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승정원일기 1618책 (탈초본 86책) 정조 11년 1월 19일 무자 34/35 기사 1787년  乾隆(淸/高宗) 52년

○ 丁未正月十九日辰時, 上御明政門。朝參入侍時, 行都承旨沈豐之, 左承旨李亨元, 右承旨李祖承, 左副承旨洪仁浩, 右副承旨洪義榮, 同副承旨金魯永, 假注書尹光顔·李德鉉, 記事官李相璜·金祖淳, 檢校直閣徐龍輔, 待敎尹行任, 以次侍立訖。上具翼善冠·白袍, 由賓陽門出御明政門。引儀分引宗親文武二品以上入就位, 行四拜禮訖。領議政金致仁等進前曰, 春寒猶峭, 伏未審日間, 聖體, 若何? 上曰, 一樣矣。致仁等曰, 王大妃殿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致仁等曰, 惠慶宮氣候, 若何? 上曰, 一樣矣。上曰, 再昨之雨, 誠善矣。致仁曰, 可謂甘雨矣。樂性曰, 十六日之雨, 農民以爲豐徵云矣。樂性起就位。上曰, 卿勿下去。仍命賜坐。上曰, 稟事爲之。致仁曰, 此前成川府使金載瓚所啓也。以爲成川還穀, 前爲六萬餘石, 而以其穀精價高, 大小發賣, 竝湊本邑, 故今則竝分留, 不滿三萬石, 就其中應分萬餘石, 較以七千餘戶應食之口, 則豐歲已難排巡, 歉歲尤無可言, 自今爲始, 限十年毋論京司·巡營, 凡係發賣, 本邑則勿爲擧論事, 仰請矣。閣臣本府遞歸之後, 有此仰達, 則其爲邑弊可知, 此不必限以年數, 令道臣商量民口與穀物, 蘇弊間, 勿許發賣, 俾復前儲之數爲宜, 以此分付,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致仁曰, 堤堰修築, 實爲備旱之要務, 前後朝家, 非不申飭, 而外邑擧行, 全無其實。臣於居鄕時見之, 每當道臣歷巡之路, 折取生松, 挿之堤岸, 以瞞目前之觀瞻而已, 未見有一番疏濬, 樹藝護養之處, 備局飭關, 不過爲外邑之休紙, 寧不爲寒心哉? 迨此春水未生之前, 尤宜豫令修築儲水, 以資來頭之用, 以此出擧條嚴飭。亦令備郞, 無時摘奸, 如有慢於擧行者, 從重勘罪, 斷不饒貸, 不飭之道臣, 亦加論責, 何如? 上曰, 依爲之。致仁曰, 因此而復有可達者。堤堰冒耕, 法禁至嚴, 雖係年久廢堰, 民不蒙利之處, 在前道臣, 未諳法意, 或請許民耕食, 則先大王洞燭弊源, 嚴加處分, 故其後, 至今不敢更有許耕之請矣。數年以來, 忽聞一宮房, 毋論大小堤堰陳廢與否, 公肆打量, 起耕作畓, 堰下蒙利之民, 擧皆失利呼冤云。此事, 設或關由於朝家該曹之不復覆難, 聽其起耕, 已非守法之意, 又或非朝令, 而私自擅占如此, 則事之寒心, 尤無可言。臣謂分付道臣, 諸道各邑堤堰起耕處, 一一摘奸, 一邊禁耕, 一邊疏鑿, 毋敢復有如此之弊, 宜矣。上曰, 廢堰作畓, 明有禁令, 況非廢堰, 則尤所當禁。先朝飭敎, 不啻至嚴, 而近又因緣圖囑, 必欲冒犯此弊, 專在於堤堰堂上不能得人之致, 如欲端本, 先自該堂擇差, 然後可責其效。前年以此事, 屢勤筵敎, 尙無變通之事, 似此小事, 如是因循, 豈不慨然? 今聞卿言, 正合予意。以此出擧條, 各別嚴飭, 可也。出擧條 致仁曰, 災歲先務, 無過於不擾民, 而外邑則因道臣狀請, 徵債推奴, 皆已防塞矣。都下不宜異同, 凡係三年以前舊債, 限秋成勿許聽理事, 一體分付於秋曹·京兆,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致仁曰, 近來科場濫雜之弊, 頃旣略陳, 而慶科又當前矣。嘵嘵之言, 雖難盡信, 若其冒入外場等, 可駭可愕之事, 不一其端, 衆口喧傳, 此而因循, 不加嚴防, 其何以正士習礪世道, 而選取此等之人, 亦將焉用哉? 榜出後面試一事, 最爲防奸之要道, 而造化在上, 臣不敢仰請。爲先嚴飭禁亂所試所, 另加糾察, 隨卽摘發, 施以科場用奸之律。隨從書冊, 亦依法典所載, 一體嚴禁, 斷不可已。以此出擧條, 豫爲申飭, 何如? 上曰, 卿言甚好。令成均館, 預爲曉諭多士, 期於無犯, 防禁等事, 亦爲拔例嚴飭, 可也。出擧條 致仁曰, 人日製已定日入啓, 而取考成均館謄錄, 則二去丁亥年, 文衡雖在外未參, 大輪次亦有設行之例矣。上曰, 丁亥已例, 可謂襯合。