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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588책 (탈초본 85책) 정조 9년 8월 27일 갑진 39/40 기사 1785년  乾隆(淸/高宗) 50년

○ 乙巳八月二十七日巳時, 上御誠正閣。晝講入侍時, 知事徐有隣, 特進官鄭好仁, 參贊官柳焵, 侍讀官李錫夏, 檢討官兪漢敬, 假注書洪義浩, 記注官金健修, 記事官尹行任, 宗臣西淸君煋, 武臣李煜, 以次進伏訖。錫夏孟子離婁篇, 自孟子曰, 惡旨酒, 止坐而待旦訖。上讀新受音, 錫夏曰, 孟子歷敍群聖道統之相傳, 而稱禹之德, 必擧好善言三字, 以此推之, 人君之所當監法者, 無如此一句, 蓋好之云者, 旣有好聞之心, 兼有採用之實也。厥或有其心而無其實, 則雖使嘉言嘉謨, 日陳於前, 不過爲空言而止耳。試以近日言之, 聖念恒切於樂聞, 絲綸每勤於求助, 而官箴不登, 野言無聞, 此固群下不能對揚之致, 而抑恐自上採用之實, 或有所未盡而然, 然而上有好者, 下必有甚焉者, 此惟在於詢咨之以誠, 聽施之以實耳。伏願加勉焉。上曰, 所奏好矣。漢敬曰, 大禹之好善言, 成湯之立賢無方, 文王之視民如傷, 武王之不泄不忘, 周公之坐而待朝, 言雖有異, 意實相符。大抵聖人大公至正之心, 不遑暇豫之念, 於此可見矣。方今聖明在上, 一視群下, 無所偏係, 聽察庶務, 不懈憂勤, 臣實欽歎, 而其在聖益之工, 雖在淸燕之中, 常以天地無私之德, 日夕乾惕之工, 益加勉勵, 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 所奏亦好矣。經筵以下繼陳之。有隣曰, 文王之望道如未見者, 以聖人造極之工, 寧有眞箇如未見之理, 而猶爲此說者, 可見其純亦不已, 不自滿假之意。伏願深留聖意焉。上曰, 所奏誠好矣。好仁·曰, 玉堂經筵, 已各備陳, 臣等別無可達者矣。上曰, 今將賓對, 講官先退, 可也。仍命次對入侍, 健修承命出, 與左議政洪樂性, 行司直李命植, 行工曹判書金華鎭, 行司直金魯鎭, 仁陵君李在協, 行戶曹判書趙㻐, 禮曹判書金履素, 刑曹判書李在簡, 行副司直李柱國, 兵曹判書趙時俊, 行副司直徐有大, 禮曹參判金思穆, 大司諫朴天行, 事變假注書鄭冣行偕入進伏。上命大臣進前曰, 卿之今日入來, 可謂奇幸矣。樂性曰, 臣亦不自意, 今日之復登文陛矣。幸蒙恩造, 得有此日, 不知所達矣。近來日氣不調, 伏未審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樂性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樂性曰, 惠慶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樂性曰, 臣之無妄一疾, 幾至難言, 而前後聖眷, 河海莫量, 得此生道, 復登筵席者, 莫非王靈所暨。第臣病狀, 雖云向差, 而精神筋力, 尙未收拾, 戶庭之間, 亦難出入, 賓對有命, 恩敎勤摯。臣於是, 不敢言病, 擔舁入來, 獲近耿光, 在臣身, 實爲萬幸。而第念臣, 雖無病服勤, 猶且無補於廟謨, 況此三朔淹病, 一味虛縻, 臣心悚惶, 猶屬餘事, 而我殿下, 何不顧國事之叢脞, 終靳於宿德之更卜耶? 是臣今日區區之望也。上曰, 予非不知廟務之積滯, 而其奈重卜之無其人, 何哉? 金領府則篤老且病, 徐判府則欲其少休, 金判府宜暫閑養, 兩李判府, 亦是老病無故者, 只是鄭領敦寧一人, 而此亦纔以病免矣。