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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602책 (탈초본 85책) 정조 10년 6월 3일 을해 27/29 기사 1786년  乾隆(淸/高宗) 51년

○ 丙午六月初三日辰時, 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鄭存謙, 行吏曹判書李命植, 行司直金華鎭·金魯鎭·仁陵君·李在協, 行禮曹判書鄭一祥, 行兵曹判書鄭昌聖, 行副司直徐有寧·金履素·鄭好仁, 左參贊徐有慶, 右參贊李𡊠, 行副司直李柱國, 判尹金尙集, 行副司直李邦一, 左尹徐有大, 行副司直洪秀輔, 副校理尹翊東, 副修撰姜彝正, 掌令李太亨, 持平韓商新, 獻納洪聖淵, 正言宋煥德, 同副承旨李集斗, 記事官金孝建, 假注書金祖淳, 記事官李崑秀·尹行任, 以次進伏訖。存謙進前曰, 喜雨乍降, 日氣頗佳,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存謙曰, 膈氣痰候, 果已差復, 而寢睡·水剌等節, 亦如常度否? 上曰, 膈滯乍減, 而寒痰則終不快降耳。存謙曰, 茶飮連爲進御乎? 上曰, 或進, 或停耳。存謙曰, 昨日又爲親臨加漆云, 日日悲疚勞動, 其他傷懷之端, 觸處皆然, 不知之中, 受傷必多。伏願節宣保嗇, 上以慰殿宮之心, 下以副臣民之望焉。古云四時, 惟夏難將攝, 此蓋極熱之時, 則腠理盡開, 氣血甚憊, 雖平常完健之人, 固難調攝, 況殿下悲疚勞動, 凡幾日矣, 則群下之焦慮, 當如何哉? 殿下聖學高明, 見理甚精, 寬譬之道, 豈待臣等之言, 而顧今悠悠萬事, 孰有大於殿下之自護自慰也? 上曰, 頃日入侍, 已有所下敎, 而予則果然無過慼之事, 以他人觀之, 可謂不近於人情, 而予亦不知何以如此也。殿宮寬慰之道, 誠如卿言矣。存謙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惠慶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上曰, 次對爲之。存謙曰, 此慶尙左水使柳孝源狀啓也。枚擧梁山兼任機張縣監金潤國牒呈以爲, 本郡梨川山, 偶然失火, 延及於內浦封山標內, 火枯中松五株·小松四十八株·小小松及兒松, 數甚夥然, 該郡都次知座首色吏及禁火山任等, 爲先捉致重棍, 放火者嚴飭跟捕, 而當該守令, 其在重松政之道, 事當論罪, 而地方官勿罷, 旣有事目, 不敢直爲請罪, 請令廟堂稟處矣。封山失火, 自多奸弊, 地方官則旣有事目, 雖無可論, 放火根因, 不可不嚴覈懲礪, 各別譏詗, 期於斯得, 以爲如律勘斷之地事,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存謙曰, 頃因龜城失火狀啓, 該府使論勘一款, 姑待本道事狀之來稟處之意, 覈奏, 分付矣。取見平安前監司鄭一祥狀啓, 則當初失火, 果自民家, 延及官庫, 及其發遣營裨, 詳細摘奸, 則穀物燒燼, 別無監色輩作奸之事, 前後事實, 旣如是則無可罪之端, 該府使論罪一款, 置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存謙曰, 知敦寧李性源, 刑曹判書兪彦鎬, 備堂還差, 何如? 上曰, 依爲之。禮曹判書鄭一祥, 一體還差, 可也。出擧條 存謙曰, 各司褒貶, 今當依例磨勘矣。