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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589책 (탈초본 85책) 정조 9년 9월 20일 병인 29/30 기사 1785년  乾隆(淸/高宗) 50년

○ 乙巳九月二十日辰時, 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左議政洪樂性, 知中樞府事具善復, 行刑曹判書李命植, 行工曹判書金華鎭, 行知敦寧鄭尙淳, 仁陵君李在協, 行戶曹判書趙㻐, 漢城判尹鄭昌聖, 禮曹判書金履素, 行副司直鄭好仁, 江華留守嚴璹, 行副司直李柱國, 開城留守尹塾, 吏曹判書趙時俊, 校理李太亨, 正言李羽晉, 右承旨李祖承, 假注書李敬五, 事變假注書尹悌東, 記註官承膺祚, 記事官金鳳顯, 以次進伏訖。樂性曰, 朝候頗涼,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樂性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樂性曰, 惠慶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昨日回啓, 已盡爲之乎? 樂性曰, 其中李羽晉之疏, 似難草草爲之, 故當以啓目仰達矣。上曰, 唯。樂性曰, 此北兵使閔義爀狀啓也, 備陳親騎衛凋殘之狀, 仍以爲都試時, 出身居首或沒技者, 本營所管萬戶權管中一窠, 依寶化堡例, 劃許自辟, 或依禁軍祿試射例, 亦許賞加, 以爲酬賞激勸之道事, 令廟堂稟旨分付爲辭矣。親騎衛之每年都試, 居首或沒技者, 閑良則旣許直赴, 出身則亦差權管, 朝家慰悅之道, 非不至矣, 而員額則旣多, 人情則無窮, 故有此從其願添得一窠之請, 而邊將之久勤差遣, 常患苟簡, 除出一窠, 非所可論, 至於賞加一款, 其所慰悅, 雖勝於邊將, 而旣係重典, 有難輕施, 竝置之, 何如? 上曰, 諸將臣之意, 何如? 訓鍊大將具善復曰, 邊上武士之激勸, 莫如科宦與加資, 而閑良居首沒技者直赴, 則出身居首者, 不無落莫之歎, 許其加資, 事或便當, 而臣不敢仰請矣。御營大將李柱國曰, 閑良卽右別武士, 出身卽左別武士, 而春秋都試, 右別武士則以每都試, 居首與沒技直赴, 左別武士則以邊將一窠塡差, 三十朔瓜遞之前, 居首者未得見差之故, 居首七八人, 遷轉無路, 不無落莫之歎, 帥臣之狀請, 良以此也。蓋親騎衛, 皆以北方健兒素閑弓馬, 緩急可恃, 而決不可等閑抛棄矣。且北關邊將, 京軍門久勤, 擧皆不願加資與邊將間, 依狀請許施似好矣。上曰, 邊將窠, 則雖欲區劃除出一人, 準瓜之次, 諸人等待之弊, 將復如前, 依禁軍祿試射例, 以加資定式可也。出擧條 祖承曰, 禁衛大將, 以御將兼察事, 命下矣。御營大將李柱國牌招, 以爲聽傳敎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仍命書榻敎曰, 御營大將李柱國, 禁衛大將兼察, 牌招聽傳敎。樂性曰, 此同春秋李文源所啓也。以爲今番實錄奉安之行, 略聞東民之痼弊, 而江陵量外火田名以火蔘結, 執摠一百二十四結, 每結收錢三十二兩, 充給貢蔘, 而乙丙歉歲, 每結減給二兩七錢後以均廳錢給代, 丁酉因御史別單, 又減二十四結零, 以本邑詳定給代矣。