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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589책 (탈초본 85책) 정조 9년 9월 12일 무오 15/15 기사 1785년  乾隆(淸/高宗) 50년

○ 乙巳九月十二日卯時, 上御仁政殿。進書入侍時, 行都承旨金尙集, 左承旨李祖承, 右承旨徐龍輔, 右副承旨柳焵, 同副承旨李泰永, 注書金孝建, 假注書朴蓍壽, 記注官金健修, 記事官金鳳顯, 以次侍立。上具翼善冠·衮龍袍, 乘輿出仁和門。至降輿所。上降輿陞座。進書如儀訖。上命書傳敎曰, 大典通編摠裁大臣以下堂郞, 原役工匠等, 依例書啓, 兵曹判書鄭民始牌不進。上命更爲牌招。出榻敎  上命書傳敎曰, 臨殿之時, 連事違牌, 事體所在, 誠甚未安, 登筵後亦有下詢事, 兵曹判書鄭民始, 更爲牌招。上乘輿詣摛文院至降輿所。上降輿入陞座, 命大臣·備局堂上引見。賤臣承命出, 與左議政洪樂性, 行判中樞府事具善復, 行刑曹判書李命植, 行工曹判書金華鎭, 行知敦寧鄭尙淳, 行副司直金魯鎭, 仁陵君李在協, 行戶曹判書趙㻐, 判尹鄭昌聖, 行副司直徐有隣, 禮曹判書金履素, 行副司直鄭好仁, 江華留守嚴璹, 行副司直李柱國, 開城留守尹塾, 吏曹判書趙時俊, 行副司直徐有大, 禮曹參判金思穆, 副校理李太亨, 偕入進伏訖。上命摠裁大臣原·任大臣入侍, 奉朝賀金致仁, 領敦寧鄭存謙, 判府事徐命善·李徽之·李福源·金熤, 承命進伏。致仁等進前曰, 日氣稍涼,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致仁等曰, 王大妣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致仁等曰, 惠慶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致仁等曰, 初九日, 卽東宮初開胄筵日也。大小群情, 無不欣忭, 而年月日, 適符聖朝開筵之時, 實是往牒所未覩之慶, 而果是國家無疆之休矣。上曰, 果如卿言, 而年月日之適符, 亦是異事, 且其日亦能成樣, 尤切奇幸也。今番大典通編, 俄已進書, 而專賴奉〈朝〉賀之功, 予果感焉。蓋此編, 遵先王之法修明之, 而今始得成全編, 從此有司之用法, 非但有一定之規, 亦無差誤之端, 果爲邦家之幸也。此非奉〈朝〉賀之效勞, 何以至此。卿之誠意, 予實嘉尙也。致仁曰, 臣本疎此等事, 而十餘年廢處之餘, 精神之昏耗, 果未得當此, 然冊子校正, 本非難事, 且有成命, 不敢私自辭避, 不得不干與, 而今幸得成, 實爲萬幸, 此監董諸臣效勞不少之致, 臣則無一半分稱功之端, 恐不當此下敎矣。上曰, 卿言無乃過乎。見今筋力, 反勝於諸大臣, 耆耉之年, 尙能如此, 予實欣歎耳。大典通編, 今旣告成, 而典律通編, 尙在未創中, 若因此而得成, 則豈非大幸處乎? 卿則異於他人, 雖以家庭之學爲之, 亦能編摩, 若此繼成, 則我國典律, 無復他見, 未知如何。