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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588책 (탈초본 85책) 정조 9년 8월 4일 신사 12/18 기사 1785년  乾隆(淸/高宗) 50년

○ 應敎李敬一, 掌令姜垣, 持平朴基正, 校理李錫夏·金啓洛, 副校理李鼎運, 正言鄭致淳, 修撰趙濟魯·兪漢敬啓曰, 鄭致達妻之凶逆, 前後聲討, 已盡其千妖萬惡之罪, 凡在血氣之倫者, 莫不切齒痛心。噫, 危逼聖躬, 沮遏大策, ·之凶謀, 而窩窟則此賊也。推戴逆, 謀危宗社, ·之逆節, 而根柢則此賊也, 此豈容一日假息於覆載之間哉? 三司之論, 已及多年, 轉而爲合辭之啓, 合辭之啓, 又閱幾年, 而轉而爲伏閤之爭, 當日處分, 迺至於近島黜置, 揆以邦憲, 已爲失刑之大者, 豈意今者? 遽有出陸之命, 不審殿下, 何爲此萬萬過擧也? 噫嘻, 此賊之有萬戮難赦之罪者, 殿下之所嘗洞蜀[洞燭]者也, 無一分可恕之端者, 殿下之亦嘗俯諭者也。國無法則已, 如其不然, 則夫安有謀危宗社之如此賊, 而使其首領之得保也? 危逼聖躬之如此賊, 而有此內地之移置也。當初殿下之不忍置法, 姑從次律者, 不過曰恐傷先王之德也, 欲體先王之心也。此則大有不然者, 先大王之於渠, 止慈止愛之德, 如傷若保之恩, 是固大聖人人倫之至耳。渠若有一半分人心, 則固當謙恭謹畏, 奉承聖意, 而獨奈狼性難馴, 虺毒潛肆, 謀逼先王之儲嗣, 幾危先王之宗社, 而幸賴先大王日月之明, 終不爲此賊之所熒惑, 赫然明斷, 丕建大策, 以奠我宗祊於億萬年磐石之固, 此先大王之宏謀英烈, 卓越百王, 昭垂萬世者也。惟其梟獍之凶, 鬼蜮之情, 不及彰著於在宥之日, 未克斷恩而正法也。今若以先王慈愛之恩, 貸此賊罔赦之罪, 則非所以明先王之德, 而體先王之心也。管叔致辟, 何累於文王之盛德, 而恩不掩義, 所以爲周公之達孝也。以殿下之聖學高明, 見理甚精, 而何不劈破此義理之關, 明正其亂逆之罪乎? 夫朝廷命令之不由於喉院, 罪謫去來之不關於王府, 其爲後弊, 有不可勝言, 實非所望於聖明之時, 而此亦猶屬餘事, 妖凶如鄭妻, 憯毒如鄭妻, 而遽使移置於京師至近之處, 巢窟得肆之地, 喙息自如, 防守不嚴, 且以目下賊事觀之, 凶招中所謂救貧議婚等說, 又是妖賊之一大罪案, 其糾結凶徒, 煽動亂民之狀, 昭不可掩, 而其中罔測之凶言, 亦有脈絡之相關者, 此而置之, 則又不知幾箇凶賊, 接跡而起, 籍爲淵藪, 宗社之憂, 容有其極? 蓋其妖肚逆腸, 愈往愈甚, 初旣爲謀逆之巨魁, 而王法不行, 今又爲煽亂之窩窟, 近畿尙置, 思之及此, 不覺懍然, 其不可一刻容貸也決矣。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 亟令王府, 快正典刑, 以洩神人之憤。噫嘻, 痛矣。從古亂逆何限, 而窮凶極惡, 豈有如德相者哉? 蝨附權奸, 奴聽指使, 與國榮所綢繆者, 唯大計之沮遏也, 與國榮所謀議者, 唯國脈之潛圖也。四字凶言, 已是振古所無之大逆, 而到今眞贓, 盡爲發露, 逆節尤極凶慘, 筵席不道之奏辭, 草本罔測之疏語, 實爲··諸賊之根柢, 而末乃與·輩一種凶逆, 聲氣相通, 徒黨寔繁, 或推爲大將, 或署爲先鋒, 至於謀聚徒衆, 掠邑犯都, 若非天祐宗祊, 罪人斯得, 滔天之禍, 可勝言哉? 