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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602책 (탈초본 85책) 정조 10년 6월 11일 계미 26/29 기사 1786년  乾隆(淸/高宗) 51년

○ 丙午六月十一日辰時, 上御誠正閣。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領議政鄭存謙, 行副司直金華鎭, 行刑曹判書金魯鎭, 行副司直鄭一祥, 行兵曹判書鄭昌聖, 行副司直李性源, 行副司直徐有隣, 行副司直李在簡, 知敦寧金履素, 行副司直鄭好仁, 左參贊徐有慶, 右參贊李𡊠, 行副司直徐有寧, 行副司直李柱國, 禮曹判書尹蓍東, 漢城判尹金尙集, 行副司直李邦一, 漢城左尹徐有大, 行副司直洪秀輔, 禮曹參判李秉模, 行都承旨沈豐之, 左承旨KC03045, 記事官金孝建, 假注書尹光顔, 記注官承膺祚, 記事官李崑秀, 副校理尹翊東, 正言金熙朝, 以次進伏訖。存謙進前曰, 近日哀疚之中, 日候又劇熱, 伏未審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存謙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存謙曰, 惠慶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存謙曰, 暑熱如此, 淸暑六和湯若干貼, 進御, 似好矣。上曰, 予則不必進服, 而方欲觀勢進御於慈宮矣。存謙曰, 甘霈應時, 方切欣幸矣。乍注旋止, 初庚不遠, 民事極爲可悶矣。上曰, 祈雨祭, 不可以得雨停止, 方欲繼擧, 禮曹果以此擧行否? 存謙曰, 昨日則雨意尙多, 禮曹之欲姑觀爲之者勢似然矣, 而今日則又淸霽, 不可不更擧, 故俄已入草記云矣。上曰, 昨曉之雨, 太不足矣。存謙曰, 有水根處則頗沾潤, 而高燥則不能得水矣。上曰, 湖西則頗得雨澤矣。存謙曰, 如湖西·海西等處, 間頗得雨云, 而內則旱氣滋甚矣。存謙曰, 頃下書寫之命, 臣益復痛霣罔極, 臣雖眼昏, 敢不竭蹶效勞, 而竊伏見行錄下者, 懇惻切至, 情文俱到, 不必更命撰出, 直以此用於幽宮似好, 故敢達矣。上曰, 此不可謂之行錄, 文亦直寫令不淘洗, 故但以傳敎, 書下矣。存謙曰, 一字一涕, 不忍再讀矣。有此文字, 而豈可更撰? 先朝戊申已例, 亦以御製仍用矣。上曰, 此非行錄矣。存謙曰, 戊申御製亦初非誌文, 而後乃添補上下段用爲誌文, 今亦依此爲之, 如何? 上曰, 不必如是矣。存謙曰, 如故相臣李濡諸人文學, 何如, 而皆不敢當, 畢竟以御製用之, 今亦何敢更作乎? 上曰, 若欲以此人用, 則初不必爲之, 予則誠不忍泚筆, 作此等文字矣。存謙曰, 以御製用之, 允合於人情天理, 且爲永慰孝思之道矣。性源·在簡等曰, 戊申已例, 亦不可不仰遵矣。上曰, 戊申雖如此, 而予則初不欲爲之, 且生卒日月, 亦不載錄, 不成文字體段, 詞臣撰之, 似勝於此矣。諸臣曰, 御製出後, 有非廷臣所可更作矣。上曰, 若欲如是, 則金鍾秀上疏時允之矣。卿等, 更勿煩達, 可也。存謙曰, 今日卽作甕家擇日矣。開金井在近, 臣昨已與時原任相議矣。其時欲依前除朝辭, 當日往來計耳。上曰, 好矣。上曰, 各項擇日, 自魂宮都監, 果已謄出乎? 蓍東曰, 墓所擇日與祭奠擇日, 亦有疊出者矣。上曰, 一體通融書之, 各處擇日, 只以日次開錄以入也。上曰, 近日銓堂違牌, 誠異常矣。昨日行公, 今日違牌, 非但不成處義, 必待勿爲呼望之敎, 然後始輒入來開政, 事體尤極如何矣。存謙曰, 臣昨出雲觀貶坐令, 而吏判時帶提調, 亦不進參矣。上曰, 卿須申飭, 好矣。存謙曰, 有情勢然後, 雖不得不違牌, 而至於三牌不進, 除非衆所共知不得已者, 則尤有所不敢矣。昨日政官之屢違召牌, 其在事體, 誠甚未安, 至承飭敎, 而今日賓對, 又爲不進, 吏曹判書李命植, 從重推考, 卽爲牌招, 申飭行公,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存謙曰, 太常多有擧行事, 且虞主當造成而本寺官, 有難主管擧行矣。上曰, 禮葬都監堂上之意, 如何? 在簡曰, 與本都監監造官兼察擧行, 似好矣。存謙曰, 奉常判官, 專管本寺擧行, 已有年前定式, 而該判官, 方在未差中, 日前政事時擬入, 而原望尙未下矣。