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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599책 (탈초본 85책) 정조 10년 4월 20일 계사 18/20 기사 1786년  乾隆(淸/高宗) 51년

○ 丙午四月二十日卯時, 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鄭存謙, 行知中樞府事具善復, 行吏曹判書李命植, 行禮曹判書李在協, 行兵曹判書鄭昌聖, 行副司直徐有隣·徐有寧, 戶曹判書趙時俊, 工曹參判尹蓍東, 行都承旨金尙集, 行副司直李邦一, 兵曹參判蔡弘履, 大司諫朴天衡, 執義趙弘鎭, 掌令魚錫齡, 持平金遇國, 副校理沈晉賢, 副修撰李羽晉, 左承旨李時秀, 假注書李宗烈, 事變假注書任希鐸, 記注官承膺祚, 記事官李崑秀, 以次進伏訖。存謙進前曰, 日間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存謙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存謙曰, 惠慶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存謙曰, 近日朝晝異候, 世子宮諸節, 一向萬安耶? 上曰, 一樣好在矣。存謙曰, 閭巷間, 疹疫熾行, 今日賓對, 備堂多不入來, 皆是衆所共知之實故矣。上曰, 然矣。敎善復曰, 昨日日氣甚好, 卿之習陣, 當好爲之矣。善復曰, 果無事爲之矣。存謙曰, 日氣如此, 甚宜麥事云矣。上曰, 然則誠幸矣。又敎善復曰, 御將何不入來乎? 善復曰, 家有拘忌, 不敢入來云矣。上曰, 次對爲之。存謙曰, 此黃海兵使趙心泰狀啓也。以爲位羅鎭失火民戶六十一戶, 公廨中, 訓鍊廳五間, 校卒廳十三間, 盡爲燒燼, 而當此農節, 貧殘軍民, 甁罌所儲, 盡入灰燼之中, 新結家幕之及期造成, 實無其路, 本鎭軍餉留庫小米一百石, 特許加分, 以爲一分接濟事, 請令廟堂卽速稟旨分付爲辭矣。位羅鎭民家失火六十一戶, 及公廨中訓鍊廳校卒廳, 盡爲燒燼, 如無別般顧恤, 難以奠接, 癸卯年此鎭失火, 因兵使馳啓, 餉貨留庫中, 小米限一百石, 曾有特許加分之例矣。今亦依狀請, 特許加分, 使之着意存恤,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存謙曰, 卽見黃海水使田翊顯報備局辭緣, 則本營以兼府之地, 兵農相寓而土品瘠薄, 昨秋年事之告歉, 爲沿海諸邑之最, 春夏接濟之責, 專靠於還穀, 而營府各庫應分之數, 只爲三千餘石, 較諸受食民戶, 則麥農前, 無以逐巡分排行, 本營餉還留庫小米二千三百餘石中, 限八百石, 趁今加分, 以爲繼巡課農爲請矣。本府昨秋穡事失稔爲最, 只以三千餘石之還穀, 麥秋前, 勢難分排接濟, 宜有軫念之道, 小米八百石, 依所請, 許令加分, 以爲繼巡課農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存謙曰, 卽見前都承旨李敬養所啓, 則以爲, 近來㿀疹, 便同時令, 遍熾京外, 而氓俗蚩蚩, 未諳當劑, 令典醫監·惠民署, 講究相當藥方, 頒示諸道爲辭, 而批旨, 有令廟堂商確稟處之命矣。講究藥方, 頒示諸道之請, 出於普濟之意, 非不好矣。而風土各自有異, 稟受亦皆不齊, 病症之緩急, 氣品之虛實, 有萬不同, 只以兩醫司講究之藥方文, 頒布遠外, 不得隨症而通變, 或致違時而誤着, 則其害立至, 反不如勿藥之爲中醫, 且疹疫諸道, 則姑無形止狀聞事, 置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存謙曰, 先朝壬戌年, 都民癘疫時, 特命兩醫司, 擇善醫者, 持藥物救療事, 載寶鑑矣。