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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576책 (탈초본 84책) 정조 9년 2월 7일 정해 50/50 기사 1785년  乾隆(淸/高宗) 50년

○ 乙巳二月初七日初更, 上御誠正閣。召對入侍時, 參贊官KC03045, 檢討官申耆, 閣臣李崑秀, 假注書朴蓍壽, 編修官吳錫齡, 記注官金健修, 以次進伏訖。上命新除大司憲及正言, 牌去來知入。賤臣承命出回奏曰, 納牌不進矣。KC03045曰, 大司憲李敬養, 已在闕中, 不爲承牌, 事體所在, 誠極未安, 推考警責,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命大司憲李敬養, 正言李延伋, 先入侍, 後謝恩。賤臣承命出, 與大司憲李敬養, 正言李延伋偕入進伏。上命周禮第六卷, 自磬師, 止詔相之, 讀訖。上命陳文義, 曰, 歲功已成, 祭蜡, 以息老物, 先王順時之意可見, 而鄭康成註曰, 於是, 國亦養老焉。蓋養老之禮, 國之大事, 而建亥之月, 萬物皆老, 乃祀而息之, 則及此而養老, 亦王政之所當先也。伏願留念焉。上曰, 好矣。仍命兩司進前。敬養·延伋進伏。上曰, 今日適値齋日, 以所懷爲之, 可也。敬養曰, 臣言議巽軟, 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 而向叨見職, 賓對有命, 召牌儼臨, 他不暇顧, 章皇出肅, 仍而登筵, 做錯非細, 以擧措顚錯, 貽羞臺閣, 至被大僚之請削, 臣到今追思, 惶汗浹背, 臺端一步, 便成鐵限, 而已在闕中, 迫於嚴命, 雖未免登筵, 自來情勢, 實難仍據於臺次,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遂事不必追提, 勿辭, 亦勿退待。出擧條 敬養·延伋·等, 俯伏進前曰, 今日雖値齋日, 三司合啓則本不拘礙矣。仍奏曰, 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 亟令王府, 夬正典刑, 以洩神人之憤。上曰, 不允。出擧條 敬養曰, 請物故罪人德相, 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出擧條 敬養曰, 請還寢黑山島圍籬安置罪人龜柱, 羅州牧定配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嚴問,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出擧條 敬養·延伋俯伏進前曰, 請養遂·獻遂, 竝令王府, 設鞫嚴問, 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得情。上曰, 不允。出擧條 敬養曰, 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得情。上曰, 不允。出擧條 敬養曰, 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 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出擧條 敬養曰, 請令王府, 一依古典 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 待其稍長, 卽施邦刑, 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上曰, 不允。出擧條 敬養曰, 請亟寢煥億島配之命, 仍令王府, 加刑得情, 夬施王章。上曰, 不允。出擧條 敬養曰, 請亟令王府 賊之親屬奴傔, 嚴加鞫問。上曰, 不允。出擧條 敬養曰, 請亟寢賊子女, 待年用法, 及斗恒爲奴之命, 仍令王府, 劃卽正法, 少洩一國臣民之憤。上曰, 不允。出擧條  上曰, 府啓則以所懷爲之。敬養俯伏奏曰, 臣謂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依律處斷, 宜矣。上曰, 不允。出擧條 敬養曰, 臣謂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 珍島郡移配爲奴罪人金重得,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 宜矣。