검색
상세검색 문자입력기
승정원일기 1591책 (탈초본 85책) 정조 9년 11월 11일 정사 28/28 기사 1785년  乾隆(淸/高宗) 50년

○ 乙巳十一月十一日午時, 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左議政洪樂性·仁陵君李在協, 兵曹判書徐有隣, 禮曹判書金履素, 行副司直李柱國, 吏曹判書趙時俊, 行副司直徐有大·金思穆, 校理申耆, 行都承旨李聖圭, 右副承旨洪文泳, 假注書洪樂貞, 事變假注書張相吾, 記事官金鳳顯, 記注官金健修, 以次進伏訖。上曰, 戶判·尙提, 有何情勢而不爲入來乎? 文泳曰, 皆來待闕外云矣。上命兼春秋出去, 使之卽爲入侍。樂性曰, 近來日氣不適,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樂性曰, 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樂性曰, 惠慶宮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樂性曰, 臣自來憒劣, 不能董率, 致承今日嚴敎。臣當退不退, 徒使紀綱日頹, 無往非罪, 乞賜斥退, 改卜賢德, 俾國綱毋至隳壞焉。上曰, 今日紀綱, 已無可言, 而置卿有位者, 只欲爲鎭安頹波矣。今雖喣濡, 如卿氣量, 使渠輩果能畏卿乎? 向者前都憲疏中, 以喣濡釀禍四字, 有所云云, 而此則錯認本旨而言矣。予不容終默, 雷異備忘, 果有此四字提敎, 而豈徒指向來凶逆而發耶? 夫國之有紀綱, 若軍中之有紀律, 師無紀律, 尙猶不可, 況國之於紀綱乎? 卿則太柔, 予亦喣濡, 循例次對, 亦不得爲之, 豈不痛乎? 彼有司堂上, 目今任用, 殆若非此莫可者然, 而今日擧措, 皆有司堂上之過也。近來廷臣所爲, 無一開眼處, 故予果久不引接, 只以日省錄消遣者此也。樂性曰, 今承不敢聞之嚴敎, 莫非臣罪, 臣若預爲董飭, 則豈至於此乎? 上曰, 近日備堂之習, 無非卿見侮之致也。十二人, 豈有一時懸病之理? 況昨夕出令之後, 旣不能申飭, 今曉懸頉之時, 又不敢請罪, 循例請牌, 寧有如許體例? 及其罷削有命, 現告捧入, 皆是疲癃殘疾之人, 卿何若是畏怯於諸宰乎? 誠莫曉其故也。且備堂差下, 有甚難事, 而自夏徂冬, 尙無一人新差, 俄者下敎之後, 乃以還差二人, 新差二人塞責, 何也? 樂性曰, 至若洪良浩, 可合還差, 而此則年久未差, 且臣一家人, 故不得竝擧矣。上曰, 當差備堂者, 有幾人乎? 樂性曰, 前旣仰奏, 而金尙集, 好矣。上曰, 金尙集屢次擧, 似太不新新, 更以他人差下, 好矣。樂性曰, 有李秉模·趙時偉矣。上曰, 兩人俱好, 而何不指名直差, 輒爲質問乎? 恩歸於己, 怨將誰歸? 實爲慨然矣。至於趙時偉, 則其兄方帶備堂, 雖有兄弟竝差之例, 不必汲汲差下。近見尹蓍東爲人頗好, 此外李致中·李崇祜·申大升·洪秀輔, 皆是可合之人, 都承旨以乃父之子, 亦豈不合乎? 樂性曰, 然矣。諸人俱難一時盡差, 李秉模·金尙集, 似好矣。上曰, 金尙集則前後賓對, 屢出乃止, 揆以士夫廉隅, 孰肯爲之? 此外豈無他人乎? 樂性曰, 然則臣有冒嫌仰奏者矣。上曰, 誰也? 樂性曰, 洪秀輔, 前旣有參聞廟謨之下敎矣。上曰, 然則以李秉模·洪秀輔差下, 好矣。樂性曰, 右參贊徐有慶, 行副司直蔡弘履, 還差備局堂上, 刑曹參判李秉模, 行大司諫洪秀輔, 資歷纔諝, 可合參聞廟謨, 竝備局堂上差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尹蓍東·金尙集, 一體差下, 可也。