上曰, 疹疫癘疫, 宜無異同, 況設置惠民署, 意義甚盛, 今若使之給藥救病, 則果可有實效乎? 存謙曰, 李光佐請罷惠民署, 而先朝不許, 蓋重其惠民二字也。今若降特旨, 則豈無實效乎? 上命典醫監提調, 惠民署提調進前曰, 卿等之意, 何如? 昌聖曰, 此誠好矣。雖不得人人而濟之, 貧窮者, 必有被實惠, 況有寶鑑所載乎? 有隣曰, 名雖兩醫司, 持藥物往救, 則恐難遍及, 待病者之來求, 隨症給藥, 則亦必有實效矣。上曰, 諸宰各陳所見, 可也。善復曰, 貧窮之民, 有難一一濟之, 各自當部洞內, 使之抄出後, 救濟似好矣。命植曰, 雖出於德意, 旣難廣濟, 終恐無益矣。在協曰, 以升麻葛根之屬, 隨求隨應, 則似多效益矣。有寧曰, 雖難博施, 可濟貧窮, 誠不可已矣。時俊曰, 聖敎旣出於恤窮之德意, 臣豈有他議乎? 蓍東曰, 旣有先朝壬戌之敎, 倣而行之, 必有濟衆之效矣。尙集曰, 先朝壬戌之事, 臣於冊子監印時, 有所奉覽, 如此之時, 特示德意, 俾有實效似好矣。邦一曰, 量給相當藥物, 以濟貧窮, 實合德意矣。弘履曰, 不計兩班常人, 擇其貧窮者, 量給藥物則誠好矣。上曰, 次對後, 兩醫司提調, 商量從長稟處, 好矣。謂時秀曰, 昨日宮城近處疹疫, 勿爲搜出事, 果分付漢城府乎? 時秀曰, 卽已分付矣。上曰, 方痛之類, 搜覓驅逐, 觸冒風寒, 必易添傷故, 昨果下敎, 非症形極重者, 則皆令勿爲搜出矣。存謙曰, 德意誠莫大, 而勿論疹癘, 宮城近處例不敢任其住接矣。上曰, 症若平順, 則雖許住接, 庸何傷乎? 登筵卿宰中, 亦或有未經紅疫者乎? 僉曰, 皆已經之矣。上曰, 近來不但疹疫, 蓋多怪疾, 頃聞於吏判矣。命植曰, 果有合躍䐉打等諸症, 誠怪異矣。上曰, 此等之病, 似是運氣所祟, 何藥爲當劑云耶? 存謙曰, 燒酒最好云矣。存謙曰, 卽見前都承旨李敬養所啓則, 以爲還穀之弊, 西路最鉅, 山郡則穀多民少, 每有虛逋之患, 沿邑則逐年發賣, 漸至空匱之境, 就還穀原簿, 或爲移轉, 或加釐正, 以爲裒益之政爲辭, 而批旨, 有令廟堂從長稟處之命矣。山沿還穀, 裒多益寡之道, 頃因重臣及臺臣, 疏請筵奏申飭, 非止一再, 其所爲弊, 似不如前, 而第移轉裒益之政, 較量穀簿之多寡, 亦觀年事之豐歉, 漸次區處, 從便擧行者, 則有難責效於時月之間, 而宰臣新從西來, 有此陳達, 更以依前關, 另加擧行之意, 申飭該道道臣,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存謙曰, 卽見前都承旨李敬養所啓, 則以爲, 慈母山城, 在關西咽喉之地, 幅圓雖遜於北漢, 險阻殆勝於鐵甕, 積峙七邑之軍餉, 儼成一路之關防, 而淸南防營, 只在三和者, 雖爲海道之瞭望, 本府則陸路控制, 尤係要衝, 若於本府, 又設防營, 與三和爲海陸猗角之勢, 則實合備禦之方爲辭, 而批旨有令廟堂稟處之命矣。慈母山城之地勢險阻, 道里要衝, 雖曰淸南之最, 而設置山城, 儲積餉穀, 亦足爲陰雨之備, 則今不必復事更張, 設爲防營, 且諸道山城, 不爲不多, 而亦不盡設防營者, 昔人措置, 豈無意見? 大抵防守之道, 惟在得人之如何, 不關官制之變通, 此則置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存謙曰, 卽見京畿監司徐有防狀啓, 則枚擧衿川縣監洪喜榮牒呈, 以爲本縣會付牟還, 都數爲三千三百十石零, 較其受還之戶, 則多者三四石, 小爲二三石, 民情皆願作租, 今年牟還應分條, 一千六百五十石零中, 限五百石, 許令作租事, 請令廟堂稟處矣。