德相乃以·之罪首, 又爲·之賊魁, 雖千剮萬斫, 不足以洩輿憤, 而拿囚閱月, 一未訊問, 曾不得加一杖, 損一毛, 使之徑斃於獄中, 古今天下, 寧有是哉? 追律雖有禁條, 而此賊則前後不道之言, 皆出於渠口, 諸賊承款之招, 無非德相之結案, 孥戮籍産之律, 不施於此賊, 其可曰國有三尺乎? 請物故罪人德相, 亟施孥籍之典。噫嘻, 痛矣。龜柱窮天極地之罪, 可勝誅哉? 其三大罪案, 俱是人臣之極罪, 有一於此, 固不容於覆載之間, 況兼此數者, 而其他負犯情節之萬萬叵測者, 又不可以一二數乎? 禍萌潛滋, 而賊爲其胚胎, 亂逆層生, 而賊爲其根柢, 一日不誅, 遺一日之患, 二日不誅, 有二日之夏, 此實國人之所共憤, 王章之所必加, 而九年海島, 喙息自如, 三司論啓, 兪音久靳, 君綱之姑息, 國威之屑越, 已無餘地, 不意陸地移配之命, 遽下霈澤旁流之時, 乍允之臺啓, 徒成文具, 難貰之極惡, 漸就惟輕。噫, 八議之法, 豈可施於劇逆, 三尺之律, 豈可屈於私恩耶? 群下之力爭凡幾日矣。成命還收, 尙復邈然, 論以國法, 誠極痛心。請還寢黑山島圍籬安置罪人龜柱羅州牧定配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嚴問, 夬正王法。答曰, 不允。掌令姜垣, 持平朴基正, 正言鄭致淳啓曰, 澤遂爛熳同參於啓能凶慘不道之謀, 而只誅其身, 王章已失, 輿憤未洩, 其陰凶情節, 其弟萬無不知之理, 又況會遂之罪惡, 與澤遂, 一而二, 二而一也, 而忍杖不服, 遽有酌處之命, 有乖獄體。請養遂·獻遂, 竝令王府, 設鞫嚴問, 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得情。李觀源, 以啓能之婿, 兼有師生之義, 啓能凶慘不道之謀, 決無不知之理, 而以蒙騃爲敎, 遽然酌處, 有乖獄體。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 更令王府, 設鞫得情。噫嘻, 痛矣。以賊萬古所無之逆魁, 不卽正刑, 徑先致斃, 輿情莫不痛惋, 此豈可以尋常物故置而不論哉? 論其平日罪犯, 則陰樹逆種, 密倡凶論, 慫慂·, 爲渠羽翼, 糾結·, 自作窩主, 待國洞執命之日, 擬占台府, 當李潭秉銓之時, 把弄朝權, 且以醴酒之說, 大北之論, 肆然脅持, 百計嘗試, 倡爲追崇之說, 恐動儕流, 沮遏代聽之逆, 皆其部曲, 則亂本凶圖, 甚於···, 究其情節, 已是萬戮猶輕, 而及夫賊之招出後, 凶言逆情, 尤益綻露無餘矣。噫, 癸亥反正之說, 太甲桐宮之言, 推戴逆之謀, 某也爲大將, 某也爲吏判, 某也爲閫帥等說, 爛熳於前後諸賊之供, 而妖埋凶之計, 究其本則賊也, 逆懷刃之凶, 究其本則賊也。特以凶頑之故, 忍杖徑斃, 王章未伸, 擧國同憤, 今以渠之招辭觀之, 雖優爲謀逆, 以不少之人, 何可遽然承服? 又以爲如欲殺之, 則速出斬之等語, 肆然發惡, 而且太甲桐宮之說, 果與諸賊, 一席酬酢於展開書傳, 講其文義云者, 與相吉·澤遂之招, 若合符契, 卽此一節, 乃渠之結案, 旣已遲晩後物故, 則不可以未及結案置之。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 亟施孥籍之典。啓能·趾海等諸賊窮凶極惡, 自有天地以來, 所未有者, 而限以國法, 賊未施孥戮, 賊兄弟, 猶貸其凶種之稚少者, 梟種稍長, 安知不更肆獍惡, 如·等所爲者耶? 法令有限, 而事變無窮, 常事守法, 處變貴權, 從古聖賢不能無義起者, 所以善處變於法外之意, 得其時中之權也。