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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580책 (탈초본 84책) 정조 9년 4월 1일 경진 24/28 기사 1785년  乾隆(淸/高宗) 50년

金壽賢 등의 처벌을 요청하는 掌令 朴長卨의 啓

○ 掌令朴長卨啓曰, 妖宦壽賢之締結一種嗜利之凶徒, 爛熳和通之狀, 渠旣明白納招, 則豈可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乎? 今此酌處之命, 雖出好生之德意, 而三尺至嚴, 不可島縣爲奴而止。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依律處斷。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等, 敢以罔測之說, 做作眞諺之書, 暗投宮禁之中, 欲售危逼之計, 究其所爲, 萬萬窮凶, 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 珍島郡移配爲奴罪人金重得,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聖中之罪, 可勝誅哉? 包藏禍心, 主張凶論, 敢托不敢言之地, 倡出不忍聞之說, 作爲窩主, 慫慂徒黨, 故徐有臣·朴宗甲·李義駿輩, 從而和之, 交口讚引。噫嘻, 痛矣。先大王朝十三年不着帽, 而始仕於殿下, 欲展蘊抱之說, 尤極萬萬凶慘。且莫重義理, 倚托怪鬼輩, 欲售疑亂之計者, 究厥心腸, 與德師·載翰, 一串貫來者也。不仕於先大王朝者, 卽先大王之逆臣, 先大王之逆臣, 卽殿下之逆臣, 豈可一刻容息於覆載之間, 而居謫以來, 小[少]不畏縮, 乃敢聚會學徒, 通接官隷, 至登繡啓。大臣筵白, 雖卽移配絶島, 而經年爭執, 尙逭王章, 窮凶之節, 無以嚴覈, 亂賊之徒, 無所懲畏。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夬正王法。瑩中之附麗凶逆, 擧世共知, 而乙未冬相臣一疏, 實關宗社大計, 則伊時禍機, 迫在呼吸, 而瑩中身爲憲長, 敢以未詳知深文等說, 顧護凶賊, 欲售包藏之心。幸賴先大王日月之明, 燭其情狀, 至以能猾爲敎, 則捨命樂禍之凶, 已著於當日而無餘矣。顯忠之典, 旣施於其時承宣, 則護逆之律, 不可以荐棘而止。請薪智島荐棘罪人瑩中, 設鞫嚴問, 夬施當律。噫, 國榮之罪, 可勝誅哉? 聖上之倚毗, 何如, 恩造, 何如, 而乃敢貪天爲己, 恃功自恣, 彌天之罪, 難貰之惡, 實不勝指屈而枚擧也。威福在手, 權傾人主, 淵膝惟意, 鉗制朝紳, 八方爭輸貨賄, 百官多出門下, 上以累聖上則哲之明, 下以亂一初淸明之治, 擧國臣民, 莫不扼腕切齒, 而此在渠, 猶屬細故耳。噫, 宗社大計, 莫急於廣儲嗣一事, 則爲今日臣子者, 其孰無憂歎顒望之心, 而惟彼國榮, 敢以顔面勢力等語, 肆然於章奏之間, 又以此事不可再擧之說, 咆喝於公座之中, 略無顧忌, 眩亂聽聞, 暗地排布。惟恐陰謀之不售, 藉重儒名, 至有凶疏之製給, 其所以沮遏大計, 陰蓄異圖者, 究厥心腸, 萬萬凶慝。肆市之典, 未足以洩神人之憤, 而顯戮未加, 陰誅先及, 臥死牖下, 王章未伸, 古今天下, 寧有是理耶? 揆以邦憲, 決不可以物故, 置而不論。請物故罪人國榮, 亟施孥籍之典。