文衡情理, 不可不顧, 然則卿出題, 可也。致仁曰, 臣則病昏, 其於試事, 備位而已。雖無文衡, 兩館提學及奎章閣提學竝參, 使之出題, 宜矣。上曰, 卿之辭遜, 極爲過當, 雖以考試一事言之, 定高下書等第, 無文衡則大臣主之。況此大輪次之自政府出令乎? 前例雖無可據, 揆以事體, 決不可委之單文任矣。卿勿過辭, 可也。出擧條 致仁曰, 文任出題, 終似穩當矣。臣則非但耄昏, 且未經文任矣。上曰, 卿偶未經文任耳, 庸何傷乎? 單文任出題, 亦無前例矣。致仁曰, 書題書入受點後懸揭乎? 上曰, 古例初無落點之事, 當直爲出題, 賦表策各體, 亦不爲稟定, 而隨意出之矣。致仁曰, 甲申年則春塘臺親臨試取, 間亦有出御題之例矣。上曰, 然矣。致仁曰, 臣於科場文字尤疎, 出題之命, 實難承當矣。上曰, 此是盛擧一行, 亦當爲例於後, 須勿辭焉。上曰, 丁亥設行, 是肅廟朝事乎? 致仁曰, 是肅廟朝事, 而其時文衡, 卽故判書李寅燁, 而有故未行公, 相臣崔錫鼎, 出令設行矣。上曰, 文衡親病, 終難上來乎? 致仁曰, 親病之外, 亦有他憂故, 實無上來之道云矣。致仁曰, 國綱近益解弛, 朝儀尤多可駭, 有識之歎久矣。聞其時僚相言, 初六日大駕在太廟時, 自班次從間路先詣永禧殿者有之, 又於未回鑾之前, 先到景慕宮者有之, 及至還宮時, 駕後班列, 殆無一人云, 事極寒心, 不可使聞。此莫非臣等不能董飭之罪, 而況臣則隨參前後殿行禮, 脚軟足繭, 不得已落後先詣宮門之外, 此必效尤於臣而然也。臣實惶恐, 此而置之, 必將益無顧忌, 法自貴近始, 敢請先治臣罪, 先詣班次徑歸之人, 使之一一自首, 庶官則令監察現告, 從重勘處, 何如? 上曰, 卿之參班, 尙以爲悶, 今此辭遜, 萬萬過當矣。參班諸臣事, 極爲駭然, 目下第一義, 莫先於正頹綱, 雖似小節, 實爲急務, 依卿所奏施行, 可也。出擧條  領敦寧洪樂性曰, 今聞領相, 以此自引, 而其日臣亦有先詣之罪, 臣亦當被勘矣。上曰, 卿尤過矣。致仁曰, 領敦寧則以湯劑監煎, 先爲進去, 事勢然矣。上曰, 大司成進前。時秀進伏。上曰, 大臣以申飭科場事陳達, 待擧條啓下, 以此預爲曉諭多士, 兩次之科試紙, 似難支用, 輪次則用大好紙事, 自本館知委, 好矣。致仁曰, 屠牛之禁, 法典所載, 而程子之言曰, 食其力而屠其身, 足傷天和。此固仁心之所推, 而其於農作之本, 所關尤大矣。近來民不畏法, 禁制蕩然, 中外犯科, 去益狼藉, 歲時濫屠, 不待藏牌之敎, 場市亂賣, 有若應行之例, 皆臣目擊耳聞者也。便同無法之國, 此已大可寒心, 而至於泮僕之出送外邑, 任其屠販, 又是近年創出之事也。曾聞列聖朝, 命遣繡衣, 必以牛禁一條, 首題以飭, 法意之重, 有如是矣, 而今爲泮僕之生理, 法外定送於外方各營之不足, 定送列邑, 列邑之不足, 至送於·邊府, 此非所以禁之也, 乃所以勸之也。雖泮僕不下去之各邑, 亦必效尤屠殺, 無所顧忌, 此豈細故也哉? 臣謂外而畿伯, 內而法司, 均有其失, 自今以後, 場市賣買與無時私屠, 各別嚴飭, 毋敢復踵前習。泮僕下送, 則舊有五處外, 一倂永罷, 外邑官私屠, 一體禁斷, 俾知設法本意之本自嚴重, 有不可已也。聞宮底典僕, 與之分利云, 此則令有司堂上, 從長商確, 俾爲聊賴之地, 宜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致仁就坐。上曰, 諸臣有奏事者, 以次進前。禁府堂上金鍾正·黃昇源進前曰, 臣等以執藝之義, 敢此仰達。龜柱負犯, 何等劇逆, 而乃有此罪案抹去之命, 抹去雖與爻周有異, 而一番抹去之後, 則遂使凶逆之罪名, 終無登載之處, 天下寧有是乎? 前後章疏, 已悉爭執之意。伏願亟賜還寢焉。上曰, 此事不必煩陳矣。身死之後, 抹去於徒流案, 少無關係, 且今番兩次慶赦, 尤有異焉。宗社之得有今日, 孰非慈聖之功乎? 如無仰慰之方則已, 苟曰有之, 則此事合有商量, 若慈心則豈有私係, 而其在仰慰, 則誠不可已。況此抹去之擧, 初無害於堤防者乎? 致仁曰, 徒流案有無, 固無甚關, 而聞如此者, 或有認謂伸復, 以其爵秩, 便爲題主者云, 此誠可駭矣。上曰, 金相翊家如此云耶? 致仁曰, 聞如此云矣。此等事, 通編出後, 不可不定式矣。上曰, 如此瑣節, 何足定式乎? 致仁曰, 抹去與爻周, 大有間矣。