昨冬褒貶時, 因下敎皆書題目, 而名係醫案譯案者, 勿論前銜時任, 皆參貶坐, 無職事而書題目, 事近無實, 且員額甚多, 入啓貶目, 太涉繁冗, 此後則只任官, 書入題目事, 因惠民署一提調所奏, 有所定奪, 觀象監褒貶書等, 似當依此例釐正,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書榻敎曰, 禮曹判書鄭一祥, 備堂還差。又命書傳敎曰, 發靷時, 陪從史官, 以翰林中一員進去, 注書加出, 一員進去。存謙曰, 頃因江華留守朴祐源所啓, 江都區劃未捧嶺南別會及軍作米一萬一千石, 使之限五年輸送之意, 覆啓, 分付矣。卽見慶尙監司鄭昌順狀啓, 則以爲, 甲子年間, 因江華城役, 請得本道軍作米一萬石, 別會米一千石, 其時本道防啓, 則姑待穀物稍優, 使之擧行, 而近年以來, 東北湖西移轉之數, 幾爲十萬石, 沿邑穀簿減縮, 伊時劃給之命, 旣爲城役添補之需, 則城役之訖, 今爲四十餘年, 而追提久遠之事, 必爲準捧之地, 恐非當初劃給之意, 又若添餉米每年五百石, 作錢輸送, 已成恒例, 加責萬包之穀, 恐未妥當, 江都米輸送一款, 姑令置之事, 請令廟堂, 稟旨, 分付矣。當初沁都城役時, 事役浩大, 物役難辦, 先爲貸用於本府餉儲, 廟堂以嶺南別會軍作等米, 筵稟劃給, 以充其代, 則嶺南遷就未送之穀, 卽江都軍餉充代之米, 今此道啓之謂以城役添補之需云者, 似未悉伊時區劃之本意, 且況江都, 卽三南·海通船之地, 且稱京師之外庫, 政是儲穀之所, 臣於年前, 已以沁府儲穀之意, 有所陳達, 而推移貿積, 雖不能辦, 竝與應儲之軍餉而久作虛簿, 旣曰保障重地, 則寧容若是疎虞? 第沿穀簿, 比前不敷, 數千包之逐歲運送, 其勢雖難, 此與年例添餉, 條件各異, 則當此餉儲枵然之日, 豈可不念共濟之義, 而本道事勢旣如此, 且今年則節序已晩, 輸送一款, 姑爲安徐, 自明年爲始, 以三百石, 每年因便輸送, 則在沁都, 有漸次補餉之道, 在本道, 無一時難辦之慮, 下詢曾經道臣而處之, 何如? 上曰, 曾經嶺伯, 各陳所見, 可也。行禮曹判書李命植曰, 江都添餉, 每年自嶺南, 旣有所送之錢, 而近年以來, 嶺南荐歉, 穀儲亦甚枵然, 三百石雖云不多, 自是正穀, 年年割移, 在本道, 似有不敷之慮, 稍待穀物之有裕, 然後始議移轉, 恐合事宜矣。行司直金華鎭曰, 嶺南穀儲, 雖比前減縮, 五百包米, 何難區劃? 但還米與稅穀有異, 輸納之際, 許多糜費, 旣無出處, 則恐或有難便之端, 而嶺南亦有添餉錢移劃之事, 依此例代錢輸送, 以爲貿米補餉之地, 似好矣。存謙曰, 在朝家一視之政, 江都軍餉, 雖不可不充代, 沿事勢, 亦不可不軫念, 三百包之每年輸送者, 實出於酌量多寡, 思其可行而然也。以此分付, 以爲自明年擧行之地, 恐合事宜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書傳敎曰, 發靷時, 陪從承旨, 以分承旨差出進去。又命書傳敎曰, 開金井時, 都承旨進去。存謙曰, 行吏曹判書李命植, 方帶藝文提學, 而當此大政之月, 職務相妨, 兼帶文任, 今姑許遞,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今番禮葬後虞祭, 或謂二虞三虞, 以柔日過行, 四虞五虞至七虞卒哭, 以剛日行之云, 而丙申年則自再虞至六虞, 皆以柔日過行, 七虞至卒哭, 行於剛日, 此與補編所載有異, 卿知之乎? 存謙曰, 臣亦不知伊時之何爲而然矣。令禮判, 商考補編, 更爲稟處之地, 似好矣。