次對之屢月不行, 非不可悶, 而取考前例, 則數十年前, 多有只行原任次對之時, 辛巳近例, 亦無時任, 幾至三朔矣。顧今世道朝象, 比諸其時, 不知落下幾層, 大臣之一日曠位, 固可憂也。而卿是宿德, 立朝且久, 實合於目下救時之策, 今日造朝, 誠云幸矣。樂性曰, 臣雖不病, 在國事, 毫無所益, 而自來昏錯, 無往非罪, 臣豈有一半分捄時之策乎? 上曰, 近日事, 無不可知者, 百度之叢脞多矣, 紀綱之委靡極矣。人皆欲自就死地, 比如大病之餘, 未脫危域, 得生道, 然後始可下手, 此可喩於卿之調病矣。在今之道, 唯思牛溲馬渤, 俱收竝蓄之道, 專以不傷人爲主, 可也。委靡之極, 則振刷亦當有其時矣。卿之三朔滯病, 委任不遞者, 予豈無料量而然也? 此政休養生息之時, 當世救時之才, 予則曰非卿莫可。樂性曰, 臣之昏迷無識, 何往非愆, 而至於紀綱振刷之責? 尤非臣力量之所期, 四年尸位, 無所對揚者, 今豈有收拾[給]之望乎? 雖以臣治病之方喩之, 或用補劑或用峻劑, 然後始得差道, 如或一向委置, 則何以責效乎? 今日之不計顚仆, 冒沒登對, 專爲此也。伏乞亟下體諒之命焉。上曰, 旬望之暇, 不是難事, 便宜調攝, 亦何妨也。樂性曰, 陵幸當前, 而臣以時任, 亦難陪扈, 有臣如此, 生不如死矣。上曰, 時任留都, 亦多前例, 卿勿辭焉。樂性曰, 俄承聖敎, 以諸原任之宜令閑養爲辭, 體下之恩, 非不代感, 而臣則獨未蒙一視之恩, 何殿下厚於彼, 而薄於此也? 上曰, 予之委任於卿, 實則厚於卿而然也。日前金領府登筵, 誠爲奇幸, 卿之今日登對, 亦云幸矣。金領府登筵之後, 凡節近復何如云耶? 華鎭曰, 無他添症, 一向粗安矣。上謂樂性曰, 今日見卿幸矣。此後則益加愼攝焉。仍命陳廟謨, 樂性曰, 卽見京畿前監司金思穆報備局辭緣, 則以爲, 本營將士支放及軍需所用, 擧皆取用於各樣耗條, 而壬癸兩年停退, 尙在未捧耗條, 殆半減縮, 應下不足之數, 穀爲二百餘石, 錢爲五百餘兩, 他無措劃之策。今年牟還加分耗條中, 限六百六十二石, 特許劃給爲請矣。該營壬癸兩年之停退者, 尙未準捧, 應下不足, 勢所固然, 兩年不足之代, 皆自朝家, 有所劃給, 則今此所請, 亦當有區處之道, 今年牟還加分耗條中, 依此數, 使之取用,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樂性曰, 承文院表咨謄錄釐正事, 自初嶺伯鄭昌順, 行副司直李崇祐[李崇祜], 同爲監董矣。鄭昌順出外後, 李崇祜有難獨當云。判尹鄭昌聖, 使之同爲監董, 期於從速了當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樂性曰, 此外別無時急稟處, 雖有數件可達之事, 而臣之病餘昏錯, 不敢長語, 以俟後日稟處, 何如? 上曰, 唯。上曰, 今番監試後所聞, 何如? 樂性曰, 場屋至嚴, 榜亦善出云, 而二所試官之前後錯誤, 亦似出於操心之太過而致此也。上曰, 二所事屢度所犯, 雖非試官之罪, 而一事二事轉輾犯科故, 罪亦自推考而至於不敍, 末乃禁推, 反似從輕, 蓋以其俱非大罪故也。大體丙申以後, 無科禁之少緩矣。今何以致此耶? 樂性曰, 今番科場, 果爲至嚴, 此後設科, 如是不解, 則可無慮也。上曰, 豈其然也? 樂性曰, 俄見北伯狀啓, 則以廾日發巡云。在前陵幸時, 每有前期下敎矣。上曰, 遠陵經宿, 然後道臣始境上出待云。今番則雖無下敎, 自可無拘矣。樂性曰, 世子宮相見禮, 曾有秋涼後爲之之命矣。今已秋涼, 待來月間, 擇日行禮, 不勝區區之願矣。