再昨年大無以後, 峽民過半流亡, 而元結摠數, 不得減給, 專責於時存若干戶, 將至難保之境, 三陟·旌善, 亦有此弊, 實爲民邑之大瘼, 通川則有雇馬錢三千兩, 年年殖利, 蓋爲蔘價添補, 而甲戌改詳定時, 以雇馬殖利, 移充於本郡詳定不足之數, 本錢餘數, 不過三分一, 則蔘價添補, 每患不足, 且私財之殖利充補公用, 亦非正當之事, 詳定用下處, 依他邑例, 準數給代爲辭, 而批旨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關東蔘政, 曾爲民邑痼弊, 而前此自朝家, 或令作貢, 或令添價, 軫恤矯捄之道, 可謂靡不用極, 到今蔘路漸勝, 積弊頓省, 在東民, 誠爲莫大之惠, 而江陵等三邑之又以火蔘田白地徵稅, 有此呼冤者, 雖緣壬癸兩年荐歉之後, 民戶流亡之致, 昨今年穡事, 連得差勝, 逃戶流亡, 漸次還集, 則自可無徵族侵隣之弊, 而蓋蔘火之稅, 卽是貢蔘添價, 若或減數, 則當有給代, 而非但前後減給之數, 已極夥然, 其所給代之需, 則備局穀物及均廳錢穀之推移移劃者, 數至累萬, 今則雖欲區處, 實無措手之路, 量減一事, 非所可論, 且一經歉荒, 輒皆減給, 則亦有難繼之患, 而宰臣旣以民瘼陳聞, 則第令道臣, 詳細査啓後稟處, 通川郡詳定不足之, 代以雇馬錢取用事, 本道各邑, 皆以公穀會減, 則獨於該邑, 有此別例者, 事甚乖常, 而當初設始之時, 必有委折而然, 亦令道臣, 論列啓聞後稟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左副承旨入侍, 左副承旨洪仁浩, 承命進前曰, 纛所獻官具明謙有頉故敢達矣。上曰, 預差誰也? 仁浩曰, 李達秀矣。上曰, 以預差差下, 承旨馳詣, 奉審摘奸以來。仁浩承命退出。上曰, 在院承旨誰也? 祖承曰, 都承旨病不進, 右副承旨在外, 同副承旨疏批未下矣。上命書傳敎曰, 處義似然, 同副承旨李泰永許遞, 政官牌招開政。樂性曰, 諸道舊還未捧之數, 多至一百五十餘萬石, 當此屢豐之時, 雖令準捧, 未爲不可, 而數旣夥然, 民力亦宜顧念, 就都數中, 限四分一分排磨鍊, 準此收捧之意, 分付諸道, 何如? 上曰, 今年穡事, 損於昨年, 諸道農形, 間有優劣, 四分一之一時竝督, 民力勢難支吾, 以五分一磨鍊, 至於關東, 以春秋館堂郞言聞之, 瘡痍尙此未蘇, 海西則向來水災, 挽近所無, 此等處舊還, 豈可按例督徵, 關東海西被災邑舊還分捧一款, 待分等狀啓上來, 更爲稟處, 姑勿分排可也。出擧條 樂性曰, 長津柵陞僉使後應行節目, 令道帥臣, 往復相確, 成出狀聞之意, 筵稟行會矣。節目今已上來, 此則使有司堂上, 參酌磨鍊更爲啓下後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備堂當爲還差者幾人? 樂性曰, 行副司直徐浩修·李在簡, 吏曹參判沈豐之, 行副司直朴祐源, 竝備堂還差,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未及還差者誰也? 樂性曰, 徐有慶·洪良浩·蔡弘履矣。上曰, 今當新差者誰也? 樂性曰, 向以金尙集仰達矣。上曰, 又有可合者乎? 樂性曰, 未及商量矣。上曰, 後日更商稟達可也。樂性曰, 行刑曹判書李命植嶺南句管, 行副司直徐浩修北關句管, 行副司直徐有寧關東句管, 行副司直李在簡海西句管, 行副司直鄭民始關西句管, 吏曹參判沈豐之湖西句管堂上差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樂性曰, 冬享大祭, 有親行之命矣。堂下侍從, 多在違牌坐罷之中, 而因其作散或下鄕, 故差祭不無苟艱之慮云, 竝敍用, 何如? 上曰, 依爲之。侍從堂上堂下罷削人員, 竝敍用可也。出擧條 樂性曰, 判義禁金魯鎭, 方在呈告, 久未開坐, 同義禁徐有大, 職務相妨, 同義禁鄭枋在外, 無以備員開坐, 滯囚可悶, 竝許遞, 何如? 上曰, 依爲之。竝令今日政差出, 待下批牌招, 時囚今日捧供待判下, 仍以草記照律可也。出擧條 樂性曰, 臣之狗馬賤疾, 大勢雖減, 尙有些少症形, 有時苦歇, 若得一望針灸, 則庶可差完, 而陳懇乞免, 有所不敢矣。上曰, 今若善攝, 則自可勿藥, 依所奏調治好矣。樂性曰, 聖敎至此, 惶感無地矣。樂性曰, 今番闕內役事, 役軍役價, 不可不磨鍊稟定矣。上曰, 每緣戶曹之優數磨鍊, 故兵曹之不許, 似無怪矣。訓將之意, 何如? 善復曰, 兵曹之不許, 蓋以移定之數不少而然矣。曰, 闕內役事, 則紫門監當之, 關外則營繕當之, 此後則專委繕工似好矣。上曰, 吏判之意, 何如? 