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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581책 (탈초본 84책) 정조 9년 4월 19일 무술 33/33 기사 1785년  乾隆(淸/高宗) 50년

○ 乙巳四月十九日申時, 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 引見入侍時, 領敦寧府事鄭存謙, 判中樞府事徐命善·李徽之, 左議政洪樂性, 判中樞府事李福源·金熤, 判中樞府事具善復, 行吏曹判書李命植, 仁陵君李在協, 行戶曹判書趙㻐, 行副司直金履素, 判尹徐有寧, 行副司直李柱國, 兵曹判書趙時俊, 行副司直李昌運·徐有大, 執義洪周萬, 掌令崔景岳, 持平李崇運, 正言李敏采·白師謹, 校理林道浩, 修撰成種仁, 右副承旨洪仁浩, 假注書朴蓍壽, 事變〈假〉注書宋祥濬, 記注官金健修, 記事官李崑秀, 以次進伏訖。上命奉審承旨入侍。賤臣承命出, 與右承旨李文源偕入進伏。存謙等進前曰, 日氣淸和, 回鑾萬安, 數日間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存謙等曰, 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存謙等曰, 惠慶宮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上曰, 卿等復命之行, 俄命差晩造朝矣, 何以早還耶? 存謙等曰, 臣等將欲復命之際, 伏聞次對進定之敎, 卽爲趨造矣。上曰, 園所補土役處, 果皆奉審, 而拜峯山, 亦爲登諗耶? 地師則誰某進去乎? 存謙等曰, 地師則李命球·鄭道弘等進去矣。臣等初由園所垓子外, 轉登拜峯山, 奉審後, 仍詣安樂峴看審矣。上曰, 地師之所議則云何, 而卿等所見, 亦皆以補築爲宜乎? 存謙等曰, 諸地師之意, 不謀純同, 皆云尙今不補, 亦云晩矣, 而礴石鋪設, 正爲得宜云矣。且本園局內龍虎主案, 今始詳細奉審, 則野中結局, 體勢翕聚, 眞是天作之地矣。拜峯山, 則不過因地形, 略加補土, 安樂峴, 則不但地師之言爲然, 旣是正脈, 則鋪以礴石, 俾免汰落之患, 實爲急務矣。上曰, 訓將, 進前詳奏, 可也。善復曰, 諸大臣, 旣以鋪石陳奏, 臣則自初仰達者, 而地師亦無他意, 則從速擧行, 似好矣。上曰, 新峴鋪石, 鸎峯補土, 旣有可據之例, 今亦依此爲之, 而事係重大, 諸大臣, 各陳意見, 可也。存謙曰, 只鋪礴石, 而別無土脈穿鑿之端, 則斯速擧行, 爲宜矣。命善曰, 臣與領敦寧所奏, 別無異同, 鋪石之際, 不必加以浮土矣。徽之曰, 鋪石則不可已之事, 而事役浩繁, 恐不必張大爲之, 加土則尤爲不緊矣。樂性曰, 臣與諸大臣, 爛熳相議, 而安樂峴旣是正脈, 今若加土添補, 則恐或如何, 然只鋪礴石, 俾免汰落則, 似好矣。福源曰, 礴石鋪設, 因其地形而已, 則正崗土脈, 依舊自在, 恐無如何之端矣。曰, 先滌水道, 次鋪礴石, 則旣不犯地脈, 且有鞏固之理矣。上曰, 卿等之言, 旣無異同, 當下敎矣。仍命書傳敎曰, 奉審後僉意純同, 拜峯役所, 依初擇日始役, 禮曹堂上一員進去, 眼同監董, 安樂峴磗石鋪設處, 地師之言, 與大臣·諸臣意同然云, 亦當鱗次始役, 而石材預先鳩聚, 待整頓後, 日字, 以八月旬前後推擇事, 分付。文源曰, 再昨日永祐園動駕時, 臣承命奉審案山內外麓, 今日又爲承命看審安樂峴役處, 則本園火巢, 與懿陵火巢, 境界相接, 形止不明, 莫重樹木護養之際, 至有互相推諉之弊。臣之愚見, 則以安樂峴大路爲定界, 路北屬之懿陵, 路南屬之本園, 守護等節, 各自專心, 俾無如前之弊, 實合事宜, 下詢大臣處之, 何如?