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賞 등에 관한 賑恤廳의 草記
○ 洪仁浩, 以賑恤廳言啓曰, 定州幼學石命喆上言內, 矣身等, 大小傳來田土二百餘石落, 入於奸細輩, 誣告賑廳, 定別將打量, 故各有爭訟於本牧, 矣身等, 二朔滯囚, 矣父, 竟斃獄中, 實爲終身之至冤。而詳考田民案民人文券, 則民畓的實, 故本牧論報監營, 監營粘移賑廳, 一百四十石落, 出給民人, 其餘六十石落, 謂以還浦畓之買得於金乃永者, 不爲許給。所謂還浦畓, 則載錄於安州田案, 金乃永, 乃是安州人, 而所賣於賑廳之說, 亦爲納供於安州牧行査之時, 則定州之地, 自然脫空, 決是民畓, 一丈文記, 疊取兩邑, 實爲冤痛。賑廳所在前後文蹟及本道營門安州文案, 一一推來, 査實出給云, 而有各別詳査, 自該廳草記之命矣。辛丑年間, 自本廳, 買得田土於安·定兩邑, 築筒作畓, 而伊後定州畓, 爲江水噬落, 仍以永棄矣。庚子因陳告人所言, 廳屯畓二百餘石, 定別將打量査實, 則或作民畓, 或作官筒, 故竝爲推尋, 而未過數朔, 本州民人金起西·趙有文等, 謂以民畓, 來訴本廳。故官筒六十石落, 有買得之文券, 故不爲出給, 其餘六十七石落, 則旣無官上文券, 故以寧失之義, 竝與收稅而還爲出給, 則在渠輩, 可謂大得, 而徒生谿壑之慾, 至以官筒六十石落, 或稱自己之物, 或稱他民之畓, 屢度呼訴。民人之流來文記, 初不分明, 泥生處作畓, 又屬本州官筒, 則奸民輩, 敢生僥倖之計者, 已極痛駭, 而設若渠輩言, 果是民土, 則自本牧收稅, 六十年之間, 何無半辭呼冤之擧, 而及爲本廳之屯, 然後始乃售推尋之計? 惟此一款, 亦可謂渠落訟之斷案。至安州田案載錄云者, 昨春之該牧所報, 乃是本廳近百年本有收稅之畓, 而使之打量修報者, 不過年年應行之規, 初非別處査得者, 則渠輩籍此爲口實, 忽稱以換浦畓者, 尤爲無據。今春以此事, 有所擊錚, 故臣時浚[時俊], 待罪秋曹時, 狀頭人覆啓刑配, 而尙不知悛, 又有此冒濫之擧, 誠萬萬狡惡矣。大抵佃民中奸民, 慫慂愚氓, 多斂錢貨, 或外連締, 遠近和應, 結作徒黨, 逼留都下, 初則呈該廳·呈籌司, 終未遂計, 則又至或擊錚, 或上言, 一邊刑配, 一邊呼籲, 改頭換面, 恣意迭出, 以至于今番上言極矣。令攸司, 各別究覈, 在京符同之類, 在鄕唱起之輩, 一一査出, 竝加嚴刑, 遠地定配, 以懲日後之習, 何如? 傳曰, 民習無嚴莫甚, 一邊刑配, 一邊呼籲, 似此頑民, 不可無懲礪之擧, 依草記, 京鄕間作俑人査出, 各別痛繩之意, 申飭刑曹。因此有下敎者, 大抵屯田之弊, 可勝言哉? 軍門之設屯, 猶可說也, 均·賑諸廳之每欲冒點, 果何所據? 朝家所以深惡而切慨者, 在此。此不過偏聽奸細之囑, 空費許多經用, 事之無謂, 孰甚於此? 宮房折受, 亦如屯田, 所謂量外田土, 無非六里靑山, 無論此訟·他訟, 凡係土地爭訟, 在所當禁。若論折奸萌之道, 無出於先治陳告之爲可。大抵四分一賞給之規, 特因一時之權宜, 永作不刊之鍼案[鐵案], 是豈非沒着落之擧乎? 一自壬辰以後, 還案在在渾殽, 不得不創此折受之法, 許其陳告之路, 而折受則付之營衙·宮房, 自望定給, 陳告人, 亦施賞典。到今地無加闢, 奸愈日滋, 無中生有, 幻虛爲眞, 如是之際, 民邑之受困, 蓋可推知, 且今大典通編, 行將印頒, 及今宜有定制。繼玆以往, 四一賞, 永爲革罷。若以有主民土, 流來官田來告者, 嚴刑, 限己身卽其地定配, 勿揀尋常赦典, 似好。卿等與度支長相議, 仍又就議大臣, 後日次次對時, 指一稟處, 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