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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598책 (탈초본 85책) 정조 10년 4월 5일 무인 21/24 기사 1786년  乾隆(淸/高宗) 51년

○ 丙午四月初五日辰時, 上御誠正閣。朝講入侍時, 領經筵鄭存謙, 知經筵李在協, 特進官鄭好仁·李秉鼎, 參贊官徐有成, 侍讀官申馥, 檢討官洪義浩, 大司諫林蓍喆, 持平韓商新, 假注書金祖淳, 記注官承膺祚, 記事官尹行任, 以次進伏訖。進伏讀中庸, 自五十九板天下之達道五, 止雖柔必强。上讀新受音訖。曰, 九經一章, 實中庸之大鋪敍也。先儒云, ·相爲表·裏, 今若以九經參看, 則九經之修身, 卽八條之格·致·誠日修也。其下八目, 又是大學齊·治·平之事, 而九經之緊要處, 在乎修身, 修身之緊要處, 又在乎誠, 苟於心術隱微之間, 一有不誠, 則九經皆爲虛文矣。是故, 恭, 慄, 此無他求, 以純乎一也。惟我殿下, 奉列朝精一之訓, 拊百年昇平之業, 兢兢業業, 不遑暇食, 其於九經之事, 蓋已眞知實踐, 臣無容仰贊, 而卽今治效, 比之唐吳[唐虞], 萬萬不及, 臣遇死罪, 竊伏以, 爲殿下本源之地, 猶未十分澄淸而然耳。曾子之言曰, 有若無實若虛, 孔子曰, 聖則吾不能, 殿下苟能勉而加勉, 聖而益聖, 身已修矣, 而如未之修焉。賢已尊矣, 而如未之尊焉。以至於馭下臨民, 無適不然, 而慥慥乎九經上體念, 恤恤乎一誠字做去, 則精一建中之工, 不外乎斯矣。古人云, 黃卷中對聖賢。伏願殿下, 一念兢惕, 便若親承夫子之訓, 而以實心行實事, 是臣區區之望也。上曰, 所陳好矣。義浩曰, 九經章文義, 上番已詳陳, 臣無更達之舜矣。就以三達德言之, 知底屬知, 行底屬仁, 勇是勇於知, 勇於行也。雖以先儒之論觀之, 勇之於知仁, 雖若沒緊要物事, 而其實則仁智, 非勇則便行不到, 故朱夫子云。爲學, 自是要勇, 方行得徹, 蓋勇之爲言, 非血氣者謂也。天行之所以健, 聖人之自强不息, 文王之純亦不已, 皆是勇也。然而徒勇不足行, 仁知亦必也以眞實底心, 做眞實底事, 然後方可見所以行之者一之效矣。今我殿下, 以生知之姿, 懋安行之工, 以知則天人性命之源, 洞無餘蘊, 以行則推己及物之工, 靡有不被, 其於知仁二字, 無容仰贊, 而顧其治效, 則世道之汚下, 而莫可挽回, 朝綱之委靡, 而莫可收拾, 此無他也。雖有餘於知仁之實, 而猶有一毫未盡於勇做誠行之道故耳。此所以勇徹三德之始終, 誠爲一篇之樞紐也。伏願於此, 深留聖意焉。上曰, 言甚好矣。領事亦陳文義。存謙曰, 文義大體, 上下番玉堂, 已爲陳達, 上番大鋪敍之云, 是矣。而下番之以勇字敷陳者, 甚緊切矣。大舜···周公治天下之大經, 盡在此章, 孔子若得位行道, 則擧而措之, 亦以是耳。敍之以五達道, 行之以三達德, 末乃以誠字而結之, 誠心極工, 乃是矯氣質, 果然此道, 愚必明, 柔必强, 是也。蓋大舜·文王, 生知之聖, 安而行之, 而至於武王, 猶用反之之工, 洪範之沈潛剛克, 高明柔克, 卽聖人矯氣質之工夫也。武王受而爲用, 克臻聖域。今我聖上, 膺五百之期, 接千聖之統, 而至於生知安行, 則竊恐造詣猶未臻焉。當以武王爲法, 高明沈潛之際, 剛克柔克之間, 體認矯揉, 則方爲誠實喫緊之工。伏願益加懋哉。上曰, 當體念矣。經筵特進官, 亦陳文義。在協曰, 上下番及領事已陳之, 臣無容更贅, 而此編誠之一字, 最是喫緊工夫。伏願深留聖意焉。好仁·秉鼎曰, 諸臣已仰陳, 別無可達之舜矣。上曰, 參贊官及臺臣亦陳之。有成曰, 領事及儒臣所陳文義甚好, 不以空言而採納, 則果有實效於治道, 中庸之誠字是已。上曰, 好矣。蓍喆·商新曰, 別無可達之舜矣。上曰, 次對入侍。膺祚承命出, 與行司直金華鎭, 右參贊鄭昌聖, 行副司直徐浩修·徐有寧, 延豊君李𡊠, 刑曹判書李在簡, 行副司直李柱國, 戶曹判書趙時俊, 行都承旨尹蓍東, 行副司直金尙集, 禮曹參判金思穆, 獻納申禹相, 正言姜世綸, 行左承旨趙時偉等偕入進伏。存謙曰, 朝晝異候,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存謙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存謙曰, 惠慶宮問安, 今則夬復耶? 上曰, 近日則氣候少康矣。存謙曰, 世子宮氣候, 連得萬安耶? 上曰, 好在矣。上曰, 御史何時復命云耶? 華鎭曰, 聞方尙在甕幕, 姑未知復命之期矣。上曰, 羹墻錄, 何時入印耶? 蓍東曰, 諸編皆已校正啓下, 而但右文條, 有異同之見, 尙未歸一矣。上曰, 以草本持入。尙集退出持入。