致仁曰, 以臣之愚見, 當此大典通編摠裁之役, 雖曰僅爲成秩, 而筋力殆盡, 無望更成, 若不然則何敢言辭乎? 近聞當初編摩之人, 連爲修正云矣。上曰, 然則前判書具允明, 待其上來後使之入侍。上曰, 續大典, 先朝五十年治敎, 專在此書, 而今月今日, 適同昨年寶鑑進書日子, 亦非偶然處也。僉曰, 果然矣。上謂致仁曰, 卿則九日, 不得入參, 賡韻中獨漏, 亦一缺然處, 須卽和進。以爲揭扳而永久識喜, 無妨也。致仁曰, 誠好矣。上曰, 纂輯堂上中, 誰獨尤勞乎? 僉曰, 嚴璹金魯鎭矣。上曰, 判尹之監印, 爲幾次乎? 昌聖曰, 自寶鑑印出時, 至於宮園儀及今番大典通編矣。兵曹判書鄭民始牌不進。上命更爲牌招。出榻敎  上曰, 廟謨陳之。致仁曰, 次對今方行矣, 臣則先退, 未知如何。上曰, 卿姑就坐, 兼行次對, 亦何妨也? 樂性曰, 此平安監司鄭一祥城操取稟狀啓也。今秋諸道習操, 旣因特敎停止, 此亦一體停止之意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樂性曰, 此京畿監司徐有防所啓也, 以爲敗船拯米, 旋卽拯出, 則爲飯爲釀, 少無所損, 而乾曝之際, 率多潛竊滲漏之患, 分給沿邊之後, 輒繳停捧蠲恤之恩, 或有幸不幸之意, 此後若有敗船之事, 則地方官, 率附近民人與敗船監色, 期於準拯, 還給船格, 改色備納, 而不足者, 或發賣餘在船板, 或分徵其各該監色, 當初裝載時諸般浮價〈費〉, 分付本道, 徵捧準入, 而參酌其形勢, 稍寬期限, 則渠輩免三年屢次之刑, 穀物無一包空棄之擧, 大勝於拯劣米之始爲貽弊, 終歸無實爲辭, 而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稅船臭載之弊, 可謂末如之何矣。三年之囚, 十次之刑, 卽是續典之後令甲也。制法本意, 蓋出於痛懲嚴斷之意, 而行之數十年, 又復如前, 誠甚痛惋。大抵毋論拯米縮米, 沿民及船格也, 希覬於蠲恤, 終焉混入於停減, 所謂劣米, 亦皆名存實無, 畢竟囚推, 別無懲礪, 而國穀之前後耗失, 其數夥然, 寧不大可寒心? 今此畿伯之所奏, 儘有意見, 而其所謂自願備納, 與其徒守囚推之法而全無收捧, 毋寧許其免罪之路而不失國穀, 此後則用意故敗, 罪著一律者外, 凡有臭載, 竝依畿伯所奏施行, 似合矯捄之方, 而戶惠堂, 今旣登筵, 亦使之各陳所見, 從長裁處, 好矣。上曰, 戶惠堂各陳所見可也。戶曹判書趙㻐曰, 臣於頃日, 已爲仰對, 別無更達之辭, 而許多穀物, 船格之自願備納者, 揆以人情事勢, 難保其必然, 且拯米劣米之分徵, 法意有在, 恐不可變改矣。宣惠廳堂上徐有隣曰, 此非變改法制之謂也。察其事情, 以時行之, 則其於査出故敗, 收捧國穀之道, 必多實效臣於兩湖, 亦有所見聞而料量者, 今若開自願備納一路, 則大勝於徒事囚推, 混歸停減矣。宣惠廳堂上趙時俊曰, 敗船沙格之自願備納穀物者, 定以月限, 限內不得準納, 依例更爲刑囚, 則或可爲徵出之道, 而在前三年牢囚, 十次嚴訊之時, 猶多遷就不納之患, 今若使之從自願, 而不加一箠, 偃處其家, 則穀物之難捧姑捨是, 末流之弊, 似至於長奸故敗之境, 而漕法必將漸乖矣。上曰, 卿等之意, 何如? 