時俊曰, 無論戶曹·兵曹, 莫非國用, 豈有物我於其間? 惟在從便善處之如何。古則使衛軍赴役, 今則軍制不同, 非所可論, 自今付之營繕, 恐似無弊矣。上曰, 工判曾經戶判, 亦陳所見可也。華鎭曰, 臣意則屬之營繕, 不無弊端, 專屬戶曹似好矣。曰, 若使戶曹專當, 則繕工便屬冗司矣。樂性曰, 使戶兵判, 更加商確似好矣。上曰, 今若付之兵曹, 則固無滲漉之弊, 而其間亦不無闊狹之道, 且聞工判之言, 則事勢亦然, 屬於戶曹之外, 似無他道, 兵判旣未登筵, 戶判退與兵判, 更爲商量草記可也。善復曰, 永祐園補土儀軌, 向有成出之命, 而李文源, 旣與之看檢, 則同爲修正似好矣。上曰, 唯。上曰, 東關王廟廟庭碑文, 旣有肅廟朝御製, 先朝御製御筆, 又有景慕宮睿製, 故予方欲續成陰記矣。肅廟御製, 予於年前, 奉安于東廟, 訓將明以補土所看審事出去, 歷詣本廟, 御筆奉審後, 碑石長廣, 磨鍊以來, 善復曰, 碑石自今經紀似好矣。上曰, 經費不可不念, 以待明春好矣。尙淳曰, 南城都試, 例於春秋巡審時爲之, 又有城役, 故今二十五日, 臣將出去, 當除朝辭往來矣。上曰, 唯。曰, 頃日禁將, 以此後營門軍兵入直處所修改之役, 自戶曹擧行之意仰達, 而有出擧條, 令該曹稟處之命矣。臣於伊日, 適入筵席, 故以不必如此之意, 已有所覆奏, 到今別無更爲稟處之事, 其擧條置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曰, 臣待罪本營, 九朔于玆矣。日覩其三四年內將覆之狀, 而不敢泯默, 敢此仰達矣。大抵勿論京外, 以營門爲名者, 悉有軍布屯穀等物可以支放者, 而惟本營, 則以地方言之, 東南不過三四里, 西北則距大興山城·靑石洞, 地不過三四十里, 而皆是磽确不毛之地, 故元結亦不過千餘結, 每結米三斗錢九十文, 永爲定式, 以此而能爲支放與孔道支供之需乎? 當初設營時, 本無自朝家區劃, 而將吏輩, 各出私財數萬, 殖利至於三十萬兩之多, 其後一支勅時所入數萬及春秋開市三千兩, 其他諸般所入, 年年皆爲責出於此, 今則所餘, 名爲十八萬, 而其中九萬九千四百兩, 則用債之人, 未知的在何時, 而墓木已拱, 或有無子孫者, 或有無後孫, 而貧不備納, 甚至於徵其同姓十餘寸之族, 其遠近同姓, 緣其一人之債, 或敗家亡身, 或流離渙散, 替徵無路, 則又徵於異姓限十寸, 厥輩又皆流亡, 則移錄於同異姓流離者之連姻中稍饒者, 年年徵捧, 亦皆逃散, 故九萬九千四百兩, 則自十餘年前, 流伊仍爲臥債, 只收其殖, 而鞭扑狼藉, 未捧太半, 此實不忍一大政也。雖無弊畢捧, 其年年不足之數, 每至四千九百兩之多, 況太半未捧, 則其爲不足, 未知至於幾數, 由是之故, 逐年削用本錢, 以至目前難支之境, 大凡說弊之道, 先得救弊之方, 然後可以筵白, 以臣膚淺之見, 勿論內以各軍門惠均兩廳, 外而關西, 必有留儲之錢, 限五萬兩, 十年貸下, 則目今民給利富饒者, 則比前稍多, 無慮累百, 雖不以渠輩私財, 願納相救, 亦皆願貸朝家所給之錢布, 給渠輩存其本而殖其利, 十年之內, 五萬兩可爲二十萬之數, 然後除報貸下五萬兩之本數, 而所餘爲十五萬, 則仍蕩減其自前臥債九萬九千四百兩中, 無地徵出者, 合前在八萬餘兩, 可爲二十三四萬之數, 如是則可以保存本營云, 以外面看之, 則富民似不願官錢息利以納, 而此則不然, 渠輩亦知本營革罷, 則富民亦隨而破亡之致也。況又本土, 以官錢付給富民, 殖利以納, 今亦有例, 臣亦以此, 思之熟矣, 詢之累矣。且本營, 非徒子女金帛之富, 甲於八路, 大興·靑石之險, 亦冠於諸鎭, 若因五萬錢十年難貸, 將至革罷, 則恐非朝家重關防之至意, 何以爲之乎? 上曰, 就議大臣稟處, 可也。出擧條  上曰, 永禧殿修改日子, 何日爲吉云乎? 履素曰, 旬前則初九日爲吉云, 旬後則望前無吉日云矣。履素曰, 誕日陳賀, 旣係莫重之典禮, 而每承權停之命, 群情實不勝萬萬抑鬱矣。樂性曰, 誕日陳賀之擧, 旣是奠禮所載, 且寓臣子一分展誠之道, 而年年停命, 不勝抑鬱, 今番則特從禮堂之請, 區區之望也。