存謙曰, 卽見喬桐府使南憲喆所報, 則以爲農糧專靠還穀, 而軍餉米元數, 一千九百五十七石零, 折半除出, 則乃爲九百七十八石零, 以此折半之數, 每朔三巡, 限麥秋, 雖略略磨鍊, 每旬不下於七十五石零, 自正月初巡, 至今朔, 合九巡分給之米, 爲六百七十五石零, 目今所餘三百十三石零, 前頭四五兩朔六巡, 則萬無繼巡分給之望。今當東作方殷之時, 當爲加給, 而若不得請報, 則實無糊口作農之路, 特軫島民切急之狀, 本府軍餉米留庫中, 限一百五十石, 特許加分, 以爲接濟勸農之地事, 爲請矣。喬桐還穀, 本來數少, 麥秋前兩朔, 無以排巡, 今此加分所請, 數亦不多, 依前報許施, 以爲繼巡課農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存謙曰, 此江華留守朴祐源狀啓也。以爲臣營都試及賞試射設行規例, 一倣松營爲之, 而松營則每等賞資, 幾至五六百兩, 本營則只以木二十疋, 錢二十五兩, 米十石磨鍊, 故所分賞格, 極其零星, 今番各技得中者, 殆過五百餘人, 而每名所分, 不過分錢尺木而止, 名曰施賞, 反歸無實。兵庫所在賞格中, 每年木一同式, 加數磨鍊, 兩次試射時, 添給武士事, 請令廟堂稟處矣。沁都自春秋兩次都試·賞試射復舊之後, 自致應射者衆, 入格漸多, 本來零星之賞資, 難以分排, 兵庫自是本府賞格用下之庫, 保障重地, 與他自別, 苟有益於考藝激勸之方, 則每年一同木, 何可靳許? 依狀請施行, 恐似得宜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存謙曰, 槐院謄錄修正, 成命已久, 尙未編次, 堂上一員有闕之代, 曾已筵稟, 以右參贊鄭昌聖, 同爲句管矣。以校正之役, 勢難兼行云, 姑爲減下, 其代以本院提調洪良浩, 使之句管, 原編草本, 則間多就緖云。移寫正本, 活字印出之道, 則宜有朝家指揮, 令兵曹送計士籌摘, 隨時磨鍊,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存謙曰, 此黃海水使田翊顯狀啓也。枚擧康翎縣監李爗牒報, 以爲本縣推峙烽臺入直監卒輩, 今月十五日夕炊後, 出坐烟臺, 烽火看望之際, 房堗忽然出火, 燃及屋簷, 火藥·弓箭等物, 捨死救出, 幸得完全, 臺直所接瓦家二間, 什物中三隅杖五箇, 柴木十二同, 瓢子一箇, 稜杖十二箇, 鷄糞五石, 馬糞五石, 未及運出, 盡爲燒燼, 臺直, 率人一名救火時, 飮烟氣窒, 翌日致死。烽臺, 自是報警重地, 而平時不能檢飭, 致此失火, 亦至人物致死, 臺舍什物之燒燼, 該縣監李爗罪狀, 令廟堂稟處爲請矣。報警重地, 初不禁飭, 致此失火, 極爲駭然, 縣監常時不能檢飭之罪, 在所難免, 令該府拿問處之, 燒燼臺舍機械雜物, 卽爲改修後, 更報本司之意, 竝爲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存謙曰, 歲首朝參, 因行副司直徐有慶所啓, 以宮人墨世所居處立碑事, 旣蒙允許, 遺墟難尋, 則乃於空閑地, 豎立片石, 使國人知殉國之蹟爲請, 自上歷詢於入侍諸大臣, 故臣亦以爲家基終不得以的知, 則所居之洞名, 必有相傳之說, 訪問旌表於故里通街, 允合於旌忠烈, 表厥里之政, 仰對, 自京兆訪問, 則墨世父之居在彰義宮後門外云者, 出於墨世四寸娚金重和之所告, 而前後一辭, 無所差爽云。亟擧旌表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存謙曰, 大臣遷窆時筵稟時, 給助軍丁, 載於大典通編矣。故相臣李昌誼緬禮, 聞方過行云。依式擧行之意,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存謙曰, 工曹參判沈豐之, 兵曹參判蔡弘履, 備堂還差, 沈豐之湖西句管堂上還差, 副司直金尙集, 堤堰堂上差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存謙曰, 以承文院移接處所事, 頃有所仰達, 舊弘文館, 使本院郞廳先爲看審, 則役處浩大, 猝難修葺, 聞闕外, 有足可容接之家, 而曾屬校書館, 乃是公廨, 見方私賣云。令戶曹給價還退, 以爲槐院移接之所,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存謙曰, 方當課農之時, 兩道新伯及未下直守令, 不多日內, 使之催促下送,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存謙曰, 此忠淸監司金光默狀啓也, 以爲昨年穡事, 雖云少豐, 秋來所收, 已盡納糴, 農糧種子, 專靠還穀, 計戶量穀, 誠有中途難繼之慮, 各樣還餉及濟民穀補還穀留庫中, 限三萬五千四百石, 特許加分事。請令廟堂稟旨, 分付矣。本道還穀, 自來不敷, 方春種糧, 專靠巡還, 若守半留, 則果有苟艱之慮, 而所請加分之數, 未免過多, 就所請之數, 限三分二, 特令加分, 以爲斟酌均排之地, 何如? 