命植曰, 學諭白處玄, 名在罪謫, 誤爲付職, 朧侗[儱侗]做錯之罪, 臣已陳疏自列, 仍請其勿施矣。伏承批旨, 未有發落, 此不可仍置, 處玄學諭之職, 特爲勿施,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植曰, 白處玄事, 其時臺啓以爲處玄爲保安察訪時, 借馹騎及借驛卒於賊出入之時, 賊所啓中, 保安察訪變通之請, 亦出於爲處玄地, 請極邊定配矣。卽蒙允兪, 其後量移。又因大赦宥還, 而尙在未給牒中, 渠是關西蟣蝨之徒, 姓名不慣, 以至付職之境, 雖曰有本館之薦狀, 居銓地者當爲還送勿施, 而矇然付職, 莫非臣罪矣。上曰, 此事, 大司成, 大是不察之處也。命書傳敎曰, 敦諭承旨, 右副承旨進去。命植曰, 諸道老職狀本, 今皆齊到, 已爲啓下, 而其中慶尙道狀本中嘉善權顯經, 因其子上言, 以年九十, 今年已爲加資則不當疊授, 置之,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命植曰, 全羅道老職狀本中李溫等三人, 竝以嘉善錄, 來於送臣曹成冊, 故以嘉義陞付矣。追後移文以爲三人本資是嘉義, 當付資憲爲言, 敎旨亦爲還送矣。李溫等三人, 竝於原單子中, 更爲付標, 改書正憲敎旨以送, 原敎旨爻周,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此外諸道, 安知無疊授降授之弊? 更自本曹, 行會諸道, 混錯與否, 竝與畢分給形止, 詳問列邑, 卽爲後錄狀聞事, 分付, 可也。出擧條 命植曰, 咸鏡道老職狀本中, 已爲老職加資, 年九十以上七十餘人, 拔於原狀本, 別錄修成冊, 報於本曹, 納粟加資年九十以上二十餘人, 竝勿論云, 而狀啓成冊, 竝勿論云矣。毋論老職與納粟, 年滿九十人, 諸道旣皆修報付秩, 而獨北路未蒙一視之恩, 必有向隅之歎, 分付本道, 更爲修正啓聞後, 依他道例擧行, 何如? 上曰, 成冊已到者, 今日政, 一體下批, 納粟以下未到者, 卽令修啓, 到卽下批, 可也。出擧條 命植曰, 洪克浩初仕擬入事, 嚮有大臣筵稟, 而齋郞姑無見窠, 只有順康園守奉官一窠, 而此則文窠也。自前或有不可不斯速作窠之事, 則例爲推移用之而其後則復爲文窠, 別無違式之端, 今番亦依此例擧行似好, 而差待都政時, 區處亦無妨, 故敢此仰達, 何以爲之乎? 上曰, 大臣之意, 何如? 存謙曰, 都政不遠, 其時區處, 似好矣。上曰, 然則不必出擧條, 都政時爲之, 可也。在協曰, 臣方帶判義禁, 故以本府事有所仰達者矣。伊時賊之支屬依律草記, 入啓經年, 尙今不下, 此豈非萬萬憤鬱之事乎? 臣等自逆變以來, 不欲與共戴一天, 而惟其, 洩輿憤之萬一者, 在於亟施·之律, 以殄凶種之在世者, 而殿下不但不賜乾斷, 竝與草記而不下, 初旣允許, 旋乃靳持, 果何事也? 固知出於大聖人好生之德, 而至於當斷而不斷, 使隄防不嚴, 王法久屈, 則反有傷於國體也。伏願卽下伊時草記, 使臣府, 卽速擧行焉。存謙曰, 此豈可一時留置之事乎? ·之例, 卽萬古所無之法也。有萬古所無之逆, 則宜施萬古所無之典, 此卽·所以用此律, 而今日所以請此例也, 此豈可一毫持難之事耶? 命植·好仁·一祥等曰, 賊支屬, 豈可一日容置地上, 而尙今偃息, 是可曰國有法乎? 賊之逆, 卽通萬古所無之逆, 何待今日而有所加損哉? 在臣子痛恨之心, 益覺其如新, 今玆判金吾所請, 不可不從矣。·之律, 初旣允許, 終又靳持, 此何事也? 伏乞亟恢乾斷, 卽使該府, 斯速擧行焉。上曰, 此非有一毫顧護之意而然也。大抵當勘而不勘, 非法也。不當勘而勘之, 亦非法也。