。今之所謂疏通, 亦猶是焉。不務乎痛快鋤治之道, 惟借其鎭安疏滌之名, 則自歸於害公濟私乖拂人心之歎矣。臣意以爲當鋤治處, 益加鋤治, 當隄防處, 益嚴隄防, 而若夫無故見枳之人, 則不必以疏通爲言。堂郞備員, 務盡消詳, 磨以歲月, 漸次收用, 則不必爲疏通之名, 而自然有疏通之實矣。蓋宋載經之前後政事, 內實行私而外托疏通之名, 故至於窮巷儒生輩, 間或有稱道者, 且其上疏, 以外面驟看, 則似或近可, 而夷考裏面, 則純是挾雜矣。上曰, 卿言果好, 足可謂先獲矣。鋤治隄防, 固有其方, 而疏通之稱, 果非好語也。古或有擧沈滯之政, 而近來所謂疏通, 則實爲不好題目矣。然當疏而不疏, 當通而不通, 通一國言之, 無累無罪而坐枳者, 殆至十之七八, 往古來今, 寧有如許貌樣乎? 卿所云磨以歲月者, 固好矣。然丁酉以後, 于今幾年, 予意則非不惓惓於此, 而終未見一分應效, 此予所以爲世道慨然者矣。此意, 予於宋載經, 以承旨入侍時, 有詳言之者, 大抵載經疏中所云云者, 無非予筵敎, 反以此謄諸疏章。今以疏通之名, 渠欲兜攬枳塞之弊, 歸之朝廷, 爲其罪則, 可也。而若或懲於載經, 而一反其爲, 則亦無幾於因噎而廢食乎? 然載經之所爲疏通者, 顚倒忙急, 全無界限, 以致世道之如此, 予所以卿欲市恩掠美云者, 實有意而發耳。今日適有言端, 予當洞言, 勿論卿與他人, 凡居銓地而任世道者, 勿創無於前之事, 勿枳不當枳之人, 精白一心, 擧措得宜, 則上下之間, 無一毫疑阻之端, 規模自定, 可使一世之人, 曉然知此爲隄防此爲疏滌矣。卿其念之, 雖以宋姓言之, 德相出後, 宋姓一家, 盡爲廢塞, 今又因賊之事, 而又將盡棄一金姓乎? 命植曰, 此則決不當如是矣。然則如金憙之無累者, 亦豈可廢枳乎? 上曰, 卿言不然矣。爲金憙一人, 欲用諸金, 便亦非公議。命善曰, 向日請對之筵, 亦有所仰陳, 而近日政目, 無一開眼, 蓋以當鋤治者, 必先嚴明, 然後始可行疏通之政故也。上曰, 予之欲疏通者, 非謂隄防之不嚴, 卽指無端見枳者而言也。吏判果能體行否? 命植曰, 有關隄防者, 非所可論, 而臣之所奏, 亦謂無端廢枳者, 當有次第甄用之擧故也。雖以先正臣宋時烈子孫言之, 德相出後, 無人從宦, 只有一煥喆, 而亦爲見枳, 宋載經居銓後, 始爲照望, 故此一事, 則人皆以爲當然。至於先正臣金長生子孫中, 亦有與賊, 寸數頗遠, 其才可用者, 則固當引而用之。至若斗默, 則乃是有服至親, 雖或無襯着之前例, 而先朝時維賢族屬, 俱不得仕宦, 維賢之族, 旣皆廢塞, 則況賊之近族乎? 上曰, 此亦不必然矣。先朝時, 豈有盡廢維賢之族乎? 僉曰, 維賢近族, 果無仕宦於先朝者矣。命植曰, 金斗默事, 旣有此公議之峻發, 則渠必不敢以山林自處, 世必不以山林待之。如是而置諸旌招之列者, 亦非朝家誠待之意也。在昔先正臣金長生庶弟終生, 入於徐羊甲獄事, 其弟兄, 當入於隨坐之律, 而先正則以道學著名, 故朝野皆以爲不與其謀, 特爲免坐。今使斗默, 若有行義之表著, 能繼先正之緖業, 則昏朝溷濁之時, 所能行者, 豈可擬議於今日聖朝之世乎? 第其學術, 別無可稱, 族屬又是至親, 豈可仍置而不拔? 惟願特允金斗默削逸之請矣。上曰, 先正則雖以兄弟之親, 而尙得免坐, 今日卿等之請, 若以斗默學術, 爲不合於抄選則, 可也。旣不以學術爲言, 只以無前之法爲請, 擧措未免失當, 予所以持難者, 此也。予則自謂出於誠意, 而卿等則如此, 亦豈誠信相孚之道乎? 命植曰, 區區愚見, 斷出忱誠, 故敢此仰達。伏望淵然深思, 夬賜兪允。非但此事, 凡係懲討之事, 每用寬假之典, 終無別白下敎矣。金鍾秀之處分, 雖念情勢, 不爲行遣, 而李魯春之尙未一問, 宋載經之乍罷旋敍, 俱不免失之太寬, 致有隄防不嚴之歎, 誠甚悶然矣。上曰, 今不必聚會堂郞, 張大設施, 勿忘勿助, 矯枉錯直, 則政措之間, 自有不期然而然者矣。然任置一邊, 若不猛下工夫, 必無食效之時矣。卿須慥慥, 勿負予苦心至意也。命善曰, 藩差代, 今已經歲, 而尙無赴任之期, 夫馬留滯, 已屬可悶, 春巡愆時, 亦所當念。