從民願作租, 固多已例, 而係是穀物換作, 依定式令該衙門稟處,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存謙曰, 行副司直金履素, 備堂還差, 貢市堂上及關東句管竝還差,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存謙曰, 臣之情懇, 曾已累陳, 而如臣無似, 獨當重任, 一日二日, 已過數朔, 不但病情之難强而已, 昏憒顚錯, 終陷大戾, 則臣之一身, 固不足恤矣, 其於僨誤國事何? 乞賜體諒, 早卽改卜賢德, 區區之望也。上曰, 卿每一登筵, 輒有此請, 誠過矣。卿試思之, 諸原任, 非老病則皆解任未久, 實無無故之人, 予豈不曲諒卿心, 而誠無備員之道矣。卿須安心, 勿復過讓焉。又敎曰, 金華鎭何不入來? 存謙曰, 亦有拘忌云矣。上曰, 兵判頃以淸齋後, 出入禁中, 出擧條, 苟非切已之故, 則何必懸頉乎? 仍命戶判進前曰, 鑄錢事, 何當始役乎? 時俊曰, 處所姑未定之, 鉛鐵亦方求聚, 而所得不滿五六百矣。善復曰, 鉛鐵當次次求之, 而處所先定, 然後凡百可以次第擧行矣。禁衛營南倉, 旣有空廨, 先爲積置炭物, 以免長潦之患, 似好矣。上曰, 禁衛營南倉果好, 則以此定爲處所, 速卽始役, 期於從速了當好矣。善復曰, 今當式年, 六道陞戶, 待秋抄上, 而前後別擇上送之意, 筵稟行會, 非一非再, 各邑守令, 雖有惕念擧行, 而近來外邑監色輩, 不畏國法, 居中受賂弄奸, 欺瞞其官長, 以資裝錢, 誘說貧寒無賴之輩, 苟充抄上故, 點立後, 未滿一年, 逃亡相續, 依節目, 更爲捉代, 則其邑弊, 當復如何哉? 不可不變通, 今式年各邑都次知, 座首吏房別定監色, 使之另擇上送, 而若不善抄送, 有逃躱之弊, 則當該吏房, 座首子姪中, 擇其壯健者代送, 則渠輩不貪一時之賂物, 着意善抄領付, 則於軍制, 比前大有勝焉。以此出擧條, 申飭各道,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協曰, 向因高陽郡守柳曾養所啓, 各陵元軍外保人, 則煙戶雜役, 竝令出役事, 大臣覆奏依施矣。其後各陵官, 以此事, 累次論報, 而以筵中定奪, 有難輕議, 連爲退斥矣。今番臣於陵役奉命之行, 各陵守護軍保人等齊進呼訴, 以爲保人一疋之役, 與他軍丁無異, 凡有大小陵役, 一體助役, 亦與元軍無異, 而今此煙戶雜役, 又爲應役, 則一身疊役, 實無支保之道云。聽其言則此亦關係民隱, 而大抵列聖朝受敎, 無論元軍與保人, 通稱守護軍故, 本曹陳請及渠輩上言或稱戶保, 或稱守護軍, 初無元軍保人之別故, 所謂兒弱待年及雜役勿侵, 通同擧行者, 槪已積有年所矣。今忽猝然應役, 則渠輩稱冤, 不是異事, 依前勿侵, 似不可已, 而係是大臣覆奏之事, 下詢處之, 何如?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存謙曰, 其時該郡守所奏, 以爲元軍則不敢擧論, 保人則本爲應役云者, 亦不是無所據矣。上曰, 筵退後, 詳問該郡守, 草記稟處, 可也。出擧條 昌聖曰, 浦項別將事, 有今日內回啓之命, 而別判付之事, 雖無臣曹論理可否之端, 然事係恩賞, 嶺伯狀請, 在臣私義, 嫌難冒當故, 其時自政院, 已爲微稟, 而未承發落, 尙今稽滯, 敢此, 仰達。上曰, 令次堂擧行, 可也。出擧條 時俊曰, 頃因工曹判書李文源所啓, 徽陵·崇陵丁字閣窓戶門板罅隙處, 端午日祭享罷後, 修補事, 命下矣。此是窓扇添板之役, 而旣係丁字閣, 則自有所重, 補葺時, 戶·禮曹堂郞, 當爲進去監董故, 敢此仰達矣。上曰, 該曹堂郞, 不必進去, 本曹郞官一員, 差定端午祭享執事官, 與本陵官, 眼同擧行, 可也。出擧條  上曰, 古例行公臺諫, 待開門, 與承旨, 偕入詣臺, 晝講則書座目入參, 召對則微稟隨入, 而近來臺諫, 未諳古例, 每日惟以請牌爲事, 所謂合啓, 亦必待牌而來, 豈有如許事體乎? 