上曰, 連爲好過, 且善遊嬉, 而難於粧束見賓, 姑俟之好矣。上曰, 其間園所役事, 幸已告竣矣。樂性曰, 園役告完, 誠爲慶幸矣。臣亦獲忝前日董事之列, 故淹病之中, 雖未效奔走監董之誠, 而屢次送人看審, 則諸臣善於監董, 訓將之筋力, 聞甚稀貴矣。上曰, 訓將看役後凡節有勝云, 誠奇異矣。且訓將之效勞於國事多矣。今番園所終始董役, 勞勩不些。且於明陵·元陵, 曾有監董之勞, 而至於今番園所之役, 事甚稀貴矣。酬勞之典, 宜無所惜, 而以其更無可加之資, 故只施錫馬之例賞矣。今春以後, 彼雖辭勳, 而予則視同勳臣, 非但此也。其家自是勳戚之舊, 事當自別, 近聞重臣具允明加階輔國之後, 有追贈其生養家之例云, 訓將雖是支泒。且經判中樞, 援例許施, 亦無不可, 卿於退出後, 問于銓曹, 依重臣例爲之事, 分付。仍命書傳敎曰, 政官牌招開政。上曰, 前吏判與戶判, 同爲立朝, 豈不好耶? 樂性曰, 果然矣。上曰, 前吏判則予自宮官時, 已知其人, 戶判亦非齟齬之蹤, 而每有退步底意矣。今幸回心, 反近於時樣矣。仍命戶判進前, 進伏。上曰, 輦路積石, 不可久置, 速爲輸出, 可也。曰, 匠手相妨, 待了役後, 方欲繼始改築之役矣。上曰, 曾前慈慶殿創建時, 所餘土石, 積置禁中, 便成丘陵, 仍爲射亭矣。近聞其下, 有井泉湮廢云, 故使之修治, 則井泉果依舊, 而其土石則出給戶曹矣。戶判方欲以此, 改築賓廳後, 造山云, 若然則可爲事業矣。樂性曰, 如是修治則誠好矣。在簡進前曰, 犯禁儒生中逃躱者, 皆未捕得, 所現捉者, 只是一人, 而其供, 多遁辭, 此則自臣曹當照律, 其餘人亦發關該邑, 捉來照律似好, 故敢達矣。上曰, 依。時俊曰, 在前明陵幸行時, 挾輦軍四百名, 餘軍二百名替代矣。今亦依此磨鍊乎? 敢此仰達矣。上曰, 今番依此爲之, 餘軍以一百名爲之, 可也。出擧條 時俊曰, 在前陵幸時, 十里外斥候伏兵及傳語軍, 守摠兩營, 隨其地方擧行, 而當日回鑾時, 則斥候伏兵, 連因特敎置之, 今春泰陵展謁時, 則傳語軍, 亦爲置之, 只部字內擧行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 敢此仰達矣。上曰, 傳語軍外, 今番竝除之, 可也。出擧條 時俊曰, 在前陵幸時, 弘化門外, 留都守摠兩營, 輪回擧行矣。今番則兩營中, 何營爲之乎? 敢此仰達矣。上曰, 以守禦廳爲之, 可也。出擧條 時俊曰, 幸行回鑾後, 隨駕軍兵犒饋, 近年, 連以乾物擧行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 敢此仰達矣。上曰, 今番依此爲之, 可也。出擧條 時俊曰, 碑閣所歷臨時, 挾輦軍環衛, 當如例爲之, 而至於馬兵, 則民家稠密之處, 無環衛之路, 何以爲之乎? 敢此仰達矣。上曰, 道上留駐, 以此磨鍊節目, 可也。出擧條 時俊曰, 黔巖晝停, 有勿爲磨鍊之下敎, 而碑閣所歷臨時軍令等節, 依例擧行乎? 敢此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時俊曰, 今此式年文武科初試, 定在九月初四日, 而與幸行日子相値, 武科則勢難設場, 何以爲之乎? 敢此仰達矣。上曰, 係是京鄕竝設之日, 有難進退, 伊日則二所試官詣試所, 只令會同, 還宮後設場, 可也。出擧條  上曰, 如是則文科設場, 尤無所妨矣。時俊曰, 然矣。時俊曰, 凡禁軍口傳之規, 有原納馬, 終制納馬等色目, 互相塡差。而宣薦禁軍, 則毋論原納馬, 與終制納馬, 只從納馬, 次第口傳矣。