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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583책 (탈초본 85책) 정조 9년 5월 25일 계유 39/45 기사 1785년  乾隆(淸/高宗) 50년

○ 大司憲蔡弘履, 行大司諫南玄老, 司諫李思祚, 持平閔昌爀, 正言李東稷·李晴避嫌曰, 臣等俱以庸騃無識, 萬不近似於淸朝耳目之任, 而今日求對, 誠未仰孚, 擧措顚錯, 始有重推之命, 繼承截嚴之敎, 臣等聚首相顧, 驚惶震懍, 益不知措躬之所。以此以彼, 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等之職。答曰, 勿辭, 亦勿退待。大司憲蔡弘履, 行大司諫南玄老, 司諫李思祚, 持平閔昌爀, 正言李東稷·李晴啓曰, 澤遂爛熳同參於啓能凶慘不道之謀, 而只誅其身, 王章已失, 輿憤未洩, 其陰凶情節, 其弟萬無不知之理。又況會遂之罪惡, 與澤遂一而二, 二而一也, 而忍杖不服, 遽有酌處之命, 有乖獄體, 請養遂·獻遂, 竝令王府, 設鞫嚴問。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得情。李觀源, 以啓能之壻, 兼有師生之義, 啓能凶慘不道之謀, 決無不知之理, 而以蒙騃爲敎, 遽然酌處, 有乖獄體, 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 更令王府, 設鞫得情。噫嘻, 痛矣。以賊萬古所無之逆魁, 不卽正刑, 徑先致斃, 輿情莫不痛惋, 此豈可以尋常物故, 置而不論哉? 論其平日罪犯, 則陰樹逆種, 密倡凶論, 慫慂·, 爲渠羽翼, 糾結·, 自作窩主, 待國洞執命之日, 擬占台府, 當李潭秉銓之時, 把弄朝權, 且以醴酒之說, 大北之論, 肆然脅持, 百計嘗試, 倡爲追崇之說, 恐動儕流, 沮遏代聽之逆, 皆其部曲, 則亂本凶圖, 甚於···, 究其情節, 已是萬戮猶輕, 而及夫賊之招出後, 凶言逆情, 尤益綻露無餘矣。噫, 癸亥反正之說, 太甲桐宮之言, 推戴逆之謀, 某也爲大將, 某也爲吏判, 某也爲閫帥等說, 爛熳於前後諸賊之供, 而妖埋凶之計, 究其本則賊也, 逆懷刃之凶, 究其本則賊也。特以凶頑之故, 忍杖徑斃, 王章未伸, 擧國同憤, 今以渠之招辭觀之, 雖優爲謀逆, 以不少之人, 何可遽然承服? 又以爲如欲殺之, 則速出斬之等語, 肆然發惡, 而且太甲桐宮之說, 果與諸賊一席, 酬酢於展開書傳, 講其文義云者, 與相吉·澤遂之招, 若合符契, 卽此一節, 乃渠之結案, 旣已遲晩後物故, 則不可以未及結案置之。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 亟施孥籍之典, 啓能·趾海等諸賊窮凶極惡, 自有天地以來所未有者, 而限以國法, 賊未施孥戮, 賊兄弟, 猶貸其凶種之稚少者, 梟種稍長, 安知不更肆獍惡, 如·等所爲者耶? 法令有限, 而事變無窮, 常事守法, 處變貴權, 從古聖賢, 不能無義起者, 所以善處變於法外之意, 得其時中之權也。今殿下, 以自我防之自我啓之, 爲持難之端, 其防也固是守法之常也, 其啓也豈非處變之權, 而一向膠守, 不卽處分, 則豈不有欠於懲亂逆·防後患之大經大法耶? 請令王府, 一依古典, 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 待其稍長, 卽施邦刑, 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煥億之罪, 可勝誅哉? 