出擧條 樂性曰, 行知中樞府事具善復, 濬川堂上還差,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樂性曰, 頃以海西綿災, 不爲直請委折, 據實登聞之意, 因傳敎行會矣。卽見黃海監司嚴思晩狀啓, 則以爲, 當初綿田災一千二百結零, 乃是據實論啓者, 而五百結劃下, 已是曠絶之恩, 不顧法意, 惟以準請爲期, 極涉猥越, 故以不敢擧論之意, 有所仰陳, 而旣承具由狀聞之命, 綿災不足七百八十二結八負九束, 畓災九百結三十二負三束, 特許加劃事, 請令廟堂稟旨, 分付矣。本道前後請災之啓, 語旣混圇, 數亦過濫, 故當初減給, 良以此也。今以査啓觀之, 則非是査正還實, 直緣嚴畏不敢云, 苟如是, 則朝家旣聞之後, 有難强爲裁減, 所請災結, 依狀請許劃, 而該道臣狀辭糢糊之失, 不可置而不論。黃海監司嚴思晩, 從重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樂性曰, 此濟州牧使尹得逵狀啓也。以爲今年穡事, 又未免歉, 賑餘民事, 實爲難支, 新舊還上, 一時竝督, 其勢末由, 舊還今姑停退, 今春移轉皮牟三千石, 亦爲停退, 待明年夏, 以本色收捧, 寺奴身貢米, 依還例, 每口二斗內減一斗, 男丁大同米, 每口五升內減一升, 各班除番米, 每名五斗內一斗停捧, 而凡干擧行等節, 固當登聞, 恭俟處分, 而候風往來之際, 動費屢朔, 故敢援前例, 蠲減停退等事, 姑先擧行, 事涉擅便, 極爲惶悚, 竝令廟堂稟旨, 分付矣。本道穡事, 又未免歉, 所請諸條, 便是應行之事。至於移轉皮牟, 則遽然停退, 雖涉徑庭, 而先爲擧行, 從後狀聞, 旣有已例, 竝依狀請施行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樂性曰, 頃以洪忠水營水軍矯弊事, 令道·帥臣, 更爲往復, 論理狀聞矣。卽見洪忠監司李得臣狀啓, 則枚擧水使李延弼所報, 以爲水軍矯弊之策, 惟是減布給代一條, 而本道素無蓄積, 該營又甚殘薄, 各項公貨, 俱無措手之道, 當初水營軍減布後, 以結錢區劃給代者爲三千三百兩, 而充給防軍給代後, 取其剩餘, 補用於軍器修葺及各樣公下, 此中除出四百兩, 以爲今此二百名減布給代之資, 則雖近牽補, 似爲便宜, 請令廟堂稟旨, 分付爲辭矣。該營水軍之充定營下者, 實爲居民之痼弊, 誠非損戶保障之義, 其所矯捄之方, 惟在於減布給代, 而本道錢穀不敷, 實無別般區劃之道。且該營劃得結錢, 乃是當初水軍給代之需, 而旣有剩餘, 則以此從便充補, 未爲不可, 不必煩聞朝家, 自該營從長區處, 以爲救弊之道, 實爲便當, 以此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樂性曰, 今此冬至祭獻官·及典祀官兼大祝, 皆以堂上堂下侍從塡差, 而多在違牌坐罷中, 無以分排云, 何以爲之乎? 敢此仰達矣。上曰, 卿宰以下罷削人員, 令該曹別單書入, 可也。出擧條 鳳顯承命出, 與民始偕入。上曰, 尙提旣已入來, 戶判何不入侍乎? 史官出去, 更爲催促。鳳顯承命出, 與偕入。上曰, 備堂追入者誰也? 樂性曰, 徐有慶·蔡弘履矣。上曰, 新差備堂, 如有違牌者, 勿爲呼望。有司堂上出去, 趣令偕入。時俊承命出, 與尹蓍東·金尙集偕入。進奏曰, 洪秀輔, 家有拘忌不得入來, 李秉模, 連爲催促矣。