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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596책 (탈초본 85책) 정조 10년 2월 22일 병신 33/35 기사 1786년  乾隆(淸/高宗) 51년

○ 丙午二月二十二日辰時, 上御誠正閣。 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鄭存謙, 判中樞府事徐命善, 兼工曹判書具善復, 行禮曹判書李在協, 行戶曹判晝趙㻐, 行右參贊鄭昌聖, 行副司直徐有寧·金履素·鄭好仁·徐有慶·徐浩修, 刑曹判書李在簡, 行副司直李柱國, 開城留守尹塾, 行副司直趙時俊, 行都承旨金尙集, 行副司直徐有大, 刑曹參判洪秀輔, 兵曹參判蔡弘履, 吏曹參判李秉模, 行副司直沈豐之, 執義曺允大, 掌令李鼎運, 正言李羽晉, 校理柳孟養, 副修撰李尙度, 右副承旨趙衍德, 假注書金祖淳, 事變假注書李儒修, 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 以次進伏。上曰, 都承旨進前。尙集進伏。上敎賤臣曰, 再昨以捕將勿參次對之意, 有所下敎於兵曹者矣。捕將何爲而入來耶? 兵曹入直堂郞姓名知入, 可也。賤臣承命出, 以參判蔡弘履, 佐郞金遇國入直之意還奏。上曰, 捕將退去, 可也, 有大承命退去。存謙等曰, 春寒無異冬沍, 夜間,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存謙等曰, 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存謙等曰, 惠慶宮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命善曰, 日寒如此陵幸姑爲退期, 似好矣。上曰, 猶隔數日, 寒事自可稍解, 不必退定矣。上曰, 日氣不調, 纔解旋凍, 牟麥得無有傷乎? 存謙等曰, 節序已晩, 着根旣固, 雖此小寒, 不必爲害矣。存謙曰, 臣等不忠不誠, 按獄失實, 而前左相獨被重勘臣, 則非但幸逭, 更叨匪據, 惶愧之極, 實無置身之所, 同被罪戾, 俾全廉隅, 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 過矣。卿則初無參鞫之事, 何必深引也? 存謙曰, 臣亦一次經宿於鞫座, 豈可謂不參, 而獨自晏然乎? 命善曰, 領相則與臣等有異, 如是爲引, 誠爲過當, 而至如臣者, 終始參座, 罪人之問目, 末捎之議啓臣皆主張, 則臣罪與委官無異。況委官精神衰耗或有不逮之時, 而臣則終始替當, 若論草草了當之罪, 臣實爲首。雖以沈晉賢疏言之, 臣雖不於稠坐中, 索見箚本, 果有經眼之事。且於其時, 臣謂臺臣曰, 按獄如此, 不可無公議云爾, 則此實臣勸之也。及夫勘罪, 則只及於陳箚之臺臣, 而臣又幸逭。名以大官, 積罪俱發, 而數次胥命, 晏然如舊, 則臣不足言, 其爲壞廉防而駭瞻聆何哉? 以此情踪, 豈敢爲冒進之計, 而陵幸隔日, 調馬在卽, 不得不冒沒入來, 而惶愧之極, 不知所達矣。上曰, 過矣。上曰, 留都大臣, 欲以領相爲之, 何如? 存謙曰, 差獻官矣。上曰, 然則金判府事, 可留都乎, 可隨駕乎? 存謙等曰, 聞其病情, 尙爾沈重, 無以强起云矣。上曰, 領敦寧趁幸行時入城乎? 命善曰, 未及一番陳疏, 似難入城矣。存謙曰, 聞欲於昌陵近處祗迎矣。上曰, 今日調馬, 當行於何處, 而可以早還乎? 命善曰, 欲於梁鐵里爲之, 而申後則似罷歸矣。上曰, 然則先退, 可也, 命善退出。存謙曰, 臣豈忍掇拾臺諫之餘論, 以煩殿下之聽, 而以沽討逆之名哉? 第逆變出後, 謄傳故紙, 屢閱時月者, 已是不成說之事, 而至於金斗默抄選刊改之請, 豈是靳允之事, 而閱月經歲, 上下相持, 使此謄傳之紙, 久留於世間耶? 