性其妖邪, 行且陰譎, 勢之所使, 甘心附賊, 利之所在, 不憚賣奴, 手勢倏忽, 設施陰巧, 或有議論之相通, 則甘爲紹介於國榮, 或有謀計之排布, 則一聽國榮之指揮, 當國榮沮遏大計之日, 四字凶言之疏, 受之於國榮者, 煥億是已, 傳之於德相者, 煥億是已。論其負犯, 實有浮於德相, 而況其疏草初本下語, 尤極凶慘, 有倍於四字者乎? 及其罪惡彰露之日, 敢生漫漶彌縫之計, 註釋四字, 誑惑群心, 勸其疏擧之說, 旣發於獄諸囚之招, 海西群不逞之輩, 又從而響應, 轉相煽動, 爲其漸染, 以至前日·, 今日·之窮凶劇逆, 而腸肚相連, 脈絡相貫。若論其根柢窩窟, 一則煥億, 二則煥億, 昨日嚴訊之下〈抵〉賴不服者, 究厥情狀, 萬萬巧惡, 不可不嚴加刑訊, 一一取服, 而半日平問之餘, 反下酌處之命, 揆以獄體, 寧有是理? 請亟寢煥億島配之命, 仍令王府, 加刑得情, 快施王章。噫嘻, 痛矣。從古亂逆何限, 而豈有如今番賊之窮凶極惡者哉? 語其凶言, 則·之所不道, 論其逆節, 則賊之所不爲, 見者骨寒, 聞者膽掉, 實是窮天地亘古今, 所未聞所未有者也。此豈渠一人之所作爲, 一時之所做出? 和同之類, 必有其人, 黨與之討, 不容少忽, 而旣搜之文書, 竝皆付丙, 未露之端緖, 全不究覈, 獄體疎虞, 寧不寒心? 到今追究之道, 惟在於親屬奴嫌[奴傔]之及時訊鞫, 而章疏之請, 俱未蒙允, 治逆之律, 不當如是, 請亟令王府, 賊之親屬奴傔, 嚴加鞫問。噫嘻, 痛矣。亂臣逆子, 從古何限, 而豈有如賊之窮天地亘萬古, 所未有所未聞之劇逆大變哉? 思之膽掉, 言之髮豎, 環東土含生之倫, 莫不沬血飮泣, 有食肉寢皮之願, 凡爲此賊之支屬者, 若使一日留置於天壤之間, 則今日廷臣, 尙可謂有人理臣分乎? 只緣臣等不忠無狀, 懲討後時, 應行·之例, 尙且得請於半年之後者, 其於復讎討賊之義, 自顧慙恧, 無以抗顔於人世, 而尙幸成命之下, 少洩神人之憤, 及伏見傳敎之下該府者, 有賊子女囚禁, 待年斗恒爲奴之命, 臣等驚惶抑鬱, 寧欲溘然, 夫緣坐之出繼減等, 逆種之待年殄滅, 乃指尋常治賊之律文也。今此賊, 卽是開闢以來所無之賊, 其於···之稱兵, ···之凶言, 不啻百倍, 則古今天下, 安有以此賊子女, 而有待年與否之可論哉? 且斗恒之律, 當爲處絞, 而止於爲奴, 將使此賊之子若姪, 偃息地上, 忍使臣等共戴一天, 不但臣等之痛惋憤鬱, 求死不得, 應行之典, 一日二日, 漸至稽緩, 揆以王章天討, 亦豈不萬萬太寬哉? 請亟寢賊子女待年用法之命, 物故罪人, 卽今番鞫獄之肯綮也, 諸賊之根柢也。內以[而]締結廢枳之徒, 外而交通妖誕之輩, 聚萬財而營巢窟於河東·, 而主張則賊也, 連三道而定期日於暮春者·, 而階梯則賊也。行凶節次, 一一承款, 而未及正法, 遽爾徑斃, 神人之憤, 容有極哉? 窮凶如此賊, 極惡如此賊, 則決不可以常例處斷, 況此許多逆節, 旣皆無辭自服, 則便一結案, 請物故罪人, 亟命王府, 施以孥戮之典。大逆不道罪人炯采, 以遐土凶獰之類, 挾左道妖邪之術, 專事煽動誑惑, 或稱大將元帥, 暗自排布, 而醞釀有素, 托以夢讖, 而凶言罔測, 腸肚則相連於···等諸賊, 約束則至發於年月日期之凶書, 情節旣露, 結案已捧, 則不可以梟示正法之律名稍異, 有所低昴也決矣。況可據已例, 不啻斑斑, 則今於此賊, 獨不施大逆之律乎? 請梟示罪人炯采, 亟命王府, 夬施孥戮之典。噫嘻, 痛矣。亂逆從古何限, 而窮凶極惡, 豈有如賊者哉? 此乃窮天地亘古今所無之一大變怪, 賊之外, 豈復有賊, 而今者逆又出, 則今日群下之骨驚膽掉, 直欲手磔口臠之心, 尤有倍於賊初出之時矣。噫, 彼賊, 敢於鞫庭, 提誦賊之凶書, 乃以相議勸成納招, 又發賊所不道之凶言, 則梟獍種子, 腸肚相連, 亦一賊, 而特其逆節之發露, 差有先後耳。