新監司李亨逵, 雖未知病勢之果如何, 而再疏承批之後, 不可一向稽謝, 令政院催促, 使之從速辭朝,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昌順曰, 大典通編, 今方校正。校正畢後, 卽當入刊, 而增補諸條, 或有不可不更爲商量處, 每每入侍稟定, 亦似難便, 使郞廳, 就議大臣證正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纂修之後校正最緊, 卿仍差校正堂上, 與郞廳李家煥, 着意句管, 可也。出擧條 昌順曰, 纂輯郞廳李家煥, 自鄕上來, 方始校正之役, 而無論公廨私處, 當就靜僻處, 始役下人及策應凡節, 自兵戶曹, 從略擧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昌運曰, 本廳將士支放及軍需凡百, 專靠於屯穀與餉耗, 而一自壬·癸兩年停退後, 幾縮三四朔放下之需。又於昨年別試射賞格, 與勅行時各樣公費之無前別下者, 殆過數千餘兩, 故以應捧較諸應下, 則實無半年繼用之望, 無他財力, 拮据沒策。且因地部經費之不足, 本廳餉未三千石, 又爲貸去, 來頭耗條之減縮, 誠爲本廳難支之端, 而目下經用, 萬萬罔措。第有一條可捄之道, 戶曹句管關西太, 耗上生耗, 洽過十餘萬石云, 此與小米, 大有異焉。就於此太中, 限二萬石劃給, 則自臣廳, 從便拮据, 作米三千石, 以充戶曹貸去餉米之代, 以其餘者, 俾補支放不足者及經費之資, 則在軍餉, 少除縮耗之患, 在軍政, 庶爲支保之望, 下詢大臣處之, 何如?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領議政徐命善曰, 關西太之請得, 未曾見之, 無乃有掣礙之端而然耶? 且其句管於何處, 留儲之幾許, 未及詳考, 雖欲區劃, 有難臆對矣。上曰, 戶判亦陳所見, 可也。戶曹判書鄭一祥曰, 臣未知裏面矣。命善曰, 令摠戎使, 出與戶判相議, 後日登對, 更爲稟處, 似好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善曰, 宗臣違牌, 前所罕見, 而鶴林君焴, 乃於齋室特點之下, 忽然違牌, 雖未知病故之如何, 而有駭聽聞, 不可無警, 鶴林君焴罷職,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師稷·雲羽·文泳等, 進奏三司合啓。上曰, 只奏下款, 可也。師稷等曰, 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 亟令王府, 快正典刑, 以洩神人之憤。上曰, 不允。師稷等曰, 請物故罪人德相, 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師稷等曰, 請還寢黑山島圍籬安置罪人龜柱, 羅州牧定配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嚴問,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師稷等曰, 請養遂·獻遂, 竝令王府, 設鞫嚴問, 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得情。上曰, 不允。師稷·雲羽等, 奏兩司合啓, 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 更令王府, 設鞫得情。上曰, 不允。又啓曰, 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 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又啓曰, 請令王府, 一依古典, 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 待其稍長, 卽施邦刑, 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上曰, 不允。又啓曰, 請亟寢煥億島配之命, 仍令王府, 加刑得情, 夬施王章。