今殿下以自我防之, 自我啓之爲持難之端, 其防也固是守法之常也。其啓也豈非處變之權而一向膠守? 不卽處分, 則豈不有欠於懲亂逆防後患之大經大法耶? 請令王府, 一依古典, 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 待其稍長, 卽施邦刑, 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煥億之罪, 可勝誅哉? 性旣妖邪, 行且陰譎, 勢之所使, 甘心附賊, 利之所在, 不憚賣叔, 手勢倏忽, 設施陰巧, 或有議論之相通, 則甘爲紹介於國榮, 或有謀計之排布, 則一聽國榮之指揮, 當國榮沮遏大計之日, 四字凶言之疏, 受之於國榮者, 煥億是已, 傳之於德相者, 煥億是已, 論其負犯, 實有浮於德相, 而況其疏草初本下語, 尤極兇慘, 有倍於四字者乎? 及其罪惡彰露之日, 敢生漫漶彌縫之計, 注釋四字, 誑惑群心, 勸其疏擧之說, 旣發獄諸囚之招, 海西群不逞之輩, 又從而響應, 轉相煽動, 爲其漸染, 以至前日·, 今日·之窮凶劇逆, 而腸肚相連, 脈絡相貫, 若論其根柢窩窟, 一則煥億, 二則煥億, 昨日嚴訊之下, 抵賴不服者, 究厥情狀, 萬萬巧惡, 不可不嚴加刑訊, 一一取服, 而半日平問之餘, 反下酌處之命, 揆以獄體, 寧有是理? 請亟寢煥億島配之命, 仍令王府, 加刑得情, 夬施王章。物故罪人, 卽今番鞫獄之肯綮也, 諸賊之根柢也。內而締結廢枳之徒, 外而交通妖誕之輩, 聚萬財而營巢窟於河東者·, 而主張則賊也, 連三道而定期日於, 暮春者洋海, 而階梯則賊也。行凶節次, 一一承款, 而未及正法, 遽爾徑斃, 神人之憤, 容有極哉? 窮兇如此賊, 極惡如此賊, 則決不可以常例處斷, 況且許多逆節, 旣皆無辭自服, 則便一結案。請物故罪人, 亟命王府, 施以孥戮之典。大逆不道罪人炯采, 以遐土凶獰之類, 挾左道妖邪之術, 專事煽動誑惑, 或稱大將元帥, 暗自排布, 而醞釀有素, 托以夢讖, 而凶言罔測, 腸肚相連於···等諸賊, 約束則至發於年月日期之凶書, 情節旣露, 結案已捧, 則不可以梟示正刑之律名稍異, 有所低昻也決矣。且況可據已例, 不啻斑斑, 則今於此賊, 獨不施大逆之律乎? 請梟示罪人炯采, 亟命王府, 快施孥戮之典。正刑罪人福榮, 巨猾樂純之種子, 元惡國榮之至親, 平日讎天怨國之心, 包藏已久, 內而締結·, 外而交通逆, 捐萬金而經營, 先占巢穴, 分三道而嘯聚, 至定期日, 排布設施, 莫非此賊之所主張, 而凶謀逆節, 不待拷訊, 旣已爛熳承款, 則論以王章, 宜用·已施之律, 而及其正法, 只斷以知情應坐諸人散配而止, 三尺倒置, 一國齊憤。請正刑罪人福榮, 亟令王府, 快施孥戮之典。噫嘻, 痛矣。終古亂逆何限, 而豈有如今番賊之窮凶極惡者哉? 語其凶言, 則·之所不道, 論其逆節則賊之所不爲, 見者骨寒, 聞者膽掉, 實是窮天地, 亘古今, 所未聞所未有者也, 此豈渠一人之所作爲? 一時之所做出, 和同之類, 必有其人, 黨與之討, 不容少忽, 而旣搜之文書, 竝皆付丙, 未露之端緖, 全不究覈, 獄體疎虞, 寧不寒心? 到今追究之道, 惟在於親屬奴之及時訊鞫, 而章疏之請, 俱未蒙允, 治逆之律, 不當如是, 且爲此賊之支屬者, 若使一日留置於天壤之間, 則今日廷臣, 尙可謂有人理臣分乎? 只緣臣等不忠無狀, 懲討後時, 應行·之例, 尙此得請於半年之後者, 其於復讎討賊之義, 自顧慙恧, 無以抗顔於人世, 而尙幸成命之下, 少洩神人之憤, 及伏見傳敎之下該府者, 有賊子女囚禁待年之命, 臣等驚惶抑鬱, 寧欲溘然? 