初以·之例施之, 故皆加一等, 而繼聞其出繼, 故只於當律減等, 旣已減等, 則到今以不欲見謄傳故紙之一端, 又復一體施之, 則後弊恐有難言之慮, 至於英材則自是應坐之類, 而又以臺啓之請鞫問, 不得施之應行之律, 此非予持難之事, 草記則旣已經歲, 不知在於何處矣。卿等就座, 可也。昌聖曰, 大臣旣以褒貶依例擧行事, 陳達矣。然則每値都政之月, 本曹多有取才等應行節次, 亦爲循例擧行乎?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昌聖曰, 禁軍之已準朔首久勤, 例於都政出六, 而卽今額外有已準朔者, 時仕亦有已準朔, 而額外則今雖不爲隨行, 其前已行正領之役, 時仕禁軍則以爲, 朔數已滿, 方爲正領之首, 而不肯讓頭於額外, 互有稱冤之端, 額外之曾經正領者, 時仕之正領中, 不可不指一定式矣。上曰, 御將前日所奏之言, 更爲陳達, 可也。柱國曰, 一內禁軍正領, 以前銜人差出, 過三十朔, 每都目出六事, 已有定式矣。以新出身之積滯, 前銜過朔數者, 移送額外, 此皆仕滿之類, 如不得次次出六, 則不無向隅之歎, 雖在額外, 次第收用, 似好矣。上未有下敎。昌聖曰, 今番都政, 挾輦把摠, 當擬差於堂上窠, 而把摠與哨官, 每都目輪差, 前判書徐有隣, 已爲筵奏而姑未出擧條云, 事當一番更稟後擧行, 或曰陞資出六, 不可無朔數之一定云, 其言亦似有據矣。御營大將李柱國曰, 挾輦把摠, 每都目遷轉, 已自節目, 亦有年數, 自昨年爲始, 哨官依把摠例, 輪回收用, 則自在間都目遷轉矣。今若定其朔數, 其中不無掣礙之端, 依定式, 每都目, 至相遷轉, 恐合事宜矣。上曰, 不必別加定式, 把摠哨官, 輪回間一都目遷轉, 可也。出擧條  上曰, 卿久不入來, 頗有泄鬱之事矣。服色等節諸般緊急擧行事務, 如有難以草記擧行之端, 雖不得請對, 自政院微稟爲之, 好矣。昌聖起伏承命。上曰, 都提擧事誠悶然矣。都監旣無大將, 事多瘝曠, 元戎之任, 豈可如是疎漏耶? 以此筵敎, 領相傳之, 可也。存謙曰, 臣日昨送人, 使之從近入城, 則答以爲姑不敢偃然還次云, 而下敎如此, 臣謹當傳致矣。昌聖曰, 日前魂宮內差備雇軍, 已爲釐正, 啓下矣。三都監, 亦有應立之雇軍, 而人夫多少, 本無定限, 取考前例, 則戊申三都監合雇軍六十三名, 辛未三都監合雇軍六十二名, 壬申三都監合雇軍九十一名, 丁丑三都監合雇軍三十六名, 丙申三都監合雇軍一百二十一名, 今番三都監衛所所報爲八十二名, 前後都監, 其規不一, 方以戊申爲例, 而亦不可不一番稟定,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當該都監提調推考, 依戊申年例磨鍊, 可也。出擧條 存謙曰, 笠去虎鬚之後, 御前出入, 不敢懸玉鷺, 向以笠去玉鷺之意, 出擧條, 分付, 而內而將兵之臣, 外而藩閫等任, 至於坐衙行部之時, 笠之懸玉鷺, 自可依前勿祛, 以此知委,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有大曰, 銅龍門, 卽宿衛重地, 把摠哨官, 雖領率鄕軍入直, 而該哨敎師, 晝則待令, 夜則出來, 只使鄕軍入直, 事甚疎迂, 今後以敎師領率, 晝夜竝直似好, 故敢此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今番轝士軍, 初以三運爲定矣。聞判尹之言, 則自通化門南大門, 遠於墓所之距南門云, 則遠而一運, 近而二運, 甚無義, 以二運爲之, 似好矣。