日前, 才有飭敎, 而又復如前, 卿等何不警飭, 俾存古規乎? 存謙曰, 臺臣體重, 與大臣等何可隨事警飭乎? 上曰, 臺諫以言事爲任, 而近來惟以圖避爲計, 無一人留心言事, 此皆不修古規之害矣。存謙曰, 久任其職, 方可責效, 此後則擇以人而久任, 使不得數遞, 則自可擧其職矣。上曰, 今之臺臣, 可謂擇人矣。又敎曰, 判義禁誰也? 存謙曰, 卽鄭尙淳而身病沈重, 不得行公云矣。三司進前, 天衡等曰, 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 亟令王府, 夬正典刑, 以洩神人之憤。上曰, 不允。天衡等曰, 請物故罪人德相, 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天衡等曰, 請還寢黑山島圍籬安置罪人龜柱, 羅州牧定配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嚴問,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天衡等曰, 請養遂·獻遂, 竝令王府, 設鞫嚴問, 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得情。上曰, 不允。天衡等曰, 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 更令王府, 設鞫得情。上曰, 不允。天衡等曰, 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 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天衡等曰, 請令王府, 一依古典, 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 待其稍長, 卽施邦刑, 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上曰, 不允。天衡等曰, 請亟寢煥億島配之命, 仍令王府, 加刑得情, 夬施王章。上曰, 不允。天衡等曰, 請物故罪人, 亟命王府, 施以孥戮之典。上曰, 不允。天衡等曰, 請梟示罪人炯采, 亟命王府, 夬施孥戮之典。上曰, 不允。天衡等曰, 請正刑罪人福榮, 亟令王府, 夬施孥戮之典。上曰, 不允。天衡等曰, 請亟令王府, 賊之親屬奴傔及連伊夫妻, 竝嚴加鞫問, 亟寢賊子女待年用法之命, 大逆不道罪人斗恭親屬應坐之類, 一依·例擧行, 英材·斗恒, 更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夬正典刑。上曰, 不允。弘鎭等曰,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弘鎭等曰, 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弘鎭等曰, 請物故罪人國榮, 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弘鎭等曰, 請尹得孚嚴鞫得情。上曰, 不允。弘鎭等曰, 請亟寢煥九島配之命, 卽令王府, 拿來嚴鞫, 夬正典刑。上曰, 不允。弘鎭等曰, 請還寢李魯春絶島安置之命,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上曰, 不允。