在協曰, 出身不得移送禁府事, 有登對時稟處之命矣。上曰, 此事, 卿何以詳知? 予亦疑晦矣。命注書出去, 禁府草記持入。相吾承命出, 持入草記, 文泳讀奏。上曰, 旣云正科出身, 又下及字, 而下款常賤出身云者, 似非指登科者矣。仍命兼春秋出去, 大典通編刑典持入。鳳顯承命持入。上曰, 先朝受敎, 載於何編? 在協曰, 在於大典通編推斷條矣。上命將臣進前〈曰〉, 正科出身, 卿等何以區別乎? 柱國曰, 末副薦以上爲正科, 其外軍兵·私賤出身, 皆非正科矣。上曰, 龍虎榜備例, 則皆是正科, 至於醫譯輩, 乃是雜科出身矣。有大曰, 正科只指有薦而言矣。柱國曰, 士夫之爲增式科者爲正科, 至於鳥銃出身, 渠亦不以正科自處矣。上曰, 然則庭試, 獨不得爲正科乎? 此則不然矣。大抵近來納粟類之不願爲衛將而願爲參奉者, 皆可屬之士族乎? 非但法司之眩於擧行, 亦關名分紀綱, 予嘗痛駭。向者朝參日, 一法官以此事首陳弊瘼, 而尙未變通矣。諸備堂之意, 何如? 曰, 士族皆觀正科, 至若孽屬, 亦不得觀光。先正臣李珥, 有許通之議, 而未果行之矣。上曰, 卿言似然, 而以兵曹節目觀之, 亦有許赴之例矣。有隣曰, 法典所載, 則明有士族·常賤之區別。至於正科云云。戶判所達, 不無所據, 而但己卯受敎以後, 雖常賤出身, 元無自法司擅治之事, 前後法官, 輒請區別, 而俱未蒙允矣。上曰, 先朝受敎, 果難遽然釐改, 故如是詢問矣。履素曰, 勿論士族·常賤, 只以正科出身, 視之一例, 不爲區別, 實有所可悶者。臣曾在京兆, 以此多見其窒礙, 反有法將不行之弊, 常賤出身, 則恐不可無區別之道矣。民始曰, 旣有己卯受敎, 依法典施行, 似好矣。思穆曰, 臣則但知正科出身之爲有薦, 常賤出身之爲無薦, 而名以出身, 則曾未見自法司擅治之例矣。上曰, 判義禁詳考法典, 日後登對時, 更爲覆奏, 可也。履素曰, 別試當行於明春矣。取考謄錄, 則丙辰別試初試, 依前例三百取人事稟定, 而大典通編別試條, 三百或六百人, 臨時稟旨事載錄矣。今番初試, 則當取幾人乎? 敢稟。上曰, 今番亦以三百人定額, 可也。出擧條  上曰, 庭試講, 則先朝丙戌以後, 雖已除之, 別試則元無除講之事, 而擧子輩未諳講規, 尙不着工云, 故日前有所申飭矣。文泳曰, 別試講規, 卽一經自願及四書抽栍, 而具音釋箋註矣。上曰, 然則治經生外, 俱不得赴科矣。近來擧子, 專廢讀書, 今於數朔之內, 使之遍誦, 則此是行不得之事。若以論語之主忠信, 孟子之大人心·赤子心等, 小篇出栍, 則豈非無實之甚者乎? 有慶曰, 己卯別試, 一經講, 如會講之例矣。上曰, 尙提兄弟, 皆爲丙戌庭初乎? 民始曰, 然矣。其時除註釋應講矣。上曰, 今番別試講規, 從何年例, 磨鍊節目乎? 履素曰, 自本曹當依例, 以原節目磨鍊矣。上曰, 諸臣之意, 何如? 樂性曰, 別試講之以一經自願, 四書抽栍者, 法意固好, 而末流之弊, 反致無實之歎, 只以自願一經, 全編應講爲規, 則似不無實效矣。在協曰, 一經講, 似有實效矣。曰, 別試講, 則半行大文之臨講, 雖無實效, 而自是古規, 一經講雖若有勝, 而只爲應講而口讀, 其有實效, 亦未可必。科制至重, 臣不敢指一仰對矣。有隣曰, 別試講之自願一經, 抽栍四書, 博而不精, 有名無實。今若使之專意一經, 則似合事宜, 而如無區別下敎, 則京外多士, 錯認以一經講之復出, 不無疑眩之慮。只於今番別試, 除四書, 三經中從自願考講事, 申明知委, 恐好矣。民始曰, 先王朝講規革罷時, 別試似不在擧論中。若然, 則依己卯講規擧行, 似好矣。