上曰, 此則然矣。鍾正將退。上謂致仁曰, 向來銓注間, 因通擬之無漸, 以致百病皆生, 今固當懲前毖後, 而如此重臣事則誠過矣。到今甄用之後, 前日曾經之職, 亦不得爲, 豈不慨然? 備堂之尙不得爲, 已是太過, 而其文亦難矣。予則謂文任, 亦可許通也。況年又衰老, 尤不可不卽爲收用, 卿以此意, 言于銓長, 好矣。致仁曰, 此重臣, 與臣雖疎族, 而嫌不敢言矣。上曰, 吏判便是初出身, 若不善爲指導, 而一任其爲, 則必致狼貝[狼狽]矣。萬一又爲一時竝擧, 無漸如向來事, 則豈不反害乎? 致仁曰, 以政目見之, 似無此慮矣。上曰, 戶判之病, 今如何云耶? 李在協曰, 今則比前少愈矣。上曰, 然則頃批中, 病篤之篤字, 抑太過乎? 須申飭從速行公, 好矣。上曰, 惠堂有闕, 誰可差下? 卿果思得耶? 致仁曰, 臣當思得後日仰稟矣。宣惠廳堂上徐有隣曰, 抄戶已始, 發賣在卽, 而本廳郞廳李昌會, 來朔當爲瓜遞矣。檢飭分給之節, 不可付之生手, 在前如此之時, 多有請仍之例, 李昌會限發賣了畢間, 姑爲仍任, 使之着意擧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昨年擧行, 不可但以勤擧言, 此等之人, 宜卽檢擬, 而傳敎之後, 尙無皁白, 可乎? 吏判旣承筵敎, 無論府牧, 待窠調用, 可也。出擧條  吏曹判書尹蓍東曰, 今此嘉禮納采納幣時, 受敎書官及宣敎命官, 當爲塡差, 而取考庚子謄錄, 則仍特敎, 皆以嘉禮廳首堂上, 啓下矣。今番則何以爲之乎? 上曰, 依前爲之, 可也。出擧條  忠勳府堂上李在協曰, 禮賓參奉一窠, 屬之忠義, 定式施行者, 其來已久矣。去月都政, 勳府以忠義擬望送之則銓曹不用, 以他人擬差, 忠義輩之抑鬱, 姑舍毋論, 旣有定式而無端違越, 若此不已, 則定式將無所施。今番禮賓參奉望筒勿施, 依前以忠義差出事, 分付該曹, 何如? 上曰, 領相之意, 何如? 致仁曰, 禮賓參奉一窠之忠義自辟已久矣。銓曹之不用, 固違定式, 勳堂之陳奏無怪, 欲推。然旣差除出肅之人, 望筒勿施, 亦涉顚倒, 待後窠屬之忠義, 恐好矣。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訓鍊大將李柱國曰, 內入直事體, 與他自別, 凡於入直軍出用時, 則兵曹啓稟後, 傳令于入直將領, 使之出用, 自是古規, 而近來則內入直軍出用時, 該營同爲草記, 事甚如何? 此後則依古例, 自兵曹啓稟後出用事, 定式,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兵曹判書金履素曰, 朝家之置郵傳命, 關係非細, 而諸道各驛, 百弊俱興, 近來疏章間, 說瘼備盡, 今不贅陳, 苟求其許多弊源, 則專由於馬戶之擅賣馬位, 一年二年, 便歸烏有? 今若置而不論, 則畢竟盡作私莊而後已, 事之寒心, 莫此爲甚。大抵馬位之私自賣買, 自有法禁, 決不可以事屬旣往, 因循勿問, 竝令各道道臣, 另加嚴査, 犯者毋論與受, 一依禁令, 繩以重律, 土地還屬本驛, 一以爲申明舊典, 一以爲蘇完列郵之地,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履素曰, 訓鍊都監挾輦把摠哨官, 每都政輪回報久勤, 而把摠則旣是已經三品之人, 以閑散堂上窠, 循次陞遷, 揆以格例, 容或, 可也。哨官則以四品以下七品以上人參用, 故其於區處之際, 每多掣肘之歎。且雖曰間都目報來, 旣用把摠, 又用哨官, 誠有因一事竝擧兩人之嫌, 方當實職窠窄, 虛司果夥然之時, 此等差除, 不必汲汲擧論。從今以後, 把摠則從其勤慢, 間間收用, 哨官久勤, 勿施, 何如? 上曰, 領相之意, 何如? 致仁曰, 此非永爲定法之事, 所以不入於大典通編, 而兵判所奏, 誠有然者。把摠則間二都政, 哨官則間三都政收用, 恐得宜矣。上曰, 事近銷刻, 不必劃一定式, 通編編輯時, 與卿亦有酬酢者, 以卿所奏, 分付兵曹, 使之將此假令收用, 可也。出擧條 履素曰, 近來實職窠窄, 每都政虛司果, 多則十餘人, 少則五六人, 當者有積薪之歎, 前銜無甄復之望, 揆以事面, 誠甚可悶。大抵參下宣傳官之五巡以上全布人員, 例以陞六調用, 故每歲此輩之徑陞, 其數不些, 有窠而付職, 則便同橫占, 無窠而區處, 則亦歸司果, 可謂彼此無當。