弘鎭等曰, 請物故罪人德夏, 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弘鎭等曰, 請亟寢文載質·李昌順·李昌京·宋斗一·金命卜·洪達洙等酌處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嚴問, 鉤得根因, 夬正王法。上曰, 如渠輩蟣蝨之徒, 不足久煩臺啓, 速卽停啓, 可也。天衡曰,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更令王府, 設鞫嚴問,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天衡曰, 請爲奴罪人河翼龍, 亟命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天衡曰, 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 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 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天衡曰, 請·支屬, 亟命散配, 時謙兄弟, 竝投絶島, 以嚴隄防。上曰, 不允。天衡曰, 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 亟令王府, 拿鞫得情, 施以當律。上曰, 不允。天衡曰, 請逆賊尙魯, 亟施孥戮之典。上曰, 不允。天衡曰, 請物故罪人國榮, 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天衡曰, 請爲奴罪人夢麟, 定配罪人崔鍾岳, 放送罪人鄭聖休, 亟令王府, 更爲設鞫, 期於得情, 各施當律。上曰, 不允。天衡曰, 請尹得孚, 亟令王府, 嚴鞫得情。上曰, 不允。天衡曰, 請李光殷,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施以當律。上曰, 不允。天衡曰, 請渭原郡定配罪人炯魯, 亟寢發配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天衡曰, 請還寢煥程·煥九島配之命, 仍令王府, 竝爲拿來, 嚴訊取服, 各施當律。上曰, 不允。天衡曰, 請亟寢李魯春島配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上曰, 不允。天衡曰, 請物故罪人德夏, 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天衡曰, 請亟寢文載質·李昌順·李昌京·宋斗一·金命卜·洪達洙等, 酌處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鉤得根因,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天衡曰, 請還發配所罪人宋迪中, 亟令王府, 拿來嚴鞫, 期於得情。上曰, 不允。天衡曰, 臣見識魯莽, 言議拙訥, 本不合於淸朝耳目之任, 而當此合辭方張之時, 猥叨臺銜, 聲討是急, 不敢他顧, 章皇出肅, 而一日二日, 苟然仍冒, 實非義分之所敢安故, 果於日昨召牌之下, 自速違傲之科, 而聖度天大, 罰止問備, 臣且惶且感, 冒沒登對, 及承聖敎, 以近日臺臣之無故請牌, 辭敎截嚴, 誨責備至, 臣於是, 尤不勝惶恧之至。行公臺諫之無端請牌, 已非古例, 前後飭敎, 又何等至嚴, 而緣臣愚昧, 違例冒犯, 臣之無知妄作之罪, 益無所逃, 其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雖非合辭之時, 行公臺諫之待漏詣臺, 逐日傳啓, 自是不易之常憲, 近來則此規全廢, 竝與合啓傳啓, 亦必待牌詣臺, 如是之際, 徒煩酬應, 況以此事, 才有飭敎, 而未過數旬, 又復冒禁, 兩司事, 誠甚未安。