上曰, 以予情事, 豈可例讓? 依近例只進表裏好矣。履素曰, 日前判尹覆啓中床廛貢物京作貢事, 蓋出於宮底民人奠居之聖意, 且軫各道營閫之爲弊, 特下査啓之命, 而廛民之弊, 亦不可不念, 故敢此仰達矣。昌聖曰, 此非原定之廛, 不可以一人之言, 輕易革罷, 此後廛民, 若至失業, 則臣當伏妄言之誅, 姑待回啓, 恐未晩矣。上曰, 唯。上謂樂性曰, 昨日驪州大老祠宣額, 無事爲之云乎? 樂性曰, 臣未及聞知矣。上曰, 己亥年陵幸時, 於淸心樓上, 見先正之詩, 雖以坐久月沈陵栢暗, 不知何處跪陳辭一句見之, 可想先正之心, 不覺愴感于懷, 以其地不可無俎豆之所, 且因多士之封章, 特下建宇之命矣。迄今未遑, 實爲士林之羞恥, 今幸告成, 揭其楣曰大老祠, 大老二字, 不但古有天下大老之文, 曾於年前, 搜輯先正文集中逸句, 題其篇曰, 大老逸稿, 蓋取諸此也。樂性曰, 今承聖敎, 誠有光於聖德矣。上曰, 予於先正, 實有尊慕之誠, 不幸亂逆, 出於其家, 人皆隨而疑阻, 後孫犯逆, 於先正何有? 由是無論可仕不可仕之人, 竝懷自沮之心, 此莫非朝廷導率駕御之不得其道, 抑亦卿等之責, 予以卿久置中書者, 蓋以卿無害人之心故耳。卿須體予此意, 同寅協恭, 一心做去, 毋負朝家鎭安之意也。雖以向者閔昌爀疏言之, 李秉模將爲國邊人乎? 閔昌爀將爲國邊人乎, 世道之寧靖無期, 實非細憂矣。羽晉進前曰,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更令王府, 設鞫嚴問,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羽晉曰, 請爲奴罪人河翼龍·金重得, 亟命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羽晉曰, 請大靜縣定配罪人聖中,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羽晉曰, 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 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 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羽晉曰, 請·支屬, 亟命散配, 時謙兄弟, 竝投絶島, 以嚴隄防。上曰, 不允。羽晉曰, 請荐棘罪人瑩中,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夬施當律。上曰, 不允。羽晉曰, 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 亟令王府, 拿鞫得情, 施以當律。上曰, 不允。羽晉曰, 請逆賊尙魯, 亟施孥戮之典。上曰, 不允。羽晉曰, 請物故罪人國榮, 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羽晉曰, 請爲奴罪人夢麟, 定配罪人崔鐘岳, 放送罪人鄭聖休, 亟令王府, 更爲設鞫, 期於得情, 各施當律。上曰, 不允。羽晉曰, 請還寢煥程發配之命, 仍令王府, 竝囚煥程·煥九, 嚴訊取服, 各施當律。上曰, 不允。羽晉曰, 請特寢李魯春島配之命, 仍令王府, 還囚南間,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上曰, 不允。羽晉曰, 請尹得孚, 亟令王府, 嚴鞫得情。上曰, 不允。羽晉曰, 請李光殷,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施以當律, 上曰, 亟停勿煩。羽晉曰, 請渭原郡定配罪人炯魯, 亟寢發配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 上曰, 亟停勿煩。又敎曰, 金重得旣已物故, 臺臣不知而有此聯啓乎? 且以李魯春·尹得孚事言之, 輕重倒置, 臺閣事誠極慨然矣。