奉朝賀金致仁曰, 拯劣米區處與勘罪, 久爲成憲, 固不可輕易毁改。雖以利害言之, 所謂自願備納者, 揆諸事理, 難保必然, 然則畢境難捧, 船格與沿民等耳, 與其見失於有罪之船格, 毋寧爲惠於艱食之沿民矣? 領敦寧鄭存謙曰, 拯劣米之區處, 當初法意, 自有斟量, 今難變改矣。判府事徐命善曰, 沙格之三年牢囚, 拯米之分給沿民, 行之已久, 便成不易之典, 今若續續變通, 則畢境又有漸就解弛之慮, 幾伯[畿伯]所請, 設有些少利害, 依舊例遵行, 恐似得宜矣。判府事李徽之曰, 所謂自願備納者, 揆以事勢, 畢竟難捧, 與彼一樣, 拯劣米之當初區處, 自有斟量, 今難變改。判府事李福源曰, 法令改易, 固涉重難, 而自願備納者, 亦恐畢竟難免於無實矣。判府事金熤曰, 船格之自願備納者, 出於目下免罪之計, 許多穀物, 渠輩何處覓納耶? 上曰, 諸宰亦陳所見, 可也。行知中樞府事具善復曰, 稅穀之故敗, 間或有之, 而渠輩雖自願備納, 此乃姑息之招, 末梢難捧, 與拯劣米之蕩減無異, 臣意則猝難變改舊制矣。行刑曹判書李命植曰, 臣意於此, 亦無異同之見矣。行工曹判書金華鎭曰, 年久法典, 有難變改, 而奉朝賀所奏寧失沿民之語, 誠好矣。知敦寧鄭尙淳曰, 未知新法能有實效與否, 而恐不如仍舊之爲, 宜矣。行副司直金魯鎭曰, 自願備納, 假使有效, 法令之改易, 恐亦重難矣。仁陵君李在協曰, 臣得見回公公事, 則戶判所奏, 似得體矣。漢城判尹鄭昌聖曰, 本來定法之外, 別無所見之可達矣。兵曹判書鄭民始曰, 道臣所請, 似有意見, 而未詳事情, 不敢臆決其便否矣。禮曹判書金履素曰, 臣亦曾於沿邑, 稔知拯劣米之爲民弊滋甚, 而法典所載, 恐難輕議矣。行副司直鄭好仁曰, 自願備納, 設令有效, 安知無化弊乎? 不如仍舊貫之爲愈矣。江華留守嚴璹曰, 臣則本事便否, 未能詳知, 無可仰達矣。行副司直李柱國曰, 本事未能料度, 不敢仰對矣。開城留守尹塾曰, 本事便否, 臣未嘗消詳商量, 而船格之自願備納, 恐涉姑息之計矣。行副司直徐有大曰, 新法安知無更弊? 禮曹參判金思穆曰, 臣意亦無異同之見矣。上曰, 僉議旣皆難之, 成憲有難猝改, 姑令仍舊貫爲之, 可也。出擧條 樂性曰, 此廣州府尹李義寬所啓也, 以爲本府田軍糴三政。專委於校吏之手, 出沒民間, 侵漁求索, 民不堪其酬應, 多有流離之弊, 而將校所恃, 不過斗料, 故非此則無以爲命, 保障之難保, 民戶之漸縮, 誠非細憂, 其所捄弊, 莫如加料, 而本府無他生財之道矣。向來·諸賊家籍沒田畓之在本府而納于餉廳者, 數不過爲四百餘金, 在餉廳得失無關, 劃付本府, 以爲將士加料之資, 山田之入陳者, 水濱之泥生處, 無土貧民, 間間起墾, 而本府檢田之時, 一有現發, 則執卜過多, 而及其會付之後, 仍作實結, 故耕食之民, 太半流離, 而以元會付之, 故指徵無處, 則徵稅於面任之檢田者, 面任亦皆遍徵於面里, 本府下道七面民人, 逃接於安山·水原等地者, 爲累戶云, 方欲査實其陳起, 而陳頉査報之後, 該曹之聽施未必, 而白地徵稅, 民不得奠居爲辭, 而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籍沒田畓之劃屬本府事, 餉廳錢穀, 係關軍需, 逐年應下, 入不當出, 劃給一款, 不可輕議。