柱國曰, 自懿昭墓前路作路則稍間, 從舟橋大路而行則甚近, 雖二運, 足可奉詣墓所矣。太亨等進前曰, 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 亟令王府, 夬正典刑, 以洩神人之憤。上曰, 不允。出擧條措語見上  請物故罪人德相, 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出擧條措語見上  請還寢黑山島圍籬安置罪人龜柱, 羅州牧定配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嚴問,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出擧條措語見上 太亨等曰, 請養遂·獻遂, 竝令王府, 設鞫嚴問, 還寢會遂絶島定配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得情。上曰, 不允。出擧條措語見上  請還寢李觀源定配之命, 更令王府, 設鞫得情。上曰, 不允。出擧條措語見上  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 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出擧條措語見上  請令王府, 一依古典, 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 待其稍長, 卽施邦刑, 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上曰, 不允。出擧條措語見上  請亟寢煥億島配之命, 仍令王府, 加刑得情, 夬施王章。上曰, 不允。出擧條措語見上  請正刑罪人福榮, 亟令王府, 快施孥戮之典。上曰, 不允。出擧條措語見上  請亟令王府, 賊之親屬奴傔及連伊夫妻, 竝嚴加鞫問, 亟寢賊子女待年用法之命, 大逆不道罪人斗恭親屬應坐之類, 一依·例擧行, 英材·斗恒, 更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夬正典刑。上曰, 不允。出擧條措語見上 太亨等曰,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出擧條措語見上  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出擧條措語見上  請物故罪人國榮, 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出擧條措語見上  請還寢李魯春絶島安置之命,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上曰, 不允。出擧條措語見上  請議藥醫官李廷楫·李喜仁·尹敬行等, 亟令王府, 設鞫得正[情], 夬正典刑。上曰, 不允。出擧條措語見上  請機張縣竄配罪人李東馨,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上曰, 不允。出擧條措語見上 煥德誤隨太亨, 起伏於府啓承批之時, 集斗曰, 傳啓事體何等至重, 而正言宋煥德, 府啓將始, 隨後起伏, 揆以臺體, 不可無警, 推考, 何如? 上曰, 生疎所致, 勿推, 可也。