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左議政洪樂性曰, 承旨所奏誠然, 依此定界, 以爲守護之道, 似好矣。上曰, 以安樂峴南北路, 定爲限界, 本園·本陵, 分掌禁養, 可也。出擧條  上曰, 再昨旣經陪班, 今日又多勞碌, 而明日卽次對日次, 爲念卿等之疲憊, 進定次對於今日矣。存謙等曰, 奉審之役, 不過半日, 何敢言勞, 而復命且晩, 尤無勞憊矣。上曰, 拜峯補土及安樂峴鋪石, 旣有成命, 所入物力及石材, 不可不預先措劃, 大臣·兵判及三營將臣, 進前以奏, 可也。樂性曰, 鋪石之役, 當入三萬金云, 而見今京營所儲, 每患苟艱。聞關西三賑穀條, 稍有容手之道, 以此分數取用, 似好矣。上曰, 兵曹及都監遺在, 則別無可問, 而禁·御兩營所儲錢財, 爲幾許耶? 柱國曰, 御營廳留庫錢, 爲十三萬兩, 而旣是作銀之代, 又爲貿銅之資, 則果爲名存而實無矣。有大曰, 禁營封不動, 爲七萬餘兩, 而尙有未充之患矣。上曰, 禁營事, 雖曰稍實, 而又復着手, 則幾何而不爲蕩竭乎? 樂性曰, 安樂峴礴石鋪設事, 旣以八月, 涓吉始役事, 命下矣。役處浩大, 容入財力, 不可不預先經紀, 故俄與諸大臣及訓將商量, 則殆近三萬兩云。事當內以京營門錢貨, 外以關西三賑穀中, 限三萬兩拮据, 而京營門, 則不無難便之端, 三賑穀中, 以折米一萬石, 劃出作錢, 以爲取用之地。本穀元數, 亦不可不充補, 自今年爲始, 分留糴糶, 則不過三數年, 足報萬石之數, 如是充數之後, 依前勿爲糴糶, 何如? 上曰, 諸大臣之意, 何如? 領敦寧鄭存謙曰, 財力區劃之方, 臣亦與聞, 而他無着手處, 關西三賑穀, 在前無取用之事, 時在之數稍裕云, 就其中限萬石折米需用, 恐似爲宜矣。判府事徐命善曰, 三賑穀, 向來有欲取用而未果, 今此區劃之道, 最似便當, 而前頭限年糶糴, 充報元數, 亦好矣。判府事李徽之曰, 數萬兩財力, 今難自京拮据, 三賑穀, 在前雖無取用之事, 當此莫重役處, 區劃需用, 自今年糶糴, 充報元數, 似好矣。判府事李福源曰, 俄聞諸議, 數說之中, 三賑爲最勝, 萬石區劃, 足以了事, 數年分留, 亦可充元數矣。判府事金熤曰, 京司旣無財力, 則取用於外方, 事勢固然。且聞三賑穀, 本非分留之穀, 而其數十餘萬石云, 今雖取用萬石, 餘者爲九萬石矣。分留此九萬石, 年年取耗, 則不數年, 爲萬石之穀, 可以還充矣。上曰, 依爲之。京營門錢貨劃給一款, 置之, 可也。出擧條 樂性曰, 役處財力, 雖已區劃, 石材一款, 亦宜多聚, 而聞江華煤音島, 石子甚多, 可以浮出, 而旣有財力, 則浮出船運, 別無弊端。雖轉至海西有石之地, 多數運轉, 亦無不可矣。上曰, 海西則遠矣。得無民弊乎? 善復曰, 別無貽弊於民人, 且海西原有年例來納之石, 以此代彼, 尤似便好矣。柱國曰, 若欲運石於外方, 則浮出運來之際, 何得無民弊乎? 京中近地, 如蘆原等處, 亦有石材矣。上曰, 御將, 旣以民弊爲奏, 卿等各奏意見, 戶判, 曾經沁留, 進奏江華事狀, 可也。曰, 臣之待罪沁都時, 不過數朔, 且上京時居多, 故未得詳知事狀, 而取石遠地, 則終恐有弊矣。存謙等曰, 江華雖是産石之地, 海西又有應納之石。然若欲船運, 則爲弊之說, 不爲無據矣。曰, 事係至重, 雖有些少民弊, 何可因此不爲乎? 善復曰, 御將所奏, 未必爲然。旣得財力, 而各營門分授, 則勿論近境遠方, 從其所見, 以爲鳩聚, 亦何妨乎? 樂性曰, 財力區劃之後, 此等事, 乃是節目間事, 不必煩達於筵席矣。上曰, 然矣, 而御將旣謂以民弊, 外方則切勿擧論, 以爲除弊之地, 可也。上曰, 廟謨陳之。命善曰, 臣之情勢, 豈有束帶登筵之望, 而藥院勉副, 實感曲諒之敎, 今日奉審, 係是莫重之事, 臣果他不暇顧, 隨衆奏對於詢門, 而次對, 今將設行, 決不可仍冒班次矣。