且以本府事勢言之, 八十人將校, 四百兩添料, 不足爲渠輩沾漑之資, 此則置之。陳田頉給事, 本府以保障重地, 土地所出, 留作軍餉, 陳起査頉, 軍餉之盈縮係焉。不但地部之所可檢察, 抑亦本府之允合釐正, 今若詳加査櫛, 或降續而責耕, 或減舊而加新, 旣無白徵, 又無隱漏, 則本府自當有實效, 地部亦不必靳持, 先令守臣, 躬自踏驗, 從實釐正後, 往復地部, 以爲頉給事, 該道該曹, 一體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餉廳田畓移屬事, 廣尹之所奏, 亦無妨害之端, 卿意如何? 戶曹判書趙㻐曰, 頃於壬寅, 今兵判, 以守禦使, 巡審南漢, 歸請餉廳屯稅, 要爲山城軍校賞試之資, 而餉廳屯稅, 乃是輦下親兵接濟之需, 劃給於他營, 不成事體, 以一切防塞之意, 曾有筵稟定式, 故徐判府事, 以其時領相, 覆奏勿施, 況今餉廳歲入, 不能支用每每貸下於戶曹, 此等事情, 廣尹或未及詳知而有此請矣。宣惠堂上趙時俊曰, 廣州田軍糴三政。專委於校吏之手者, 果如府尹之所奏, 而田政則今若不委校吏, 使各面面任, 代行看坪, 誠無所難, 亦不妨公。至於軍政, 則每當逃故充頉之時, 其數輒過屢百名, 倂令推捉, 捧疤官庭, 必不勝其騷擾之端。糴政則餉還數多, 班戶拒納, 官校呼門, 猶不動念, 不可以面里任之力, 有所董督, 故前後守土之臣, 備知出使將校之貽害, 而不能矯革, 此兩弊者, 實由於不獲已矣。嚴加察飭, 俾戢奸濫, 可也而如干添料, 豈可息校輩侵漁之舊習乎? 餉屯移劃, 恐似無益, 若其査陳一款, 本府地方廣闊, 必多新起之漏落者, 當此踏驗災實之時, 爬櫛摘發, 以起補陳, 白地應稅, 自可蠲除, 如或懸頉陳處, 而有減實摠, 則添餉之漸縮, 亦甚可悶矣。上曰, 諸意與卿言, 無甚參差, 依卿所奏爲之, 可也。樂性曰, 此楊州牧使李一曾所啓也, 以爲本邑田政之紊亂, 積有年所, 中間不無釐正者, 而尙不得防其弊源, 土豪有兼倂之患, 殘民受虛加之弊, 而量田一事, 關係莫重, 不敢仰請爲辭, 而批旨有, 令廟堂稟處之命矣。經界之正, 王政所先, 前後朝令, 非不申勤, 而只緣事力之自多張大, 民情之間或不願, 迄今因循, 一任抛棄, 楊牧所請, 不無意見, 而第念從前改量之時, 若或有奸僞莫察, 虛實相蒙之患, 則邑不祛瘼, 民不被惠, 反不如不爲之爲愈。且昨今年畿農, 雖曰免歉, 荐飢之餘, 民力宜紓, 量田一款, 今姑置之, 令道臣嚴飭該牧, 査其新起, 減其陳頉, 俾無白徵之冤, 亦無隱漏之弊, 則雖不量田, 可有實效, 先以此意, 分付該道, 何如? 上曰, 奉朝賀及諸大臣之意, 何如? 奉朝賀金致仁曰, 二十年一改量, 法典也。邑宰苟得人, 則亦不必不許, 而惟關東, 不可輕議矣。領敦寧鄭存謙曰, 改量, 得人而後, 可以行之, 每患難於善釐, 適增其紊, 不但事力之浩多, 村閭之騷擾而已, 施爲有難議矣。判府事徐命善曰, 改量, 乃是不可已之政, 而每以得人之難, 費力之多, 雖逢屢豐之歲, 輒致因循之歎, 臣意則竊以爲不然。