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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596책 (탈초본 85책) 정조 10년 2월 29일 계묘 69/70 기사 1786년  乾隆(淸/高宗) 51년

○ 丙午二月二十九日辰時, 上御誠正閣。抄啓文臣課講入侍時, 行都承旨沈豐之, 右副承旨李夔, 記事官金孝建, 記注官承膺祚, 記事官金鳳顯, 以次進伏訖。引儀引試官及請員, 入就殿庭, 行四拜禮訖, 命諸臣進講, 上曰, 次對諸宰先爲入侍, 待大臣肄儀後入來, 卽爲入稟事, 分付該房承旨, 可也。孝建承命出, 與行司直李命植, 行禮曹判書李在協, 行戶曹判書趙㻐, 右參贊鄭昌聖, 兵曹判書徐有隣, 行副司直徐有寧·金履素, 刑曹判書李在簡, 行副司直李柱國·趙時俊, 工曹參判尹蓍東, 兵曹參判蔡弘履, 吏曹參判李秉模, 江華留守朴祐源, 行副司直金思穆, 假注書李德鉉偕入進伏。少頃左副承旨趙衍德入奏曰, 大臣已詣閤[閣]矣。上曰, 入侍, 可也。存謙趨入進前曰, 春寒尙爾, 伏未審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存謙曰, 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存謙曰, 惠慶宮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存謙曰, 廟謨之叢脞, 莫如近日, 此豈如臣駑下者, 所可獨任之時乎? 備員鼎席, 以爲同寅之地, 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 予亦憫卿獨賢, 而原任中顧無無故之人矣。存謙曰, 以臣所見, 無非無故之人矣。上曰, 雖不歷指, 而或有老病, 或有所遭, 實難强勉矣。存謙曰, 情勢實病, 臣亦無異於諸大臣, 而獨未蒙體諒之恩, 誠不勝抑菀之忱。上曰, 當思之矣。存謙曰, 胎封之禮, 尙未擧行, 昨今年事, 幸得少登, 迨此擧行, 實合事宜矣。上曰, 關東民事, 瘡痍甫起, 猶未弛憂, 姑俟日後何妨之有? 存謙曰, 謹稽列朝未有逾十年之事, 又若差退, 誠甚悶然矣。上曰, 待秋更奏, 好矣。存謙曰, 以龍川薪島彼人追逐事, 詢議于諸大臣, 而金領府事, 則以爲今番若盡逐, 則試好矣, 而不然則不可不通於鳳城將云, 徐判府事金判府事所見, 亦如是矣。上謂柱國曰, 卿有所聞乎? 柱國曰, 聞曾經本邑守令人之言, 則似難必逐云矣。上曰, 莫如實邊之爲良策, 若使我國人居生, 則或可禁止耶? 柱國曰, 從水路爲三十里, 而薪島幅員亦廣, 雖設鎭亦足爲之, 而以彼地逼近之故, 或有彼人犯越之慮矣。上曰, 探其物情, 則可以追逐云耶? 柱國曰, 旣逐而復來, 誠無奈何, 似不可不通於鳳城將矣。上曰, 此旣彼人大利所在, 則雖往復咨文, 一番痛禁, 安知不爲復來乎? 然則旣咨又咨, 事涉如何矣。彼重臣曾經義州府尹, 本島形便, 似當詳知矣。命植曰, 臣未能詳知矣。存謙曰, 臣聞龍川府使KC00680之子雲鎭言, 則昨年龍川府使, 大張軍威, 往而逐之, 而長子島近處, 亦有物主窟穴盤據, 積有年所, 往來無常, 昨年鳳城將出來搜討後, 亦不撤歸云矣。上曰, 邊釁不必由於此, 而若不善處, 則有生釁之慮矣。存謙曰, 此島異於他處, 旣爲彼人之利窟, 則安知毛文龍之不爲復出乎? 然而此輩, 亦是彼國無賴之類云矣。命植曰, 通於鳳城將則自可擧行, 而以我國言之, 壬戌·癸亥以後, 以月三搜討爲名, 而以水路出入之艱難, 其法之廢却久矣。自今爲始, 一番追逐之後, 月三搜討之法, 另飭擧行, 似好矣。上曰, 馳通於鳳城將則, 何如? 存謙曰, 今年鳳城將, 亦爲搜討云矣。柱國曰, 以龍川府使之威力, 恐不可禁止, 似不可不馳通矣。