上曰, 不允。又啓曰, 請亟令王府, 賊之親屬奴傔, 嚴加鞫問。上曰, 不允。又啓曰, 請亟寢賊子女待年用法及斗恒爲奴之命, 仍令王府, 劃卽正法, 少洩一國臣民之憤。上曰, 不允。師稷進奏府啓曰,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又啓曰, 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 珍島郡移配爲奴罪人金重得,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又啓曰, 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又啓曰, 請薪智島荐棘罪人瑩中, 設鞫嚴問, 夬施當律。上曰, 不允。又啓曰, 請物故罪人國榮, 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又啓曰, 請捕廳罪人煥九, 卽令王府, 嚴加鞫問, 夬正典刑。上曰, 不允。又啓曰, 請亟寢李魯春島配之命, 具格式還囚南間,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上曰, 已諭矣。上曰, 設鞫則過矣。以拿鞫, 改奏措語, 則當賜批矣。師稷曰, 魯春之至今不得設鞫, 已切輿憤, 豈可反從輕典也? 上曰, 予旣以一伸公議爲敎矣。設鞫·拿鞫, 究問則一也。爾若以拿字改奏, 則卽當允從矣。師稷曰, 臺閣發啓, 出自公議, 何等莫重, 而今因上敎之嚴截, 以一臺臣之意見, 無難改奏, 則夫安用臺閣爲哉? 只令該府擧行足矣。臣雖終日俯伏, 期於承批矣。上命書傳敎曰, 違牌臺諫許遞。仍下敎曰, 今則汝爲獨臺, 須思究竟之道, 速卽改奏, 可也。師稷曰, 臣言議風裁, 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 而合辭方張, 懲討是急, 冒沒登筵矣。李魯春事傳啓之後, 雖有聖敎, 事關隄防, 有難奉承, 以至於未承聖批之境, 此莫非臣誠意淺薄, 未能見孚於君父之致, 臣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向因禁府草記批旨, 予意悉已諭之。以李魯春, 屬之賊一科, 至於設鞫, 則不但有傷國體, 抑亦大關後弊, 本事其將因此有反輕之歎。況鞫囚之罪浮於魯春者? 若誅若竄, 劃卽決處, 自是常行之典, 獨於魯春罪犯, 不活不殺, 拘囚馬房, 使之自斃而後已, 寧有如許王章? 今日筵敎, 非爲魯春, 所惜者, 朝廷擧措耳。爾何不體聽, 有此引避之擧乎? 然亦不可以此, 徑遞言官, 勿辭, 亦勿退待。上曰, 今旣避嫌而賜批, 斯速改奏好矣。師稷曰, 聖敎至此, 而臣則不敢承命矣。上曰, 持平愼師稷推考。出榻敎 師稷曰, 臣之無似, 豈合見職, 而賓對有命, 義重沐浴, 他不暇顧, 冒沒登筵矣。及夫李魯春事, 傳啓之後, 不惟不承聖批, 爭執之際, 有損筵體爲敎, 滿心悚恧, 無地自容, 其何可一刻冒據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聖彬曰, 持平愼師稷, 再啓煩瀆, 退待物論矣。上曰, 知道。雲羽進奏院前啓曰,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更令王府, 設鞫嚴問,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又啓曰, 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又啓曰, 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又啓曰, 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 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 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又啓曰, 請·支屬, 亟令散配, 時謙兄弟, 竝投絶島, 以嚴隄防。