千剮萬斫, 未足以洩輿憤, 收拏瀦宅, 不可謂當其律, 賊之變, 已用·之例, 則今於此賊, 決不可異同也明矣。請大逆不道罪人斗恭親屬應坐之類, 一依·例擧行。正刑罪人福榮, 巨猾樂純之種子, 元惡國榮之至親, 平日讎天怨國之心, 包藏已久內以[而]締結·, 外而交通逆, 捐萬金而經營, 先占巢穴, 分三道而嘯聚, 至定期日, 排布設施, 莫非此賊之所主張, 而凶謀逆節, 不待栲訊, 旣已爛熳承款, 則論以王章, 宜用·已施之律, 而及其正法, 只斷以知情, 應坐諸人, 散配而止, 三尺例置, 一國齊憤, 請正刑罪人福榮, 亟令王府, 夬施孥戮之典。賊卽千古所無之劇逆大變, 而今番之斗恭又出, 則一門之內, 是有二賊也。此非一朝一夕之故, 其凶言逆謀, 傳襲有素, 平日之爛熳酬酢, 一室之尋常倡和, 推此可知。賊正刑之後, 一二同情之類, 旣無究問之道, 而英材·斗恒, 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 則·兩賊之黨與同情, 萬無不知之理, 目今究覈之道, 惟在於此。請英材·斗恒, 更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夬正典刑, 少洩一國臣民之憤。答兩司曰, 不允。持平閔昌爀啓曰, 妖宦壽賢之締結一種嗜利之凶徒, 爛熳和通之狀, 渠旣明白納招, 則豈可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乎? 今此酌處之命, 雖出於好生之德意, 而三尺至嚴, 不可島縣爲奴而止,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依律處斷。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等, 敢以罔測之說做作眞諺之書, 暗投宮禁之中, 欲售危逼之計, 究其所爲, 萬萬窮凶, 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 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 珍島郡移配爲奴罪人金重得,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聖中之罪, 可勝誅哉? 包藏禍心, 主張凶論, 敢托不敢言之地, 倡出不忍聞之說, 作爲窩主, 慫慂徒黨, 故徐有臣·朴宗甲·李義駿輩, 從而和之, 交口讚引。噫嘻, 痛矣。先大王朝十三年不着帽, 而始事[仕]於殿下, 欲展蘊袍[蘊抱]之說, 尤極萬萬凶慘, 且莫重義理, 倚托怪鬼輩, 欲售疑亂之計者, 究厥心腸, 與德師·載翰, 一串貫來者也。不仕於先大王之逆臣, 先大王之逆臣, 卽殿下之逆臣, 豈可一刻容息於覆載之間, 而居謫以來, 小不畏縮, 乃敢聚會學徒, 通接官隷, 至登繡啓, 大臣筵白, 雖卽移配絶島, 而經年爭執, 尙逭王章, 窮凶之節, 無以嚴覈, 亂賊之徒, 無所懲畏, 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夬正王法。瑩中之附麗凶逆, 擧世共知, 而乙未冬相臣一疏, 實關宗社大計, 則伊時禍機, 迫在呼吸, 而瑩中, 身爲憲長, 敢以未詳知深文等說, 顧護凶賊, 欲售包藏之心, 幸賴先大王日月之明, 燭其情狀, 至以能猾爲敎, 則捨命樂禍之凶, 已著於當日而無餘矣。顯忠之典, 旣施於其時承宣, 則護逆之律, 不可以荐棘而止, 請薪智島荐棘罪人瑩中, 設鞫嚴問, 夬施當律。噫, 國榮之罪, 可勝誅哉? 聖上之倚毗何如, 恩造如何, 而乃敢貪天爲己, 恃功自恣, 彌天之罪, 難貰之惡, 實不勝指屈而枚擧也。