時俊曰, 勿論一經之全誦, 四書之抽栍, 過科場後廢閣, 一也。然而全誦一經, 則目下收效, 似勝於竝講四書之博而不精也。有慶曰, 三經中一經, 全編應講, 似甚便好矣。弘履曰, 三經中一經自願, 旣有己卯年已例, 今亦依此爲規, 似好矣。思穆曰, 以三經中自願一書, 全編應講, 則庶有實效矣。上曰, 先朝丙戌年除講傳敎中, 如無別試二字, 講規自可依先朝定式遵行, 禮判筵退後, 詳考草記, 可也。出擧條  上曰, 吏曹只有單堂上, 事甚可怪, 亞三堂新通, 好矣。時俊曰, 無亞堂則不得新通矣。上曰, 問議大臣而爲之, 似好, 前例有無, 知入。樂性曰, 參判以拘忌, 不得入來云, 稍俟數三日, 則自可參政矣。上命書參判·參議許遞傳敎。時俊承命出, 回奏曰, 有判堂, 則無問議大臣之例云矣。上曰, 參判則外任與罷職外無前望, 參議則李時秀外任, 餘皆坐罷, 判堂無獨通之例乎? 前聞趙遠命爲之云矣。時俊曰, 此則曾經銓郞, 故爲之云, 而絶無近例, 不敢擧行矣。上曰, 參判許遞傳敎, 還入爻周, 使之入來參政。命書傳敎曰, 亞銓·三銓, 無故行公者, 只有單望, 苟艱莫甚。吏曹參議未差之代, 今日政, 以在京無故人差出。上曰, 在外及未肅拜·未署經臺諫, 一竝許遞, 今日政差出事。出榻敎 有隣曰, 今番庭試, 武科出身等應頉外, 士族人, 依定式, 使之赴防, 何如? 上曰, 除防, 可也。有隣曰, 若除赴防, 則例有納米, 今番則何以爲之乎? 上曰, 此亦除之, 可也。出擧條 有隣曰, 今春以石城縣稅船失火事, 洪忠監司狀啓判付內, 有該守令待畢納, 令該府拿處之命矣。燒縮穀三十六石, 卽爲徵捧於船格等處, 其餘沈濕米, 已爲分給民間, 故因傳敎, 待秋成收捧, 而今旣畢納, 該縣監尹博基, 令該府拿問處之, 船格則當初所犯, 其雖不輕, 自該道監營, 屢次刑訊, 燒燼之穀, 渠旣徵納, 今此穀物, 亦以渠船無弊運納, 分付道臣, 一倂加刑放送,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有隣曰, 頃以兩湖·畿甸拯劣米所在沿邑中, 最失稔最難捧處, 拈出狀聞, 量宜停退之意, 筵稟行會矣。卽見全羅監司李在學狀本, 則以爲, 道內拯劣米當捧條, 在於沿海八邑, 而八邑中, 興陽·海南·珍島·靈光等四邑, 偏被災傷, 故舊還及拯劣米, 竝請停退, 餘外沿邑, 比四邑亦有淺深之別, 舊還不敢擧論, 惟此拯劣米, 仰請停退, 至蒙準施, 而本道拯劣米, 只有庚子後數年條, 咸平·茂長·興德·扶安等四邑拯劣米合一千四百石零, 固當依關辭徵捧, 而民情誠難準捧, 石數亦不甚多, 經用之所損不大, 災面之受惠在此, 仍姑停退, 恐合事宜, 請令廟堂稟旨, 分付矣。拯劣米之不得輕請停退, 已悉於頃日筵達, 而其所行會, 特令拈出難捧處請退, 則舊還停退之興陽等四邑, 仍爲請退, 猶之可也。至於咸平等四邑, 舊還旣不請退, 則年事之差間於興陽等四邑可知, 而有此混同請退之擧, 旣近遂非, 且欠區別, 興陽等四邑拯劣米, 依舊還例, 特爲停退, 咸平等四邑, 則使之依例徵捧上納, 何如? 上曰, 戶·惠堂, 各陳所見, 可也。時俊曰, 俄於閤外, 與徐有隣有所酬酢矣。四邑拯米, 依例徵納, 似宜矣。曰, 四邑拯米, 則依例徵捧之言, 誠爲得宜, 臣意亦然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有隣曰, 頃以兩湖·畿甸拯劣米所在沿邑中, 最失稔最難捧處, 拈出狀聞, 量宜停退之意, 筵稟行會矣。