上曰, 過矣。方有下敎者, 姑先就坐, 可也。上曰, 戶判今雖出肅, 而向來處義, 終是病處矣。且於兩重臣事, 予欲有一諭者矣。金鍾秀則以故相辭免事爲請, 訓將則至以不得堪耐爲辭, 豈非萬萬過中者乎? 此與官職有異, 雖無申飭之地, 而在卿等道理, 亦宜開諭兩重臣, 俾爲存國體而重事面之道, 爲宜矣。卿等各奏所見。存謙曰, 受賞者之心, 豈無辭遜之意, 而屢辭不得請, 則又豈可終始固辭乎? 命善曰, 俄承有下敎者, 故臣不敢先退, 而俄者奏對, 旣係重大, 且非廟謨, 故臣雖仰達, 而今此下詢, 亦是廟謨, 臣豈可晏然仰對乎? 上曰, 過矣過矣。樂性曰, 徐判府事處義, 萬萬過當矣。上謂命善曰, 不必然矣。仰對, 可也。命善曰, 臣與領敦寧所奏, 別無他見矣。徽之曰, 在下之道, 雖欲固辭, 自上之賞, 豈有還收之理乎? 福源曰, 兩重臣, 旣承疏批, 今則當以分義責之矣。曰, 廉隅分義, 自有輕重, 兩重臣其何可一向過辭乎? 上曰, 卿等之言如此, 此後兩重臣, 若以此陳章, 則自政院, 切勿捧入, 承宣知悉。可也。樂性曰, 此關東伯回啓中, 三陟民人黃世綱上言事也。上曰, 此則別無時急, 以草記爲之, 可也。樂性曰, 此前北評事李勉兢所啓也。會寧開市所用雜種, 皆以差需穀物, 定價貿用, 而獨於柴·藁草二種, 責出結役, 每八結所納, 俱過六十餘束, 一年應入, 合爲五萬餘束, 民瘼之難支, 比各邑尤甚。而本府差需庫及日供庫, 每年耗條應下外, 所餘折米, 爲二百八十餘石, 回禮小靑布作木用餘, 爲七十餘疋。若以此餘數穀木, 無論柴·藁草, 每疋五十束式, 酌定貿用, 則雖不當五萬束之役, 可除其一半之弊爲辭矣。本府柴·稾草之責出結役, 實爲邑民偏苦之端。若以差·需庫餘剩之數, 酌定貿用, 則可爲祛弊之道, 而該庫穀布之取剩取用, 旣有不刋之定例。此等民役, 隨卽防給, 則末稍留庫, 恐不無耗縮之慮, 姑置之, 何如? 上曰, 吏·戶判, 曾經北伯, 進奏, 可也。行吏曹判書李命植曰, 開市定例之行, 固不久矣, 而些少弊端之民間稱說者, 其事亦多, 有難一一採聽, 姑且置之, 似好矣。行戶曹判書趙㻐曰, 開市節目, 一自定例以後, 無弊遵行, 此乃故參判李彝章, 爲御史時, 往復廟堂而酌定者也。其後因御史·評事之言, 爲除民弊, 頻有變通, 而恐未必盡善, 今聞大臣覆奏, 臣意亦以爲然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善復曰, 物力石材, 雖已區處, 而水道開滌, 宜趁夏前, 以試其便否, 好矣。上曰, 唯。善復曰, 二十二日役處出去時, 臣當奉命馳詣, 而所帶命召, 何以爲之乎? 上曰, 仍佩往來, 可也。善復曰, 役處監董, 似至徑宿, 故日暮後則臣當還入城中, 翌日朝, 又復進詣計料矣。上曰, 然則不必用兼察之例矣。有大曰, 臣亦與訓將, 偕進事, 命下矣。命召, 何以爲之乎? 上曰, 卿亦一體仍佩往來。善復曰, 永祐園·拜峯山後榦門路穿鑿之役, 及安樂峴水道先爲開鑿之役, 與禁將, 同爲董役事, 旣承筵敎, 役軍將近千名, 何以爲之乎? 惶恐敢達。上曰, 役軍以戶·兵曹, 分力責立, 可也。出擧條 樂性曰, 知敦寧鄭民始, 備局有司堂上, 差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植曰, 喬桐府使李文德, 纔送瓜滿之報, 而本府曾經統禦使時, 以二十四朔爲限, 其後罷統禦營, 改以海防之後, 無及瓜之人, 尙無一定之式。永宗僉使, 以右防爲二十四朔之窠, 則喬桐, 以左防, 似無異同, 下詢大臣處之, 何如?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左議政洪樂性曰, 喬桐, 旣與永宗, 爲左右防營, 則瓜期不可異同, 依永宗例, 定瓜限, 似好矣。