上曰, 卽權裕首擬之望乎? 本寺判官之以兩司差出, 已非常格, 而今乃以玉堂擬望, 則豈不過乎? 且副末則皆兩司, 而拈出玉堂一人擬首者, 亦似如何矣。好仁曰, 欲擇差, 故以玉堂擬入矣。上曰, 玉堂則太過, 原望筒勿施, 更爲擬入, 好矣。在簡曰, 哀冊文, 例於謚冊文內入日, 同爲擧行, 而今番則謚冊印內入內出節次, 旣命除之, 哀冊文, 亦當不爲內入乎? 敢此仰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在簡曰, 門路則何以爲之乎? 上曰, 以弘化門·明政門外爲之, 可也。存謙曰, 日前副校理尹羽烈疏中, 以恤民課農, 有所條陳, 而批旨有稟處之命矣。取見其疏, 則以爲, 恤民之道, 莫先於務本, 而糶賑之政, 最爲關緊, 昔范仲淹, 守杭州捐廩助耕, 朱子南康, 乞糶課農, 且今四方之民窮, 何處不是杭州·南康, 而字牧之官, 未見有捐廩乞粟, 助耕利民者, 則何以望嗣歲之興, 而占有年之秋乎? 惟宜分遣繡衣於各處, 問民間之疾苦, 察官長之治績, 俾卽登開于朝, 審其藏否, 黜陟賞罰, 則守宰必有警惕之念, 黎民可占安樂之業爲辭矣。其所疏陳, 備說恤民之政, 專係牧民之官, 或慮糶賑之無實, 以致農作之愆時, 末乃以御史之分遺各處爲請, 分遣御史, 自在聖慮範圍之中, 何煩自下仰請? 第念監司, 糾檢一道, 專主黜陟, 御史, 卽一時驟過之行, 監司乃多年按察之任, 朝家則只當使監司, 先嚴京察, 隨事檢飭, 則不待繡衣之分遣, 必有勸懲之實效, 以此意出擧條, 申飭諸道,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存謙曰, 日昨諫長, 疏陳衰服白皮靴事, 臣意則恐當依補編所載行之矣。上曰, 此等禮節, 皆無已例之可據者。大抵國朝喪制, 自前不免未備之歎, 其復古未久, 故該曹擧行, 只得依戊申前例而已, 其不及商量於皮靴麻鞋之得失者, 固無怪矣。但此一節, 議者亦不一如, 故相李宗城則謂麻鞋卽今卒伍所着, 未知合於古制云, 而但朱子之訓以爲從俗無妨, 載於語類中, 此等處槪不可曉, 且毋論此等小節, 卽以服制言之, 斬衰齊衰之間, 所關豈不重乎, 而補編雖以斬衰載錄, 此則禮文之外, 事勢自多掣肘, 難行之端, 且疏家體正二字, 甚有關係, 終不敢容易掃過, 故不得不變而爲朞, 於其禮之大者尙如此, 則況如小小屨制之類, 其初無定式, 未暇講究者, 勢亦然矣。存謙曰, 李判府事則以爲, 麻鞋太麤, 駭俗, 且非古制, 用白綿布爲屨似宜云矣。上曰, 及其駭俗則一也。今忽爲前所未見之白屨, 未保其勝於麻鞋矣。諸臣收議皆已來到否? 存謙曰, 諸山林收議則已齊到矣。上曰, 今番亦皆不獻議乎? 存謙曰, 曺霖則以爲, 麻鞋似當云矣。上曰, 此山林則自前每爲獻議矣。上曰, 戶判懸牌闕外, 何以爲之乎? 存謙曰, 一向自劃, 極爲未安矣。上曰, 別無可辨之事, 而如是自劃, 極可憫然, 日前重臣疏語, 予則心以爲沓沓矣。戶判事, 予則以爲, 可尙而無可罪, 且本事非但有懷無隱而已, 直是例語也。此等例語, 執而爲說, 豈非迫阨之甚乎? 在今之道, 都不如靜以鎭之, 而第其日日懸牌, 莫知節拍, 徒損國體, 誠可悶矣。六卿重任, 異於年少新進, 處義有難强迫, 一番許遞, 俾伸廉隅, 何如? 存謙曰, 禮使之道似然矣。上曰, 以此相持, 有若爭鬨, 所見極不似, 不能無世道之憂矣。昌聖曰, 曾因特敎, 宣傳官廳射講準次與否, 考其勤慢, 以爲褒貶事, 定式矣。適當此時, 諸營門習操, 姑爲頉稟, 故宣傳官廳射會講會竝不得循例擧行, 今番殿最, 亦不爲擧論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昌聖曰, 文兼例自本曹褒貶, 而近來三司兼差之後, 玉堂兼銜, 雖參貶坐, 而至於時帶臺職者, 雖有兼銜, 不可進參, 不參之後, 例以中考施行矣。見今文兼, 有方帶臺職者, 何以爲之乎? 上曰, 以時帶臺職懸註, 可也。出擧條 昌聖曰, 駕前別哨駕後禁軍, 輔回久勤一窠, 移付, 一內禁軍, 以爲收用事, 前兵判親承下敎, 而因禁軍之不願, 姑未決定矣。都政已近, 今番依前別哨駕後中久勤施行, 恐好矣。上曰, 兩班出身則邊將久勤, 皆不願乎? 昌聖曰, 然矣。昌聖曰, 諸軍門將校輩, 常時軍服, 例用錦緞矣。今則當用淺淡色, 而戊申舊例, 旣無可考, 諸軍門莫知何以擧行, 至於戰笠所懸之徵子, 或有波闌粧飾之屬, 亦皆改懸乎? 