此後則參下宣傳官之五巡以上全布人員, 以陞敍奉承傳, 待其原仕出六, 始爲依承傳陞品敍用, 則在宣傳官別無加損, 而其於虛司果收用之道, 少有所補, 以此定式施行, 何如? 上曰, 連五巡全布, 則依此爲之, 六巡以上, 則自當別論, 此則依前陞六, 可也。出擧條  漢城判尹鄭昌順曰, 籍法至嚴, 前後申飭, 非止一再, 而雖以去式年戶籍見之, 尙未了勘, 今番抄戶命下之後, 多有追後成單之事, 紛挐旣甚, 遺漏必多。此後則待諸道帳籍之上來, 該色郞廳, 考準照勘, 民數進獻之日, 府上帳籍, 同時藏置, 或有過期, 未勘之事, 則該色郞廳, 草記論罪之意, 出擧條定式施行, 何如? 上曰, 依爲之。昌順曰, 小民之不畏籍法, 爲避戶役, 初不入籍, 仍成漏戶, 毋論京外, 成一痼弊, 有關國綱, 終係亂民, 以法論之, 固當嚴治, 而發賣命下之後, 稱以移去移來, 未及成籍, 願以漏戶, 得參受米, 紛紜白活。年前發賣時, 連因特敎, 畢竟許給, 而旣不治其漏籍之罪, 終必沾於受米之惠。故民習恃以爲常, 籍法漸致懈弛, 其中雖有可矜之類, 不可不一番痛懲, 俾知籍法。今番抄戶, 則一以帳籍爲準, 無籍之類, 一倂拔去, 以爲懲後之道, 何如? 上曰, 領相之意, 何如? 致仁曰, 判尹所奏, 似是矣。上曰, 癸甲兩年, 無籍人旣皆許抄, 朝家之屈法已如此, 獨於今番, 膠守法例, 一切勿論, 不但事近罔民, 將此法無可施。然欲一一勘律, 徒配之數, 不止爲幾十百, 値今歉歲, 豈爲擾民之政? 漏戶等卿査出, 今番則拔例追付於府上帳籍, 使重法令恤窮困之意, 兩無所妨, 可也。五行刀割 上命三司進前。執義李羽晉等, 以次進前。奏三司合啓。上曰, 只擧末端, 可也。羽晉等曰, 請黜置罪人鄭致達妻, 亟令王府, 快正典刑, 以洩神人之憤。上曰, 不允。羽晉等曰, 請勿故罪人德相, 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羽晉等曰, 請逆賊尙喆,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一行刀割 執義李師濂, 正言金載翼曰, 此兩司合啓也。仍奏曰, 請養遂·獻遂, 竝令王府, 設鞫嚴問, 還寢會遂, 絶島定配之命, 仍令王府, 設鞫得情。上曰, 不允。師濂等曰, 請還寢李觀源, 定配之命, 更令王府, 設鞫得情。上曰, 不允。師濂等曰, 請遲晩後物故罪人啓能, 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師濂等曰, 請令王府, 一依故典, 賊等凶種之年未滿者, 待其稍長, 卽施邦刑, 俾絶凶逆易種養禍之患。上曰, 不允。師濂等曰, 請亟寢煥億, 島配之命, 仍令王府, 加刑得情, 夬施王章。上曰, 不允。師濂等曰, 請正刑罪人福榮, 亟令王府, 夬施孥戮之典。上曰, 不允。師濂等曰, 請亟令王府, 賊之親屬奴傔及連伊夫妻, 竝嚴加鞫問, 亟寢賊子女待年用法之命, 大逆不道罪人斗恭親屬應坐之類, 一依·例擧行。英材·斗恒, 更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夬正典刑。上曰, 不允。師濂等曰, 請物故罪人國榮, 亟施孥籍之典。上曰, 不允。師濂等曰, 請梟示罪人明謙, 亟施孥戮之典。上曰, 不允。師濂等曰, 請逆庶子好石, 不待年滿, 亟施處絞之律。上曰, 不允。師濂等曰, 請遲晩罪人宇鎭, 更令王府, 卽速拿來, 仍前設鞫, 期於得情, 夬正典刑。上曰, 不允。師濂等曰, 請減死定配罪人廷楫,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上曰, 不允。師濂等曰, 請正刑罪人以謙, 施以孥戮之典。上曰, 不允。師濂起伏曰, 此府啓也。仍奏曰,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依律處斷。上曰, 不允。師濂等曰, 請興陽縣爲奴罪人河翼龍, 亟令王府, 設鞫得情, 夬正王法。上曰, 不允。師濂等曰, 請還寢李魯春, 絶島安置之命,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上曰, 不允。