威福在手, 權傾人主, 淵膝惟意, 鉗制朝紳, 八方爭輸貨賄, 百官多出門下, 以累聖上則哲之明, 下以亂一初淸明之治, 擧國臣民, 莫不扼腕切齒, 而此在渠, 猶屬細故耳。噫, 宗社大計, 莫急於廣儲嗣一事, 則爲今日臣子者, 孰無憂歎顒望之心, 而惟彼國榮, 敢以顔面勢力等語, 肆然於章奏之間, 又以此事不可再擧之說, 咆喝於公坐之中, 略無顧忌, 眩亂聽聞, 暗地排布, 惟恐陰謀之不售, 藉重儒名, 至有凶疏之製給, 其所以沮遏大計, 陰蓄異圖者, 究厥心腸, 萬萬凶慝, 肆市之典, 未足以洩神人之憤, 而顯戮未加, 陰誅先及, 臥死牗下, 王章未伸, 古今天下, 寧有是理耶? 揆以邦憲, 決不可以物故, 置而不論, 請物故罪人國榮, 亟施孥籍之典。煥九, 卽一貸頭之逆孽, 以德相爲叔, 以煥億爲弟, 凶頑之性, 自來伎倆, 妖譎之習, 爲世指目, 一自今番諸獄之出, 貞采之逆節絡脈, 咸湊於渠身, 德相之凶言註釋, 莫諱於訊庭, 窮凶情節, 綻露無餘, 而唯我聖上, 過推好生之德, 姑置島配之典, 渠於[以]生出獄門之後, 若有一分嚴畏之心, 固當捧頭趲程之不暇, 而乃反符同羅卒, 遲回中路, 交通書札, 求覓衣服, 甚至於咆唱邑吏·雇人·使喚, 迂路作行, 唯意所欲。噫嘻, 痛矣。從古鞫囚何限, 而豈有若此賊之放恣獰頑, 全無忌憚者乎? 以此推之, 則渠之平日梟腸狼性, 眼無國法之狀, 尤自難掩, 此而置之, 則亂賊益復跳踉, 凶徒將無懲畏, 窮覈鋤治, 不容少緩, 而拿來拘囚, 尙未一問, 遽有酌處之命, 雖因臺啓, 不卽發配, 而其窮凶情節, 決不可仍因不問, 請捕廳罪人煥九, 亟令王府, 嚴加鞫問, 快正典刑。李魯春之罪, 可勝誅哉? 當賊居銓之日, 挺身出氣, 扶護汲引, 惟恐見枳者, 卽一尹得孚, 則一自賊逆變之後, 苟有一分秉彝之心者, 纔說尹得孚三字, 固當懍然驚心, 深惡痛絶之不暇, 而噫彼魯春, 抑何心腸, 投疏附麗, 極意營護, 營護之不足, 至於奬詡, 又從以掇拾賊之話頭, 要作化身之左契, 網打之圖, 立幟之計, 究其旨意, 萬萬叵測, 卽其現發之跡, 已難免於黨與之誅, 則渠之鬼蜮之狀, 反覆之態, 猶是薄物細故, 自此以後, 世道乖亂, 義理晦塞, 誠恐難言之憂, 迫在朝夕, 思之及此, 不覺心寒, 雖然此豈一魯春所自辦哉? 實由於近日以來, 隄防漸弛, 人心陷溺, 乘機跳踉, 寔繁有徒, 慫慂指使, 必有人, 苟欲鋤治其根本, 打破其窩窟, 則惟有嚴覈魯春, 得其眞贓, 以爲明正典刑, 遏絶亂萌之圖, 而不意究覈之前, 遽有酌處之命, 此固出於我聖上不治而治, 欲竝生哉之至仁盛意, 而有義理然後有國家, 有國家然後有搢紳, 今以搢紳之墊溺爲憂, 而曲加涵貸於情狀已綻之魯春, 使醜類凶徒, 無所懲畏, 則將不知復出幾箇魯春, 寧不大可懼哉? 金吾執法之請, 實出公之論, 而未蒙允從, 群情愈菀, 不意向者保放之命, 遽出於特軫瘐斃之意, 繼以有促令發配之音。噫嘻, 此何事也, 此何擧也? 負犯何等至重, 關係何等不輕, 而未及窮覈, 遽爾酌處, 揆以邦憲, 寧有是哉? 請亟寢李魯春島配之命, 仍令王府, 還囚南間,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尹得孚之右袒凶逆, 背馳國是, 其所負犯, 本自難貰, 賊居銓之日, 挺身極力, 必欲角勝公議, 通擬淸塗者, 專在於得孚, 則其平日言議之綢繆, 氣機之關通, 推此可知, 及其復除臺職, 投進一疏, 傳襲賊之口氣, 擠陷國邊之諸臣, 設心遣辭, 昭不可掩, 及夫賊, 爲萬古所無之劇賊, 則黨與之誅, 宜先得孚, 而天網太恢, 王章久屈, 輿情愈激, 以至李魯春事出, 則不惟不爲斥絶。乃敢肆然營護, 極意奬詡, 旨意語脈, 如印一本, 其跳踉無忌, 胡至於此? 