八路之一時竝行, 則果甚重難, 而或一二邑或三四邑, 隨其所願, 次第釐正, 恐似便宜矣。判府事李徽之曰, 田政甚亂, 則不可不改量, 而守令得人, 然後可以善釐。若或草草改量, 貽弊民間, 反不如初不改量矣。判府事李福源曰, 田政之紊亂久矣, 改量誠是不可已之政, 而亦須得人 , 然後可行矣。判府事金熤曰, 田政之紊亂, 不獨楊州爲然, 八路同然, 其弊不可勝言。今欲爲制民産之道, 則必自田政始矣。量田一事, 實爲不可已之政, 而苟不能得人, 則不但無益, 反益其弊。朱子南康, 必欲量田, 而不〈亦〉得人之難, 終未之果焉者, 實以此也。苟能得人, 量田烏可已乎? 上曰, 戶判之意, 何如? 戶曹判書趙㻐曰, 田政紊亂, 則改量之政, 夫誰曰不可, 而不善改量, 則其弊益甚。雖以古事觀之, 漢光武中興之世, 無異於創業之初, 而其於量田, 至有河南·南陽不可問之說, 田政之難, 自古已然。況今世道益下, 人心不古, 守令雖得人, 吏民作奸之弊, 難保其必無矣。上曰, 諸議如此, 依卿所奏爲之, 可也。江華留守嚴璹曰, 臣曾經楊州牧使, 詳知本邑田政之紊亂, 故敢達矣。不但經界不明, 其中數面, 則量案見失, 求謄於巡營戶曹, 而亦竝失之, 故只以民間所記, 合聚書之, 不成量案貌樣, 此等處似不可不改正矣。上曰, 數面量案之脫漏, 誠如卿言, 此則從便補缺, 別無難處之端, 以此意分付道伯, 可也。出擧條  兵曹判書鄭民始承牌進伏。上曰, 兵判今日何不入來乎? 樂性曰, 臣俄欲仰奏而忘却矣。兵曹判書鄭民始, 無端違召, 以至三牌, 事體所在, 誠極未安, 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此則果然矣。因謂兵判曰, 今日何不入來乎? 民始曰, 臣之此奏, 事若辭職, 惶悚極矣, 而臣於銓任, 本非所當, 而頃日幸行時, 迫於侍衛之不備, 章皇出肅, 而實無公行之意, 至於三牌違召, 惶懍罔措, 無所仰達矣。上曰, 今日有下敎云者, 豈有他也? 果欲許遞故耳。仍命書傳敎曰, 日前筵席, 旣聞必遞之懇, 今又如是爲說, 予於此重臣, 豈無曲體之意? 兵曹判書鄭民始, 今姑許遞。上命兵曹判書前望單子入之, 待下批牌招, 傳授命召。出榻敎  上命前宣傳官趙心泰仍任。出榻敎  上命書傳敎曰, 參判聞有實恙, 給由, 參議更卽牌招開政, 承旨望, 待賞典下批擬入。樂性曰, 臣以鑞牌事, 有所仰達者矣。臣取考已例, 則大臣爲二牌, 參贊以下爲一牌, 而若出鑞牌, 則又出皁隷二人, 使之擔負前導矣。諸大臣今旣登筵, 收議定式, 何如? 上曰, 奉〈朝〉賀與諸大臣之意, 何如? 致仁曰, 雖出鑞牌, 若使皁隷擔負, 則引陪之外, 又出二人, 所見似非大臣之從者, 通編所載, 則只以鑞牌, 兼負於引陪二人, 此不過威儀而已。存謙曰, 皁隷則似不緊矣。命善曰, 此是復舊規, 都不如置之, 如欲必出, 則皁隷置之, 使引陪擔負, 似無妨矣。徽之曰, 皁隷則似無益矣。福源曰, 皁隷二人, 又加於引陪, 則前導者爲四人, 所見亦未知爲好, 置之無妨矣。曰, 雖云復舊規, 而不復他箇好規, 只復鑞牌一事, 似無意味, 且不緊甚矣, 置之, 似好矣。