師濂等曰, 請申愷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上曰, 不允。師濂等曰, 請罪人寧鎭,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上曰, 不允。師濂等曰, 請島配罪人趙時偉,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上曰, 不允。師濂等曰, 新除授掌令閔彝顯, 時在京畿驪州地, 請斯速乘馹上來事, 下諭。上曰, 依啓。師濂曰, 向以分養馬有頉, 因該寺錄啓, 至有多官降資之擧矣。其中寧邊前府使白東俊, 本任遞歸, 在於丙午正月, 馬匹上納, 在於四月, 寧邊·肅川, 俱是正月遞歸, 而肅川則以時任報來, 寧邊則以前任現告, ·兩倅, 旣是同月到任, 同月上納, 則不爲自當, 推諉前任者, 誠萬萬無據。臣於向來待罪太僕, 習知其事, 廉隅二字, 雖不可責於此輩而聽聞所及, 極爲駭痛。請寧邊府使田文顯爲先罷職, 拿問勘律。上曰, 今聞大臣言, 該寺一提調, 亦以此事, 發關行査云, 不可屬之風聞, 爲先自本寺, 使之據實草記, 當有所處分矣。出擧條 師濂曰, 近來名節掃地, 廉防倒喪, 世道之憂, 已無可言矣。前社稷令金履運·李英裕, 以其僚嫌, 次第呈遞, 則爲僚官者, 宜思自處之道, 而乃曰吾儕蔭官, 豈有廉隅? 尙此冒沒, 晏然蹲據, 其忘廉壞恥, 莫此爲甚。請社稷直長姜儐罷職。上曰, 依啓。出擧條 師濂曰, 武弁乘轎, 自有禁令, 年前因臺疏, 飭敎不啻截嚴, 則雖尋常守宰, 猶不敢冒法濫乘。況制閫重任, 事面自別, 而南兵使申㬚, 赴任之路, 諉以老病, 舁轎作行, 北來之人, 傳說狼藉, 若有一分紀綱, 焉敢乃爾? 請南兵使申㬚, 拿問定罪。上曰, 誠有是也。紀綱所在, 萬萬駭然, 拿勘亦云薄勘, 爲先令道臣, 詳査報來後, 如不無實, 爲先罷黜, 令該府拿問, 各別重勘, 可也。出擧條 師濂曰, 尼城縣監李集明, 自在部官, 已多不法之誚, 而及爲京兆郞官, 專事肥己, 大小訟案, 皆以賄成, 醜說喧騰, 吏民唾罵, 鄙瑣之謗, 至今未已。其貽羞搢紳, 誠非細故, 內職猶然, 外治可知。當此災歲, 此等之人, 不可置之字牧之列。請尼城縣監李集明, 施以刊削之典。上曰, 依啓。出擧條 師濂曰, 西北鎭堡之當初設置, 各自爲關防, 而到今形便, 間多沒緊要處, 且其所謂鎭況, 不過數斛料米, 所謂鎭卒不滿百戶殘氓, 而爲鎭將者類多疲劣, 爲鎭民者, 偏被掊克, 在平常無事之時, 不免疾首呼冤之歎, 則當緩急可仗之日, 豈有折衝禦侮之望乎? 請令廟堂, 博詢於兵曹將臣, 及有鎭堡諸道道·帥臣, 隨其關防之緊歇, 參以鎭況之厚薄, 不緊者或竝他鎭, 最薄者或加其廩, 俾除邊民難支之弊。上曰, 依啓。出擧條 師濂曰, 近年以來, 凡係官方, 靡不愼簡, 無甚濫竽, 而獨此槐院之選, 極其猥雜, 除非西北之人, 元無不與於是, 一經分榜, 辭說紛紜, 識者之歎, 固已久矣。誰某濫入, 臣未的知, 則雖不敢遽爾指陳, 若此不已, 則殆將與國子而無別矣。往雖不及, 來猶可追, 請另飭該院, 每當分館之時, 一從門地高下, 嚴其選法, 以爲復古之道焉。上曰, 依啓。出擧條 師濂曰, 日前太廟展拜, 侍臣諸玉堂, 謂以騎郞棍治館隷, 以此引義, 不參陪班, 若使騎郞, 眞有誤着之實, 則徐待回鑾之後, 重則陳疏論列, 輕則自下往復, 何所不可, 而乃以下隷事端, 輕自引避, 事涉疎率, 不可無警。請伊日諸玉堂, 一竝罷職。上曰, 依啓。出擧條 師濂曰, 都下米直, 日漸踊貴, 昨年夏間, 則一錢之米, 殆近四升, 而今則不過爲三分之一, 此由於富商大賈之欲呑倍利, 藏穀不出之致。今尙如此, 來頭可知, 都下之民, 何以資生? 請另飭五部, 先禁穀商之都賈, 仍令平市, 嚴飭市價之操縱, 俾無市直極踊之弊焉。上曰, 便民之政, 無過於不擾二字, 言固好矣。猝地設禁, 反致紛挐, 此不可不念。判尹旣登筵, 知此意, 使之隨處察飭, 可也。出擧條 師濂曰, 近來貪淫成習, 武弁尤甚。滿浦僉使曺命喆, 欲奸前鎭將所眄, 而其女終始守節, 拚死不聽, 至於甚不得已之境, 則自投於洗劍亭下之水, 冤哭啾啾, 歷日未已, 一鎭騷擾, 不勝其苦。