此而置之, 義理晦塞, 禍源未杜, 難言之慮, 不知至於何境, 請尹得孚, 嚴鞫得情。李光殷, 以凶逆福榮之切姻, 福榮之出入京洛也。以光殷家深僻之故, 與賊, 欲有綢繆, 則必於其家, 光殷, 卽其接主人, 而凶謀逆節, 萬無不知之理。況且渠名, 累出賊之招, 揆以獄體, 決不可置而不問, 請李光殷,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依律處斷。定配罪人炯魯, 挾以左道惑衆之說, 出沒京鄕, 綢繆賊, 傳說四字凶言, 爛熳酬酌, 論其情節之窮凶, ·之凶謀逆節, 萬無不知之理。未及窮覈, 遽有酌配之命, 揆以獄體, 寧有是哉? 請渭原郡定配罪人炯魯, 亟寢發配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新除授掌令蔡廷夏, 時在洪忠道牙山地, 掌令韓宗纘, 時在瑞山地, 持平李益運, 時在新昌地, 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府曰, 不允。第九件事, 第十件事, 亟停勿煩, 下諭事, 依啓。正言李晴啓曰, 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以幺麽宦寺, 交結士夫, 終爲凶賊之根柢, 而況其窮凶極惡之語, 敢欲潛售亂逆之心, 究厥罪惡, 萬戮猶輕, 情節未盡究覈, 輿情莫不憤惋,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更令王府, 設鞫嚴問, 依律處斷。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等, 做出叵測之說, 作爲眞諺之書, 潛投深嚴之地, 欲售危逼之計, 究厥情狀, 亘古所無, 決不可一刻容貸覆載之間, 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 亟命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噫嘻, 痛矣。聖中之罪, 可勝誅哉? 倡邪說而作爲窩主, 結凶徒而交相吹噓, 暗地綢繆, 設計妖凶, 至於先大王朝十三年不着帽, 而始仕於殿下, 欲展蘊抱之說, 尤極萬萬凶慘, 究厥心腸, 實與德師·載翰輩, 一串貫來者也。情迹旣露, 負犯至重, 決不可一刻容貸, 而況渠居謫以來, 不思畏縮, 乃敢聚會學徒, 通接官隷, 至登繡啓, 大臣筵白, 雖卽移配絶島, 而久逭王章, 輿情益激, 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夬正王法。罪人克觀·克泰, 以妖之同氣, 凶謀逆節, 爛熳同參, 而嚴訊之下, 抵賴不服, 未克究覈, 只施應坐之律。定配罪人萬赫, 以逆之私人, 往來逆, 綢繆情節, 綻露無餘, 而未及承款, 遽有酌處之命, 王章未伸, 輿憤莫洩。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 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 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 夬正王法。恒烈·善海, 何等凶逆, 而其兄弟子姪, 晏然在家, 無異平人, 治逆不嚴, 防患太疎, 厚謙逆節, 萬古所無, 而時謙等, 以逆之同産, 偃處近郊, 尙未施當律, 輿情憂憤, 去而益甚。請·支屬, 亟命散配, 時謙兄弟, 竝投絶島, 以嚴隄防。