夫逆種之待年殄滅, 乃指尋常治逆之律文也。今此賊, 卽是開闢以來所無之逆, 其於·之稱兵, ·之凶言, 不啻百倍, 則古今天下, 安有以此賊子女, 而有待年與否之可論哉? 賊之外, 豈復有賊, 而今者逆又出, 則今日群下之骨驚膽掉, 直欲手磔口臠之心, 尤有倍於賊初出之時矣。噫, 彼賊, 敢於鞫庭, 提誦賊之凶書, 乃以相議, 勸成納招, 又發賊所不道之凶言, 則梟獍種子, 腸肚相連, 亦一賊, 而特其逆節之發露, 差有先後耳。千剮萬斫, 未足以洩輿憤, 收孥瀦宅, 不可謂當其律, 賊之變, 已用·之例, 則今於此賊, 決不可異同也明矣。今番之斗恭又出, 則一門之內, 是有二賊也。此非一朝一夕之故, 其凶言逆謀, 傳襲有素, 平日之爛熳酬酢, 一室之尋常倡和, 推此可知, 賊正刑之後, 一二同情之類, 旣無究問之道, 而英材·斗恒, 尙今假息於覆載之間, 則·兩賊之黨與同情, 萬無不知之理, 目今究覈之道, 惟在於此。請亟令王府, 賊之親屬奴, 嚴加鞫問, 亟寢賊子女待年用法之命, 大逆不道罪人斗恭親屬應坐之類, 一依·例擧行, 英材·斗恒, 更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快正典刑。答曰, 不允。掌令姜垣啓曰, 妖宦壽賢之締結一種嗜利之凶徒, 爛熳和通之狀, 渠旣明白納招, 則豈可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乎? 今此酌處之命, 雖出好生之德意, 而三尺至嚴, 不可島縣爲奴而止。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依律處斷。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等, 敢以罔測之說, 做作眞諺之書, 暗投宮禁之中, 欲售危逼之計, 究其所爲, 萬萬窮凶, 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 珍島郡移配爲奴罪人金重得,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聖中之罪, 可勝誅哉? 包藏禍心, 主張凶論, 敢托不敢言之地, 倡出不忍聞之說, 作爲窩主, 慫慂徒黨故, 徐有臣·朴宗甲·李義駿輩, 從而和之, 交口讚引。噫嘻, 痛矣。先大王朝十三年不着帽, 而始事於殿下, 欲展蘊抱之說, 尤極萬萬凶慘, 且莫重義理, 倚托怪鬼輩, 欲售疑亂之計者, 究厥心腸, 與德師·載翰, 一串貫來者也。不仕於先大王者, 卽先大王之逆臣, 先大王之逆臣, 卽殿下之逆臣, 豈可一刻容息於覆載之間, 而居謫以來? 小[少]不畏縮, 乃敢聚會學徒, 通接官隷, 至登繡啓, 大臣筵白, 雖卽移配絶島, 而經年爭執, 尙逭王章, 窮凶之節, 無以嚴覈, 亂賊之徒, 無所懲畏。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快正王法。瑩中之附麗凶逆, 擧世共知, 而乙未冬相臣一疏, 實關宗社大計, 則伊時禍機, 迫在呼吸, 而瑩中身爲憲長, 敢以未詳知深文等說, 顧護凶賊, 欲售包藏之心, 幸賴先大王日月之明, 燭其情狀, 至以能猾爲敎, 則捨命樂禍之凶, 已著於當日而無餘矣。顯忠之典, 旣施於其時承宣, 則護逆之律, 不可以荐棘而止。請薪智島荐棘罪人瑩中, 設鞫嚴問, 快施當律。