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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613책 (탈초본 86책) 정조 10년 10월 21일 신유 23/25 기사 1786년  乾隆(淸/高宗) 51년

○ 丙午十月二十一日辰時, 上御熙政堂。大臣·備局堂上引見入侍時, 左議政李福源, 右議政金熤, 行司直金華鎭, 右參贊金魯鎭, 行戶曹判書鄭一祥, 行刑曹判書鄭昌聖, 行副司直李性源, 禮曹判書徐有隣, 行副司直徐有寧, 兵曹判書金履素, 行副司直徐浩修, 吏曹判書李在簡, 工曹判書趙時浚, 行副司直徐有大, 吏曹參判李秉模, 行都承旨沈豐之, 江華留守趙鼎鎭, 執義兪彦脩, 副挍理趙雲紀, 右承旨柳誼, 假注書金祖淳, 事變假注書李德鉉, 記事官尹行任·李相璜, 以次進伏訖。福源等進前曰, 朝寒甚冽, 伏不審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福源等曰, 王大妃殿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福源等曰, 惠慶宮氣候, 何如? 上曰, 一樣矣。福源曰, 昨日晴明, 初揀順成, 伏不勝慶忭之忱矣。上曰, 廟謨陳之。福源曰, 臣於日前, 略以文字, 附陳微忱, 而大抵金宇鎭之罪, 不可止於削版之薄勘而已。諸般罪惡之外一件事, 卽是罔赦之大案也。爲人臣者苟有一分秉彜之天, 豈敢萌諸心耶? 天討之稽緩至此, 莫非臣不忠無狀之致, 此則臣固當甘受其罪, 而到今事端旣發之後, 寧或少緩其嚴懲討明義理之擧? 伏願亟從臺啓焉。上曰, 向已諭之矣。蔡濟恭事之妥帖, 蓋欲朝廷之寧靜也。今者金宇鎭處分之意, 亦有商量者矣。大抵宮筵說話以後, 若能善其後, 則豈有今日之事耶? 蔡濟恭事之必欲使妥帖, 非爲其一人身上也, 蓋爲衆朝臣之地也。金宇鎭之處分, 非謂罰足以當罪也。特宇鎭一人之外, 更無干涉於渠之一門內諸人之事, 此固爲其全家而然也。罪犯, 雖輕於宇鎭者, 當有竄配之事, 予於宇鎭, 非不知如此, 領府事老病已深, 想其情理誠可矜惻不忍爲是, 今者處分, 固爲允當矣。福源曰, 處分之有所商量于聖意, 臣非不仰揣, 而如臣無肖者, 忝居大官之列, 不能明義理鎭世道, 徒以貽憂於聖明, 臣罪至此, 尤無所逃矣。上曰, 過矣, 今日, 卽世道轉移之一大機會也。而向以都憲疏言之, 彼此之乘釁竊發, 駭機迭出, 誠可悶也。曰, 都憲疏本, 臣等未得見之, 故不知疏中辭語之何如矣。上曰, 目今誰持世道? 調劑朝紳之道, 惟在於銓地與卿等, 而首揆之病已深, 久不能起而視事, 鼎席雖使俱備, 猶難爲世道, 況有瘝曠之嘆者乎? 領相所愼, 近果何如云耶? 福源曰, 臣久未往見, 故只聞錄事之所傳, 則常稱一樣, 雖不能的知其症勢之何如, 而沈篤之狀, 槪可以知之矣。曰, 臣日前往見, 則諸般痛勢, 變爲偏枯症, 半身萎枯, 行動不能如意之中, 自以爲未解重任, 添一病情云矣。上曰, 然則猝未可造朝乎? 曰, 以時月之內, 似難起動矣。上命豐之書傳敎曰, 朝綱朝象, 所以振刷而靖共之者, 惟在揆地之協贊以對揚, 而近聞領相愼度差復, 難以時日期, 況以重任之未解, 爲調疴中費心之端云。其在曲副之意, 豈無體諒之擧? 所帶相職, 今姑許副。此蓋出於兼爲大臣便意將攝。以此意, 遣承旨傳諭, 仍爲問病以來。書訖。上曰, 領相病中費心之餘, 當自不勝其喜也。福源等曰, 首揆解任, 出於曲諒之聖念, 在領相, 雖爲便意調攝之方, 然顧今多事之日, 首席空虛, 不勝悶然矣。上曰, 予業欲爲體諒矣。仍命書傳敎曰, 卜相。豐之曰, 卜相事, 命下矣。左議政李福源, 右議政金熤命招,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福源曰, 頃以軍門需用之不足, 各道軍米布代捧停退之數, 量減行會矣。卽見全羅監司沈頤之, 忠淸監司金光默狀啓, 則皆以爲向來恩綸頒下之後, 宣布列邑, 已有日矣。被災窮民, 皆知減停之爲幾分, 代納之爲某數, 莫不歡欣, 恃以爲安, 而到今忽減分數, 則非但民情抑菀, 恐致吏奸之滋長, 擧行之際, 亦多難處。軍保米布代捧停退分數, 一依當初擧行事, 請令廟堂稟旨, 分付矣。