乙未冬相臣之疏, 實關宗社之大計, 凡有血氣者, 孰不知出於忠赤, 而身爲憲長, 顧護凶逆, 敢以深文等說, 欲售包藏之心, 幸賴至明之天, 得無不測之危, 而至今思之, 心骨俱寒, 論其負犯, 附麗凶黨, 猶屬細故, 豈可以荐棘而止哉? 請荐棘罪人瑩中,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夬施當律。噫嘻, 痛矣。朴宗集之罪, 可勝誅哉? 渠以乙未罷榜中人, 緣於憑覈之無路, 尙稽邦憲之亟加, 而至於擅刪日記, 漫漶義理, 其跡至妖, 其計叵測, 科事之外, 不可不一問。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 亟令王府, 拿鞫得情, 施以當律。逆賊尙魯, 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劇賊, 而孥戮之典, 旣施旋寢。噫, 此賊之未伏王章, 徑自殞斃, 已極神人之憤矣。假使此賊, 頑然尙在, 則千剮萬斫, 不足以懲其罪, 拏之戮之, 在法當然。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 猶或隨時變通, 則今此追拏之禁, 自近年斷然定行, 守之太固, 致使應行之律, 不得施於此賊, 萬有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 抵賴不服, 頑忍徑斃, 則孥戮之法, 其將不施乎? 罪在罔赦, 事關後弊, 請逆賊尙魯, 亟施孥戮之典。噫, 以國榮之亘萬古所無之窮凶劇逆, 而得保首領, 臥斃牗下, 朝廷之刑政紊矣, 國人之憤惋深矣。古今天下, 寧有是耶? 噫嘻, 痛矣。國榮貪天爲己之罪, 恃寵自恣之惡, 屈指而不可枚擧, 罄竹而難以盡書。四載之間, 世道陷溺, 人心醉狂, 皆不出國榮之一圈套, 及渠黜退之後, 公車畓臻之言, 聲罪無餘, 而最是沮遏大計一事, 卽千古, 權奸所未有之凶謀逆節, 而至若手製凶疏, 頤使德相爲表裏和應之計者, 雖千剮萬剔, 未足以正其罪之萬一。且渠告退之日, 其所引洛誥首章一句語, 卽不道之亂言, 劇逆之斷案, 惟此一言, 乃是千古所無之凶逆也。以凶卓之罪, 只施放還之律, 以逆之惡, 尙稽跪斬之典, 如此而王法何以行乎? 亂逆何以懼乎? 到今輿憤之少洩者, 惟在於亟施大逆之律, 而徒緣其身之徑斃, 未擧應行之極律, 然則·, 何以有追施之律? 尙能, 何以有追施之請乎? 如此亘古亘今極凶極惡之逆, 決不可以常例論, 請物故罪人國榮, 亟施孥籍之典。夢獜, 卽逆之食主人也。澤徵之陰謀凶計, 夢獜無不與知, 而至於今番凶疏, 受其立草, 字字呼寫, 見其中旨意之凶慘, 爲澤徵慮之, 而酬酢之言, 其爲陰祕, 及夫就鞫之時, 最中叔姪與澤徵綢繆之狀。雖發其端, 半吐半呑, 終不直告, 致使逆獄肯綮, 不得明覈, 而遽然酌處。崔鍾岳, 卽有白之女壻也。其人極爲陰譎, 其供亦甚閃忽, 袖凶疏而質問於金養淳, 看朝紙而論難於鄭聖休, 且於構進凶疏之日, 債人繕寫, 借隷投呈, 爲有白效力者, 靡不用極。其與聞凶疏, 爛熳相議之跡, 昭不可掩, 而敢生粧撰之計, 欲免同情之律, 嚴覈得實, 有不可緩, 而遽然酌處。鄭聖休, 卽有喆之妻娚也。以切姻之故, 與有白親密, 採取僻聞倡和之凶論, 而激動有白之說, 已發於鍾岳之招, 且其共看朝紙, 迭言不敢言之事, 及其對質之時, 語多見屈, 跡甚可疑, 而特以年老之故, 未及究竟, 遽命白放。今此三囚之干連於逆獄者, 非比尋常, 而纔經平問, 同時酌決, 王法太寬, 輿情益鬱, 請爲奴罪人夢獜, 定配罪人崔鍾岳, 放送罪人鄭聖休, 亟令王府, 更爲設鞫, 期於得情, 各施當律。