噫, 國榮之罪, 可勝誅哉? 聖上之倚毗, 何如? 恩造, 何如? 而乃敢貪天爲己, 恃功自恣, 彌天之罪, 難貰之惡, 實不勝指屈而枚擧也。威福在手, 權傾人主淵膝惟意鉗制朝紳, 八方爭輸貨賄, 百官多出門下, 上以累聖上則哲之明, 下以亂一初淸明之治, 擧國臣民, 莫不扼腕切齒, 而此在渠, 猶屬細故耳。噫。宗社大計, 莫急於廣儲嗣一事, 則爲今日臣子者, 孰無憂歎顒望之心, 而惟彼國榮, 敢以顔面勢力等語, 肆然於章奏之間, 又以此事, 不可再擧之說, 咆喝於公坐之中, 略無顧忌, 眩亂聽聞, 暗地排布, 惟恐陰謀之不售, 藉重儒名, 至有凶疏之製給, 其所以沮遏大計, 陰蓄異圖者, 究厥心腸, 萬萬凶慝, 肆市之典, 未足以洩神人之憤, 而顯戮未加, 陰誅先及, 臥死牖下, 王章未伸, 古今天下, 寧有是理耶? 揆以邦憲, 決不可以物故, 置而不論。請物故罪人國榮, 亟施孥籍之典。煥九卽一貸頭之逆孽, 以德相爲叔, 以煥億爲弟, 凶頑之性, 自來伎倆, 妖譎之習, 爲世指目, 一自今番諸獄之出, 貞采之逆節, 絡脈咸湊於渠身, 德相之凶言, 註釋莫諱於訊庭, 窮凶情節, 綻露無餘, 而唯我聖上, 過推好生之德, 姑置島配之典, 渠於生出獄門之後, 若有一分嚴畏之心, 固當捧頭趲程之不暇, 而及反符同羅卒, 遲回中路, 交通書札, 求覓衣服, 甚至於咆喝邑吏雇人使喚, 迂路作行, 唯意所欲。噫嘻, 痛矣。從古鞫囚何限, 而豈有若此賊之放恣獰頑, 全無忌憚者乎? 以此推之, 則渠之平日梟腸狼性, 眼無國法之狀, 尤自難掩, 此而置之, 則亂賊益復跳踉, 凶徒將無懲畏, 窮覈鋤治, 不容少緩, 而拿來拘囚, 尙未一問, 遽有酌處之命, 雖因臺啓, 不卽發配, 而其窮凶情節, 決不可仍因不問。請捕廳罪人煥九, 亟令王府, 嚴加鞫問, 快正典刑。李魯春之罪, 可勝誅哉? 當賊居銓之日, 挺身出氣, 扶護汲引, 惟恐見枳者, 卽一尹得孚, 則一自賊逆變之後, 苟有一分秉彝之心者, 纔說尹得孚三字, 固當懍然驚心, 深惡痛絶之不暇, 而噫, 彼魯春, 抑何心腸? 投疏附麗, 極意營護, 營護之不足, 至於奬詡, 又從以掇拾賊之話頭, 要作化身之左契, 網打之圖, 立幟之計, 究其旨意, 萬萬叵測, 卽其現發之跡, 已難免於黨與之誅, 則渠之鬼蜮之狀, 反覆之態, 猶是薄物細故, 自此以後, 世道乖亂, 義理晦塞, 誠恐難言之憂, 迫在朝夕, 思之及此, 不覺心寒, 雖然, 此豈一魯春所自辦哉? 實由於近日以來, 隄防漸弛, 人心陷溺, 乘機跳踉, 寔繁有徒, 慫慂指使, 必有其人, 苟欲鋤治其根本, 打破其窩窟, 則惟有嚴覈魯春, 得其眞贓, 以爲明正典刑, 遏絶亂萌之圖, 而不意究覈之前, 遽有酌處之命, 此固出於我聖上不治而治, 欲竝生哉之至仁盛意, 而有義理然後有國家, 有國家然後有搢紳, 今以搢紳之墊溺爲憂, 而曲加涵貸於情狀已綻之魯春, 使醜類凶徒, 無所懲畏, 則將不知復出幾箇魯春, 寧不大可懼哉? 金吾執法之請, 實出共公之論, 而未蒙允從, 群情愈菀, 不意向者保放之命, 遽出於特軫瘐斃之意, 繼以有促令發配之音。噫嘻, 此何事也, 此何擧也? 負犯何等至重, 關係何等不輕, 而未及窮覈, 遽爾酌處, 揆以邦憲, 寧有是哉? 