卽見洪忠監司李得臣狀啓, 則以爲, 本道拯劣米, 見今泰安等十一邑所在庚子以後條七千四百八十石零中, 當年分給爲一千九百餘石, 而列邑年事, 旣無優劣, 民力措辦, 亦無彼此, 如此之歲, 有難全數停退, 當年分給條, 則準數收捧, 其餘各年條五千六百六十一石零, 姑令停退事, 請令廟堂稟旨, 分付矣。湖西則年分狀啓, 曾無停退之請, 到今效嚬於湖南者, 已涉不當, 而且於筵稟行會之後, 不論穡事豐歉, 强拈年條久近, 或請停退, 或請準捧者, 亦有違於發關本意, 狀啓內辭緣置之, 使之依例徵捧上納, 俾知拯劣米法意之嚴重,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有隣曰, 頃因驪州民人李鳳才等上言, 本邑折衝李啓明私賑實蹟, 令道臣細加探察之意, 筵稟行會矣。卽見京畿監司徐有防報備局辭緣, 則枚擧驪州牧使李重馥所報, 以爲啓明之多年私賑, 一邑民人, 至今稱歎, 大抵啓明, 每當歉歲, 租斗則隨家口而計給, 熟食則遍隣里之老弱, 自癸巳至于癸卯, 其間七年歉荒, 每歲私賑, 多或至一百四五十石, 少不下八九十石, 前後穀數, 恰爲五六百石, 而若其實蹟, 則旣有兩面之齊籲, 又載營邑之狀題, 民人上言, 不無所據云矣。李啓明之七年私賑穀物, 不下爲五六百石, 則其在激勸之道, 宜有褒嘉之典, 而關係恩賞, 不敢擅便, 何以爲之乎? 敢稟。上曰, 特爲加資, 可也。出擧條 有隣曰, 頃以通津幼學李尙祜爲其父晉顯定配分揀事上言, 渠祖宜春年過八十與否, 令本道査報之意, 筵稟行會矣。卽見京畿監司徐有防報備局辭緣, 則以爲, 通律府使朴晉陽所報內, 李宜春, 今春自江華移來, 本府帳籍, 元無載錄之事云, 故更爲移文於江華府, 則回移內, 本府去式帳籍中, 幼學李宜馨, 改名宜春, 年八十甲申生載錄, 的實云云爲辭矣。宜春之年, 旣過八十, 則其子晉顯, 揆以法意, 不可仍置配所, 分付秋曹, 收贖放送, 何如? 上曰, 然則收贖後, 放送, 可也。出擧條 有隣曰, 卽見洪忠監司李得臣狀啓, 則枚擧忠州牧使李在亨牒呈, 以爲本州還穀米太, 最爲零星, 米僅爲二百十三石, 太僅爲七百八十一石, 而常賑會付荒租一萬九千二百七十石, 木麥二千六十餘石, 粟七百五十餘石, 稷一百四十餘石, 木麥·粟·稷, 皆非正穀, 不過取種, 而數甚夥然, 常賑荒租四千石, 依準折作米, 木麥九百石, 粟三百石, 稷一百石合一千三百石, 亦依準折作太, 民情旣願, 公用亦緊云。洪州牧使呂善亨牒呈, 以爲本州常賑租還數少, 麰還最多, 每當糶糴, 成一民弊, 常賑牟七百石, 作租爲便當云。靑陽縣監朴敬圭牒呈, 以爲本縣牟還夥然, 每不免勒分之患, 而租還則零星, 巡分種子, 無路非比, 常賑牟一千石, 趁今作租, 以除民弊云。泰安縣監尹行履牒呈, 以爲本縣秋還各穀, 數甚不敷, 而常賑廳, 只有牟穀, 需用每患苟簡, 常賑牟三百石, 許令作租云。黃澗縣監李敏亨牒呈, 以爲本縣還穀中太條, 不過爲五石零, 故種子分給, 實無其路, 常賑租二百石作太, 以爲播種之資, 誠爲便好云矣。忠州等五邑穀物換作一款, 考閱會案, 採探民情, 則誠如該邑所報, 許令依準折換作, 實合事宜, 令該衙門稟處爲請矣。今此五邑所報, 或因正穀之零星, 或因皮穀之夥多, 各陳民邑之弊, 而道臣亦爲採探事情, 有此啓聞之擧, 裒益換作, 在所不已, 而忠州則處上游大邑, 米太留儲, 數甚尠少, 宜有變通, 而一時換作, 亦涉重難, 所請中荒租三千石, 換作大米, 木麥八百石, 粟一百石, 稷一百石, 竝作黃豆。