上曰, 不必減數, 依狀請許施, 可也。出擧條 時俊曰, 前任待敎尹行任所啓, 三忠祠, 特賜德地屯三結, 而文信國公, 竝享也。未及加劃, 旣奉御贊, 則事體自別, 該屯三結加劃事, 有令該曹稟處之命矣。凡賜額書院之有土免稅三結劃給載在法典, 而當初三忠祠則不待有土劃給屯結者, 已是朝家從厚之盛意。且三忠祠, 與書院, 無所異同, 前旣有三結位田, 則今不必添劃, 置之, 何如?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存謙曰, 有司之論, 欲守舊式, 宜其如是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蓍喆等, 奏三司合啓曰, 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 亟令王府, 夬正典刑, 以洩神人之憤。上曰, 不允。出擧條 蓍喆等曰, 請物故罪人德相, 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出擧條 蓍喆等曰, 請還寢黑山島圍籬安置罪人龜柱, 羅州牧定配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嚴問,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出擧條 蓍喆等奏兩司合啓曰, 請養遂·獻遂, 竝令王府, 設鞫嚴問, 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得情。上曰, 不允。出擧條 蓍喆等曰, 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 更令王府, 設鞫得情。上曰, 不允。出擧條 蓍喆等曰, 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 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出擧條 蓍喆等曰, 請令王府, 一依古典, 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 待其稍長, 卽施邦刑, 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上曰, 不允。出擧條 蓍喆等曰, 請亟寢煥億島配之命, 仍令王府, 加刑得情, 夬施王章。上曰, 不允。出擧條 蓍喆等曰, 請物故罪人, 亟命王府, 施以孥戮之典。上曰, 不允。出擧條 蓍喆等曰, 請梟示罪人烱采, 亟命王府, 夬施孥戮之典。上曰, 不允。出擧條 蓍喆等曰, 請正刑罪人福榮, 亟令王府, 夬施孥戮之典。上曰, 不允。出擧條 蓍喆等曰, 請亟令王府, 賊之親屬奴傔及連伊夫妻, 竝嚴加鞫問, 亟寢賊子女, 待年用法之命, 大逆不道罪人斗恭親屬應坐之類, 一依·例擧行, 英材·斗恒, 更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夬正典刑。上曰, 不允。出擧條 商新等奏府前啓曰,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出擧條 商新等曰, 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出擧條 商新等曰, 請物故罪人國榮, 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出擧條 商新等曰, 請尹得孚嚴鞫得情。上曰, 不允。出擧條 商新等曰, 請亟寢煥九島配之命, 卽令王府, 拿來嚴鞫, 夬正典刑。上曰, 不允。出擧條 商新等曰, 請還寢李魯春絶島安置之命, 亟令王府, 拿來設鞫, 期於得情。上曰, 不允。出擧條 商新等曰, 請物故罪人德夏, 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出擧條 商新等曰, 請亟寢文載質·李昌順·李昌京·宋斗一·金命卜·洪達洙等, 酌處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嚴問, 鉤得根因,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出擧條 蓍喆等奏院前啓曰,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更令王府, 設鞫嚴問,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出擧條 蓍喆等曰, 請爲奴罪人河翼龍,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出擧條 蓍喆等曰, 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 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 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出擧條 蓍喆等曰, 請·支屬, 亟命散配, 時謙兄弟, 竝投絶島, 以嚴隄防。