李魯春之疏, 關係非細, 包藏禍心, 將有網打之意, 其在防微杜漸之道, 不宜泛忽, 而其爲人也, 特一劻勷沒知沒覺之人, 於渠何足深誅? 沈頤之之面陰背陽, 瞻前顧後之習, 誠亦可惡矣。羽晉曰, 新除授司諫朴聖泰, 時在洪忠道定山地, 獻納金東淵, 時在木川地, 司憲府執義洪宗藎, 時在洪忠道忠州地, 掌令趙錫龍, 時在慶尙道尙州地, 掌令宋益中, 時在全羅道南原地, 持平徐配修, 時在慶尙道都事任所, 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上曰, 守令有未署經人云, 在外及未肅拜未署經臺諫竝許遞, 今日政, 以在京無故人差出, 待下批牌招署經可也。羽晉所懷, 臺啓中姑停諸條, 無非公議之所不容, 王法之所必討, 批旨旣下量處, 臺臣惟竢處分, 而經旬閱月, 迄無發落, 竝與生毛之紙, 便作收殺者, 然群情之咈鬱, 已無可言, 雖以李光殷·炯魯等事言之, 俱係不得請則不可止者, 而院啓則方連, 府啓則姑停, 始也兩司俱發, 今焉一停一連, 事體之乖刺, 未有甚於此者, 至於李魯春事, 俄陳啓辭, 未蒙兪音, 而罪在護逆之科, 始囚南間, 病有徑斃之慮, 致命保放, 待其差病, 一經訊問, 然後王章可伸, 輿憤可洩, 而今乃上下相持, 自春徂秋, 使之至今偃息於保放之中, 國體之寒心, 刑政之不嚴, 當如何哉? 臣謂姑停諸啓, 亟賜處分, 李魯春, 卽允臺閣之請宜矣。上曰, 諸罪人之如是處分, 豈無商量而然? 其中量處人, 今已商量, 及今決處無妨, 竝依前酌處下敎擧行事分付可也。羽晉就座, 樂性曰, 正言李羽晉所懷陳達事, 實出於憂憤之忱, 允合沐浴之義, 及承批旨, 至有竝依前酌處下敎擧行之命, 則固當前席覆難, 得請乃已, 而不此之爲, 泯默退伏, 揆以臺體, 所損非細, 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勿推可也。出擧條 羽晉曰, 臣姿性庸愚, 言議巽懦, 夫豈有一分可堪於耳目之任, 而怵畏義分, 黽勉隨行, 居常愧恧, 若無所措, 第臣於處分間姑停諸啓, 竊不勝憂憤之忱, 俄以所懷仰陳矣。及承批旨, 有決處之敎, 臣昏未諦聽, 誤認愚說之略施, 不思前席之覆難, 經先退伏, 至被大僚之請推, 雖承聖度之包容, 而臣之昏謬顚錯之失, 實無以逃其罪矣。始出沬血之誠, 終歸損體之科, 以何顔面, 晏然仍冒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亦勿退待。命吏判進前敎曰, 宋載經之尙今停望, 果何故也? 竝與閑司漫職而一不檢擬, 銓曹事誠過矣。時俊曰, 載經向來一疏, 不過掇拾批旨中句語, 而曾無一語謝過之事矣。有公議, 然後始可以議擬矣。命植曰, 載經雖非得罪於名義, 而一種橫議之浮張, 專由於載經, 此後不可無一番處分, 然後雖閑司漫職, 始可議擬矣。上曰, 予非謂以載經爲是, 而蓋取其人之不染於俗套, 故意或有補於世道而進用矣。伊後別無有補於國事, 而且無激揚之可觀, 至如李魯春事, 間或出矣。然此不過冥行摘埴之罪矣。竝與閑司而不擬, 豈不過乎? 命植曰, 大抵用捨之道, 以白爲白, 以黑爲黑, 別其淑慝, 明其是非, 然後趨向可定, 今若不辨黑白, 不分是非, 一竝收用, 混淪通擬, 則此後世道, 將不知至於何境, 而亦不無貽憂聖心之慮, 銓曹恐難輕易擬望, 自上特下一番下敎, 使中外明知其是非, 則銓曹似當奉承矣。上曰, 刑判之言誠好矣。而初旣不處分, 則到今疏通之敎, 不無突兀之嫌, 卿等旣登筵席, 有所酬酢, 中外自可知之, 此非有關於隄防, 則何必一向停望? 吏判退與參議, 相議擬望好矣。仍命書榻敎曰, 在外及違牌未肅拜未署經臺諫竝許遞, 今日政, 以在京無故人差出, 待下批牌招署經, 又謂曰, 沁都虎患, 何故而至此? 曰, 自孫乭項, 渡江而來, 人與馬間, 有致傷之患矣。上曰, 各別嚴飭, 期於捕捉可也。仍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