至於洪州·靑陽之牟還最多, 泰安之有牟無租, 黃澗之以租作太等事, 或係巡分之苟簡, 或關需用之窒礙。洪州牟還, 限五百石, 靑陽牟還, 限七百石, 許令作租, 而泰安牟還三百石, 黃澗租還二百石, 數旣不多, 竝令依所請, 作租作太事, 分付道臣, 使之擧行, 而大抵穀物換作之時, 吏緣爲奸, 難保其必無, 嚴飭各該邑守令, 必令親執簿書, 務從均排, 俾無淆雜之弊事, 一體申明知委,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思穆曰, 兵符旣已新頒, 此後遞易時交龜之節, 自當依各道營閫例爲之, 而或有移職有牌召[牌招]之事, 未及交龜之前, 似不當遽然承膺。又有不時兼察之事, 所佩兵符所上左隻, 宜當齎送於兼察處, 而至如被罪出城時, 兵符宜不敢仍佩出城, 不可無一番稟定,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令廟堂參考前例, 論理稟處, 可也。出擧條 思穆曰, 北漢餉還, 不但爲備不虞之需, 亦惟在募居民之意, 而近仍荐歉, 停退及捧留本邑, 無歲無之, 以糶糴之不多, 民無聊賴, 昔之六七百戶, 今爲二百餘戶, 民戶之如是減縮, 誠非細慮。今年當捧壬寅停退條, 因京畿監司所奏, 旣令折半收捧, 捧留本邑, 在該邑雖免轉輸之勞, 在本城將無霑漑之道。今以折半捧留之穀, 來納山城, 庶有一分所益於城民,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朝令有難數改, 置之, 可也。出擧條 上曰, 輪對官入侍事。出榻敎 鳳顯承命出, 與司錄鄭冣行, 司宰監僉正尹煜, 廣興守金煹, 平市令趙鎭明, 宗廟令李潞秀偕入進伏。冣行, 以職姓名仰奏。上曰, 有職掌及所懷乎? 冣行曰, 俱無矣。以職姓名仰奏。上曰, 有職掌及所懷乎? 曰, 俱無矣。上曰, 汝於尹集爲幾代孫乎? 曰, 爲玄孫矣。上曰, 汝經邑宰幾處? 曰, 德山·溫陽·金浦矣。, 以職姓名仰奏。上曰, 有職掌及所懷乎? 曰, 俱無矣。上曰, 金載瓚下去乎? 曰, 未及下直, 故姑未發行矣。鎭明, 以職姓名職掌仰奏。上曰, 有所懷乎? 鎭明曰, 無矣。上曰, 與戶判爲幾寸乎? 曰, 兄之子矣。潞秀, 以職姓名仰奏。上曰, 有職掌及所懷乎? 潞秀曰, 俱無矣。上曰, 儀軌何以爲之乎? 潞秀曰, 雖已抄出, 而未及成書矣。聖圭曰, 司宰監僉正尹煜, 奏對之際, 擧措顚錯, 固當請勘, 而本院請推之外, 無他可施之罰, 何以爲之乎? 上曰, 分揀, 可也。出擧條 文泳曰, 同罪未敍人, 隨卽提稟事, 曾有定式矣。禁衛大將徐有大, 旣已蒙敍, 而前司直鄭好仁·李泰永, 前護軍李仁秀, 前司果李翼晉, 前正鄭信達, 俱是同罪之人,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然則敍用, 可也。出擧條 民始曰, 臣於向日, 以本院貿中象毛等三種價本取來, 補用於本院加下事, 筵稟, 蒙允矣。事多掣礙, 亦涉苟簡, 前擧條勿施, 三種價, 使行姑未渡江, 令戶曹卽速出給, 以爲依例貿來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戶判進前。卿與尙提, 何爲相較耶? 彼重臣上疏, 善爲之矣。如李命植疏, 在卿爲禍福關頭, 而至如此疏, 雖擧朝爲之, 於卿不害爲玉成矣。曰, 擧朝之人, 豈爲盡斥臣身乎? 上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