然違牌一事, 初無說去, 爾之避辭, 極爲太過, 勿辭亦勿退待。時秀曰, 大臣禮堂, 今方登筵, 臣有仰達者矣。臣於昨秋, 巡到寧越時, 進詣胎峯, 詳細奉審, 則封築低小, 碑石麤短, 固已不成體段, 而碑面所刻七字, 尙今不改, 揆以國體, 誠爲未安, 不可不趁速擧行。聖念雖軫民邑之弊, 每降姑徐之敎, 而旣是應行典禮, 則有不容一向遷就。雖値農年, 臨時始爲知委, 則民邑擧行, 必多窘速之慮, 臣意則先期分付於道臣, 使之徐察農隙, 所入石物, 預爲措備, 從容運致, 待該曹擇吉, 禮官下去, 眼同排設, 則應行典禮, 不至於許久遷就, 民邑擧行, 亦可無臨時窘速, 惶恐敢達。存謙曰, 胎峯加封事, 今春筵達, 至承待秋成之命矣。臨時知委, 則其所窘迫, 果如承宣所奏, 石物例爲浮出於原州·堤川等兩邑, 此皆距江不遠之地, 預令措備運置, 以待涓吉擧行, 則亦爲省費紓力之道, 卽爲分付該道道臣, 使之先期經紀, 從便擧行, 誠好矣。在協曰, 涓吉加封, 則當在秋成後, 而石物之先期措備, 自臣曹, 趁今知委, 然後可無窘速之患, 亦可紓民邑之弊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命吏判進前曰, 大司成望, 無行公之人乎? 命植曰, 然矣。上曰, 有新通之人乎? 命植曰, 趙興鎭·李祖承兩人矣。上曰, 吏曹先生, 自可爲之矣。又敎曰, 李聖圭何不入來乎? 命植曰, 亦有拘忌云矣。臣之翰林時, 家有拘忌, 則只淸齋一宿矣。近來則皆以未安爲言矣。上曰, 卿之翰林行公幾朔, 而同官則誰也? 命植曰, 行公三朔, 因事補外, 其時下番, 卽兵判矣。上曰, 此吏判久任銓曹, 則可爲鎭安世道之一助矣。存謙曰, 政格鍊熟矣。上曰, 向來曺允大事, 卿不以介意, 累見侵侮於年少新進, 而安而受之, 卿可謂有量矣。李集斗亦是年少, 豈知政格乎? 卿須隨事敎之。命植曰, 雖欲敎之, 豈能信聽乎? 上曰, 吏曹參議無行公之人乎? 命植曰, 徐鼎修在外, 鄭東浚補外, 李集斗一人外, 無行公之人矣。上曰, 嶺東火蔘稅事, 何至今不爲覆奏乎? 旣係民隱, 且前東伯, 今適入侍, 卽爲稟處, 可也。有隣曰, 玆事連伏承提飭, 業欲稟處, 而只緣千餘兩財力, 有非猝乍間區劃故, 尙今泯默矣。今此恤隱之聖敎, 若是諄複, 多少損益, 不敢較計, 關東江陵·三陟·蔚珍等三邑流亡戶, 火蔘稅一千二百四十七兩零, 元上納中, 爲先計減三邑火田, 則屬之均廳, 待其流亡之還集, 菑土之墾闢, 隨起收稅, 以爲添補蔘價之地, 而至於京貢變通, 往復內局, 爛加商確, 從後稟處, 似好矣。上曰, 二堂上之意, 何如? 時俊曰, 他無區劃減給之道, 勢將於元貢或京貢中, 可以計除, 而價減之後, 蔘當有縮, 此則誠悶矣。上曰, 此事已示蠲除之意, 東民之懸望, 想亦切至, 今若拘於千緍稅摠之減數, 不卽從長變通, 豈非失信之一端? 京貢價本之磨鍊分排, 猶屬次第間事, 三邑火蔘稅一千二百餘兩, 卽爲降給, 以紓東民一分之弊, 可也。出擧條  上命書傳敎曰, 政官牌招開政。出榻敎 時秀曰, 臣以關東民弊, 有所仰達者矣。關東諸邑稅大同, 以本色上納處, 不過沿江九邑, 而其中伊川·安峽兩邑, 雖曰沿江, 水本淺狹, 又多險灘, 未過境內, 輒多臭敗之患, 或値久旱之時, 則陸運於長湍高浪浦, 數百里之地, 實爲兩邑之民莫大之弊, 邑牒民訴, 縷縷不已, 而田稅體重, 雖不敢容易議到, 大同則諸道多有因民弊, 作錢上納之規, 伊川·安峽兩邑, 大同條田米, 依他例, 使之作錢上納, 則實爲大惠, 下詢廟堂處之, 似好故, 敢此仰, 達矣。上曰, 惠堂之意, 何如? 