停代分數之追後改分排, 蓋出於軫恤軍門之形勢, 而兩道臣狀請, 皆以朝令之不可失信, 民情之難於缺望爲辭, 軍民雖合一視, 命令宜守大體, 兩湖軍保米布停退代捧分數, 一依最初, 知委擧行事, 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福源曰, 諸道舊還, 今當分排, 而京畿·關北·三南, 已有一傡停退之命, 嶺東九郡, 海西尤甚邑, 亦命停退, 其外當捧數爻參酌近年已例, 以關西二萬二千五百五十七石, 海西稍實·之次邑一千一百二十六石, 嶺西諸邑四千石, 分數磨鍊, 知委三道, 使之準此收捧,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福源曰, 北京禮部交易咨文出來矣。回咨, 令槐院依例撰出, 正書安寶後, 定禁軍騎撥下送于灣府, 使之傳于鳳城將, 以爲轉致北京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一祥曰, 鑄錢纔已起火矣。御營廳五爐, 亦爲始役, 而若以戶字同鑄, 則匠手輩易有推諉作奸之慮, 以營字別鑄, 俾無相混之弊, 何如? 上曰, 依此爲之, 可矣。昌聖曰, 昨夜輕囚放釋中一名, 卽御寶僞造罪人, 一名卽賊傔妻, 而混入於放釋中, 還爲囚禁, 似好矣。上曰, 不必出擧條, 直爲還囚, 可矣。彦脩奏府前啓曰,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彦脩曰, 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 亟令王府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彦脩曰, 請物故罪人國榮, 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彦脩曰, 請還寢李魯春絶島安置之命, 亟令王府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上曰, 不允。彦脩曰, 請削版罪人金宇鎭爲先施以絶島安置之典。上曰, 不允。竝出擧條 雲紀曰, 金宇鎭之罪惡, 非一朝一夕之故也。渠以相臣之子, 又在近密之班, 殿下之拂拭庇覆, 果何如也? 語未畢, 上曰, 玉堂事, 予未知其妥當也。堂疏臺啓, 已云足矣。今日何故, 又發之於所懷耶? 頃日入侍, 但稱聖敎至當, 登筵翌日, 忽地投疏, 此果何意耶? 不必煩說, 卽爲就座。臨退, 又進前曰, 近以臣下之無狀, 上心煩惱, 處分失平, 區區微忱, 耿耿憂嘆, 事雖已過, 而敢此仰陳矣。向來蔡濟恭事, 朝家所以處之者, 大段乖當, 今不敢復事煩聒, 而向後處分, 亦隨而種種過中, 魚錫定, 促敎累下, 終不赴任, 則律之以方命之罪, 何所不可? 而虞候之特差, 決棍之嚴令, 豈非乖朝體累刑政之大者耶? 錫定亦宰臣也。焉有使宰臣以兵幕而受棍罰之法例耶? 洪義榮竄配之典, 亦萬萬過矣。昨下傳敎有曰, 不過申飭卽爲放送。然則義榮之竄配, 是爲申飭之地也。焉有爲申飭之地, 近密之臣, 遠地竄配之法乎? 至於尹悌東事, 論其辜犯, 實合嚴處, 蓋臺閣之任, 以其稱塞之難, 每以規避爲事, 自前而然, 所謂才除臺銜, 便走郊外, 成一俗套, 而此亦欺君也。烏得無罪? 況除職前後, 坐在其家, 嚴敎之下, 一味稱在外, 則其罪尤大, 嚴譴而懲礪之, 烏可已也? 第伏念一悌東處分, 胡大事也? 而聖心激惱, 辭敎震疊, 文王一怒而安天下, 不大聲以色, 安天下, 何等大底事? 而文王之聲色不大, 則今殿下處分一朝紳, 何至於激惱聖心, 過費辭敎耶? 大聖人發而中節之和, 恐不如是, 金宇鎭處分, 聖念有所商量, 可以仰揣, 而罪關罔赦, 罰止薄警, 三司執法之臣, 爭執而覆難, 義所當然。勿以聖心之不槪, 摧折其聲討之論, 區區之望也。上曰, 處分無論過與不過, 皆有商量矣。出擧條  仍命次對諸臣退出。上曰, 輪對官以次進前。宗廟令KC01300, 奏職姓名訖。上曰, 汝則前者見之矣。掌樂主簿兪彦錥進前。上曰, 汝向經輪對乎? 彦錥曰, 臣於今春入侍矣。上曰, 汝於何日, 見前都憲乎? 彦錥曰, 數日前見之矣。上曰, 不必過自引義, 汝須往傳此意也。司錄高應觀, 進前奏職姓名。上曰, 職掌? 應觀曰, 大臣有事, 則擧行矣。承文判校金再郁, 進前奏職姓名。上曰, 職掌? 再郁曰, 事大交隣文書矣。上曰, 汝於何年登第乎? 再郁曰, 癸酉年春到記及第矣。仍命退, 諸臣以次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