上曰, 不允。出擧條 敬養曰, 臣謂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夬正王法, 宜矣。上曰, 不允。出擧條 敬養曰, 臣謂薪智島荐棘罪人瑩中, 設鞫嚴問, 夬施當律, 宜矣。上曰, 不允。出擧條 敬養曰, 臣謂物故罪人國榮, 亟施孥籍之典, 宜矣。上曰, 不允。出擧條 敬養曰, 臣謂捕廳罪人煥九, 亟令王府, 嚴加鞫問, 夬正典刑, 宜矣。上曰, 不允。出擧條 敬養曰, 臣謂亟寢李魯春島配之命, 具格式, 還囚南間,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宜矣。上曰, 兩司諸臣, 今日政差出, 仍令牌招者, 李魯春事, 槪欲期於究竟, 臺臣則決知其不從而爭執, 予則亦料其不停而靳持, 上下相持, 了當無期。若令魯春, 竟至於瘐死獄中, 不但方來之貽弊, 亦恐有識之竊歎, 到今究竟, 法無出於依啓二字, 而卿等所請之律, 卽設鞫也。如魯春之孤雛, 而以鞫坐按問, 莫曉其襯當, 以是之故, 遷就至今, 今又任他, 則魯春之死[事], 誠丁寧矣。嫌其律名, 不顧人命, 自有輕重之殊, 予思之又思, 召見卿等, 約以今筵, 爲出場之限界。大抵卿等之所請, 在於究問, 臺論之得伸, 不係設與拿之間, 以拿鞫從施矣。上曰, 便已從施, 此啓, 自在收殺中矣。敬養曰, 然矣。伏望依批旨, 卽爲按問。上曰, 何必勤持? 依俄者傳敎, 自政院, 招問當直以奏, 可也。出擧條  上命罪人魯春病勢之可鞫與不鞫, 問于當直都事以入。健修承命出。曰, 臺閣事體不輕, 憲府末端之啓, 所當鱗次仰陳, 憲臺之許久不達, 已失體格, 未及畢陳之前, 院臺之輕發所懷, 亦涉未安。臣謂大司憲李敬養, 正言李延伋, 推考, 宜矣。上曰, 勿推, 可也。KC03045曰, 凡於齋日臺啓, 例以所懷爲之, 而憲臣初以啓辭陳達, 且末端一啓, 忘未畢陳於院啓之前, 始違臺例, 末又做錯, 大司憲李敬養推考警責, 何如? 上曰, 勿推, 可也。竝出擧條 敬養曰, 臣謂尹得孚, 嚴鞫得情, 宜矣。上曰, 不允。出擧條 敬養曰, 臣於府啓, 以所懷仰對之際, 以末端之未及畢奏, 至有儒臣·承宣之請推, 臣之生疎之失, 於是益著, 何敢仍冒於臺次?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 亦勿退待。出擧條 延伋曰, 臣言議風采, 不合見職, 而適在玉署直所, 遽承薇垣除命, 逃遁不得, 承命登筵, 憲臣歷陳所懷, 而李魯春承批之後, 更無繼陳故, 臣則謂以畢奏, 欲陳所懷之際, 儒臣以輕先發端, 至有請推, 臣實瞿然, 有難仍冒,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 亦勿退待。出擧條 敬養曰, 罪人處分若此, 臣竊恐有損國體, 若此而置之, 輿憤莫伸, 王章不嚴, 亂逆層生, 變怪疊出, 豈可以拿一字, 爲渠當律耶? 臣不敢應命, 更此仰達矣。上曰, 已爲從之, 何可煩聒乎? 蓋設與拿, 豈有異也? 今旣拿鞫從施, 若仍此爭執, 則終必至於不問之境, 卽爲頒布, 雖今夜鞫問, 亦可也。敬養·延伋, 一齊奏曰, 臺閣之請, 從施之音, 自有別焉。以魯春之劇逆, 豈可以拿鞫而止乎? 伏願亟寢拿鞫之命, 卽令王府, 設鞫嚴問焉。上曰, 卿等須思之。大抵臺臣之所啓削職, 以罷職從之, 則其啓已爲聽施矣。卿等啓以設鞫故, 予則施以拿鞫, 此啓已爲聽施矣。已施之啓, 豈有覆逆之道乎? 此則紀綱所在, 卿須退去。敬養曰, 處分若此, 不敢擅出, 群孽若不盡掃, 則國體之損傷, 臺閣之緩討, 其當如何哉? 伏乞更加三思, 期於設鞫, 以洩神人之憤。上曰, 卿則姑止之。院啓陳之, 可也。延伋曰, 臣謂大靜縣罪人金壽賢, 更令王府, 設鞫嚴問, 依律處斷, 宜矣。上曰, 不允。出擧條 延伋曰, 臣謂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 亟命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 宜矣。上曰, 不允。出擧條 延伋曰, 臣謂大靜縣爲奴罪人聖中,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夬正王法, 宜矣。上曰, 不允。