禁軍則一般, 規例則各異, 其在一其制之道, 不無斑駁之嫌, 而宣薦禁軍, 亦願其互相塡差矣。此後則宣薦禁軍之終制納馬者, 亦依凡禁軍例, 與原納馬者, 間雜塡差, 何如? 上曰, 將臣各陳所見, 可也。柱國曰, 凡禁軍有原納馬, 終制納馬, 遞來納馬之規, 原納馬數三人塡差後, 終制遞來各一人塡差, 而至於宣薦禁軍, 則元無此規, 今若依原禁軍例爲之, 則終制之類, 雖有速塡之效, 原納馬之人, 似無所願矣。有大曰, 禁軍口傳之規, 旣有原納馬, 終制邊將遞來等名色, 互相塡差, 而宣薦則毋論終制與原納馬。只從納馬, 次第而口傳, 故終制之類, 不無淹滯之歎, 此後則宣薦禁軍, 亦依元禁軍例, 終制納馬者, 一體間差似好矣。時俊曰, 毋論塡差之差先差後, 旣曰禁旅, 則凡禁軍與宣薦禁軍口傳之法, 分而二之者, 甚非一其制之道, 故有此所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有大曰, 銅龍門軍兵入直處所, 今番則依下敎, 因司僕例, 雖自本營添造, 此後不可因以爲例, 凡係營造修繕之役, 旣自戶曹主營, 依前擧行似好,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所奏亦不無意見。出擧條  令該曹稟處, 可也。出擧條  上曰, 不必待後日稟處, 戶判亦陳所見好矣。曰, 非但此事然也。各處修改, 雖自戶曹爲之, 而以其護守之不謹, 故曾未幾何, 又復頹廢, 數年之間, 更請修改, 此爲該曹難支之弊矣。雖以今番闢入齋言之, 年前修理, 可謂一新, 而今又請改, 豈不可悶乎? 上曰, 果然矣。闢入齋事, 昨年以先正奏建之舊甲重廻也, 故特令修繕矣。今又如是, 該掌務官, 自卿曹草記請罪, 可也。且以軍兵直所事言之, 戶判之言, 亦無怪矣。司僕修改, 每自司僕自當, 此可援例, 御將亦經禁將, 所見, 何如? 柱國曰, 營門則異於司僕, 不可自當修改, 而該曹則申飭計士輩, 劃給容入物力, 營門則使將校監董, 然後可以捄弊矣。曰, 以其修改之自修改, 守護之自守護故每致此弊矣。上曰, 議政府鑞牌事, 果於何時始廢云耶? 樂性曰, 似是不久, 事當復舊, 而皁隷加數之際, 雇立經費, 亦可念矣。上曰, 大典通編, 旣以復舊載錄, 則又豈可以皁隷之, 故還廢之耶? 大抵文獻之固陋, 莫如今日, 雖以鑞牌事言之, 決是百年內見廢之事, 而人無知者, 豈不慨然乎? 仍命臺諫進前, 天行進伏。上曰, 只擧末端以奏, 可也。天行曰,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更令王府, 設鞫嚴問,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天行曰, 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天行曰, 請大請縣定配罪人聖中,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快定王法。上曰, 不允。天行曰, 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 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 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 快正王法。上曰, 不允。天行曰, 請·支屬, 亟命散配, 時謙兄弟, 竝投絶島, 以嚴隄防。上曰, 不允。