上曰, 誠未知何以則爲好也。存謙曰, 朝家大政, 莫過於用人, 而至於廟薦, 事面尤重, 所係不輕。凡有廟薦, 必也先令諸備堂, 各薦三人, 薦紙回公後, 廟堂始爲薦望者, 未必盡用其人, 亦多補其不逮, 當初法意, 蓋亦有在, 乃所以集衆思而廣忠益, 防偏私而布公道也。近年以來諸備堂, 每當薦望, 輒書不薦二字, 作爲高致。雖以今番濟牧薦望事觀之, 有司堂上及數三備堂外, 皆書不薦, 非但事體不然, 亦關後弊, 不薦諸備堂, 一竝從重推考, 此後則另加申飭,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近來朝廷, 以休養生息爲主, 故非但謂此等事而已, 紀綱之解弛漸無餘地, 廟堂之責專以振勵爲主, 可也。存謙曰, 如臣無似, 忝在具瞻之位, 安能對揚聖意也? 只切悚惶之忱矣。存謙曰, 行戶曹判書趙㻐, 司直趙時俊, 堤堰堂上竝還差,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監印堂上入侍。出榻敎 存謙曰, 濟州牧使薦望, 以左承旨李亨元, 首擬以入矣。今聞其親年已過七十云, 改擬以入,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存謙曰, 司直徐浩修, 關西句管堂上差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存謙曰, 司直趙時俊, 京畿句管堂上還差,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存謙曰, 修撰李尙度上疏批旨, 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卽見其疏本, 則備陳科弊講製之判爲二途, 庭謁之閱於片晷, 爭畫之躁競, 參榜之冒濫, 不可不矯正, 末乃陳易書之弊, 至曰試券之多, 比古十倍, 考閱之期, 隨歲益促, 以古之寫吏之數, 盡寫今之試券於今之試期之內, 決是行不得之事, 其草率苟簡之患, 反不如不易書之猶爲省事, 更革之道, 時日爲急爲辭矣。其言皆切中時弊, 但只說其弊, 不陳矯捄之策耳。臣曾亦以科制事, 有所獻議於俯詢之下, 豈有他說之可以更贅者, 而至於易書期促苟簡之弊, 雖以今番試場事言之, 出榜期迫, 無以及期易書, 其草率之患, 果如儒臣所陳, 宜有寬限之道矣。上曰, 今番別試初試試官, 亦陳所見, 可也。命植曰, 今番別試初試, 臣以試官進去見之, 出榜之期日甚迫, 初場二千四百餘張, 終場一千二百餘張, 萬無及期易書, 考試之望易書, 書吏五十人, 逐日通晝夜易書, 又是行不得之事。大抵易書無甚防奸, 且不無夤緣生弊之端, 存之亦似無益矣。昌聖曰, 易書之規, 蓋爲防奸, 而近來則或有朱草之誤處, 未免本草之取覽, 已失易書之法意, 是誠事勢之使然。以今番場屋言之, 一千六百餘張之長文, 五十書吏, 何以盡謄乎? 且日夜失睡之類, 其所錯誤, 勢所不免, 徒損經費, 毫無所益, 流來定制, 雖難猝變, 實爲可憫矣。存謙曰, 易書雖曰有弊, 乃是舊典, 只當寬其日子, 稍緩其易書之限, 不可輕易更革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存謙曰, 此楊州牧使李一曾所啓也。以本州禁御軍納米每名六斗, 每斗代錢四錢, 合爲二兩四錢, 以準一匹之役, 而獨於北漢守堞軍官別破陣所捧六斗米, 則初無代錢酌定者, 故每斗代錢, 至於六錢之多, 每名所納, 殆過四兩, 此爲殘民難支之弊, 依禁御保米例, 以二兩四錢, 酌定捧上爲辭, 而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北漢守堞軍官別破陣所捧六斗米, 則初不以代錢酌定者, 摠廳形勢, 非此則無以支放故也。