若·輩, 有抄選之族, 而群下之請, 如今日則殿下其將置之否乎? 上曰, 金斗默之於賊, 爲幾寸親乎? 存謙曰, 於賊爲七寸, 而於賊則似爲四寸六寸間矣。其得免於闔門殄滅之典, 幸矣。豈可使一任其自在於旌招之列耶? 卽允臺臣之請, 亟降削逸之命, 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 明知其爲幾寸, 然後當從施矣。存謙曰, 若非四寸, 則殿下將不允從乎? 凡諸·兩賊之族屬, 允宜劓殄滅之, 俾無遺育, 豈可論其寸數之遠近乎? 臣誠惶恐, 而臣竊自謂此義此理, 建天地而不悖也。不必論其寸數, 而只可亟允臺請矣。上曰, 法有層節, 親有遠近, 寧可不論四五寸六七寸, 而一切施之耶? 卿仔細商量, 區別處之, 可也。存謙, 曰, 驚心痛骨之如彼賊, 而其至親尙在於淸選, 則朝廷之貽累, 士林之羞恥, 姑舍其於不足以懲亂逆, 何哉? 其於駭八方之聽聞, 何哉? 上曰, 不必多煩亂說, 近寸則當夬從矣。存謙曰, 臣平時不能孚格于君父, 至若今日懲討之請, 而未蒙兪允, 臣竊自悼于心焉。上曰, 獻納上疏, 有論前江留事, 卿知之乎? 存謙曰, 臣未及見之矣。上命尙集讀疏, 尙集讀至云云。上曰, 若偶云者, 其或有別般可解之義否, 雖尋常辦死之人, 固當成美而稱道之, 何可發之於文字之間, 有若嘲笑其浪死耶? 然則自古及今死於節者, 皆可謂浪死, 而目之以木偶乎? 且當時不幸而有忠臣義士殉國之擧, 則後人之經是地者, 必景仰其高義, 奭傷[衋傷]其遺躅, 雖出於吟詠者, 將不暇於興愴起感, 而此重臣反是焉。不徒不成其美, 又從而譏之, 豈非大有關於崇節義之道乎? 予則以爲立恪, 勝於立功, 爲國立功者, 猶不可斥之, 而況爲國殉身者, 而容議於其間乎? 重臣事誠怪底矣。予則謂臺臣之請律猶輕也。其在樹風聲勵世敎之道不可伈然置之也。上命履素進前曰, 嚴璹之作此詩, 果眞的否? 履素曰, 臣則不無私嫌。而第其作詩之事, 子孫中有親往沁都, 詳探以來者, 果眞的無疑矣。上曰, 卿意, 何如? 存謙曰, 若偶云者, 或是統稱當時諸人而然矣。上曰, 然則其罪尤大矣。上曰, 開留亦聞之乎? 曰, 臣則相距稍遠, 故未及聞之。而第之爲人頗疎漏, 常時每多率易行事, 此必是無心之致也。上曰, 雖無心之致, 予不當闊略之矣。存謙曰, 今見獻納李師濂上疏, 則以爲故相臣文忠公金尙容江都節死, 忠義炳烺, 日星爭光, 天經民彝賴以不墜, 凡在血氣之倫者, 孰有異議於其間, 而前留守嚴璹, 作詩而詆毁, 死國之忠, 加以木偶之目, 不意崇節義之盛世, 有此大駭惡之口氣, 侵辱侮弄, 若是無憚, 至於謄上詩句, 請施削版之典矣。及見其謄上詩語, 則全無景仰忠賢之意, 顯有侵貶節義之疏, 極涉駭異, 今旣公議峻發, 推上朝廷, 則惟當聽從臺請, 明示好惡, 然後可以爲崇奬節義, 扶植世敎之道, 而亦有合於時措之宜矣。上曰, 卿言正合予意, 無論句作之有意無意, 其在敦尙風敎之方, 不可靳允,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戶判事, 豈非過擧乎? 居家行義, 素知其篤厚。而但不能推之於事國, 譬如能文者之不能於詩, 而能詩者之不能於文, 飭墨稍乾, 便依舊樣, 眞所謂未如之何矣。存謙曰, 俄者以鑄錢事, 有欲仰奏者云矣。存謙少退還入奏曰, 臣俄者送人於金奉朝賀處問之, 則金斗默之於賊, 爲四寸的實云矣。上曰, 卿屢請不已, 當依施矣。存謙曰, 世變無窮, 凶逆層生, 此莫非懲討不嚴, 隄防益壞之致。臣之向來以答允臺啓申請者, 實出深憂, 而竟未格聽, 至於再昨年劇變後, 諸臣沬血之爭, 尤豈容一刻靳允, 使謄傳之紙, 尙留世間, 而竝與金斗默削逸之請, 而一例牢距, 若使·之至親, 在抄選之職, 而不許刊削之請, 上下相持, 則天下寧有是耶? 況賊出後, 卽係劇賊同堂之親, 得逭殄滅之律, 亦云倖矣。何可置之於儒者之選乎? 臺啓一日不允, 則其爲隄防之益壞, 聽聞之益駭, 無復餘地, 金斗默亟命削逸, 嚴隄防而伸公議焉。