天行曰, 請荐棘罪人瑩中,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夬施當律。上曰, 不允。天行曰, 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 亟令王府, 拿鞫得情, 施以當律。上曰, 不允。天行曰, 請逆賊尙魯, 亟施孥戮之典。上曰, 不允。天行曰, 請物故罪人國榮, 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天行曰, 請爲罪人夢獜, 定配罪人崔鍾岳, 放送罪人鄭聖休, 亟令王府, 更爲設鞫, 期於得情, 各施當律。上曰, 不允。天行曰, 請還寢煥程發配之命, 仍令王府, 竝囚煥程·煥九, 嚴訊取服, 各施當律。上曰, 不允。天行曰, 請特寢李魯春島配之命, 仍令王府, 還囚南間,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上曰, 不允。天行曰, 請尹得孚, 亟令王府, 嚴鞫得情。上曰, 不允。天行曰, 請李光殷,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施以當律。上曰, 亟停勿煩。天行曰, 請渭原郡定配罪人炯魯, 亟寢發配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亟停勿煩。天行曰, 新除授司憲府掌令權世規, 時在原春道江陵地, 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 依啓。倂出擧條  命大臣以下先退, 命書京畿儒生閔致謙等疏批。又命書坡州儒生·驪州儒生疏批訖。上曰, 政院以此等儒疏, 何可捧入乎? 今日仕進承旨, 誰也? 亨元曰, 都承旨外, 皆入來矣。上命書傳敎曰, 以章甫籲閽, 在所當審, 豈敢如是屑越, 坡山位次事, 非朝廷所知, 孤山配享事, 亦非緊重, 而一日之內, 兩章竝捧, 烏在其重儒疏之意乎? 同副則新入之故, 無怪其未能致察, 在院諸承旨之噤口無一言, 極爲駭然, 一竝遞差, 該房理難獨逭, 亦爲遞差。又命書榻敎曰, 京畿監司入侍。又命書傳敎曰, 承旨前望單子入之, 待下批牌招察任。上曰, 承旨代則以李漢豐·趙興鎭·洪仁浩·黃昇源四人出牌, 可也。仍命前黃海監司入侍。出榻敎 健修承命出, 與前黃海監司洪秉纘偕入進伏。上曰, 目下民事, 何如耶? 秉纘曰, 去月雨水之後, 多所受傷, 似不免災年矣。上曰, 海州雨水, 所聞可驚, 果何如乎? 秉纘曰, 雨始於山底, 及於浦口, 而其間人家之漂沒, 爲近百戶, 此則詳陳於狀聞中, 而田畓之被災處, 亦多全失矣。上曰, 漂戶接濟之方, 自朝家, 略有顧助, 而果皆有奠居之望耶? 死者已矣。生者之靡室靡家, 尤豈不可矜乎? 秉纘曰, 臣於在營時, 與該守令, 奉揚朝家德意, 各別顧恤, 期於奠安之地矣。上曰, 海州外他邑, 亦何如? 秉纘曰, 通一道, 無可謂豐登之處, 而大體似不至設賑矣。上曰, 卿須與新伯往復, 善爲誠心賙救, 則雖不關由於朝家, 自多飢民之蒙利矣。秉纘曰, 今年海西, 獨蒙劃災之恩, 此實莫大之惠, 而所劃之災, 尙有不足之慮, 綿農亦多被災處矣。上曰, 邑弊民瘼, 別無大段可奏者耶? 昨年經勅之後, 亦無弊端乎? 秉纘曰, 以富者都監名色革罷之故, 民皆蹈舞云矣。上命秉纘先退。亨元曰, 兵符旣已造成, 圻營則當以諭旨下送, 而守摠兩營, 亦以諭旨擧行乎? 上曰, 牌招傳授, 可也。承旨出去, 以啓辭爲之好矣。仍命退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