上曰, 不允。又啓曰, 請荐棘罪人瑩中,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快施當律。上曰, 不允。又啓曰, 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 亟令王府, 拿鞫得情, 施以當律。上曰, 不允。又啓曰, 請逆賊尙魯, 亟施孥戮之典。上曰, 不允。又啓曰, 請物故罪人國榮, 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又啓曰, 請爲奴罪人夢獜, 定配罪人崔鍾岳, 放送罪人鄭聖休, 亟令王府, 更爲設鞫, 期於得情, 各施當律。上曰, 不允。又啓曰, 請甲山府竄配罪人樂彬,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施以當律。上曰, 不允。又啓曰請還寢煥程發配之命, 仍令王府, 竝囚煥程·煥九, 嚴訊取服, 各施當律。上曰, 不允。又啓曰, 請特寢李魯春絶島定配之命, 仍令王府, 具格式還囚南間,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上曰, 已諭堂批, 姑以不允書下, 退與諸臺相議, 斯速釐正, 可也。上曰, 俄已悉諭於憲臺, 必也改奏措語, 則當使一伸公議也。雲羽曰, 臺啓本出公議, 臣雖不當於發啓之時, 而連啓仰奏之後, 何可因上敎, 而遽改措辭乎? 臣之所見, 與憲臺一體矣。上曰, 設與拿, 等是鞫問也。爾不必與憲臣雷同, 斯速改之也。雲羽曰, 魯春負犯, 不可從輕矣。上曰, 然則終不可賜批矣。雲羽曰, 臣言議巽軟知識愚迷, 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 而李魯春事傳啓之後, 未承聖批, 忱誠淺薄, 言議拙訥, 不能見孚於君父之前, 臣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 亦勿退待。聖彬曰, 獻納柳雲羽筵席奏對, 笑語相雜, 事體未安, 推考警責, 何如? 上曰, 生疎所致, 勿推, 可也。雲羽曰, 臣奏對之際, 擧措乖當, 至有承宣請推之擧, 臣何敢壞了筵體, 而晏然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 亦勿退待。上曰, 予以優待臺閣之意, 如是諄複, 而終不知變, 筵體朝體, 豈容如是? 文泳曰, 臺啓未承批之前, 有所煩陳, 極知猥越, 而臣亦三司中人, 何敢有懷而不陳乎? 李魯春之負犯, 已悉前後諸臣之章疏, 聖朝亦已俯燭, 則有何一半分可恕之端, 而至今靳允耶? 設鞫·拿鞫, 鞫問則一, 而關係則各異, 如魯春者, 不設鞫而循例拿鞫, 則人心將何所懲畏, 國體豈不至壞損乎? 且臺臣之啓, 雖或有律名之添改, 停連之可否, 必與僚臺停當, 公議允愜, 然後始乃爲之, 而今忽於筵中, 惟以聖敎之强迫, 遽然奉承, 追改字句, 恐無如許臺閣, 上下相持, 不賜一字之批, 不但有欠於優禮臺閣之意, 亦不無關後弊之慮。伏乞卽速賜批焉。上曰, 玉堂之言, 固好矣。律名之改與不改, 啓辭之停與不停, 不在於今日筵中, 方欲賜批矣。雲羽曰, 請尹得孚, 亟令王府, 嚴鞫得情。上曰, 不允。聖彬曰, 摘奸備郞三人則待令, 二人則未及入來云矣。上曰, 惠堂進前。時俊進伏。上曰, 過時未婚者, 當自本廳助給矣。時俊曰, 明知其過時未婚, 方有定婚處, 然後始可助給, 不然則多有中間奸僞之弊矣。命善曰, 似有此弊矣。上曰, 所謂抄出者, 安知無當抄而不抄, 不當抄而抄之之弊乎? 弘履曰, 自臣府抄出時, 各別詳査, 明知其有定婚處, 然後始爲抄出矣。上曰, 過時未葬, 則何以抄出耶? 弘履曰, 此則以草殯而限四朔未葬者抄出, 其間, 亦不無奸弊云矣。命備堂先退。命聖彬書榻敎曰, 政官牌招開政。命退, 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