上曰, 不允。出擧條 蓍喆等曰, 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 亟令王府, 拿鞫得情, 施以當律。上曰, 不允。出擧條 蓍喆等曰, 請逆賊尙魯, 亟施孥戮之典。上曰, 不允。出擧條 蓍喆等曰, 請物故罪人國榮, 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出擧條 蓍喆等曰, 請爲奴罪人夢麟, 定配罪人崔鍾岳, 放送罪人鄭聖休, 亟令王府, 更爲設鞫, 期於得情, 各施當律。上曰, 不允。出擧條 蓍喆等曰, 請尹得孚, 亟令王府, 嚴鞫得情。上曰, 不允。出擧條 蓍喆等曰, 請李光殷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施以當律。上曰, 不允。出擧條 蓍喆等曰, 請渭原郡定配罪人烱魯, 亟寢發配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出擧條 蓍喆等曰, 請還寢煥程·煥九島配之命, 仍令王府, 竝爲拿來, 嚴訊取服, 各施當律。上曰, 不允。出擧條 蓍喆等曰, 請亟寢李魯春島配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上曰, 不允。出擧條 蓍喆等曰, 請物故罪人德夏, 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出擧條 蓍喆等曰, 請亟寢文載質·李昌順·李昌京·宋斗一·金命卜·洪達洙等酌處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鉤得根因,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出擧條 蓍喆等曰, 請還發配所罪人宋迪中, 依前嚴囚, 以待結末。上曰, 不允。出擧條  仍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上曰, 校正堂上進前。蓍東·尙集進伏。上曰, 都承旨所奏異同之見云者, 何謂也? 蓍東曰, 右文條中, 肅廟朝, 故相尹拯疏批及御製詩載錄, 故臣則以爲拔之似好, 而摠裁大臣及僚堂之議, 皆以爲不當拔, 故相持至今矣。上曰, 冊子何在? 尙集進之。上覽訖。下敎曰, 昔朱子語類之刊行也, 門人, 有以朱子戊午前議論, 與戊午後, 往往有判異處, 欲刪之。黃勉齊曰, 竝存之, 以觀先生初·晩之分, 好矣。此冊, 若以肅廟丙申處分添錄, 則殆同朱子語類, 初·晩竝錄之事, 實爲完備。且丙申處分, 炳如日星, 是非大定, 若不錄丙申處分, 而只錄丙申以前宸章, 則恐非仰體之道矣。尙集曰, 一從寶鑑所載錄之, 故此兩條, 皆入於此卷矣。上曰, 肅廟寶鑑, 卽故判書尹淳·李德壽兩人所纂輯, 而先朝於尊敬冊子, 必臨筵而後省覽, 故寶鑑纂輯時, 未必一一親自省覽, 予則以爲多有偏係處矣。今若兩存之, 則實合至公之道也。尙集曰, 若然則肅廟朝父師輕重之敎, 亦爲添錄乎? 上曰, 肅廟御御[御製]末編末段, 有書予意之文, 父師輕重之敎, 亦載焉。兩存則無所不可矣。摠裁大臣之意, 如以竝錄爲好則竝錄之, 竝拔爲好則竝拔之, 可也。尙集曰, 丙申處分, 不載於寶鑑, 則似不必載錄於此冊矣。上曰, 卿何如是固執耶? 卿言亦出偏係, 予甚慨然, 先大王五十載建極之治, 予所以仰述者也。予豈扶抑於其間, 而予意則竝錄之, 以示聖祖初·晩下敎之別, 實合愼重之意, 而御製所重, 比寶鑑尤有在焉。旣錄寶鑑之所載, 則獨不錄御製乎? 況羹墻錄所載御製, 又非寶鑑所載, 則丙申處分之以不入於寶鑑, 不載於此編, 尤無所據, 東日雖西昇, 予意決不撓改, 卿等退去, 斯速校正後入啓, 可也。上曰, 承旨之意, 何如? 時偉曰, 兩存之聖敎, 誠至當矣。此固自下相議纂正之事, 非必筵席煩稟者, 而校堂之互相爭執, 至於陳達, 不無過當之歎, 蓋此存拔之間, 皆是偏係之言, 臣意則校堂, 至於此事, 無論存拔, 以勇公戰怯私鬪之意, 平心商確, 只知有公, 而不知有私則好矣。蓍東曰, 此乃公戰也, 非偏係之事也。上曰, 冊子初不干於黨論, 卿等, 不必深着說去也。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