自前已行之例, 今難猝變, 下詢摠帥而處之似宜矣。上曰, 摠使及曾經摠使之意, 何如? 思穆曰, 該牧使之如是爲請, 無或爲怪, 而若以錢酌定, 軍民輩必當苦於轉輸之勞, 盡爲以錢代納, 山城生穀之道, 旣比他極艱, 則支放繼用, 其勢末由, 今所云代錢之過於禁御兩營, 似是貿米輸納之費, 不當拘於此, 而酌定代錢之例矣。柱國曰, 禁御兩營保米, 以錢代捧, 已有定式, 而至於摠廳, 則專爲北漢將校之支放, 且山城貿米之道, 與禁御營有異, 摠廳則不可以錢代捧矣。上曰, 依爲之。轉輸之苦, 捧納之弊, 不可不矯捄, 以此意申飭該營該道, 可也。出擧條 存謙曰, 此楊州牧使李一曾所啓也。以爲本州良奴軍摠, 合爲一萬餘名, 此外各宮房各衙門, 不由本州, 各其直定者, 殆過二千名, 故自本邑, 不知某人之入於某役, 每當査正之時, 不勝許多紊亂之弊, 且無成冊之可據, 輒致虛實之相蒙, 此後則各宮房各衙門定役, 必爲關由於本州, 隨代定, 自本州付標, 以爲憑考之道爲辭, 而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定役之不由本州, 自京直定者, 殆近二千之數, 則每當査正之時, 輒致虛實之相蒙者, 其勢固然, 此後則各宮房各衙門之定役, 關由本州之意, 分付施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存謙曰, 此高陽郡守柳曾養所啓也。本郡元戶爲三千二百餘戶, 而陵軍與保人及摠戎七色軍, 擧皆免烟役, 故每當國役, 地方官私自雇立, 以補不足, 而每患生事, 陵軍雖不敢論, 至於保人七色軍, 則一體應烟役之意, 永爲定式施行爲辭, 而有令廟堂從長稟處之命矣。摠戎七色軍, 乃是標下軍, 自前許免烟役, 欲其保存者, 意亦有在, 而至於保人, 則本應烟役, 如或有混入於頉免者, 依所請施行之意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存謙曰, 此楊州牧使李一曾所啓也。以爲本州元戶爲一萬二千餘戶, 除出雜頉, 而通計一年應役, 則每戶或過五六次, 故丙申年因察民隱御史陳白, 陵園墓守護軍及實立役驛吏卒外, 勿論各宮房各衙門所屬, 一倂應役事, 定式施行矣。行之未幾, 各衙門各自筵稟頉役, 其所減數, 無異於丙申以前, 目下各項公役, 每患分排之苟艱, 依丙申定式, 陵園墓守護軍及實立役驛吏卒外, 一倂通同烟役事, 請令廟堂稟處矣。筵稟頉役之不得不許施者外, 一依丙申定式施行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存謙曰, 此富平府使李溆所啓也。本府, 海防重地, 會付軍器, 本自數少, 且甚朽鈍, 其所修繕, 不容少忽, 而許多物力, 辦出無路, 雖不敢仰請朝家區劃, 最爲邑弊之大者爲辭, 而有令廟堂從長稟處之命矣。軍器修繕, 乃是守令職分內應行之事, 必待朝家之區劃, 然後始可修繕軍器乎? 今以物力之辦出無路, 猥煩天聽, 其在事體, 極涉屑越, 當該府使, 推考警責,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謂在協曰, 今番上言, 凡係孝烈等事, 則一竝以査問本道仰請, 卿可謂柔善矣。在協曰, 旣非子孫之私自呼籲, 假人名字, 以公議爲名, 則不可以勿施仰請, 故果如是矣。上曰, 向來嶺伯所奏, 亦有難行之端矣。旣塞子孫之呼籲, 故似不無募人替呈之事, 旣以士論爲名則有司之臣, 豈可以勿施仰請乎? 雖以今番言之, 上言之夥然倍於前, 其屑越尤非前日之比矣。時俊曰, 上言之時, 或有借人名帖, 而不通其人之弊云矣。上曰, 不呈營與官者, 一竝塞之, 似好矣。時俊曰, 呈于營與官者, 皆許上言, 則亦不勝其紛紜矣。上曰, 其弊誠末如之何矣。