上曰, 自今依此定式施行, 然則時府使, 瓜限己屆, 喬桐府使李文德改差, 今日政差出, 可也。出擧條  上曰, 防禦使之說, 旣有言端, 南兵使所陳長津柵設防營事, 便否, 何如? 樂性曰, 道臣之啓, 姑未來到, 待其上來稟處, 無防矣。上曰, 唯。未下直守令, 有幾人乎? 命植曰, 似有一二人矣。上命書榻敎曰, 未下直守令, 催促辭朝。樂性曰, 卽有未下直守令, 催促下送之命, 臣敢因言端仰達矣。聞一二守令, 受由上京後, 屢月不爲還官云, 催促下送之意, 分付吏曹,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今日內下送後, 草記, 可也。出擧條  上命書傳敎曰, 未下直守令, 旣命催促辭朝, 如有未署經人, 今日內署經。兩司引避外, 無行公臺諫許遞, 今日政, 以在京無故人差出, 待下批牌招署經, 仍卽處置。樂性曰, 臣精神昏耗, 頃日請罪承宣時, 旣請推考, 誤認以請罷, 至於啓下擧條, 臣之昏錯極矣。至今惶悚, 不知攸措。上曰, 此是偶爾事, 卿何過引也? 昌運曰, 臣於蕩春臺, 有看審事, 從近往還, 何如? 上曰, 訓將·禁將, 連有出城之公役, 若非急務, 卿行姑徐, 無妨也。上命原任大臣·戶兵判·三營將臣先退。上曰, 戶·兵判, 則進前。仍敎曰, 昨日所下賑恤廳草記批答, 卿等其果詳見, 而待僚堂之出仕, 方可以稟處否? 時俊曰, 非但僚堂之不備, 旣有議大臣稟處之敎, 故未及覆奏矣。上曰, 此非爲定州一事而言也。田土進告[陳告]人, 四口一賞之法, 始自壬辰年後, 而伊時新經搶攘, 田制紊錯, 故故相柳成龍, 創出此法者, 槪欲其民國俱利, 而土地加闢也。法久弊生, 何事不然, 而近來此弊轉痼, 宮房各司, 徒歸有名無實之地, 遠鄕奸氓, 敢售憑公營私之計, 予所深惡, 非今斯今, 而方當通編新刊之時, 欲釐正此弊, 故昨有所云云。卿等之意, 何如? 時俊曰, 臣於頃日, 待罪秋曹時, 每閱田畓之訟, 太半是四口一賞之弊, 而每患矯捄之無術矣。昨奉下敎, 實不勝欽仰萬萬, 而成命之下, 謹當爛商奉行矣。上曰, 戶判之意, 何如? 曰, 臣亦以此弊, 心常爲悶矣。昨日所下批旨, 出尋常萬萬, 臣方讚歎之不暇, 推是以往, 世道之望, 尤有大矣。上曰, 卿言過矣。雖命釐革, 能無掣礙之端乎? 時俊曰, 別無掣礙之慮, 後日次對, 當稟處矣。上命左承旨·右承旨許遞, 出榻敎  命禮曹參判前望單子入之, 待下批牌招察任。出榻敎  上謂時俊曰, 礴石之遠輸, 沁都海西, 旣有御將民弊之奏, 且有物力, 則近京之地, 不患不得。卿亦申飭各營, 俾無民弊, 可也。周萬等, 進奏三司合啓曰, 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 亟令王府, 快正典刑, 以洩神人之憤。上曰, 不允。周萬等曰, 請物故罪人德相, 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周萬等曰, 請還寢黑山島圍籬安置罪人龜柱, 羅州牧定配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嚴問,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仁浩曰, 合辭事體, 何等至重, 而傳啓之際, 做錯非細, 未及承批, 更端以奏, 大損臺體, 不可無警, 執義洪周萬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周萬曰, 臣年紀衰邁, 知識昏聵, 淸朝言責之任, 萬不近似, 而日前除旨, 忽下於合啓方張之時, 憂憤所激, 懲討是急, 冒昧出肅。及登筵席, 展啓讀奏之際, 多有做錯之失, 至被承宣之請推, 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亦勿退待。