上曰, 若是近寸, 則當從施矣。存謙曰, 聞與賊, 果爲四寸云。旣承當從之敎, 亟降削逸之命焉。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存兼曰, 日食北京禮曹咨文出來, 似不可循例答之, 令文任善爲措辭, 撰出回咨, 正書安寶後, 定禁軍騎揆下送于灣府, 使之傳給鳳城將處, 以爲傳致北京之地, 何如? 上曰, 諸宰各陳所見, 可也。善復曰, 回咨辭意, 極難遣辭, 不審則似有見忤之慮, 回咨惟在撰出之善爲說辭矣。在協曰, 此回咨別無可措之語, 惟當以頒示外服極爲感激之意, 撰出似好矣。曰, 臣自鄕上來, 未諳本事, 不敢仰達矣。昌聖曰, 臣亦未見咨文, 故不敢仰達矣。有寧曰, 臣未及聞本事之, 若何? 不敢仰對矣。履素曰, 臣未悉本事, 未敢仰對矣。好仁曰, 臣則禮部咨文已見之, 而今此回咨, 則不必可否其本事。只當以秖受之意答送, 第撰出之際, 善爲說辭爲好矣。有慶曰, 臣亦未及見咨文, 不敢仰對矣。浩修曰, 今此回咨, 似當以視同內服而頒示, 誠甚感幸之意撰出, 而亦不可不帶得慶祝之語矣。在簡曰, 回咨別無可否之可論, 只以祝慶祗受之意, 爲辭似宜矣。柱國曰, 臣未諳本事, 不敢仰對矣。曰, 臣未及見咨文, 故不知本事矣。今伏聞下敎, 始知之矣。大抵大國之事, 外藩不必可否, 若下字之際, 雖一字不爲謹愼, 則似必有後來無窮之弊, 惟以祗受之意, 答送好矣。時俊曰, 外國與內服有異, 咨文中本事, 則可否間似不必擧論矣。秀輔曰, 本事臣未及詳知, 不敢仰對矣。弘履曰, 本事臣未及聞知, 不敢仰達矣。秉模曰, 臣意則祗受形止之外, 恐未必强爲措辭矣。豐之曰, 回咨措辭甚難便, 可否似未必擧論矣。上曰, 回咨中只稱祝慶之意, 亦不無如何之嫌矣。存謙曰, 文任先爲撰出, 然後方可以爛商處之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存謙曰, 卽見禮曹粘目, 則以爲倭館開市大廳三十九間, 公一代官倭家九十間, 公代官倭會計家三十間, 別代官倭會計家十五間, 合一百七十四間, 沒數燒燼, 取考謄錄, 則倭館失火時, 木米題給數爻, 不一其規, 而今番被燒間閣, 比前稍過, 代官倭等, 皆以幹公事來住, 與留館凡倭, 事面尤異, 恤典等節, 似當依庚子失火時例擧行, 而不敢擅便。請令廟堂稟處矣。今此燒燼, 旣甚夥然。且是公幹倭人來住處, 則宜有別般施惠之道, 而與庚子年館宇燒燼, 差有間焉。依康熙癸巳年例, 題給米木, 以示朝家優恤之德意,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存謙曰, 會寧·慶源開市, 旣已完畢。令槐院撰出回咨, 別定禁軍, 騎撥下送于灣府, 使之傳給鳳城將處, 以爲轉送北京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存謙曰, 此京畿監司徐有防所啓也。以爲安山·衿川·果川三邑, 以北漢餉米所受處, 每當運納之時, 路由獅子峻嶺, 氷崖險峙, 其爲弊端, 有不可勝言。而且道路爲八九十里, 往來費三四日, 而又不免凍餒, 安山·果川兩邑, 曾已筵稟變通, 以平倉餉米移劃受來, 而獨此衿民之未蒙均視之澤, 獨當偏苦之役, 誠爲可矜, 自今春爲始, 依·兩邑例, 受食於平倉, 則實爲便民之道爲辭, 而批旨, 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邑之民, 皆欲受糶於平倉, 衿民之願, 亦豈不如是, 而山城儲餉, 旣爲保障, 則移劃一事, 有難輕議, 置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存謙曰, 此京畿監司徐有防所啓也。以爲奉常寺所管西籍田粢盛穀載運船, 自該寺, 間年二隻式輪回卜定於松都·長湍·豐德·坡州四邑, 而元無地土船, 故無論過去某船, 定監色執捉, 而爲其捉船, 逗留江上, 貽弊浦民, 亦云不少。