命植曰, 昨年以嶺南進上人蔘事有飭敎, 而藥院謄錄中, 有司謁口傳下敎之書, 錄者不爲告知於提調, 惟以渠意, 任自入錄, 事極可駭, 當該醫官査出, 拿問處之, 何如? 上曰, 其時掌務官, 査出重治, 可也。出擧條  上曰, 都提調罷職等事, 何等重大, 而任意錄於謄錄, 誠極駭然。雖口傳於政院者, 承史書於承傳色之前, 讀而後頒布, 則其時設有近似之口傳下敎, 渠安敢書之乎? 此事査出重治, 以此推之, 所謂謄錄中想多礙眼者, 卿隨所見抹去, 可也。命植曰, 謹當如下敎矣。昌聖曰, 領役部將二人, 尙未收用,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此則不必出於文字, 御將旣入承聞, 着意收用, 可也。有隣曰, 因戶曹啓目, 北部張應漢上言內辭緣置之事。判付內, 大嬪私親本家, 以先朝特敎, 月給米包, 歲致祭需, 自丙申年代盡宮房田土出稅之後, 月給歲致之規, 似在減罷之中, 而朝家姑未聞之, 不得參量代給, 觀此上言所訴, 雖甚猥屑, 其在仰體聖意之道, 不可仍而置之, 俾絶香火之需, 月給雖難遽議, 歲致宜有定式, 此一款, 令惠廳參考可據之例, 該堂登對時稟處之意, 分付事, 命下矣。張應漢上言之猥屑, 誠如度支長所論, 而今此判付內辭意, 實出於體先朝聖意之念, 考據對揚, 在所不已, 而第伏念曾在先朝, 月給歲致之需, 皆該宮擧行, 故本廳元無歲致可據之例。若或傍照則儲慶宮·毓祥宮私親本家, 俱有十五結復戶, 揆以事體, 雖不可全用此例, 而就其中酌量減數, 以代米歲致本家, 俾繼香火恐合事, 宜矣。上曰, 傍照此例, 就此十五結數, 以折半劃給, 俾作香火之需, 此乃仰體先朝聖意也。出擧條 有隣曰, 壬寅年間, 因守禦使鄭民始所啓, 西學洞所在龍虎營, 移屬守禦廳, 而伊時以新設營之別無毁傷, 不爲價折賣買矣。今則五年之間, 龍虎營之頹圮, 更無餘地, 若過今年潦雨, 則勢將盡棄, 及今修補, 在所不已, 計其所入物力, 將不下數千, 西學洞舊營, 若爲折價, 則數甚夥然, 而一一準捧, 事涉如何? 限修補, 所入物力, 兩營相議, 量宜與受事, 分付守禦廳,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祐源曰, 江都軍餉, 本爲十七萬一千四百七十三石, 而京衙門之貸去不報, 及外各道之區劃未捧者, 合爲十三萬六千六百七十三石, 目下留庫, 都不過三萬四千八百石零矣。當初經營儲置, 何等艱辛, 而今則散俵各處, 徒擁虛簿, 保障備虞之方, 誠不勝萬萬寒心, 顧今京衙門還報一款, 雖不可輕議, 而所謂嶺南之別會軍作兩名色劃送米一萬一千石, 湖西之移轉米捧米一千三百二十餘石, 湖南之戰兵船儲置米一百四十餘石等穀, 趁此三南年事之稍登, 使之還報, 則在本府儲穀之道, 實爲萬幸。至於穀多之嶺南, 則有難一時責捧, 分兩年折半輸納, 恐合事宜, 故敢此仰建矣。上曰, 令廟堂草記稟處, 可也。出擧條 祐源曰, 本府北一場, 卽一隅蕞爾之牧場也。或屬太僕, 或屬本府, 百年之間, 變改無常, 而前留守臣李福源·金鍾秀, 以八條弊瘼, 筵稟或狀聞, 請屬本府, 而太僕防啓, 未蒙允許, 民情抑鬱, 至今未已, 臣之到營後, 場民來訴者, 擧皆不願屬太僕。大抵此土一年所收, 不過爲租數百餘包, 在太僕, 所損無多, 在本府, 大有關係, 自今以後, 此土稅入, 永屬本府, 恐合事宜,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特爲還屬本府, 自今年本府收稅爲好, 際聞領相言, 一問該寺無所不可云, 該房問于該寺後許施, 可也。出擧條 祐源曰, 本府內帑庫地勢汚下, 方有頹圮滲漏之患, 而從前留守, 不敢擅自開閉之, 故每每因循棄置, 使莫重御藏之物, 多有透濕屬傷之患云, 揆以事面, 極甚悶然。及今一番考閱, 在所不已, 而帑庫東邊, 有舊冊庫, 基址燥剛, 材木完立, 帑庫所在之物, 移置此處, 則恐合事宜, 敢此仰達矣。