請亟寢李魯春島配之命, 仍令王府, 還囚南間,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尹得孚之右袒凶逆, 背馳國是, 其所負犯, 本自難貰, 賊居銓之日, 挺身極力, 必欲角勝公議, 通擬淸塗者, 專在於得孚, 則其平日言議之綢繆, 氣機之關通, 推此可知, 及其復除臺職, 投進一疏, 傳襲賊之口氣, 擠陷國邊之諸臣, 設心遣辭, 昭不可掩, 及夫賊爲萬古所無之劇賊, 則黨與之誅, 宜先得孚, 而天網太恢, 王章久屈, 輿情愈激, 以至李魯春事出, 則不惟不爲斥絶, 乃敢肆然營護, 極意奬詡, 旨意語脈, 如印一本, 其跳踉無忌, 胡至於此? 此而置之, 義理晦塞, 禍源未杜, 難言之慮, 不知至於何境。請尹得孚, 嚴鞫得情。噫嘻, 痛矣。昨秋凶逆, 卽是開闢以後, 所未有所未聞之變, 而今春劇賊, 又出於一室之內, 凡爲此賊近族者, 孰不欲沬血誅討, 不與同國乎? 況抄選之職, 責任, 何如? 揀掄, 何如? 而彼金斗默之名, 尙在於旌招之列, 前後迭發之論, 可見公議所在, 而因循歲月, 迄未蒙允, 同朝之憤, 士林之恥, 已不勝萬萬抑鬱, 而到今事面, 與前尤異, 斗默之於賊, 卽係同堂之親, 僅免緣坐之律, 何可以劇逆之堂, 從容置於儒者之淸選, 使隄防益壞, 輿情愈激乎? 請金斗默抄選之望, 亟施刊改之典。答曰, 不允。第九件事, 亟停勿煩。正言鄭致淳啓曰, 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以幺麽宦寺, 交結士夫, 終爲凶賊之根柢, 而況其窮凶極惡之語, 敢欲潛售亂逆之心, 究厥罪惡, 萬戮猶輕, 情節未盡究覈, 輿情莫不憤惋。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更令王府, 設鞫嚴問, 依律處斷。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等, 做出叵測之說, 作爲眞諺之書, 潛投深嚴之地, 欲售危逼之計, 究厥情狀, 亘古所無, 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 亟命王府, 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噫嘻, 痛矣。聖中之罪, 可勝誅哉? 倡邪說而作爲窩主, 結凶徒而交相吹噓, 暗地綢繆, 設計妖凶, 至於先大王朝十三年不着帽, 而始仕於殿下, 欲展蘊抱之說, 尤極萬萬凶慘, 究厥心腸, 實與德師·載翰輩, 一串貫來者也。情迹旣露, 負犯至重, 決不可一刻容貸, 而況渠居謫以來, 不思畏縮, 乃敢聚會學徒, 通接官隷, 至登繡啓, 大臣筵白, 雖卽移配絶島, 而久逭王章, 輿情益激。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快正王法。罪人克觀·克泰, 以妖之同氣, 凶謀逆節, 爛熳同參, 而嚴訊之下, 抵賴不服, 未克究覈, 只施應坐之律, 定配罪人萬赫, 以逆之私人, 往來逆, 綢繆情節, 綻露無餘, 而未及承款, 遽有酌處之命, 王章未伸, 輿憤莫洩。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 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 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 快正王法。恒烈·善海何等凶逆, 而其兄弟子姪, 晏然在家, 無異平人, 治逆不嚴, 防患太疎, 厚謙逆節, 萬古所無, 而時謙等, 以逆之同産, 偃處近郊, 尙未施當律, 輿情憂憤, 去而益甚。