以船價言之, 一次載運, 惠廳上下米爲十四石零, 錢爲十兩, 木爲五疋, 比私卜船價, 不啻倍蓰。若以三軍門所管船隻, 依稅大同例, 趁期載運後, 直受船價於惠廳, 則在浦民可除弊端, 在京司少無掣礙, 請令廟堂稟處爲辭矣。監色輩爲捉船, 逗留浦村, 果爲民弊, 若以軍門所管船, 受價載運, 則大爲除弊於浦民, 別無所礙於京司, 似合從施矣。上曰, 將臣及開留, 各陳所見, 可也。善復曰, 粢盛穀運來, 事體至重, 雖軍門船, 焉敢頉免乎? 然各邑輪回捉船之規, 其來已久, 惟在朝家處分矣。柱國曰, 以軍門船隻載運, 則軍門之事, 雖有愆期之弊, 粢盛穀, 所重在焉, 安敢不爲乎? 曰, 西藉在於本府境內, 故臣亦知其弊矣。大抵該寺所屬, 下來本府及·兩邑捉船時, 非但故爲逗留, 船格多取定名, 不無額外侵漁用私操縱, 故此弊不少矣。上曰, 自廟堂往復本道後, 日次次對, 指一稟處, 可也。出擧條 存謙曰, 此京畿監司徐有防所啓也。以爲本道年還, 原來不敷, 陳請加分, 無歲不然, 今年亦依昨年例, 就留庫中, 參量加分後狀聞事, 請令廟堂稟處矣。本道牟還, 數旣不敷, 春耕種子在所當念, 就留庫中, 從略加分, 依昨年例, 追後狀聞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存謙曰, 頃因東萊府使狀啓, 倭船及漂人問情, 不以留鎭將書塡, 忽稱假將。該萬戶, 拿致嚴棍, 捧供狀聞事, 命下矣。卽見統制使金永綬狀啓, 則以爲知世浦萬戶崔德徵, 去秋冬等殿最居下後。依法例, 仍差假將, 而倭船漂泊, 在於發行巡營之後, 故邊牒去來, 留鎭將專管擧行, 而傳通東萊府之時, 該萬戶居下後, 假將仍差之由, 不爲區別, 泛然說去, 其所顚錯, 雖在於留鎭將。該萬戶常時不能檢飭之責, 在所難免, 嚴棍取招, 具由馳啓, 以待處分爲辭矣。此是留鎭將糢糊傳通之致, 該萬戶分揀, 當該留鎭將, 令帥臣各別嚴棍, 以懲日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存謙曰, 此獻納李師濂上疏也。以爲昇平百年, 武備全疏, 器械率多鋩刃之鈍弊, 而無角之弓, 不羽之箭, 在在皆然, 修改一事, 專在守宰。而各邑官力, 太半凋殘, 治兵繕甲, 有不可論, 今若諉以如此, 不爲察飭, 則是無武備也。自今無論三年六年之窠, 各邑牧守得滿瓜限, 則使之一新軍器, 卽遣繡衣, 一一點閱, 著爲令式事也。其一, 梁山, 處嶺南水口之地, 年年水災, 民不奠居矣。一自癸卯掘浦築提之後, 兩年大雨, 俱免橫決, 如非逐年修築, 必將如前汎濫, 以該面民夫, 歲加添修, 則別無難處之端。請令廟堂, 卽爲知委爲辭, 而批旨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軍器修補, 乃是守令職分內事。且有自來申飭, 得滿瓜限而後, 始乃使之一新, 則未滿瓜限之守令, 其將抛置軍器, 此非以瓜限定式之事, 至於梁山掘浦築堤處修補事, 癸卯築隄, 甚爲勤渠, 此是衆民蒙利之處, 使該面民夫, 歲加添修, 毋廢前功爲宜。令道臣分付該郡, 使之從便擧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存謙曰, 訓鍊大將具善復, 鑄錢堂上濬川堂上還差, 戶曹判書趙㻐, 鑄錢堂上, 亦爲還差,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存謙曰, 行司直李命植, 備局有司堂上差下, 使之察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存謙曰, 行副司直趙時俊, 惠廳堂上, 還爲差下, 使之察任,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書榻敎曰, 備局堂上李命植牌招, 申飭行公。存謙曰, 臣昨日亦有仰奏者, 而未蒙下諒, 故又此仰達矣。