出擧條 樂淵等曰,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更令王府, 設鞫嚴問,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出擧條  請爲奴罪人河翼龍, 亟命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出擧條  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 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 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出擧條  請·支屬, 亟命散配, 時謙兄弟, 竝投絶島, 以嚴隄防。上曰, 不允。出擧條  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 亟令王府, 拿鞫得情, 施以當律。上曰, 不允。出擧條  請逆賊尙魯, 亟施孥戮之典。上曰, 不允。出擧條  請物故罪人國榮, 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出擧條  請還發配所罪人宋迪中, 亟令王府, 拿來嚴鞫, 期於得情。上曰, 不允。出擧條  請直宿醫官李廷楫·李喜仁·尹敬行等,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典刑。上曰, 不允。出擧條  請機張縣竄配罪人李東馨,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上曰, 不允。出擧條 太亨等曰, 今番醫官罔赦之罪, 俄已悉陳於啓辭, 此不獨臣等之言也。雖婦孺輿儓, 莫不欲手刃之, 苟使國有三尺, 豈容此輩之一刻戴頭於覆載之間乎? 原啓中雖未及加律仰請, 而區區下懷, 竊以爲廷楫等直施常刑, 以洩一國臣民之憤, 宜矣。有寧曰, 醫官事, 非獨臣等之言, 乃是國人之言, 蓋疹候之不用蔘·附, 卽婦孺之所共知, 至於斷乳一款, 尤爲渠輩罔赦之罪, 雖閭巷微賤之類, 未經痘疹之前, 曷嘗有斷乳之事, 而渠輩以何意見, 遽然斷乳, 遂成一國臣民窮天之痛恨, 思之及此, 雖使萬戮此輩, 顧何以少洩輿憤乎? 今則大小臣民, 萬口一辭, 咸曰醫官, 乃一國之讎也。殿下雖欲曲加庇覆, 恐不可得矣。好仁曰, 今聞醫官, 到處不見容納, 逃在三淸洞病幕中, 不敢出頭云, 於此可見一國共公之憤, 殿下若不亟賜處分, 人心恐難底定矣。集斗曰, 自上若不正罪, 則一國之憤, 無以少洩, 而百姓皆以爲自上若不誅醫官, 吾輩會同打殺云云矣。上曰, 予亦欲略竄配, 一伸公議, 而臺啓則以鞫問爲請, 在法則當殺。大抵自古殺醫官, 甚非好事也, 無論某喪, 此皆天也, 非醫官輩所可容力而然也。予其日謂渠輩曰, 此亦天也, 豈咎汝輩哉? 雖如渠卑賤之輩, 旣與之成說則到今, 有難追勘, 至於停乳, 則都緣事勢之巧湊, 至於此境, 尙何忍提說? 命植曰, 臺啓未及承批, 故臣不敢徑先仰陳, 而大抵醫官之罪, 不但停乳一事, 其診候之不審, 用藥之乖宜, 臣不敢編爲疏擧, 以慼聖心, 而見今輿情咈鬱, 雖婦孺之微, 莫不痛心, 咸曰醫官可殺, 若使醫官, 終至保全之境, 則臣民之憤激, 有不可言。伏望亟置此輩於法, 使輿憤得以少洩焉。有慶曰, 聖上以蟣蝨之賤, 不必歸罪爲敎, 臣民之憤鬱, 容有極哉? 此輩罔赦之罪, 豈可以蟣蝨之賤而容之哉? 𡊠曰, 今日諸臣, 同聲請罪, 豈有他哉? 擧國臣民之含痛茹恨, 無地可籲, 則惟在於速誅醫官, 以洩輿憤。伏願亟降處分焉。上曰, 已諭於諸臣矣。翊東等曰, 臣等不勝悲惋之忱, 敢此仰達矣。