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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585책 (탈초본 85책) 정조 9년 6월 25일 임자[임인] 27/30 기사 1785년  乾隆(淸/高宗) 50년

○ 乙巳六月二十五日卯時, 上御誠正閣。藥房都提調, 吏·兵房承旨, 與守令·邊將, 詣臺臺臣入侍時, 都提調徐命善, 行都承旨李敬養, 行左承旨李秉模, 右承旨李亨元, 左副承旨趙興鎭, 右副承旨李祖承, 同副承旨閔台爀, 假注書朴蓍壽·李德鉉, 記事官金鳳顯·尹行任, 以次進伏訖。命善曰, 日氣調和,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命善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命善曰, 惠慶宮, 有茶飮煎入之命矣。今則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時微感矣。上命書傳敎曰, 因政稟有明日爲之之命, 則政官待闕門開入來, 否則以病不來, 政院請牌, 自是規例, 而判書有闕, 政事旣令今日爲之, 而日已過辰刻, 尙無去來。此自有政官以來所未有之事也。紀綱所在, 萬萬駭然。吏曹參判沈豐之爲先罷職, 下義禁府推考, 以懲朝臣怠慢之習, 參議黃昇源, 聞已病狀云, 牌招參政。上謂命善曰, 昨日政席所聞, 卿果聞知否? 命善曰, 未及聞知矣。上曰, 昨日銓郞之擧措, 予實莫知其意之所在也。以郞廳通淸事, 堂郞半日相持, 辭語之乖悖, 擧措之駭痛。豈可以一口盡言哉? 李勉兢, 非不知嚴處, 而徒歸怒蠅拔劍故只以拿處處分, 而豈可拿處而止哉? 郞廳則以兩通爲執, 銓堂則單通相持, 以至銓郞欲有所奏, 么麽郞官, 焉敢若是唐突乎? 大抵朝廷是甚爻象, 老論·少論之說, 何敢復提於今日乎? 許多新逆, 皆出於所謂老論名色之中, 而人人恇怯, 惟恐一言之脫口, 苟度朝夕, 莫念國事, 甚至於近密之臣, 亦不欲自處近密之名, 避外人之言, 汲汲焉自謀之不暇。若此而何能盡其無隱之義乎? 無論某論某論, 予豈欲扶抑於其間? 以予觀之, 則所謂少論, 亦有何勳勞, 而便欲坐收漁人之功乎? 所謂老論之當初秉執, 非不是矣。而五十年當局, 無所忌憚, 一轉而爲丙丁之逆, 故家世族, 自就殄滅, 以至𤨧賊之輩而極矣。然自丙丁至今年, 而猶且十年之久, 而若乃師翰輩, 則不過甲午·乙未之間, 揣予志之莫奪, 相繼爲劇逆, 論其日月之久近, 又何如也。惟我先大王聖度如天, 每示假借, 而予則不然, 決難容忍矣。且念先朝則或有對揚之臣, 仰贊平蕩之治, 而試觀今日, 曾有一介體國者否? 一進一退, 卽舊時偏論時事, 予之本心, 何嘗髣髴於此, 而卽今貌樣, 甚於進退之時, 一邊則將欲永塞而後已, 如渠勉兢輩, 乃欲專屬一邊, 至有昨日之擧, 渠安敢售此習於予之朝廷乎? 太阿猶未倒柄, 則渠輩豈可生心於此等事也? 此後莫敢如是之意, 卿等出傳, 互相警戒, 可也。命善曰, 聖敎至當矣。上曰, 銓郞之法, 固欲一罷, 而今若勉兢事, 因以革罷, 則反歸苟且之科, 故姑爲置之矣。且以近來都政言之, 大小官通擬之際, 此黑則彼白, 彼黑則此白, 必以互對爲主, 此豈朝廷間用人公平之道耶? 其弊至使武弁輩, 亦爲效嚬, 南行宣薦, 何等淸選, 而謂以互對, 苟充其數, 薦拔專非其人, 此豈非大可爲慮者乎? 眞可謂不忍正視也。雖以銓格言之, 銓郞之望, 只有趙濟魯·沈樂洙二人, 則勢不得不通擬一人, 以備三望, 若如渠言, 而兩通則一望爲四人, 豈有如許銓格, 必欲拔濟魯, 抑何所據而然耶? 此非一郞官所可闊狹, 而至於勉兢, 壞此不易之規, 朝廷豈可以任渠所爲乎? 渠輩專不知銓格之如何。但聞通擬之時, 古有堂郞爭難之言, 看作好事, 乃有此擧, 而便成規例, 向來曺允大先發此習, 勉兢又欲售放恣之習, 無嚴甚矣。吏判則太柔弱, 只請拿處, 故予謂以失之太寬矣。參判則臨政除拜, 意謂有助於政事, 非徒無益, 郞官擧措, 何等羞辱, 而竟無一言半辭, 俛首聽命, 庸劣極矣。如此而何可置之於銓任乎? 右承旨以此筵話出傳也。命善曰, 此莫非臣等不能對揚之致, 伏承聖敎, 惶悚無地矣。命善曰, 提調趙時俊, 以本職呈告, 今日問安, 不爲進參。故纔已啓請牌招矣。當此逐日監煎之時, 不可遲待由限, 一任其癏曠, 令政院稟旨牌招, 申飭行公,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命詣臺臺臣入侍。賤臣承命還奏曰, 未及肅謝云矣。上命先爲入侍。賤臣承命出, 與執義洪周萬, 持平鄭景祚·朴鎤, 正言趙濟魯偕入進伏。上命吏曹判書·參判前望單子入之。賤臣承命持入, 參判李敬養落點。仍命出去, 修整望筒入侍。上命兵批政官同爲入侍。賤臣承命出, 與吏曹參判李敬養, 參議黃昇源, 佐郞申耆, 兵曹參判李文源, 參議柳誼, 佐郞姜彙鈺等偕入進伏。仍命開政望筒斯速入之。上命在外書狀官改差, 今日政差出。出榻敎 敬養曰, 玉堂多窠, 今當差出, 而擬望之人之少, 相避竝擬,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敬養曰, 掌樂主簿金履鎬, 昨日政, 移拜戶曹正郞矣。戶曹正郞洪元燮, 旣已仍任, 則金履鎬亦似有次次仍任之道,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文源曰, 新除授五衛將柳心源, 以前任統虞候, 方在任所, 番次苟艱, 今姑改差,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留待守令·邊將以下次次進前, 守令·邊將·察訪, 初仕人等, 以次進伏。