樂彬, 本以妖慝之物, 加以凶悖之行, 目不識丁, 而濫竊科第, 慾甚充壑, 而猥叨藩寄, 以賊爲姪, 而藉其餘焰, 以凶爲兄, 而濟以同惡, 其貪饕不法, 兜攬威權之罪, 在渠猶屬薄物細故, 而至於沮遏大策, 卽渠家叔姪通天之大罪, 暗地綢繆, 公肆沮戱者, 論其情迹, 厥罪惟均, 而旣先斃, 情節未究, 則今此究覈之道, 惟在樂彬。況於·兩逆情節盡露之後, 拔根治本之道, 尤不容少緩, 而且以今番獄事言之, 八字凶言之往復, 至出於鞫庭訊囚之時, 則身在罪謫, 潛懷異志, 交通凶徒之狀, 昭不可掩。請荐棘罪人樂彬, 亟令王府, 設鞫, 一竝究覈, 明正典刑。噫嘻, 痛矣。煥程·煥周·煥九, 卽劇逆德相之子若姪也。以德相之窮凶極惡, 爲諸賊之窩窟根柢, 而不加一次之刑, 不捧一字之供, 終至徑斃於囹圄, 其在盤問究覈之道, 惟在於煥程·煥周, 而今乃一不嚴訊, 遽然酌配, 揆以獄體, 未免失之太寬, 而況賊孥籍之啓, 今方期於準請, 則當施應坐一律, 尤豈可輕先發配乎? 煥周雖已物故, 煥九方囚捕廳, 請還寢煥程發配之命, 仍令王府, 竝囚煥程·煥九, 嚴訊取服, 各施當律。噫嘻, 痛矣。世敎隳壞, 人心波蕩, 義理湮晦, 隄防凌夷, 凶醜糾結, 殊塗同貫, 換面迭出, 乘機逞惡, 百計醞釀, 一辭煽動, 至於今番李魯春之疏出而極矣。旨意陰祕, 筆勢閃弄, 假托自引之章, 暗售背馳之計, 千億化身, 爲鬼如蜮, 尹得孚之營護凶逆, 爭抗國論, 及夫賊之居銓也。首先扶奬, 必欲甄拔之人, 未伏黨與之律, 尙激輿儓之憤, 則苟有一分秉彝之心者, 孰敢於賊逆變之後? 伸救賊之徒黨, 甘爲賊之後殿, 而乃敢恣意伸救, 至於擬律之過當, 謂非本心, 末又掇拾賊之口氣, 滿紙劻勷, 網打朝紳, 究厥心腸, 將欲何爲? 惟當嚴鞫窮詰, 其所慫慂指使之人, 一竝鋤治, 禍本永祛, 國是底定, 而日昨島配之命, 雖出我聖上鎭安之盛德, 若不大加懲創, 則龍蛇之徒, 無以戢畏, 窩窟之固, 難以打破, 將不知生出幾箇魯春, 一部明義, 無地可讀, 朝象之寧靖無期, 凶徒之滋蔓必至。嚴鞫之請, 尙未蒙允, 已極輿憤之抑鬱, 而不意向者, 特軫瘐斃之慮, 遽下保放之命, 繼以促令發配, 有若尋常竄謫者然, 其負犯何如, 關係何如, 而一未究問, 遽然酌配, 揆以獄體, 萬萬乖當, 請特寢李魯春島配之命, 仍令王府, 還囚南間,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噫嘻, 尹得孚, 自來力扶凶逆, 背馳國是, 詿誤人心, 疑亂世道, 則其所負犯, 已不可容誅, 而賊居銓之日, 首先汲引, 角勝公議, 必欲通擬華顯而後已。其所聲氣之流通, 言議之沕合, 昭不可掩, 而今一疏, 蹈襲諸臣, 造意叵測, 遣辭陰慘, 則及夫賊逆變之出, 而渠尙逭黨與之誅, 已是失刑之大者, 而一種怪鬼之輩, 不惟不爲斥絶, 乃敢肆發營護之言, 極口奬詡, 甘爲後殿, 義理轉益斁晦, 凶論無以止熄, 王章久屈, 輿憤愈激, 請尹得孚, 亟令王府, 嚴鞫得情。李光殷, 以凶逆福榮之妻娚, 且爲福榮之接主人, 福榮之往來京中, 與賊綢繆逆謀之時, 必於光殷之家, 不啻幾次者, 旣出於賊之招, 則窮凶情節, 萬無不知之理。請李光殷,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施以當律。定配罪人炯魯, 挾以左道惑衆之說, 出沒京鄕, 綢繆於賊, 頻會於賊之家, 傳說四字凶言, 酬酢爛熳, ·兩賊之凶謀逆節, 萬無不知之理。未盡窮覈, 遽有酌配之命, 揆以獄體, 寧有是哉? 請罪人炯魯, 亟寢發配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答院曰, 不允。第十五件事, 第十六件事, 亟停勿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