醫官罔赦之罪, 俄者兩司論啓, 入侍諸臣, 齊聲請討, 臣不敢復事煩陳, 而凡今大小臣民, 莫不含冤茹慟, 不欲與此輩俱生, 此可見擧國同情, 亟允少洩輿憤, 卽是區區之望也。上曰, 俄者諸臣之奏已悉矣。煥德曰, 臣賦性昏迷, 淸朝耳目之任, 初不近似, 而賓對有命, 大牌儼臨, 他不暇顧, 章皇出肅, 及登筵席, 未諳臺體, 府啓將奏之際, 渾同起伏, 至被承宣請推之擧, 臣滿心慙恧, 無地自容, 以此情踪, 何敢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 亦勿退待。出擧條 履素曰, 久擬一陳, 至今未果, 卽因言端, 敢此仰達, 今番醫官事, 諸臣悉陳其罪狀, 而誠萬萬憤惋, 臣何敢此時, 忍提此事, 不顧仰慼聖懷, 而此不但擧國同情, 且臣方帶藥院, 區區痛冤, 尤有所自別者矣。雖登筵諸臣, 拘於仰慼, 猶不敢畢陳憤痛, 而外間則以臣耳目聞見言之, 婦孺童騃之類, 莫不切齒, 以處分之尙稽, 物情愈激, 如不欲生, 人心之所同, 可以推知, 殿下亦嘗俯燭輿情之如此, 疏章批旨之間, 每以蟣蝨之賤, 不必歸罪爲敎, 臣民悲憤, 尤當如何哉? 今番議藥失宜, 萬口雷傳, 況其多年禁直, 主掌保護之任, 而竟遭此無涯之痛, 今日未審議藥之失, 已係罔赦, 從前不善調護之罪, 益露無餘, 以此以彼, 罪不容誅。伏願俯就群情, 亟賜處分, 以洩輿憤焉。臣因此藥院事, 又有區區仰達者矣。內局設置, 本意至重, 而至於今番議藥等節, 一無布示, 恐不無外間致惑, 而疏章之論及提擧者, 輒以提調則不知躬檢爲敎, 苟使提調不知, 則豈不有欠於審愼之道, 大違於設置之意耶? 臣雖愚迷, 亦豈不仰揣鎭物之聖意, 而凡有湯劑, 其停其進, 謄諸朝紙, 使擧國共知者, 蓋欲其緩急之節, 中外皆聞, 憂樂之際, 臣庶與同, 具體重慮遠, 固不尋常, 而一失此道, 其弊無窮, 旣往難追, 後來宜愼。伏願深留聖意焉。上曰, 醫官事, 俄已悉諭, 藥院事, 卿言誠是矣, 而但內殿之藥, 每自本第製進, 不由藥院, 故兒少之藥, 亦多不由於藥院, 此蓋自古已然之事, 非獨今日而然也。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上曰, 判尹·兵判進前。尙集·昌聖進伏。上曰, 轝士軍, 以二運爲之, 何如? 尙集曰, 軍丁優足, 雖三運, 亦有餘丁矣。上曰, 精抄數千人, 足可充用, 餘則竝令赴墓所之役, 似好, 與轝士大將及都監堂上, 商議爲之, 治道一節, 亦以除役之意, 曉諭石隅店以下民人, 可也。仍命書傳敎曰, 今聞靷路, 從舟橋踰大轝峴, 則自城門替運所至墓所, 反近於城門之距闕門, 然則再運足矣。大轝軍, 以再運磨鍊事, 卽爲分付轝士廳。上曰, 兵判今日出去, 詳看役處及路勢後入來, 留待闕外, 而如値日暮則直爲歸家, 可矣。上曰, 右副承旨入侍。李謙彬入伏。上曰, 兵判·判尹及同副退去, 趙鼎玉, 使之待下敎, 更爲待令, 可也。昌聖等退去。上命行元書傳敎曰, 聞卿來住江舍已有日而尙不入城, 處義無已過當, 元戎重務, 卿旣兼管, 發巡又在今夜, 此時卿豈退處城外, 使宿衛瘝曠乎? 急於敦召, 未暇長語, 卿須體予至意, 卽卽入城, 仍爲登筵, 聽予面諭事, 遣承旨傳諭于徐判府事。上曰, 右承旨入來乎? 行元曰, 入來矣。命謙彬書傳敎曰, 政官牌招開政。又命書傳敎曰, 敦諭承旨, 右副承旨進去。又命書傳敎曰, 禮曹判書鄭一祥許遞, 前望單子入之, 待下批牌招察任。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