奏職姓名訖。命退去。秉模曰, 龍川府使KC00680, 奏對之際, 語多顚錯,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秉模曰, 光陽縣監鄭泰曾, 誤奏職名, 擧措駭然,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之。出擧條 興鎭曰, 玉堂上下番俱空, 已至多日, 事甚未安。今日政新除授玉堂, 竝卽牌招, 以爲推移入直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引儀李繼祜汰去。出榻敎  命時囚皆令今日捧拱。出榻敎  上命兩司進前。執義洪周萬, 持平鄭景祚·朴鎤, 正言趙濟魯等, 以次進前曰, 請養遂·獻遂, 竝令王府, 設鞫嚴問。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得情。上曰, 不允。周萬等曰, 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 更令王府, 設鞫得情。上曰, 不允。周萬等曰, 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 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周萬等曰, 請令王府, 一依古典, 賊之等凶種之年未滿者, 待其稍長, 卽施邦刑, 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上曰, 不允。周萬等曰, 請亟寢煥億, 島配之命, 仍令王府, 加刑得情, 快施王章。上曰, 不允。周萬等曰, 請物故罪人, 亟命王府, 施以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周萬等曰, 請梟示罪人炯采, 亟令王府, 快施孥戮之典。上曰, 不允。周萬等曰, 請正刑罪人福榮, 亟令王府, 快施孥戮之典。上曰, 不允。周萬等曰, 請亟令王府, 賊之親屬奴傔, 嚴加鞫問, 亟寢賊子女待年用法之命。大逆不道罪人斗恭親屬應坐之類, 一依·例擧行。英材·KC01210, 更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快正典刑。上曰, 不允。執義洪周萬, 持平鄭景祚·朴鎤等曰,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周萬曰, 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 珍島郡移配爲奴罪人(人)金重得,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周萬曰, 請薪智島荐棘罪人瑩中, 設鞫嚴問, 夬施當律。上曰, 不允。周萬曰, 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周萬曰, 請物故罪人國榮, 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周萬曰, 請捕廳罪人煥九, 亟令王府, 嚴加鞫問, 夬正典刑。上曰, 不允。周萬曰, 請亟寢李魯春島配之命, 仍令王府, 還囚南間,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上曰, 不允。周萬曰, 請尹得孚, 嚴鞫得情。上曰, 不允。周萬曰, 請李光殷,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依律處斷。上曰, 當量處。周萬曰, 請渭原郡定配罪人炯魯, 亟寢發配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周萬曰, 請金斗默, 抄選之望, 亟施刊改之典。上曰, 亟停勿煩。周萬曰, 臣記聞前輩之言, 則列邑守宰罷官之後, 雖乏廉聲者, 顧忌人言, 不敢恣意於田舍之事, 挽近以來, 風俗大變, 無論文·蔭·武, 一佩郡符, 貧富判焉。人不爲怪, 從以譽之, 世道至此, 良可寒心, 請申飭銓曹。自今以後, 檢擬之際, 各別審愼, 以爲懲貪勵廉之地焉。上曰, 依啓。出擧條 祖承曰, 執義洪周萬, 傳啓之後, 宜卽就坐, 而乍退旋進, 擧措顚錯, 奏語亦甚荒雜,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周萬伏奏避嫌。上曰, 出臺廳爲之。持平朴鎤曰, 光陽縣監鄭泰增, 淸問之下, 奏對顚錯, 擧措恇如此之人, 不可置之於百里之任, 請施罷職之典。上曰, 依啓, 出擧條  正言趙濟魯進奏院啓, 未及盡奏, 多有做錯。上命當該臺臣推考。出榻敎 濟魯曰, 臣才識鹵莾, 言議巽軟, 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 而署經有命除旨遽下, 他不暇顧, 章皇出肅及登筵席, 臺體生疎, 莫重傳啓, 經擧末端, 至承問備之命, 臣之昏謬顚錯, 於是乎著矣。其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右副承旨李祖承曰, 正言趙濟魯再啓煩瀆, 退待物論矣。上曰, 知道。命臺臣先退。上謂文源曰, 戶判近日則稍勝, 而厭我之症, 果何如云耶? 命善曰, 二字之敎, 苟有是也。罪將何居。上曰, 此非深責之事。文源曰, 渠之本心, 豈或傲慢, 而人品本異於衆。故臣亦每以此責勉。上命吏·兵批政事望筒, 期速擬入。敬養·文源等次第擬入。上曰, 餘窠尙多, 日勢日晩, 出去政廳爲之。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