出擧條 延伋曰, 臣謂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 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 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 夬正王法, 宜矣。上曰, 不允。出擧條 延伋曰, 臣謂·支屬, 亟命散配, 時謙兄弟, 竝投絶島, 以嚴隄防, 宜矣。上曰, 不允。出擧條 延伋曰, 臣謂荐棘罪人瑩中,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夬施當律, 宜矣。上曰, 不允。出擧條 延伋曰, 臣謂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 亟令王府, 拿鞫得情, 施以當律, 宜矣。上曰, 不允。出擧條 延伋曰, 臣謂逆賊尙魯, 亟施孥戮之典, 宜矣。上曰, 不允。出擧條 延伋曰, 臣謂物故罪人國榮, 亟施孥籍之典, 宜矣。上曰, 不允。出擧條 延伋曰, 臣謂爲奴罪人夢麟, 定配罪人崔鍾岳, 放送罪人鄭聖休, 亟令王府, 更爲設鞫, 期於得情, 各施當律, 宜矣。上曰, 不允。出擧條 延伋曰, 臣謂甲山府竄配罪人樂彬,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施以當律, 宜矣。上曰, 不允。出擧條 延伋曰, 臣謂還寢煥程發配之命, 仍令王府, 竝囚煥程·煥九, 嚴訊取服, 各施當律, 宜矣。上曰, 不允。出擧條 延伋曰, 至於魯春事, 而雖有俄者處分, 臣則決不可奉承矣。上曰, 俄已下批於都憲, 已聽之啓, 豈有更陳之擧乎? 臺閣事體, 何等嚴重, 而今日擧措, 極爲駭然。設與拿之間, 必欲爭執, 則終不施問耶? 延伋曰, 然則當以新啓仰奏矣。上曰, 爲之。延伋曰, 今此李魯春事, 聖上雖以從施爲批, 而臣則決不可奉承矣。臺啓體重, 不可一字改易, 況李魯春情節, 不可不設鞫嚴覈, 而以聖上好生之德, 雖念罪人之瘐死獄中, 有此苟且彌縫之擧, 而臣竊以爲, 非常之過擧也。前此屢有似此彌縫之擧, 而實是爲弊於來後者也。臣雖荐承誨責, 決不可奉承也。設鞫拿鞫, 輕重懸殊, 聖上雖以從施爲敎, 而決不可以此了當也。上曰, 以拿鞫從施, 聞當直郞所告, 李魯春之病, 方令月令救療云, 更問輕重, 卽欲處分矣。出擧條 延伋曰, 臣謂尹得孚, 亟令王府, 嚴鞫得情, 宜矣。上曰, 不允。出擧條 敬養·延伋曰, 李魯春事, 聖念至此, 豈不欽仰, 而但欲問之, 則依啓爲之, 似合義理, 何可以拿一字下敎耶? 臣等雖於今日筵席, 親承聖敎, 而若以此頒布, 則來頭之爲弊, 姑捨勿論, 臺體之有損, 爲如何哉? 尤有大於此者, 朝綱不可不肅, 王章不可不嚴, 而魯春之罪, 若止於拿鞫而已, 則此雖出於聖上好生之德, 而將見朝綱解紐, 王章漸弛, 臣民之憤, 終無可洩之日矣。伏願還收拿鞫之命, 而以設鞫從施焉。上曰, 俄已下批, 且有所不得設者, 而設與拿之間, 問則一也, 何必設鞫乎? 罪人病勢, 問其輕重, 雖於今夜, 亦可拿問矣。玉堂之意, 亦何如? 曰, 臣之所懷, 欲於臺臣畢陳之後仰達, 而今承歷詢, 敢此略陳矣。李魯春之負犯深緊, 臺臣連啓, 事體至重, 憲啓雖承批旨, 而院臺則固當連啓, 而仰請處分矣。臣有區區所懷, 豈敢不仰陳乎? 今日處分, 終未免苟艱, 而兩司爭執, 固其然矣。聖意雖慮李魯春之瘐死, 而臺啓至重, 決不可如此了當矣。上曰, 何如是煩聒乎? 爲先推考。出擧條 曰, 臣旣承問備之命, 雖極惶悚, 而憂慨之忱, 終有未已, 復此仰陳矣。兩司之啓, 槪出於共公之論, 則改以拿鞫, 遽從惟輕, 有損於國體者大矣。請加三思焉。上曰, 言甚支離, 從重推考。出擧條 曰, 今日處分, 似若究竟, 而實未究竟, 臺啓之如是收殺, 恐是無前之事矣。聖批雖以拿鞫從施爲敎, 而兩司之啓, 旣未蒙依施, 則前啓, 自在職在臺閣者, 誰肯出而停啓耶? 聖敎中削職之啓, 罷職允下, 則仍爲停啓, 爲前例, 辭旨不啻縷縷, 而臣竊以爲, 不然也。今於設鞫之啓, 拿鞫從施, 而仍爲收殺, 則設或更下一等, 而以島配從施, 亦可仍以收殺乎? 伏乞諒察焉。上曰, 副修撰遞差。出擧條  上命書榻敎曰, 抄啓文臣親試處所, 以便殿爲之。上命新除授承旨李漢豐牌招。出榻敎  上命承旨KC03045, 望筒勿施, 仍任前職, 使之入直兵曹, 前望單子入之。出榻敎  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