斗會箕斂, 誦經而辟之, 及其本府落成, 列鎭俱會, 以此爲問, 則渠亦不敢欺隱, 答以近已止息, 哀彼守義之女, 抑獨何罪, 而以至投身水中, 視死如歸耶? 其殘酷悖淫, 言之醜也。如此之類, 不可置之雄鎭。請令本道道臣, 各別詳覈拿致王府, 明正其罪狀焉。上曰, 依啓。出擧條 師濂曰, 向來鄭遂龜等疏錄割名, 已爲叵測, 秋曹供辭, 尤極凶悖, 而尙未嚴鞫, 已是失刑, 散配之典, 猶屬太寬, 則該曹擧行, 固當嚴懲之不暇, 而定其配所於其至親任所·兩邑者, 名以編配, 而豈有如許駭愕之事乎? 士論齊發, 物情愈咈, 請其時秋曹該堂罷職。上曰, 始非用意之事, 旋又首實草記, 所請過矣。似此官箴, 何必靳持? 依啓。出擧條 師濂曰, 東方正學, 至於先正臣文成公李珥而大備, 故前後崇奬之典, 靡不用極。在昔仁廟朝, 先正承統子李景臨, 除拜敎官, 自是以後, 殿郞禁都, 無礙差擬, 便成已例, 其優異先正之意, 槪可見矣。辛丑以後, 屢降承傳, 而再昨年則至以何拘地處? 自有已例, 今日政, 初仕調用爲敎, 掌銓之地, 宜卽對揚, 而拘於時格, 顧瞻持疑, 欲徇近例, 則有違聖敎, 欲遵聖敎, 則恐妨近例, 荏苒趑趄, 無人擧行, 爲初仕者, 不得爲初仕, 當甄復者, 不得爲甄復, 殆同見枳, 官享久闕, 子孫無通籍之望, 恩數有未究之嘆, 士林嗟惜, 當復如何? 請下詢廟堂, 一遵列聖朝前例, 先正子孫錄用一款, 指一定式, 俾無沈屈之歎焉。上曰, 依啓。出擧條 師濂曰, 諸路賑政, 今方始之, 善賑之道, 專在抄飢, 抄飢不精, 虛實相蒙, 則哀我顚連之民, 不但無以賴活, 朝家恤窮之政, 抑或有名無實, 其不可一毫疎忽也, 明矣。且有土之民, 荒年種糧, 專靠還穀, 如非精實穀品, 各別排巡給貸, 則其所廢農, 十分丁寧矣。請令廟堂, 另飭諸道, 俾爲實惠下究, 殘民支保之道焉。上曰, 依啓。出擧條 師濂曰, 汚穢之家, 法禁至嚴, 而挽近以來, 日盛月滋, 甚至通衢大路, 轉成狹斜窄巷, 尋常輪蹄, 不得回旋。此雖由於都下生民之生理爲難, 而毋論城內城外, 豈無空虛閑曠地, 可以容接者? 而必也不有法禁, 擅便結構, 有關紀綱, 民習痛駭, 京兆諸部, 若果照式嚴斷, 則豈有此等之弊乎? 旣往不必追咎, 而請自今爲始, 各部官員, 逐月摘奸, 以有無頉, 報于備局, 自備局發遣郞廳, 抽栍看審, 如有現發者, 則該民人依律重勘, 該部官員一體嚴處。上曰, 依啓。出擧條 師濂曰, 外邑守令, 上營出入, 門路素定, 自有格式, 而前博川郡守韓應儉, 兵營候謁, 輒由後門, 無論晝夜, 潛出潛入, 蹤跡陰祕, 傳說狼藉, 不可以其官職之已遞, 置而不論, 請前郡守韓應儉, 施以削職之典。上曰, 依啓。出擧條 師濂曰, 國家之設官分職, 各有所事, 卯仕酉罷之法, 亶出於董飭朝務, 無闕庶政之意, 前後申飭, 非止一再, 而近來百隷怠官, 漫不省事, 罔念盡職, 惟事彌縫, 固已萬萬寒心, 而至於六曹三法司, 事務浩繁, 多係緊重, 都民休戚, 實在於此。卯酉仕罷, 雖有其名, 其所坐衙, 太欠誠實, 或乍開旋撤, 或晩至早歸, 曹務民事, 率多廢却, 甚乖設法之本意。請另飭各司, 恪遵舊典, 頻遣摘奸, 考其勤慢, 嚴繩犯者, 以勵群工。上曰, 依啓。出擧條 師濂曰, 向來大寮之緩請次律, 雖出於萬不得已, 而慨惜則極矣。喉院三司之前後覆難, 凡爲幾遭, 而賓對日承宣, 遽然奉承, 無難頒布。惟允之義, 固如是乎? 請伊日諸承旨, 一竝罷職。上曰, 依啓。出擧條 師濂曰, 近日法司郞官, 只作遷轉之階, 了無擇擬之擧。雖以漢城主簿沈公權言之, 年紀旣少, 履歷全淺, 劇地聽理, 率多妄錯, 吏緣爲奸, 民受其弊。都民苦樂, 專係於詞訟, 則此等之人, 不可仍置, 請漢城主簿沈公權罷職。上曰, 依啓。出擧條 師濂曰, 別軍職之設, 不輕而重, 號稱親裨, 出入大內, 必也愼揀謹厚之人, 專責侍衛之任, 而近年以來, 漸不如初, 不合之類, 間多濫竽。向來具純輩處分之後庶幾擧皆知懼, 互相懲艾, 而其中尙有不可不刊汰者, 李晳是也。蓋其賦性妖邪, 行己驕妄, 始混下僚, 薄有恭遜之意, 及叨近侍, 敢肆豪橫之氣, 曾在西邑, 專在剝割, 擅賣鄕任, 幻弄國穀, 濫杖無節, 怨讟朋興。人或言其若是放縱, 得無畏於殿最乎云爾, 則輒曰我是別軍職, 監司其於我何? 