請·支屬, 亟命散配, 時謙兄弟, 竝投絶島, 以嚴隄防。乙未冬相臣之疏, 實關宗社之大計, 凡有血氣者, 孰不知出於忠赤, 而身爲憲長顧護凶逆, 敢以深文等說, 欲售包藏之心, 幸賴至明之天, 得無不測之危, 而至今思之, 心骨俱寒, 論其負犯, 附麗凶黨, 猶屬細故, 豈可以荐棘而止哉? 請荐棘罪人瑩中,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快施當律。噫嘻, 痛矣。朴宗集之罪, 可勝誅哉? 渠以乙未罷榜中人, 緣於馮覈[憑覈]之無路, 尙稽邦憲之亟加, 而至於擅刪日記, 漫漶義理, 其跡至妖, 其計叵測, 科事之外, 不可不一問, 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 亟令王府, 拿鞫得情, 施以當律。逆賊尙魯, 卽是千萬古所未有之劇賊, 而孥戮之典, 旣施旋寢。噫, 此賊之未伏王章, 徑自殞斃, 已極神人之憤矣。假使此賊, 頑然尙在, 則千剮萬斫, 不足以懲其罪, 孥之戮之, 在法當然, 凡係祖宗朝金科玉條, 猶或隨時變通, 則今此追孥之禁, 自近年, 斷然定行, 守之太固, 致使應行之律不得施於此賊, 萬有一日後惡逆之如尙魯窮凶者, 抵賴不服, 頑忍徑斃, 則孥戮之法, 其將不施乎? 罪在罔赦, 事關後弊, 請逆賊尙魯, 亟施孥戮之典。噫。以國榮之亘萬古所無之窮凶劇逆, 而得保首領, 臥斃牖下, 朝廷之刑政紊矣, 國人之憤菀深矣。古今天下, 寧有是耶? 噫嘻, 痛矣。國榮貪天爲己之罪, 恃寵自恣之惡, 屈指而不可枚擧, 罄竹而難以盡書, 四載之間, 世道陷溺, 人心醉狂, 皆不出國榮之一圈套, 及渠黜退之後, 公車沓臻之言, 聲罪無餘, 而最是沮遏大計一事, 卽千古權奸所未有之凶謀逆節, 而至若手製凶疏, 頤使德相爲表裏和應之計者, 雖千剮萬剔, 未足以正其罪之萬一, 且渠告退之日, 其所引洛誥首章一句語, 卽不道之亂言, 劇逆之斷案, 惟此一言, 乃是千古所無之凶逆也。以凶卓之罪, 只施放還之律, 以逆敦之惡, 尙稽跪斬之典, 如此而王法何以行乎? 亂賊何以懼乎? 到今輿憤之少洩者, 惟在於亟施大逆之律, 而徒緣其身之徑斃, 未擧應行之極律, 然則·何以有追施之律, 尙能何以有追施之請乎? 如此亘古亘今, 極凶極惡之逆, 決不可以常例論。請物故罪人國榮, 亟施孥籍之典。夢獜, 卽逆之食主人也, 澤徵之陰謀凶計, 夢獜無不與知, 而至於今番凶疏, 受其立草, 字字呼寫, 見其中, 旨意之凶慘, 爲澤徵慮之, 而酬酢之言, 極其陰秘, 及夫就鞫之時, 最中叔姪, 與澤徵綢繆之狀, 雖發其端, 半吐半呑, 終不直告, 致使逆獄肯綮, 不得明覈, 而遽然酌處。崔鍾岳有白之女婿也。其人極爲陰譎, 其供亦甚閃忽, 袖凶疏而質問於金養淳, 看朝紙而論難於鄭聖休, 且於構進凶疏之日, 倩人繕寫, 借隷投呈, 爲有白効力者, 靡不用極, 其與聞凶疏, 爛熳相議之跡, 昭不可掩, 而敢生粧撰之計, 欲免同情之律, 嚴覈得實, 有不可緩, 而遽然酌處。鄭聖休有喆之妻娚也。以切姻之故, 與有白親密, 採取僻聞, 倡和之凶論, 而激動有白之說, 已發於鍾岳之招, 且其共看朝紙, 迭言不敢言之事, 及其對質之時, 語多見屈, 跡甚可疑, 而特以年老之故, 未及究竟, 遽命白放, 今此三囚之干連於逆獄者, 非比尋常, 而纔經平問, 同時酌決, 王法太寬, 輿情益鬱。請爲奴罪人夢獜, 定配罪人崔鐘岳, 放送罪人鄭聖休, 亟令王府, 更爲設鞫, 期於得情, 各施當律。噫嘻, 痛矣。