臣今疾病連綿, 精神昏耗, 臣家忌日, 亦或忘却, 以此筋力, 何可冒居重任, 以僨國事乎? 速擇賢材, 以備鼎席, 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 目今無可合之人, 奈何。存謙曰, 才不借於異代, 古語卽然, 雖守令之微, 有闕則必有其代。況於大僚之重任, 而不思所宅賢之道乎? 顧今滿廷宰列, 才器之十倍於臣者, 指不勝屈, 而堂堂千乘之國, 相任之不備, 已至三年, 此豈成說乎? 亟卜賢相, 然後可以次論國事, 此蓋當今之急務也。伏願殿下, 默運聖念焉。上曰, 過矣。善復曰, 晝店點巖碑閣墻外, 挾輦軍, 例爲環衛, 而無後作門, 故不無喧譁之弊, 今番則碑閣墻垣後面中門, 以中月刀作門, 鄕軍二哨, 訓局將校眼同設外環衛, 則似無喧譁之節, 以此擧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協曰, 重試節目, 依丙辰例, 已爲啓下, 而丙申節目中, 重試名紙, 精書其券, 不爲易書, 傳食亦爲安徐, 只許各帶書吏一人矣。今番亦依此例擧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曰, 臣於鑄錢事, 有可以稟達者矣。設鑄之役, 必待含錫, 而今番使行之所貿者, 其能優數貿來, 有未可必, 近聞箕營, 有年年積置之含錫, 厥數夥然, 取來補用, 則事甚便好, 議于一堂上, 則亦以爲好云。大臣今方入侍, 下詢處之, 何如?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存謙曰, 箕營積置之含錫, 取來補用於設鑄之時, 似便好矣。上曰, 分付箕營, 取用, 可也。昌聖曰, 日前本庫別檢, 以藏氷餘米事, 至於被罪, 而此蓋謬例之襲用也。臣待罪提擧後, 査其委折, 則本庫藏氷米數本不少, 而本庫至殘至薄, 員役朔料, 切緊公下, 無他出處, 故自前例於藏氷米, 除出需用, 而間或有濫雜犯手之事, 固已可駭, 所謂契人之名, 創自癸巳, 而伊時提調, 誤信人言, 作此契名, 不過無賴之輩徒爲偸食之計, 當其伐氷之際, 專不應役, 稱以剩餘之米, 每欲都呑, 構訴員役, 及於官員前後郞廳, 屢被侮辱, 究其情狀, 已極痛惡。況莫重供上氷丁, 因此而亦不能優數預備, 若値不足, 又復稱冤於賠補, 今則自願本價還退, 臣卽自本庫, 推移備給原價, 使之退去, 契名永爲革罷, 一遵舊規, 伐氷進排等役, 使本庫員役及載氷軍, 擔當擧行矣。此後員役料米及不得已公下者, 則依前藏氷餘米中取用, 而其外雖有剩米, 氷丁加數備待, 而苟或更稱餘米有所私用者, 毋論堂郞, 自備局隨現勘罪, 至若作貢作契, 苟非筵稟, 則法不當任自設置, 嚴加禁斷, 俾勿犯科之意申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存謙曰, 右尹洪益弼, 聞有實恙, 左尹金載順, 亦爲呈告, 陵幸期迫, 堂上不備, 宜有變通故敢達矣。上曰, 依爲之。政官牌招, 開政差出, 可也。出擧條  命書榻敎曰, 政官牌招。允大等奏三司合啓曰, 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 亟令王府, 夬正典刑, 以洩神人之憤。上曰, 不允。出擧條 允大等曰, 請物故罪人德相, 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出擧條 允大等曰, 請還寢黑山島圍籬安置罪人龜柱, 羅州牧定配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嚴問,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出擧條 允大等奏兩司合啓曰, 請養遂·獻遂, 竝令王府, 設鞫嚴問, 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得情。