樂性曰, 置之則置之, 而若使引陪擔之, 則着笠擔負似如何, 不若置之, 然此是威儀中一事, 又是舊規, 則旣出言端, 又仍置之, 亦〈未〉知如何矣。上曰, 諸意亦欲置之, 金判府所奏, 誠甚然矣。不復他規, 且復此規, 亦非好事, 置之無妨也。樂性曰, 訓將以其父母墳省掃事, 欲爲出去, 而係是元戎去就, 呈辭則似涉如何, 故取考已例, 則每以筵稟出去,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將任之呈辭, 曾所未有, 何以則爲好耶? 善復曰, 故將臣金聖應, 亦以掃墳事出去云耳。上曰, 其時因公故, 果爲仍佩往來耳。善復曰, 今秋南漢巡審, 姑未行矣。上曰, 然則以此因公往來無妨耳。民始曰, 此則似非格例, 南漢巡審, 係是守禦廳事, 訓將則恐不得代行矣。上曰, 然則依古例爲之, 好矣。上曰, 諸宰中若有廟謨者, 陳之。善復曰, 訓局陟戶之外邑抄上事目, 本自嚴重, 且前後飭敎截嚴, 而外邑守令中, 間多有不善擇送, 旋卽逃亡, 反爲京外之大弊, 事極駭然, 來式年當頭, 限一年豫爲詳探其根派之着實, 身手之可合抄上, 則似無疎虞之慮, 亦無逃躱之患。以此意出擧條, 各別申飭擧行, 而此後若有如前稽忽之弊, 則依事目論責之意, 分付各道道臣, 似好, 惶恐敢達。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善復曰, 訓局折受春川·洪川·楊根三處柴場, 禁養松木, 今至屢百年, 而近來奸民輩, 符同鄕色, 場內長養之木, 潛自斫伐, 恣意亂賣, 數年之間, 幾至童濯, 事之駭然, 莫此爲甚, 所當發遣從事官, 摘奸嚴處, 而秋事方殷, 不無弊端, 明春摘奸次, 爲先出擧條嚴飭, 此後若有如前作奸之弊, 則犯者與該邑鄕色, 刑推定配事, 各別申飭於各該道臣, 似好, 惶恐敢達。上曰, 依爲之。各別嚴飭, 俾有實效, 可也。出擧條 命植曰, 大典通編, 俄已進獻, 今當頒行矣。此後凡於公事中當爲引例者, 前則或曰大典, 或曰續典, 或曰新定式云云矣。今旣合爲一書, 倂當以大典通編書之, 自今日始用, 何如? 上曰, 自明年正月遵用, 可也。出擧條 命植曰, 今番監試時, 自二所禁亂所捉送罪人之中路逃走者, 或自現或行關, 已捉來未捉來, 待其齊到, 當爲捧供, 照律仰聞, 而其中金顯老爲名人, 被捉時無戶牌, 問其姓名, 則曰金顯老, 問其居住, 則曰居中云, 故以此移文, 而取考統記, 中無此人, 多日搜捕, 終沒模捉。又其罪名, 不過場外闌入, 與場內有異, 合有分揀之道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植曰, 本曹罪人李聖彬發配事不得擧行之意, 臣曹草記, 昨伏承知道之命矣。前文案雖未判下, 旣命發配, 則便同已判下之案, 齋日後卽爲加刑嚴問,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植曰, 月前因戶曹草記, 恩彦君房盜賣田畓之元在夏·李意亨二人處, 價本盡數推給後, 刑推定配事判下矣。在夏則已爲推給刑配, 而意亨, 未及捧價, 故姑未擧行, 日前輕囚竝放時見放矣。