上曰, 移庫事依爲之, 因飭敎點閱, 自有一二已例, 卿旣兼閣職, 今番則卿下去後開庫, 一一看審形止狀聞, 可也。出擧條 祐源曰, 江都旣設統禦營之後, 兵符, 宜以水軍統禦使書之, 而以京畿水使兵符, 尙今仍佩, 實爲闕典, 自今新造統禦使兵符, 勿用水使兵符, 恐合事宜, 敢此仰建矣。上曰, 令兵曹, 詳考前例稟處, 可也。出擧條 祐源曰, 平時有符信, 然後臨急可責節制, 而本府鎭撫營屬邑富平·延安·豐德·通津四營將, 及統禦營屬鎭喬桐·永宗左右海防將, 雖曰本府管屬, 而初無府坐兵符, 事涉疎虞, 一依各道監兵營例, 兵符左隻, 造置府中, 恐合事宜,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亦令兵曹, 詳考前例稟處, 可也。出擧條 柱國曰, 適因言端, 敢此奏矣。喬桐自是海防要害處, 而一自統禦移設之後, 凡節不無疎虞之歎, 是可悶矣。上曰, 此言亦無怪矣。思穆曰, 本廳屬甲士水途兩屯, 曾自經理廳, 請得兵曹牧場及𩛡餉廳屯土, 募民耕墾, 設倉糶糴, 與黔巖屯, 相爲猗角, 東西捍禦北城之勢, 以土地所收, 爲本倉典守員役支放之需矣。已於昨年, 全數移送於元陵陵軍, 而戶曹亦不給代, 接濟之策, 實無其路。臣意則姑罷兩屯中一處, 合爲一屯, 恐似便當, 此亦出於營樣漸殘爲勢所迫之致, 而古人創始, 旣有意見, 地勢要歇, 有難臆料, 敢此仰達矣。上曰, 戶判之意, 何如? 曰, 摠廳屯移劃之後, 欲自戶曹給代, 則戶曹元田結, 豈可爲軍門屯而給代乎? 此則非所可論。雖以餉廳事言之, 餉廳屯田, 初則爲元陵陵軍而劃給者, 以其有所重也, 畢竟爲廣州軍校之料而移給者, 爲十六結之多, 此則揆以事理, 固當還屬於餉廳。至若摠廳兩屯之合爲一屯, 係是摠廳之事, 臣無容更議矣。上曰, 退與曾經摠帥及地方官等相議, 以草記論理稟處, 可也。出擧條 思穆曰, 本廳都試, 每年一次爲之, 而大典通編則以二八月設行書之事, 實相左矣。上曰, 此則通編誤矣。仍謂昌聖曰, 卿旣經監印堂上, 此等處通及金奉朝賀, 以爲釐正之地, 可也。上命有隣進前曰, 昨日掩骸, 果爲幾處云耶? 有隣曰, 惠郞二人, 終日董飭, 僅爲五十餘處云, 以此推之, 必費多日字, 臣意則惠郞與部官, 眼同擧行, 且令本廳吏胥, 多數出去, 各持物件, 從所入上下, 仍令董役, 則非但易於完事, 且防濫費之弊矣。上曰, 依卿所奏爲之。卿旣在騎曹, 定送幹事將校, 使之董飭則亦好矣。有隣曰, 當如聖敎矣。上曰, 掩骸旣畢後, 當發遣備郞, 一一摘奸, 預爲定待四人, 其所擧行, 必如孫克福爲之事, 曉諭渠輩好矣。上命監印堂上進前, 蓍東·尙集進伏。上曰, 冊名尙未議定, 槪聞洪良浩, 以爲, 羹墻錄三字似如何云, 終未知如何爲名則爲好矣。蓍東曰, 臣意則仍舊而羹墻錄爲名則似好, 錄字或如何, 則改以編字亦好矣。上曰, 若捨羹墻錄三字, 則實難爲名, 見堯於羹, 見堯於墻, 實爲此書之宗旨, 錄字則乃隨見隨錄之意也。編字則意思與錄字有異, 此書之名, 以羹墻錄爲定爲好矣。上曰, 何時可以入刊耶? 尙集曰, 來月初一日間入送內閣, 一經乙覽後入刊爲計矣。上曰, 前已見之, 不必更見, 始役草記則今日內爲之, 可也。蓍東曰, 進上件及頒賜件數爻, 當以草記稟定乎? 上曰, 唯。蓍東曰, 外邑亦有刊布之例, 今番則欲從略刊布, 亦當以草記稟定乎? 上曰, 此則不必草記, 量宜爲之, 可也。上謂在協曰, 重試定於來初八日, 而初八日則昭寧園忌辰相値, 改擇以入。可也。命回榜人入侍。賤臣承命出, 與回榜人張世賢等三人偕入進伏。世賢等進前奏姓名訖, 問其年則皆八十餘矣。上曰, 自戶曹給米肉, 自軍門給三絃, 爾等出去善遊, 可也。仍命兵判及摠使·御將, 各給三絃一牌。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