上曰, 不允。出擧條 允大等曰, 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 更令王府, 設鞫得情。上曰, 不允。出擧條 允大等曰, 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出擧條 允大等曰, 請令王府, 一依古典, 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 待其稍長, 卽施邦刑, 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上曰, 不允。出擧條 允大等曰, 請亟寢煥億島配之命, 仍令王府, 加刑得情, 夬施王章。上曰, 不允。出擧條 允大等曰, 請物故罪人, 亟命王府施以孥戮之典。上曰, 不允。出擧條 允大等曰, 請梟示罪人烱采, 亟命王府, 夬施孥戮之典。上曰, 不允。出擧條 允大等曰, 請正刑罪人福榮, 亟令王府, 夬施孥戮之典。上曰, 不允。出擧條 允大等曰, 請亟令王府, 賊之親屬奴傔及連伊夫妻, 竝嚴加鞫問, 亟寢賊子女待年用法之命, 大逆不道罪人斗恭親屬應坐之類, 一依·例擧行, 英材·斗恒, 更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夬正典刑。上曰, 不允。出擧條 允大·鼎運奏府前啓曰,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出擧條 允大·鼎運曰, 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出擧條 允大·鼎運曰, 請薪智島荐棘罪人瑩中, 設鞫嚴問, 夬施當律。上曰, 不允。出擧條 允大·鼎運曰, 請物故罪人國榮, 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出擧條 允大·鼎運曰, 請尹得孚, 嚴鞫得情。上曰, 不允。出擧條 允大·鼎運曰, 請亟寢煥九島配之命, 卽令王府, 拿來嚴鞫, 夬正典刑。上曰, 不允。出擧條 允大·鼎運曰, 請還寢李魯春絶島安置之命,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上曰, 不允。出擧條 允大·鼎運曰, 請物故罪人德夏, 亟施孥藉之典。上曰, 不允。出擧條 允大·鼎運曰, 請亟寢文載質李昌順·李昌京·宋斗一·金命卜·洪達洙等酌處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嚴問, 鉤得根因,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出擧條 羽晉奏院前啓曰,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更令王府, 設鞫嚴問,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出擧條 羽晉曰, 請爲奴罪人河翼龍,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出擧條 羽晉曰, 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 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 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出擧條 羽晉曰, 請·支屬, 亟命散配, 時謙兄弟, 竝投絶島, 以嚴隄防。上曰, 不允。出擧條 羽晉曰, 請荐棘罪人瑩中,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夬施當律。