若仍爲放送, 則刑配與推價, 亦將歸於勿施, 何以爲之乎? 上曰, 勿爲囚禁, 盡捧價錢後, 刑配則爲之, 可也。出擧條 命植曰, 伏見黃海前監司洪秉纘狀啓下者, 以爲各邑逃亡罪人之年久者, 或至八九十年, 每以今方跟捕啓聞, 有非誠實底道理, 各具罪目囚逃年月日後錄仰聞, 令該曹稟旨分付爲請矣。其所爲請, 誠爲有理, 而自前擧行之事, 事又重難, 遽請稟處, 未免率遽, 當該監司洪秉纘, 推考警責爲宜, 而至於本事, 旣有狀聞之後, 亦當有商量施行之道, 從久近, 似有限年區別之擧, 而自臣曹, 不敢擅便, 玆以仰達矣。上曰, 推考事, 依爲之。限年事, 大臣之意, 何如? 左議政洪樂性曰, 刑判所奏限年之說, 儘有意見, 而旣無援據, 則倉卒定限, 恐難得當, 且聞他道則無如是啓聞之例云, 若依他道例擧行, 則似不至於不誠矣。上曰, 奉朝賀與諸大臣, 亦陳所見。奉朝賀金致仁曰, 海營逃亡罪人之雖近百年而尙稱跟捕, 他道之事在不久而仍沒不聞, 均之爲未安, 依聖敎, 以六十年爲限, 俾諸道同爲擧行, 似好矣。領敦寧鄭存謙曰, 海營之以逃亡罪人至於八九十年者, 以跟捕啓聞者, 他道所無之例, 宜有限年一定之規矣。判府事徐命善曰, 限年非不便宜, 而此亦有掣礙之慮, 左相所奏依他道例擧行之說, 似無妨矣。判府事李徽之曰, 限年非不好也, 而臣未見依據處, 不敢仰請矣。判府事李福源曰, 逃躱罪人, 亦不可以一箇論定, 爲一定之年限, 似難矣。判府事金熤曰, 逃躱罪人, 雖至百年之久, 惟以今方跟捕爲言者, 甚是謬例, 所當釐正, 而第未知何以爲據, 可定其年限乎? 是爲難處矣。上曰, 刑判所奏限年事, 亦無妨, 而若以六十年爲限, 似好, 諸宰之意, 何如? 知中樞府事具善復曰, 海西之同推狀啓中年久逃亡之擧論, 他道所無之事, 以六十年定限, 則十五歲以後, 始乃成獄, 竝計則近八十年, 依聖敎, 以六十年爲限, 似好矣。工曹判書金華鎭曰, 逃躱罪囚之限以六十年, 固好矣, 而關係逆獄者, 則恐不可一例定限矣。知敦寧鄭尙淳曰, 若定年限, 則以六十年爲限, 似宜矣。司直金魯鎭曰, 年久在逃之類, 一直以跟捕啓聞者, 事欠誠實, 以六十年定限, 恐好矣。仁陵君李在協曰, 六十年定限, 似得宜矣。戶曹判書趙㻐曰, 殺獄罪囚之在逃未捕者, 六十年定限, 實合事宜, 而猶以律文之未有明證, 有此下詢, 審愼之聖意, 臣誠欽仰矣。禮律或有旁照相證之規, 臣曾見禮說, 有以出家不還, 生死存沒, 茫然未聞, 以至年久, 則其家人服喪之節, 宜如何定限云, 而先正有限以百年之說, 此或爲旁照之端, 而法律定式, 事係至重, 臣不敢質言矣。漢城判尹鄭昌聖曰, 各邑殺獄重囚之在逃者, 或過七八十年之久, 而猶稱跟捕, 近於不誠, 或不過五六年, 而無端拔去於啓本中, 涉於徑先, 各道擧行, 甚爲斑駁, 宜有限年之法, 而六十年, 卽天道一變之期, 聖敎之以此定限, 允叶於法意, 無容更議矣。兵曹判書鄭民始曰, 限年亦似有掣礙之端, 臣待罪關西時, 見本道規例, 則逃亡罪人, 一番具由狀聞之後, 未及跟捕之前, 更不申聞。只於朔末, 文移于主管衙門而已, 此例似簡便矣。司直徐有隣曰, 六十年, 歲星一周, 同推罪人逃躱之類, 以此定限跟捕, 恐合事宜矣。