出擧條 周萬等, 進奏兩司合啓曰, 請養遂·獻遂, 竝令王府, 設鞫嚴問, 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得情。上曰, 不允。周萬等曰, 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 更令王府, 設鞫得情。上曰, 不允。周萬等曰, 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 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周萬等曰, 請令王府, 一依古典, 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 待其稍長, 卽施邦刑, 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上曰, 不允。周萬等曰, 請亟寢煥億島配之命, 仍令王府, 加刑得情, 夬施王章。上曰, 不允。周萬等曰, 請亟令王府, 賊之親屬奴傔, 嚴加鞫問。上曰, 不允。周萬等曰, 請亟寢賊子女待年用法之命。上曰, 不允。周萬等曰, 請物故罪人, 亟命王府, 施以孥戮之典。上曰, 不允。周萬等曰, 請梟示罪人烱采, 亟命王府, 夬施孥戮之典。上曰, 不允。周萬等曰, 請大逆不道罪人斗恭, 親屬應坐之類, 一依·例擧行。上曰, 不允。賊支屬諸啓, 向因鞫獄, 隨其事端之現出, 近日則分作各啓, 不但徒煩酬應, 亦壞臺閣故事。此等處, 在所釐正, 爾等知悉。可也。周萬等曰, 請正刑罪人福榮, 亟令王府, 快施孥籍之典。上曰, 渠之所犯, 雖曰罔測, 知情之律, 豈可施孥戮之典? 大抵用律, 不宜若是徑庭闊狹。不允。周萬等曰, 賊卽千古所無之劇逆大變, 而今番之斗恭又出, 則一門之內, 是有二賊也。此非一朝一夕之故, 其凶言逆謀, 傳襲有素, 平日之爛熳酬酢, 一室之尋常倡和, 推此可知。賊正刑之後, 一二同情之類, 旣無究問之道, 而英材·斗恒, 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 則·兩賊之黨與同情, 萬無不知之理, 目今究覈之道, 惟在於此。請英材·斗恒, 更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夬正典刑, 少洩一國臣民之憤。上曰, 俄因他啓, 有措辭下批者。一啓中所論, 均是同罪, 而裂出各人姓名, 分作各啓, 事未前聞, 亦關後弊。不允。周萬等, 進奏府啓曰,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周萬等曰, 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 珍島郡移配爲奴罪人金重得,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周萬等曰, 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周萬等曰, 請薪智島荐棘罪人瑩中, 設鞫嚴問, 夬施當律。上曰, 不允。周萬等曰, 請物故罪人國榮, 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周萬等曰, 請捕廳罪人煥九, 亟令王府, 嚴加鞫問, 夬正典刑。上曰, 不允。周萬等曰, 請亟寢李魯春島配之命, 仍令王府, 還囚南間,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上曰, 不允。周萬等曰, 請尹得孚, 嚴鞫得情。上曰, 不允。周萬等曰, 請李光殷,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依律處斷。