上曰, 不允。出擧條 羽晉曰, 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 亟令王府, 拿鞫得情, 施以當律。上曰, 不允。出擧條 羽晉曰, 請逆賊尙魯, 亟施孥戮之典。上曰, 不允。出擧條 羽晉曰, 請物故罪人國榮, 亟施孥藉之典。上曰, 不允。出擧條 羽晉曰, 請爲奴罪人夢麟, 定配罪人崔鍾岳, 放送罪人鄭聖休, 亟令王府, 更爲設鞫, 期於得情, 各施當律。上曰, 不允。出擧條 羽晉曰, 請尹得孚, 亟令王府, 嚴鞫得情。上曰, 不允。羽晉曰, 請李光殷,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施以當律。上曰, 不允。出擧條 羽晉曰, 請渭原郡定配罪人烱魯, 亟寢發配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出擧條 羽晉曰, 請還寢煥程煥九島配之命, 仍令王府, 竝爲拿來, 嚴訊取服, 各施當律。上曰, 不允。出擧條 羽晉曰, 請亟寢李魯春島配之命, 仍令王府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上曰, 不允。出擧條 羽晉曰, 請物故罪人德夏, 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出擧條 羽晉曰, 請亟寢文載質李昌順·李昌京·宋斗一·金命卜·洪達洙等酌處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鉤得根因,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出擧條 羽晉曰, 請還發配所罪人宋迪中, 亟令王府, 拿來嚴鞫, 期於得情。上曰, 不允。出擧條 羽晉曰, 前正言閔師宣之除拜數日, 不卽書送署單, 雖近稽緩, 而亦不害爲新進臺官羞澁逡巡之態。且伊日諫院, 旣有右僚之詣臺, 則合啓停連, 初不關於師宣之去就, 而司直之地, 看得太深, 直加巧避之目, 至請刊削之科, 似此勘斷, 旣未稱停於公議, 無以厭服於當者, 事涉過當, 不可無警, 臣謂司諫兪彦脩罷職宜矣。上曰, 加之巧避之目, 請以刊削之典, 彼誠有不審之失, 而爾之此啓, 亦未免太用力, 不允。閔師宣, 以罷職原傳旨及批答, 令政院付標啓下, 可也。出擧條 羽晉曰, 我國所稱居士云者, 似僧非僧, 似俗非俗, 名漏編戶之籍, 身無匹布之役, 卽係棍徒之至無良, 流民之最殊常者也。況近者凶逆之眞贓, 又從此輩中現捉, 爲今日慮患之圖, 有不容如前泛看。且河東界一面, 全爲此輩之所聚, 本邑最居嶺嶠之荒僻, 纔經賊窩之打破, 尤豈可使此殊常之徒, 團聚於其間乎? 臣謂分付道臣, 居士輩之團聚河東者, 卽爲散置於他邑, 充定軍役, 仍飭諸道, 凡以居士爲名者, 痛加禁斷, 一竝充丁。如或有漏躱現發者, 直加嚴刑絶島爲奴, 以爲戢奸民毖後患之道, 宜矣。上曰, 不入籍不編戶之類, 固宜痛禁, 而今若掃蕩厥居, 散置各邑, 則是以河東一村之害, 通貽諸路, 未知爲穩好。且該道有道伯守宰焉。此等事, 不必致煩朝家處分矣。出擧條 羽晉曰, 近來風俗薄惡, 民彝倒喪, 有識之竊歎, 厥惟久矣。仄聞陽智富民, 有父子爭財者, 而爲官者, 不惟不爲之大驚動痛懲治, 乃反扶護其子, 捉囚其父, 官作財主, 印成文券, 使父子二人, 分割其財産, 傳說狼藉, 闔境駭憤, 如許傷倫亂俗之民, 不可以微賤而不論。且以該縣監言之, 閉閤思過之義, 雖難責之於人人, 而身居字牧之任, 豈忍爲助虐之擧, 致有此敗傷之變乎? 臣謂陽智縣監柳詢, 爲先削去仕版。該邑民, 令道臣嚴査情節, 如律勘斷, 以正人紀而淑風敎, 宜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仍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