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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592책 (탈초본 85책) 정조 9년 12월 1일 병자 23/26 기사 1785년  乾隆(淸/高宗) 50년

大靜縣 奴罪人 金壽賢 등의 처벌을 청하는 司憲府의 啓

○ 掌令姜世綸啓曰, 妖宦壽賢之締結一種嗜利之凶徒, 爛熳和通之狀, 渠旣明白納招, 則豈可一日容貸於覆載之間乎? 今此酌處之命, 雖出好生之德意, 而三尺至嚴, 不可島縣爲奴而止,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依律處斷。爲奴罪人河翼龍, 敢以罔測之說, 做作眞諺之書, 暗投宮禁之中, 欲售危逼之計, 究其所爲, 萬萬窮凶, 決不可一刻容貸於覆載之間, 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 亟令王府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瑩中之附麗凶逆, 擧世共知, 而乙未冬相臣一疏, 實關宗社大計, 則伊時禍機迫在呼吸, 而瑩中, 身爲憲長, 敢以未詳知深文等說, 顧護凶賊, 欲售包藏之心, 幸賴先大王日月之明, 燭其情狀, 至以能猾爲敎則捨命樂禍之凶, 已著於當日而無餘矣。顯忠之典, 旣施於其時承宣, 則護逆之律, 不可以荐棘而止, 請薪智島荐棘罪人瑩中, 設鞫嚴問, 夬施當律。噫, 國榮之罪, 可勝誅哉? 聖上之倚毗何如, 恩造何如, 而乃敢貪天爲己, 恃功自恣, 彌天之罪, 難貰之惡, 實不勝指屈而枚擧也。威福在手, 權傾人主, 淵膝惟意, 鉗制朝紳, 八方爭輸貨賄, 百官多出門下, 上以累聖上則哲之明, 下以亂一初淸明之治, 擧國臣民, 莫不振腕切齒, 而此在渠, 猶屬細故耳。噫, 宗社大計, 莫急於廣儲嗣一事, 則爲今日臣子者, 其孰無憂歎顒望之心, 而惟彼國榮, 敢以顔面勢力等語, 肆然於章奏之間, 又以此事不可再擧之說, 咆喝於公座之中, 略無顧忌, 眩亂聽聞, 暗地排布, 惟恐陰謀之不售, 藉重儒名, 至有凶疏之製給, 其所以沮遏大計, 陰蓄異圖者, 究厥心腸, 萬萬凶慝。肆市之典, 未足以洩神人之憤, 而顯戮未加, 陰誅先及, 臥死牗下[牖下], 王章未伸, 古今天下, 寧有是理耶? 揆以邦憲, 決不可以物故, 置而不論, 請物故罪人國榮, 亟施孥籍之典。煥九, 卽一戴頭之逆孽, 以德相爲叔, 以煥億爲弟, 凶頑之性, 自來伎倆, 妖譎之習, 爲世指目, 一自今番諸獄之出。貞采之逆節絡脈, 咸湊於渠身, 德相之凶言註釋, 莫諱於訊庭, 窮凶情節, 綻露無餘, 而唯我聖上, 過推好生之德, 姑置島配之典, 渠於生出獄門之後, 若有一分嚴畏之心, 固當捧頭趲程之不暇, 而乃反符同羅卒, 遲徊中路, 交通書札, 求覓衣服, 甚至於咆喝邑吏, 雇人使喚, 迂路作行, 唯意所欲。噫嘻, 痛矣, 從古鞫囚何限, 而豈有若此賊之放恣獰頑, 全無忌憚者乎? 以此推之, 則渠之平日梟腸狼性, 眼無國法之狀, 尤自難掩。