禮曹判書金履素曰, 成獄之法, 旣有十五歲七十歲年限, 跟捕之法, 若欲限年, 則似當以六十年爲定矣。副司直鄭好仁曰, 各道旣有已行之例, 則獨於海西, 以年久罪人跟捕之意, 一直狀聞, 大欠誠實, 一依他道例擧行, 好矣。江華留守嚴璹曰, 以六十年爲限, 則似有依據矣。副司直李柱國曰, 干連逆獄, 非所可論, 而其餘逃躱罪人, 以六十年定限, 似甚好矣。開城留守尹塾曰, 殺獄逃躱罪人, 以六十年定限, 似合於六十年天道一變之會, 而至若逆獄逃躱之罪人, 決不可混同定限, 可有區別矣。吏曹判書趙時俊曰, 以六十年定限, 固好矣。但其犯罪之時, 或有年少者, 或有年老者, 若年至五六十而抵大辟者, 自逃躱之歲, 而計定六十年之限, 則罪人之年, 當過百歲, 世無百歲之人, 限以罪人之年八十, 而許令撤捕, 似宜矣。副司直徐有大曰, 殺獄逃躱罪人, 則限以六十年似好矣。禮曹參判金思穆曰, 旣有定限, 則六十年爲限, 有所依據, 以此爲定, 似好矣。上曰, 凡同推罪人之成獄也, 十五歲以前, 自在勿論中, 而年至八十人分揀, 亦在大明律, 將此較量, 則自十五歲至七十五, 爲六十年矣。大抵訟理, 在六十年以前事, 例不得聽理, 此又爲旁照之端, 自今十五歲成獄後逃躱, 至七十五歲者, 元文書頉下, 雖非十五歲成獄者, 逃躱後計年至八十歲者, 亦爲頉下事, 定式施行, 可也。出擧條 鄭昌聖曰, 今番監印廳, 不可無儀軌,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以謄錄爲之, 事甚便好矣。樂性曰, 兵判今旣曲諒許解, 臣實欽仰, 而臣亦有仰達者矣。每於筵席, 屢煩仰聽, 臣實惶悚, 而見今筋力, 萬無行公之望, 事多昏錯, 到處生事, 若蒙體諒之恩, 則公私之幸, 大矣。上曰, 卿之每筵辭免, 何若是過乎? 予於賓對之時, 見卿周施之節, 行動之儀, 則果夬於心者, 多矣。樂性曰, 今承下敎, 不覺惶感之極, 而古所謂知臣莫如君者, 雖曰有之, 而殿下於臣, 果未下諒矣。以臣昏繆顚錯之失, 少無補裨, 而其去其來, 無所關係。伏乞更爲下諒焉。上曰, 卿在台席, 則予實坐鎭雅俗耳。上命書傳敎曰, 大典通編摠裁大臣奉朝賀金致仁, 鞍具馬一匹面給。繤揖堂上行司直金魯鎭, 江華留守嚴璹, 慶尙監司鄭昌順, 各熟馬一匹賜給。監印堂上漢城判尹鄭昌聖, 郞廳奉常正李家煥, 副司果申大年竝加資。監董官校書校理柳弘之, 檢書官李德懋·朴齊家·柳得恭·徐理修竝陞敍。寫字官, 律官員役, 工匠等, 依甲子年續典印書時賞典, 令該曹相考題給。仍命次對先退, 諸臣以次退出。命承旨入侍, 龍輔進伏。上曰, 時原閣臣竝入侍。賤臣承命出, 與二提學吳載純, 檢校直提學鄭民始, 原任直閣金載瓚, 檢校直閣徐鼎修·鄭東俊[鄭東浚], 檢校待敎尹行任, 以次進伏。上曰, 大典通編, 今當頒賜, 寫字官及閣屬官·閣吏, 竝令待令, 使之書命除, 上曰, 六曹及各司入直官員竝發牌待令。賤臣承命出傳, 上曰, 各司各一件, 使其郞官親受。仍命退, 宣傳官跪稟各營懸燈取稟。命知道。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