有隣曰, 海西·關東兩廳貢價, 互相推移, 而海西長山以南大同田米, 已令作錢, 廳名雖異, 均廳納原州大米七百石, 亦令永爲作錢, 各廳米儲, 漸致大縮, 兩邑大同, 今若又許以作錢上納, 則本廳貢價之以米上下者, 無路繼用, 前道臣, 雖以民情爲言, 決不可續續從施, 以啓無窮之弊矣。時俊曰, 民弊之漸滋, 誠如前道臣所陳, 而以米邊言之, 上納則漸至減縮, 貢價則如前磨鍊, 京廳支用, 實無其路。且許兩邑之作錢, 則他邑亦將效嚬, 相繼而起, 顧何可一一竝施乎? 似難輕議矣。上曰, 旣知民情之如此, 卿等之言, 雖皆持難, 不可仍以勿施, 筵退後, 更加商確稟處, 可也。出擧條  上曰, 關東寺刹, 近皆凋弊云, 果何如? 時秀曰, 近來僧役, 重於民役故, 僧徒漸次散亡, 名山巨刹, 到處凋弊, 以關東言之, 則杆城乾鳳寺, 雖不及古, 猶可支撑, 其外一竝凋殘, 洛山寺則昨年梨藿進上蠲減之命, 實爲莫大之惠, 營邑小小徵斂之弊, 亦皆除免, 此後則庶可蘇復矣。上曰, 寺刹僧徒, 有守護名山之效, 非欲崇信釋敎也, 凋弊旣甚, 則亦不可不軫恤矣。善復曰, 適因言端, 敢此仰達矣。關西妙香山, 處在五六邑之中, 山高谷深, 大小寺刹, 列在其間, 幅圓甚廣, 常時可疑之徒, 不能接跡, 若當有事之時, 自古名僧, 爲國事效力者多矣。臣待罪寧邊時, 香山寺刹, 曾無一張紙地捧用之事矣。近來則紙役高重, 略干富僧, 竝皆敗散, 各寺諸僧, 從此流離, 大刹外小刹, 幾盡空虛, 僧之有無, 似或不關緊, 以深遠之慮, 論之, 則名山深廣之處, 僧徒之奠居, 爲守名山之盛事, 而有事則必有其效, 臣意則無前紙役革罷後, 使之依前奠接, 似爲日後效力之道, 惶恐敢達。上曰, 工參, 曾經寧邊, 亦陳所見, 可也。蓍東曰, 我東名山, 妙香爲最, 厥初靈異之著跡, 後來緇衲之效忠, 俱爲不朽之古蹟, 非直峯壑泉瀑之絶勝於國中而已, 今則居僧鮮少, 寺刹凋殘, 山中諸菴, 十空七八, 紙役之應, 未滿十年, 弊端百出, 其勢難支。雖於監營本官之給準價捧用者, 僧輩則自多科外之耗費, 而或自京上司, 有經書印送之關, 則不時督責, 趁期浮出, 自貿楮, 至上納, 浮費倍入, 爲弊滋甚。若其價本磨鍊, 本自優厚, 雖貿用於所産遠邑, 紙品則未必遜, 日字則較反速, 以此以彼, 革罷爲好, 分付道臣, 永蠲浮紙之役, 嚴立冒捧之禁, 以爲一分息肩之地, 則似有漸次募聚之效矣。上曰, 依卿等所奏, 自今永罷, 可也。仍傳曰, 近無印冊之事, 事甚怪訝, 問之則玉堂年前, 經書一番新印, 內閣亦然云。然則該邑之安知無憑公營私之弊? 此後無論內閣·外閣·玉堂·春坊, 寧邊一邑, 經書印出冊紙卜定一節, 竝爲革罷, 朝家如是申飭之後, 本道本邑, 如以一張紙地, 因循侵徵之事, 該邑守令, 施以法外斂民之律, 不飭之道伯, 難免重勘。蘇弊有無, 來頭繡衣之行, 亦當考察, 此一款, 令廟堂, 添錄關西御史齎去節目, 仍令枚擧此意措辭, 行會該道, 俾有實效。出擧條  上命書傳敎曰, 大司憲·大司成望, 更爲擬入。出榻敎 善復曰, 俗離山, 處在·間, 山勢峻高, 洞壑深闊, 大小寺刹布列, 僧徒彌滿矣。均役之後, 僧役反重於良役, 還俗者甚多, 山中一空, 大刹只餘略干僧云。俗離非但名山, 其背後, 有仙遊洞·龍遊洞, 其下又有松面峴, 其處, 卽戊申諸賊聚會轉入之處, 前有自報恩尙州之山路, 此非閑漫之地, 平時不可不留意防守之處, 亟令本道, 從長變通, 減其僧役, 使之還集, 則實爲聖世之美事, 亦爲不虞時所恃故, 惶恐敢達。上曰, 平時豈有他慮, 而本寺自是勝區, 到今仍至荒廢, 事甚無義, 朝家雖非崇信佛敎, 修復舊規, 募置僧徒, 實合守護名山之古制, 申飭道伯, 另加留意, 期於蘇瘼事, 自本司分付, 可也。出擧條  仍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