煥程·煥周·煥九, 卽劇逆德相之子若姪也。以德相之窮凶極惡, 爲諸賊之窩窟根柢, 而不加一次之刑, 不捧一字之供, 終至徑斃於囹圄, 其盤問究覈之道, 惟在於煥程·煥周, 而今乃一不嚴訊, 遽然酌配, 揆以獄體, 未免失之太寬, 而況賊孥籍之啓, 今方期於準請, 則當施應坐一律, 尤豈可輕先發配乎? 煥周雖已物故, 煥九方囚捕廳。請還寢煥程發配之命, 仍令王府, 竝囚煥程·煥九, 嚴訊取服, 各施當律。噫嘻, 痛矣。世敎隳壞, 人心波蕩, 義理湮晦, 隄防凌夷, 凶醜糾結, 殊塗同貫, 換面迭出, 乘機逞惡, 百計醞釀, 一辭煽動, 至於今番李魯春之疏出而極矣。旨意陰秘, 筆勢閃弄, 假托自引之章, 暗售背馳之計, 千億化身, 爲鬼爲蜮, 尹得孚之營護凶逆, 爭捖國論, 及夫賊之居銓也。首先扶奬, 必欲甄拔之人, 未伏黨與之律, 尙激輿儓之憤, 則苟有一分秉彝之心者, 孰敢於賊逆變之後, 伸救賊之徒黨? 甘爲賊之後殿, 而乃敢恣意伸救, 至以擬律之過當, 謂非本心, 末又掇拾賊之口氣, 滿紙劻勷, 網打朝紳, 究厥心腸, 將欲何爲? 惟當嚴鞫窮詰, 其所慫慂指使之人, 一竝鋤治, 禍本永祛, 國是底定, 而日昨島配之命, 雖出於我聖上鎭安之盛德, 若不大加懲創則龍蛇之徒, 無以戢畏窩窟之固, 難以打破, 將不知生出幾箇魯春, 一部明義, 無地可讀, 朝象之寧靖無期, 凶徒之滋蔓必至, 嚴鞫之請, 尙未蒙允, 已極輿憤之抑鬱, 而不意向者, 特軫瘐斃之慮, 遽下保放之命, 繼以促令發配, 有若尋常竄謫者然, 其負犯, 何如? 關係, 何如? 而一未究問, 遽然酌配, 揆以獄體, 萬萬乖當。請特寢李魯春島配之命, 仍令王府, 還囚南間,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噫嘻, 尹得孚自來, 力扶凶逆, 背馳國是, 詿誤人心, 疑亂世道, 則其所負犯, 已不可容誅, 而賊居銓之日, 首先汲引, 角勝公議, 必欲通擬華顯而後已, 其所聲氣之流通, 言議之沕合, 昭不可掩, 而今一疏, 蹈襲賊之口氣, 擠陷國邊之諸臣, 造意叵測, 遣辭陰慘, 則及夫賊逆變之出, 而渠尙逭黨與之誅, 已是失刑之大者, 而一種怪鬼之輩, 不惟不爲斥絶, 乃敢肆發營護之言, 極口奬詡, 甘爲後殿, 義理轉益斁晦, 凶論無以止熄, 王章久屈, 輿憤愈激。請尹得孚, 亟令王府, 嚴鞫得情。李光殷, 以凶逆福榮之妻娚, 且爲福榮之接主人, 福榮往來京中, 與賊綢繆 逆謨之時, 必於光殷之家, 不啻幾次者, 旣出於賊之招, 則窮凶情節, 萬無不知之理。請李光殷,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施以當律。定配罪人炯魯, 挾以左道惑衆之說, 出沒京鄕, 綢繆於賊, 頻會於賊之家, 傳說四字凶言, 酬酢爛熳, ·兩賊之凶謀逆節, 萬無不知之理, 未盡窮覈, 遽有酌配之命, 揆以獄體, 寧有是哉? 請渭原郡定配罪人炯魯, 亟寢發配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新除授司諫李身晦, 時在全羅道全州地。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引嫌而退, 體損徑詣, 義重卽膺, 不可以此輕遞言官。請正言成種仁出仕。答曰, 不允。第十四件·第十五件事, 亟亭勿煩。下諭事, 處置事, 依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