煥九卽一戴頭之逆孼, 以德相爲叔, 以煥億爲弟, 凶頑之性, 自來伎倆, 妖譎之習, 爲世指目。一自今番諸獄之出, 貞采之逆節絡脈, 咸湊於渠身, 德相之凶言註釋, 莫諱於訊庭, 窮凶情節, 綻露無餘, 而惟我聖上, 過推好生之德, 姑置島配之典。渠於生出獄門之後, 若有一分嚴畏之心, 固當捧頭趲程之不暇, 而乃反符同羅卒, 遲回中路, 交通書札, 求覓衣服, 甚至於咆喝邑吏, 雇人使喚, 迃路作行, 唯意所欲。噫嘻, 痛矣。從古鞫囚何限, 而豈有若此賊之放恣獰頑, 全無忌憚者乎? 以此推之, 則渠之平日梟腸狼性, 眼無國法之狀, 尤自難掩, 此而置之, 則亂賊益復跳踉, 凶徒將無懲畏。窮覈鋤治, 不容少緩, 而拿來拘囚, 尙未一問, 遽有酌處之命, 雖因臺啓, 不卽發配, 而其窮凶情節, 決不可仍因不問。請捕廳罪人煥九, 亟令王府, 嚴加鞫問, 夬正典刑。李魯春之罪, 可勝誅哉? 當賊居銓之日, 挺身出氣, 扶護汲引, 惟恐見枳者, 卽一尹得孚, 則一自賊逆變之後, 苟有一分秉彝之心者, 纔說尹得孚三字, 固當懍然驚心, 深惡痛絶之不暇, 而噫, 彼魯春, 抑何心腸, 技疏附麗, 極意營護, 營護之不足, 至於奬翊。又從以掇拾賊之話頭, 要作化身之左契, 網打之圖, 立幟之計, 究其旨意, 萬萬叵測, 卽其現發之跡, 已難免於黨與之誅, 則渠之鬼蜮之狀, 反覆之態, 猶是薄物細故。自此以後, 世道乖亂, 義理晦塞, 誠恐難言之憂, 迫在朝夕, 思之及此, 不覺心寒。雖然此豈一魯春所自辦哉? 實由於近日以來, 隄防漸弛, 人心陷溺, 乘機跳踉, 寔繁有徒, 慫慂指使, 必有其人。苟欲鋤治其根本, 打破其窩窟, 則惟有嚴覈魯春, 得其眞贓, 以爲明正典刑, 遏絶亂萌之圖, 而不意究覈之前, 遽有酌處之命。此固出於我聖上不治而治, 欲竝生哉之至仁盛意, 而有義理然後有國家, 有國家然後有搢紳, 今以搢紳之墊溺爲憂, 而曲加涵貸於情狀已綻之魯春, 使醜類凶徒, 無所懲畏, 則將不知復出幾箇魯春, 寧不大加懼哉? 金吾執法之請, 實出共公之論, 而未蒙允從, 群情愈鬱, 不意向者保放之命, 遽出於特軫瘐斃之意, 繼以有促令發配之音, 噫嘻, 此何事也, 此何擧也? 負犯何等至重, 關係何等不輕, 而未及窮覈, 遽爾酌處, 揆以邦憲, 寧有是哉? 請亟寢李魯春島配之命, 仍令王府, 還囚南間,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尹得孚之右袒凶逆, 背馳國是, 其所負犯, 本自難貰。賊居銓之日, 挺身極力, 必欲角勝公議, 通擬淸塗者, 專在於得孚, 則其平日言議之綢繆, 氣機之關通, 推此可知。及其復除臺職, 投進一疏, 傳襲賊之口氣, 擠陷國邊之諸臣, 設心遣辭, 昭不可掩。及夫賊爲萬古所無之劇賊, 則黨與之誅, 宜先得孚, 而天網太恢, 王章久屈, 輿情愈激, 以至李魯春事出, 則不惟不爲斥絶, 乃敢肆然營護, 極意奬詡, 旨意語脈, 如印一本, 其跳踉無忌, 胡至於此? 此而置之, 義理晦塞, 禍源未杜, 難言之慮, 不知至於何境。請尹得孚嚴鞫得情。李光殷, 以凶逆福榮之切姻, 福榮之出入京洛也, 以光殷家深僻之故, 與賊欲有綢繆, 則必於其家, 光殷卽其接主人, 而凶謀逆節, 萬無不知之理。況且渠名, 累出賊之招, 揆以獄體, 決不可置而不問。請李光殷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依律處斷。答府曰, 不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