此而置之, 則亂賊益復跳踉, 凶徒將無懲畏, 窮覈鋤治, 不容少緩, 而拿來拘囚, 尙未一問, 遽有酌處之命, 雖因臺啓, 不卽發配, 而其窮凶情節, 決不可仍因不問, 請捕廳罪人煥九, 亟令王府嚴加鞫問, 夬正典刑。李魯春之罪, 可勝誅哉? 當賊居銓之日, 挺身出氣, 扶護汲引, 惟恐見枳者, 卽一尹得孚, 則一自賊逆變之後, 苟有一分秉彝之心者, 纔說尹得孚三字, 固當懍然驚心, 深惡痛絶之不暇, 而噫, 彼魯春, 抑何心腸, 投疏付麗, 極意營護, 營護之不足, 至於奬詡? 又從以掇拾賊之話頭, 要作化身之左契, 網打之圖, 立幟之計, 究其旨意, 萬萬叵測。卽其現發之跡, 已難免於黨與之誅, 則渠之鬼蜮之狀, 反覆之態, 猶是薄物細故。自此以後, 世道乖亂, 義理晦塞, 誠恐難言之憂, 迫在朝夕, 思之及此, 不覺心寒。雖然此豈一魯春所自辦哉? 實由於近日以來隄防漸弛, 人心陷溺, 乘機跳踉, 寔繁有徒, 慫慂指使, 必有其人。苟欲鋤治其根本, 打破其窩窟, 則惟有嚴覈魯春, 得其眞贓, 以爲明正典刑, 遏絶亂萌之圖, 而不意究覈之前, 遽有酌處之命, 此固出於我聖上不治而治, 欲竝生哉之至仁盛意, 而有義理然後有國家, 有國家然後有搢紳, 今以搢紳之墊溺爲憂, 而曲加涵貸於情狀已綻之魯春, 使醜類凶徒, 無所懲畏, 則將不知復出幾箇魯春, 寧不大可懼哉? 金吾執法之請, 實出共公之論, 而未蒙允從, 群情愈鬱, 不意向者保放之命遽出於特軫瘐斃之意, 繼以有促令發配之音, 噫嘻, 此何事也, 此何擧也? 負犯何等至重, 關係何等不輕, 而未及窮覈, 遽爾酌處, 揆以邦憲, 寧有是哉? 請亟寢李魯春島配之命, 仍令王府, 還囚南間,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尹得孚之右袒凶逆, 背馳國是, 其所負犯, 本自難貰。賊, 居銓之日, 挺身極力, 必欲角勝公議, 通擬淸塗者, 專在於得孚, 則其平日言議之綢繆, 氣機之關通, 推此可知。及其復除臺職, 投進一疏, 傳襲賊之口氣, 擠陷國邊之諸臣, 設心遣辭, 昭不可掩。及夫賊爲萬古所無之劇賊, 則黨與之誅, 宜先得孚, 而天網太恢, 王章久屈, 輿情愈激, 以至李魯春事出, 則不惟不爲斥絶, 乃敢肆然營護, 極意奬詡, 旨意語脈, 如印一本, 其跳踉無忌, 胡至於此? 此而置之, 義理晦塞, 禍源未杜, 難言之慮, 不知至於何境, 請尹得孚, 嚴鞫得情。噫嘻, 痛矣, 昨秋凶逆, 卽是開闢以後所未有所未聞之變, 而今春劇賊, 又出於一室之內, 凡爲此賊之近族者, 孰不欲沬血誅討, 不與同國乎? 況抄選之職, 責任何如, 揀掄何如, 而彼金斗默之名, 尙在於旌招之列, 前後迭發之論, 可見公議所在, 而因循歲月, 迄未蒙允, 同朝之憤, 士林之恥, 已不勝萬萬抑鬱, 而到令[今]事面, 與前尤異, 斗默之於賊, 卽係同堂之親, 僅免緣坐之律, 何可以劇逆之堂從, 容置於儒者之淸選, 使隄防益壞, 輿憤愈激乎? 請金斗默抄選之望, 亟施刊改之典。新除授掌令盧廷良, 時在全羅道南原地, 請斯速乘馹上來事下諭。答府曰, 不允。第八件事, 亟停勿煩, 下諭事, 依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