上曰, 此啓新發後, 爾等初登筵席矣。李光殷, 與福榮, 名雖娚妹, 聲氣本自不同, 福榮之必欲甘心光殷, 觀於所捉文書, 亦已知之。然而發啓, 至今爭執, 殊非綜核之實政, 亟停勿煩。周萬等曰, 請慶源府定配罪人道夏, 渭源郡定配罪人烱魯, 亟寢發配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似此孤雛, 不必許久謄傳, 亟停勿煩。周萬等曰, 請白放罪人益榮, 亟命王府, 設鞫嚴覈, 期於得情, 夬施當律。上曰, 依啓。仁浩曰, 傳啓之際, 誤讀一字, 執義洪周萬, 推考警責, 何如? 上曰, 勿推, 可也。景岳等曰, 臣等俱以無似, 言責之任, 自知不稱, 而兩司原啓中, 英材·斗恒設鞫之啓, 尾附於請寢賊子女待年之下, 臣等以爲, ·請鞫, 與上段所請, 事件各異, 其在重啓體嚴懲討之義, 有不可混啓者, 故果爲分出而各啓矣。及承聖批, 誨責備至, 至以有乖臺閣故事爲敎, 臣等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等之職。上曰, 終涉後弊, 有難例批。勿辭。右副承旨洪仁浩曰, 掌令崔景岳, 持平李崇運, 正言李敏采·白師謹, 再啓煩瀆, 退待物論矣。上曰, 知道。出擧條 周萬曰, 臣於兩司新發中, 英材·斗恒之罪, 分爲兩啓者, 雖未詣臺, 旣書謹悉, 則揆以事面, 宜無異同, 故僚臺引避時, 欲爲同引矣。聖敎誨責備至, 臣滿心惶蹙, 靡所容措, 其何敢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右副承旨洪仁浩曰, 執義洪周萬, 再啓煩瀆, 退待物論矣。上曰, 知道。上命書傳敎曰, 洪益榮事, 與福榮, 不啻如仇敵, 自初不許發捕, 刑曹囚禁之後, 亦命白放者, 大體事實, 自有白黑之殊。若以預聞福榮搬移之計爲罪, 則預聞之故, 渠能辨出立異之論? 幾死於福榮之毒手, 預聞一款, 不足爲鞫問之端, 然尙在刑曹囚徒中, 出場無期。且以辨別人鬼之道言之, 一番推問於益榮, 獄體則然, 臺啓之從施者此也。究問之道, 無關於王府·刑曹, 刑曹時囚罪人洪益榮, 令本曹, 嚴問前後事狀, 捧草供以入。仁浩曰, 益榮事, 俄於臺啓, 以從施爲批矣。臺啓所請, 乃是設鞫嚴問, 則今此令刑曹究問之命, 恐涉如何。蓋益榮, 雖於當初, 不許拿鞫且囚該曹, 然今則獄體, 與前自別, 臺啓又復體重, 設令究問之道, 無間於禁府·刑曹, 而直付刑曹, 有欠事面, 伏望收還成命矣。命植曰, 臺啓請鞫益榮, 出於公憤, 恐不可付之刑曹而究問矣。樂性曰, 究問之道, 在所當急, 而刑曹旣與禁府有間, 則承宣所奏, 誠得體矣。上曰, 此則過矣。何可若是耶? 但今日筵席, 兩司之做錯非細, 而入侍玉堂, 無一言規正, 誠可慨然矣。樂性曰, 臺臣傳啓時, 笏記雖是不可無者, 而前席奏達之際, 例不敢展出袖外矣。執義洪周萬, 傳啓之時, 手披笏記, 有頗損臺體, 不可無警,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樂性曰, 三司之互相糾警, 自是常例, 而今日登筵臺臣, 失措多矣。玉堂無一言相規, 殊甚慨然, 入侍兩儒臣, 竝推考, 何如? 上曰, 失職大矣。遞差, 可也。竝出擧條 仁浩曰, 書狀官留待矣。上曰, 入侍。祥濬承命出, 與書狀官李鼎運偕入進伏。上命退次對諸臣。上謂鼎運曰, 遠路行役, 無事往還, 幸也。鼎運曰, 王靈所曁, 無事往還矣。上曰, 今日則曰已向夕, 後日從容登筵時, 詳奏, 可也。鼎運曰, 別無仰奏之事, 而聞見事狀, 當於後日登筵時仰達矣。仍命退, 鼎運承命出。上命玉堂前望單子入之。出榻敎  仍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