上曰, 諸將臣各陳所見, 可也。柱國曰, 臣等所着, 旣是淺淡色, 軍服, 則雖軍校, 似不着錦緞與紅色, 而旣懸象毛則徵子之波闌, 亦不必改之矣。邦一曰, 軍服事, 與御將所達, 別無異同, 而筒介環刀, 仍舊用之, 則徵子亦不必改矣。有大曰, 臣意與他將臣所達, 別無異同矣。上曰, 禁華飾, 係是補編法令, 今當依此遵行, 軍服之緞紗有紋, 自在禁條, 而至於戰笠徵子, 本非華飾, 何必改爲? 此則似不在禁條, 然而或有改爲者, 亦不必設法防禁, 竝以此意知委, 可也。出擧條 昌聖曰, 今番都政, 何以爲之乎? 上曰, 丙申, 因山前亦爲之蓋在前己亥年爲之, 故丙申旁照爲之矣。今不必不爲矣。昌聖曰, 當議東銓擇日以啓矣。上曰, 初仕窠闕, 幾何? 昌聖曰, 宣傳官一守部十二矣。存謙曰, 各司貶坐, 今方擧行, 而此非用刑之坐, 故在前雖値齋日, 如承勿拘之下敎, 則有擧行之例, 故敢達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上曰, 此等事, 禮曹初無知委, 外間似不知矣。如馬裝中靑䩞, 亦在補編禁條中矣。蓍東曰, 然矣。上曰, 如軍門將官等, 何以爲之乎? 柱國等曰, 間多不知而仍用者矣。上曰, 自卿等營門知委, 可也。上曰, 如許受敎, 竝抄出謄錄則, 好矣。如今番前後傳敎, 雖不下本曹者, 禮曹堂上須推去於喉院, 以爲載錄之地, 自初終作一節目, 可也。若只憑朝紙所出, 則不能爲十分之一矣。熙朝進前曰,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更令王俯, 設鞫嚴問,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熙朝曰, 請爲奴罪人河翼龍,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熙朝曰, 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 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 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 更令王府, 嚴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熙朝曰, 請·支屬, 亟命散配, 時謙兄弟, 竝投絶島, 以嚴隄坊。上曰, 不允。熙朝曰, 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 亟令王府, 拿鞫得情, 施以當律。上曰, 不允。熙朝曰, 請逆賊尙魯, 亟施孥戮之典。上曰, 不允。熙朝曰, 請物故罪人國榮, 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熙朝曰, 請還發配所罪人宋迪中, 亟令王府, 拿來嚴鞫, 期於得情。上曰, 不允。熙朝曰, 請直宿醫官李廷楫·李喜仁·尹敬行等,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快正典刑。上曰, 不允。熙朝曰, 新除授司諫徐秉德, 時在忠淸道大興地, 獻納趙錫穆, 時在慶尙道尙州地, 司憲府掌令李師濂, 時在京畿交河地, 持平任長源, 時在全羅道寶城地, 請竝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上曰, 依啓。竝出擧條  上曰, 同副承旨入侍。履素曰, 惠慶宮湯劑進御榻敎, 何以爲之乎? 上曰, 榻敎日久, 只藥院頒布, 昨日下敎則書出, 可也。上曰, 大臣敦諭, 承旨代撰一本以入也。上命大臣備堂先退。命書傳敎曰, 魂宮各祭祝文, 自藝文館撰進事節目, 纔巳啓下, 三年內各祭所用祭文, 文衡係當撰進, 而時無文衡, 令藝文提學兪彦鎬擧行, 入廟後時享俗節祭·朔望祭·墓所忌辰節日祭祝文, 則卿以原任文衡, 且經宮銜, 卿其撰進。以爲印置之地事, 遣史官傳諭于李判府事。上曰, 近日院隷事, 不成說矣。以昨日事言之, 都監堂上皆漠然不知云, 若一向任置, 則命令不能通矣。卿等須因此時, 一番釐正, 可矣。仍命退, 承史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