傳說狼藉, 至今未已, 對人言, 必稱恩寵之無出渠右, 以爲夸張眩耀之資, 座有宰相, 掉臂徑入, 路逢名官, 馳馬突過, 畏愼姑捨, 縱恣罕比。論其人物, 反有甚於其兄之愚悖, 如此貪驕妖邪之人, 不可一味容置。請別軍職李晳, 特施刊汰之典, 以淸侍衛之班。上曰, 申飭之下, 論列如此, 極爲無狀。令該府爲先拿問, 各別嚴繩, 以懲此輩不畏法之習, 可也。出擧條 師濂曰, 前府使崔雲羽, 性本妖慝, 行又鄙瑣, 前後居官, 惟以剝民肥己, 作爲伎倆。雖緣薄有材幹, 善能彌縫, 幸逭貪墨之罪, 而田園第舍之致人駭惑則久矣。雖以年前之塗人耳目者言之, 肅川保民筒, 卽一府民, 合力作畓, 蠲役補官, 有名於西路者也。雲羽不念衆生之命脈, 專聽逆之風旨, 白地勦奪, 屬之訓屯, 受其若干價本, 逐戶散債, 收其甲利, 以充前日之需用, 闔境嗷嗷, 如在水火。幸賴道臣新倅之據實査啓, 劃卽釐正, 許多民人, 不至於渙散蕩析, 而惡聲載路, 唾罵成謠, 聽聞所及, 萬萬痛駭。如此不法虐民之類, 不可以事屬旣往, 置而不論。請崔雲羽亟施定配之典, 以謝肅川之民。上曰, 依啓。出擧條 祖承曰, 臺啓畢奏後, 始陳下諭啓辭例也, 而執義李師濂, 新啓前, 徑請下諭, 有損臺體, 不可無警, 推考, 何如? 上曰, 依爲之。出擧條 載翼等起伏曰, 此院啓也。仍奏曰, 請大靜縣爲奴罪人金壽賢, 更令王府, 設鞫嚴問, 依律處斷。請爲奴罪人河翼龍, 亟命王府, 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請金甲島爲奴罪人克觀, 古今島爲奴罪人克泰, 泗川縣定配罪人萬赫, 更令王府, 設鞫得情, 快正王法。請·支屬, 亟命散配, 時謙兄弟, 竝投絶島, 以嚴隄防。請巨濟府絶島安置罪人朴宗集, 亟令王府, 拿鞫得情, 施以當律。請逆賊尙魯, 亟施孥戮之典。請還發配所罪人宋迪中, 亟令王府, 拿來嚴鞫, 期於得情。請申愷嚴鞫得情, 施以當律。請罪人寧鎭,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 快施王章。上曰, 不允。載翼等曰, 趙時偉性本陰譎, 行又凶悖, 賊之餘論, 無不主張, 東馨之悖疏, 明有指揮, 賣權兜攬, 惟意所欲, 樂禍忌忮, 爲世側目, 厥惟久矣。暗結妖之父子, 昏夜綢繆, 情跡陰祕, 隱然自比於戚聯之人, 至欲擬擧於握兵之任, 長惡助勢, 便一窩主, 及夫賊輸款之後, 渠之眞贓, 畢露無餘。推此一款, 卽是斷案, 而尤有國人之至今所腐心痛骨者, 壬寅秋邦慶, 實是八域臣民歡忭蹈舞之辰, 而噫, 彼時偉, 抑獨何心? 顯示不悅之意, 章奏之上, 力遏邦慶二字, 酬酢之間, 牢諱慶忭等語, 公座稠廣, 攘臂咆哮, 有耳皆聞, 無人不道。及至定號之日, 肆發凶言於衆人之中曰, 今此定號, 何如是太早? 究厥心腸, 已萬萬極凶絶悖, 而甚至於五月喪變之後, 以平日不平之心, 益肆陰凶之計, 暗囑其兄, 沮戲葬地, 國言喧藉, 情節莫掩, 揆以邦憲, 在所必覈。請島配罪人趙時偉, 亟令王府, 設鞫嚴問, 期於得情。上曰, 當處分, 臺啓雖體重, 大臣本自可否, 領相之意, 何如? 致仁曰, 此事自産室廳, 拖至三十朔之時, 閭巷之言, 已多訝惑者, 而至於壬秋大慶, 苟有秉彝, 孰不歡忭鼓舞, 而一種議論, 公然諱言邦慶二字, 凡於章疏言語之間, 有若設禁者, 故大小同憤, 國言如咈, 莫不致疑於一處, 而特不敢言爾。昨年五月喪變後, 猶未聞有怪底說話, 而墓山沮戲事又出, 則追思諱言邦慶之事, 人心轉益冤憤拂鬱。及至九月, 則雖不知其言之流出何處, 而擧世疑懼之言, 崩騰喧藉, 有耳皆聞, 言根所從出, 旣無以得知, 宮禁事祕, 又無可以詳知之道, 故只得腐心緘口矣。王大妃殿諺敎一下, 人皆以爲向來行言之有實如此, 慈聖下敎, 無一字泛下處。雖以其後逆獄之如合符節者見之, 亦可驗此一段之明有眞贓。至有泝原致疑之論, 臺啓之出, 似由於此。綢繆宇鎭, 圖占戎權, 在渠特薄物細故, 而與之連腸結肚, 潛售四字刀割 之計者, 豈不萬萬凶怕乎? 渠亦人耳。當初豈必有異心, 而特以其有別般企待, 故自不覺不平之心在中, 罔測之言外發, 終至於背馳邦慶之歸矣。至若重臣疏咆喝之說, 定號後太早之語, 臣亦只以行言聞之。邦慶日諸卿宰之顚倒入闕也, 一王子之生, 胡大事而如是擾亂云云。非臺啓中語, 而其時同爲傳播, 凡渠倡言時, 必有同坐參聞之人, 次次緘問, 或可爲覈實之道, 不必緘問, 趙時偉一番嚴問, 則渠豈敢終始隱諱乎? 上曰, 臺啓中上款, 重臣呈疏時, 喉院坐上云云。昨因査實詳聞之, 伊日渠非承宣, 亦非入直兵堂云。此一款雖云脫空, 而今日改措語之啓, 以公座稠廣爲辭, 則其所沒把捉, 與下款太早云云無異。今雖鞫問於渠, 渠則必當極口自明, 自明何以出場? 又欲緘聞臺臣, 臺臣亦當歸之國言, 國言何以覈根? 卿之筵奏益聞其所不聞, 而卿亦曰聞於行言, 行言亦何以到底溯源乎? 又以國體獄理言之, 臺臣緘問, 猶且難之, 況大臣筵奏乎? 事旣至此之後, 豈可不問不決, 因循度日乎? 筵中已悉諭, 一言以蔽之曰, 何以得此? 爲先絶島安置, 可也。出擧條 致仁曰, 趙時偉減死島配事, 命下矣。··三島, 非特敎則自下例不得定配所, 而此罪人則異他, 三島中擧行, 恐宜矣。上曰, 宇鎭, 寧鎭, 李普行, 他島中定配所事, 分付, 可也。出擧條 曰, 李文德之罪, 可勝言哉? 平日行己, 至爲譎祕, 自來悖習, 極其縱恣, 其爲一世之指目, 同朝之駭惋, 厥惟久矣。昨年夏, 墓所議定時, 臣庶至欲殉身, 人情惟願卜吉, 而渠以愛惜田宅之心, 敢懷謀避葬地之計, 暗托時偉, 轉囑其兄, 至以不敢引之說, 登諸筵奏, 是豈可萌心發口者乎? 自有此事以來, 人心莫不憤惋, 物論日益喧騰。噫, 渠雖無識武夫, 卽是今日臣子, 而苟有一分秉彝之心, 則豈忍沮戲於莫重之地哉? 人理都絶, 臣分掃地, 如此凶悖之類, 不可以事在旣往, 而一刻置之於輦轂之下。請李文德爲先施以屛裔之典。上曰, 此與國言之無憑大異, 雖如渠者流, 豈可置之䵝䵢之地? 徑施屛裔, 大有不可, 令該府拿問後, 勘罪, 可也。出擧條 曰, 近來廉恥日喪, 貪饕成俗, 以至於前掌令鄭濡而極矣。羅州朴師蕃, 以富饒賤孽, 有妓妾所生女, 則鄭濡貪其財貨, 取爲冡婦, 槪其彼此所居, 不過一舍之地, 而忍爲結親, 恬不知愧, 身在法從者, 羞與爲伍, 豈可廁名於侍從之列乎? 請前掌令鄭濡, 施以刊削之典。上曰, 遠外風聞, 有難盡信, 令該府拿問勘罪, 可也。出擧條 十行刀割 修撰嚴思憲曰, 近來守令數遞, 大爲民弊, 是以漢世, 吏皆積久, 治效多著, 我朝雖有堂上三年, 堂下六年之限, 而瓜遞之人, 絶無僅有, 間者頻値歉荒, 災邑守令, 曾有勿遞之敎, 軫恤元元之聖意, 臣固欽仰, 而雖當樂歲, 送舊迎新之際, 民受其弊。伏願繼自今, 愼簡長吏, 申明久任之法焉。上曰, 申飭銓曹, 可也。出擧條  副校理李羽晉曰, 臺啓擬律, 有進無退, 而頃日臺臣之論趙時偉也, 旣以島配蒙允, 則繼發之論, 似當加律, 而乃反以拿鞫爲請, 拿鞫無異於拿處, 律名反輕於島配, 況時偉之負犯, 何如? 聲討, 何如? 則似此論勘, 太不襯當, 伊後律名之改以設鞫可見當初之出於做錯, 然而揆以臺體, 不審大矣。臣謂當該臺臣, 施以譴罷之典, 宜矣。上曰, 不必如是, 不允。出擧條 曰, 臣於向日趙時偉島配依啓之後, 仍發鞫問之啓, 而未詳拿設之輕重, 率爾以拿爲請。至今追惟, 尙切愧忸, 而乃者譴罷之請, 出於論思之列, 聖度天大, 雖靳允許, 而以此顔面, 何可一刻晏然於臺次乎? 請命遞斥臣職。上曰, 勿辭, 亦勿退待。出擧條  副修撰洪義浩曰, 臣有區區所懷, 敢此仰達矣。治國之道, 莫先於勸民務農, 而勸農之要, 亶在於國無游民, 漢賈生之必欲使末技游食之民, 轉以緣南畝者此也。殿下志在重本, 政先勸民, 社壇珪璧, 連年親祼, 歲首綸綍, 方春屢頒, 凡所以重農勸耕之方, 靡不用極, 而未聞田野之大闢, 徒致饑饉之荐臻者無他也, 政在於游民之妨農故耳。竊伏聞近來鄕外諸處, 此弊滋甚, 無根無着之類, 游衣游食之輩, 作伴成群, 出沒閭里, 旣非持瓢乞食之行, 輒多結黨作挐之事, 店舍村落, 毋不被困云。此必是荐饑餘民, 作此無賴之習而然矣。若不早加禁戢, 俾作平民, 則小而穿窬竊盜之弊, 大而訛誤嘯聚之患, 未必不由於此, 而又何怪於勸農之無其效乎? 聞極驚駭, 誠非細憂。臣謂申飭諸道討捕之官, 時加詗察, 果有此等殊常之類, 作弊村閭之事, 則繩以治盜之律, 以爲懲礪之地, 列邑守宰, 亦各誠心曉諭, 使務本業, 俾有戢奸勸農之實效, 宜矣。上曰, 依爲之。自廟堂各別申飭諸道, 可也。出擧條  左通禮進當坐前, 啓請禮畢。上乘輿還內。諸臣以次退出。